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侍寝日记第9部分阅读(1/1)

着脸看着他,想出了主意,“要不然这样,你暂时先锁了我的双脚,等我吃完了,你再重新锁上我的手”

“果然是好主意,到底是公主啊”

路奇兴奋地一拍手,忙命手下又取来了一副铁链,先锁了贺兰萱儿的双脚,才打开了她手上的铁链。因被铁链勒了一夜,她细瘦的手腕上已被勒出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那长须男一眼看过去,目光瞬间凝成一点,随即望向路奇,仿佛带着滔天怒火,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可转眼间,长须男又恢复如常,在众人面前,仍是那个有些憨憨的摊主,麻利地从蒸笼里取出荷叶蒸饭,搁在了桌子上

贺兰萱儿坐在桌前,打开荷叶,里面的排骨蒸饭清香扑鼻,她夹了一筷子入嘴,闭上眼睛,感受着口中鲜香的滋味,一边吃着一边赞,“这味道果然正宗,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路奇一听,忙对她眉开眼笑,很是谄媚,“公主,干脆奴才把这摊主也带走,一路上专给你做饭,如何”

他说着,便给自己手下递了个眼色,他那手下立刻就理解了,随即伸手招呼那长须男,“喂,你过来,我们大人有好处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onno~

3o算你棋高一着

那长须男正在收拾摊子,听了路奇手下的话,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路奇的手下连忙向他介绍说,这位是路奇大人,他很欣赏你做饭的手艺,你以后就不用辛苦摆摊子了,跟路奇大人回贺兰吧,专职做饭,一个月给你十两例银

十两银子,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数目了

不过,貌似憨厚敦实的长须男却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慢吞吞地说道,“我不能走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弟妹,现任家里首要劳动力,责任大着呢”

路奇的手下见他不识抬举,有的立马拔刀恐吓,刀背上的圆环发出刺耳的“哗啷”声有的随手在地上捡起两块砖,“啊哒”一声,手刀挥下,砖头被劈成两截另一块砖则碎在昨夜射晕贺兰萱儿的蠢蛋脑门上

贺兰萱儿服了,这帮蠢蛋是在江湖卖艺吗

她叹一声,忙劝蠢蛋们稍安勿躁,别太冲动,随即向长须男大声吆喝,,“喂,你这乡下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他是谁,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路奇大人啊,就是贺兰国大司马莫邪的谋士莫邪大人,你听过没有那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你平时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如今给你个机会,你倒不识抬举了,这不是找死吗你知不知道,只要莫邪大人发一句话,就可以杀光你们全镇的人没听说吗莫邪大人呆着没事,起兵谋反了,连对他恩重如山的贺兰皇室,他都敢动,何况是你们咱们莫邪大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杀人,不知道大街小巷都传开了吗咱们莫邪大人养了不少豹子,这些狗仗人势的畜生,借了莫邪大人的威风,顿顿都要吃人肉,喝人血你这乡下人这么不识抬举,是急着想给畜生裹腹吗”

她一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口沫横飞,把长须男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摇头,表示自己还不想死

路奇傻站在一旁,原本还挺得意的,可听到后头,越听越不是味儿,什么叫狗仗人势的畜生十三公主明摆着就是在骂他嘛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十三公主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把莫邪大人说成是嗜杀成性的恶魔,这影响多不好

为了挽回莫邪大人的声誉,他忙向长须男道,“谁说要拿你喂豹子了莫邪大人的豹子早就改吃素了放心,你死不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再多给你二百两赏银够意思了吧”

长须男在考虑,很认真地考虑

路奇有点急了,一咬牙一跺脚,又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两我赏你三百两”

看着路奇几乎咬崩的一口黄牙,贺兰萱儿又掺和了进来,“真没诚意,要给就给个整数一千两”

路奇豁出去了,“一千两就一千两”

围观的群众瞬间发出一阵惊呼,在这小镇上,一千两可是个天文数字有人低着头,掰着手指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一千两可以换成多少铜钱

长须男大喜,终于点头了,于是收拾做饭的工具,准备跟他们走

却在这时,真正的麻烦来了,终于有人要见义勇为了

也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几个横行过市连唱带嚷的浪荡公子哥,带着一帮精壮有力的打手,围了过来,走在最前头公子哥,晃着折扇,耸着肩头,嚣张地笑着,一副风流才子的下贱样,抬手抽风似的指着路奇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强抢民女”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另一浪荡公子哥借着酒劲吹了声口哨,“没想到,还有人比咱们更加下流猖狂,瞧这小姑娘哦,可怜的小心肝,哥哥马上来救你”

浪荡军团顿时浪成一片,滛荡地笑着,声称今天一定要为民除害,英雄救美

路奇见他们穿金戴银的,真不像一般人家的打扮,便不想跟他们动手,毕竟,这还在大周的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他忙招呼着手下,想低调地走人

但浪荡军团可不答应,挡着路,不让他们走,仍在叫嚣着,小姑娘留下,不然要你们好看

路奇被逼得没办法,不得已数了数对方的人数,又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武器与实力,最终决定,还是武力解决,拳头才是硬道理

于是,他做了一个“打”的手势,他的手下便立刻挥舞着大刀,向浪荡军团攻了过去

整条街顿时乱了起来,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尖叫,快速地逃离了可能被“误杀”的范围,并又以最快的速度寻了最佳藏身处,继续关注事态发展

而浪荡军团的打手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实力实在太强,路奇的手下一个个被击倒,路奇自己也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双方战得激烈之时,那长须男却不动声色地将贺兰萱儿护在了身边

贺兰萱儿呆了半晌,才偷偷问长须男,“这些浪荡公子是你找来的”

“怎么可能”长须男立刻澄清,“我的人在栖凤林埋伏呢”

贺兰萱儿点点头,看着长须男,却又霎时红了眼眶,泪水决堤而出,“表哥,幸好你来了,可是父汗,父汗他”

“别哭。”长须男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安慰,“放心吧,大汗没事”

这两人正悄悄说着话,路奇却忽然停下了攻势,大笑了起来

浪荡军团的公子哥见了,还以为他被打傻了,他却又忽地拍了拍手掌,冷声道,“本来,这是专为大周皇太子准备的,却要用在你们身上,真是浪费啊”

众人皆是一愣,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下一瞬,从街道周围的巷子里,屋顶上,涌出了无数铁甲兵,如神兵天降一般,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浪荡军团

等贺兰萱儿反应过来时,就见那些浪荡公子哥和打手们横七竖八地全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些铁甲兵是为百里辰准备的吗她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定是百里辰出宫来追她了,莫邪收到消息,便做了准备,先擒了她做饵,再等着百里辰上钩,好来个瓮中捉鳖,有了百里辰在手,自然就不怕周朝的三十万大军了难怪,她说要下车转转,路奇竟也顺着她,原来,是想利用她,引出百里辰

解决了麻烦,铁甲兵便迅速地消失了,街道又恢复了平静,路奇让贺兰萱儿和落羽跟他一起上了马车,飞速离开了宝来镇

一路上,贺兰萱儿都没说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这么不顾后果地跑出来,跑就跑吧,为什么还偏偏落在了路奇手里若是因为她的任性,而害了百里辰,那她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她潸然欲泣的模样,落羽心头一痛,真想安慰几句,不过,却实在没机会,因为路奇正死缠着他,跟只多嘴鸡似的,叽叽咕咕地问着他的祖宗八代,还老望着他流口水这家伙脑子有毛病吧

贺兰萱儿也发现路奇有些不正常,不过,也没朝那方面去想,毕竟,路奇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入夜,马车进入了栖凤林

路奇命停下吃饭休息,落羽亲自为贺兰萱儿准备了晚餐,她却只吃了两口,便搁下了筷子。

“公主,你就吃这么点怎么够”路奇狗腿地躬身站着,小眼睛弯弯笑得一团和气,“你要是瘦了,大司马可饶不了奴才”

贺兰萱儿冷冷地哼了一声,小手一摆,“主要是你太丑了,看着你,我没胃口”

“啊”路奇深受打击,如被当头棒喝,一张驴脸无比幽怨地看着她,“公主,奴才是长得不帅,但这也不是奴才的错啊”

“我也没说是你的错啊”贺兰萱儿横他一眼,“但你别老在我眼前晃悠行不行你先下去,等我吃完了饭,再叫你”

路奇点点头,又摇摇头,呆呆地问道,“公主,奴才要是走了,谁来侍候你啊”

贺兰萱儿伸手指了指落羽,“不是还有他吗让他侍候吧”

路奇原想抗命的,但生怕贺兰萱儿又闹绝食,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马车,蹲在地上一边画圈圈一边伤心地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主要想把下巴往上提一提,使整张脸没那么瘦长,没那么像驴脸

等他走了,落羽才一把撕下了脸上的假须,露出了清雅俊逸的面容,接着,蹲在贺兰萱儿脚下,取出早就备好的铁丝,巧手如蝴蝶般旋动,没多久,那铁链上的锁“当”的一声开了,贺兰萱儿的双脚终于重获自由

31传说中的情敌

这会儿,马车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贺兰萱儿终于不能自抑地痛哭出声,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中滚出。

落羽无声地叹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替她擦去眼泪,她吸着鼻子,抬起头来问道,“先前你说,父汗没事,是真的吗”

落羽点头道,“宫变之夜,大汗亲自出战,大王子和大公主不忍大汗阵前送死,便命死士强行将大汗送出了皇宫。”

贺兰萱儿的牙关咬得紧紧的,一张嘴,便能听到牙齿不断碰撞的喀喀声,她紧拽着落羽的衣袖,声音颤抖得不像话,“父汗,父汗现在在哪儿”

落羽却沉默了,眼底蒙上一层忧色,转身拧开了水囊,替她倒了杯水,可她哪有心情喝什么水,一把抓住他,眼中满是恐惧,“告诉我,父汗在哪儿”

落羽凝视着她,叹道,“奉命护送大汗出宫的死士,全部殉国,大汗下落不明。在宫变的第二天,我救下了侍候大汗多年的内侍,他将大汗的遗诏和国玺交到我手里,让我务必送往大周。”

“遗诏”贺兰萱儿怔怔地迎着他的目光,“什么遗诏”

“萱儿。”落羽以低不可闻地声音回道,“大汗的意思是,若你在大周过得不好,可回贺兰继承汗位,成为贺兰的女可汗。若你不愿意离开大周,那贺兰汗位便传给最强者,谁能平定叛乱,诛灭莫邪,谁便是贺兰的新可汗。”

贺兰萱儿突然有点懵,眼睛越睁越大,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没想到,父汗竟有意将汗位传给她,过了良久才喃喃道,“遗诏在哪”

“遗诏和国玺都在我的军营,我没敢冒然送往大周。”

“为什么”

落羽皱着眉,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她,“当日,我在救驾途中遇伏,袭击我的人马却并非是莫邪的人,在他们身上,竟有大周铸造的令牌,上刻有东宫二字,显然是出自大周皇室。”

贺兰萱儿低头一看,果然,那用纯净黄铜打造而成的令牌,花纹繁复而精致,正中端端正正雕刻着“东宫”二字东宫是百里辰的寝宫,任何人一看这令牌,便会怀疑,是百里辰勾结莫邪,刺杀落羽

但贺兰萱儿却摇头一笑,“表哥,这令牌不会是百里辰的,他若与莫邪是同伙,那莫邪又何必一路设伏,张着天罗地网,等着他入网呢”

落羽点头表示同意,“看来,是大周那边有人要陷害这位皇太子。”

贺兰萱儿“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落羽微笑,揉了揉她的头顶,声音温润如水,笑容好像天上的暖阳,“你别担心了,一切有我。”

贺兰萱儿点头,嘴里忽然被塞了一颗什么东西,甜甜的,居然是蜜果糖

落羽像变戏法似的,拍了拍手,掌心里便又多出了一块沙枣糕

他含笑将糕点递到她手里,“每年你的生日,大汗总会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沙枣糕和蜜果糖,我的手艺,自是没有大汗的好,也不知这沙枣糕合不合你的口味”

贺兰萱儿凝视着手中的食物,眼泪再次从眼眶倾下,她竟然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每年的这个日子,也是沙枣花开得最盛之时,父汗会用沙枣蜜制成沙枣糕,为她庆生,年年如此,除了今年。

她将手中糕点放入嘴里,果然清甜美味,更难得的是,竟有父汗亲手做的糕点的味道。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在这糕点之上,就如从前,每次她心情不好,他总是想尽了办法哄她,让她开心

待她吃完了沙枣糕,车帘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某蠢蛋正兴奋地向路奇禀报,说抓到一过路的,极有可能是大周皇太子

贺兰萱儿和落羽对视一眼,皆是一惊

而树林里正被一群蠢蛋团团围住的百里辰,更是惊讶,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打劫的

围着他的蠢蛋之一,谄媚地靠近路奇,嘿嘿笑了三声,“大人,可算让咱们逮到大周皇太子了,上报给大司马,您可是大功一件啊”

路奇摸着下巴,打量了百里辰半天,又借着月光,对比了一下百里辰的画像,总觉得不太像画像上的大周皇太子,面容俊俏,玉树临风,但眼前这人,脸色灰暗而疲惫,下巴还有丛生错杂的须根,形象差太多了别是抓错了人吧

他正研究着“画像”,百里辰却没了耐心,飞快地解上的钱袋,丢了过去,“钱给你们,立刻让路,别耽误我的时间”

那钱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朝着蠢蛋之一的脑门飞去

蠢蛋之一“哎呦”一声,接住了钱袋,掂了掂分量,又打开看了看,登时美得冒泡,两眼放光金叶子,好多的金叶子啊

众蠢蛋围了过去,先是满脸震惊,接着欢喜异常,最后扔了刀,一阵疯抢,互不相让,打得你死我活

路奇傻眼了,不知道该劝架还是该继续确认百里辰的身份而百里辰也有点懵,虽然他没闯荡过江湖,不懂江湖之事,但眼前这帮打劫的也太奇怪了吧当着苦主的面分赃不说,竟还内讧了

就在众蠢蛋内讧的当口,四周忽然人潮涌动,树影婆娑,没等众蠢蛋反应过来,几百只火把便照亮了树林,无数手持弓箭,甲胄在身的精锐兵士冒了出来,箭尖统一地指向众蠢蛋

众蠢蛋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路奇也慌了,手忙脚乱地取出一个响箭筒,正要将它放上天空,耳边却听到一抹冰冷的声音:

“没用的,你那些铁甲兵,都被我解决了”

落羽扶着贺兰萱儿缓缓走过来,贺兰萱儿的双脚被铁链磨破了,走路不太方便,但在别人看来,这两人却是无比亲密,竟像是一对恩爱情侣

路奇傻呆呆地看着他们,双腿直打颤,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们”

他到这会儿还没搞明白,落羽大将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而一旁正被“打劫”的百里辰,却是双目喷火,要气死了,浑身散发着“怨妇”气息,跳下马身,他也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周围的贺兰官兵会不会一箭射死他,只气势汹汹地冲向贺兰萱儿,拉了她便要离开,“跟我回去”

“不行,我不回去”贺兰萱儿连忙大呼,她出来之前就已经下了决心,不平定叛乱,绝不回去

“不行”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大,百里辰已经气昏了头,目光犀利得几乎可以将她射个对穿,“你一个女人,跑来战场干吗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知不知道”

“在贺兰,女人也可以打仗”

“你现在是大周的太子妃,不是贺兰的公主,你有点觉悟好不好”

“我没觉悟百里辰,我告诉你,贺兰永远都是我的家,你要是不满,干脆休了我”

“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百里辰彻底崩溃,心头怒火熊熊,脸色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他怎么会瞎了眼喜欢上这个该死的女人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贺兰萱儿挺直了背脊,与他目光相对,宛如针尖对麦芒,天雷动地火

眼看这两人不管不顾,梗着脖子死磕上了,落羽连忙拉住贺兰萱儿,“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贺兰萱儿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得先解决了路奇

而此时的路奇,在认清形势之后,立刻体现了他身为小人应有的情商与智商,跪地高呼,“大将军饶命,奴才投降,奴才投降奴才愿将功补过,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落羽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命士兵将这帮蠢蛋全部拿下,绑回大营

落羽的军营就在这栖凤林,进了营帐,他便将贺兰大汗的遗诏和国玺交给了贺兰萱儿,并正式向百里辰见礼,“在下落羽,拜见太子殿下。”

“原来是落羽大将军,幸会幸会。”百里辰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脸色突然不臭了,将贺兰萱儿拉到自己身边,和气地道,“萱儿不懂事,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了出来,若不是遇上你,还不知道会怎么。”

落羽看了看贺兰萱儿,微微一笑,“萱儿自小被大汗宠着,是有点任性,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担待。”

“她是我的太子妃,我自然会包容她。”百里辰紧紧握了贺兰萱儿的手,坚定而有力,向她柔声道,“方才我在气头上,说话声音大了点,你别生气。”

贺兰萱儿本来是很生气的,但这小子一温柔起来,她就不争气地没脾气了,“其实,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

于是,小两口上演了一出“和好如初”的戏码,落羽就这么被无视了

看着这小两口,落羽心下稍慰,却又不禁有些黯然,只能知趣地告退,让他们先在营帐休息一夜,有事明天再商量。

待他离开了,百里辰便又臭着一张脸,“明天就跟我回去,打仗的事,交给凌远就行了,你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贺兰萱儿没说话,低着头出了营帐,让小兵打来了一盆清水,亲自拧了毛巾,侍候他擦脸,动作细致而温柔,娇软的身子倚在他的胸膛,拂上他脸颊的气息暖暖酥酥,让他的心跳瞬间急乱了起来

他警惕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庞,这又是什么招数知道他意志薄弱,想色诱他不行,他可一定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计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遗诏的内容,落羽童鞋其实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才是重点,老汗王还细心地安排了宝贝女儿下半生的生活,估计百里辰要看到遗诏,会吐血的~

32太子妃的魅力

他警惕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庞,这又是什么招数知道他意志薄弱,想色诱他不行,他可一定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计

可是为啥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双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拥住她,这两天的思念齐齐涌上心头,滚烫的双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咬住她的唇瓣,在她唇齿间模糊不清地说,“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贺兰萱儿柔顺地点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不能不来,贺兰是我的家,家里出了事,我没办法不管,我求你,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百里辰与她对视半天,无奈地叹了叹,“你留下来又能干什么难道你真想上战场去打仗”

贺兰萱儿想点头,但厚道地考虑到百里辰不甚强壮的心脏,只好摇头,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冒险的,我答应过母后,会平平安安回去”她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泪水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是不知道,父汗现在下落不明,我哥哥和弟弟又战死在城头,姐姐们也落在了莫邪手里,在这种时候,我若只知道躲在皇宫里等消息,那还配为人吗”

百里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又看到她手腕上被铁链磨出的血痕,脸色顿时变了,“怎么伤成这样”

贺兰萱儿一嘟嘴,趁机蹭进他的怀中,委屈道,“是被路奇的铁链磨伤的,本来已经不痛了,但先前你同我吵架,用力拉我手腕,就又出血了”

“是我”被“黑锅”砸中的百里辰,捧起她的手腕,满面懊悔,轻轻吹了吹那些伤痕,紧张地问道,“很痛吗”

贺兰萱儿夸张地用力点头,于是,百里辰心中又涌起几分心疼,缓缓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贺兰萱儿瞄了他半天,忽然伸出雪臂,踮起脚尖,揽上他的脖子,红唇软绵绵地贴上他的唇,纤纤玉指在他身上缓缓摩挲,一边点火,一边解开了他的衣扣和腰带

百里辰握住她不规矩的小手,声音有些低哑,“别闹了,起火了”

“那你想不想灭灭火呢”贺兰萱儿眉眼盈盈,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丹唇似火地吮在他赤裸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而温暖的男性气息,让她无比安心眷恋。

百里辰低喘出声,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毡子上,随即覆下身去,一件件解开她的衣裳,直到她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火热的双唇印上她雪白的身子,一路向下轻轻啃咬着,舌尖停在她胸前的柔软,痴痴流连,轻佻地逗弄着她,惹得她不住喘息,微扭着身子低声轻吟,但却仍努力保持着脑袋里的一丝清明,在最紧要的关头,骤然推开他,不让他继续下去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百里辰猛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幽怨地看着她,身下的欲火让他的嗓音变得异常暗哑,“你又怎么了”

“阿辰”贺兰萱儿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微干的唇瓣,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圈圈,软声道,“你会同意让我留下来的,对吗”

百里辰严肃地盯着她,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暴躁地起身,咬着牙,揪了半天的头发,才回头瞪着她,“不行,绝对不行就算你色诱我,还是不行,一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里太危险了”

“我保证听话,还不行吗”贺兰萱儿仍是不死心,至他身后抱紧了他,柔软的身子轻轻磨蹭着他,“你要是答应我,往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百里辰快要被她“磨”疯了,情欲飙升到了极致,终于忍不住强行将她压到了身下,一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另一手往下抚去,略带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就在他要进行最关键的一步时,她不慌不忙地唤了一声,“百里辰”

百里辰粗喘着抬起头,眯着眼望着这该死的小女人

贺兰萱儿笑了笑,“你要是不让我留下来,那么,一年后,我便回贺兰继承汗位,到时,你别后悔”

百里辰目光喷火地盯住她,“你敢”

“我当然敢”贺兰萱儿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所以,你还是让我留下来吧要不然,我说到做到,我不仅要继承汗位,还要选多多的美男侍候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全都要”

百里辰又要气死了,瞳孔骤然收紧,一低头,猛地封住她的双唇,不顾她的挣扎,下身狠狠地挺进她的身子,将她贯穿

贺兰萱儿不适地嘤吟喘息,他却更加粗鲁地不住冲杀,带着怒火,抱着她抵死缠绵什么什么,要多多的美男侍候贺兰萱儿,你这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

而从未有过的激烈冲击和带着侵略性的凶猛进攻以及那样粗暴的力道,让贺兰萱儿手忙脚乱,禁不住哭泣哀求,高举白旗,却不见他有丝毫停歇

这场缠绵大战,只一个回合,便让贺兰萱儿累到虚脱,无力再战

百里辰的指尖怜惜地抚上她唇角的破皮处,喟叹一声,再吻下去,力道总算轻了许多,从她的唇瓣一路吻至小腹,手指探向她温热柔滑的敏感之处,轻轻旋按,她刚刚才经历了那样极致的巅峰,身子极为敏感,这会儿被他一挑逗,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在他身下达到了第二次巅峰

他收紧双臂将她箍在怀中,眼睛却危险地眯起,“以后,你还敢说那样的话吗”

在他强健的臂弯里,贺兰萱儿深深喘息着,身子绵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眼中满是泪水,嘴上却仍是强撑着,“那你呢真不让我留下吗”

说话间,她徒然哽咽,所有的悲酸委屈在这一刻尽化作泪水滚落,越哭越厉害,哭着哭着,干脆两眼一闭,号啕大哭起来,哭得百里辰心都碎了,先是无措,继而无奈,一面替她拭泪,一面沉沉叹息,“好了好了,你赢了总行了吧”

“我赢了”贺兰萱儿终于睁开了眼,暂停了她“呜呜”的发声运动,灿然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那我能留下来了”

百里辰点头,没好气地道,“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似的”说着,替她盖上了薄毯,又道,“我也留下来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贺兰萱儿窝在他怀里,眼中满是得逞的笑意,就知道他是拿她没办法的

这时,有小兵在营帐外禀道,“公主殿下,大将军命小的送了宵夜过来”

这小兵相当懂事,只规矩地站在帐外禀报,不敢冒然进帐,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贺兰萱儿答应了一声,正要起身,百里辰却按住她,抚了抚她的头发,语气无比爱怜,“你躺着别动,我去帮你拿”

贺兰萱儿点头,百里辰便穿上衣裳,去帐外取来了宵夜,是一盘还冒着热气的沙枣糕,金灿灿香喷喷的糕点堆成小山形状,放在雪白的细瓷盘子上,光是看着,便让人馋涎欲滴。

百里辰没吃过贺兰的点心,便抓起一个,尝了一口,随即一抹嘴唇,拍去了手掌上沾着的糕屑,皱眉道,“还是宫里的水晶莲子糕好吃”

贺兰萱儿不理他,一个人轻嚼细咽地吃着,“父汗曾说,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便是沙枣花,在我出生之时,御花园里的沙枣花香了整个皇宫,父汗便用沙枣蜜制成了糕点,为我庆生。后来,我每年生日,父汗都会做这么一盘沙枣糕,除了今年今年的沙枣糕,是表哥为我做的。”

百里辰倒是一愣,“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不知道吗”贺兰萱儿无语地看了他半晌,“依例,我们大婚前,你会亲自主持问名纳吉之礼,当时,你不在场吗”

所谓的问名纳吉之礼,就是在大婚前,男方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然后让专业人士算上一卦,看看男女双方的命相是否合适,若合适的话,便择定黄道吉日,举办婚礼。当时,百里辰是在场,只不过,仪式一开始,他就迷糊了过去,倚在靠椅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极度有损皇室形象

贺兰萱儿嗔怒地瞪着他,哼了一声,“我怎么忘了,那会儿,你心里只有你的丽良媛,根本就不想娶我,嫌弃我是番邦的公主,那些问名纳吉什么的,你哪会放在心上唔”

她记仇的话还没说完,百里辰便立马搂住她,手臂绕过她的后脑,向前探出,紧紧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在她耳边笑眯眯地道,“年轻人,不要老回顾过去,还是放眼未来吧,未来,你一定是最幸福的太子妃”

贺兰萱儿从他怀里挣出,仍处于不爽状态,小手顺势锤上他的胸膛,斜睨着他,凉凉地道,“最幸福的太子妃姑且看你的表现吧”

“表现”

百里辰立马精神了,当即又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朝她颈边吻去

慌得贺兰萱儿大叫一声,连连摆手,拼命往里躲去,边躲边求饶

百里辰一脸窃笑,摸了摸鼻子,而后钻进薄毯里,握住她的手,满含歉意地道,“对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却什么都没送给你”

贺兰萱儿在他怀里微笑,满足地轻叹一声,“其实,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我很高兴”

“啊”

百里辰皱皱眉,突然有点郁闷,最好的礼物是落羽为她做的那盘沙枣糕吗哼,他就知道,那个落羽,是个敌人,得提防

“阿辰”贺兰萱儿可不知道百里辰已将落羽列为了天字第一号情敌,她心里正甜着,唤了他一声,使唤他道,“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来。”

百里辰“嗯”了一声,乖乖起身去给她倒水,她望着他的背影,抿着嘴唇,偷偷地笑得像个贼傻瓜,在生日的夜晚,能跟你在一起,不是最好的礼物吗

待他倒来了水,她才坐了起来,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趁着他去放茶杯之时,她拿出父汗的遗诏,看了那么两眼下一瞬,她一跃而起,因极度“惊恐”而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百里辰搁下茶杯,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贺兰萱儿答得又快又好,同时将遗诏藏在了自己身后。

“没事”百里辰脸上挂着坏笑,“没事你干嘛又诱惑我”

“诱惑”

贺兰萱儿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才惊觉自己没穿衣裳,就这么站了起来她来不及脸红,忙又钻回了毯子里,不理会百里辰讨厌的笑声,她脑子里仍在回放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句贺兰文萱儿若在大周过得不好,不容于大周,可回贺兰继承汗位,立大将军落羽为贺兰皇夫

说到这里,我们得来先说说贺兰国的历史,贺兰国与大周不同,民风开放,男女地位平等,不讲究中原男尊女卑那一套。在贺兰历史上,曾出现过两位杰出的女可汗,而女可汗便相当于贺兰的女皇,女皇自然就要有后宫,有男侍。在女可汗的后宫,地位最高的便是御封的汗夫,也称皇夫,皇夫的地位等同于大周的皇后,在皇夫下面,还有男侍男宠男奴等一大批“不定数”的后宫侍寝壮男,以供女可汗随时召唤

贺兰萱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事绝对不能让百里辰知道,这男人,可小心眼了

她呼了一口气,偷瞄了一边的百里辰,百里辰也在偷瞄着她,两人一对上眼,她便做贼心虚地干笑了两声,“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不想睡,怕睡着了,你又跑了。”百里辰抚摸着她散在枕上的青丝,手指挑起一缕和着自己的头发,细细打了个结,认真至极地轻喃,“结发同枕席,恩爱不相离”

结发同枕席,恩爱不相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让贺兰萱儿感动了,连在梦里都笑了出来

第二天,贺兰萱儿和百里辰在营帐里跟落羽开了个会,大周的三十万大军还有三天才能到达贺兰都城,在正式开战之前,贺兰萱儿决定先跟莫邪谈一下判

毕竟,她的几个姐姐还在莫邪手里,她担心,双方一旦开战,莫邪会兽性大发,杀了她的姐姐们

可是,找谁去谈判呢这成了三人最纠结的问题

想了许久,贺兰萱儿眼睛突然一亮,问落羽,“对了,那个路奇还没死吧”

“没死,还活着。”落羽不明其意,答道,“昨夜打了他三十军棍,这会儿还在哭爹喊娘呢”

贺兰萱儿一拍手,“没死就好,我们就让他去谈判”

百里辰一脸诧异,“让他去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莫邪的第一号心腹”

贺兰萱儿笑笑,“正因为他是莫邪的第一号心腹,所以,只有他最了解莫邪,知道该怎样说服莫邪放人,让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落羽迟疑了半晌,“萱儿,路奇这人贪生怕死,见风使舵,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你让他去谈判,会不会太冒险了”

贺兰萱儿仍是笑,“你且放心,我敢用他,自然就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随即,她向百里辰和落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挨了三十军棍,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