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败柳!第13部分阅读(1/1)

逾越”

他哑然一笑:“朕倒忘了。”

井弈拥着白霓裳躺好,伸手轻略她散乱的发丝,手背上隐隐可见几条血丝,模样狰狞。

白霓裳一惊,忙拉过他的手:“皇上,您的手怎么了”

“你抓的啊”他盯着她的眼睛,笑道。

“啊,是臣妾抓的”白霓裳不敢相信,自己都在晕迷中还能行刺皇上不成

他脸上神情颇有点哭笑不得:“自遇见你,朕已经习惯了各种怪事。”井弈脸上的神情更是带了淘气,道:“可苦了朕的这只手啦。”

看着他孩子似的表情,井弈有点啼笑皆非,在她心中,一代帝王,必定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可自从她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却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想了想,白霓裳问:“臣妾一再冒犯皇上,皇上因何不将臣妾治罪呢你明明有好几次都很生气呀”

他脸上的笑意没了,沉默了半晌,方道:“朕并不是庸碌之人,不是吗怎么会这般计较”

“哼,说得我好像是一个小人一样”白霓裳撅开嘴,心里却暗生感激,他的眼神一如沫沫的亲切,让她安心里又多了几分塌实。

想到帅气不凡的沫沫学长,白霓裳的心里立时又是一痛,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揪了一下,这该死的穿越井弈见她颦了眉,关切的问,“是哪里觉得不好吗”

白霓裳轻轻摇头,恰在此时,娟儿在门外禀道:“皇上,娘娘的药煎好了。”

“进来吧。”井弈一声吩咐,帘子立时一挑,小蝶领着两个丫头走进来,一名丫头端着个盘子进来,小蝶将纱帐挽在金钩上,正要去端盘子里的药盅,井弈一伸手,已将药盅端起凑到了白霓裳的嘴边。”

小蝶一惊,忙跪下道:“皇上,还是由奴婢来给小姐喂药吧,您万金之体”

话未说完,井弈冷喝一声:“放下盘子,你们出去。”

吓得小蝶她们再不敢说一句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忙忙的退了出去。

白霓裳伸手去接药盅:“皇上,臣妾”

话未说完,只听他不耐烦道:“霓裳,你真是变得越来越罗嗦啦。”

白霓裳暗叹一口气,只好就了他的手,一口喝完,药汁苦涩难言,白霓裳刚刚皱了眉,一颗腌得金灿灿的雪梅子已经递到了嘴边。

见她乖乖的吃下梅子,井弈很是满意,也不再说话,只拥着她,闭眼休寐。

不知是否药力的作用,不过一刻,她亦昏昏困倦起来,于是,只得一会,白霓裳亦渐渐沉入梦乡

想到以后可能要去伺候另一个男人,变得苦涩不堪,对于井弈,她心里充满了沉沉的歉意。他的柔情,应该只曾对她一个人展现过吧,可是为了更美好的将来,她必须答应惜妍的要求。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你却错过我的年华,错过我绝世的脸颊,你还爱我吗我等你一句话,一生行走,望断天崖最远不过是晚霞而你又在哪户人家欲语泪先下沙滩上消失的浪花,让我慢慢想起家。曾经许下的永远又在哪

总是放不下。

罂粟毒

夜有点凉,然而天上的月却分外的明亮,虽是在雪峰之颠上,空气却依旧清新,所有的星子都如同宝石般在丝绒蓝幕上发出迷人的光彩。

满坡的罂粟花,在夜中似波涛壮阔的海浪,突然一丛罂粟花簌簌的抖了几下,向边上微斜,花丛后露出一张脸来,两泓秋水明眸正朝着上山的路偷偷张望。

满坡的罂粟花似乎也停止了招摇,屏息凝视着躲在花丛里的人儿。

她比这千百朵的罂粟花更艳,更美。

那露出来的一张面孔,有着灿若云霞的颜色,青丝如烟,眉目如画,微微抿起的淡红嘴唇似乎含着什么委屈,在长睫毛下盈盈闪动的眼眸却因为山坡上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而骤然亮若星辰。

她悄悄的拉回露在花丛外的一角鹅黄的衣衫,却不料早已被那人见着。

满坡的茶花再次一起摇摆,这回却是因为出现在月光下的那个男人。

他,身形高大,长长的黑发如墨,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衫,而目看起来并不算十分的精致英俊,但这一切组合起来,却有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力量。

也许是他如海般深遂的目光里散发出的一股强大的王者之气,凛然生威,虽然人只是行走在一个小山坡上,那气度却仿佛天下河山尽收脚底,无法不让人臣服。

他一出现,空气似乎都有了微微的变化。

花丛后的美人也仿佛受到了诱惑,一双明眸在叶片后闪动着,目光痴痴的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黑衫男子在几步外站定,他的目光牢牢锁定于美人儿藏身的花丛,表情更加冷俊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来这里吗”绝负的神情暴戾冷酷。

“王,你不爱我了吗”惜婉的声音娇柔婉转,但绝负对她的心,像石头那般坚硬。

“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一声怒喝,没有任何的表情。

惜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静静的退下。

一千年啦,她已习惯了他的冷酷,习惯了当替身的滋味,他只有想起惜妍了,他才会想起她。但为了能见到他,她甘愿当替身,甘愿在背后静静的看他孤寂的背影,为他流泪,为他辛酸。

这就是命吧,牵扯不尽的缘,说不清是谁欠谁的。

夜风袭袭,罂粟花顾自的动了一下。

绝负的眼神变得森冷起来,呵斥道:“谁”

美人儿震动一下,两滴泪珠夺眶而出,所有的回忆都回来啦,但她仍然没有身动。

“惜妍”绝负大步地走上去,绕过了那丛最大的罂粟花,站在了缩成一团的白霓裳面前。

低下头看着她,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只看到她青丝上微微晃动的珠翠,还有那支他亲手为她打造的精美的凤钗。

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他唤她前世的名字,她的心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剧烈的跳动着,摇摆着,为他哭泣。

绝负的目光又是一凛,白霓裳的眼神如初见时的青涩娇美。从第一见相遇,他就知道,他要她。

即使她背叛了他,她仍然是他的最爱。

“你怎么回来啦是受不了相爱的人永不能在一起的滋味了吗可你曾知道,同样的滋味我已经感受了一千年,而你呢每一次的轮回都可以忘掉先前的伤悲,而我却永不能,看来我的咀咒还不够狠,应该让你更痛苦才对。”冷若冰霜的面庞,唇角闪过嘲弄的意味,恨意从绝负的眼中迸射出来

寂寞的夜晚。

幽黑的眼神。

飞扬的裙裾。

“不是背叛是叛逆”

整个山坡安静了下来,绝负好像没有听懂她说的话,渐渐的眯起了眼,

月光下,白霓裳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沁出细碎的汗珠。

“我只是不甘于当你的奴,当一个侍妾,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一千年啦,我爱的人还是只有你”

暗蓝的卷发微微飞扬。

忽然,绝负笑了笑。

一抹亮蓝点亮了他孤冷的眼神。

瞳孔紧缩,半晌,他道:“哈,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笑话,一千年未见,没想到你长进了不少嘛。”

“卟。”白霓裳跪在了他的面前,她的心像被什么堵了起来。绝负的身子一震,眼中迸出厉芒

“想忻悔吗”他的话语中透出寒意。

白霓裳笑一笑,她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淡:“是。”

月光下,孤冷的背脊,黑色的裙裾摆动,他凝视她,眼底掠过一抹幽暗。

“我还是要你当我的暖床侍妾,你愿意吗”笑容收敛,绝负的话象寒冬的飞雪将白霓裳的身子冻凝起来

风,彻骨的冷。

月光洒在他黑色的裙裾上,幽黑发蓝的卷发淡淡飞扬,眼底像蓝宝石闪出诡异的暗光。

他,就像是一个魔鬼。

暖床

月光如水。

白霓裳凝视他。

一直望进他的眼底。

背影单薄而孱弱,象深夜里沁着凉气的露珠。白衣裹着她娇小的身子,仿佛一朵稚嫩的小白花。和绝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霓裳的眼角已没有一丝的泪水。

“还是我的妾,最卑贱的妾。”

白霓裳咬着嘴唇:“是,永世的奴妾。”

昏暗的内室,月光倾泄进来,绝负冷冷的笑,满足的闭上双眼,由白霓裳褪去他的衣衫,一件又一件衣服飘落,她的眼神空洞无神。

绝负一把推倒她,抓住她的手腕,粗暴地撕扯她的衣物,她就像一个木偶,任他摆布。

“怎么不愿意是吗”绝负讥讽地冷睨她。

白霓裳扬起水眸,手勾住他的颈项,化作一滩春水,瘫软在她的怀里。

衣衫褪尽,白霓裳无助的双手遮住胸前的春光,娇躯不停的颤抖:“负,我怕”

绝负邪笑,淡蓝的子瞳之中,点点火苗跳跃着。拉开她遮春的双手,道:“你早该习惯了不是吗我的妾”

绝负一只手钳住白霓裳小巧的下巴,俯头用力地吻上她的唇,肆意掳掠着。一千年啦,他宠幸过的侍妾无数,但独独忘不了,于她缠绵时的美好感觉。

野蛮狂性的吻,无情地蹂躏着白霓裳娇嫩的唇瓣,不惜将她的唇瓣磨出血痕来。唇上的刺痛令她不断地躲闪着他的吻,他却毫不客气地闪入白霓裳的口舌之中。

一紧张,白霓裳咬了绝负的舌尖,他却只是舔了舔血迹,送到白霓裳的口中,她的胃突然翻腾起来,想吐,却被一股力量堵回去。

“妾奴没有反抗的权力,你忘记了吗”绝负重重地扣住白霓裳的下巴,蓝瞳发火,另一只大手揉捏起她胸前的柔软,挑逗着两点莹莹透亮的梅花。惩罚地狠狠地咬上去。

白霓裳疼得大叫起来,胸前红艳的一抹血丝沾染着梅花,高高挺立绽放着。

绝负依旧没有放过她,大手一探至私处,尖锐的敏感,令白霓裳的身体自觉地躬起来。下一秒,他已残忍地拉开白霓裳的双腿,一个错愕,绝负以一个强势的力量,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

虽不是初经人事,但因粗暴带来的疼痛,在下体蔓延开来,绝负拼命地挪动着,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夜好深,月好凉。

此刻的井弈是否还依旧守在她的床前,展转难眠。她负了谁的心,谁薄了谁的情

绝负不容她的视线里有她,一手将挥舞着的双手按在两旁,身下贯穿的动作继续着,每一次的撞击都让她有跌入地狱般的痛楚。

呼吸停止啦,生生撒裂的感觉,使她放弃了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白霓裳已经痛得麻木啦,只剩下碎了一地的心扉,散落一地。绝负才毫不留情地退出了分身。冷眼睨着近乎晕劂过去的白霓裳,目光轻蔑地掠过:“来人,将她关到小暗房,随时等候我的凌辱。”

她的身子更加僵硬,好一个冷血的男人。

白霓裳疲惫的忘记了遮羞暴露的身体,身子无力的任由来人拖起自己的身体扔进了阴暗而又潮湿的小房间。

良久,一抹鹅黄才从屋后闪进来,得意的笑道:“负,我没骗你吧,她是永远不会爱上你的”

绝负阴沉着一张脸,转过身来。触目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庞,心凉了一半。一个温柔善良,一个冷艳阴险,一个对他冷若冰霜,一个对他热情似火,简直是天壤之别。

惜婉一步一步地靠上去,在绝负因情欲未退而更加红润薄唇上,轻啄了一下,妩媚地笑道:“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赢了,今晚你就让人家留下来。”

纤弱白嫩的双手,缓缓地褪去自己的衣衫,搂上绝负的脖子,深深地一吻:“负,让我为你生一个孩子吧”

绝负用力一把推开惜婉,暴戾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惜婉,错愕不及,一闪而过的嫉恨,让她紧紧的咬住下唇,慌乱地收拾起衣服,走了出去,这样类似的画面,不知上演了多少次,但她不死心,她不惜想尽一切办法,把她骗来给他暖床,原以为他会高兴,他会感谢她,却还是被无情地赶了出来。

“如果没有她,你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我警告你,不准伤害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堪的。”绝负没有回头看头,只是警告她。

即将跨出门槛的惜妍停了下来。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为我生育,滚出去吧”

泪,滑落下来,同样的脸庞,不一样的表情。

嫁祸

再醒来时,只有小蝶一个人守着白霓裳,见她醒了,她冲着白霓裳一笑,道“娘娘饿了么我叫人拿东西进来给小姐吃。”

白霓裳却恍然如在梦中,目光在四边搜寻着,小蝶见她这样子,不由笑了,道,“娘娘是在找皇上么皇上见娘娘睡得沉了,小粽子公公又催着说前殿上有大臣等着皇上议事,就走了,走前还命我们备下吃食,说娘娘睡了几日,都没吃什么的,说怕饿坏娘娘您。”

说完捂嘴笑个不停,白霓裳这才知道不是作梦,那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突然外面有太监禀报道:“皇后娘娘到沥贵妃到徐才人到”

白霓裳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小蝶忙道:“娘娘身子虚,皇上都给了特许,还是躺着吧。沥贵妃此翻前来想必是来看望娘娘罢了。”

“不可。”白霓裳预感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披了一件紫色袄子走下床。

还走几步,沥贵妃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白霓裳忙道:“淑昭仪给皇后娘娘请安,沥贵妃请安。”

徐才人也半扶着向白霓裳行礼:“徐氏给淑昭仪请安。”

皇后颦了眉,转头看了看她,道:“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沥贵妃鼻子里哼了一声,指着仍跪着的徐才人,冷声道,“皇后在这里,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说着话,眼神儿向着白霓裳冷冷一扫,转过头去。

徐才人转头看了看白霓裳,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挺直了身子,道,“回皇后娘娘,是,是关于龙裔被害之事。”

一言出口,殿里人立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后这一惊非小,身子不由的前倾,喝道,“你说什么龙裔被害之事”声音也不禁冷了几分,“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白霓裳心里更是吃惊,龙裔被害之事,已经过了俩个月了,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的,此时,徐才人猛不丁的这样一说,她的神情和沥贵妃又那样古怪,好象,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徐才人一字一字道,“芫充媛的龙裔,是淑昭仪所害”

“什么,”白霓裳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啊”殿里的人刷的全都看向白霓裳,她定定的站着不动,心里却如坠入寒冰,直往下沉。

徐才人双手捧上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东西,向上道,“皇后娘娘请看,这是嫔妾在淑昭仪的屋子里,发现的红花粉。”

皇后身边的随身丫头忙上前接了,打开帕子,送到皇后面前。

众人的眼光齐齐看过去,果然见那帕子上,一点微黄色粉末,赫然在目。

皇后那着那花粉,沉吟了一下,问,“你慢慢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才人眼睛向白霓裳一扫,眼神里一丝狠虐闪过,“回皇后,那日嫔妾在这里闲坐,因为一时头晕,就在她内殿歇了一会子,见屋角的多宝格架子上,一个碧玉雕成的瓶子,玲珑可爱,嫔妾一时稀罕,就拿了来反复把玩,不防从里面,竟然倒出许多这种粉末来,嫔妾不识得是什么,只觉得味儿有点微香,当时只当是什么香粉儿,嫔妾没见过,就有点羡慕,又怕为这点香粉儿,白白的去跟人讨,要遭人笑话,就弄了点在帕子里收了,想着带回去,叫我屋里的宫人认认,或许有认得的,也寻了那方子来,自己照着做去。”

说到这儿,她转了身看了看白霓裳,接着道,“带回去后,却也是无人识得,嫔妾也就撂下了,直到直到昨天,嫔妾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时,贵妃娘娘正在因为龙裔之事一直没有进展而烦恼,嫔妾听说过是有人在淑昭仪的吃食里,被人下了红花的缘故,就跟贵妃娘娘讨论起红花的模样儿,结果,才发现嫔妾那日从淑昭仪那里带回来的,竟然颇有几分,像是红花粉。”

“当时,我们也是不敢肯定的,徐妹妹将那粉拿了来,嫔妾也不敢大意,特特儿的命人送去太医院看了,却原来,真是红花粉。”待到徐才人说完,瑾贵妃这才放下茶碗,语气平淡道。

下面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满殿的人全都紧看着白霓裳,皇后轻咳了一下,对着白霓裳道,“淑妹妹,你怎么说”

徐才人说了半天,白霓裳一直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分辨一句,她说的头晕进雨花阁内殿一事,倒确实是有的,只是那瑞御女,端嫔等都在,所以白霓裳并没有想许多,只让小蝶扶着她一个人进内殿躺躺,却万没想到,竟然生出了这样的事儿来。

皇后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表情却早已经严肃起来,白霓裳亦知道这是天大的事,当下忙起身跪倒,她亦不说别的,只道,“回皇后娘娘,嫔妾不知此事,也没见过这个东西。”

沥贵妃似早料到白霓裳会这样说,当下一甩手里的帕子,对着皇后笑道,“姐姐糊涂,问她,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又怎么能知道呢”

皇后一皱眉,“事关重大,自然是得问明白了的”

她看向徐才人,语气严厉起来,道,“你说的可是实话儿,你可想好了”

徐才人砰的磕头,“嫔妾不敢胡说,一切只请皇后娘娘做主。”

沥贵妃冷冷笑道,“都说姐姐最是公正无私的,怎么此时倒这么婆妈起来了。”

这句话已是十分的过了,皇后的脸色一沉,神色严谨,“本宫身子不好,龙裔的事儿,一直都是交给妹妹处理的,既然如此,还是妹妹拿主意好了。”

皇后话风却又一转,“只是,这事儿可关系到淑妹妹的身家性命,妹妹别忘了,淑昭仪一直是太后所看重的,更是皇上的心上肉儿,妹妹可千万谨慎了,若是平白的冤枉了她,只怕太后和皇上那里,妹妹不好交代。”

这几句话,说得沥贵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正待在说什么,却又停住,只冷笑一声,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自然不会平白的冤枉了谁,只是既然徐才人在娴容华的浅梨殿里发现了红花,那就不能不查了,否则,只怕我肯,其她的妹妹们,也是不肯的。”

白霓裳心里也是明白的,知道退无可退,手心里早腻腻的起了汗,身上的纱衣,亦是有点湿湿的了,头脑里却是嗡嗡的,整不出个头绪来。

沥贵妃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白霓裳,冷喝一声:“来人,给我搜”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谢谢亲们的收藏啦,亲们如果有空去看一下奶茶的另一篇文吧湿看红湿处相信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呵呵

欲加之罪

白霓裳紧抿着唇,强忍着上去啐沥贵妃一口的冲动,硬生生拧转了身子,看着身边围上来的几位太监和侍卫也不多说吗他们连侍卫都叫来啦,摆明就是设好的套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霓裳心知她们是要去搜查那所谓的罪证,找那个放在内殿多宝格上的碧玉瓶,自从那前端午过后,井弈对她是格外恩宠,赏赐给白霓裳的古玩珍宝,多不胜数,对这些,白霓裳向来都是不太上心的,由着小蝶收了,而徐才人所说的什么碧玉瓶子,因着有好几个,白霓裳更是没有在意过。

只再没想到,竟然被人下了这样的手脚,是了,徐才人,她必定是恨她至深的,因了她,徐才人由婕妤降至才人,整整降了好几级啊,因了她,她虽然位分不高,在长春宫里,却也是一树独大的,瑞御女见了她,从来都是不敢有个大气儿,可如今,白霓裳来了

是她自己大意,也是自己幼稚了,明知道这深宫从来都是是非场所,竟然还会以为,只要自己避了让了,就会得以身在是非之外。

到此时,白霓裳方知,恩和怨,不是单凭了自己一相情愿,就能化解得了。

梅儿早已经吓得脚软,几次欲上前替白霓裳分辨,都被她用眼神制止了,她深知此时,多说定是多错的。

唯有先看了再说。

突然听见娟儿的声音尖利清冷:“内殿里除了我们主子日常所用的物事,更有皇上的一些御用品也在这里,没有太后皇后的懿旨,奴婢斗胆,只能请公公们止步。”

她的声音激昂有力,白霓裳竟然是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如此倔强坚定的时候。看来是她小瞧拉。

“你好大的胆子,咱家你也敢挡着,快闪开,”一个公鸭般的嗓子尖细的嚷着,只听娟儿哎哟了一声,伴着物品倒地的声音,被人推倒在地。

边上一个精瘦的太监,抬手一巴掌,“狗东西,眼瞎了么,贵妃娘娘在这里,由得你大呼小叫。”

白霓裳也不看他们,闭上双眼勉强支撑起疲惫的身躯,若是平常她找躺地就睡啦。内殿门口的水晶帘子已经被挂了起来,旁边的花架子斜斜的倒在一边,上面摆着的那盆开得正喜欢的火红色晚石榴此时枝末横飞的躺在地上,艳艳的花朵儿和着泥,另有一番残红。

娟儿头发散乱着,纱群上沾满了花盆里的泥,捂着脸儿倒在地上,狼狈万分,依旧倔强的不依地嚷嚷。

边上站着的,正是沥贵妃宫里的领事太监纪公公。

见了沥贵妃,脸上立时满是谗媚奉承,上来嗑了一个头,指着娟儿,声音恶狠的说,“奴才奉娘娘的懿旨过来查龙裔一案的罪证,这个贱婢却一再阻挡,请娘娘下懿旨赐罪。”

沥贵妃一摆手儿,“本宫都听见了。”

她对着娟儿冷冷一笑,“本宫奉皇上和皇后的旨意,查办龙裔一案,不知道本宫可有资格进你们主子的内殿一看啊”

娟儿脸儿白了,抬头看了看白霓裳,白霓裳冲她点了点头,她才给沥贵妃连连磕头,“奴婢有眼无珠,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奴婢”

话未说完,沥贵妃抬手一挥打断,对着徐才人道,“既然是你发现的东西,就还是你去找了来吧。”

对着娟儿冷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就跟着进去好好的瞧着吧,也免得徐才人手粗,弄坏了你主子的东西。”

娟儿此时听得这样说,直直地跟着徐才人就往内殿里去。

沥贵妃抬起手指,盯着指甲套上坠着的细点金的链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淑妹妹还是跟进去亲眼瞧着的好,也就不怕被人冤枉了你。”

白霓裳心里冷笑,这必然是早就做好的局了,而那碧玉瓶子里,也定然是有着红花粉的,她又哪里还怕会被人冤枉呢

她脸上依旧带了笑,道,“贵妃娘娘帮着皇后处理宫内事务以来,满宫里谁不说娘娘最是公正严明的,有贵妃娘娘做主,又哪里能有人冤枉得了嫔妾呢”

正说着,徐才人已经出来了,手上捧着一个小儿拳头般大,碧玉雕成的寿桃形状的小瓶子。

正是井弈瞧着小巧喜兴,特特的亲自带来,让白霓裳放在架子上的,为的是她身子不好,他戏言说,只盼着白霓裳能借着那点寿桃的喻意,借个长寿个意思。

因此,白霓裳多看了几眼,也就记住了,倒不知道徐才人说的,原来是这一个。

“贵妃娘娘请看,就是在这个瓶子里,”说着神态恭谨的将瓶子送到沥贵妃的面前,眼角儿一抬,满是讥讽挑衅的看着白霓裳。

沥贵妃并不急着打开看,只将那瓶子托到白霓裳的面前,笑道,“妹妹可瞧好了,这,到底是不是妹妹宫里的东西。”

她的言语里带着戏谑,“还是那句话,可不能冤枉了妹妹。”

白霓裳心知此时是什么都没有用,当下点点头,嘴角蕴了点笑,道,“这个嫔妾倒还记得的,是皇上赐给嫔妾的,为的是借这寿桃的喜气罢了。”

沥贵妃的脸上一沉,一股虐气闪过,只是一刹间,又笑了起来,“妹妹如今是皇上的心头肉了,自然什么好东西,都往妹妹这里送了的。”

“如此,本宫就要打开查看了,也是为了妹妹的清白想,若是里面没有什么,妹妹自然就洗了自己的嫌疑了。”

牢狱之灾

纪公公早托了一盏印着浅蓝色缠花的青瓷茶盏在边上候着,她拿起玉瓶上面的玉塞子,向着盏内轻轻一倒,果然,一股微黄的粉末倒在了茶盏里,微黄色映着碗底的青碧,微微泛着一股诡异的光。

跟徐才人帕子里包着的,一模一样

娟儿梅儿的脸刷的白了,白霓裳的身子亦是轻轻颤抖,虽然明知道她们既然早布好了局,搜出这个就是一定的,但是心底又确实存了几分侥幸,如今亲眼见到这个,心里轰的一声,到底难以承受。

沥贵妃的脸上似笑不笑,“妹妹,这,这怎么说呢”

垂了眼睛,白霓裳声音清浅平淡,“嫔妾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声音陡的拔高,“妹妹,这可不是一句不知道,能说的过去的”

一挺腰身,坚定地说道:“嫔妾确实不知道,请贵妃娘娘明察。”

沥贵妃早收起了脸上的笑,将那瓶子交给纪公公,吩咐道,“皇后娘娘在此,就请姐姐明察吧”

梅儿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扑上来跪在沥贵妃面前,“贵妃娘娘明鉴,那里面的红花粉,确实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啊,我家小姐,绝对没有要害赵主子的心啊”

她连嘴唇都是白的,边说边哭,眼泪哗哗顺着脸庞流下,拉着沥贵妃的衣角不肯松手。

不待边上伺候的反应过来,徐才人一步上前,啪的扬手就给了小蝶一个耳光,“贱人,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敢如此狡辩吗”

梅儿扬脸看着她,眼里直似要冒出火儿来,狠狠道,“是你,是你陷害的,你恨我家小姐让你降了级,你恨我家小姐得宠,你恨皇上喜欢我家小姐不喜欢你,你嫉妒”

“你,你胡说什么,”徐才人又恼又怒,扬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眼看着那巴掌又要落在小蝶的脸上,白霓裳抬手一挡,冷冷道,“徐小主,你跟一个做奴婢的,生什么气,没的失了你的身份。”

她的眼神充满了狠虐得意的笑,“淑昭仪,你以为,你还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吗”

说着,她转过脸去,看着皇后和沥贵妃,脸上立刻转成了一副谗媚和期待,“娘娘”

“好了,”皇后的脸一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既然如此,就再且把淑昭仪等交由内务衙门吧。”

听闻,沥贵妃和徐才人脸上得意的笑更加的张狂。白霓裳失笑,她们可还真会挑日子,太后这些天身子不大好,过这几天,又是先皇的忌辰,听说太后思念先皇,更是哀伤欲绝,连皇上去请安,都是不见的。

她们是认定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啦。

皇后和沥贵妃们正欲起身离开,娟儿却突然跑到皇后前方,跪下使劲的磕头:“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是冤枉的,皇上知道啦必要要细查,可是这会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我们家主子身子虚,请皇后娘娘降恩,就让奴婢一同去伺候主子吧。若真是有罪奴婢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被侍卫压着的白霓裳愣愣地望着娟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和娟儿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难得她如此忠心耿耿。

梅儿,小蝶等听言,也一并上去要求前去,白霓裳忙上前阻止道:“娘娘明签,此事于她们于关。”说着,白霓裳回过头,对她们呵斥道:“都给我退下,牢狱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沥贵妃冷笑着看向白霓裳:“妹妹真是好福气呀,就是牢房也有人陪。”

皇后厉声道:“都给我退下。”

皇后低头看向还在不停磕头的娟儿,道:“就让这丫头跟去吧,难得她一片忠心,若淑昭仪真是被冤枉的,我们可担当不起。”

娟儿闻此言,忙破涕为笑,“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皇后望了一眼白霓裳,没有多说什么便走了,沥贵妃和徐才人也纷纷离去,白霓裳和娟儿被一干人等压向了内务衙门。

没有关到天牢也算是皇后最大的仁慈啦,白霓裳暗暗地想着,望着阴暗潮湿的监牢,不禁掩了鼻子。却不想一个不留神,被人使劲往里一推,摔倒在地。

“娘娘小心”娟儿急呼,却已经来不及。

白霓裳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笑着安慰娟儿:“我没事,你放心吧。”

娟儿悲痛地瞅向侍卫,愤然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不怕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

侍卫们像是听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砍了我们的头,我看你们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了”

白霓裳深知和他们多吵无益,便急忙拦下欲上前再次理论的娟儿,娟儿见此只能忍着一口气,无奈地退下。

牢房里只剩下白霓裳和娟儿两个人,潮湿的小屋阴暗的让人害怕,周围倒处都是蜘蛛网和老鼠的死尸。白霓裳在娟儿的搀扶下,在墙角坐下,双眼直压下来,再也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不禁暗恼起这没用的身体,在关键的时候还打不起精神。

望着曾经在电视上目睹过千万次的场景,如今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暗然失笑,想起小燕子在落狱时候做的那几首诗,也跟着读了起来。

“走进一间门,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见蟑螂”白霓裳呆呆地念着,双眼慢慢地闭了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呀来人呀,我们家娘娘又病了,快来人呐”牢房内,娟儿大声的呐喊,远远地就可以听到她着急慌乱的叫声,但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言落败

阴暗的小房间,有人推门进来,白霓裳睁开眼,扫视她的容颜,心猛地抽动一下,紧窒的无法呼吸。

“姐姐,别来无恙呀。”冰冷的语气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惜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惜婉走过来帮她拾起衣服的一角,拉起围上。笑容打的更开,可是却没有一丝温度,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姐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根本没有什么时光杖,不可能时光倒流,那都是我骗你的,我只想把你骗来,坦诚的面对王,我以为一切都可以挽回来,可是我错啦,王的恨永远都抹来不了,对不起”

良久,白霓裳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凛然凝视她:“你说什么”

“对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霓裳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只想着他会因为她的晕迷又会有多么紧张,心紧紧的揪痛,是她太以为是啦,以为一切都可以在她的掌握中。

“姐姐”惜婉试探地唤道。

“你出去吧。”

不想要让任何人打扰,只要给她一会会的时间,安静一下就好,只要再见回眸她又会是那个坚强灿烂无比的蓝绯,摆动着裙裾,在校园的操场上快乐地跳舞。

从雪锋而下,惜婉的嘴角咧开一抹诡异的笑,没有人可以再跟她争夺,若是她得不到,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呀,不要吓娟儿,娟儿真的好怕,555。”娟儿不住地啜泣起来,从来没有这般地无助过。

“555娘娘,你快醒醒呀,皇上马上就会派人来接我们的,说不定还会亲自来接我们呢”

好长的一段时间,娟儿一声声唤着沉睡不醒的白霓裳,终于她对她展露了笑颜,娟儿顿时破涕为笑。

“娘娘,你终于醒了呀。”

白霓裳伸出手为她擦拭两角的泪水,几曾何时,也只因她的一个恶梦梅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换了一个人,守在她的身旁,她应该庆幸有那些关心她的朋友们。

现在,雨花阁内也肯定是乱成一团,梅儿又该着急了吧。

突闻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