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12部分阅读(1/1)

携着蓝凤凰来相送,直送出了云南,这才告辞回教。

和任我行坐在马车上,云悠哎呦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只小熊猫呢不会落在五仙教了吧”

“你可总算想起来了”任我行掀开了帘子,吩咐道:“把那只九节狼抱过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的玉箫却听得非常清楚,应了一声,就抱着小熊猫从窗口处送了上来。

云悠一把抢过,就搂在怀中,高兴的笑了,抚摸着小熊猫柔顺的皮毛,笑嘻嘻的说道:“才把这小东西想起来,我还真怕好不容易得来了,去落在五仙教了。”

“哼,这小东西是你说要养的,自己险些将它忘记了。”任我行说道。

云悠一笑,又去抚摸小熊猫,小熊猫扭动了下小身子,跳下云悠的怀抱,跑到任我行身边,蹭着他的鞋子,一副讨好的模样,让任我行哈哈大笑,云悠又是惊讶,又是气愤:“明明是我要收留这小东西的,为什么它对你这么好”

“若不是本座想起它来,现在它估计还在五仙教呢,它怎么能不讨好本座这也是它聪明,知道谁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任我行说着,在小熊猫的脑袋上抚摸了一下,小熊猫马上耸着身子顶了顶任我行的手。

云悠气呼呼的将小熊猫抢回来,小熊猫却把小屁股一撅,埋头睡觉了,对头顶上轻抚着它皮毛的那只手爱理不理。

“看菜下碟的小坏蛋”云悠在它脑袋上一点,小熊猫的小爪子轻轻一甩,啪的拍在云悠手上,这下任我行可看不过去了,狠狠打了它脑袋一下,小熊猫马上收敛爪子,乖乖蹲到一旁面壁思过。

云悠吐吐舌头,人说这些动物也通人性,哼,肯定是感受到任我行身上强烈的凶杀霸气,所以面对他就老实讨好,面对自己就张牙舞爪。

马车行进了一会儿,马车进了两处大山之间的小道,忽然车子猛烈一个颠簸,这一下来得突然,谁都没有准备,就往前俯冲,幸好任我行反应迅速,一把将她抱进怀中,一扯帘子,喝道:“怎么回事”眼前已经多了几分杀意。

那车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正在这事,那马一下子轰然倒地,云悠大吃一惊,任我行却已经看得分明,方才分明左边山上有一片银光,射在马的脑袋上。

杀还是不杀

“什么人给本座出来”见有人偷袭,任我行大怒,一手将云悠紧紧搂在怀中,另一只手袍袖一拂,刚才到地而亡的马匹尸体倏然腾空而起,撞在那岩壁之上,顿时岩壁榻了少许,任我行又手指轻弹,两枚铜钱被弹了出去,只听得啊啊两声,上面顿时倒下两个人来,扑通两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几下就身亡了。

“魔头”一声怒吼,岩壁上十来个人跳了下来,纷纷攻向任我行、云悠等人,这一回回日月神教,任我行并没有带多少人,眼下只武功高深的只有任我行一人,来人武功并不弱,四五个人将任我行缠住了手脚,云悠忙一抽虹影剑就上前帮忙,她才怀孕两个月,打斗比武并无影响,她这半年来勤练剑法,虹影剑又是锋利无比,刷刷几招,倒也攻势凌厉,被她伤了两三个人,但她心慈手软,并不刺他们的要害处,只是砍向敌人的手臂腿脚,以求将他们击退。

方才打退了两三人,岩壁上又有十来人攻下,武功比起刚才那些人要高上了不少,云悠心中着急,手中虹影剑舞得越发紧急,再看任我行那边,他正和三四个人斗在一起,显然围攻任我行的人和跟自己作战的那些人武功并不是一个档次的,任我行一时之间也奈何他们不了,旗鼓相当的相斗着,似乎一时之间并不能顾忌云悠这边。

玉箫也会武功,这时候紧紧守在云悠身边,助她御敌,她的武功比起云悠稍有不及,不过她对杀人并没有心理压力,长剑几挥,能将敌人杀死,绝对不会仅仅将他们砍伤作罢,毕竟若只砍伤了一条手臂,那人还有可能会再次攻击上来的。

玉箫见一旁的云悠始终不下杀手,心中大是焦急,叫道:“小姐,你再不杀人,可就来不及了。”

云悠此时手中慌乱,心中更是慌张,杀人这个词语经常在电视上看过,到了这个世界后,也曾见到陈石杀死那沈员外的场景,可是真正要她下手,要让一条生命在她的手上流逝,她还是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她太软弱了吗还是这个世界太残忍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手上这把剑在面对一个人时,绝对刺不进他的心窝。

“小姐”玉箫紧张的又再次大叫了一声,接着啊一声惨呼,原来玉箫的右臂已经被砍了一个大口子,身约一寸,顿时鲜血汩汩流出,但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她腾出手来包扎伤口,她将右手长剑交于左手,继续作战。

玉箫的受伤刺激到了云悠,云悠手中虹影剑连挥,将几个人刺成重伤,倒在地上,可是始终不忍心真正将长剑刺入他人的心窝子。

“小姐小心”玉箫突然一声大叫,往云悠身后冲了过来,接着一声刺耳惨呼,当云悠回头之际,只见一把长剑插在玉箫的胸口处,原来方才被云悠刺伤了肩胛骨的人,在粗粗包扎伤口之时又再次悄然攻上,云悠正和面前的人作战,无暇顾及,玉箫虽然瞧见了,但或许武功不及,并不能挡开,便以自己的身子护着云悠的身子。

一剑刺中要害,玉箫的身子便往下滑着,云悠回身抱着她,而那些围攻云悠的人,趁此良机哪有不下毒手的道理,手中长剑纷纷朝着云悠的要害招呼,下手绝不容情,一副要将云悠万箭穿心的模样。

忽然,一人从天而降,那些人眼前只觉一花,接着几乎是在同时感到右手一凉,瞬间剧痛难当,原来一条右臂已经离身而去,这几人纷纷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他们已经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了,竟是任我行在一瞬间要了他们的左臂,他们又痛又惊,明明自己的师叔伯们已经将他缠住了,怎么还能突然出现伤了他们的

“教主,玉箫玉箫”云悠回头见任我行,仿佛是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似的,抓住了他的长袍下摆,眼中满是眼泪的哀求着。

“先将她抬上车吧。”任我行一声令下,上来两个教徒,抬起了玉箫放在车中,情急之下的云悠根本没有发现周围日月神教的人已经多了好些出来。

车上早有现成的金疮药放着了,任我行抽出玉箫身上长剑之后,自出了车厢,让云悠给她上药。

等到上完了药,云悠如虚脱一般,眼泪汪汪的扯着任我行的袖子问道:“玉箫玉箫会不会有事儿”

“若能熬过今晚,应该没事。”任我行淡淡的说,又瞥了云悠一眼。

“那些人真坏”云悠愤愤的一跺脚,心中万分担心,又要回车厢去照看玉箫,却听身后的任我行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能只怪那些人,若玉箫死了,罪魁祸首当是你才对。”

“你你说什么”云悠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任我行最终说出的,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他,任我行盯着她的双目,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你在第一次刺伤那人的时候补上一剑,要了他的性命,玉箫会给他刺成重伤,现在生死不明吗”

“我我”云悠张嘴想要辩解,但几次张口之后却觉自己实在无话可说,低垂着头,心中钝痛,是自己害了她吗照任我行这说法,或许是,应该是,可可自己不想杀人,这还有错吗冰冷的眼泪从云悠的眼角流了出来,泪水如寒冰,心中更如寒冰般的冷,在这个江湖中,不想杀人竟然是一种过错,一种不可饶恕的过错

一旁的任我行拍了拍手,日月神教的教徒上前,带着几个被抓住的人,任我行看着云悠,神情冷淡:“这些人,你说该怎么处置”

“我”云悠双眼模糊的看着面前几个面目狰狞、一心想要自己性命的人。

“放了他们”任我行眉梢微挑,脸上有一丝讥讽,云悠抬头,双眼茫然的看着任我行,又转头看看车厢,那里面是不知能否活下来的玉箫。

“杀”云悠闭了闭眼,吐出了一个字,眼角的泪水却越发多了。

“好”任我行的话干净利落,将方才云悠的虹影剑塞进了她的手中。

云悠惊讶的看着任我行,任我行淡漠的说道:“有些事情你应该学会亲自动手,今天这些人,如何处置全在你,你可以一剑刺进他们的心窝,也能一剑隔断他们的绑缚,但你要知道,他们却可能在脱困之后,再次回来,到时候有多少个玉箫够他们杀”

云悠手指颤抖,虹影剑的七彩光芒随着她的抖动而抖动着,她内心经历着天人交战,杀还是不杀,杀还是不杀

终于,云悠的手颤颤巍巍,非常缓慢的抬起了来,闭了闭眼,虹影剑光芒一闪,已经割断了那人的咽喉。

手起剑落,当云悠想要再刺向第二个的事后,任我行却按住了她手臂,道:“废物利用,你的北冥神功该练练了。”

又是嵩山派

“练北冥神功”云悠先是一呆,随后马上明白任我行的意思,他是要让自己吸取面前这人的内功,面前这几个人的武功只能说是平平,用这样的人来练习北冥神功便不怕反噬,确实最好。

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人,云悠的心已经再不同以往了,只稍微一犹豫,便点了点头,一掌便向当先一人的头顶拍落下来,接着北冥神功心法运了出来,一股内力自外向内源源而来,云悠紧闭双眼,放松身体,让内力向自己丹田而来,一时间顿时觉得体内真气充盈,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那样的感觉似乎真的很美妙,或许这就是江湖中人对于吸星充满惊惧的原因吧,苦修多年的内功被一瞬间就吸了个干干净净,这种感受怕是比死还要让他难受。

在云悠将面前这人身上的内力尽数吸干后,那人便如一段枯木般倒在地上,人变得痴痴傻傻的,忽然又仿佛清醒过来,使劲儿的要往地上撞,但一来身上绑着绳索,二来内力已经全部被云悠吸进,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猛然一撞,也只不过额头上擦破了一点皮,之后竟哇哇大哭起来。

任我行没有空理睬他,目光又注射到最后一个人的身上,示意云悠上前,云悠点了点头,才踏上一步,那人竟是双眼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云悠回头看任我行,任我行轻哼一声:“窝囊废,来人,把他们两个拖下去解决。”

数名教徒应了,上前将人拖走,云悠这才发现周围的教徒好像多了不少,狐疑地看了看他们,目光又集中到任我行身上,忽然问道:“既然他们几个是窝囊废,你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不可能连几个窝囊废对付不了得吧”

任我行微微一笑:“怎么,瞧出来了”大约是因为云悠杀了一人,又吸了一人内力,任我行的脸色已经稍稍好了些,伸臂过去,便要将她往怀中揽。

“走开”云悠像一只伸出钢针的刺猬,浑身充满着攻击性,双眼紧盯着任我行,“你又要告诉我,这一切仅仅是你为了锻炼我,是不是你想让我学会杀人,是不是”

“生气了”任我行依旧笑着,满脸毫不在意的表情,这种表情更刺激了云悠,她大叫着:“即使你想锻炼我,也不用这样折腾玉箫呀,她她如果好不了”云悠说到这儿,眼泪扑朔朔的就往下流,她一抹眼泪,愤愤的瞪着任我行,大声说道:“如果她好不了,我不会原谅你的。”说着她就转身要往车厢中跑。

任我行伸臂一展,已经将她强行搂在怀中,云悠一掌就朝任我行劈过去,任我行微微侧头避过,云悠又手掌做剑,砍向任我行肩头,她的武功乃任我行亲授,一招一式哪能不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任我行左手一起,就将云悠两只小手抓在手心中,轻轻纵身一跃,带着云悠便出了老远,一同进入树林。

云悠在任我行的怀抱中使劲儿的挣扎着,口里也不闲着:“放开我,我要去看玉箫,我要去看玉箫。”

“你那丫头没事儿。”任我行有些不耐烦,这个小丫头太过分了,口口声声竟惦念着那个丫鬟,一点儿都没有将自己这个夫君放在眼中。

任我行继续没好气的说着:“既然你已经猜测出来这事儿是我用来锻炼你的,那么也该知道玉箫的生命垂危也是我吩咐人骗你的,只是为了激你罢了”

“当真”云悠停止了挣扎,闪亮的眼睛望着任我行,又是惊讶又带了点欢喜,任我行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不过这对于云悠来说就是肯定的答复了,不禁脸上有了笑容:“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能对那些人下杀手吗”任我行白了云悠一眼,又哼了一声,“方才在那些教众面前,你对我大吼大叫,有没有当我是夫君”

云悠撅嘴不服气:“可是你使这样的手段来逼我出杀手,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妻子,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呢,万一因为心中伤心愤慨,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得了”

“便是为了孩子,本座才要提前教导你。”任我行不再是一副随意的样子,而是站直了身子,正色说着,“本座不想让他日的孩子变成今日的玉箫,所以有些事情在孩子出生之前,本座必须先让你学会。”

云悠愣怔了,低头看着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伸手抚了上去,若今日孩子已经出世,却因自己的一时心软,不忍心对敌人下毒手而累得他小小年纪丧了性命,自己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从前听过无数遍的话在云悠心中再次响起,她终于点了点头,主动认错:“是我错了。”

“知道就好。”任我行脸上多了一份欣慰的笑容,拉近云悠,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又将她搂进自己怀中,“你这丫头,怎么老跟个孩子似的,本座不教导你,你便什么都不懂吗只怕将来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要比你好教导”

云悠俏皮一笑,道:“你若不愿意教导,那不教导不就成了吗只是你这用人命来教导的教导方式也太差劲了,若普天下的老师都是你这个样子,那么这个世界上岂不是要没有人了吗都死在教导过程中啦”

任我行瞪她一眼,道:“若不用这种激烈的手段来教导你,你还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从前你还小,那倒不妨事儿,现在可要当母亲了,难不成还跟从前一样”

云悠皱皱鼻子:“反正你是教主,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哪儿能说半个不字”顿了一顿,看看远处几个正在埋葬尸体的日月神教教徒,云悠问道:“今儿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攻击我们”

“嵩山派”三个字从任我行的牙齿缝里挤出来,“嵩山派左冷禅狗胆包天,三番四次的挑衅本教,想要借铲除本教来立威,扬名天下,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原来又是他。”云悠点了点头,“只是他又怎么能不知道你的武功多深,怎么会派出这些平庸之辈来的”

“只怕并不单单是这些人来。”任我行说道,“来的应该还有左冷禅的师伯叔或者师兄弟,你有所不知,嵩山一派从外面看来是五岳剑派中实力最强大、人数最多的,可惜他也有弱点,嵩山派十三太保都是武艺高命之人,他们的师父更是如此,这样的人岂能真正听左冷禅一人的话左冷禅要稳定嵩山派,可要花不少功夫呢,因此,本座眼下也不想和他多做理会,到将来自有铲除嵩山派的时候。”

云悠听着,点了下头,两人回到车厢中,玉箫已经醒了过来,神志清晰,应该没事了,于是一行人再次上路。

神医的判断

接下来的旅程平安无事,五日之后,任我行一行人已经平安抵达了黑木崖,向问天率领众长老在崖下迎接,任我行也不急着前去正殿,而是亲自送了云悠先会悠然居,云悠怀孕之事黑木崖上早就知道了,因此见到任我行这番举止,旁人也不觉奇怪,向问天说道:“听闻教主与夫人今日回教,平大夫已经等候着了。”

“向右使做的好。”任我行轻轻颔首,赞赏的看了一眼向问天。

云悠心下嘀咕,向问天对任我行还真是忠心,连这些事儿都已经想好了,此番回教,他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看来真是托了肚中孩子的福分呢,她心中想着,不禁一笑。

黑木崖地势甚高,走在道上,一阵风吹过,云悠缩了缩脖子,任我行见状,便解下了外衣给她披上,云悠回眸一笑,微风吹荡起她耳边发丝,大约是怀孕缘故,脸庞有些消瘦下来,平添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柔弱模样,任我行瞧着心中一荡,手微微用力,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凑到她耳边轻轻一吻。

当众的亲昵让云悠脸上微微一红,幸而那些迎接任我行归来的教众早就离开了,不然让旁人瞧见了,当真羞人得很。

回了悠然居,里面的丫鬟仆妇都迎了出来,给两人请安问好,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云悠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来到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已经有半年时间了,自己已经将这黑木崖当做是家了。

如向问天所言,平一指果然已经等候在里面了,矮矮胖胖的身子,像一个圆球,嘴唇上有着鼠须,长得倒是有趣得很。

平一指见到两人便下拜行礼请安,任我行点点头:“平大夫免礼。”

平一指站起之后,便请云悠坐在桌旁,旁边有小药童拿出迎枕,阁在云悠的手腕之下,平一指伸出一指,搭在云悠的脉搏之上,脸上表情很是认真。

云悠低头看着平一指只一根食指搭在自己脉搏上,不由得想起他医一人杀一人的称号来,心想他今日不过是给自己这个怀孕之人诊脉,应该不会要杀人吧,再看刚才他对任我行的态度,看来这平一指应是日月神教中人才对哪,却不知之后为何会隐居于开封。

再瞥眼见平一指认真的模样,又是心中一笑,江湖中人若要求他医治,那是千难万难之事,自己不过就是怀有身孕罢了,竟能请到这么一位杀人名医,还真是幸运得很哪

平一指一会儿就将手离开了云悠的脉搏,说道:“夫人身子健康,教主放心。”

这原在任我行的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接着平一指又开了些安胎药,便下去了,一会儿之后,玉箫便端了药上来,云悠看了一眼之后眉头就皱起来了,这安胎药看上去黑乎乎的,真恐怖,还未到嘴边,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就已经扑鼻而来,这要是喝下去,还不得当场吐出来了

云悠只盯着药看,并没有什么反应,玉箫以为她是在嫌药烫,说道:“小姐,刚才奴婢已经将汤药吹凉了,现在是温的,可以喝了。”她说得有条有理,十分尽忠职守的模样。

这让云悠欲哭无泪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对自己太过忠心的丫鬟也不是一件好事,连吹凉药汤这么小的事情都替她想到了。

云悠偷偷瞥了任我行一眼,很是心虚的对玉箫说道:“怀了孕之后人容易犯困,我现在想休息了,你先将药放着,我一会儿再喝。”说罢这句话,又偷偷看了任我行一下,见他脸上神色淡淡的,似乎没有猜透自己的心意,微微得意,便打了个哈欠就往床边走。

玉箫愣愣的看着她,以她服侍小姐多时,怎么会猜不到小姐的心思,刚要说话,任我行便摆了摆手,脚步移动,跟着云悠来到床边。

“困了”任我行在云悠耳边轻声道,云悠忙点头,不管怎么样,先应了再说。

“这也是为了本座辛苦,本座可不能这样扔下夫人不管哪”任我行说得十分体贴,但云悠却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本座便在这儿陪着你睡吧,等你睡醒了之后再喂你喝药,一定一口一口的喂你喝”任我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

云悠顿时咬牙切齿,一口一口的,那还不把人苦死了看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乖乖的洗干净脖子送上呢她瞄了任我行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现在又不困了,我喝药好啦。”

云悠说着又坐回了桌旁,任我行笑吟吟的跟了过去,拍拍云悠香肩,眉毛微挑,似乎在说看你这丫头还敢不敢跟本座耍花腔。

云悠闭上眼睛捏住鼻子,一口将苦哈哈的药吞了下去,任我行手腕一翻,一颗糖已经在手中了,迅速塞进云悠的嘴里,清甜可口的味道将苦味冲淡了,云悠轻轻松了口气。

任我行捏住她的翘鼻,道:“本座可没有亏待你吧刚才还想跟本座玩花样,哼,玉箫,从今天开始,你要给我盯着夫人喝药,若夫人少喝一碗,本座便将你吊起来打一百鞭子,听清楚了没有”

玉箫连忙应道:“是,教主”其实不用任我行吩咐,她也会牢牢盯着云悠的,任我行说这话只不过是说给云悠听的,你不是疼惜丫头吗若你不乖乖听话,那你的丫头可就要受罪了。

这意思云悠自然也知道,不由得愤愤,腹诽着:“魔教教主就是魔教教主,想出来的法子如此狠毒。”

“本座还要处理教务,你乖乖的。”任我行低头在云悠的发际间轻吻一下,便出了房门,云悠这回可真得累了,便上床安睡。

云悠怀孕之后的害喜反应倒并不非常厉害,只是喜欢吃酸的,玉箫高兴的说这是好现象,酸儿辣女,云悠不以为然,自己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过当平一指在三个月之后搭脉说出云悠怀的是男婴的时候,云悠疑惑了,脱口问道:“平大夫,你没有判断错吧”

平一指听得这话,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云悠不是这日月神教的教主夫人,怕这时候他就要一巴掌甩上去了,他冷冰冰的说道:“夫人不相信属下的什么都成,就是不能质疑属下的医术”他说完站起身来便走,云悠吐吐舌头,不就多问了一句吗干嘛这样生气,不过她手掌下滑,抚在微微凸出的肚子上,真的是个男婴吗难道自己来到这儿,连任我行孩子的性别都给改了

果然是儿子

云悠一时失言得罪了平一指,之后几次平一指来悠然居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给云悠把脉,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生气”的气息,任凭云悠对他绽开笑脸,也是看都不看。

几次下来,任我行也知道这个事情了,问了云悠缘由之后,笑道:“你也真是,平一指这人什么都好商量,就是容不得旁人质疑他的医术,你今次可是触到他的逆鳞了,若非你是本座的夫人,估计平一指下一次救人之后便要指派人来将你杀了。”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云悠小嘴一撇,伸手抚了抚自己肚子,明明应该是个女孩儿呀,难不成这也能改变的或者说是平一指医术不到家这个可能性仿佛很小。

“就这么想要生个女儿”任我行眉毛微挑,从云悠身后将她抱住,坐在桌旁,玩着她的小手,这丫头,自从怀孕之后就嚷嚷着要女儿、要女儿的,还非要说肚子里怀的定然是个女儿,这个年代,旁人都是想生儿子,偏她是和旁人反过来,也当真奇怪了。

云悠鼓起小嘴:“怎么你要告诉我,你想要个儿子,是不是”

任我行笑着道:“我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吗只要你生的,什么都好,你呀,怀了孕之后就疑神疑鬼的了。”

“嫌我烦了”云悠手肘往后,在任我行的胸口处撞了一下,憋闷的说道,“我知道的,我怀了孕之后不能再同你那个了,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昨儿个不是有教中长老向你举荐她的孙女儿来着吗你还瞒着不告诉我呢”

“这个都知道了”任我行也不在意云悠的小小醋意,“那你也该知道我将他哄了出去的事儿了吧”

这话一说,云悠脸上便有了淡淡笑容,道:“若不是这样,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呢”她回转身子,手指轻戳一下任我行的胸膛,心中甜丝丝的,在这个封建社会,他堂堂一教之主,能够始终一夫一妻,也是十分难得的了,她在教中半年时光,可是看过不少长老护法左拥右抱,左一个侍妾,右一个侍妾的,相比他们,任我行可算是对感情十分认真的人了。

云悠想着,心中甜蜜一阵阵涌来,挺起身子就在任我行的脸颊上深深亲吻了一下,任我行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又回吻了她一下,声音变得有一丝轻柔,“你不是想要女儿吗若这一胎是儿子,本座也加劲儿,努力给你一个女儿,好不好”说这种事儿,他眉毛微挑,神采飞扬,嘴角勾出一丝带有调侃的笑容,让云悠牙痒痒。

“好了好了,本座不逗你了。”任我行忍着笑将云悠抱到床边,说道,“现在开始不许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的给本座休息,好好生下本座的孩儿,知道吗”

云悠乖乖听话点头,她也是很珍视自己肚子里的小宝贝的,甚至已经在想着等孩子生下之后,如何教养了。

十个月匆匆过去,终于云悠分娩生子,也许是因为平时勤练武功的关系,云悠并没有感觉十分疲倦,只是疼痛得很,在挣扎了两三个时辰之后,终于婴儿落地了。

可伴随着婴儿落地的,并非他的哭声,而是稳婆的一声惊讶叫喊。

“怎么了”云悠躺在床上,虽然疼痛,却还是将稳婆的这一声惊讶听在耳中,莫非这孩子有什么不妥以往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怪胎顿时映入脑海中。

“没什么,想来是奴婢看差了。”稳婆的声音还算平稳,云悠半扬起了身子看孩子,那孩子长得甚是健壮,一双眼睛闭着,并无半点不妥之处,她奇怪的看了稳婆一眼,稳婆垂头说着:“方才方才小公子的眼睛好像睁开来看着奴婢,那那眼光很是吓人。”

“新生儿哪会睁开眼睛”云悠说道,“想来真是你看错了吧。”

稳婆忙道:“是,是。”

云悠忽然注意到方才稳婆说的是小公子,一愣,道:“你说生的是男孩儿”

提起这个,稳婆喜上眉梢,脸上洋溢着笑容,道:“是呀,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奴婢这就向教主报喜去。”说着将婴儿交给一旁伺候着的玉箫,便急匆匆的出门儿去了。

“恭喜小姐。”玉箫抱着孩子凑近云悠,云悠十分纳闷,还真是生了个儿子呢,低头仔细看着怀中孩子,这孩子长得十分精装,看上去竟不像是个孩子模样,她不由得轻声说道:“难不成你在娘肚子里练武功不成”看着孩子,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满足感,管他呢,反正是自己生的孩子就成,她小心翼翼的从玉箫手中将孩子接了过来,抚摸着他的小身子,一股母爱的光辉笼罩着云悠,任我行进屋之时,瞧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他驻足门口,有一丝不忍心惊破如此和谐温馨的场景。

还是玉箫感觉到任我行的到来,回身请安,云悠抬起头微笑道:“站在门口做什么”

任我行来到云悠面前,道:“只是不想扰了你,来,让我抱抱。”他俯身把孩子抱了起来,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云悠抬头看着父子俩,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感,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这孩子怎么不哭”

“不哭”任我行看着孩子,又看看云悠。

云悠点头说道:“是呀,生下来到现在还没有哭过呢”她扬起身子看着孩子,轻轻在他的小身子上拍了两下,孩子扭动了一子,小拳头冲着云悠的手就砸过来了。

“这孩子倒真有趣。”任我行握起孩子的小拳头,孩子使劲儿的收着手,任我行一乐:“这孩子,力气倒不小。”

“是呀”云悠揉了揉掌心,方才打在自己手中的这股力道真还不小呢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本座的儿子,果然非同凡响,好,好。”将孩子抱了起来,轻抛几下,孩子依旧没有哭,任我行又去捏孩子的手脚筋骨,一边捏着,一边满意的点头:“很好,这孩子筋骨奇佳,将来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不给你抱孩子了。”云悠突然嘟起小嘴,朝任我行伸开双臂,任我行一愣,不过还是将孩子交到了她的手上,道:“怎么啦闹什么别扭”

云悠愤愤不平将孩子抱在怀中疼爱的,撅嘴道:“看你刚才抱孩子的模样,好像是在挑猪肉一样,我可不喜欢。”

这个比喻让任我行又好气又好笑,戳戳云悠脑袋:“亏你说的出口,竟将孩子比作猪肉。”

云悠不理他,眼睑下垂之际,突然发现,那孩子睁开了眼睛,眼中还闪着丝丝厉芒,她忙眨了眨眼睛,定睛看时,那孩子还好端端的闭着双目呢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云悠在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

逍遥异世来

见云悠看着孩子的面不说话,任我行问道:“怎么啦”

云悠摇摇头,抬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呢”说起这个她就想起了曾经有一阵子在网上和人讨论任贤齐女儿起名的事情,那时候可是想了很多千奇百怪的名字呢现在轮到自己儿子了,要起个名字还真有点难度。

“就叫任逍遥吧。”任我行想了想说道。

“任逍遥李逍遥”这是云悠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接着她又想起了任逍遥这首歌来,不禁又是一笑。

“觉得这名字不好”任我行在云悠身边坐下,抚了一下孩子嫩嫩的面颊,“这孩子是我们下了无量山山底之后得的,从下面得到的北冥神功是来自逍遥派的,起这个名儿纪念一下,不好吗”

原来任我行打的是这个主意呢,那倒也不错,而且这个名字非常好听,透着一股云淡风情的意味,云悠点点头同意,抱着孩子往上抛了几抛,笑着说:“好,就叫逍遥,逍遥,喜欢爹爹给你起的这名儿吗”云悠轻捏一下孩子的脸庞,逗弄着他。

逍遥的小眉头微微一皱,这一细小的变化没有逃过云悠的眼睛,她奇怪的说道:“这么小的孩子也会皱眉吗”

“许是你弄疼他了吧。”任我行不以为意,他也是第一次有孩子,哪儿能了解那么多

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听到咕咕声响,云悠奇怪的看看任我行,难不成是你饿了任我行却反过来看云悠,最后两人的目光都落到逍遥身上,

这时候又是咕咕几声,很显然,这声音是从逍遥的肚子里面发出的,云悠越发的奇怪了:“这孩子饿了竟然也不哭,真是怪事。”不过也眼下也不去想那么多了,抬起头道:“我要给孩子喂奶了。”看看门,示意任我行现在可以出去了人。

任我行端坐不动,反而凑近了云悠,鼻中闻着云悠身上幽香中掺着的奶香味儿,笑道:“你我是夫妻,我便是不离开,也算不得什么事儿,不是吗”

“你”云悠脸红红的看着任我行,眸中浮现出微微怒意,夫妻不错,可是她可不愿意当着人面儿的喂孩子。

任我行俯身在云悠的脸颊上亲吻一下,站起笑道:“好了,这回不通你计较了,随便你吧。”他说着又疼爱的拍拍逍遥的小脸,方才走了出去。

云悠转向床里,准备给孩子喂奶,但那孩子却侧着身,对送到口中的美食一点都没有要吃的意思,而肚子却越发的咕咕叫起来了。

云悠心中奇怪,这时候玉箫进来了,手上端着给云悠补身子的人参鸡汤,云悠见孩子并不想喝奶,便放下了衣裳,转过身来自己喝鸡汤了。

正要将喝汤,却听玉箫说道:“小姐,小公子的眼睛睁开了耶。”云悠低头一看,果然,这回真真切切的逍遥的眼睛睁开了,并不如寻常婴儿那边好奇的到处转着眼睛,而是定定的看着鸡汤。

“难道小公子要喝鸡汤”玉箫揣测着,云悠也觉奇怪,忽然一个念头窜进了她脑海中,她脸色微变,带了些喜欢,带了些惊讶,挥手让玉箫退了下去,便拿起了勺子将鸡汤吹凉了,送到逍遥口中,逍遥果然一口喝下,咕嘟一声咽了下去,然后张嘴还要,虽然是要吃的,脸上表情却很冷漠,不像是个婴儿,却像是一个历经世事之人。

云悠一边喂着逍遥喝鸡汤,一边在心中思量着逍遥来历,她尝试着用逍遥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嘀咕:“竟然真是一个男孩儿,令狐冲,我对不起你呀,把你媳妇儿给搞没了。”

一句话说完,果然那孩子眼睛微睁扫了云悠一眼,正对上云悠一双探究的眼睛,云悠挑了挑眉,意思是被揭穿

免费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