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第43部分阅读(1/1)

一把就拉住了那急匆匆要走的男子:“撞了人,还不说道歉,走的还挺快”

那位青衫的书生,一脸黑灰使劲鞠着躬:“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我赶着救人呢”

佐尔台的拳头刚要落下,从善和如良大叫:“不要”

佐尔台很快的收了自己的拳头,也和从善、如良的表情一样,仔细的看着这位冒失鬼。

从善和如良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熟人,不是那熟悉的声音,估计这会子他就被佐尔台那个大拳头打得见阎王了。

青衫男子也是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位男子竟然感动的眼泪直流:“竟然是你们,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从善和如良看着眼前穷困潦倒、灰头土脸的男子,不禁异口同声的发问:“无痕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边关吗”

的确,他们三个遇到这位像乞丐一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梁锦溪那一次出使燕营的骆无痕。

从善和如良都没有想到在兖州城竟然能见到许久未曾见过的骆无痕,而且还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骆无痕用单薄的青山袖子擦了擦眼泪,拽着如良激动的痛哭:“你不知道,当日里通关城被攻破没有多久,我就跟辛将军的大部队失散了。我当时为了帮着紧急疏散城里的百姓,结果就随着最后一拨通关城的百姓们被燕国的军队给追杀了。一行二十多名百姓,死伤也就剩下我自己了。若不是被一位姑娘救助,估计我现在也在黄泉路上了。可是姑娘却身负重伤,我用最后的银子找了马车一直沿途找医生医治,最后银子花光,我也只有沦落到了当东西的下场。”

从善一听到姑娘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了很久未曾联系上的冰蝉。当日里,从善命冰蝉沿途保护骆无痕,没有想到冰蝉竟然身负重伤。

可是从善了解冰蝉的武功,能伤得了她的没有几个人,不由心里弥漫起浓重的担忧之色。脸色一阵煞白,从善揪着骆无痕的衣领大声喊叫:“那位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

骆无痕和如良、佐尔台都被此刻无缘无故震怒的从善给吓住了,骆无痕马上颤抖着对从善说:“跟我来,我带你去”

、第二十三章 雁过无痕情逝去

从善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本来是跟着落无痕的,最后竟然嫌他太慢。后面等到如良和佐尔台跟在后面时,竟然发现从善已经用起了轻功携着骆无痕飘了起来。

不过这是在城里,从善的轻功步伐让外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像在快走。可是只有后面跟着的如良和佐尔台知道从善的轻功有多了得,已经能控制的这般的随心所欲。

因为骆无痕身上已经没有了钱,所以他只好卖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没有了钱,自然能住得起的客栈也是那种次等的土房子。

从善一看见眼前这个破烂的土胚客栈,心里不禁的酸涩不已:“怎们能够让冰蝉住在这里。”

冰蝉的身子向来就是天生的寒气之体,住的地方稍有不对,她马上就脉细全无。如今为了一个骆无痕差点就让她丢掉了最心爱手下的性命,她怎么能心思平静。

一眼寒光闪过,从善转过脸紧紧盯着骆无痕:“真是没有用的书生,她要是丢了命我定让你陪葬”

骆无痕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爱慕已久的惠家少主,思量着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为何招致她如此激烈的言语。

此时,从善已经由着骆无痕带领到了他们的客房。从善抬起脚,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大声喊着:“冰儿,你在哪里”

这个举动,顿时引起了如良深深的怀疑:“为什么善儿会一句就猜中救无痕命的人是谁而且看善儿此时呼唤的名字是十分顺口的,绝不是对待一个不相干人的表情。善儿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自己,究竟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得而知的这个女子,究竟与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如良一个人怀疑,就连骆无痕也不由得在思量:“床上那女子与这位惠家少主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这个女子会救了自己的命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有人一早布置好了”

无数个疑团充斥在从善身后看着她的三人,只是佐尔台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了一个问题这个弟弟可能是个更厉害的角色。

内室里,蓝花布的帷帐半遮半掩,但是从善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个被破棉絮包裹的单薄身影。

缓缓走上前,从善撩起了蓝布帷帐,顺势看过。那个单薄的身影不是冰蝉,还是哪个。

从善颤着手哆哆嗦嗦的摸向了冰蝉的鼻息,才发现这时的冰蝉竟然是气若游丝。这时她不禁大怒看向身后的骆无痕,仰着天大笑:“用我们冰儿的命换你这个软弱无能的书生的命还真是不划算,这回是我做错了”

从善不再看张着大嘴惊讶无比的众人,而是解下了身上的白色狐裘。她轻轻掀掉了冰蝉身上那个破被子,把白色的狐裘裹在了冰蝉娇弱的身上。

两三下子,从善把冰蝉包了个严实,顺手稍微提气一把抱起了冰蝉,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如良和佐尔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骆无痕见从善抱走了他的恩人,赶紧紧追其后大声询问:“你把她带去哪里”

从善并没有回头,只是甩给了骆无痕一句:“你是不是希望我们冰儿活活冻死在这里”

在如良的暗示下骆无痕才缓过神,明白从善是要带那位姑娘去别的地方医治。

很快的从善就来到了迎客满,看见了多尔济正在房外,大叫:“多尔济,快给我开门”

多尔济一回头吓了一跳,他刚才明明看见从善他们说去逛街的。怎么逛了一会儿,就拐了一位大姑娘回来了。看那姑娘的样子,好像是昏掉了。

多尔济虽然开开了房门,却跟在从善后面小心的问着:“惠少主,你这是从哪里拐回来的姑娘。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姑娘的姿色,抢回来的吧”

从善现在并没有心情跟身后的多尔济贫嘴,立即吩咐他:“多尔济,去到我房间的行李里,把一个木制的小药箱取来”

多尔济是个聪明人,这一句等于已经回答他了,显然是这个姑娘有病了,惠少主是好心的带她来医治的。

很快的多尔济就找到了那个精致的红色暗纹小药箱,从善打开了小小的木箱。里面的布局倒是让多尔济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外表看去那么狭小的箱子,一打开里面却能容纳那么多东西。

小小的木药箱里上一层是一个白色的布包,当从善取下布包后,里面显示的木格子里整齐的排放着各种精巧的刀具。刀具从大到小,一共九柄。除了刀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粒。

如良和佐尔台在后面的静静驻足观看,后面是趴在门框上正喘气的骆无痕。

从善打开布包,看向一旁的如良:“如良你过来,你也懂医术,来帮我把冰儿的岤道全部封住,让我好施针”

如良不理会一旁惊讶的佐尔台和骆无痕,因为他们俩都不知道这位看上去一直都以文弱书生示人的刑部侍郎大人,竟然还懂得医术和点岤。

如良在那两个张着大嘴看着自己发愣的友人面前,不慌不忙的接过从善怀里正半躺着的冰蝉。

如良看向冰蝉的脸色,面带乌青,应该是中了剧毒所致。如良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娴熟的点到了冰蝉胸口和肩上的四处岤道,防止身体里的剧毒随着血液往心脏流走。

从善仔细的检查了冰蝉的脉搏和胸口的刀伤,紧张的神色稍有缓解。看来冰蝉在中毒后,应该很快的服用过从善私家提炼的解毒丹。

幸亏有解毒丹,否则冰蝉不会硬撑到现在。冰蝉中的毒之所以解毒丹解不了,那是因为她重的应该是番邦一种很少见的巫蛊毒。再加上冰蝉胸口还有一处严重的刀伤,要不然巫蛊毒也不可能四散的这么快。

从善从药瓶里倒出了一颗续命丹,给冰蝉很快的喂了下去。如良知道这个药箱里,涵盖了大部分江湖上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金丹,可以说得上是千金难求。

又一个小盒子被打开了,里面竟然活动的一蠕一蠕浑身透明的竟然是冰蚕。这些冰蚕其实也是冰蝉养殖的,只是冰蝉出任务时并没有携带它们。

冰蚕被放在了冰蝉的胸口之上,很快的那处伤口瞬间被冰冻了起来。而且最奇异的是,冰蚕竟然开始为冰蝉吸毒。没有一会儿,原本透明的冰蚕变成了血红色。

从善知道冰蚕已经吸出了大部分的毒素,只是巫蛊的幼虫体还在冰蝉胸口那处肉皮里。

因着冰蚕把伤口的冰冻,那巫蛊幼虫也被冰冻催眠。从善知道时机来了,马上拿出了一柄超薄的精巧刀子,轻巧地割开了伤口的烂肉。

随着后面人紧张的喘息和寂静的气氛微妙地结合,这一切变得诡异起来。纵然伸着头,外面的几位还是没有看清楚。冰蝉是个姑娘家,云英未嫁,从善肯定不会就让这些外人靠近她。

隔着一层珠帘,从善有条不紊的拿着刀片由浅至深的把一层层皮肉割开,瞬间她就看见了那个黑乎乎、粘兮兮很是恶心的巫蛊幼虫体。

如良看着从善麻利地用一根银簪了一点点儿挑出了巫蛊幼体,一下子从善把那个东西放进了一个充满异味液体的小瓷瓶里。

盖好了瓶子的盖子,从善倒出了上好的金疮药均匀的撒了上去。这个金疮药并不是普通的金疮药,它里面含着花野蛇里的剧毒和匀染花的液体。花野蛇的毒液可以杀死以防万一留下的巫蛊残体,匀染花的液体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并且帮助伤口愈合后不留疤痕。

从善可是个女子,她可是不喜欢她的手下谁身上留下什么疤痕。所以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虽然风驰他们多年执行任务,但是谁身上都没有留下残忍不堪的伤痕。

那些女手下们,更是皮肤一个比一个好。他们不仅都有从善分发的玉露液,还有可以养颜的千红膏。你当媚笑和红线她们能一个个如何都那么肌肤似雪、风姿绰约呢这其中可都有这个女主子一半的功劳。

包扎完了伤口,取出布包里的金针,从善稳稳的给冰蝉扎在了头顶、后背、足下。如良知道这几处岤道都是能够帮助伤者恢复血脉畅通的岤道,他接到了从善的示意,把冰蝉的身体交给了她。

从善盘膝坐在冰蝉的身后,把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到了她的各个岤道,帮助冰蝉清除最后的残毒。

半个时辰之后,冰蝉噗的一口突出了几口黑血之后晕晕的躺倒在床上。从善这时才安下心来,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才轻快的吐出一口气:“没事了”

如良递过了一方素净的手帕,从善感激的接过轻轻稍作擦拭。此时,如良能察觉自己的善儿已经体力透支了。

如良一把拉过从善,弯下腰示意她趴上去。从善懒懒的顺从如良,爬上他的后背,乖乖的把头贴在如良的肩上任由她背着自己到隔壁房间休息。

路过门口的骆无痕时,从善冷冷交代了一句:“还不去里面好好照顾她,记得三个时辰后给她喂水。如有异样,赶紧来隔壁找我”

骆无痕心里百般滋味的看着此时亲密无间的从善和如良,低下头闷闷一句:“我知道了”

这边深情无限的如良把从善背进了隔壁的客房,这边留下骆无痕望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冰蝉百转千回。

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骆无痕心中那份对着从善特别的情愫,也只能如他的名字那样雁过无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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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点儿结尾,快了吧

、第二十四章 玉笛未吹冰彻彻

从善这一睡下,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如良期间推开了几次房门,想叫从善起床用膳。可每次看见的都是他的小夫君昏昏沉睡,犹如隔壁房间的那个叫冰儿的女子。

纵然如良很是嫉妒从善对那名女子那种亲密的感觉,可是他知道从善对他的感情不同于那名女子的感觉。

如良能觉察出从善对那名女子是兄妹的感觉,对着自己才是绵绵的无尽爱意。至少如良能见到他的小夫君只对着惠全能和几位夫人无限撒娇,再下来就是喜欢对着自己撒娇无比。

跟从善相处了那么久,如良已经很是能摸清楚从善的脾气。只有她完全拿你当亲密的人时,才会做出那些可爱的表情。

从善能对周围所有对她有关的人无微不至的关照,也能对背叛她的人或是招惹了她的人加以无尽轮番致命的报复。

这些如良早已从从善冒充金狐对着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保护丞相府他就已经很是明了了,这样的爱憎分明的从善正是让如良完全身心爱也爱不够的原因。

从善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起身就听见自己的房门外骆无痕使劲的喊着:“惠少主,冰儿姑娘醒过来了”

一听到冰蝉苏醒过来了,从善赶紧找了件衣服穿上,急急地就打开了房门。谁知道一下子就被正欲进门的如良给拦了回去:“反正都醒了,也没有什么危险了。你也不能穿着这么单薄就出来,得了伤寒怎么办”

如良不管门外的骆无痕,拉着从善取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系好了带子,才重新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隔壁房间。

骆无痕紧咬着嘴唇,不言不语的跟在后面进了门。当冰蝉看着珠帘外好几个陌生的身影,警惕之心油然而生。从醒来的很长时间,任谁说什么她就是一言不发。

当冰蝉看着房门外那个披着披风的熟悉身影时,心头终于卸下了所有的紧张。那个正朝着她都走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主子。

冰蝉之前还在心里揣测,自己中了那么严重的蛊毒,是谁那么大的本事救活了自己。却不想原来是自己的主子,这就不奇怪了。连死人都医的活的少主子,还有谁救不活。

从善不等冰蝉起身,早已经快步走上前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冰儿,你好点了没有”

这一句,冰蝉马上就明白了主子在暗示自己不要透露身份。冰蝉柔弱的直起身子:“见过少主子,冰儿让你担心了”

如良看着床上的冰蝉,又看看从善。从善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的如良亲亲这是在询问呢

从善坐在床边亲昵的拉起冰蝉的手介绍着:“这是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叫冰儿。那时候我正巧让我姐姐替我去通关城收账,刚好顺路就暗中保护了无痕公子。我姐姐小时后身体不好,所以我请了师傅叫她武功,可以帮助她强健身体。”

身后的骆无痕听到这里,赶紧上得前来对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冰蝉深深鞠躬:“在下谢过少主子的美意,谢过冰儿姑娘的救命之恩”

从善摆摆手:“不必了,就是不帮你,我也要念着你和如良的情谊。我家如良就是个书呆子,他帮不了你。所以我就顺便交代了两句,谁知道我家冰儿姐姐真的豁出命去救你。也不知道无痕公子哪里来这么大的魅力,值得我姐姐差点丢掉自己的小命来救你”

冰蝉惨白的脸,因着从善的戏谑之言满脸通红。如良再看向身边的好友骆无痕,也是满脸通红无比。

冰蝉轻颤了一下身子:“少主子,请不要拿冰儿开玩笑。主子的命令我岂能有不遵从的道理。至于碰巧救了无痕公子那也是因为我是奉命而为之,所以请无痕公子莫要谢我,要谢就谢我们惠少主。至于这次受伤,完全就是我轻敌所致,和公子你半分关系都没有”

如良光是在一旁看热闹并不开口,如他的聪明怎么会相信冰蝉的话。他能猜出从善派这位手下暗中保护骆无痕是真的,是看在骆无痕与自己是朋友的这层关系所以才为之,这他猜也是真的。

可是有一样如良不相信,那就是这位女子肯定不是她表面说的那样子,估计自己的小夫君手下也有一股强大的组织在暗中运作。自己都能有个银狐组织,他的善儿人中龙凤,又岂会没有几个能够放心调遣的强大组织。

至今如良也没有忘记京城里那座被从善拿来当掩护的赌坊,本来是都抄了家的。平常人怎能那么短时间就拿回了那么多间被皇家搜查掉的地契,还大张旗鼓的又开成了赌坊。

可怜的梁景帝还以为自己从京城首富那里查抄了多少家产,却不想自己全都是白活一场,还白送的让人家找了个借口改头换面做了地下的生意。

如良现在知道从善明的、暗的家产也并不是全部,赌场、粮行、银号、妓院、酒楼,还有一个偌大的地下兵工厂,也还不算从善常年在别国倒腾的海上盐业、陶瓷等等生意。

如果哪天到从善真正给如良摊开来惠家的家产时,他就能明白自己这位假夫君不只是全国首富,说是整个天幕大6的首富一点都不为过。

若干年后,当从善身上还挂着无数个加冕特权的时候,她几乎操纵了整个天幕大6的经济命脉。

如良这时后还不是很爱财,等到他“嫁给”从善时间长了之后,到哪里也都是身揣着金算盘,盘算来盘算去。盘算着这几国的皇帝们该付给自己家多少利息,自己家的儿女们怎么才能拐带着他们的皇子、皇女们到自己家。为惠家、郝家多多开枝散叶。不过,这显然都是后话而已。

那边哑了半天声的骆无痕并不打算完事,完全秉承了书呆子一呆到低的秉性:“冰儿姑娘不在意,不代表我骆无痕就能没有良心的忘记这件事情。请姑娘将这个玉笛收下,算是我给姑娘的许诺。他日,不管姑娘有什么吩咐,只要拿着玉笛来我骆无痕的府邸,我都万死不辞”

冰蝉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书呆子,没有办法的慌乱的拿着玉笛就要还回去。谁知却让如良拦截了下来:“哎冰儿姑娘你就好好拿着这个玉笛。这是我兄弟第一次给人做得承诺,反正姑娘救了我兄弟一命。拿着这个玉笛总会有用,缘分这件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说不定山水轮流转。哪天这个玉笛就能制得住我这个傻傻的兄弟”

这一番话让冰蝉不好拒绝,当她看向自己的主子时。哪知道迎来的也是从善默默的点头,随即冰蝉开口:“那好吧只盼着无痕公子记得自己的承诺,只要我拿出笛子,公子不得拒绝冰儿的任何要求”

冰蝉一双清澈的眼光里倒映着骆无痕清俊的脸庞,点点头:“我骆无痕定当遵守我今日的诺言,生死不拒”

骆无痕岂知今日的誓言日后变成了众人口里的把柄,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便被所有的人痛骂了半天。

那个时候,最起劲的人便是我们的金算盘郝如良公子。

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佐尔台和从善决定晚了五日才启程。等冰蝉能稍微站立后,他们这个八个人的队伍就变成了十个人。

只不过为了冰蝉能快点复原,从善很快的就搞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虽然比不过京城惠府她的那个御座,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兖州城已经算是富家才能坐得起的工具。

为了让冰蝉得到照顾,从善让骆无痕也坐在马车上照顾她。对于这个要求,骆无痕完全抛弃了他那些往日的酸腐道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要看什么时候再说。

一路上无痕还真的体贴入微,从善给的丹药都按时督促冰蝉服下。害怕一路的颠簸崩开冰蝉胸前的伤口,无痕细心的给她垫了很多的软垫和毯子。有时候从善他们在马车外还能听见骆无痕给冰蝉读书解闷,如此的贴心倒是让从善和如良对这位榆木疙瘩刮目相看。

本来骆无痕不想跟着从善他们前往琅邪国,害怕拖累了从善他们的行程。可是从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带上无痕和冰蝉一同上路。

一来现在京城的局势堪忧,还不知道骆无痕会遇到什么事情。以现在的状况,发生什么事情都无不可能。再加上从善不放心冰蝉,就害怕她余毒未清,自己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

两相思量之下,无痕和冰蝉也随着从善他们前往琅邪。一路上,倒也热闹十分。

按着佐尔台的想法,从善他们也是先来到了大宛,最后在一起上路去琅邪参加尔朱天凛的大婚。

本来是五日的路程,因着这件事情一下子连推迟到慢行,从善一行十人走了半个多月才慢慢逼近了那个草原之都大宛国。

有些阴谋因为从善他们的到来慢慢拉开帷幕,有些情愫也在这种危险的境遇之中慢慢滋长。到底有多少人会丧命,又有多少人会成功,又有多少鸳鸯可以比翼双飞情款款呢

、第二十五章 何意未明探究竟

从善虽说常年经商在外,可是大宛国她还真的是第一次来。虽然惠家也有生意在这里,不过都是手底下的长柜或者鲁大源出面周旋,还用不着她一个堂堂的家主来对应。

这种外邦之地,一般都有很多大量的珍贵草药。惠家大药房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一次,收购游民手里的草药。

大宛国位于梁国北边,和琅邪国是领邦之国。琅邪国虽然善战,兵马强壮,但是也从不敢贸贸然的进犯大宛。大宛跟琅邪相比较,兵力也很强盛,并不输给琅邪半分。

虽然两国相邻,但都互相牵制,反而比别的国家之间来的更为和睦、友好。

大宛国皇帝佐尔嘉仁和琅邪国的皇帝尔朱元寿都算的上是明君,两个人年轻时都是认识的,而且也结交了成了泰达。泰达在绪亚语里就是兄长的意思,绪亚语是琅邪国和大宛国的通用语言。

因为受到梁国文化的影响,两个国家也都推行了大梁语。大梁语说起来就算是现在的汉语普通话,学习的也是经史子集。经史子集现在也是琅邪和大宛所推行的文化教育,在每年的选贤纳士国考时都是必考的科目。

虽说在琅邪和大宛都同时推行了大梁语,可是基本上都是贵族在学习,平头老百姓还是爱说绪亚语。

当从善他们一行来到了大宛国的京城时,才发现佐尔台的地位有多崇高。一到城门口,佐尔台就带着他的四个侍卫先行走在前面。

守城的士兵刚要询问,只见黑鹰蔑视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金牌晃了一下。所有的守城士兵全部都单手环胸的跪倒在地:“欢迎大皇子回来,千岁、千千岁”

佐尔台驾着马走在侍卫的中间,他抬了一下手:“都起来吧”

这一句话一出,所有的士兵和旁边跪地的贩夫走卒全部都叩头谢恩。

佐尔台指着后面从善他们给士兵介绍:“后面的都是本皇子请来的贵客,现在认清楚了,以后不得怠慢听到了吗”

士兵卫队队长连忙低头:“是,我们知道了。”

从善在后面小声说:“大皇子不必这么招摇的,我们住个两天就走了”

佐尔台一听从善呼唤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哥哥变成了大皇子,非常不悦:“怎么,又称呼我大皇子了,明显的是跟我拉远距离”

从善连忙解释:“在外面可以乱叫,现在是大宛国了,该有的称呼还是要注意的,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不然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我梁国人少了礼教呢”

“好吧全随了你。可是私底下我还是希望从善你叫我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你喊我哥哥我心里听着很舒坦。”佐尔台如此陈述。

大宛国和梁国的有些朝廷体制还是稍有不同的,在大宛国皇子们都是搬出皇宫居住的。只有郡主这类的女眷才会留在皇宫里学习礼仪、女戒,等到十四岁时行了及笄之礼后,就可婚配出宫。

因此,佐尔台和二皇子佐尔木都是居住在京城的正街上。他们两兄弟的王府府邸俩这也就离着有五六百米远,可以说两人之间也都是互相可以监视的。

佐尔台这边才进京城,那边早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回了皇宫里,同时佐尔木也得到了消息。

从善他们才随着佐尔台来到了他的王府,就已经有亲卫军前来传旨:“大皇子佐尔台接旨,皇上命皇子速速进皇宫相聚”

佐尔台站立含胸领旨,并让黑鹰给了前来传旨的亲卫军一锭银子。

佐尔台走到正在整理行装的从善面前:“弟弟不好意思,我先让多尔济给你们安排住处。我这立刻就要进宫面见我父王,就先不作陪了”

从善点头表示理解:“大皇子先去忙你的吧有多尔济在不会出岔子的。”

多尔济帮从善提着行装憨笑着:“大皇子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惠少主”

佐尔台笑着拍拍多尔济的肩膀:“那就全交给多尔济你了,把我弟弟他们不要安排在客房,全部安排在竹海、梅园两个跨院”

多尔济一听是这两个院子,连忙附在从善耳边小声说:“惠少主,那两个院子是王府里最漂亮的园子,你这回可是慢慢把酒赏梅了”

佐尔台看着自己向外卖着王府消息的多尔济,毫无办法,摇摇头:“哎我一定回头让惠少主把你带走。你马上就成他的人了,我也养不住你了”

多尔济傻笑的用手挠着毛茸茸的大脑袋:“呵呵就一次而已”

佐尔台策马进宫,从善他们一行随着多尔济来到了那竹海和梅园。明显的是多尔济偏心从善,把梅园分给了从善和如良居住。竹海分配给了落无痕和冰蟾、桑野居住。

从善和如良的行李根本不用他们搬,早已经有仆人给他们放到了梅园的主屋里。从善和如良住在两边的内室里,内室的中间是一个书房。书房很大,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上等品。书桌的对面是一个大大床榻,坐在床榻上盖着锦被,随手一推开摇窗,就可以看见满院子的红梅殷殷。

梁国位于天幕大6的南边,相对着偏北的大宛要暖和许多。还好这是王府,各个房子里早已经备足了火炭盆,烘得室内热乎乎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如良知心的帮从善解下了披风,掸掸灰尘,如良把两人的披风挂在了衣柜里。

从善一路上都怀抱着银质的暖手炉,手虽然热乎乎的,可是那张漂亮的小脸却冻得白里透红。如良把自己暖呼呼的双手捂在了从善的小脸上,来回的帮她搓揉着。

如良看效果不大,赶紧把书桌对面床榻上的锦被拉开,拉着从善钻了进去。如良将从善瘦弱的肩膀一把搂住,低着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取暖的小夫君,调戏着:“这么冷,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做点运动啊”

从善抿嘴不笑出声,心想:“找借口,想要亲热就直说,还学会拐着弯绕人了”

不再说话,从善闭上好看的眸子装作休息。如良等了半天都不见怀里的从善回应她,心中不经憋了口气。不管从善答应不答应,如良附上自己的双唇霸道的吻上了她的樱唇。

嘤咛而出,如良觉得自己浑身燥热。

如良腾出了另外一只手慢慢的划到了从善的衣襟边,很熟练的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很快,从善的亵衣露了出来,松散的亵衣已经把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外。如良由着从山的双唇吻倒了耳根,再到她的脖颈,一路沿下吻到了那好看的锁骨之上。

从善可不是个仍人随便压的人,一个翻转,她趴在了如良的身上,夺回了她的主导权。

从善显然比如良老练的多,光是用那如蛇般的小蛇湿滑滑的含住了如良的耳垂,几下子之后如良就呢喃嗯哼,双眼迷离了。

从善刚要继续往下发展,如良也正在陶醉之时,咚咚地敲门声让两个正在兴头上的恋人心里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两个人迅速翻身下床,理好了他们的衣服和凌乱的发丝。从善开开了房门,一看来人就是很没神的落无痕。

从善不悦的问着:“什么事”

落无痕抬头红着脸哼哼出一句:“冰儿姑娘的药吃完了,我是来索药的”

如良早已经听见落无痕的话,麻利的拿出了一瓶药丸递了过去:“你要的是这个吧上次我看见善儿说这个药没了再来拿”

落无痕打开盖子,倒出了药丸检查后,确认说:“嗯就是这个。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从善一听落无痕这话,就知道人家刚才可能已经听见了如良的呢喃,瞬间从善的笑脸红若桃花。

回过身子,从善狠狠地瞪了如良一眼,立刻做出决定:“今晚,各睡各的房间,这两天你都离我远点儿”

如良笑呵呵的对着从善作了个揖:“为妻谨遵夫君教诲,为夫命是从。”

从善翻了个白眼:“色胚子”

如良爽快接话:“嗯差不多吧都是夫君调教的好啊”

正在两人斗嘴都得兴致正浓时,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造访,多尔济站在房外传话:“惠少主,二皇子听说你来了,请你过王府叙旧”

从善一阵惊愕:“咦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消息可真是灵通。”

如良对着房外的多尔济大声说:“你就回话说我们舟车劳顿,今天就不过去了。等到明日,我们夫妻二人携手入府给二皇子赔罪”

多尔济很是犹豫:“这个,怕是不妥吧”

从善用手一拦:“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宛的二皇子这么给我们面子,我们怎么能拨了二皇子的面,这多不好。多尔济,你跟二皇子的仆人说,我们收拾收拾就过去”

多尔济眉头一松,心里出了口气:“还是惠少主懂得人情世故,就是不一般。”

如良很是不明白:“我们跟二皇子有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为什么要过去。再说,那个二皇子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我们都不知道,显然是危险重重吗”

从善换好了衣服,面带微笑的挥手:“走吧叫我说这是好事情。你不知道什么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看着神情轻松的从善,如良只好怏怏地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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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最近工作繁忙,有空才能更新,请大家原谅保证绝不弃坑。

、第二十六章 计上计谁算计谁

其实,佐尔木早就得到消息佐尔台回国了,而且一行人中还有两位美貌的公子。佐尔木得到这个消息后,还在判断这两个美貌的公子是谁

直到从善他们来到佐尔台的府邸前,佐尔木才明白过来是在京城见过几面的惠家少主惠从善和刑部侍郎郝如良。本来能入佐尔木眼睛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必定那种出众的长相他也就见过两人。那就是在大堂上审过案子的刑部侍郎郝如良和跟他在朝堂上见过的从善。

不过佐尔木至今都不知道那个跟他一起蹲过大牢的玄之羽就是即将入王府的从善。那次蹲大牢时从善也是易过容的,所以在佐尔木眼里还不算是美貌出众。

倒是在朝堂上变过戏法的从善,那抹明朗娇媚的笑让看过的人铭记由心。

骑上烈云和踏雪,从善和如良由多尔济和哲索护卫,很快来到了不远处佐尔木的府邸。

门外早已经有人等候,不用通传,直接有人引着他们进了王府的花厅。刚跨进大厅的门槛,就看见佐尔木春风满面的迎了上来:“欢迎、欢迎,刑部侍郎大驾光临,我佐尔木失敬、失敬”

如良果然是混过官场的,变脸变得也很快,满脸的笑意:“哎呀原来是二皇子啊想我们那次梁国京城一别,已经有三四个月未见过面了。皇子气色红润,一看就是过得舒心畅快”

佐尔木也随之看向了从善:“惠少主,那次在朝堂上有幸亲眼一观你别出心裁的戏法,到现在回忆起来都还是知味三分呢”

从善一抱拳:“那日在朝堂上因为地位的悬殊,在下并未与机会与殿下多多接触加深感情。却不像今日在大宛你的地界上,有幸与你深交,真是天赐的机会呢”

如良看着自己一旁同佐尔木谈笑风生的小夫君,心里很是佩服:“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大商家,说话真是蛇滑入蜜,做事面面俱到。佐尔木,你还不是我小夫君的对手,你不够看呢”

佐尔木连忙招呼:“来,别光站着,坐下来聊。本皇子已经为你们备好了接风的酒席,今日里就让我们三人把酒痛饮,畅谈天下”

从善往那边一大桌子酒席一望,暗中发笑:“好东西还真不少,看来这回你二皇子也是下了血本了。”

的确,佐尔木今天这一桌子酒菜,囊括了天下的美食。从糕点到各类佳肴,用的全是难得一见的上好食材。什么熊掌、鲍鱼,可以说得上是应有尽有。

从善和如良坐定,佐尔木就拿过酒壶给他们双双满上。给自己也斟满酒后,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