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侍寝日记第10部分阅读(1/1)

棍,屁屁被打得八瓣开花的路奇,终于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他眼泪汪汪的被两个小兵带到了营帐里,神情有点紧张,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这三人想对他做什么,不会是打完了他,还不解气,又想咔嚓了他吧

这么想着,他就更怕了,于是,不等贺兰萱儿开口说话,他便跪下抹泪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贺兰萱儿微微一笑,“我不杀你,我决定放了你”

“啊”她的声音温柔和善,却让路奇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说,我不杀你”贺兰萱儿又重复了一遍,站在他身前,笑容更盛,艳如春桃,将手中的一杯水递给他,“你别紧张,先喝口水。”

路奇傻傻地喝了水,发了会儿呆之后,才想起要叩头谢恩

贺兰萱儿笑道,“你不必谢我,事实上,是你自己救自己,你刚才喝的水有毒,只要你能在三天内说服莫邪放了我姐姐,我就把解药给你,否则,三天后,神仙也救不了你”

路奇又哭了,圈圈你个叉叉,这不是明摆着耍他吗莫邪最恨的就是贺兰皇室,又岂会轻易放人

贺兰萱儿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愿意”

路奇又惊又怕,顿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公主,奴才奴才”

百里辰在一旁闲闲道,“他既然不愿意,也别勉强他,咱们不是还有第二个决定吗”

第二个决定路奇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三人

“没错,还有第二个决定”落羽答得干脆极了,立马示意那两名小兵上前,指了指路奇,吩咐道,“拉出去,砍了”

不合作,就砍了这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决定

帐中顿时寒风飕飕,气温骤然降至冰点

“呜呜”路奇吓得双腿发软,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如捣蒜,“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这三人都没有好心眼,都是坏人,太欺负人了

33七公主闪亮登场

搞定了路奇,落羽的五万大军便继续向贺兰都城进发,一路马不停蹄,飞速前进,当夜便到了北疆塞上,估计次日下午便能到达贺兰都城

此时虽已是初夏时分,但此处一入夜却仍是寒意刺骨,黄沙滚滚。贺兰萱儿是在塞外长大的,自然习惯这种天气,落羽只担心百里辰养尊处优惯了,会不适应这里艰苦的生活,于是,细心地命人在他的帐篷里铺上了极厚的貂皮毡子,尽量让他睡得舒服一些,至于吃的食物,也让厨子按照中原的口味给他做

这让百里辰颇有些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对情敌的戒备程度却绝不能放松

就好像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贺兰萱儿便不见了人影,百里辰立刻警惕了起来,穿了衣裳便出了帐篷,随便找了一个小兵问明了落羽的大帐在哪儿,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想看看贺兰萱儿在没在里面

他刚走到帐子外,便听见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果然,他的太子妃就在帐子里

气死人了

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不理会帐外小兵诧异的目光,伸手撩开帐帘一看,他的太子妃此时正跟落羽有说有笑的,英俊帅气的落羽面带微笑,现出无辜的样子看着他的太子妃,轻声说着话

注意,因大帐里只有落羽和贺兰萱儿两人,所以,落羽说的便是贺兰国的语言,嘴里叽叽咕咕的,帐子外的百里辰一个字也没听懂,满头黑线,脑子里全是问号,帐子里的贺兰萱儿却又是一阵欢笑,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该死的贺兰萱儿,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还笑得那么粗野,太子妃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接着,落羽又不知说了什么,贺兰萱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娇嗔地瞪了落羽一眼,回了句什么,脸上一红,垂眸低下了头去

百里辰看得怒火中烧,他们那什么时,也没见她这么娇媚迷人,真是岂有此理

他受了打击,气势汹汹地就要“杀”进去,帐帘却突然从里面掀开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贺兰萱儿双手叉腰,眼睛立时瞪得溜圆,“你在偷看”

百里辰险些飙出泪来,愤然盯着她,像要吃人似的,看来气得不轻,指着她大声道,“我说,你们不要这么旁若无人好不好”

“啊”他莫名其妙的质问让贺兰萱儿呆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随即一脚踹了过去,“胡说什么呢”

看看,他的太子妃对待别人像春天般温暖,对待他却是多么的残忍

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撇嘴,“切,被抓了现行,还敢这么凶”

“什么抓了现行”贺兰萱儿又要生气了,“百里辰,你这又是搭错了哪根筋简直没救了”光骂不解气,她又想打人了,这该死的百里辰,好像随时都能把她气死,弄得她动不动就想打人,像暴力女似的

这时,落羽从帐子里走了出来,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不由愣住了,“你们怎么了”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地怒吼

“没事那就进来说话吧,外面风大”落羽笑吟吟地盛情邀请。

“知道了”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怒吼,吼完了便杀气腾腾地目光相对,“你干嘛学我”

落羽从旁叹了口气,有些无语,这两人还真是对欢喜冤家

而下一刻,这一对欢喜冤家已打打闹闹地进了大帐,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落羽便命小兵将准备好的早饭端了进来,有热腾腾的米粥,还有刚蒸好的包子。那两人每人抓起一个包子,气哄哄地大嚼特嚼,像跟包子有仇似的

落羽见气氛颇为紧张,便开始没话找话说,朝百里辰道,“太子殿下不知,萱儿打小就淘气得很,有一年七公主过生日,各部族送来了贺礼,萱儿竟偷偷在其中一个礼盒里放了只猪头,结果把七公主吓得当殿大哭”

“喂”贺兰萱儿赏了落羽一个白眼,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你还敢说我那时,不都是为了你吗七姐一直喜欢你,我吓吓她,等把她吓哭了,你不是有机会扮好人,去哄她开心了吗就为了帮你,害得我被父汗罚跪了一夜”

“说什么呢”落羽俊朗的面皮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晕,一脸无辜地对着贺兰萱儿干瞪眼,“你被罚跪,我不也陪着你跪了一夜吗”

“说起来我们两个一起被罚跪的次数还真多”贺兰萱儿失笑,“不过,每回都是我闯祸,你仗义地陪着我罚跪”

“你还好意思说”落羽朝她哼了一声,眼底却是笑意深深,“哪有女孩子像你这么能闯祸的后来,七公主找你算账,你说要以死谢罪,却跳下池塘闭气装溺水,结果又吓得七公主”

“七姐吓得尿了裤子”贺兰萱儿笑呵呵地接了落羽的话说完,“后来,七姐向父汗告状,于是,我又被罚跪,好在跪习惯了,一晚上一眨眼就过去了”

说着说着,她不免又有些难过,“现在七姐落在了莫邪手里,也不知怎样了”

落羽忙安慰道,“别担心了,七公主是有福之人,定会平安无事的。”

贺兰萱儿没说话,心里还是很担心,虽然计划好了让路奇去说服莫邪放人,但要是路奇说服不了莫邪怎么办

落羽见她仍是愁容满面,便忧心地唤了她一声,“萱儿”

“干嘛”贺兰萱儿做了个深呼吸,恢复了笑容,“放心,我没事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我是贺兰国最最勇敢的公主所以,我一定能救出我的姐姐,夺回我的国家”

落羽轻笑一声,忙点点头道,“萱儿,我相信你”

而被他们无视良久的百里辰,听着他们亲亲热热的说了半天,始终插不上一句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看来,他们表兄妹的感情的确很好,萱儿若不是和亲嫁到了大周,大概真的会嫁给落羽吧

这个想法,让百里辰非常不爽,心慌气短,挖心抓肺地不爽,一顿早餐吃得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这哪里是什么不爽,这是嫉妒,嫉妒落羽比他早遇见了贺兰萱儿,竟敢比他早了十几年,真是可恨

三人用过了早饭,便继续赶路,黄昏时赶到了下一站胡杨镇。

胡杨镇,是一个在贺兰版图上并不出名的小地方,因有大片胡杨密集成林,故称之为胡杨镇。出了胡杨镇,便是贺兰国的核心政权所在地都城乌金城。

落羽的大军便在胡杨林落脚,将胡杨镇作为根据地,依照原定计划,放了路奇,让他回乌金城说服莫邪放人,而怪事就在当天晚上发生了

当时,百里辰正在帐篷里缠着贺兰萱儿交待早上的事,他就是想知道,落羽究竟跟她说了什么,害她羞成那样

贺兰萱儿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理他,她跟落羽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好交待的无聊

却在这时,有小兵来禀报,说大将军请太子殿下和十三公主去一趟大帐

于是,百里辰和贺兰萱儿便一起到了落羽的大帐。

帐子里,有军医正在给一个昏睡的女子诊脉,那女子脸色惨白,了无声息地躺着,也不知还有没有救

贺兰萱儿走过去,待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便彻底愣住了,不自觉地扑了上去,轻唤道,“七姐”

那女子居然是贺兰萱儿的七姐,传说中被莫邪关押在死牢的七公主贺兰敏儿

据落羽说,贺兰敏儿就昏倒在军营外,小兵发现后,便禀报了他

百里辰听了,眉头微微蹙起,不是他多想,而是贺兰敏儿的出场方式太不寻常了他们刚刚在胡杨林扎营,贺兰敏儿就昏倒在了军营外,这昏倒得可真是时候,不会是算准了时辰昏的吧

而这会儿,军医忙活了半天,诸般手段能试的都试了,但贺兰敏儿还是没醒

贺兰萱儿便有些着急了,追问军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医竟然也说不清楚,贺兰敏儿身上没有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却脉象微细,手足冰凉,极其虚弱,恐是积郁已久,伤了内里,既然施针不醒,军医便只得开了药方。

贺兰萱儿担心姐姐,拿了药方便亲自去煎药了

军医擦了把冷汗,也退了出去。

大帐里便只剩下了百里辰和落羽,以及昏睡的贺兰敏儿。

这两个“情敌关系”的大男人,望着贺兰敏儿,沉默了良久,不知为何竟突然有了默契,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慢慢地晃到了林子里。

到了无人的地方,落羽开口便道,“据我所知,莫邪将几位公主囚禁后,每日都动用酷刑泄愤,几位公主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但七公主却完好无损地逃了出来,这实在是蹊跷”

百里辰听出了些端倪,望着落羽,不由凝重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落羽犹豫了一阵,回答道,“七公主有问题,要小心提防”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大周皇宫,夜已经深了,御花园中的某个角落里,一个穿了一身黑色昭君兜,藏头遮脸的人,手里拿着一只灰色的鸽子,朝着天空,手腕轻轻一扬,那训练有素的鸽子,扑动着翅膀,便向北边飞去

下一瞬,一粒石子突然朝灰鸽直直射去,只听得一声尖利啸声,灰鸽坠落在地,羽毛上满是血迹

“这深更半夜的,你倒是好兴致,竟跑到御花园来放鸽子玩”

慕容玄从阴暗处走出,微笑着朝黑衣人调侃,接着弯身捡起了地上的鸽子,熟练地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纸卷,展开瞥了几眼,却是无比吃惊,指着那黑衣人道,“原来是你出卖了贺兰萱儿,我没想到,你也会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这位黑衣人,这人才是出卖贺兰萱儿和百里辰的人,这人可比慕容玄聪明j诈,并且老j巨猾,深藏不露,这人才是最坏的j人,慕容玄和莫邪什么的,都不是这人的对手,甚至于,莫邪只是这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你绝对想不到,这人是谁

34意想不到的威胁

慕容玄从阴暗处走出,微笑着朝黑衣人调侃,接着弯身捡起了地上的鸽子,熟练地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纸卷,展开瞥了几眼,却是无比吃惊,指着那黑衣人道,“原来是你出卖了贺兰萱儿,我没想到,你也会害她”

其实,那纸卷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没有称呼,也没有具名,更没有说事,只简简单单写着夜合欢,相思毒

也正因为上面什么也没写,所以,黑衣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昌王殿下说话要小心,没有证据,可别冤枉了奴婢”

慕容玄笑笑,“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那好,咱们就先从锦良娣的死说起”

他说着说着,突然从袖中抽处一枚珊瑚银簪,这种簪子的款式,一看便知,是贺兰国女人的饰物而贺兰国的女人还有一种特别的习惯,喜欢在自己的饰物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枚簪子上也刻了一个名字西玛

慕容玄认识的贺兰文字不多,但这两个字,还是认得的他淡淡地瞥了黑衣人一眼,“这簪子,应该是你的吧你若不承认,我现在就可以将簪子交给皇后,让皇后查查看,西玛究竟是不是你”

那黑衣人心中一紧,显然也不愿惊动皇后,于是忙道,“不错,这簪子是奴婢的,前段日子丢了,一直没找到,怎么会在昌王殿下那儿”

“哦到底是丢了,还是不小心掉在了杀人现场”慕容玄轻轻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前段日子,你在太液池边见过锦良娣吧又或者说,锦良娣跟我一样,无意间撞见你半夜放鸽子玩,于是,你便杀了她灭口,杀完了人,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你的簪子掉在了太液池边,那么巧的,被我捡到了”

黑衣人神色一变,目光骤然变得凌厉,“昌王殿下仅凭一枚簪子便断定奴婢杀人,是不是太儿戏了”

“我当然还有别的证据”慕容玄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应该没忘记吉雅吧不妨告诉你,她还活着”

吉雅便是前段日子诬陷贺兰萱儿和落羽有j情的宫女,后来,她被皇后下到了训诫司,受了刑后,招出是受了慕容玄的指使才诬陷贺兰萱儿,因为此事,慕容玄也被皇后关进了宗人府大牢,吃了几天的牢饭,再后来,吉雅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训诫司。其实,宫里死一两个宫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还是个犯了罪的宫女,于是,训诫司依照规矩,将人以薄席一裹,拉到荒野草草埋了

可谁也没想到,死的宫女不过是吉雅的替身,真正的吉雅被慕容玄秘密救出了训诫司,藏在了自己的王府里

黑衣人听到吉雅还活着,果然面色煞白,略显焦躁。慕容玄盯着她,继续说下去,像在说故事一样,不慌不忙地道,“吉雅是太子妃的陪嫁丫头,突然有一天,她跑来找我,说有证据证明,太子妃在出嫁前与大将军落羽有j情,我见她说得言之凿凿的,便信了她,将她带到了皇后跟前,当然,我承认,她跟皇后说的话里,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我教的,比如落羽偷看太子妃沐浴的事。可结果,皇后却不信她,说她恶意攀诬皇室,将她下到了训诫司。在训诫司,她一受刑,就招出是我指使她诬陷太子妃我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就连太子妃也以为是我利用吉雅,拿她跟落羽的事大做文章,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于是,我只得咬牙背下了这黑锅,但我到底是不甘心,于是便设法将她救出了训诫司,严刑逼问她为何要陷害我,她那人怕死,便什么都说了,原来,杀了锦良娣的,是你要谋害太子妃的,也是你而我,却成了你的替罪羔羊如果我将吉雅带到皇后跟前,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慕容玄语气中的威胁显而易见,黑衣人冷冷一笑,总算承认了,“杀锦良娣是个意外,如你所说,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事,便注定了她难逃一死,至于谋害太子妃我与太子妃的生母姬王后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姬王后已遁入黄泉,不曾等到我的报复,那么,我便只能报复在她女儿身上”

“所以,你便飞鸽传书到北疆,让你的人用夜合欢来毒害太子妃”慕容玄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夜合欢又称相思毒,是时下最毒辣的春药,也是最新型的产品,西域的配方,中原的技术,此毒的厉害之处在于,中毒者必须立刻与异性行夫妻之礼,鱼水之欢,否则便会寒热交迫,气血逆行,血崩而死但行了夫妻之礼后,夜合欢又会转为相思毒,进入到与其欢好的异性身体里这相思毒可不是春药,它是真正要人命的剧毒换言之,若中了夜合欢的毒,要么自己死,要么便害死与自己欢好的异性我倒是很好奇,若太子妃中了此毒,她会选择自己死,还是太子死”

黑衣人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对上慕容玄兴奋又自以为是的目光,“你以为,我用夜合欢是要害太子妃或太子的性命吗”

慕容玄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黑衣人一挑眉毛,语意冷冷,“我自有我的计划,你打探这么多,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

“你不会杀我”慕容玄笑了,面带得色,“吉雅还在我手里,我要是死了,自然有人会将她交给皇后,你也知道,皇后可不是好惹的”

听了这话,黑衣人阴狠的眼中似有了几分惧意,慕容玄知道已然达到了威胁的效果,便轻声道,“其实,你的计划,我不感兴趣,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行”

黑衣人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局势,毕竟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于是不得不点头了,“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慕容玄紧抿着双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靠近黑衣人,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足足说了半个时辰,他才一脸j笑地出了御花园

第二天下午,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贺兰敏儿,终于缓缓醒转,睁开了眼睛,神情有些苍白,瞄到贺兰萱儿的脸,顿时泪如雨下,“小妹,真的是你”说着,便缓缓坐起,轻轻抱住了贺兰萱儿,哽咽着不能出声。

贺兰萱儿的眼泪也猛地流了出来,国破家亡,姐妹还能再见,自然是要先哭一哭的不过,哭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点,作为现场观众的两个大男人,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同时捂唇咳了一声

贺兰萱儿这时才收住眼泪,侧过脸去,看了看百里辰,朝贺兰敏儿介绍道,“他就是百里辰,周朝的太子殿下。”

贺兰敏儿点点头,目光却转向了落羽,脸上满是激动,眼里含满了泪花,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任何男人见了,都会禁不住心生怜悯,但落羽显然是个例外这臭小子八成是接收系统故障,贺兰敏儿那么“可怜”地望着他,他居然还能冷着一张俊脸,开口便问,“乌金城全是莫邪的人,不知七公主是如何逃出来的”

这臭小子话音刚落,百里辰那臭小子便接口道,“是啊,听闻七公主是被囚在大内死牢,那里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更别说是人了”

然后,落羽这臭小子又道,“末将还听闻,莫邪对诸位公主用了刑,为何七公主却毫发无伤”

百里辰那臭小子立刻再加一句,“难道莫邪对七公主格外优待”

“我”贺兰敏儿脸色更加苍白,下唇却被她咬得通红,眼中的泪水再次喷薄而出,“你们什么意思是是在怀疑我吗”说着,便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筛糠一般颤抖

贺兰萱儿瞪着百里辰和落羽,咬牙切齿了一阵,才将这两个臭小子赶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贺兰萱儿安抚好了贺兰敏儿,长吁短叹地出了大帐,叫来百里辰和落羽,说其实贺兰敏儿并未被关进死牢,宫变之夜,贺兰敏儿随父汗出战,因亲眼见着哥哥和弟弟战死城头,受不住刺激,昏厥了过去,醒来时,莫邪的手下误以为她是宫奴,便将她安排去了浣衣房,这才让她逃过了一劫。昨夜,她无意间听人说起,落羽的大军已在胡杨林驻扎,她便贿赂了守城的侍卫,逃了出来,或许是太过紧张了,便昏倒在了营帐外贺兰萱儿最后的结束语是,“我相信七姐,我已经答应让她留下”

百里辰和落羽无语,很明显,一见着亲人,贺兰萱儿就突然零智商了

莫邪的手下有那么蠢吗把身穿战甲的公主认做是宫奴不说,竟还在两军即将开战之际,随随便便放人出城不怕放出去的是对方阵营的探子吗

“她不能留下”百里辰和落羽异口同声地坚持,“我们可以把她送到更安全的地方,但不能让她留在军营”

“七姐不怕危险”贺兰萱儿黑着脸看着原本势不两立,现在莫名其妙并肩作战的百里辰和落羽

“关键是,军营帐篷不够,她留下来没地方住”落羽一句话说到重点

“七姐跟我睡一块儿,让百里辰睡你的大帐,你们两个男人挤一挤不就行了”贺兰萱儿早就安排好了

“不行,我才不要跟他睡”百里辰和落羽出了奇地配合默契,竟然同时出声抗议

贺兰萱儿朝他们一弯唇角,“我发现你们挺合拍的,睡一个帐篷正好可以增进一下感情”

“喂”百里辰立刻与落羽划清界限,“我跟他可不是一路的,他就一武夫,我可是智慧型的,我们合不来”

贺兰萱儿不理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将百里辰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塞到一个大包袱里

百里辰一路跟进来,当时就变了脸色,挨近贺兰萱儿抱住她,磨蹭着她的耳根,唉声叹着气,“萱儿,你就这么狠吗我一路追着你来到这里,并不容易,你忍心把我赶去跟别人睡再说了,落羽那小子可不是好人,要是他半夜三更意图侵犯我怎么办”

贺兰萱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白了他一眼,“放心好了,落羽再怎么样也不会饥不择食侵犯你”

百里辰脸色沉得很彻底,贺兰萱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眼中又涌出了温热的泪水,“我知道你跟落羽在担心什么,但她是我姐姐,我不想怀疑她,她的身体里也流着贺兰皇族的血液,我相信,她不会背叛自己的家国”

百里辰叹了一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安慰,“好了,别哭了。”其实,他是理解她的,没有人愿意去怀疑自己最亲的人,但战争是残酷的,绝不能感情用事据落羽说,乌金城易守难攻,宫变之夜,若没有内鬼跟莫邪里应外合,莫邪的大军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杀进了城去而那个与莫邪里应外合的内鬼,虽不能肯定就是贺兰敏儿,但也不得不防,毕竟,贺兰皇族死的死,伤的伤,却唯有她一人平安无事

另一边的大帐里,贺兰敏儿服了军医的药,倒有了些精神,听送茶的小兵说,大将军就在帐外,她便强撑着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落羽就站在不远处的胡杨树下,她抿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将军,别来无恙”

落羽礼貌地展现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谢七公主关心,末将一切都好。”

“七公主”贺兰敏儿闪着她不太水灵的眼睛,凑到落羽身边,小声道,“在我印象中,将军总是直呼小妹的名字,从来没听你唤过她十三公主,却为何对我这么生疏还是说,到了今天,你仍然对小妹色心不死”

落羽微蹙起眉头,似有些生气,“请七公主自重”

“将军别急,我不过玩笑罢了”贺兰敏儿的笑容却更深了,抬手拂去了肩上的一枚落叶,缓缓道,“其实,我是有事想跟将军商量。”

落羽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贺兰敏儿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将军不相信我,我可以离开军营,但却有个条件。”

落羽挑了下眉梢,“什么条件”

贺兰敏儿直视进他的眼睛,轻轻吐出口气,“我想先知道,为了小妹,将军可以付出多少”

落羽不明其意,却仍是清晰答道,“全部”

35终于中招了~

“好,很好”贺兰敏儿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胃里压了口气,顶得难受,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希望你说的不是假话”

听她这么一说,落羽疑虑更甚,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贺兰敏儿笑了笑,“你既然愿意为小妹付出全部,那就娶我吧,你若娶我,我就离开军营”

落羽突然惊叫一声,“你说什么”这女人疯了吧娶她当他是傻子吗

贺兰敏儿没有重复,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继续道,“我可以给你几个时辰考虑,你只记住,要在戌时前答复我,否则,你会后悔”

落羽越听越糊涂,看了她半天,却是问道,“出卖贺兰国的内鬼,究竟是不是你”

贺兰敏儿脸上闪过一丝狼狈,许久,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我可以骗小妹,但不想编假话骗你”

落羽朝她怒目而视,“为什么”

贺兰敏儿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还是等晚上再说吧,只要你愿意娶我,我自然什么都会告诉你。”说完,她便转身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又交待了一遍,“记着,是戌时前,别晚了”

看着贺兰敏儿的身影消失不见,落羽僵在那儿,心情欠佳地犹豫了半晌,最终决定,不管贺兰敏儿有什么目的,先答应了她再说

但他刚要去找贺兰敏儿,副将特木尔便追上来向他禀报,说草原十大部族的首领,派了使者来军营,求见大将军

于是,他便只得先去接见这些使者,命特木尔去看着贺兰敏儿,谨防她耍什么花样

北疆草原向来以力为尊,以强大的贺兰国为共主,十大游牧部族虽各自为政,却历来对贺兰称臣,按岁贡进献牛羊马匹。如今贺兰国破,若他们讲义气,肯雪中送炭,施以援手,于平叛大军来说,便是如虎添翼了

而这些使者也没让落羽失望,他们是代表自家主子来表决心的,坚决站在贺兰皇族这边,与叛贼莫邪势不两立

他们来之前,还在草原做了一次民意调查,被调查的数千人中囊括了北疆的各种行业,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表示,恨透了莫邪,就盼着他死呢百分之十的人表示观望,毕竟,对于老百姓来说,谁当大汗都不重要,他们还是该放羊放羊,该吃饭吃饭不同之处或许只是:贤明的大汗会让他们吃烤全羊,昏庸的大汗则会让他们跟羊一起啃青草最后百分之十的人则是放弃发表意见。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个叫“不留名”的流浪文人,写了一张千言书,指责莫邪举兵谋反,弑杀君主的无耻行为,文章声情并茂,激情澎湃,十分感人

落羽安顿好使者,便命人拿着“不留名”的文章,去胡杨镇印刷几千份,散发出去,好好臭臭莫邪等他忙完了,一问时间,竟已过了戌时急得他由快步变成小跑,马力全开地冲回了大帐,却彻底傻眼了,脸顿时变得煞白,他派来监视贺兰敏儿的两个小兵竟全躺在地上

他情急之下不禁高呼,“特木尔”

喊了几声,他便不喊了,因为他终于找着人了

副将特木尔就倒在大帐后面,他近前探了探鼻息,应该是被人打晕了

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又冲到了贺兰萱儿的帐篷,里面同样空空如也

据帐篷外是小兵禀报,是贺兰萱儿想吃云吞面,百里辰便亲自去胡杨镇购买食材了

半个时辰后,百里辰骑马回来了,却只看到颓然坐在帐篷外的落羽,他找遍了整个军营,也没找着贺兰萱儿

他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握了握拳头,将落羽一把拎了起来,喝道,“萱儿呢萱儿在哪儿”

落羽无力地垂下双手,面色灰败,哑声开口,隐隐有一丝发颤,“是我低估了贺兰敏儿,我害了萱儿”

“啪”

他话音未落,失控的百里辰便一拳打了过去

落羽向后连退了两步,嘴角立刻见血,却没有还手,他的确是该打贺兰敏儿明明警告过他,戌时之前要给她答复,否则,他会后悔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在自己的地盘,可以控制住贺兰敏儿,信心满满的结果

就在这两个男人快要急疯了的时候,有小兵来禀报,说有人将一封信送来了军营,让大将军和太子殿下亲启

百里辰又惊又疑,忙将信抢了过来,看信时,他的手竟在微微战抖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小妹在胡杨镇”

同一时间,贺兰萱儿是被一种香艳销魂的呻吟吵醒的

前一刻,她好像还在落羽的军营里,她想让七姐尝尝百里辰做的云吞面,于是便非要百里辰去胡杨镇购买食材,然后,她一个人进了七姐的大帐,一进去,就被人劈晕了

现在,她睁开眼来,四下环顾,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

她被捆绑在椅子里,面前有一张圆桌,桌上满是山珍海味,在她的斜后方,有一张垂花拔步床,销魂的呻吟便是从床上传来的

而在床上正“运动”着的还是她怎么想也组合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女的,是她的七姐贺兰敏儿男的,则是个猪头咳是个长得像猪头的人

贺兰萱儿一看,啊,还是个熟人,这猪头正是莫邪的独子穆那

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百里辰和落羽是对的,的确是她的七姐出卖了贺兰国

这会儿,床上的呻吟再度升高,贺兰萱儿原本没打算歧视猪头脸和仇恨猪头脸的,毕竟,长得像猪头不是他的错,而谋反的是他爹,也不是他,但听了接下来的几声“猪叫”,她决定歧视并仇恨了

“猪叫”声起:“敏儿,等你小妹醒了,我们三人一起来”

接着是贺兰敏儿的声音:“你就安分点吧,你爹不是要纳小妹为王后吗你很快便要唤小妹母后了”

最后还是“猪叫”:“母后又怎样把母后压在身下,那才够刺激呢”

“下流”听到这,贺兰萱儿终是没忍住,骂了出来,也成功地让床上的两人暂停了“运动”

“呵呵”猪头不对,是穆那,当即猪眼圆睁,披了衣裳,嬉笑着下了床,走到贺兰萱儿跟前,猪手抚上她的脸颊,耸着肩头,一张猪脸朝贺兰萱儿摆出了最佳角度的滛笑,“小妹既然醒了,要不要一起玩玩我可比你那绣花枕头的太子殿下强多了,保证会让你极快活的”

他说着,便迫不及待弯下身,猪手伸向贺兰萱儿的衣领,猪嘴更是贴上她的脸颊,让她惊怒交加,死命地挣扎,“穆那,你想干什么你无耻”

“穆那,你别碰她”

贺兰萱儿没想到,贺兰敏儿竟然也急了,大叫一声,飞快地穿了衣裳便冲了过来,将贺兰萱儿挡在自己身后,娇笑一声,哄着猪头,“小妹性子烈,你要是对她用强的,伤了她倒不要紧,但就怕会坏了大司马的事你别忘了,今晚上还有出好戏呢”

猪头被贺兰敏儿扫了兴,原本猪脸通红,鬃毛倒竖,正要发怒,但贺兰敏儿一提他爹,他便没了脾气,猪脸一下子垮了下去,由此可见,他还是很怕他爹的

但到嘴的肉都没吃着,猪头又有些不甘心,于是,面似猪肝的猪头安慰自己,“好,今晚就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小妹早晚是你们父子的人,你还怕没机会吗”贺兰敏儿继续哄着猪头,边哄边将猪头推了出去,“你先出去,让我跟小妹说会儿话”

于是,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姐妹两人。

贺兰敏儿先给贺兰萱儿松了绑,但同时出手如电,连封了贺兰萱儿几处岤道,“小妹,你别怪七姐,七姐也是没办法啊,父汗在你幼时便请了无数绝顶高手教你习武,你身手了得,不封了你的内力,七姐不放心”

贺兰萱儿看着她,笑得异常虚弱,讥讽道,“我不怪七姐,只怪自己太蠢,信错了人”

贺兰敏儿毫不在意地一笑,伸手将桌上的一晚燕窝端到她跟前,声音甚是温柔,“小妹,你气归气,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那碗中的燕窝,色泽晶莹,香味扑鼻,仔细一闻,竟是沙枣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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