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2部分阅读(1/1)

被低气压给闷死呀她忙对着任我行谄媚一笑:“您是教主,带路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您呢还是不要了,我知道怎么走,刚才曲长老已经告诉我了,我自己来,自己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退。

“是吗”任我行嘴角微微一翘,“不知道曲长老有没有告诉你,等过了申时,这红色鹅卵石铺成的路就会变成死路。”

“啥”云悠呆住了,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哦,九宫八卦阵法,不同时辰都是不一样的,申时就是下午三点至五点,抬头看看天色,好像差不多马上就要过了耶。

云悠眨眨眼睛,自己好像只能跟着任我行走了耶,没法子啦,云悠小步小步的往任我行那边蹭着,任我行看着她那模样,嘴角抽动了一下,也没有再说话,就在前头走着。

这可苦了云悠,既不敢离任我行太近,也不敢离他太远,怕失了方向,而任我行走路又十分迅捷,过了片刻,云悠累得气喘吁吁,任我行还是好好的,一点儿累的模样都没有,并且越发加快了步伐。

终于,走到了梅林边缘,云悠撑着一棵梅树,喘着气道:“等等,等等,让我休息一下,好累。”她在疲惫之下,也不再顾忌到礼节问题了。

“我还以为你真不敢再跟我说话了。”也不知任我行如何抬腿迈步的,明明刚才离云悠十几步远的,瞬息之间却已经到了云悠身边。

云悠啊的一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任我行觉得有些好笑,微微抿了下嘴,他原本就眉目清秀,温润如玉,只身上的霸气将这一层温润之气抵消了不少,现下这么一笑,霸气略渐,温和的气息倒有些上来了,瞧着云悠一怔,心道:“自己这个教主夫君,其实长得很不错啊。”

但这温和模样的教主只是一瞬,当脸上笑容隐去的时候,又是一副堂堂教主的威严霸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看得云悠有点痴了,也忘记了刚才任我行在说什么。

“在想什么”任我行眉头一皱,本来还以为她真的变乖了,却不成想这丫头还是敢在自己面前闪神。

“想你长得好。”云悠脱口而出。

这话倒让任我行一愣,瞧了云悠半晌,哼了一声,又往前走去。

云悠吐吐舌头,疾步跟上。

就这样一前一后,两人终于在云悠平时居住的悠然居门口停下,那小丫头玉箫竟也在里面,云悠倒是心中奇怪,不是让她去准备干净的罐子吗怎么还在这儿难道日月神教竟突然变穷了,现成的干净罐子都没有

云悠摇了摇头,暂时不想那么多,回转身子,对任我行道:“多谢教主送我回来,我先进去了。”

这话顿时让任我行的眉头就拧起来了:“你这是要赶我走”

“不是不是。”云悠连忙摇头,虽然心里面是这个意思,但她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快要到用晚膳的时候见了,我这不是怕耽误了教主的用膳时间嘛,我是一片好意,好意。”又奉上了一个谄媚的笑。

“看来我还真是误会你了。”任我行眉梢微挑,“不过你不必害怕耽误本座用膳时间,今天的晚膳就摆在你这儿了。”说着大踏步的进了悠然居,云悠呆了一呆,连忙跟了进去,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样一位教主大人在这儿,她还怎么用晚膳这不是存心要她消化不良吗,可难道要她现在进去把人家任教主赶出去,算了,她还没有那个胆,消化不良总比没有脑袋强。

就在云悠胡思乱想的时候,玉箫悄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意思很明显,让她给任我行端茶去,云悠却不想去,就要把茶推给玉箫,玉箫却撒了手,躲到了一旁,没法子,云悠只得将茶水端到了任我行的手旁。

任我行倒不客气,喝完之后递还给她,玉箫在旁对着云悠一笑,还翘翘大拇指,意思她做得好,云悠真想翻白眼。

就在任我行喝了一杯茶的那一段时间里,下人们已经将菜都端上了桌子,任我行当先坐下,云悠跟着过去,左右看看,想挑一个离任我行最远的位子坐,玉箫却已经拉开了任我行身边的一个位子,用很热烈的目光看着云悠,此时,任我行也正瞥着云悠,云悠哪敢不过去那不摆明了说自己不想坐他身边

坐在了任我行身边,云悠在心里对着玉箫碎碎念,这丫头一定要教育,好好教育

一顿饭,云悠吃得战战兢兢,只敢夹面前的菜吃,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扒米饭,云悠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吃的最艰难的一顿饭。

终于,吃完了饭,任我行在一旁喝着茶,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云悠坐在他身旁,一晚上的精神紧绷让她想要睡觉了,眼皮子耷拉着。

“困了”任我行放下茶杯问道,云悠忙端正身子,教主不困,她怎么敢困。

任我行道:“困了就睡吧。”

“那恭送教主啦。”云悠把这句话理解成他离开,自己睡觉,兴高采烈的起身给任我行行了一个礼,却在一礼过后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房间的空气似乎变得冰冷了,她无意间瞥眼到任我行手边的茶水,那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竟瞬间沉到了水底,云悠倏然而惊,嘴巴挪动几下,正想说些什么。

耳畔却听任我行道:“你倒是越发的有礼了。”接着一阵风掠过,任我行已大步出了院门。

云悠像是浑身脱力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真累呀,比跑八百米还累,比自己当年迎接高考还累

崖上的蹦极

“小姐,你为什么将教主赶走呀”玉箫走到云悠身旁,很不赞同的看着她。

“我哪里有赶他走”云悠很不解,“是他自己说让我休息,哪儿是我让他走的,哼,他刚才还冲我发脾气呢。”云悠挥舞了一下小拳头,当他面不敢说个不字,难道背后还不允许她发泄一下呀

“小姐”玉萧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教主方才的话语,分明就是只要你说一声留下,他就会留下的,可你倒好,还把教主推出去了。这下可不知道教主有没有很生气,也不知道教主什么时候会再来。”

他不来最好,云悠腹诽着,自己好歹心理身理上都还是姑娘家,实在不能那么快就从一个未婚者转变为已婚者。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同玉萧说,省得她又大惊小怪的,在自己耳边唠叨。

如玉萧所说的,之后一连数天,任我行都再没有来过,云悠乐得悠闲自在,自己有教主夫人这个头衔顶着,除了教主就自己最大,可以尽情玩耍,不过经过上次梅林迷路的教训之后,她再不敢一个人去陌生地方了,总是叫上玉萧陪同。

这一日,云悠和玉萧逛到了后山,那是黑木崖背面的尽头了,紧挨着悬崖,鲜少有人到此,但是一个极为宁静的所在。

古代的悬崖可不像现代旅游景点里面的悬崖,崖边有栏杆围着,云悠小心翼翼的蹭到崖边,向下俯视。

云雾缭绕之中,黑木崖深不见底,从上往下看着,有点梦幻的感觉,让云悠突然很想知道这崖底是什么样子的。

玉萧见云悠往下俯视,是一只脚已经踩在悬崖边上了,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云悠的胳膊说道:“小姐,你小心一点。”

云悠一笑,回头说道:“这地方很不错,我看很适合玩蹦极耶。”

“蹦极”玉萧听不懂了,“小姐,蹦极是什么”

“蹦极就是在腰上绑一根极具弹性的绳子,然后从这儿跳下去,追求刺激的感觉。”云悠解释着,她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蹦极,可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现在有点跃跃欲试了。

玉萧刚要说话让云悠打消念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的鬼主意倒是越来越多了。”声音由远及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在云悠的耳朵边上了。

而这说话声音正是任我行。

这人,每次出现都吓人一跳云悠腹诽着,身子几晃,原来刚才这么一吓,她不由自主的往悬崖边上再次踏近一步,已经有点不能站稳了,眼看形势非常危险。

任我行手一伸,握住了云悠的臂膀,也不感觉到他如何用力,但云悠的身子就情不自禁的依附于他的身上,微微昂头,他一双如深谭般深邃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其中闪烁着洞察人心的指挥光芒,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云悠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头,不敢跟他的眼睛对视。

任我行带着云悠离开了悬崖边,轻哼一声:“伤才好了些,就胡来”

“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儿。”云悠小声说道,偷偷看着任我行,上次玉箫说自己那句话是在赶他走,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但他脸上总是淡淡的,云悠实在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得作罢了。

“你想玩那叫蹦极的”任我行突然说道,云悠下意识的点点头,心中在想,说他思维跳跃还真是没有错呢刚才还怪自己出来玩儿,现在又突然问自己是不是想玩蹦极。

正当云悠在心中念叨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腾空而起,之后就是一阵急速的下坠感,云悠本能的啊的一声叫唤。

“不是想玩儿吗怎么又怕了”耳边传来任我行清晰的嘲笑声,云悠心中一怒,猛地睁开眼睛,但吓得赶紧闭上,就刚才那一眼,她已经看见了自己目前已经是凌空了,且还在不停的下落中,身处云雾之中,那崖底已经不再是方才见到的云雾缭绕,而是黑漆漆的,仿佛是一个黑洞,随手随地就能把人吞噬进去。

云悠不由得就伸臂牢牢抓住任我行,头也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在看过刚才那一眼之后,她就不敢再看了。

“行了,睁眼吧”任我行冷冽的声音中略带了笑意,云悠可没那个胆子,先踢着小腿,想要感受一下实地,可不管怎么踢,就踢不到那种坚硬的感觉。

“还不睁眼”任我行略略提高了声音。

云悠虽听出了任我行话中的那一丝不满,但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她可不想看着那随时随地会落下的模样。

“再不睁开眼睛本座立刻松手”任我行威胁道。

他这句话证实了云悠的猜想,此刻他们还在半空呢,这让云悠怎么敢睁眼,但任我行刚才说要松手耶,云悠怕怕的想着,不过念头一转,他松手就松手,哼,原本就挂在任我行腰间的双手此刻将任我行抱得越发紧了,她在心中坏坏的想着,哼,你想把我摔下去,我就先勒死你

“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任我行笑道,“看来你真的变了很多,都让都让本座觉得你不是你”最后一句话,任我行的语调突然变得冰寒刺骨,让原本就在发抖的云悠更加的身子发颤,睁眼看他,任我行的眸子直射人心,冰冷透骨,他怀疑我了,该怎么办难道实话实说云悠不禁苦笑,就算实话实说,他也未必就能相信世上真有灵魂附体之说,没准儿以为自己是在说谎话骗他,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该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说

正在云悠心中慌乱犹豫的时候,忽地感到任我行环抱着自己的那只在小腹上的手散发出一股热量,那股热量毫无阻隔的进入自己体内,现在小腹胸腔盘旋了数回,又渐渐在四肢百骸弥漫开来,说不出的温热舒服,仿佛躺在软绵绵的云彩之上,她心中又有点奇怪了,抬眼看了一眼任我行,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股子冷意。

云悠突然明白了,刚才那股热量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内力,任我行突然带着自己下崖,就是要自己在危机时刻爆发出自己的武功,毕竟在如此危难关头,少有人能够继续隐藏自己,而他则趁自己害怕慌张之时,出手试探,若有半分差错,只怕马上就会丧命在此一教之主,果然不简单云悠隐隐有点后怕,只顾想着任我行的为人,倒望了眼下的处境,直到任我行足下轻踢崖壁,再次上到黑木崖崖顶的时候方才回过了神来。

要学武功了

云悠被任我行再次带上了崖顶,她回过神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缠在任我行的腰际,那模样还真像任我行方才说的那般“投怀送抱”,立刻脸上就红晕起了,连忙抽出自己双手,退后了好几步,然后求救似的往四周看看,原以为玉箫应该很焦急的守候在崖边等待着她那可怜的被吓唬的主子,哪知道私下里一找,居然人影都没有,不由得心中骂着,这小丫头平日里看着为主子两肋插刀的模样,真到了危机关头,总是消失不见。

任我行看她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声一哼:“难不成有我带着你,你还能出什么事儿”

云悠埋头不做声,心道,若刚才你内力入我体内,真查出了什么异样,都肯定马上被你踢到黑木崖崖底,难道那不算出事儿了不过当着任我行的面可不敢说,只唯唯诺诺点头,装出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但那乱转着的眼珠儿却泄露了她的心思,这丫头内里定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乖巧懂事儿。

她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任我行的眼中,不过刚才那番试探莫名的让任我行的心情非常好,因此就不愿意计较这事儿了,只是说道:“走吧,陪我走走。”

“哦”云悠答应一声,不紧不慢的跟在任我行的身后,这一回任我行并没有像上次在梅林中的那样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而是以一种悠闲的、散步的方式前行着,因而云悠跟着他并不感觉累。

走了一段路之后,任我行突然说道:“看来你的内功真是一点不剩了。”

云悠唔了一声,内功什么的,她也并不很懂,自然是任我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任我行又道:“纵然你是前任教主的女儿,现任教主的夫人,若不会武功,在日月神教也会过得很艰难,更何况你总不能一直待在黑木崖上,那样岂不闷坏了你依我看,你就重新学武吧,你看如何”

任我行说着转过了身来,他语气中虽然是询问,可任谁都听得出来,那询问却是不容人反驳的,当然,云悠也并不想反驳,她从小就爱看武侠小说,很向往里面的女主角行走江湖浪迹天涯那份豪情与自由,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弃,正如任我行所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魔教的教主夫人,若一点武功也不会,怕下了黑木崖就要被人给宰了,武功一定要好好学。

想到这儿,云悠用力点了点头,任我行道:“明儿开始卯时起来,我教你半个时辰,然后你自己练习,等申时我来考你。”

他说的理所当然,云悠却怕了,虽然她想学武功,可并不想累得跟条死狗那样的学呀,而且跟着任我行学一定很有压力的,不行不行,于是云悠说道:“您教务繁忙,再让您来教我武功,那怎么行呢我看玉箫的武功就很好呀,我让她教我吧。”

“你说什么”任我行眼睛微微眯起,问话虽然声音一如往常大小,但其中却满含着危险的意味,云悠立刻身子抖抖:“我我是担心烦到您啦,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表示着自己的诚心,就差没有举起三个手指朝天发毒誓了。

“哼”任我行瞥了她一眼,“玉箫也配来教你功夫十天之内,你的武功必须打败玉箫”

“什么”云悠惊得机会就要跳起来,记得当初在地牢之时,玉箫才一招就打败了柳燕,任我行现在要她在十天之内,必须打败玉箫,这怎么可能

不过念头一转,心中又笑了:“反正玉箫是我的丫鬟,让她放水就可以了,嘻嘻。”

任我行素来极会洞察人心,见云悠眉飞色舞样子,就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且问问她敢不敢有意相让。”

这句话立马就让云悠原本高兴的小脸垮了下来,对哦,看玉箫平时的模样,她也应该知道她一定是听任我行的话,而不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小姐。

任我行再次往前面走着,云悠灰心丧气的跟着,只追随着任我行的脚步,也不看四周围,到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这条路并不是通往自己的悠然居的路,不禁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兵器库”任我行说道。

云悠哦了一声,看样子是要给自己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刃。

当云悠进入兵器库的时候,望着成千上万件兵刃时,心中不由得赞叹,日月神教不愧是现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教派,单只这些兵刃,恐怕就是所有门派都及不上的,剑阁、刀阁,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琳琅满目,但任我行对这些瞧也不瞧一眼,只带着云悠往最深处的一间房间走去。

那房间与众不同,不像刚才都是铁门,这间房间是一间石室,任我行不知在哪儿按了一下,石门先是向前移动数寸,再是往两旁打开,石门方才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云悠就感觉寒气森森,那是年久兵刃的一股森寒之气。

待得石门完全打开,就见这间房间并不同刚才那样全是兵刃,而是仅仅十来样,看上去都是充满古意,颇具灵性。

任我行这才对云悠说道:“你去选上一件。”

云悠嗯了一声,走进石室一一看去,最后目光锁定在一把长剑上,那长剑火红色剑鞘,让人看着心潮激荡,剑柄处镶嵌这一颗鸡蛋大小的红色宝石,甚为华丽。

“喜欢这把虹影”任我行问道,顺手便抽出了长剑,顿时室内一道七彩光芒略过,云悠赞叹道:“怪不得这叫做虹影呢”

任我行手指轻弹剑身,随着剑身轻轻抖动,七彩光芒也为之一颤,任我行又随手在原本放置宝剑的架子上一划,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那花岗岩顿时出现一道口子,端口平整,果然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任我行将剑收回剑鞘,递给云悠,云悠爱不释手的抚着宝剑,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这样的云悠,任我行忍不住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容来,但随即板起了脸:“听说你这两天早上都起得极晚,明儿若敢这样,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句话就像是当头泼了云悠一盆冷水,她点了点头,表示答应,想了想,又看着任我行小小声问道:“如果我笨笨,学得不好,会不会不给饭吃”

“不会。”任我行摇摇头,云悠放心的呼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就听任我行说道,“直接挨鞭子就成”

“啥”云悠眼睛立即瞪得老大,一脸的不敢相信,还没呼出的半口气也给吞了回去,任我行忍下了嘴角那一丝笑意,往门口走去,云悠忙也跟了出去。

究竟谁亲谁

出了兵器库,任我行送了云悠回悠然居,云悠因得了一柄极好的兵刃,心中高兴,主动请任我行进去坐坐,任我行这回却没进去,说教务繁忙就离开了。

云悠跳跳蹦蹦的进了悠然居,见玉萧正很悠闲的坐院子里呢,很不满的上前在她肩头戳了两下:“你这个丫头做得很不称职知道不你家小姐我刚才差点死掉”到现在,任我行在半崖时射向自己的冰冷目光还让他心有余悸。

玉萧笑着道:“在黑木崖上,有教主在小姐的身边,难道还需要担心吗”转眼见到云悠拿在手上的长剑,玉萧脱口而出:“虹影剑”

“对呀”云悠挥了挥手中宝剑,“这剑就叫虹影。”

见到玉萧双眼盯着虹影剑看的馋样,云悠很大方的递过去说道:“给你瞧瞧吧”

玉萧连连摇手:“这是教主给小姐的,奴婢怎么敢碰”又问道,“小姐,教主怎么会赐你虹影剑的”

云悠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头:“他要教我功夫,自然要给我一把好剑啦。”

“教主要亲自教小姐功夫”玉萧又是大惊小怪的惊叫一声,云悠皱着眉头看她一眼:“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玉萧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只是为小姐高兴嘛,小姐可要好好学哦

云悠点了点头,想起任我行对她说的要她在十日之没胜过玉萧的事情,就把这事儿对玉萧说了,然后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玉萧,意思很明白,要玉萧放水,可玉萧的反映正如任我行所说的那样,连连摇手说不敢,云悠翻了翻白眼,不过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也没有劝说,因为她知道自己怎么劝也是没用的。

玉箫笑着说道:“小姐何必非要奴婢放水,若小姐跟着教主好好学,我看不用十日,短短五日就能打过奴婢了。”

“哼,不放就不放,还来说这话气我,不跟我玩儿了。”云悠堵着气进去,玉箫只笑笑,跟着进去。

对于那把虹影剑,云悠喜欢得不得了,瞧着好半天,连吃饭的时候都舍不得放下来,这可是真正的宝剑呢,自己前世哪儿亲手碰过

晚上更鼓响起之时,云悠还在那儿玩着宝剑,玉箫说道:“小姐可别忘了,教主说过卯时要来教小姐功夫的,教主可不喜欢别人迟到。”

云悠这才将宝剑放下,上床安歇。

这些天懒觉睡得惯了,云悠第二天被玉箫摇醒的时候,懒懒的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天还没亮呢不许来吵我”

玉箫摇晃着云悠的身子,说道:“小姐,乖啦,快醒醒,好不好”

“不要不要。”云悠将被子蒙着头,玉箫忽地啊的一声叫:“拜见教主”

“啥”云悠忙掀开被子起来,任我行已经来了他那性子如果他来了,自己还在睡懒觉,那岂不糟糕透顶的事情

“嘻嘻”刚掀开被子起身,就听旁边传来玉箫的格格娇笑,这下不用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这坏丫头”云悠没好气的骂道,就会打扰自己的美梦。

玉箫服侍着云悠梳洗打扮,穿上衣服,笑说道:“以后小姐再赖床,我就这么着,看小姐怕不怕”

云悠哼了一声,嘴硬道:“教主来了又怎么样我才不怕他呢”反正任我行不在跟前,她怎么说都行,她就不信玉箫会去打小报告。

“是吗”冷冷的两个字由远及近,字音快结束之时,那声音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人也已经到了门口,不是任我行是谁

玉箫忙下拜请安,云悠也有点怕怕,这人真是神出鬼没,来的时候连个先兆都没有的,哼,轻功好就了不起吗云悠在心里碎碎念,此时任我行在前,她是万万不敢在脸上表现出不满的,小小声的说道:“我起床了,卯时之前起的。”

任我行心中好笑,这丫头怕怕的样子倒像是只乖巧的小猫儿,他重重唔了一声,没有接口,云悠忽然想到一事:“这儿是我的闺房耶,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你应该在外面等着。”

“很理直气壮嘛”任我行冷笑一声,突然凑近云悠,强烈的男子气息与教主霸气逼迫着云悠,让云悠几乎就要窒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本座是你的夫君”最后一句,任我行一字一顿。

“这个这个”云悠确实没话说了,难道自己能说他这个夫君不能进自己房间吗她眼皮抬起,任我行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在云悠的脸上,云悠心跳加速,面红过耳。

任我行突然加紧了一步,在云悠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云悠的脸此刻已经红得想滴血一样了,呀的轻唤一声,就往后退了一步,却扳到了椅子,仰天就要摔下,任我行手轻轻一扬,云悠顿时后仰变为前仆,且她脸红慌乱之下,随意的一扑,双唇竟然紧紧的贴在任我行的薄唇上,她眼睛立刻就睁得极大,瞪视着任我行。

任我行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眼神也是淡淡的,只是按在云悠腰间的那只手却在缓缓的收紧。

云悠忽然抬起脚就重重往任我行脚上踩,但这一脚踩下去却感到一股内力从下涌上,将自己的脚掌震得剧痛,啊的一声轻呼,这才想起,面前这人可不是普通的人,那时内功深厚的任我行,自己踩他,那不是找死吗可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妻子耶,怎么能这样挣了几下,却不能从他的单手中挣脱,不由得狠狠瞪了一下任我行。

任我行一笑,缓缓放开云悠,意犹未尽的在自己唇上舔了一下,笑着说道:“原来你是想本座吻你嘴唇,早说就是,何必这么扑上来,羞不羞”

“呸”云悠啐了他一口,“谁说我要亲你嘴唇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什么”任我行脸上似笑非笑,云悠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难道要说是任我行亲自己的吗但事实确实是自己亲上去的,可若说是自己愿意亲的,那可真是太冤枉自己了,一时之间没了言语,张口结舌的愣在那儿。

任我行手指在她嘴唇上轻轻一捏,然后用很严肃的表情道:“以后要亲,直接说就好了。”

“你”云悠气极,任我行正了正颜色:“现在要亲可不行练武去吧。”义正言辞,仿佛云悠说了一定要亲一样,这让云悠更是气坏了,就不想跟着他出去了,但任我行手轻轻一扬,云悠就不由自主的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出了房门。

唯快如何破

跟着任我行来到院子里,云悠突然想到一事:“等等,我那把虹影剑还没有带出来。”

任我行眉头一蹙:“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兵刃就等于另一生命,这也能忘记”

云悠心中不满,心道:“若不是你刚才挑逗我,把我弄得心猿意马,我能忘记吗”不过她也知道跟任教主讲理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当下只说道:“我去拿。”说着就要往自己屋子里走。

“等等”任我行提高嗓子喊了一声,云悠回头看着他。

任我行朝她这边走了几步,说道,“就你现在的本事使用虹影是白白糟蹋了,就用这个吧。”任我行一抬手,手中有一把长剑,云悠接过细看之时,意外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把还没有开锋的剑,显然任我行是怕自己初学武功,不能掌握宝剑,练武不成,反而伤到自己的手,所以给自己准备了这样一把钝剑。

真没想到自己这个教主夫君还是蛮细心的,会体贴人,嘻嘻,云悠不禁一乐,任我行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看着”

随着任我行的一声喝,云悠连忙将目光集中于任我行的身上,就见任我行右手一扬,云悠手中的那把钝剑又回到了任我行手中,任我行右手一起,长剑连挥,配合着脚下步伐,展示着一套剑法。

云悠虽然于武学之道无半点功底,但也看得出来,这套剑法迅捷无比,招数绵延,极尽变化之能,且攻势凌厉。

任我行内功深厚,钝剑在他手中与锋利宝剑无异,他迅速的腾挪翻转之间,院中梅树上的梅花纷纷落下,而长剑所到之处,又将梅花花瓣尽数接住,再次长剑几挥,梅花花瓣整齐的飘落于一旁的石桌之上,一套剑法使将下来,旁边泥土中竟无一瓣落花,云悠看着大声叫好,连连拍手,又很殷勤的取了帕子要给任我行抹汗。

走到近处,云悠才发现,任我行气定神闲,哪儿半滴汗珠,倒是自己,心情激动荡漾之下,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收回了手绢,又大力拍手:“教主的武功真好看,真厉害”

“无聊”任我行瞥了她一眼,“你当我是街头耍把式的,好看”

云悠嘻嘻一笑,道:“不过随口说说,教主,这套剑法好快,叫什么名字”任我行不答,只瞥了一下旁边的石桌。

难道叫石桌剑法云悠很费解的想着,一边跑到石桌之旁,不由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原来就在石桌之上,梅花花瓣形成了几个字:“逐影剑法。”原来先前任我行用长剑将梅花花瓣甩开时,已经在石桌上形成了这四个字来,这让云悠极为赞叹,恨不能立刻也像他这般。

任我行说道:“这套逐影剑法共七七四十九式,每一式又有数十种变化,需得练得熟练非常,临敌之际便如万花筒一般,让人目不暇接,但若只如此,也只是虚的,其中七式杀招最为要紧,要能变化如一,方能实可变虚,虚可变实。”

云悠听了连连点头,又自作聪明的说了一句:“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嘛”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任我行奇怪的看了看云悠,“这句话谁告诉你的老教主”

云悠忙摇摇头,这个可不能乱说,万一自己这一世的爹爹说过相反的理论,那怎么办,忙道:“我自己想的,自己想的。”

“哼,就知道是你自己想的。”任我行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难道不对吗”云悠问道,记得很多书上,电视上这样说呀。

任我行说道:“若当真是天下武学,唯快不破,那么武当山早就被人灭门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太极剑法的以慢打快”云悠不做声了,心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葵花宝典,追问道:“可如果天底下有一个人,使出来的武功很快很快,快到快到你无法想象,都看不清他如何收招出招,那怎么办”

“快到看不清他如何收招出招”任我行重复了一句,看了云悠一眼,“若当真如此,那就要看这人内功如何,若是内力差劲,不说其他的,单少林寺的狮子吼就能一下将之吼晕,更何况我想你说的速度极快,也仅限于小范围之内的腾挪翻转,若是长途竞跑,那最终还是取决于内力的高低。”

“难道速度快的人内力会差”刚说完这句话,云悠立刻想到天龙八部中的段誉,他刚开始学武功的时候学的正是那套凌波微步,当时的段誉,几乎半点内力也无,但其与内力深厚的萧峰比试轻功之时,却能不落败,但最后似乎也说了一句,若再继续跑下去,萧峰必胜无异,可见速度和内力并不直接关系,又想起倚天屠龙记中说青翼蝠王韦一笑和教主张无忌的轻功问题,说若是长久施展,张无忌可以内力深厚取胜,但若是一间屋中,论速度诡异莫辨,那张无忌还是及不上韦一笑。

那东方不败呢云悠心中突然惴惴,他在习了葵花宝典之后,究竟只是速度的提升,还是内力速度一起提升呢书中有言,东方不败以绣花针挡开了令狐冲的长剑,内力自然非同小可,可令狐冲的内力比之任我行是远远不如,东方不败可否用绣花针挡开任我行手中的长剑呢她额头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不知为何,她突然很害怕,怕将来有个意外,任我行会死在东方不败的手中,不,她不要这么一天。

“你究竟在想什么”任我行探究的看着云悠,“难不成你是见过谁的出招如此迅捷”

云悠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

“有时间随口说说,还不如给我好好练功,我先将逐影剑法中的七个基本式传授给你,好好看着”任我行说着,开始以缓慢的速度给云悠讲解起那七个基本式,但云悠心中既存了事儿,精力便不能集中,好几次在任我行讲解的时候闪了神,思绪不由自主的就去想如何破解葵花宝典上迅速无伦的招数,直到任我行在她额头上敲了好几下,她才稍稍定下了神,心中又想:“以我现在的功夫,便是一个稍稍会武的小教徒都能将我打败,还在想什么破解葵花宝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好好练习当下的武功才对。”

这样一想,云悠心中反而安定了,定了定神,细听任我行讲解,又细细揣摩着这七个基本式,任我行讲解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又亲自指点了云悠的动作,到得她的姿势像模像样了,方才首肯的点点头,离开悠然居。

任我行离开悠然居,心中却始终没有忘记云悠说的话,唯快不破世上的武功究竟能否唯快不破若世界上真的有人剑招速度极快,内力极深,是否就当真破不了他他的内心涌起了父亲对自己说过的那段十分相似的话:

“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跟着你的祖父去看福威镖局的林远图和青城派的长青子比剑,那一回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林远图的剑法速度超过迅捷无比,我那时候虽然小,但也学过点内功,可林远图的长剑,往哪里来,到哪里去竟一点都不能看清,即使十几年后,我也全然想不明白,那剑法是如何做到这般神速的。”

任我行脚步略略缓慢下来,遥望日月神教的藏经阁,现在的藏经阁中就有那本记载着如何使剑法达到那般神速的法门,当老教主将那本葵花宝典传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兴冲冲的翻开第一页,可上面的字却让自己大惊失色,从此便将那本江湖中人抢破脑袋的葵花宝典束之高阁,再也不去想那回事儿,天下武功何其多哉,他br >免费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