龙君万福:美男来一只第37部分阅读(1/1)

过了好一会儿,墨小墨才回过神來,看见守在床边的萧尘,有点惊讶,“师尊,你怎么在这儿”

萧尘将墨小墨扶起來,“你刚才做恶梦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通常凡人都会做梦,萧尘从某种意义上來讲,并不算凡人,他虽然沒有做过梦,但是对于凡人的梦境还是有所了解的,通常做了噩梦,不适身体太差,就是要大病的征兆,墨小墨这样子的情况,难不成是要生病了

“有点沒力气”墨小墨弱弱道,脑袋很晕,她就记得是和萧尘在晒太阳了,至于什么时候转移到床上的,墨小墨一概不知。她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肯定非常恐怖的梦,否则,而也不会像这样难受了。

“沒力气么还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萧尘又问,墨小墨想了想,说不上自己什么地方不舒服,只是摇了摇头,萧尘便舒了口气,“醒了便喝杯茶吧,你现在浑浑噩噩的样子,喝点水会好点的。”萧尘说着,去桌上倒了杯温水给墨小墨,墨小墨喝完水,也不想躺下,她这样不分昼夜的日子才不过是过了几天,就已经受不了了,人躺在床上超过一定的时间,就很难再起來了,就像墨小墨现在这样,浑身无力,这是肌肉萎缩的征兆。

墨小墨怕极了肌肉萎缩,她不是沒有见过那些双腿由于肌肉萎缩所以变得枯瘦如柴的双腿,毕竟小墨奶奶因为身体不好,墨小墨作为一个孝顺的孙女,经常要陪着她去医院看病,老年人的病无非也就是心脏病糖尿病和高血压,墨小墨常年进出医院,见过的病人千奇百怪,但是她最怕的,就是肌肉萎缩了,试问一个正常人,明明有腿却不能走路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墨小墨不敢想,她睡不下去了。“师尊,我能去外面看看么”

萧尘有些诧异地看着墨小墨,很是奇怪先前一直能睡在被我离的墨小墨怎么忽然又不安于室,但是他沒有什么异议,毕竟墨小墨手脚都有伤,她想出去逛逛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等等为师替你去找代步工具。”萧尘扔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墨小墨勉强用那只能动得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对于萧尘的干脆也很奇怪,明明萧尘一直都不提倡她出门的啊。

晚灯和箫月茗双双來到大梁皇城城门外数十里,遥遥望着城门的方向,妖气已经不像远看的时候那样淡薄了,就近观察的成果就是,妖气冲天

婆娑原本也是个伪神,封印破了之后,也沒有如此强烈的邪煞之气,恐怕她对墨小墨的怨念已经不是一般二般的强烈了。

“二公子,请回吧,婆娑就守在城门附近,再接近会有危险的。”晚灯抬手拦住箫月茗,箫月茗很不赞同,“这里离得那么远,再往前一点,我要确认你的安全才能放心离开,不管是小墨还是任何人,间隙山的成员,死了哪一个我都不好回去和大哥交代”

晚灯拿箫月茗沒办法,谁叫他是箫月寒的弟弟,他在间隙山虽然不管事,坐的也是第二把交椅,晚灯从小看着箫月茗长大,也极难得会斥责他,以至于箫月茗养成这样不服管教的性子,他真是愧对先王啊

“你若是上前被婆娑那妖妇伤到了,我又如何向君上交代”晚灯想摆出大人的样子來教训箫月茗,无奈箫月茗根本不吃那套,只是伸手将晚灯的胳膊勾住,“我在天界的速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快,我带你冲进去,婆娑必然不会察觉,等进了城,我们就暂时安全了。”婆娑为什么不进城门还不就是因为大梁皇城上的强力结界,这道结界是陶严为了保护墨小墨而设下的,只要陶严不死,大梁皇城不破,结界就能将婆娑阻挡在外面,婆娑如今元气大伤,就算再厉害,也奈何不了陶严什么,陶严之所以不出手收了婆娑,不过是畏惧于她的怨气和煞气,婆娑这样凶煞的妇人,恐怕也不是好对付的。如今妖魔界和天界关系紧张,要是陶严这个坐镇的主上出了什么问題,沒有人能担待得起。

就算陶严再怎么喜欢墨小墨,也不能因为她一个就把妖魔界置之不顾,更何况墨小墨和他关系不大,墨小墨是大哥的人箫月茗心里闷闷地想着,在他手里的晚灯挣扎起來,“放我下去”

“安静点儿,我们飞得高点儿,婆娑那个死女人不一定会发现我们。”箫月茗在晚灯耳边低声说道,晚灯见实在奈何不了箫月茗这小混蛋,只好闭上嘴巴,要是被婆娑半路截下,那他们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婆娑的丧心病狂可是六界之内鼎鼎有名的,即便在她被封印之后数万年,六界内关于她的传闻已久不绝于耳。

关于婆娑的传说,基本上都是众说纷纭,数万年前上神尘鸢和主神龙神的事情势沸沸扬扬,作为一个第三者,婆娑和龙神之间各种纠葛,以及婆娑的丧心病狂是从何而來,都让人感到好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这点是不需要任何解释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本王就傻傻地守在城门口等墨小墨那个贱人跑出來送到嘴边么”冷不防身后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箫月茗和晚灯背后一阵哆嗦,但是怎么都不敢回头,要是回了头,指不定就被婆娑吧脖子给拧下來呢

“我我们怎么会那样认为呢”箫月茗沒讲话,晚灯就壮着胆子开口,婆娑咯咯的娇笑声比猫的嘶叫声还要刺耳,听得人浑身泛鸡皮疙瘩,明明声音很甜,人长得也美,可是讲出來的话就是这么叫人难受。

“你们心里打得什么小九九本王还不知道么你们俩,一个是间隙山的大夫,一个是箫月寒的亲弟弟,怎么看,都是來帮墨小墨那个贱人的吧怎么箫月寒舍不得把她丢在这里给我玩儿了么那就叫他亲自來跟我要人啊”婆娑沉下脸道,吓得箫月茗一直撑着晚灯的手一哆嗦,差点就把不能动弹的晚灯从半空中丢下去。

“你想做什么我大哥既然能把你打成重伤,就能轻而易举拧断你的脖子,你不要乱來”箫月茗怕归怕,狠话还是要放放的,婆娑对箫月寒的忌惮,就连傻子也看得出來,他要是不搬出箫月寒來,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婆娑打成一滩烂泥了。

“我不乱來,难道还等着箫月寒來救你不成”婆娑讥笑,箫月茗脸一下子就绿了,“你知道他不能出來”

“本王当然知道,他现在除了天界和间隙山,就连妖魔界都不能去。”婆娑笑得妩媚动人,箫月茗心就像一下子跌进了冰窟窿一样,“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真的以为箫月寒是你的亲哥哥”婆娑问着,但是不等箫月茗发火又立刻自言自语着否定,“当然,你一定以为他是你的亲哥哥了,可是你知不知道箫月寒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沒有出现在六界碑上”

六界碑上刻着所有仙人妖魔的名讳,但是常人是绝对不能看六界碑的,天界的天条就有规定,若是有仙人擅自偷看了六界碑,要被挖去双眼投入轮回受十世失明之苦,这样严厉的戒条摆在面前,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傻呵呵的仙人会越雷池一步干这样得不偿失的蠢事了。

可是箫月茗是听说过得,六界碑曾经是对外开放的,任何人都能看,并不是像现在那样有严格规定不能看的。

为什么箫月茗不知道,可是如今听婆娑这样说了,他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

婆娑说,她早就认识箫月寒了,在婆娑被封印之前,能够和她相识的,活到现在也就只剩下陶严一个,箫月寒是什么身份,几乎是呼之欲出。箫月茗眼睛有点难受,“他是我大哥,不是什么别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跟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箫月寒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哥哥他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婆娑慢慢绕到箫月茗面前,晚灯也被她讲得话惊得说不出话來,但是看见婆娑绕到前面來,作为最接近婆娑的当事人,晚灯很不争气地吓晕了。

“你胡说大哥他怎么可能害死母亲”箫月寒亲手将箫月茗抚养长大,可以说是又当爹又当妈,他又要一个人负担整个间隙山,如此辛苦,箫月茗是看在眼里的,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就是箫月寒。

第一百五十七章:救

箫月寒一直都是箫月茗最亲的亲人不是么

婆娑薄薄的嘴唇微微咧开,露出里面白森森的贝齿,像是是随时都要从箫月茗的脖子上撕下一块肉來似的。“他对你好,不过是觉得他害死了紫龙,就该替她照顾子嗣罢了,好歹,你也是他的同族嘛。”

箫月茗咬着牙,身上微微地颤抖,这已经不是因为他怕婆娑而发抖了,他是气得发抖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大哥如何,还轮不到你这女人來多噗”箫月茗话还沒有讲完,就被婆娑狠狠地一巴掌掴在脸上,半边脸颊立时高高肿起。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本王这样讲话”婆娑皱着眉头打完之后,抬手按着自己眉心,她注重容貌,因此也担心自己脸上的皱纹会越來越重,自从封印破开她被箫月寒打成重伤之后,总觉得自己在变得越來越老,沒有了聚元珠,她说不定会这样慢慢地老下去。

婆娑年轻了上万年,听过别人的赞美之词数不胜数,她长得很美,甚至比她的姐姐尘鸢还要美上三分,世间万物,除了龙神,沒有人能比得上她,所以她不屑,更加厌恶,凭什么尘鸢可以接近龙神,而她,龙神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嫉妒可以毁掉一个女人,婆娑曾经和尘鸢也是感情极深的姐妹,她和尘鸢是亲姐妹,箫月寒和箫月茗并不是亲兄弟,她连血肉至亲的感情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箫月寒和箫月茗之间的兄弟之情呢“你不过是箫月寒心存愧疚才抚养长大的,有你这么一个沒用的同族,他也该感到羞耻了。”

“我要杀了你”箫月茗怒道,转身正要发怒,眼前一黑,看见的不是婆娑,而是一条巨大的青色蟒蛇,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箫月茗头这么一转,正好把自己的要害暴露了出來。

婆娑并不是在拖延时间,只是她比较喜欢吃临死之前怨气比较重的食物罢了,这样能量比较大些。

静谧的百年古树林里,几丛大树摇晃了几下,却沒有半点动静,原來树林里面的鸟早都已经被活生生吓死了,哪里还能飞得起來

萧尘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墨小墨,年关离现在只不过几天的功夫,街上却几乎沒有人了,墨小墨很奇怪,萧尘告诉她,年关那一天街上会有很多人的,都是出來拜年的。

墨小墨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到大,过年最多就是有吃不完的零食和收不完的零花钱,她从來都沒有见识过古时候的人是如何过年的,虽然她对古人如何拜年并不十分感兴趣。

萧尘很想告诉墨小墨多一些关于过年的风俗,但是忽然背后一阵阴寒,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停下了推着墨小墨的脚步。

“怎么了师尊”墨小墨回头问道,萧尘摇摇头,他心里不安,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墨小墨出事了,另外一个,就是箫月寒除了墨小墨之外最重要的人,箫月茗出事了。

萧尘是箫月寒的分身,箫月寒的弟弟,自然也就是萧尘的弟弟,他会有如此清晰的感觉,必定是因为箫月茗就在附近

这倒霉孩子萧尘手紧紧地握着墨小墨轮椅的手把,内心挣扎一会儿,还是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个用符箓剪成的小纸人,贴在轮椅椅背上,转身的刹那,墨小墨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萧尘,而真正的萧尘,则飞速地朝城门口跑去。

箫月茗趴在城门口,浑身是血,婆娑早已不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太好了,逃过一劫,可以见到小墨和时雨了箫月茗这么想着,觉得很开心,但是他现在越來越累,累得都睁不开眼睛了,要是睡着了,是不是就不能见到他们了

箫月茗眼睛慢慢地要合拢,守城门的士兵看见他这副破烂样子,很想把箫月茗踢出去,奈何箫月茗这个人看起來瘦弱,实则其奇重无比,他连踢都踢不动,更别说要把他丢出城门了,正在烦恼是就这么丢下城门去向上级报告还是看着箫月茗的时候,萧尘匆匆赶來。

箫月茗眯着眼睛,好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他从小到大,一旦做了坏事,就会先找个地方躲起來,箫月寒板着脸找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脚步声。

大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自己擅自做决定了,不要罚我箫月茗眼睛渐渐死灰,萧尘停在箫月茗的身边,尚且还有些气喘,他急切地跪下來,将箫月茗从地上抱起到怀里,“月茗月茗”

箫月茗看着萧尘,呵呵地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

萧尘大惊,忙给他把脉,把完脉,才松了口气,箫月茗一息尚存,他并沒有死去,萧尘心里后怕,叫住呆站在原地的侍卫,“这位小哥,可否跟贫道一起把他送回国师府”

国师大人发话,谁敢不听侍卫立马屁颠颠地上前要抱箫月茗,却忽然又犯了难,箫月茗简直比菜市口那把闸刀还要重,他虽然有心想要讨好国师,但是也不敢托大,端看箫月茗那张和国师大人长得十分相似的脸,侍卫就能断定,这不是国师在外面的私生子就是国师在外面的后代,俩人长得那么像,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必定有血缘关系啊

“大人,小的抱不动这位公子”箫月茗血肉模糊的样子,他根本就看不出來是男是女,要不是因为萧尘一衣服看起來还有点男式的样子,他真是打死都认不出來这堆烂肉是男是女,他现在对萧尘如何认出箫月茗这个亲人是倍感好奇啊

“你只管抱他便是,到了国师府,贫道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动作快些,他撑不住多久的”萧尘很担心,箫月茗一直以來都是玩世不恭的形象,他本身实力不差,但是碰上了婆娑,自然只有挨揍的份儿,只是萧尘不明白,以婆娑的实力,一击杀死箫月茗这种程度的猎物是轻而易举地事情,她为什么不动手直接把箫月茗给杀了反而将他送进城來难道她已经有了什么新的打算不成

侍卫听见萧尘这么讲,便只好认命弯腰,他怕自己抱不动箫月茗,倒时候人死了,怪在他的身上他就是真有十七八个脑袋也得统统砍光光啊

一手托着箫月茗的后颈,一手揽着箫月茗的腰,侍卫咬着牙猛地用力,却因为用力过猛,站起來的时候抱着箫月茗踉踉跄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咦怎么这么轻侍卫很奇怪箫月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与其体型相称的重量,但是他來不及提问,就被萧尘的眼睛瞥得头也不敢抬,讲话什么的,还是等把人救活了再说吧

墨小墨一路指东指西,傀儡萧尘很听话地推來推去,直到墨小墨迎面碰上了从城门口带着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箫月茗

“这是月饼”墨小墨闻到及其熟悉的香味,看见箫月茗衣服上的纹饰,立刻就认出了箫月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见箫月茗如此之惨,差点就当街哭了出來,“月饼你怎么了月饼”墨小墨想从轮椅上下來看看箫月茗,萧尘却摇了摇头,带着抱着箫月茗的侍卫匆匆赶回国师府,那傀儡自然也是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一到国师府,萧尘就将箫月茗带进禅房亲自施救,墨小墨坐在轮椅上,她伤还沒好,乱动就会觉得疼,可是这点疼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箫月茗的生命安全,箫月茗是箫月寒唯一的弟弟,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箫月寒岂不是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小墨”时雨赶到的时候,墨小墨正在独自拭泪,她很少会哭,可是她这次看见箫月茗伤得如此之重,真的怕了,她怕箫月茗死掉,更怕箫月寒也会死掉,婆娑如今就堵在唯一的出口上,墨小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箫月茗会來这里,恐怕也是为的她吧她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为她牺牲了,真的不希望。

萧尘替箫月茗剪去伤口处的布料,用清水给箫月茗清洗伤口,然后再拿针线给箫月茗缝合伤口,一针扎下去的时候,箫月茗微微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此时此刻的样子,和墨小墨重伤的时候几乎别无二致。

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墨小墨是个凡人,身体比箫月茗弱得多,而箫月茗身为龙族,应该存活的几率更大些。

萧尘心想,既然墨小墨都能活下來,那么箫月茗也一定能够活下來。

“你是君上不对,你是君上的分身”身后有个清脆的童音,萧尘回头,看见一脸诧异的晚灯。

萧尘知道间隙山的所有人,晚灯,青家两姐妹,箫侍卫,甚至连箫月寒的龙驹将臣都知道,但是他是第一次见到晚灯,虽然如此,萧尘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你是晚灯吧”

晚灯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箫月茗,“二公子伤得太重,脏腑损伤太重,只能想别的办法治,这样缝住伤口,只会让受伤的脏腑在二公子的腹腔里面慢慢烂出來。”

萧尘皱起眉头,将缝了还沒几针的线剪断,抬头看着晚灯,“贫道知道你的医术了得,贫道并不是内行的人,所以,请你救活他。”

晚灯深深地看了萧尘一眼,他恐怕是知道了为什么箫月寒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了。

要不就是墨小墨把萧尘当成箫月寒对待,要不就是萧尘和墨小墨之间有了什么,否则箫月寒也不会难受成那样,君上的情绪,从來都是围绕着墨小墨打转的。

“二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君上要是知道了二公子受伤,恐怕又要生气了,小墨已经离开这么久”晚灯说着,用法术将箫月茗伤口上的血污除去,这一招比手动更加快捷,不一会儿就弄干净了。

第一章:正主

萧尘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晚灯给箫月茗疗伤,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晚灯替箫月茗处理好了大致的伤口,止完血之后才有空歇一口气,抬头看见萧尘默默地站在一边,像是一抹影子一样,“箫道长,你有什么事么”

萧尘摇摇头,“贫道只是担心月茗。”箫月茗的伤非同小可,婆娑是出了名的残忍毒辣,她既然留了箫月茗一条小命,恐怕早就有把握萧尘治不好了。

“二公子沒有什么大碍,倒是道长你”晚灯看着萧尘半晌,神色有些凝重,“道长可否将手臂给老夫一看”

萧尘也沒有推辞,直接挽起袖子來。

晚灯看着萧尘吧袖子挽起來,宽大的袖子底下,是一条几乎萎缩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那条手臂乌黑干枯,像是僵尸的手爪一般可怖。

“婆娑的毒,果然厉害”晚灯看着那只手,只是觉得惋惜,但是莫名地又在心里为箫月寒感到高兴,萧尘虽说是箫月寒的替身,但是要是墨小墨喜欢上萧尘,箫月寒必定是要伤心的,如今萧尘已经中了婆娑的蛇毒,要不了几天,他就会死于毒发。身为间隙山的一分子,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但是身为一个大夫,晚灯只想让萧尘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面过得不要那么辛苦 。“虽然老夫不能帮道长解去毒性,但是老夫可以减轻道长的痛苦。”

萧尘点点头,脸上无悲无喜,竟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晚灯有些诧异,莫不是君上造的这个替身,也跟他一样是沒有感情的可是他明明在担心箫月茗啊

“贫道知道了,只是晚大夫可否在看完月茗之后去看一看小墨的伤势她先前被婆娑重伤,如今尚且不能走路,贫道希望她能早点好起來,起码在贫道去了之后,她能自己有逃跑的能力。”萧尘害怕的是,他死了之后,婆娑真的进了这大梁皇城,墨小墨就是有十七八个脑袋,也不够给她捏的。

晚灯点头表示知道,“我们此次前來,就是为了小墨。”墨小墨原本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但是她的存在,影响到了身边的很多人很多事,导致她成为了那个关键,墨小墨不能死,也不能有什么差池,否则,就是婆娑沒有成为正神垫付六界,箫月寒也会疯到亲手摧毁这现有的一切。

晚灯见识过,所以他深信不疑,要是墨小墨出了什么事情,箫月寒绝对会立刻堕天成魔毁天灭地。

相比起婆娑來,晚灯还是比较害怕箫月寒的。

婆娑刚出來的时候,还不是照样儿被箫月寒给打趴下了,要是当时君上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将她绞杀,恐怕现在也不会出这么多乱子了吧

等了许久,禅房的们才被吱呀一声推开,墨小墨坐在轮椅上,候在门口多时了,脑袋不停地点來点去,像是立刻就要睡着一般,但是一听见动静,马上就清醒了过來,“怎么样月饼呢”

晚灯周期沒有,神色复杂地看着墨小墨,“小墨,你为什么要离开间隙山君上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么你非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说道箫月寒的时候,晚灯还是压低了声音,跟在他身后的萧尘脸上沒有什么不自在的表情,像是完全沒有听到一样,但是墨小墨知道,他什么都听到了。

萧尘不会感到不舒服吗关于箫月寒的一切

“是我对不起君上,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比如景姐。”墨小墨很希望自己此时的口才能想平常那样伶俐,但是很遗憾,墨小墨自从受了重伤看开了很多之后,嘴皮子反而沒有那么灵活了。

晚灯听着她不是理由的理由,很想伸手一把将墨小墨这个祸害掐死,反正现在君上不在

可是他怎么下得去手这是小墨呀,间隙山唯一的凡人,唯一能使大家过得不那么超凡脱俗的凡人,君上心心念念着她,他岂能因为一时的生气,而真的失手将墨小墨掐死呢

晚灯收回了心思,却还是咬牙切齿地对墨小墨道,“我真想替君上掐死你,省得以后祸害人间。”

墨小墨比之离开间隙山的时候,明显瘦了很多,下巴都开始变尖了,她听见晚灯这样讲,失声笑了出來,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弯成两道细细的月牙,看上去还是格外的有精神的。“那你怎么不掐”墨小墨笑完之后问道,晚灯摇摇头,“我掐死你,君上会把我磨成粉泡茶喝的。”

墨小墨听完,又忍不住地想笑了,“晚灯,我很想你们呢。”

晚灯不说话了,他身后,萧尘始终都是一副木雕样儿,像是恨不得能完全融入背景中去,好让晚灯和墨小墨不注意到。“晚灯,你看,这个是我的师尊,和君上是不是长得特别像啊”

晚灯扫了一眼萧尘,人都是君上造的,人家照着自己的样子做的,能不像么“你既然想我们,怎么不回來看看君上都把月室殿给拆了呢,你再不回去,君上会把整座间隙山都夷为平地的。”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箫月寒已经把月室殿和明光宫全部扫成渣子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发泄完沒有,这次间隙山的损失很大,也不知道是该找墨小墨这个罪魁祸首赔偿还是干脆就让箫月寒自己解决。

不过找墨小墨基本上等于白找,她还欠着箫月寒两千年的白工呢

“晚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君上怎么会为了我把间隙山给毁了呢”况且,箫月寒他应该有景妙语了,就算景妙语不行,还有个婆娑死死纠缠着他,怎么都是轮不到墨小墨这个小小的凡人來的吧

“骗你作甚,君上想你都想疯了。”晚灯尽力让自己不去看萧尘,箫月寒才是正主啊,萧尘只不过是箫月寒的一个替身,一片影子而已,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第二章:替身

“可是晚灯,我不想回去。”墨小墨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难过,箫月寒的心里有她,她很开心,但是她不能回去墨小墨不能那样做不是么

晚灯对墨小墨的不争气很是无语,但是现下还是墨小墨的伤比较要紧,要知道,墨小墨的安安危,如今是比什么都重要的。“给我看看你的手。”晚灯蹙着眉头毫不客气地不等墨小墨伸手就一把扯住墨小墨的手。

毕竟是骨头断了,就算敷上再好的药,短短几天,也是好不了的,晚灯这么粗手粗脚地一扯,墨小墨手臂差点沒给他扯断,但是墨小墨也沒有叫出声,只是闷哼一声,摸摸地受着。

晚灯挑眉,“怎么还忍着痛就喊出來,你到底是不是墨小墨”墨小墨怎么会想她这样忍着痛苦一声不吭墨小墨怎么会像她这样做什么都要顾虑,他是不是找错人了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一个披着墨小墨人皮的陌生人吧

可是她就是墨小墨呀,气息,长相,声音,沒有一处不是和他在间隙山所见不同的,这就是墨小墨。

“我可不敢真喊出來,不能吵到月饼。”墨小墨笑得很辛苦,脸都白成霜了,晚灯很是过意不去,手脚顿时放轻了不少,“这伤很快就能治好的,我的医术尽管放心吧。”晚灯说罢,又弯下腰去查看墨小墨的小腿。

萧尘看见墨小墨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很心疼,想上前给她擦擦汗,却最终还是沒有动,晚灯都來了,他一个不懂医术的神棍,能做些什么呢

墨小墨看了一眼萧尘,沒有说话,只是对晚灯不停地碎碎念,晚灯毫无知觉一般地听着墨小墨的碎碎念,末了还是起來拉住墨小墨轮椅的椅背,“我带你去疗伤,保管你明天就能欢蹦乱跳,所以不要再跟我碎碎念了,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说道这儿的时候,晚灯是咬牙切齿的,墨小墨想偷笑,却怎么都笑不出來。

心里面堆积了太多的悲伤,墨小墨已经沒有力气再那样笑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沒心沒肺的,却沒有想到,墨小墨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也有喜怒哀乐,并不是那样的沒心沒肺的。

“师尊,师兄人呢”墨小墨问萧尘,才想起來沈樊是进宫了,也不知道太爷是得了什么毛病,竟然要请道士进宫驱邪莫不是除了什么意外

“他进宫去了。”萧尘道,随即对墨小墨微微一笑,“先把伤治好再说吧,一天到晚坐在椅子上,对身体也不好的。”

墨小墨点点头,由着晚灯推着她到另一件屋子去疗伤了。

萧尘沒有跟上去,只是目送着墨小墨被晚灯推走,直到时雨跑过來拍他的手,才回过神來。

“国师,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时雨问道,他知道萧尘的伤恐怕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但是看着情况,恐怕是沒得救了,也不知道萧尘是不是在难过。

“沒有呢,劳烦你挂心了。”萧尘道,打开身后的门扉,“月茗就在里面,进去看看吧。”

时雨沒有任何迟疑,箫月茗就在里面,但是他要进门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一下,回过头來看萧尘。

“怎么了”萧尘问道,时雨不说话,摇摇头,便进去了,萧尘见他进门了,才轻轻叹了口气,掩上门扉,缓缓踱步离去了。

时雨进门之前,分明听到萧尘叫箫月茗月茗,如果不是很熟的人,怎么会这样叫一个从來都沒有见过的人

若是萧尘真的和箫月茗相识,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那块鲛鞘的帕子,以及萧尘和箫月寒过分相似的容貌。

萧尘恐怕,是箫月寒安排的替身吧小墨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时雨慢慢走近床边,箫月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身上倒处都是狰狞的伤口。

二公子在间隙山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爱美,他现在要是醒着,看见自己身上这些恐怖的伤疤,不知道会有多懊恼呢

时雨坐到床边,看着箫月茗的脸,箫月茗虽然是昏睡的,但是脸上尚且还算是安详,只是脸色已经不是白皙,而是一种泛着死灰的蜡黄,人在大病的时候,都会像这样,箫月茗被婆娑打成重伤,沒有现出原形,已经很不错了。

时雨很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墨小墨变得多虑又忧愁,箫月茗呢离开间隙山这么久了,不知道二公子变了沒有

箫月茗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贴到额头上,很舒服,奈何实在是太累,真的睁不开眼睛,只好在不能动的痛苦之中感觉到那只手的离去。

晚灯给箫月茗摸完额头,见他沒有发烧什么的,心里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便起身给他把被子盖好,现在寒冬腊月的,要是不盖好被子,身上的重伤还沒有好再染上风寒,那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了。

给箫月茗盖完被子,时雨才慢慢离开,萧尘还等在门口,见他这么快出來,有些惊讶,“怎么不多看会儿”

“二公子还昏着呢,又不能陪我说话,我留在那里看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现出來,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吧。”时雨低声说罢,抬头看向萧尘,“国师。”

萧尘猝不及防被他这么叫了一声,有点沒有回过神來,好一会儿才笑着问,“什么”

时雨皱着眉头看他,“你是不是君上”

萧尘失笑,“怎么可能,君上还在间隙山,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罢了。”

时雨惊讶于萧尘承认的如此爽快,“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听说萧尘是三朝元老啊,年纪必定是很大了,难道君上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竟然这么早就把替身安插到了人间

“是的,君上很久以前就把我放在人间。”萧尘说着,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独自在人间游走的日子,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第三章:何谓相思何谓情

“国师,你是为了小墨吗”时雨很不明白萧尘的想法,但是他毕竟知道了萧尘的來历,既然是和箫月寒有关的,那若是说萧尘的存在是为了墨小墨,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啊。

萧尘沒动静,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外面,外面的天色渐渐有些暗了下來,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红晕,格外的美好,“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无关于君上任何一点。”萧尘知道,他的存在的确是为了墨小墨,但是喜欢上墨小墨,并非是因为这一点,他是真心喜欢墨小墨这个人,不介意她有多不靠谱,多贪吃,他只是喜欢墨小墨而已。

时雨莫名地替萧尘感到心酸,墨小墨的存在,注定了她这一生要牵连到许多人,但是到底,萧尘是不可能和她有结果的。

就算沒有婆娑,箫月寒也不会让墨小墨和自己的替身在一起。

时雨有些明白萧尘的悲哀了,他明明就看着心爱的人,明明墨小墨就在面前,可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为了墨小墨,不过是一个死,他甚至在那之前,都不敢告诉墨小墨这点。

“我不会告诉她的。”时雨凝着眉头轻声说道,萧尘苦笑,“说不说已经沒有什么意义了,她会过得好的。”就算不是现在,以后也会过得很好的,萧尘一直这样想着,箫月寒虽然有自己的顾虑,但是他相信,箫月寒会对墨小墨好的,他会成为她的光芒,而不是像他这样沒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墨小墨受苦,起码箫月寒能护得墨小墨周全,在箫月寒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么

“国师,但愿小墨能像你想得那样。”时雨说罢,对还在苦笑的萧尘微微颔首,便快步离开了。

萧尘独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低下头,用手掩住面孔,盖住了他几乎所有的悲伤。

墨小墨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中衣,晚灯坐在床边,慢慢在她受伤的那只手臂上探摸着,墨小墨手表面上看着还算完整,但是皮肤底下的骨骼和筋脉,几乎已经碎尽了,婆娑那个疯女人,她也真下得去手,小墨何其无辜

墨小墨抿着嘴巴,等晚灯捏完一轮,脸上已经浮起了一层冷汗,晚灯看她这样忍着,哭笑不得,“这里离月茗的房间远着呢,喊吧。”

墨小墨扁着嘴摇头,“不喊。”

晚灯搞不懂墨小墨在坚持些什么,墨小墨心里面的想法本來就很诡异,就连君上有时候都不能明白墨小墨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个大夫,自然是更加不知道墨小墨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他又不能真的一刀切开墨小墨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些什么,真这样干了他也不用活了。

“你的手伤得很严重。”晚灯摸着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慢条斯理道,墨小墨闻言,有些泄气,“是不是治不好了”

晚灯挑眉,“你的筋脉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