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1部分阅读(1/1)

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

初到黑木崖

“呜呜呜”

“呜呜呜”

当云菲脑中渐渐清醒的时候,她听到耳边传来身旁有人哀哀的哭泣,她轻轻皱眉,心里想着,难道院长嬷嬷的葬礼还没有结束吗

云菲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孤儿院的院长嬷嬷对她很好,她一心想着将来如果能挣了钱,一定要好好孝敬院长嬷嬷,可就在她刚读出了硕士生,踏上她的第一个工作岗位的时候,院长嬷嬷就重病辞世了,而正当她在参加院长嬷嬷的葬礼时,也许是因为过度伤心、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吧,她昏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呜咽声。

微微睁开眼睛,动动手指,马上身旁的哭泣就变成了惊叫:“小姐、小姐,你醒过来啦”一张俏丽的小脸呈现在了云菲的面前。

云菲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刚要点头,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面前的这个人,她她她竟梳着一个古人那样的发髻,还插着一支钗子,再往下看,赫然就是古人的服装,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云菲傻眼了,随即她想起大学时候看过的n本书中描写的穿越情景,难道自己穿越了

云菲眼珠儿一转,打量起四周的情形来,古色古香的一间房间,布置得非常豪华,多宝格中的器具件件精美,抬头看到帐子是湖蓝色的,两旁勾住帐子的是两枚银钩,看样子是真银的。

值了云菲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看样子还真是个大户人家,不过还是要弄弄清楚为好,当下,云菲轻轻开口:“这是哪儿”

“小姐,这是黑木崖您的房间呀”那小丫鬟眼前露出一阵诧异来,怎么小姐这样问

“黑木崖”云菲脱口说道,这个地方看过金庸小说的无人不知,她这个金庸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莫非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值了,这回真值了不过还要问一下现在的教主是谁,可别来个东方不败,自己可没有原著任大小姐那能力跟他周旋,可看看自己的手,推测一下年龄,应该是十七八岁,很有可能是东方不败哦,当下试探着问道:“东方东方教主呢”

“小姐说什么呀”小丫鬟忙将云菲的小嘴捂上了,“教主怎么姓东方啦我们教主姓任呀,你这话若传到教主耳朵里,还当您又总之教主会不高兴的”

云菲心急如焚,连忙拨开小丫鬟的手,脱口而出:“现在的教主是任我行”

“小姐”小丫鬟急得什么似的,“不可以直呼教主名字的。”

哈哈,看来真是任我行,云菲马上听话的点点头,自己肯定乖乖的,当个好女儿,嘿嘿,就不知道令狐冲现在在哪儿,难道在恒山吗可自己跟他不熟耶,虽然这个身体是人家任盈盈的,可并不代表她就能马上接受这份感情呀

就当云菲在那儿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云菲微微抬头,立刻倒吸了口气,霸气与如玉般的君子气息结合完美的体现在面前这个男子身上,这男子眉目清秀,宛如一块美玉,但眉宇间、眼眸中蕴含的无穷霸气却让他显得张扬不羁,再瞧他岁数,看起来定不到三十,这人是谁自己也算熟读笑傲,怎么没听说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拜见教主”正在云菲心头思量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拜了下去,这让云菲大吃一惊,面前这人就是任我行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年轻难道是武林中人勤修内功的缘故

云菲这下迷糊了。

“醒了”低沉的嗓音自任我行的口中传出,虽然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但那话语中无意识的浓重霸气却让人在这样一个男子面前不自禁的就要低头俯身。

云菲嗯了一声,正想着是不是该拉着他的手撒娇一番,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嘛,不过她可没那个胆子接近这样一个霸气充盈之人,手指不禁抓住锦被。

“现在知道怕了”任我行眉梢一挑,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菲。

咦这话好奇怪,云菲咽了咽口水,还是叫一声比较好,她试探着叫道:“爹”

“住嘴”任我行突然勃然大怒,眼中精光直射云菲,若是这眼神是刀子,云菲此刻身上定能穿上两个洞,她忙低了头,不过叫他一声,至于这样吗

“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本座还能容你活到今日”任我行冰冷的话让云菲身子凉了半截,自己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对呀,刚才一时鲁莽,竟没有问那小丫鬟自己的名姓,云菲怕怕,刚才见到任我行只觉其霸气,心中顿生仰慕,可那是建立在他是自己亲人基础上的,这才让她忽略了他性情中暴戾的部分,可现在听他话语,自己仿佛还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来人”任我行又是一声怒喝,“把她关进地牢”

立刻,门口进来两个丫鬟,就将云菲从床上架了起来,云菲本能的挣扎,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夫人,您再动,奴婢就要不客气了。”

“啥”云菲顿时瞪大了双眼,夫人她们称呼自己夫人,这具身体已经嫁人了

云菲脑子更加转不过来了,一时迷茫,任由两个丫鬟架着,出了房门,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真冷呀,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时候方才那小丫鬟追了出来,手上还捧着一件上好的白狐皮裘衣,盖在云菲的身上,云菲身子暖暖的,心中又生疑了,这人真奇怪,都要把自己关起来了,干嘛还对自己这么好

片刻之后,云菲已经被关在地牢中了,地牢中弥漫着霉味,还有一丝血腥味,这让云菲想到电视上看到的鞭子、板子,这个地方真恐怖呀,她拢了拢身上的白狐皮裘衣,瞥了瞥眼睛,那小丫鬟正缩着脖子,抱着身子在角落中发着抖呢,可怜兮兮的模样。

云菲蹭了过去,将裘衣一展,两人都是身形娇小,那裘衣又大,因而将两人都裹在了其中。

“小姐”小丫鬟想要推辞,云菲一瞪眼睛:“要你披上就披上,两个抱着还暖和一点呢。”

“谢谢小姐。”小丫鬟感激的一笑,“小姐怎么对奴婢这么好”

“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差吗”云菲白了她一眼,小丫鬟缩缩身子,脸有惧怕之意。

这让云菲立刻心中疑窦丛生,是不是自己这个身子以前不是什么好人,听刚才任我行的话好像也是这样哦,趁着此刻四周围没人,倒要问个清楚,这小丫鬟既然也被关了进来,应该是这具身子的亲信之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她想起了刚才那两个架着自己来的丫鬟称呼自己为夫人,而面前这个小丫鬟则称呼自己是小姐,那必定是这具身子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了,云菲虽然不是古人,但好歹看过电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既然如此,自己的事情问她必定没错,况且此时此刻,还有谁是更加值得信任的吗云菲轻轻摇了摇头。

心中计议一定,云菲就拉住了小丫鬟的手,语气真诚的道:“我刚才醒来,发现自己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包括你的姓名身份,甚至是我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小丫鬟吃惊的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云菲,云菲知道小丫鬟必定会来这幅模样,当下也不急切的想法子证实自己的话如何可信,只是给了那小丫鬟一个十分无奈的笑容,显得自己有多么无辜与无可奈何。

果然,这可怜无辜的表情打动了这个小丫鬟,她怜惜的看着自家小姐。

云菲再接再厉:“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啦,面前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只有你快快帮着我想起过去的事情,等日后教主来问话的时候我才能答得上来,你说是不”

小丫鬟赞同的连连点头,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就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云菲。

地牢遭毒打

那小丫鬟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大通,幸好云菲是看过原著的,否则还真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呢经过对那小丫鬟的话做了整理,云菲总结出来了这样的事实:自己这个身体姓李名唤云悠,是上一任日月神教教主的女儿,自己身边这个小丫鬟名叫玉箫,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当年十大长老攻了华山之后一去不回,让日月神教实力大减,上一任教主几乎支撑不住这个日月神教,而云悠在教主父亲的护佑下长大,娇纵任性,不理世俗,只知在江湖上霸道横行,有一次被人伤着了,体内被种入疏导真气,幸而得到任我行吸星的解救,方能活了下来,不过也因未能根治而身体大受损害,受不得刺激,而那次之后,任我行也入了日月神教,任我行天纵英才,武功卓绝,很快就得到了教主的重用,一路直升,当他做了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之时,教主将女儿许配了给他,并承诺自己百年之后就由他继承教主之位。

可是云悠却觉得任我行不过是受了父亲提拔,才能做了教主,多番无礼,之后教主死了,任我行做了教主,她也是一派刁蛮无理,任我行比她大了十来岁,又念着老教主的知遇之恩,对这个任性的小妻子并不十分计较,这也助长了她的嚣张。

云悠有一个比她大了一两岁的师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来对云悠很好,懵懂的云悠对他也有几分情意,那人一心想着要谋夺教主之位,见云悠和任我行婚后并不和谐,当下挑逗云悠,篡夺着她同自己谋夺教主之位,云悠虽没有答应他,但他行动之际,似有意似无意的帮助过他,那位师兄密谋失败之后,云悠受了刺激之后旧疾发作,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云菲。

“真是脑残”云菲,啊,不,现在是云悠,云悠暗骂一声,这句身体的主子是不是脑残哪没事儿玩什么篡位,就你这小身子骨,篡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害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儿,当不成任盈盈,倒给任盈盈当妈来了,不过想想有这样的女儿女婿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啊,转念一想,想这个也太早了吧,就现在自己还是个以下犯上的囚犯呢还不知道这个教主相公会不会不审问一下就把自己给砍了,她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细细嫩嫩的小脖子,如果一下子砍断还就算了,万一砍个两刀三刀的,还不得疼死呀而且教主相公脾气不太好,会不会想出啥破法子来折磨自己呢不敢想象呀

“小姐,当初您要做那事儿的时候奴婢就说过不行,你偏不相信,现在尝到苦头了吧。”玉箫有点埋怨的说着。

“又不能怪我。”云悠的声音闷闷的,“好啦,你也别埋怨我啦,现在最好就是别问都不问就把我们两个给干掉,起码给我一个申述的机会嘛。”

“您有什么要申述的”玉箫翻了翻眼皮,“要我说呀”

“要你说,我是活该,是不是”云悠白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角色转变得还真够快的,知道自己这个小姐记忆没了,就开始翻天,以后要好好教育教育云悠在心里念叨着。

正想着日后怎么教育玉箫的时候,外面发出一声沉闷的铁门打开声音,云悠立刻心里怕怕,那脚步声一下一下离自己这个牢门进了,待得那人转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又小小惊讶了一下,面前站着个是一个女人,身穿一件火红色裘衣,很是刺眼,云悠抬头往上看,那女子身材高挑,长相美艳,算得上一个美人,不过再美的美人,若手上拿了条鞭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你,怕也是不美了,眼下就是这么一个境况,那女子手持一条宛如毒蛇一般,黑黝黝的鞭子,恶狠狠的瞪着云悠,喝道:“开门”

一个教徒走了过来,有些害怕:“柳夫人,教主”

“住嘴”那柳夫人狠狠抽了那小教徒一鞭子,“我就是要进去。”那教徒顿时脸上出现了一条血印子,还又几个口子,这让云悠更加的心惊胆战,天哪,那鞭子上貌似有倒钩,这可太恐怖了。

想到这么一条恐怖的鞭子很可能会抽到自己身上来,云悠愈发的抱紧了身子。

那教徒不敢再反抗了,打开门放了柳夫人进来,云悠拉了拉玉箫,玉箫面对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胆子却不小,呼啦就站了起来,指着柳夫人喝道:“柳燕,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你说我是什么身份”柳燕长鞭一甩,就抽向了玉箫的脸,玉箫闪身夺过,手指一拂,正拂在柳燕的手腕上,柳燕顿时手上无礼,长鞭就要落地,玉箫后退两步,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的对着柳燕:“就你那三分武功,还敢在这儿耍横”

坐在地上的云悠顿时就用很崇拜的目光看着玉箫,没想到呀真没想到,这个玉箫竟然一身的武功,有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云悠顿时觉得胆气足了,大力点头:“对,玉箫说得对”

“是吗”柳燕一声冷笑,拍了拍手,又两个教徒进了牢房,就来抓玉箫,玉箫左闪右避,间或出招,功夫很高,但牢房之中施展不开,且那两个教徒也是武功高明之人,几个来回之后,玉箫的双手被牢牢的钳制住了。

“给我拉出去打”柳燕恶狠狠地喊道,两个教徒就把玉箫拖了出去,之后就听到鞭打之声,但却没听见玉箫的叫喊,显然是在强忍着。

“你给我放了她”云悠呼啦一声站起,“你凭什么打她好歹我现在也是教主夫人,教主又没说要将我休了,我不许你打她,你给我放了她。”

“教主夫人”柳燕冷笑一声,“我怎么记得小姐你是最不愿意旁人说起你是教主夫人的,你难道忘了吗上回我唤了你一声教主夫人,你竟将我的嘴缝了起来,疤痕到现在还在呢,你看,就在这儿。”

柳燕说着凑近了过来,果然,云悠依稀见到她嘴唇上下有着淡淡的疤痕,心中一凛,那该有多疼哪,自己这个身子的原主当真就这样残忍可自己无缘无故承受这怨恨,仿佛也不是那么回事,云悠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忽然,柳燕退后几步,刺啦一身,长鞭卷着一股劲风,一下抽打在云悠的身上,云悠啊的一声惨呼,疼得倒在地上,那倒钩划过处生疼生疼,皮肉外翻,看起来可怖之极。

第一鞭的疼痛未过,第二鞭的疼痛又席卷全身,这一下因云悠是倒在地上的,因而抽打的面积也变得更大,左边肩头直到右边大腿处,一条血痕将她的身子贯穿着,刺啦,又是一鞭,疼痛如惊涛骇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不知何日才会停止。

渐渐的,耳边原本荡漾着的柳燕的笑声慢慢的轻下去,最后听不见了,疼痛让云悠的身子变得麻木,脑袋也眩晕起来,最后只能见到那一条毒蛇般飞舞的鞭影,再看不见其他,云悠脑袋一晕,终于晕了过去,不过在这一时刻,似乎晕过去是一件好事,这是云悠晕去之前的唯一念头。

原主很脑残

疼痛让云悠晕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剧痛并没有减轻,她轻嘤一声,转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身下甚是柔软,并没有方才的僵硬感,鼻中也再不闻到那股子霉味与血腥味,云悠缓缓睁开眼睛,这个屋子很熟悉,正是她穿越过来时待的那间房子。

自己怎么又到了这儿了难不成是她的教主老公大发慈悲不过一想到任我行大发慈悲,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呀

云悠胡思乱想着,房门这时吱呀一声来了,云悠抬眼一看,来人正是玉萧,她手中端了一个面盆,见云悠眼珠儿转动,马上欢呼一声扑到她的跟前:“小姐,你好些了吗”

云悠虽身上疼痛,却不想让她担心,忙点点头,想起她也被人打了呢,问道:“你呢你也受了伤,怎么不好好休息”

玉萧毫不在意的一笑:“没事儿。”她说着便拿帕子来给云悠抹脸。

云悠对眼下的事情十分茫然,问道:“我们不是在地牢吗怎么又会到这儿了”

提起这个玉萧顿时笑了:“是教主让小姐回来的。我就知道教主不会那么狠心让小姐在地牢里受苦的。”

云悠撇撇嘴:“他若不狠心,怎么又会把我关起来了”

“那是小姐有错在先嘛。”玉萧笑着说道。

“玉萧,你到底是谁的丫头”云悠眯了眯眼睛,这个丫头太吃里扒外了。

玉萧笑了笑:“我说的是实话呀。”

实话就是我是无辜受累的,云悠在心中念叨着,不过这话可不能对旁人说,只能笑了笑,转过话题:“打我的那个女人是谁,下手好狠毒。” 她略微动了动身子,就疼得龇牙咧嘴。

玉萧叹了一声:“其实柳燕也很可怜,她她是教主的侍妾。”她说到这儿看了云悠一眼。

云悠心中轻骂:“花心男。”心里虽知这个年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是寻常之事,更何况他是一教之主,不过想到这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玉萧从云悠的表情上就瞧出她的心思了,笑道:“这可不能怪教主,那柳燕还是您给教主的呢。”当下她就将柳燕之事说了。

原来当日云悠心中存着一个师兄,推说自己身子弱,年纪小,不肯同房,还将丫鬟柳燕塞了过去,可之后想想又觉得柳燕抢了自己这个主子的人,又愤愤不平起来,总是没事儿的就欺负折磨柳燕。

云悠心里骂道:“这个原主的脑残程度真是古往今来独一个”对玉萧道:“还真挺可怜的,那今天这顿打我就不跟她计较啦。”就当是为这具身体的原主赎罪吧,好歹占了人家的身体。

“晚了。”玉萧的嘴唇颤了颤。

“为什么难道”云悠脸色一白,“她被杀了”

“教主吩咐,用她方才打小姐的鞭子将她活活打死,而且不到一百鞭不许死。”玉萧说得心有余悸,“现在大约已经去了。”

云悠听得毛骨悚然,用带着倒钩的鞭子活活打死,还不到一百不许死,这是一种多么惨烈的死法,而这件事还跟自己有关。云悠接受不了这个,胸口一阵阵的恶心与罪恶感袭了上来。

“小姐,你不用自责,定时若不是教主及时的出现,柳燕也会把你打死的,她也算是罪有应得吧。”玉萧劝道。

孤儿出身的经历注定了云悠虽然平时看似柔弱,但心理承受能力与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因而虽心中不能接受,却也硬起了心肠不再去想。

玉萧见云悠缓过了脸来,也自开怀,问道:“小姐,身上还疼吗我再给你抹点药,好不好教主交代,玉颜液要两个时辰抹一次,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玉颜液”云悠一笑,“这名字倒好听得很。”

“不止名字好听,这药的疗效还很好呢。”玉萧一边去梳妆台上拿玉颜液,一边说道,“这药抹在身上时不像普通伤药会有辛辣感觉,让伤口越发疼痛,反而会有清凉舒适之感,而且绝不留疤痕,故而叫做玉颜液,那可真是千金难求之物。”玉萧越说越激动,最后来了一句,“小姐,您能用这玉颜液当真好福气耶。”

对于这话,云悠只能仰天无语了,这小丫头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真想砸开来看看。这是伤药好不好抹伤药还算是好福气了

玉萧没有得到云悠的答复,兴致大大的减弱了,就不说其他话了,掀开棉被,撩起小衣,给云悠抹药,果然如先前云悠所说,一点痛楚都没有呢,还有丝丝凉意。

享受着玉萧在自己身上的轻柔动作,云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玉萧,你刚跟我说是教主来救我们的”

“是呀,是呀。”说到这件事情玉萧就很兴奋,“所以说啦,教主还是在乎小姐的,其实原本就不用太过担心,教主便是瞧在老教主的份上也不会为难小姐,要不然当日发生那事之后教主早将小姐扔到地牢里去了,后来也是因为小姐较的一声老教主让教主认为小姐是拿老教主来说事,这才把小姐关起来的,才走出几步路,听到小姐打喷嚏,就示意我带了披风给小姐。”

玉萧越说越来劲儿:“而且刚才还是教主抱了小姐回来的呢。小姐,您就不要同教主闹别扭啦,好好的和教主过日子不好吗”最后一句话玉萧说得语重心长。

玉萧此言让云悠哭笑不得,这身子的原主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映她是不知道,但就她个人而言,她还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自己有个夫君这个事实,她能做到的只是人前表演好教主夫人这个角色。

玉萧见云悠没有回答自己,就也不再说话了,给云悠抹完了玉颜液就将玉瓶珍重的放在一旁,笑说道:“旁人若得了一点玉颜液定是抹脸上的,只我们小姐能抹身上,可舒服”

云悠刚要说挨了鞭子能舒服吗却想到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来,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自己这张脸长得什么样儿呢忙让玉萧拿镜子来。

玉萧一边拿着梳妆台上的菱花镜过来,一边笑说道:“小姐放心,那鞭子并没有甩到小姐的脸上来。”

云悠也不跟她解释,只从她手中拿过了镜子来

对镜一照,云悠顿时为镜中的美人儿所震撼,什么叫做风华绝代,什么叫做倾国倾城,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张脸脂粉未施,淡雅素净,清秀绝伦,脸色虽略有惨白,却更添了一分娇弱之美,便如西子捧心,云悠自认为从前的自己也是一个美人儿,但这张绝世姿容面前却再也提不起这个美字来,想到这张美丽无双的脸现在是自己的了,云悠一下子就像坠进了梦幻之中,不知是醒是睡,不能自拔。

“小姐怎么竟像没有见过自己一般吧这般看得痴了”玉萧笑着说道。

云悠一笑,将镜子递还玉萧,道:“没什么,有点惊讶,嘻嘻。”能有这一副绝世容颜,任何人都会心情愉悦的。

玉萧说道:“折腾了这么久,小姐也累了,先休息吧,奴婢先退下了。”见云悠点头,她便给她掖了掖被角,出了房门。

云悠确实也累得很了,没一会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琴声悠然长

云悠在黑木崖一住就是十来天,她本来还以为任我行既然救了她,那么一定会来瞧瞧的,哪知道一连数日连片衣角都没有瞧见,好在上回任我行鞭杀柳燕之事全教上下都知道了,因而日月神教的人也都知道教主对这位夫人还是有感情的,并不敢怠慢了,大凡云悠需要些什么东西时,总能在第一时间到手。

这样不用工作也不能够填饱肚子的日子换了以前云悠是想也不感想的,不成想现在竟成了真,或许可以称为穿越福利吧,云悠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平衡了,初到这儿时的不适应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大半。

所谓静极思动,当云悠在黑木崖上住了二十来天左右,她开始觉得待在屋子里没劲儿了。以前时候是因刚到这个陌生时空,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加之有伤在身,行走不便,便没有外出的念头,可是伤一好,她就想要出去走走,不过她现在还人生地不熟呢,要她一个人出去她可不敢,就将心头想法对玉萧说了。

玉萧犹豫了,嘴巴几张,但也没有说什么,云悠见她如此,问道:“怎么啦难不成教主下了禁足令”这个身子的原主都联合外人要纂位了,任我行此刻要将自己软禁,那也是情理之常。

玉萧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但是我觉得小姐应该自觉一点嘛。”

云悠顿时气得翻了个白眼,再次表示怀疑这玉萧是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呀

玉萧也看出云悠的郁闷,只好说道:“如果小姐一定要出去,那那奴婢就陪着小姐出去好啦。”瞧她说这话的模样好似要她付刑场似的,云悠不禁好笑,点了点头。

出得房门,一股冬日冰凉但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云悠深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大叹一声:“真舒服呀,玉萧,这儿应该有花园子吧,我们到那儿走走。”

玉萧答应着,在旁引路。

云悠一面走一面看着四周围的景物,只见回廊走道雕梁画栋,假山奇石很是精致,过得几处月洞门,还能见到在阳光照设下的回廊处,悬挂这几只鹦鹉,正在暖暖的阳光下,懒洋洋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这样的景物大出云悠意料之外,她原以为这么一个魔教总坛必定是四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没想到瞧这儿的装饰,倒像是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王爷公侯之家。

一路走着,转了两个弯,顿时云悠眼前一亮,面前是一大片梅林,林中梅花怒放,老干新枝互相交错,梅花香味四散在空气之中。

“这里好美呀”云悠急步跑进梅林之中,身子转着圈儿欣赏着梅林景致。

“小姐,等等,慢些。”玉箫也匆匆跟着玉箫进了梅林中,云悠拉住玉箫的手,在梅林中转着圈儿道:“玉箫,你看,这儿的风景真的很好耶。”

“其实这算不得什么。”玉箫摆了摆手,“可惜现在是冬天,百花凋零,若不然的话我便带小姐去那真正的花院子里转转,那才叫好看呢。”

云悠跑到那梅树之旁,前几天下过雪,今儿地上的雪是扫干净了,但梅树枝头的雪还在呢,云游突然想用这混合了梅花香味的雪水来泡茶喝,便对玉箫说道:“你去拿一个干净的罐子来,一定要很干净的那种哦”

“干净的罐子”玉箫一愣,但转眼看了看梅花瓣上尚未化开的雪,立刻就知道了云悠要干什么了,也颇有兴致,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小姐不能乱跑,就在这儿等着我哦。”

“知道啦。”云悠挥了挥手,玉箫就跑出了梅林。

云悠就在梅林中转着,欣赏着梅花,不一会儿走进了梅林深处,这梅林很大,其中有不少蜿蜒小路,皆是以鹅卵石铺成,云悠踩着鹅卵石,胡乱的循着路走着,一会儿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来路,这梅林深深,不知方圆几何,可怎么往外面走呢云悠的小眉头皱起来了,停在原地,看着四下寂静的梅林,心中没了主意。

四周围一片寂然,人处于这样的环境中,大凡听力都会增长好几倍,云悠自然也是如此,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阵风徐徐出来,送来了轻轻几下琴音,好似着周围有人弹琴,风送琴声,倒也动听的很。

有琴声自然是周围有人,于是,云悠仔细聆听琴声来自何方,然后顺着琴音过来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走了一会儿之后,远远地,她看见蜿蜒小路的尽头有一座亭子,上面似乎有人,便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待得离那亭子二十来步距离时,她已经瞧得非常清楚了,亭子里的石凳上背向自己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青衫,双手抚琴,因是背对自己,瞧不清面容。

云悠又走近了十来步,琴音戛然而止,那人微微侧头,清冷的声音从唇中发出:“是谁”

云悠忙止了步道:“打扰先生弹琴,实在抱歉。”

那人转过了头,见到云悠,眼中露出一阵诧异:“原来是夫人,见过夫人。”

云悠忙道:“快请起。”她到现在还不能习惯旁人对她跪拜。细看面前这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神采奕奕,双目有神,临风而站,有几分出尘之感,云悠脑中立刻呈现出一个名字来:“曲长老”

对面那人又是惊讶了一下:“夫人有何吩咐”

“没有没有。”云悠连忙摇着手,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只是听曲长老琴曲好听,因而想请先生再弹奏一曲。”

“好,如夫人所愿。”听到有人夸奖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总是开心的,曲洋当下轻拂琴弦,一曲清幽动听的曲子从他指尖流出,宛如泉水叮咚,山鸟鸣唱,甚是好听,云悠听着津津有味,琴音渐渐变低,终于几不可闻,曲洋的手指离开了瑶琴,站了起来,道:“不知夫人感觉如何”

“很好呀。”云悠看着曲洋笑道,“曲长老的琴音中有一股子风清云高的意味,可见曲长老胸径广阔。”

曲洋哈哈一笑:“夫人太夸赞属下了。”

云悠说道:“你不必叫我夫人夫人的,直接唤我名字便是。”

曲洋一笑,并不说话,云悠很自来熟的往曲洋面前一坐,看着桌上的瑶琴,旁边还放着一支玉箫,她一笑:“曲长老一个人,干嘛又放玉箫。”

曲洋轻抚玉箫,说道:“属下平生之愿,便是找一能与我琴箫相和之人,虽一人难以抚琴弄萧,却也习惯将两者都带在身边。”

“曲长老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云悠一笑,百~万\小说之时,曲洋和刘正风之间超脱正邪生死的情谊就让她喜欢兼感动。

“呈夫人吉言。”曲洋拱了拱手,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属下先行告退。”

曲洋说着就要离开,云悠连忙急追几步:“曲长老慢走,你我我不知怎么会去了,你带我走吧。”

曲洋一愣,奇怪的看了云悠一眼,指了指地上的鹅卵石路,道:“顺着红色的鹅卵石一路往前,就能找到来路,夫人就那么走吧,属下先行告退。”说着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唉,唉,别走呀”云悠在他身后追着,但曲洋展开了轻功,云悠便赶不上了,心中气呼呼的,这人怎么能这样呀,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只不过想跟着他一起走出去嘛

云悠跺了跺脚,正要低头找红色鹅卵石,忽然身边一声冷哼,云悠啊的一惊,转头一看,来人一身淡金色镶黑边的衣裳,长身站立,身上散发着无尽霸气,双眼如鹰目,锐利无双,正是任我行。

教主的气场

乍见任我行,云悠心中便是一惊,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明显的抗拒让任我行眉头微皱,这可让云悠有些害怕了,想到他鞭杀柳燕的毒辣手段,心中越发不安,额头不自禁的就有汗冒出来。

任我行只是负手而立,淡淡的看着云悠,但无形的压力逼迫着云悠,此刻梅林中的风声也没有了,仿佛是风儿不知何时也躲了起来。这样的寂静无声更带给云悠压力,云悠期盼着任我行能说几句话,什么话都好,只要能够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可任我行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或者说他没有这种习惯,云悠吞了吞口水,微微福身,行了一个很不标准的礼:“见过教主。”

行着古人的礼节,云悠此时的姿势是微微弯着膝盖,福着身子,这种姿势对于她这个从不习惯行礼的现代人来说是非常吃力的,她一心想要站起来,可任我行不开口,她也只得僵持着,身子情不自禁的就有点微微摇晃着。

“起来吧。”终于,任教主大发慈悲了,云悠马上停止身子板,轻轻呼了口气。

“你从前不是不习惯向我行礼的吗”任我行淡淡瞥了云悠一眼。

“呃”云悠张口结舌,心中暗骂早说呢,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僵持那么久呢怪累人的,她现在真想给自己捏捏腿,可教主大人在这儿,她哪里敢乱说乱动呢

“怎么不说话”略带不满的声音从云悠的头顶飘了过来。

云悠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儿。”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很好的理由出来。

“哦”任我行的话语中带了点笑意,“那么现在就懂事儿了”

云悠埋着头,他的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难道要说自己不是以前那个云悠,所以性子不同,对你这位天下第一魔教的教主很是畏惧因而目前很老实

任我行这回倒没有强迫云悠答话,只又问道:“你刚才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云悠刚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事,抬头瞪大眼睛大声道:“你刚才偷听我们说话”

“怎么,你有意见”任我行一挑眉毛,声音不高,但随之而来的气势又将云悠压迫住了,云悠马上很老实的小小声的说道:“没有,没有,您是教主,应该的,应该的。”她勉强扯出个笑容,真想抽自己一下,刚才那语气真是狗腿。

任我行很满意的点点头:“你知道就好,走吧。”

“走去哪儿”云悠一头雾水,做教主的果然思维与众不同,非常跳跃。

“你不是要走出这儿吗”任我行有点不耐烦的瞥了云悠一眼,这个丫头醒过来之后性子倒是和顺了许多,但反应却慢了很多,这梅林中不过是布置了一个非常简单的九宫八卦阵法,居然都会走不出去。

云悠心中大叫不要,自己可不敢跟这个气势极为压迫的教主大人一块儿走,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