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11部分阅读(1/1)

去应该无妨的。”

“你要下去”虽然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下去,可是事到临头,她又有些怕了,毕竟当时恶鬼之说只是出自蓝凤凰的口中,而方才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让云悠心中怎么会不怕

“自然要下去。”任我行斩钉截铁,吸星的危害性他是最清楚的了,他练习吸星已深,现在若想继续使用这门功夫,那就只有弥补缺陷,多年来他也曾寻找逍遥派的遗迹,可惜没有半点线索,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逍遥派标记,让他放弃,那是万万不能。

其实对于云悠来说也是如此,好不容易上了山,难不成眼看着绝世神功近在眼前就放弃了不成方才的犹豫只在刹那之间,任我行坚定的话又给了她勇气,她当下也不顾得什么恶鬼不恶鬼的了,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下去。”

“是我下去”任我行凝视着云悠双眼,“我们结根绳索,你在上面看着,别让人或者牲畜破坏,这可是个重要的人物。”任我行微笑着抚摸了一下云悠的小脸。

“胡说”云悠才不相信任我行的话,“你是因为我武功不济,怕我到下面有危险,是不是我不,我虽然武功不好,可我脑子好使”

任我行白了她一眼:“你这话是说本座脑子不好使”

云悠扑哧一声笑,道:“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上回在五毒岭拜山都带我去了,这次何必不让呢”

“上次是上次。”任我行少有的耐性,给云悠解释着,“上回上五毒岭虽然有危险,但那上面的形式我心中有数,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但如今无量山悬崖之下的情形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下去便是了,你跟着我下去于事无补。”

云悠撅了撅嘴:“您好歹是个教主,有点自信好不好”

任我行微微一笑:“该有的自信本座半点不会少,只是不能害了你。”

云悠咬了咬嘴唇,换了平时,她一定听从任我行的话,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但是这一次去的是无量山悬崖下,自己知道一些任我行不知道的事儿,可惜不能说出来,踌躇了一会儿,说道:“这回你能找到逍遥派遗迹,也是因为我提议来无量山玩儿,可见我跟逍遥派有缘分,你若带了我去,定能找到。”

任我行听了这话,倒是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并非他当真相信什么缘分,只是想着此次云悠前来仿佛是有些先见之明,虽然自己不知她是如何想的,但总相信她不会来害自己,带她下去倒是不妨,自己总尽力护她周全便是。

在云悠期盼的目光中,任我行终于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丫的,今天愤怒了,看同人文见有人说任盈盈帮着父亲对付东方不败,是白眼狼,要说白眼狼,东方不败才是真正的白眼狼呢,任我行提携他,他反噬其主,无情无义

云悠中蟾毒

下悬崖对于旁人来说是一件万分艰难之事,但对于任我行来说却并不很难,他连艰险万分的黑木崖悬崖都能随意来去,更何况是平缓的无量山悬崖呢只是不清楚下面的地形,因而准备也须充足一些,便和云悠两人先砍下树皮,搓了一根长绳,估摸着长绳能够到达崖底了,这才和云悠来到悬崖之旁。

任我行朝下看着,见悬崖下三四尺的地方有一棵从悬崖峭壁中斜伸出来的大树,看上去颇为粗壮,不知道可否承受两人之力。

任我行手轻轻一甩,长绳卷住大树的树干,用力拽了几下,觉得树干能吃得住两人的分量,便将长绳往下一甩,抱着云悠便往下纵去。

有了上次在黑木崖上“蹦极”的经验,云悠这次并没有害怕,眼睛还睁着,看着身边的景物迅速的从面前掠过,其实任我行虽然将绳索套在了树干上,却并没有用到绳索,而是徒手抱着云悠往下越,但他有了准备,手足时而在山壁上推踢接力,一会儿工夫已经到了悬崖底部,顺势放下那根并没有用上的绳索。

云悠不禁问道:“你既然没有想用这绳子,何必费老大功夫搓出来还带到了崖底”

任我行道:“不过是为回去做准备罢了,虽然本座轻功厉害,往上并不很难,但这谷底有古怪,我怕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先做了准备再说吧。”

云悠点点头,眼睛四下里一转,察看四周景象,面前是一块白玉石壁,方才从上往下看,并没有感觉它很大,现在站在它的跟前,方才瞧出它的巨大,奇怪的是,自己和任我行两人在玉璧中的倒影也十分巨大,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几乎充斥了整块玉璧,想来是光线折射远离,或者就是这玉璧的反射效果类似哈哈镜,只是这样同等比例放大的哈哈镜,云悠当真没有见过呢

在看到有这般奇效的玉璧之后,云悠心中稍安,刚才看到的那鬼脸感觉上比正常人脸大不了多少,但那是经过这神奇玉璧反射的,现在想来,那应该并非当真是人脸,或许是当真是错觉吧。

再看周围,这儿草木郁郁葱葱,百花盛开,比之无量山上的风景还要好上几分,青草地上还有小兔儿在奔跑着,竟不怕人,时不时的有几只兔子跑过来,好奇的盯着云悠看,还过来蹭了两下,但又马上跑开,到一旁吃草去了,在草木之旁还有一个池塘,池塘清澈见底,潭水碧绿,潭水之下数尾小鱼游来游去。

那些小鱼身子晶莹,十分美丽,云悠瞧着心生喜爱之情,蹲子就想细看,但就在蹲子的刹那,一张小鬼脸跃进云悠视线,她呀的一声叫,那鬼脸已经扑到小鱼身上,一口咬住一条小鱼的尾巴。

云悠一惊之下已经瞧清楚了,面前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鬼脸,而是一种蟾蜍,只是一般蟾蜍背上是线条或者坑坑洼洼的小洞,而面前的蟾蜍背上竟是一张鬼脸,甚为恐怖,若放大了看,当真能将人吓坏了。

在云悠心中思量之时,那只鬼脸蟾蜍已经将小鱼吞了下去,云悠再看一旁,竟还有一只蟾蜍跃跃欲试,想要下水捕捉小鱼。

云悠本能的就伸足一踩,想要将蟾蜍踩死,但当云悠的脚正要踩下去时,那蟾蜍的动作却是迅捷异常,反身一扑,就将云悠的脚咬住了,这蟾蜍大嘴中有牙,咬在云悠脚背上生疼生疼,还能看见缕缕血丝从云悠的绣鞋中渗透出来。

任我行此时懊悔不已,后悔方才没有将云悠牢牢看住,顺手一枚铜钱打在那只蟾蜍脑袋上,蟾蜍顿时毙命,任我行伸手一扯云悠,将她扯离了水潭,防止她再发生危险。

云悠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哎呦一声叫,腿一软,眼看着若非任我行拉着她的手就要摔倒。

任我行一惊,忙扶她坐了下来,退下她的鞋袜察看,就见云悠的脚背上多了两个小洞,正汩汩流着血,那血呈黑色,整个脚背也隐隐泛着黑气,明显是中毒了。

任我行忙伸手在云悠的小腿上轻点几下,阻止毒血的蔓延,又塞了颗药丸在云悠嘴上,再将两颗药丸嚼碎了,敷在云悠的脚背上,问道:“怎么样”

云悠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双唇一丝血色也无,脑袋迷迷糊糊的,只往任我行身上依靠着,听任我行问话,只说了几个字:“麻,没知觉。”

任我行皱着眉头,驱动内力,逼出云悠脚背上的毒血,当血全部转成鲜红色时,再次嚼碎两粒药丸,敷在她脚背上,云悠还是晕晕乎乎的,嘴里只是轻声说着:“麻,难受”

这下任我行确实有些慌乱了,没想到那鬼脸蟾蜍这么厉害,他让云悠依靠在一块大石上,自己则提起云悠的虹影宝剑,小心翼翼的走向河边,大凡世上毒物毒草,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跟着这鬼脸蟾蜍,必能寻到解药所在。

任我行一面盯着那尚存的兀自在湖中吃着小鱼的鬼脸蟾蜍,一面还要细听身后云悠的声音,云悠口中还是轻声说着麻、难受等等,过了片刻,突然说道:“鬼脸,好大的鬼脸”

任我行起先并不在意,以为她是在说那些鬼脸蜘蛛,可顷刻之间,忽然听到左首呼哧之声大作,他立即侧身,只见一只庞然大物从左边的一个山洞中跃了出来,站看之下是一片红影,动作非常迅捷。

任我行横剑一扫,虹影剑掠过一阵红光,那东西马上又闪了开去,匍匐于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原来竟是个大型蟾蜍,与那些小型蟾蜍不同的是,这个蟾蜍浑身艳丽红色,背上一只超大的鬼脸。

那蟾蜍只匍匐片刻,又再次如闪电般向任我行扑了过来,身体未到,舌头先至,朝着任我行拦腰卷来,那舌头呈黑色,估计含有剧毒,但任我行武功也是非同小可,虹影剑随手一转,比那蟾蜍的舌头终究快了一步,将黑舌截去了半截,那蟾蜍痛得顿时在地上打了个滚。

任我行心道:“曾听人说过,牲畜体型比寻常大,那便有古怪,很可能体内含有内丹,服用之后百毒不侵,面前这鬼脸火蟾蜍不知是否属于此类,只有先行杀死才能知道。”

心中起了杀意的任我行,虹影剑一抖,迅即无伦的朝着鬼脸火蟾蜍刺了过去,那鬼脸火蟾蜍也是动作迅捷,顿时一团白影一团虹影斗在了一起。

寻觅逍遥踪

任我行手执虹影剑和鬼脸火蟾蜍斗在一起,那鬼脸火蟾蜍虽然动作迅速,但终究是个动物,怎么样也比不上任我行的盖世神功,若非怕这鬼脸火蟾蜍能喷毒液,不敢过分借接近,必然能几招之间将其毙于剑下,但饶是如此,片刻之后,任我行已经斩下了它的一对前肢,那鬼脸火蟾蜍痛极,不过这毒物生性顽劣,不但没有停下,反而速度越发快了。

任我行手中长剑越发加紧,但他为人机警,怕这畜生临死之极反扑之力更大,因此脚步反而退开少许,又是嚓嚓两声轻响,鬼脸火蟾蜍的两个后肢被削断,这一下,它在也动弹不了,只在地上打滚,任我行长剑飞出,插入它的胸口,手腕一翻,并不靠近鬼脸火蟾蜍,只用内劲吸力,让长剑回到自己手中。

大量暗红色的血从鬼脸火蟾蜍的胸口处涌了出来,任我行看着这景象心中暗暗称奇,从来便是有毒之物,血液也应该是鲜红色的,这鬼脸火蟾蜍的新鲜血液竟然是暗红色的,不知为何,难不成是毒性太猛,以至于全身血液也被中和成了暗红色

那鬼脸火蟾蜍倒在地上之后并不再动弹,任我行却仍旧不敢放松,这世间上活了多年的牲畜自有一番不同寻常,这个巨大的鬼脸火蟾蜍理应属于此类,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随手两枚铜钱打了出去,分取那鬼脸火蟾蜍两只瞪得极大的眼睛。

两枚铜钱打入鬼脸火蟾蜍双眼之后,鬼脸火蟾蜍并没有稍动,就连身子也没有颤动半分,任我行这才放心上前,劈开鬼脸火蟾蜍的头部,果然一颗肉珠在天灵盖下,这应该就是活得年长成精的牲畜体内的所谓内胆,这鬼脸火蟾蜍乃剧毒之物,它的内胆应是天下毒物克星。

任我行长剑一划,割了一块衣襟扑在手上,接着长剑反挑,那颗肉色的内胆腾空而起,任我行接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的心也略略一沉。

先前想的好好的,用这颗内胆救治云游,可事到临头了,他又犹豫了,毕竟这牲畜内胆乃是世所罕有之物,能解百毒之说也是任我行听说的,万一这内胆没用,反而催了云悠的命,这可如何是好

任我行回头向云悠看去,云悠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状态了,脸上也隐隐有了些黑气,再不施救怕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四字在任我行脑中闪现之后,他再无犹豫,跑到云悠身后,扶起她的身子,将内胆喂入云悠口中,轻捏她的喉咙,咕嘟一声,内胆被她咽了下去,任我行又弄来了水给她喝,之后心惊胆战的看着她,惟恐出现异状。

在焦急的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见到云悠脸上的黑气淡了一下,再过半个时辰,云悠脸上黑气完全消失,任我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任我行抬手在额头上一抹,方才和鬼脸火蟾蜍打斗之时滴汗未出,可在这静坐等待的一个时辰中,已经让额头布满了汗珠。

他不禁摇头自嘲的一笑,自己从来杀人如麻,不但是别人性命不放在眼中,人在江湖,便是自己的性命又何时放在心中过若这次是自己中了毒,毫不犹豫不的便将内胆送入口中,之后也不会如此担心,可现在换了云悠,竟让自己担忧成这个样子了

任我行又是一笑,低头看着怀中云悠娇俏却又异常苍白的小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的看重,已经超过了对自己的看重,对于自己这个想要争霸江湖的人,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任我行想不明白,再次低头看着云悠,心中霸道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本座不希望你出事,你就不能出事”

仿佛是为了应和任我行心中的话,云悠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任我行忙将她扶起,轻轻摇晃着她,道:“云悠,云悠”

又过了漫长的半晌之后,云悠终于缓缓的将眼睛睁开,艰难的动动身子,抬眼对上任我行的双目,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儿,不难受了。”

见云悠神志清楚,任我行彻底放心了,问道:“脚背上有什么感觉,还麻吗”难得的,任我行的声音非常温和,甚至带上了几分温柔,云悠眨巴着眼睛看他,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

“怎么了”任我行见她不言语,又多了几分担心,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难不成毒还没有全部消除吗

云悠伸出手,捏了捏任我行的脸,任我行又是焦急,又是好笑:“你究竟怎么了”

云悠吐吐舌头,道:“你平时凶巴巴的,现在这么温柔,可不像真正的你,我捏一下试试,看是不是别人易容乔装的。”

“你这丫头”任我行将她横抱怀中,重重的在她受伤的脚背上捏了一下,云悠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蹙眉道:“好疼,你报复心太强啦,我是病人,好不好”

任我行轻哼一声:“既然问你话你不答,我只能自食其力了,看来脚背都已经不麻了,是不是”

云悠这回可不敢不答话了,忙小脑袋点了点,一脸害怕样子。

任我行倒是一乐,但随即又想起方才云悠中毒不知生死的模样儿,心中一阵后怕,幸而这儿有这么一只鬼脸火蟾蜍,不然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俯身在云悠的额头轻轻一吻,声音转低:“丫头,你刚才真吓死我了。”

云悠心中一动,如一股和煦的春风吹进心房,再见任我行眼底深处的关怀和尚存的紧张,心中愧疚起来,低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私自行动了。”

“你还真好意思说。”任我行捏捏云悠小脸,“那蟾蜍背上有鬼脸,你早该想到不同寻常,竟然还敢用脚踩,出门在外,便一点警惕性儿都没有本座若如你这般,怕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云悠缩缩脖子,小声说道:“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不敢了,以后出门在外,我定当看你指使,你不动,我绝对不动,好不好”

“哼”任我行重重一哼,扶了云悠起来,两人开始四处寻找当年逍遥派留下的痕迹,终于在方才那只鬼脸火蟾蜍越出的山洞找到了鹰的图腾,那山洞并不宽大,只容两三个人并行,两人并肩而入,任我行唯恐那儿还有鬼脸火蟾蜍,便砍了一根树枝做为火把,点燃了之后再进入,每进一步都先投掷石块进行试探,一路之上倒在没有遇过危险,在山洞中走了四五十丈远,在转过一个弯儿,面前突然开阔起来,头顶有直射而下,将底下照得十分明亮,只是周围却再没有了去路。

金箔秘籍册

任我行和云悠见已经没了去路,便停下来四处查看,看有没有能够密道之类的,云悠又一面寻找,一面回想当初看得天龙八部中的情形。

“这儿应该有密道。”任我行的声音在云悠身侧响起,他的手正轻轻抚摸在一面石壁上,云悠凑过头去看,原来那石壁上也有一只鹰的图腾,只是时间久远,这儿又地处云南,十分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若非任我行目力奇佳,这只鹰的图腾可不容易被找到。

云悠细细的抚摸着石壁上的每一寸,但即使全部抚摸到了,还是不能寻到机关,她顿了顿脚,当初段誉是怎么进到这儿来的唉,早知道就应该将那段细看一下,现在几乎都忘记了,连回忆也难了。

“你退后一些。”任我行突然对云悠说道,云悠哦了一声,退后了几步,见任我行也往后退了一步,已经开始运力掌中,微微一惊:“你要把这面墙劈开吗这好像不可能。”毕竟是岩石,任我行武功再高,也不能劈开厚重的岩石呀

任我行不语,但马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只见任我行双掌一起,重重的拍在石壁上,石壁几晃,竟然当真塌下来好大一片,足以让一个人通过,再看那厚度,就跟寻常人家的墙壁那边厚,里面又是一条通道。

云悠心中感到奇怪,既然砌了这么一睹岩石壁来,那自然是为了防外人进入的,可为什么又要涉及得这么浅薄呢自己是不能打破,可武功深厚的人轻松一掌便能进去了,这不是非常奇怪吗莫非这逍遥派搞了一个武学歧视武功深厚的进,武功浅薄的就不给进真是莫名其妙,还是说后面有陷阱

“还不快些”就在云悠胡思乱想的时候,任我行已经弯腰进了甬道中,云悠忙应了一声就跟了上来,将心头疑问对任我行说了,任我行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话。

这个甬道设计非常巧妙,明面上见不到洞窟,但是月光偏偏能进入,不知是利用了什么原理,朦朦胧胧的薄薄月光似迷雾般弥漫着整条甬道,给人几分虚幻不真实的感觉,云悠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梦中。

又做了三四十丈路,面前是一扇门,云悠尝试着轻推了一下,很重,但能推开,任我行拉开云悠,袖子一拂,门就像两旁打开,与此同时,任我行环抱云悠腰部,往旁边闪开,就怕会有毒箭毒气。

门开处,仍旧十分宁静,并无异样,任我行抛了颗石子过去,一点儿想动都没有,两人走了进去,眼前顿时一亮,一尊白玉美人雕像就在眼前,栩栩如生,清丽绝俗,云悠自认为自己目前这身皮囊也算是个美人了,可那白玉美人比自己这副容颜还要美上几分,当真是倾国倾城。

云悠看着这玉像,终于明白了当年的段誉为何会心甘情愿的跪下磕头了,连自己这个女子看着这个雕像都要流口水了,更何况是个男子呢

对,更何况是个男子呢云悠立即转头看任我行,任我行的眼神果然十分关注,但关注的对象却是那女子的手臂到剑尖的那部分。

“这是逍遥派的武功招式。”任我行见云悠看他,便解释着说道。

云悠凑过去说道:“你觉得这玉像美吗”

任我行再次瞟了一眼那玉像,淡淡的说道:“嗯,还行吧。”

“一点儿都没有啥想法”云悠将伸到任我行的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任我行的双目。

“毒伤刚好就又来胡闹了”任我行反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眉毛一挑,“是不是好久没有好好教育你了,你就骨头痒痒了”

云悠忙退了一步,说道:“玉像在前,你可不能乱来哦”

任我行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在乎,云悠还真是有点怕了,嘻嘻一笑,就不再逗他了,拉着他双双站在玉像之前,道:“这玉像栩栩如生,想来是按着仙人的模样儿雕刻的,我们便给她磕几个头吧。”拉着任我行就要下跪。

任我行眉头一皱:“莫名其妙的给什么玉像下跪要跪你便自己跪吧。”

云悠小声嘀咕:“下跪拜上几拜,没准儿便能得到仙女娘娘的赏赐呢,你不磕头,等下我磕了,得了仙女娘娘的赏赐,可不分给你。”

说着话儿,云悠已经跪了下来,段誉磕头从蒲团中得秘籍之事她是知道的,现下这玉像之前虽然没有蒲团,但她也想磕下几个头去,没准儿仙女娘娘能给她点指引呢

咚咚咚,云悠用力给玉像三个头,静了片刻,并没有什么指引,她略觉失望,就要站起来,却听任我行在一旁说道:“再磕几个。”

“啊”云悠一愣,偏头奇怪的看着任我行问道:“为什么”

“让你磕就磕。”任我行说道。

“真霸道。”云悠心中腹诽,不过还是依言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站了起来。

任我行轻轻拨开她,蹲子,弯曲手指在刚才云悠磕头的地方敲了几下,又在四周轻击几下。

这下云悠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方才自己磕头的地方是空心的,任我行手起掌落,只听得轰隆一声,下面出现了一个洞,立即金光刺眼。

“啊”待得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时看,云悠不禁惊呼一声,里面竟是一大块的金砖,天哪,这亮闪闪的,莫非是纯金的

“是金箔书”任我行眼尖,已经瞧清楚下面的事物了,不过怕有剧毒,不敢贸然去拿,眼睛一转儿,这儿潮湿,地下动物不少,随手一挥,一只不知名的小虫被挥到了金箔书上,那只小虫抖了抖身子,依旧优哉游哉的爬着,任我行这才放了心,挥去小虫,伸手将那本金箔书取在手中。

云悠也忙凑过去看,那金箔书以赤金打造而成,片片薄入蝉翼,以小刀雕刻着文字与图片,十分精细,又十分华贵,打开书页,就见第一页上赫然写着:“北冥神功。”

云悠怀孕了

打开金箔书本的第一页,上面写着的北冥神功四个大字,让任我行和云悠都是又惊又喜,特别是任我行,几代人孜孜不倦的寻找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如梦如幻,让他觉得很不现实,真怀疑自己是否在做一场美梦。

云悠更是庆幸,自己的选择真没有错,幸好没有害怕所谓的恶鬼之说,否则哪有机会得到这本武功秘籍

欢喜之间,云悠再次低头,任我行已经迅速的往后翻页,北冥神功之后还有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等逍遥派的武功秘籍,云悠欢喜的整颗心仿佛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几本武功秘籍,世人但凡得到其中一本,都要欢喜无限了,更何况他们现下突然得到了这许多

到得天山折梅手的最后一页翻过之后,飘飘然一片金叶子落了下来,上面也刻着字,云悠凑过头去看,只见上面写着:

“余四十年来和二哥潜心研习逍遥派武功,深觉此乃通天彻地之武功,为其他各门各派所不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武学流落人事,是祸是福,熟难料定,二哥原欲使之不再现世,余思念神仙姐姐,不忍见其武功丧失人间,遂以金箔刻下诸般武功精要,埋于神仙姐姐驾前,余叩头千次得神仙姐姐传授武学,盼将来有缘之人也能以此法得神仙姐姐毕生武学,只盼将来此有缘之人能心存善念,不以此武学危害人世,也不枉余今日刻字传功之辛苦。

又,神仙姐姐曾言道无缘得见段家六脉神剑,实为憾事,今亦将我段家六脉神剑精要刻于金箔之上,神仙姐姐若在天有灵,当体知余一片相思眷念。段誉字。”

“原来将这些武功秘籍刻在这金箔上的人名叫段誉。”任我行翻着金箔,一面说着,金箔之后果然刻的是当年段家的六脉神剑,这门功夫失传已久,且江湖上的人并不知晓,但任我行也是武学大家,对武功招式内功心法不但自己学得精要,更是研究颇深,才看了几张金箔,便暗暗心惊,这门功夫若是学会了,恐怕当世所有武功都及不上它,再配合方才所见凌波微步,不知是否能敌得过那本被自己束之高阁的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任我行在心中将六脉神剑、凌波微步与葵花宝典相互比较着,可那葵花宝典任我行没有翻越过,只知其以速度极快著称,但究竟快到那种程度,却并不知晓,几番比较之下,心中也没有答案。

在一旁的云悠心中也有了答案,那无量山上的鹰应该是段誉所刻,为的便是千百年的有缘人能够寻来,只是没想到不知为何竟会出现了鬼脸蟾蜍,使人不敢近前,这才让这些绝世武功埋在土中多年,幸而段誉是用金箔誊写下的武功秘籍,若不然,怕这些纸张早就要一碰即碎了,甬道口的薄薄岩石层大约是段誉用来试人功夫的,要知道逍遥派的武功,若内力不深者练习,极容易走火入魔,如此想来,他倒是一片善心,只是云悠瞧了瞧任我行,嘴边一丝苦笑,任我行称霸之心甚重,这武功秘籍到了他的手中,怕也未必是好事,不过那也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要他用北冥神功消除自己身上的反噬了。

任我行翻着金箔书,心中喜悦之际,手指竟也有些微微颤抖了,连运三四次内功,方才克制下去,又将云悠拉近了自己身边坐下,说道:“幸而当初本座并没有教你练很高深的内功,不然现在化去就有些可惜了。”

“你是要我练北冥神功吗”云悠看着任我行将金箔书翻到了最前面的北冥神功那一页,并匆匆翻阅着。

任我行嗯了一声,眼睛仍是快速的掠过那一页页的书册:“其实北冥神功和吸星的差别并不很大,只在于吸取旁人内功入体之后如何行走体内,这北冥神功果然厉害”他思忖十来年的如何让吸星吸来的内功在体内任意行走,今日终于得到了解决,心中自然感慨。

待得将北冥神功翻阅完毕,任我行心中已经有了底,对云悠道:“这山洞寂静无人,正适合我助你化功,静坐。”

云悠听了,忙盘膝坐在任我行身前,此刻打坐的姿势她已经非常熟悉了,进入状态也快,更不会胡思乱想,任我行双掌抵在云悠后心,云悠只感觉一股力道自后心而入,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蚕食着自己的内功,渐渐的身上感到无力,她心中暗暗心惊,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些被吸星所缠住的人为何如斯恐慌,多年修炼的内功被瞬间化为须有,确实难以想象。

云悠内功原本浅薄,没多久功夫就已经尽数化去,任我行又依法重新教她吐纳运气之法,跟从前教授云悠的内功法门大事不同,云悠良久才明白,尝试着运行一圈,身上的无力感渐渐消失,任我行又让云悠吸取了自己少量内功,云悠方才身子完全恢复。

任我行叮嘱道:“我是将内功送入你体内,你方才能够顺利吸取,可你现在的北冥神功功力太浅,且对其中精要并不十分明白,这个一时之间也勉强不得,我会慢慢教你,如遇到敌手,切不可使用这门功夫。”

云悠点点头,北冥神功博大精深,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学的,若非任我行在旁助自己散功,又送上内力给自己吸取,只怕这门功夫不知道要学多久呢,心中感念,仰起头来,在任我行的脸庞上落下一个吻,随即脸上有点红扑扑的。

任我行心中一动,这丫头今日倒是难得的主动,也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手已经很不规矩的放在云悠胸前浑圆之上,云悠急忙拉住他手,道:“玉像在前,你正经一点。”

“怕什么”任我行一笑,轻抚了一下云悠的小腹,带个云悠一阵战栗,云悠轻轻呻吟了一声,抓住任我行的手,道:“别我不要在这儿。”

她抗拒的态度非常厉害,任我行只得不勉强了,将她搂在怀中,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你这丫头,算了,我们回去吧,都来玩儿了一天了,记住,是玩儿了一天。”

人性本私,云悠也不想旁人知道自己得了秘笈之事,遂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来路再次爬上无量山,又回了五毒岭,任我行担心云悠体内的毒素没有排除干净,便让蓝彩云找来五毒教的医师给云悠整治。

蓝彩云一听是教主夫人中毒,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找了教内医术最高的医师前来,那医师搭着云悠的脉半天没有说话,任我行在人前从来镇定自若,也不催促,良久那医师站起身来,施了一礼:“恭喜教主,夫人是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当真”任我行也是一阵喜欢,连忙追问,那医师道:“属下敢以人头担保。”

“好,好,本教主重重有赏”任我行哈哈一笑,真想搂着云悠好好诉说自己的欢喜,只是外人在前,可不能失了身份。

蓝彩云也很识趣,给两人道喜之后,便带了医师、侍从们出去,将屋子留给了两人。

回程遇埋伏

闲杂人等一走,任我行便一把将云悠搂进怀中,在她的樱唇来了一个狠狠的亲吻,手抚摸在云悠的肚子上,虽然目前云悠的肚子平淡依旧,并无异状,但任我行却感觉到了里面那条小生命在成长,平日里淡然冷漠的脸上此刻不知不觉间已经含着笑容了。

云悠也是喜上眉梢,不过也有小小的担心,虽然命中注定,自己会有一个女儿,不过自己在思想上可还没有准备好要孕育一个小生命呢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着,仿佛是要将肚子看穿一般。

“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任我行弯起中指,在云悠的额头上轻击一下,又疼惜的将她搂进了怀中,心爱的女人怀着自己的骨肉,哪能让他不高兴的。

云悠伸手轻柔自己的额头,娇声道:“人家怀了身孕,还打人家,哼,你这个坏人”抡起小拳头,在任我行的胸口捶了两下,任我行哈哈一笑,将云悠抱得越发紧了,道:“你这力气用在本座身上和瘙痒差不多,你便多打上几拳,本座也不会在乎的,只是可不能伤了肚子,那里面可是有本座的儿子在。”

“谁说是儿子了。”云悠扬起了脸来,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任我行,眼中很是流露出一些不满的神情来,“如果是女儿,你就不喜欢了,是不是哼”她赌气的将任我行兀自抚摸着她小腹的手甩开,转了个身子,挣扎着出了任我行的怀抱,侧过身子,用背脊对着任我行。

“你这丫头,性子越发的大起来了。1en2”任我行强行将云悠扳了回来,依旧抱在自己怀中,点着她的小脑袋,“我何尝说过不喜欢女儿了只不过是顺口那么说了一句儿子罢了,就值得你生气成这个样子了”

云悠的脸色稍稍好些,不过还是幽怨的白了任我行一眼,小拳头又轻轻吹打了他一下,任我行凑近了云悠的小脸,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只要是你生的,不管什么,我都喜欢。”

耳边痒痒的,发丝被任我行的气息吹动的轻抚脸颊,暧昧的气息在房间中弥漫开来,任我行低头看着云悠略带红晕的粉嫩小脸,心中便是一荡,一股别样的情意在心中冉冉升了起来,伸手握住云悠小手把玩着,不知不觉的,身上的某处已经开始冒火了。

和任我行相处将近半年,对于任我行身上的情感变化,云悠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云悠心中有点惊慌,若换了别的时候,她纵然不愿,也很愿意满足任我行的欲望,只是眼下,云悠低头看了看肚子,作为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她可不能因一时情欲伤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任我行顺着云悠的目光看了看她的肚子,自然也明白她心中是做何想法的,闭上双目,内力在浑身上下旋转一周,渐渐将那些心思收摄了,方才睁开双目,看着云悠,微微一笑,说道:“好啦,我不会伤了我们的孩子,从今天开始,我就单纯的抱着你,好不好”

云悠轻轻点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任我行,突然一笑。

“又在笑什么”任我行问道。

云悠嘻嘻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内功还真是有些好处,居然在这个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就喜欢胡思乱想。”任我行轻点了一下云悠的脑袋。

云悠笑了一笑,打了个哈欠,脸上有点困意,毕竟今天在无量山上玩了一天,又精力集中的学了一会儿武功,疲倦非常,任我行将她放下,给她盖上被子,等她睡着了,方才出去,开始吩咐人整理行李,又命人寻了平一指上山,五仙教中虽有医师,但毕竟及不上杀人名医平一指。

云悠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醒来之后,玉箫上前服侍,说明今日启程回教之时,云悠点点头,还是家里好,云南虽美,终究是五仙教的地盘,多有不便。

一路上,蓝彩云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