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第42部分阅读(1/1)

,他日我定当挥兵攻下梁国,捣了你的狐狸窝”

仇言上前拿了一块布子塞进了燕清冷的嘴里:“废话真多,口气还不小。你也不看看你在跟谁说话,天下的帮派无不害怕我们银狐少主。就你们小小的燕国,我们只要出动手下,一夜杀光你们的守将也不是难事。”

这句话一出,燕清冷只剩下瞪大了眼珠,想发出声也发不出声。可是他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银狐竟然是一个组织的头目,他当真是看走眼了。

这边,如良完美收工,只剩下那边坐在玉佛寺前院菩提树上挡着秋千等候还在爬着台阶的冯芊荦。

冯芊荦跨进院门,匆匆的往着菩提树下走来。突然,一个吃完了的栗子壳砸到了她的头上。

“哎呀是谁乱扔东西”冯芊荦捂着头来回地看着。

可是左右来回看了看,她并没有发现有人。

“小美女,可是再找哥哥我呀”一个纵跃,一个金狐面具闪着光芒出现在冯芊荦的面前。

冯芊荦已经受够了燕清冷的气,乍一听见还以为自己又被男子给劫持了,张嘴就要喊。

“救”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从善贴近脸庞,凑在了冯芊荦的身后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别喊,是我”

这个声音很熟悉,不知道在冯芊荦的梦里出现了多少回。她一回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狐狸脸,掩不住脸上的喜悦:“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眼前满脸绯红的冯芊荦,从善弯下腰来,低低的看着她玩味的说:“怎么好像你很高兴看见我。是不是还在回味那晚,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呢”

冯芊荦被从善的话,羞得低下了头,手指不停的搅着披风的一角。

从善再接再厉:“怎么难道姑娘不是想我了,那我可走了啊”

说完,从善预做离开之势。

眼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就要离开,冯芊荦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从善的红色披风:“别走嗯,我是想见你”

从善转过身子,用手拉过冯芊荦的小手:“原来真的是想见我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看着眼前好笑的小女子,从善眼里满是温柔,说实话她不讨厌冯依山这个女儿。

良久,冯芊荦被从善夺目的眸子看得心慌,结结巴巴的说:“我想你带我走,去哪里都行。我不想进宫给三皇子当侧妃,我不喜欢他。”

这个消息从善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她听了很是替冯芊荦不平,心忖:“冯依山那老东西怎么还没有死,为了巴结权贵,竟然不惜自己女儿葬掉自己女儿的终身。真是个该死的老家伙”

可是心里从善这样想,嘴上却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冯依山再不是东西,也是冯芊荦的爹。如果自己说要冯依山死,冯芊荦必定伤心。

随即从善装傻:“为什么不愿意天下的女子无不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如果你当了侧妃,哪天三皇子登基,你可就是皇妃,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不,别人那样子想,不代表那是我的意愿。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女子最幸福的事情莫不是嫁个两情相悦之人。那天大的福分,不是我所求的。”冯芊荦一双莹莹生辉的眸子,光彩凝华的看着从善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从善突然觉得自己把玩笑开大了,头一次她心里有了心虚的感觉。这种心虚的感觉从善是头一次有,就是对着如良隐藏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她也没有觉得惭愧。

大概冯芊荦是第一个给从善奇怪感觉的人,不管是男子或者是她曾经遇到过的女子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害怕她难过。

不过从善的情绪收复的很快,装糊涂的了然:“原来姑娘求的是两情相悦,那你现在入庙里,是求姻缘还是做什么”

冯芊荦拿着包袱,定定的仰起头勇敢的说:“我进庙里是为了支开下人,为的是逃跑找你,我喜欢你”

“啊姑娘咋开玩笑吧咱们加起来也没有见过几面。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这才是第二面”

冯芊荦眼眶里含着泪水,羞愤的说:“我知道一个大家闺秀在这里跟一个见了一面还不知道长相的人,说自己喜欢他是很不要脸。可是我做不到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虽然那晚我只见过你一面,可是我知道我面对你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开始我以为我错了,可是在我见过别的男子后,我也没有这种对着你的心跳。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走就是了”

这一连窜激烈的措辞表白,震惊的从善不知该如何做。可是冯芊荦已经沿着寺庙的后门跑远了,一路上留给从善的是伤心的哭声。

虽然被震惊了,可是从善还是醒了过来,连忙追着冯芊荦往寺庙的后门而去。

从善不知道这个冯芊荦看着赢弱无比,可是跑的速度并不慢。等从善追上冯芊荦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玉佛寺的后山。

从善看见前面站在山边掩面而泣的冯芊荦,慢慢的靠了过去:“你别生气,我没有瞧不起你,你快过来”

冯芊荦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你别过来,我不要听你说讨厌我,不要听。从小没了娘后,再也没有人关心过我。再也没有那么温柔的对我说话,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是芊芊百草、荦荦大端的意思。”

冯芊荦边说边往后退,从善步步谨慎:“我不讨厌你,我很喜欢你,你看这是不是你的如意钗,我一直留着。”

看见从善手里的如意钗,冯芊荦似乎不敢相信从善还会留着:“你还留着”

“嗯我留着,如意钗是我从你那里要来的定情之物,怎会不好好收藏呢”

趁着冯芊荦发愣中,从善甩出袖子里的白凌子一把缠在她的腰间,随手一拉,轻松地把冯芊荦拽到了自己怀里。

冯芊荦这时候发现自己俨然已在从善的怀里,开始挣扎起来。

从善搂紧了她,轻声一句:“别乱动,你不想我在这里要了你吧”

这句话说完,从善就后悔了,她忘记自己不能再这么随意加深眼前这位女子的误解了。

可是冯芊荦哪里直到从善的心思,一下子脸被羞红了一片。深深的把自己的头埋在了从善的怀里,小声呢喃:“虽然我喜欢你,可是我们没有成亲”

这一句话把从善的那颗向来无比强大的心脏,瞬间给电到了,让她一个颤抖。

正在此时,如良戴着银狐面具突然出现,并连连拍手:“金狐主子,你也太滥情了。先是勾搭了我,现在又收了这么个婉约清扬的佳人,你的胃口真是大得很呢”

、第二十章 一朵桐花一段情

从善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如良,突然有种被捉j的感觉。还有如良那怪怪的语调,让她浑身听着不舒服。

冯芊荦听见有人走过来,赶紧害羞的离开了从善的怀里:“他是谁”

从善还没有开口,如良笑意盈盈的自我介绍:“我啊我是她的老婆,她是我的夫君。你没看见她带着的狐狸面具和我的一样吗一个金色,一个银色,我们是狐狸一家亲呢”

冯芊荦惊恐的看着如良那张银色的狐狸面具,又仔细的看看从善脸上的金色狐狸面具,不可置信的问:“真的一样啊可是怎么会呢你们都是男子,怎么可以在一起”

如良白袍翩然,故意的扭起了腰肢,摇曳的如被风吹弯的柳枝般贴到了从善的身旁。一歪脑袋,他倒在了从善的肩膀上:“金狐狸,你当年追的我那么辛苦。现在看我对你深情一片了,却又对我朝三暮四,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

从善隔着面具,看着在她肩头撒娇的如良,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用手指搡了搡如良的头:“好了,老夫老妻的还没个正性,也不怕让冯姑娘笑话”

看着眼前无比亲密的两个人,冯芊荦的心脏如遭雷击。她使劲的摇着头:“不,你明明拿了我的如意钗,你怎么会是断袖”

从善满眼歉意:“对不起我其实一直都是断袖,银狐就是我的那一半。我上次拿你的如意钗纯属兴起,对你的喜欢也是出于男子对妹妹的喜爱,并不是男女之情。”

捂着自己的耳朵,冯芊荦使劲的摇头:“别说了,我知道你拿我当妹妹,可是我从没有拿你当哥哥。我有哥哥,不需要你这份特殊的关爱。既然没人喜欢,我这就回去做我的王妃,光耀门楣也很好”

冯芊荦流着泪,转身就朝着寺庙门口而去。

虽然从善不能做冯芊荦的爱人,但是从善也不希望她就这样回去做了冯依山手里的棋子,嫁到那个高大围墙如牢笼的深宫大院去。

从善快走几步追上冯芊荦:“就是你我不能今世无缘成为爱人,你也不能就这样子甘愿任命嫁给不爱的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无处可去,不回家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如良此时已经离去,他只是看不过有人黏着自己的宝善,宣誓完主权后他也可安心了。

都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丈夫,一丈之外就管不着了。如良才不信这个邪,他就要处处留心那些外面的想要迈腿走进他领地的雄性和雌性们。

多可怜的孩子,别人防一个性别就行了,他还要防两个性别的人。

冯芊荦甩开从善的手:“不用你管,我好与坏和金狐大人你没有关系”

从善终于没有了耐性,在冯芊荦走了两步后,一个劈掌打在了她的身后。一抄手,从善一把抱起了晕倒的冯芊荦轻松的越过寺庙的房脊瞬间消失。

在一片无人之地,从善停了下来。打了一个口哨,风驰来到了身旁。

从善把怀里的冯芊荦放在了风驰的怀里,吩咐说:“好生照顾这个冯姑娘,把她送到我们组织那个乞丐学堂去,让她在那里好生呆着。交代所有的人不要跟她见面,不要跟她说起组织的任何事情。交代刘长老,就告诉她说金狐让她在那里给孩子教书就行了”

风驰看着自己怀里的冯芊荦,不由得俊脸一红。除了自己的妹妹和组织里的女孩,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外界的女子。

风驰领了命令抱着晕倒的冯芊荦就要走,从善叫住了他:“等等风驰,这个如意钗你收着,找个机会帮我还给冯姑娘”

风驰接过从善手里的如意钗,心想:“这个任务可比什么都艰难得多,弄不好,这可是要出人命的。自己真的管的多,现在连主子的桃花债都要参合其中。嗯这个不好办、不好办”

原本从善就害怕自己会无意中伤害冯芊荦,这下安排好了她,自己也可以放心和冯依山较量了。

冯芊荦丢了,小红和九叔找到了那一只耳环,却找不见了她。两人哆哆嗦嗦回了冯府,跪在地上禀告了冯依山。冯依山大怒,摔了所有书房桌上的东西。

冯依山就算再不是个人,起码冯芊荦是他最爱的女儿,他怎么能不担心。把冯芊荦送去皇宫给三皇子梁玉奇当侧妃,他也是为了大局。

其实冯依山的目的就是两个,一个是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可以不再家受他儿子冯汝旭的欺负。第二个当然是为了他的生意着想,毕竟是和皇家接亲,这以后在做生意肯定会得到诸多的方便。

现在冯芊荦突然地失踪,势必会影响冯依山的整个计划。冯芊荦失踪的事情,冯依山还不敢声张,加紧了人手在京城的四处查找。

只是冯依山再找都徒劳无功,人被从善给带走了,他到哪里能找到。

找了几天都无果,冯依山只好先去官府禀报说自己的女儿在玉佛寺门前失踪了。

毕竟冯芊荦是在册的侧妃人选,官府也不烦怠慢,也派人查找。可是全都是无功而返,冯芊荦就像气泡一样蒸发不见了。

最后没有办法,官府找好按照失踪人口上报了三皇子梁玉奇。冯芊荦的失踪对于梁玉奇丝毫不影响,因为他可不缺少女人。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商家的女儿,想要送给他,他都挑不过来。

所以梁玉奇根本无所谓,但是表面上还是派人慰问了冯依山。冯依山这一下可算是人财两失了,一下子就病了半个多月。

醒来的冯芊荦一看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害怕的抽泣起来。马上就有一个穿着布衣的孩子推门怯怯的探着头乖巧的询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冯芊荦看着门口那张可爱的小脸,马上停止哭泣。冲着门招了招手:“你进来,你能告诉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女孩歪着头:“姐姐这是我们的学堂,我们的家。金狐大哥说你会当我们的女先生,是真的吗”

冯芊荦很是疑惑:“金狐大哥,是不是金狐狸”

“嗯我们都叫金大哥。我们都是金狐大哥的孩子,是他收留了我们,还请了先生给我们教书。不过前一阵我们的先生他家才生了个孩子,他回家陪他夫人去了。姐姐,你会教我们识字吗”

冯芊荦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不解的问:“金狐大哥为什么会收留你们呢你们的爹娘呢”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们原本都是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从小就没有了爹娘。我从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谁,我们最亲的人就是刘大叔和金狐大哥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衫虽然褶皱破旧,但是浆洗得很整洁。

小女孩飞快的跑到那中年人的怀里撒着娇:“刘大叔,我跟姐姐说了,央求她做我们的女先生”

中年人慈爱的摸了摸女孩子的头:“水儿,不许缠着先生,先生要好好休养几天才行”

水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出去找虎子和石头玩去了。”

水儿一溜烟的不见了,刘长老随机看向冯芊荦:“让小姐见笑了,是金狐主子让姑娘留在此地。他吩咐让姑娘务必安心住下,等您的婚约解除了,他说随时送您回家”

冯芊荦此时心情很乱,但是她确定自己是真的不想回家去做那个什么侧妃。想了一阵,她也觉得这样子安排也不错,至少自己可以躲掉那场悲哀的婚事。

冯芊荦下了决心,点点头:“嗯我留下来。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教孩子们认字还是可以的。”

刘长老递上一碗粥:“姑娘想必也腹中饥饿了,喝些热粥吧”

冯芊荦捧过热粥慢慢喝下,瞬时间觉得心中的不快好了很多。把碗还给了刘长老,冯芊荦央求:“刘大叔,我可以看看这里的学堂吗我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刘长老微笑引路:“姑娘请”

冯芊荦出了房门稍微的转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清幽,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院子中间有颗很粗的桐花树,树干上吊着一口大大地铜钟。

桐花树的不远处是一口水井,水井旁边的是大大地五个大水缸。院子里的一角,竟然还想着很多的鸡鸭,还有两三只胖乎乎的小猪。

水儿看见冯芊荦出来,立刻拉着她:“先生,我领你去看我家小白才生的小小白”

冯芊荦被水儿牵着手,来到一个小木房子前,抓出一只兔子高兴的塞到冯芊荦的怀里:“先生,这个小花就送给你了。小白不知道怎么了,就生了这么一只黑白花的”

冯芊荦原本在冯府就养过这些动物,这看见了一只可爱的小花兔,顿时高兴起来。摸着兔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坐在房脊上正喝酒的风驰看见,他掏出了怀里的如意钗小声嘟囔着:“是不是把这个烫手山芋可以还给她了”

这样子说,风驰还是不确定冯芊荦是否真的没事,还是暂时没事。两厢矛盾之下,他又把如意钗放进了怀里。

院子里桐树上的最后一朵桐花凋落下来,风驰疾飞用剑接住,身子在一个反转,将桐花放在手心。

半夜之时,风驰把桐花放在了冯芊荦的窗前,只希望她不再难过,真正的开心起来。

凤栖梧桐,桐花赠美人。姻缘之下,谁说这不是另外一段情愫的开始呢

、第二十一章 醋意横生贤妻男

京城郊外的番邦马场子内,多尔济正在给佐尔台汇报着自己才打探来的消息:“大皇子据探子汇报,有人曾在十六年前的梁国见到过一个身穿少数名族服装的女子昏倒在路上,后被一个商家所救,再后来那女子与商家均不知去向”

本来一直阴沉着脸的佐尔台听到这个消息面上露出了喜色:“真的,要是那么说的话,她应该还活着。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这证明她至少还活着,这已经足够了。”

黑鹰在一旁探究:“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佐尔台神色轻松很多:“先暂时找到这里吧毕竟不能一直都不回大宛。父皇想必也是很惦记我了,再说琅邪的邀请函已经发出,希望所有国家没有婚配的皇子全部参加。这次无论说什么我也是躲不过去了,咱们就先返回大宛,收拾停当了一起去琅邪参加尔朱天凛的大婚。”

“好那属下这就去命人准备行李。”黑影转身离去。

多尔济在旁边嘟囔了几句:“大皇子,要不要去给惠家少主道个别”

佐尔台看着多尔济别扭的神情大笑:“肯定是要去的。我不去道别,你会在路上念死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喜欢这位惠家少主子”

多尔济这时候眼睛发亮:“属下不知道,但是一看见惠家少主那个笑脸,就觉得冬天的雪就要融化了,随时会出现温暖的太阳。属下觉得,惠少主很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的。”

多尔济这句话佐尔台倒是不反对,他也不知道这位惠家少主为什么总是给人那种万物逢春的感觉。尤其是那一抹笑容,比得过大宛国盛开的格格花。佐尔台自己也是很愿意跟惠家少主亲近的,他总觉得惠家少主比自己的二皇弟佐尔木更像是自己的兄弟。

说老实话,佐尔台对着那个兄弟丝毫没有什么亲近感,只是和佐尔珠玉还比较亲近。

从善安顿好了回到别庄,就看见自己的贤妻男如良懒洋洋的也躺在她的那块宝地靠窗户的软榻上。

如良在屋子里早已经竖着耳朵老远的就听见他家小夫君从善熟悉的脚步声,自从看到从善揽着冯芊荦后,这位贤妻男回到别庄后就心里一直别扭着。

程月凌看见她家这个女婿回来后吊着一副长脸,关心的问了几句,这个大醋缸青着脸小声嘟囔搪塞说自己没什么事情。

可那明显的不高兴三个字在脸上写着呢任谁都能看出来。程月凌也只能摇头,她也是过来人,不用猜就知道和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闹别扭了。人家女婿不肯说,程月凌自是不再问了。只是吩咐桂儿给如良端过去一碗人参堂,去去寒气。

如良身上哪有什么寒气,浑身散发的就是火冒三丈的火气。

这会子听见从善进得院子来,如良也撑起了窗户,整个胳膊交叠着趴在窗户边上装着深沉。

从善老远就看见她的贤妻男那副哀怨的样子,不由的好笑,觉得如良可以和那些深宫后院见不到皇上的怨妇们有一比了。

“瞧瞧我们贤妻主子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是受谁的气了”从善笑呵呵的调侃着如良。

从善的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如良心中那块最受伤的地儿,咧了咧嘴:“哼我就是我见犹怜了,可是也没有有些人被人怜的多、爱的多。前面是左手揽着叫如良亲亲,叫的那个亲。这后面右手再揽个美人儿,说什么一见人家哭就心痛。我就怎么这么不值钱,人家不待见我,我还上杆子往上贴。哪知道有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那桃花那开得灿烂的不得了,摘都来不及。这人呀我说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算了,这次去琅邪我就直接跟干爹说我娶了央央郡主,反正郡主也喜欢我。我就直接在那里做个驸马得了,赶紧给想进惠家门的人腾块儿大地方。你惠家少主想收多少才俊佳人,我郝如良也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的贤妻男嘟囔的发完了心里的牢马蚤,从善赶紧是时候的给了最热烈的掌声:“从来都知道如良公子才学、容貌冠绝天下,没有想到这口才也是一流。你说放着你这么个完美的人我不爱,我怎么那么贝戋的去喜欢什么冯家小姐、柳家小姐,还有那高高在上的二皇子。”

摇了摇头,从善走到窗前,用手抬起了如良好看的下巴深情地望着他:“放心,外面的桃花开得再好看,也不及我家这朵美艳的桃花的万分之一。夫君我虽然爱玩,可是总会记得回家的门,你说是不是”

从善在如良耳边不停地吹着气,搅得如良刚才还伤痕累累的心脏瞬间被抚平了。如良还没有缓过神,就看见从善那张温润甜美的小嘴吻了上来。没有一会儿,如良缴械投降,喘着粗气闷哼着:“规规矩点,这是院子。让下人看见不好”

从善听到如良这句话不在意的转回头,对着后面正在扫落叶的下人随口就问:“你们觉得主子我跟贤妻主子在这里叙说夫妻情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正在扫落叶的下人们,全部低下头肯定的说:“我们没有觉得主子们恩爱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更觉得主子们伉俪情深,实属天下有情人们的楷模典范,应当得以推广”

从善得意的转过头:“怎么样,我就说哪里有不妥之处”

如良娇红着脸无奈的摇头:“怎么说,只能说你调教下人调教的好,我无语了”

“好啦好啦我进来了。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朵桃花,安心”

在如良的注目下,从善愉快的进了屋。快速的脱了鞋子,从善像个猫似的钻到了如良暖热的锦被下:“好冷呀快冻死了。”

如良温馨的把从善冰凉的小手拉过来,放进了自己温热的怀里不满的提意见:“整日里把别人照顾得挺好,对自己就这般的不爱惜。”

从善一偏头躺在了如良的胸上,不安分的在如良的胸膛上用手指画着圈圈,搅得如良春心荡漾。

“别动,老实点儿我怕自己忍不住了”如良攥住了从善的手。

从善抬起了闪光的眸子,娇声说着:“忍不住就别忍”

还没有等如良缓过神,从善送上了自己的樱唇,如良紧紧搂着从善反转嚅吸。

两个人还没有继续加深工作,就有下人在门口报告:“主子,佐大爷来了,正在花厅等着”

如良和从善正在兴头,两个人不舍得分开了软唇。从善吩咐:“好了,我这就去”

从善和如良两个相携进了花厅,佐尔台正在端着茶细细品味。

“哥哥,怎么今天过来了”

佐尔台一抬头看见从善和如良相互拉紧的手调侃着:“少主子和状元郎还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如良昂着头微笑:“还好,大皇子见笑了。”

佐尔台收住笑容,话转正题:“不瞒弟弟,我这是准备要回大宛了。今天是来告辞的,决定明天一早就起程。”

从善不由得问:“哥哥,你不是事情还没有办完吗”

“暂时先放一放,这次不回去没有办法。琅邪国给各国来函邀请所有未婚的适龄皇子都要出席,我父皇也差人通知我必须出席。所以,我准备回去了。”

从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们也准备前往琅邪国庆贺婚礼,不如明日咱们一道上路如何”

如良也点头赞成:“嗯这个主意不错。反正两个人也是走,还不如和大皇子一起走,路上还能相互照应,热闹一些”

多尔济在后面闷了半天不吭气,听见从善要和他们一起上路,高兴的拍手:“惠少主跟我们一起上路,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就热闹太多了”

从善笑眼看着多尔济:“多尔济就这么待见我的,不如留在我身边当差如何”

佐尔台也添油加醋:“多尔济你觉得如何”

多尔济想了想:“我家皇子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从善听多尔济这话,故意装着不高兴:“还说什么待见我,原来是装的”

多尔济连忙解释:“没有,我说真的。”

如良在旁边劝着从善:“别吓多尔济了,你身边的人还不够用吗”

从善这时才转笑望着憨厚的多尔济:“玩笑玩笑”

三个人商量好,决定第二天在别庄门口一起上路。

从善吩咐好了下人,好好照顾程月凌。并且留下了一队十二骑的其中一骑,暗中保护别庄。

如良也暗自吩咐白狐,让他们好好保护别庄和京城的丞相府。

临走的晚上,程月凌拿了两件才做好的披风和锦袍给从善送了过来。从善连忙给程月凌拉好了披风:“四娘,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我这里什么都有,你不用再操心这些了”

程月凌帮从善整好了发丝,温柔的嘱咐:“善儿你这是第一次去琅邪国,万事要小心。外邦之地不比梁国,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天寒了,你和如良要注意身体”

从善和如良在程月凌的两边搀着她,一口同声的安慰她:“四娘放心,我们会相互照顾的”

第二天清晨冷风飒飒,佐尔台和手下的四个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程月凌在桂儿的搀扶下送从善和如良到了门口。

不经意间,佐尔台和程月凌目光相碰,霎时间两人的神色都是微微一愣。

对着眼前这个慈爱的妇人,佐尔台有着说不出来的好感,程月凌也是对着佐尔台温柔一笑。佐尔台的心里泛着一阵阵的温暖,就连寒风也不觉得那么逼人刺骨了。

、第二十二章 礼部侍郎变乞丐

一个食盒由桂儿拿到了佐尔台的眼前,佐尔台微微一愣。从善帮腔:“哥哥,你就拿着吧又不是外人,我和如良也有一份儿呢”

佐尔台很是感谢,赶紧翻身下马给程月凌行了个大宛的礼节:“谢谢娘”

从善撅着嘴抗议:“哥哥为什么叫我娘亲为娘,就收了一盒点心就喊了娘,这未必也熟络的太快了吧”

佐尔台俊朗的脸笑意弥漫:“弟弟有所不知,我们大宛都称兄弟的娘为娘亲”

从善还未答话,黑鹰又插了一句:“我们皇子自小没有娘亲,所以看见少主的娘亲对他这么好,所以就想叫了”

“噢原来如此。那我家娘就太多了,我五个娘亲呢回头哥哥就全都认了吧”从善笑逐颜开的建议。

佐尔台义正言辞:“弟弟莫说笑话,娘亲再多还是亲生的好”

从善搂住程月凌:“四娘,我就不赞成皇子的话。你看,我们虽没有血缘系绊,不早就超过亲生是吗”

程月凌脸色白了一下,转而一笑,亲昵的揽过从善的头颅:“我们善儿倒是最孝顺的孩子,四娘也在一直拿你当亲生的呢”

如良拉过从善:“天色不早了,快点上路吧”

从善又拉着程月凌嘱咐了两句,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马后就跟她挥手再见。

佐尔台也是勒住马,回头给程月凌深深的鞠了一躬:“娘,保重”

从善一阵戏谑:“皇子这么喜欢我娘亲,不如到我们惠府来”

佐尔台眉头一挑:“这个建议不错,哥哥我回考虑的”

多尔济插言:“不用想,我们皇子还会来的,我也会来”

听了多尔济的话,从善和如良哈哈大笑,两人腿肚子一夹,催着烈云和踏雪疾奔跑远。

佐尔台和几个手下,也追着前面的笑声直驱而去。

程月凌淡然的转过身,两行眼泪缓缓流下,轻轻呢喃:“这难道就是有散就有聚,只是自己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她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桂儿看着伤心的夫人,拿过手帕轻轻地为程月凌擦拭眼泪:“夫人,怎么又哭了少主子去去就回来了。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枯卷的落叶在飞奔的马蹄下不安分的跳着舞,生命枯竭的最后也要最后倾城的一舞。

官道上飞奔着八匹快马,不是从善他们一行又是谁呢三个容貌威仪、天生贵气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能迅速成为焦点。

赶了一天的路,从善他们选择在了并不热闹的一个小镇休息,这时候已经离着京城百里之外了。他们竟可能不选在繁华之地逗留,原因自是他们三个和身边的几个下人的装扮都太过敏感。

毕竟现在梁国是与其他的三个番邦交战之时,佐尔台他们奴仆五人和桑野的琅邪装扮都太过显眼,弄不好会被官府当成窃听情报的细作。

从善他们投宿的客栈不大,但是房间倒还整洁肃静。为了不像上次在那间客栈一样,引起太多人的尖叫,从善他们让店小二把酒菜全部送到了房间。

说是引起尖叫,那自是因为从善、如良和佐尔台过分出色的容貌,引起了很多小媳妇、未嫁女的窥视。不知道有多少帕子、香囊、汗巾都被无意和有意的扔在了他们三个人的怀里和脚下。

最倒霉的是多尔济他们和从善身边跟着的桑野,怀里抱了一大堆女儿家眉目传情送给情郎哥哥的东西。

从善和如良倒是见怪不怪,自小两人名冠京城,这种场子应付自如。倒是佐尔台自从刮掉了那黑乎乎的胡子,立马也变得吃香起来。面对佳人们的暗通款曲,佐尔台的俊脸总是在红白交错间。

“嗯还是端到房间里用膳好,省了那么多的麻烦啊”这是多尔济的呼声。

佐尔台头点得像不倒翁一样:“就是,那些女人真是麻烦死了。”

从善端着酒凑到佐尔台身边,低声戏虐:“哥哥这般英明神武,自是被佳人倾慕的对象。男欢女爱,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人性了,哥哥怎地这般排斥”

佐尔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想用喝酒后的殷红掩饰掉自己的局促不安:“弟弟不是一样不喜欢佳人,不然怎么会和如良公子情牵一世。偏偏丢下那些对弟弟倾慕许久的佳人们不顾,任她们珠泪暗流。”

如良不以为然,牵起从善那质感柔软的柔荑:“现在我的眼里自是容不下那些庸脂俗粉,以他们的姿色怎么能与我的善儿平分秋色。虽说我的善儿是男子,可是要是温柔起来也如一池春水,骄横起来泼辣无比。这样子多变可爱的性格,哪是那些自幼学习女戒循规蹈矩的女子可以有的。”

佐尔台大着嘴看着面前这对公然唾弃世俗礼教是个屁的断袖夫妻,也只能忘而兴叹:“哎比不了,遇不到”

三天后,从善他们一行已经到达了兖州,离着大宛也就还有不到五天的路程。兖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算是个重镇。至少是通往大宛的必经之路,从这里岔道口的另一个反方向走就是离着梁国于其他三国交战的不远处的绥阳郡。

兖州城内俨然没有因为战事引起的不安和局促,城里照旧各处生意兴隆。一路上买的卖的好不热闹。

牵着马的几人不慌不忙的走着,等候着桑野的消息。不一会儿,桑野催马过来,见了从善立马回复:“少主子,我已经在前面的迎客满定了四间上房,我们这就可以过去休息了”

从善看向佐尔台:“哥哥,我们可以去休整一下了,再补充点干粮。”

佐尔台一样手,示意身后的四个护卫跟着桑野去客栈。

如良看着好不热闹的集市很想逛逛,转头看向从善那:“善儿,我们转转可好”

从善看向佐尔台:“哥哥,你去不去”

“好咱们去转转。赶了几天的路,也很想走走了”

佐尔台说完,也把自己的马匹交给手下,让他们带到了客栈。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集市上,来回地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摊。从善一眼看见了一位卖糖葫芦的货郎,很是兴奋:“如良,买只糖葫芦吧我很久没有吃了”

如良宠溺的看着孩子气十足的从善,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了糖葫芦的货郎边,顺手摘了三只糖葫芦,掏了六文钱。

随后,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递给了大眼很馋的从善:“给,吃吧”

从善很是兴奋地接过一只,开心的咬下来一只红殷殷的果子:“好甜呀”

看着从善一脸幸福的样子,如良和佐尔台也如她那般孩心很重的露出笑容。咬了一口,两人的嘴里也泛着充满幸福的味道。如良是因为自己的爱人越来越可爱了,佐尔台是因为从善脸上洋溢的那无尽的笑容。

三人逛在一个首饰店的门口时,却被一个莽撞出门的人给撞上了。佐尔台明显不悦眼前子不礼貌的行为,一把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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