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15部分阅读(1/1)

祖,他还有苏棯煜之外,不该有其他人习得次剑才是可这柏州却分明使的是“无名剑”,为了不让柏州改换剑法,他才乘他不备要一试他的剑法,可他没料到这柏州虽会“无名剑”,却只学到了皮毛,而且炼魂也甚是薄弱,最多也只有五级炼魂而已,这才不小心伤了他。

被这般目光灼灼注视,柏州尴尬不已,只得道,“而是年前,我流落华国街头,因长相粗狂被人欺负,就在那时一位长者相了我,他见我可怜,无防身之术,待我身体好后便让我跟着他的徒弟学了几日剑术。”他说这几句话时,莫名的感慨,鼻头不由得一酸。

苏桎一见他言之有理,快步行至他背后,将炼魂输于他体内,为他疗伤,“如此便明了了,刚才多有得罪。”师祖仁慈,收留他也是情理之中,他口中的徒弟定是柴梓无疑,柴梓当时或许正在学这种剑法,便随手教了柏州,可她当时并不知道这剑法不能授予他人。

之后,樛木便将他今早的种种说给众人听,指明这匹马只有何迆一能骑。

何迆一听后,甚是得意,将脚踩在马镫上却腰上无力,翻不到马背上,摔了下来,如此几次都是这样。

的确,她并不会骑马,昨日不会,今日依旧如此,可她不愿在众人面前献丑,便故作姿势指着鹊疆道,“你扶我上马。”

“丑八怪,你不会骑马实话说便是,何必撑着。”鹊疆步子踏得快,话音未落已站在何迆一面前。

何迆一刚才已从樛木口中得知,这马非她不能制服,便将眼皮翻了翻,“那你自己骑不就好了”可她哪知,鹊疆就是在等这一句,如此宝马,他早都想试试,不带何迆一说完便一跃飞至马背。

众人都盯着他,看他能否让此马多行一步。

正文 第o74章 只认一主卷耳马

鹊疆骑在马背上,见马不乱动,心下大喜,握住缰绳,两腿夹紧准备让马前行。没想到他如此寻常的两个动作却引得胯下的骏马长嘶,马蹄乱动,但仍是一步也不前进。

一向以轻功和马术为豪的鹊疆怎会轻易放弃,将缰绳拉紧了些,拿着马鞭便往马的臀部抽去。就在马鞭快要触到马身时,一个白色的身影飞来,钳住他的手腕,将马鞭夺走,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在同时发生,因为那人从他身后飞来,他并未看清来人是谁,只见到一抹白影。

他自负轻功无人能及,但这人的轻功至少与他相同或是比他的要高上一个级别。转头看去,此人正是苏桎一两年前二人比试轻功时,苏桎一的轻功尚不及他,怎今日却有这样的提升莫非他得到了什么秘诀或高人的指点

苏桎一冷眼看着鹊疆,只道,“下来。”

“不。”看到苏桎一嫌弃的目光,鹊疆那精致的眉头顿时皱起,他凭什么要下来,这马又不是他苏桎一的。若不是为了宋僮,他可真是一刻也不愿与苏桎一这个冰山脸同行。正在心中咒骂苏桎一,胯下的马突将前蹄上扬,准备将他摔下马背。

没想到这马反抗的如此强烈,多次将前蹄扬起,若不是鹊疆武功好,早都被摔在马下。他心中暗道不好,脚一用力便从马背上翻下。落地后,撇了众人一眼,抓住何迆一的后颈将她提到已经安稳下来的马背上,而自己头也不回的走到远处。

何迆一刚才被这马激烈的反抗吓坏了,虽说昨日骑过它,但她现在说什么也不愿再骑这匹马,怎料到这会被鹊疆扔到马背上。昨天半日里也积累了些经验,懂得要先稳住重心,于是先用双手拉住马缰,脚也稳稳的踩入马镫上。

她虽想跳下马背,但一想这马性子烈,或许会把摔在地上的她踩死,便不敢轻举妄动,大呼,“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妖女,你快回来”

鹊疆“哼”了一声,现在还嘴硬

“你不是自信这马非你不能驾驭吗那你骑着它去那什么幽兰谷好了,也好为樛木大人寻得他心中的女子,为他草原寻得大批宝马回来。”他这一番话不单嘲讽了何迆一,还连带着将樛木揪出嘲弄。

何迆一哪里肯任让人嘲讽,举起手指着鹊疆怒道,“你刚才抢着要骑马,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还不是给马摔下来了你一个大男人连一匹马也驾驭不了,怎不害羞反而将我一个弱女子扔到马上”

听了这话,鹊疆只觉得刺耳,但并不生气,“你虽是这么个丑模样,到是有一张伶俐的嘴啊是你自己让我扶你上马的,怎能出尔反尔,莫非是害怕了”话毕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何迆一。

这话正中了何迆一心坎,她可不想死,也不想像昨天那样几乎被这马给甩出去,她的确的害怕了。

虽是事实,但从鹊疆嘴里说出怎会这样难听她哪里受得了别人这么说她,虽然害怕,但也容不得别人瞧不起她。双手伸起接住马鞭,从中间折住,握着马鞭的首尾了轻轻拍在马上,同时腿往紧一夹准备和鹊疆离近些再好好斗嘴。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看到众人惊奇的目光,才发现胯下的马正乖巧的向前走着。心中不由得一喜,对这马的畏惧顿时烟消云散,拉起缰绳,回忆着昨日的样子将马驾出人群。

等她骑了一圈回来,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待马停住,她又发现自己不单不会上马,更是不会下马,踌躇了一阵,艰难的将左腿跨过马背,但右脚不敢脱离马镫,只得双臂环着马身,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个人就这样挂在马身,

但在听到鹊疆嘲讽的笑声后,心道:我可不能被你这妖女瞧不起,更不需要他人助我。

于是一咬牙便将双臂松开,整个人摔在地上,还好草地松软,摔在上面也不算很痛。待她站起,那几人都走至她身旁,何迆一脸上净是得意之色,转过身手轻轻的抚在马背上,“马儿马儿,你既然只让我一人骑,那我便给你起个名字如何嗯今日以后你便叫苏鹊好了。”

她这个名字起的容易,将自己最看不惯,也最看不惯她的两人名字中各取了其首字。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读起来也甚是顺口,她越发得意,却没注意到背后几道冷冽的目光。

早在苏桎一夺鹊疆马鞭时,他便认出此马正是马种中有忠诚之名的“卷耳”,这匹极其稀有,而被驯服养于马棚的更是稀少,但它不单跑得快,动作又敏捷,而且还懂得御敌,可谓是所有行军之人的向往。

卷耳一生只认一主,其余人绝不能让它多行一步。既然只认一主,那么它的驯服也定要这个主人来做,若是请了他人驯马,马便认了驯马者为主,之后这马自己也定当骑不了。

卷耳性子极烈,驯服也极其困难,没有个日是完成不了的,可何迆一却在半日做到了苏桎一甚是不解。

卷耳这生与麦国,因此樛木等人才不认识,而常年在各国奔波的苏桎一与夙夜一听它的啸声便认定它的来历。在何迆一骑马的时间里,夙夜便顺带将此事告诉樛木等人。

之后樛木恳切的请求何迆一,让她驾马引他去寻牧谊,但她几次试骑后,才发现苏鹊完全不知路途,更不要说去寻得幽兰谷。可即便如此,樛木仍旧不放弃,依旧请求何迆一让她相助。

何迆一看着他恳切的目光不忍泼冷水,只是她腰酸背痛实在是坐不住了,也经不得马上的颠簸,便道,“我昨日与牧谊相处的时间连一刻钟也没有,而幽兰谷中更无房屋,牧谊不在谷中生活,因此你就算是找到了幽兰谷也毫无用处。”

“但她至少去过那里。”樛木言语中露着苦涩的意味。去那里看看也是好的,可竟然连这个机会也没有,话毕便一脸凝重的走回他带来的人群中,骑了一匹马独自先行回去。

正文 第o75章 脱胎换骨同车处

其实对他来说,只是去那里看看也是好的,可他心中百般思虑、一阵欢喜、一阵不安之后,依然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也不能实现。话毕一脸凝重的牵了一匹马,一跃而上奔向远处。

这匹卷耳马故而是一个他可以用来睹物思人的东西,但这马原本就是牧谊送与何迆一的,如今又只能由她一人骑,自己再强行牵走便是不妥,只能割舍。

两日后车队驶出草原,进入了一片荒漠。

荒漠虽与草原同样一望无际,放眼望去可将一切尽揽眼底,在远到天际的边缘地带可以看到青色的低矮的、连绵不绝的山峦。日出日落、日光均匀的洒在这平整的荒漠上,每一块沙土都投射出一个小小的阴影。

进入荒漠的第一日,何迆一在马背上得来的酸痛感已全然消失,她即使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看得出宋僮对鹊疆的心意,也明白宋僮看她不顺眼。心中暗道:我不曾惹着你,你为何看我不顺眼鹊疆那个妖女本姑娘躲还来不及,你何必吃醋不过,既然你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愿见你,那么就此别过

她现在有这么一张麻子脸,平日也穿着男装,自不必藏与车中,便也驾马前行。一步也不愿踏入那辆马车,就算苏桎一要为她输炼魂,她也厚着脸皮,不顾苏桎一的蔑视,笑嘻嘻的挤入他的马车。

当她明白宋僮对她的蔑视和敌意后,便下定决心不靠近宋僮,更不愿看宋僮一眼。

若是失忆前的何迆一,怕早都去和宋僮解释,请求她原谅,可现在的她不是好惹的,不会随意给人低头。她明白宋僮看她不顺眼是因为鹊疆的原因,但她偏不管,装作不懂,入了荒漠的这一日中一直和鹊疆斗嘴,毫不避讳。

如今的她与数十日之前、还未失忆时相比,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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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僮得知何迆一不待在车内,而要与那些侍卫一样骑马前行后,心下大喜,暗道:总算出去了,以后与鹊疆公子相处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可她并不知,鹊疆因忌惮苏桎一,也不敢多与她相处。

更何况,他不知如何表明心意表明,便想着先与宋僮保持距离,尽量不与她单独相处。于是在何迆一出了马车后,他只在中午为宋僮送饭时稍待片刻后就急忙退出。

因为何迆一这张完全男性化的丑脸,而且她性子倔,说话也刁钻,鹊疆便将她视为女子。于是,他原本见了女子便献殷勤、颇有君子风范的礼貌,关系备至这些习惯统统扔掉,只是用比平时更刻薄不讲理的话嘲弄何迆一。

怎知何迆一在与鹊疆的斗嘴中,嘴皮子变得更快,说话也更刁钻了些,句句戳人软肋,让人暗自道苦却无法反驳。

虽是秋日,可荒漠上的太阳却也强的厉害。何迆一才在日头下晒了一日,傍晚时便发了高烧,浑身发烫的厉害,而脸上因为多了一层脸模,更是难受,她骑在马上却像掉入棉花堆中,全无重心,手上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握紧缰绳。若不是胯下的马走的稳,她不知已掉落多少次。

失忆后,何迆一虽不懂一些由生活经验积累而得的人情世故,但发烧生病这种常识性的东西却的明白的。虽然身子虚弱,但她明白此刻太阳落下,天还未全黑,正是行军的好时候,不可因为她一人使得车队误了行程,便硬扛着,谁也不说。

她一路上昏昏沉沉,几番以为自己跌落马下,迷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在马背上。终于到了驻扎休息的时刻,心中放松下来,身子一斜便从马上滚下。

之后的事她全然不知,昏睡中只觉得周身凉爽,只是体内却依旧滚烫,烫的她想将身体表层的这份凉意揉进骨里。待清醒一些后,只听到夙夜低沉的声音,“大人,您已照看她整整一夜,马上便要启程,您还是休息片刻为好。”

之后,何迆一又听到苏桎一淡淡的声音,“不必。”

苏桎一话音刚落,夙夜立刻接上,声音中有些急切又有些关怀,“大人,您近十日以来,每日为她耗费大量炼魂,整整一个时辰都将炼魂向外输出,之后更是要习作多倍的时间将损失的炼魂补回,如此劳累,您怎能受得住”给宋僮输的炼魂与给何迆一输送的相比就是九牛一毛,夙夜便不再说起。

良久以后,苏桎一才回话,“她是无任何武功的女子,跟车行军便已是难得,怎能许了她在荒漠中骑马”虽的极具悔意的话语,可由苏桎一那冷漠的声音说出便更毫无感觉。他顿了一下又道,“每日给她输的炼魂实在有些过量,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也是应该,只是她这一夜反复发烧,我只能守在这里。这些时日都是由你带队行军,我留在车内也无妨,去吧。”

何迆一没想到一向不愿正眼看她的苏桎一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看自己,更没想到他为自己输那冷的要死的炼魂会这般伤害他自己的身体,心中顿时一暖,将过去对他的厌烦削去一半。

天亮后,何迆一的高烧全部退去,身子虽已恢复正常温度,却依旧虚弱,只得留在车内。这个马车要比她之前待的那辆奢华不少,更加宽敞不说,毯子也更厚实些,车壁坚硬光滑,就连那小小的车窗也用上好的木头镶嵌,自己之前的车与他的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何迆一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这车子,心中想着:看他平时的作风习惯,以为他生活简朴,怎会这么奢侈当真是表里不一

她当然不知道,雨堂除了任务组织可以赚得大量钱财外,那些分堂更是遍布四国,每个分堂都是极能赚钱的铺面,作为这一切的拥有者的苏桎一,如此一辆马车已经是十分节俭了。

将马车打量一番后,何迆一便无事可做,只得与苏桎一四目相对。

正文 第o76章 半日七字入丹霞

如此过了半日,何迤一实在忍受不了马车内既苦闷又无聊,而且略显诡异的气氛,便也不顾什么身子虚弱,太阳曝晒,趁着中午停车吃饭的间隙,头也不回的钻出这让她极度羡慕妒忌的马车。

这半日中,苏桎一只与她说过三句话,而这三句话只有七个字:

她醒来时,他脸上毫无表情的说:“你醒了。”

待他将干粮从马车外拿来后,放在何迤一面前,只说了一个字,“吃。”

他要为何迤一输入炼魂,为她养魂时,依旧面不改色,“别乱动。”

苏桎一向来冷漠寡言,从来不愿说多余的话。这点,几日的相处中何迤一自的明白,但也不曾想到可以到达如此地步。苏桎一说了这七个字的同时,何迤一的答话不知是七个字的多少倍。

苏桎一说罢“你醒了”,何迤一虽浑身无力,但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没丝毫减弱,“当然,你分明看到了,何须多问。您不愧是什么苏府的大公子,果然和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不同,您这马车是何等的尊贵奢华,想到前几日竟然让您进我那个破旧的车子,真是委屈您了。”话音一转,带着几丝嘲讽的意味,“只是,你一个带军打仗的人,怎么不骑马反倒像个娇滴滴的公主,住在这么一个金笼里”

她这番言语自是讽刺苏桎一不简朴行军,而且将宽旷明亮的车子藏着不给她用,心中驾定苏桎一会为他的行为反驳。

然而,此后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而苏桎一却好似全没听到一般,举着一本书,毫不分心。

之后,听到苏桎一这半日中的第四字“吃”时,何迤一寻到可以说话的契机,又连忙道,“就这大馕饼,我怎能吃的下,你不要说让我就着白水一同咽下。对了,你怎不吃莫非你在车外吃了大鱼大肉”

埋怨了很多,几乎涉及了她随车行军的后一切,仍是不见苏桎一回应。

终究何迤一因为饥饿难耐而大口吃饼,大口喝水。心道:你就是石头做的,也不能对我置之不理,待我吃饱喝足,看不说的你头胀耳聋。

当然,苏桎一第三次说话时,她只说了几句便因要输炼魂的事情,不得不住了嘴。

终于逃脱了苏桎一的金笼子,何迤一一跃便稳稳踩在地上,身子站直后露出满脸笑意,显然是对她这次潇洒的下车动作十分满意。

可才抬起眼,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映在眼中的都是高低不平,有棱有角的山峦,有些互相牵连,有些独成一座。若只是普通的山峦,自然不足惊奇,可此刻呈现在何迤一眼前的山均由红、橙、黄三色铺陈。

除去天空,这天地之间便只有这三色,连绵不绝,层层相叠,好似是没有尽头。

山上没有一草一木,山谷间的路途也破有婉转曲折之意,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山体的颜色更显鲜亮,颇为宏观,让何迤一眼前一亮。

一个常年更随苏桎一的侍卫见她从车内出来,又一脸新奇的四处张望,心想:苏大人除了夙夜大人,一向不许他人进入他的车内,而这个丑八怪这次却睡在其中睡了一整晚,可见他对苏大人的重要性。

于是,侍卫便想巴结何迤一,希望何迤一能替他在苏桎一面前美言几句,侧身凑过去,装作自言自语的模样道,“这片丹霞是四国中面积最大的丹霞,不知何时才能走出。”

何迤一耳朵尖,急忙问道:“丹霞什么是丹霞”这些东西她自然不知,只当丹霞是有什么奇特的变化,甚是奇异的景象,因此心中又惊又喜。

侍卫见何迤一对此果然一无所知,便卖弄起来,“所谓丹霞,不过是一种地貌,由红色碎岩构成,粗细相间的沉积层理,颗粒粗大的岩层叫“砾岩”,细密均匀的岩层叫做“砂岩”。丹霞地貌分布各处又各有不同,有顶平、身陡、麓缓的方山、石墙、石峰、石柱等奇险的地貌形态”

何迤一听后,自是感到新奇,可她对什么形状构造毫不关心,只问了一句,“因为是碎岩构成,才不长生物吗”

“小兄弟,正是如你所说”他话才说道一半,就见何迤一那原本丑的不能直视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便连忙住了嘴,讪讪的退开。

何迤一听别人叫她“小兄弟”自然一脸怒意,脸上黑云浮起,可见这侍卫这么容易就被她吓走,又甚是得意,哼着小调去寻她的宝马苏鹊。

竟然将本姑娘当成男人就算是一张丑脸,但也不能太没有眼力价了,就我这副身子板,能是男人吗走着走着,便寻到了她的苏鹊,好说歹说将马从一个死脑筋的侍卫手上骗回。

将马牵至无人的地方,安心无人会看到她接下来的丑态后,才艰难的攀上马背。当然,驾马她已颇为娴熟,腿一夹便使着马向一处平缓的山坡前去。

“啊”响亮的喊叫声从高处传来,众人听罢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匹马在山顶站着不动。

苏桎一、鹊疆、夙夜三人自然认得这是何迤一的声音,几人虽在各处,但听到她的叫喊后,竟不约而同的使着轻功向山顶飞去。

宋僮见原本与她一同吃饭的鹊疆弃她而去,去寻那丑女,便也不顾及什么大小姐的颜面,礼数什么也全然抛在脑后,上了一匹马直直奔向山顶。

众人着急的去寻何迤一,担心她遭到不测,却不知她刚才那一声叫喊,完全是因为看到了让她足够兴奋的东西才不禁脱口而出,那声音原本不大,但被山壁多次折射,便一声一声的传出,越聚越响。

原来,何迤一骑着马,顺着缓坡优哉游哉的到了山顶,向山坡的另一侧一望,看到的是陡峭的山崖,而山崖下却有一处很突兀的,并不是由红色岩石构成的矮山。

若在是过去,这矮山她看过便也就忘了,不会多留意。可她现在眼力好,只瞧见这所谓的矮山正是一尊卧着的佛像。

卧佛多为得道高僧涅盘后的塑像,而体内大多装有经书、古物。而这尊卧佛又有如此大的体积,想到此处,何迤一脑中灵光一闪,便兴冲冲的下马,小心翼翼地向山崖下翻去。

正文 第o77章 崖上生死卧佛像

若在过去,若是过去的何迤一,这矮山她看过便也就忘了,只是从眼中匆匆一现,不会多做留意。可如今对于占用了苏棯煜身体眼力很好的她来说,只轻轻一瞥就发现这所谓的矮山正是一尊卧着的佛像。

卧佛多为得道高僧涅盘后的塑像,体内又大多装有经书、古物

这尊卧佛又有如此大的体积,里面值钱的东西一定不少想到此处,何迤一脑中灵光一闪,眼里冒着精光,兴冲冲的溜下马。站在崖边,望着陡峭的崖壁深吸一口气,牙齿一咬下定决心后,小心翼翼地向山崖下翻去。

她没有足够的臂力,在这山崖上根本扶不住、站不稳,到达崖底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她却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可以顺利爬下去。

当然,她的想当然没有持续多久,走了几步便发现了这个事实:“没有足够的力气,身子不够灵活。”

可她一心想着到山崖下去看个究竟,更本没有什么要放弃的念头,只能用最慢的速度,最怪异扭曲的动作向山崖向下方移去。可越到后面,山崖上的凸起的岩块越少,岩块见的间隔越大,而且岩面越光滑,让她无处着脚。

如此一来她便进入了一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境地。

即便在如此束手无策、生死难料的境遇下,强烈的好奇心却使得她不曾后悔刚才鲁莽的决定,竟然开始积极的想求生的对策。

她从未这样镇定过,从未发现自己的思绪会转的这样快,瞬间便想到了多个结果和对策,又在脑海中将其比较了一番,当即决定大呼求救。

就在这时,她右脚踩着的那块岩石突然松动,轻微的响了一声便坠入山崖。何迤一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突发情况,心中一惊慌忙将右脚踩在左脚下的那块岩石上。

可刚落脚,这块岩石竟因承载了过多的重量,直接松动,碎成两半向下滚去。

脚上失去支点后,她的身子猛的向下一坠,若不是双臂紧紧抱着身前的那块岩石,她早已随着脚下的岩块一同落下山崖。如此的突发状况,让她刚才还极其镇定的头脑瞬间“嗡”的响起,眼前立刻变成一片黑色,如溺水般不知该如何寻得那一线生机。

是生是死,尽在一念之间。她不想死,她想活着,不单要搞清楚失忆前的事情,还要变成一个厉害的人物,让那些傲慢瞧不起人的家伙对她另眼相看。

但真正在生死关头时,这些东西她都来不及考虑,眼前固然是一片漆黑,但她还是尽量的将那块岩石抱紧。

她整个人便挂在山壁上,慌张之中,腿开始乱踢,也忘了呼救。

岩石原本就滑,只要稍稍没抱紧就会脱开,而她动作这么大,没一阵子,便只剩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岩石。

苏桎一三人到达山顶时,也被这尊藏在山崖下的卧佛惊到,可他们还来不及想这卧佛的由来,随即就被不知死活的何迤一吓到:何迤一两只手攀着一块岩石的顶端,而她的身子在左右晃动,好像随时就会落下山崖。何迤一没有武功,而且高烧刚退,身子定然很虚弱,这么陡峭的山崖她如何能安然的下去

三人在何迤一命悬一线时看到她。

苏桎一纵身一跃,同时急声道,“鹊疆,快。”他现在的轻功固然是与鹊疆不分上下,但他最近几日炼魂输出过多,此刻与鹊疆相比,自会弱上几分。

果然,三人中鹊疆第一个到达何迤一身旁,他脚尖在山崖上一踮便落在何迤一身旁,手拉住她的后领,将她提着向下飞去。

在鹊疆拽住何迤一的前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像碎了那样每一处都痛得要命,手臂也麻木了,仿佛立刻就会断裂。她的小腿因为紧张也早已抽筋,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她完全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那一刻她险些就要放弃,想松开手结束这一段短暂却蚀心的痛苦。

就在这时,被一股力量从领上拽起,她的手松开了那岩石的一角,手臂上的拉扯感消失,疼痛减弱。全身瞬间放松下来,呼吸变得顺畅。

在空中向下飞去时,她视觉逐渐恢复,不再是漆黑一片。看清了被风吹到眼前的那块衣角上的刺眼的艳红,明白救了自己的是鹊疆,也看到从上面向下飞来的一身不容有任何玷污的雪白的苏桎一,他轻盈的身姿,严肃的神情都映入她的眼中,不知为何她在看到他的同时就将目光移开,不愿让那白色多在自己眼中停留半刻。

一落地,她又恢复了和过去同样的精神,仿佛刚才在山崖上的紧张与无措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她不是随遇而安的人,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自己不甘平凡的心,既然脱离了刚才那危险的境况,那么便立刻忘掉,其他的一切依旧井然进行。

挣脱开鹊疆的手,才发现自己腿上无力,直接坠在地上,虽然匐在地上的动作很不雅,但仍装作很淡定的模样,指着他道,“你能不要这么暴力吗能别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吗能温柔些吗我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鹊疆一边嫌弃的拍了拍刚才抓过何迤一领子的手,一边用不和善而且轻蔑的语调说:“要不是他命令我,我巴不得让你摔死,如今救你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敢嫌弃我难道你不认为我是你救命恩人吗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

何迤一还来不及反驳他什么,苏桎一与夙夜也先后飞来。苏桎一看出她是腿部抽筋而无力站起,二话不说便冰着脸,半蹲下将她的小腿提起放在掌中,慢慢揉动。

可何迤一哪里会领着份情只是絮絮叨叨的埋怨,怪苏桎一没有保护好她,怪他将自己的腿弄疼,怪他让鹊疆这个最爱讥讽人的家伙来救自己。

不多时,何迤一的小腿已不再酸痛,扶着苏桎一的胳膊挣扎着要站起。

她在站起的同时不经意的往山崖上瞅了一眼,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挂在山崖上一动不动。---------------------------------

ps:草原六点多才赶回学校,收拾完大概八点左右,虽然立刻开电脑码字,但是草原很龟速,答应七号的更新现在才完成。

这一章匆匆打出来也很多地方都没有完善,还望大家谅解。

这次在烟台去了一个博物馆,正好搜集到可以在之后情节用到的信息,再加上之前去过莫高窟、龙门石窟和其他一些佛寺的经历,应该会把之后的情节完善的很好,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去休息了,大家晚安

正文 第o78章 失而复得表情愫

ps:上一章有略微改动,但是剧情无异,后半部分增加了几句对话。----------------------

宋僮她怎会在山崖上

何迆一在反应过来崖壁上的人是宋僮时,心中瞬间冒出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宋僮摆明着是一个从未吃苦、不曾习过武,又一直被娇生惯养着的富家小姐,如今冒冒失失的爬在崖壁上分明是急着送死难道被人悉心教养过的富家女子也会如此鲁莽、不懂得思虑

只是她这样想时却忘记了她自己之前的行为也不过如此,如今被人救了后的她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宋僮若是继续向下攀爬会遇到和自己同样危险的状况

何迆一还未站稳,当即指着山崖扯着发哑是嗓子大喊:“宋僮她在山崖上,你们快救她”此刻的何迆一早忘记前几日与宋僮的隔阂,真心诚意的为她担忧,不希望她也经历自己刚才如进入修罗界的痛苦,

鹊疆对宋僮二字很敏感,听何迆一沙哑这嗓子大叫,脖子反射性的一偏,目光正好落到山崖上那一抹浅浅的紫色上,原本眯着的凤眼顿时睁开,脸上颜色聚变,身形一闪急忙起身向山崖飞去。

所幸的是宋僮只下了几步,还未到何迆一之前被困住的那不能前也不能退的地段,她的处境虽不如何迆一刚才那般危险,可鹊疆的身子却比救何迆一时动的更迅速。

心急如火的他飞至宋僮身旁,只见她那双杏眼变得红肿。鹊疆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之前被千年虫折磨的不成人形时,她也依旧咬着牙,不曾露出脆弱的模样。

他是被初见宋僮时她弯弯的笑眼,不俗的、将傲气藏在骨子里的气质所吸引不假,但这一个多月中他更为宋僮的坚强感慨,他从未想到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竟然能咬着牙忍下那么多痛苦,他变得依赖宋僮每日惨白面孔上的笑容,依赖她微笑时露出的白净的、细碎如玉一般的牙齿。

他定然想不到在他眼中如此懂事,识大体,甚至是胸怀宽广的女子竟会吃一个满脸麻子,分辨不出男女的何迆一的醋,甚至不顾安危的将自己挂在崖壁上。

此刻与宋僮并肩立于崖上,他虽然疼惜却也不知所措,先用手臂将她扶住,心中暗想:她怎么也来了,而且才一小会的功夫,眼睛怎么就成这样她不该是何迆一这种眼馋到不要命也往山下攀的人啊。

二人对视一眼后,宋僮的脸上突然流下两行清泪,一张小脸更显楚楚可怜,他心中越发疼惜,轻声道,“你,怎么了怎么来如此危险的地方”向来言辞不善的鹊疆,向来冷眼待人的他或许从未想到自己也会说出这样饱含关切之意的话语。

宋僮骑马往山顶上奔来时心中委屈,哭了一路,好不容易抵达山顶,却看到鹊疆与何迆一在山崖下站在一处,心中的委屈越发的膨胀开来,醋意渐浓,什么也不想就往下攀爬。可才下了几步,她便害怕起来,停住不敢动,也不愿呼叫让他来救自己。

“我,我”宋僮泣不成声,薄薄的肩也微微发抖,眼中似乎又千言万语呼之欲出,深吸气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想你与那何迆一在一处。”鹊疆温柔的询问她,她便在委屈而害怕的情绪中,第一次道出自己的心意。

话音一落,她的脸立刻变的通红,急忙将头转向另一边。可鹊疆的心却由刚才的极度紧张转为现在的欢天喜地,他只觉得自己美梦成真,一直顾虑着不敢道明自己的爱慕之情的他,如今却听到那个一直心仪的女子的坦白,自然是欣喜不已。

鹊疆心中虽是五味杂粮,而这五味却都是喜看着她的侧脸,鹊疆不由得伸出手去为她拭泪。

却不曾想到宋僮的手早已从岩石上松开,他的手才离开了她的背,她便没了支持,整个人向后倒去,向山崖下坠落。

宋僮向后倒去的一刹那鹊疆愣住了,心仿佛被人掏去了一样,毫无知觉。行动上也慢了半拍,忘记了要抓住宋僮,他以为这是梦境,让他尝遍至喜至悲,所以故意捏造出这离奇的事情。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住,鹊疆依旧没反应过来,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宋僮要走了,在他以为自己是时间上最幸福的人时,她竟要离去了和当年那个人一样,她竟在他最幸福的时刻要转身而去。

啊救

听到宋僮的惊叫声,他才从恍惚中醒来,刚才一瞬间的恍惚好似是一整天,一整月。清醒过来,他急忙向下飞去,眼中满满的懊悔与自责。

可他的轻功再好,在自由坠落时也很难超过其他物体,难道他不愿多想,他不甘心,不想让手边的幸福再次溜走,将浑身炼魂输出全力加速,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衣角被风猛烈的吹摆。以他过往的经验,这个速度他可以在宋僮落地前将她接住。

但就在他自信能将宋僮救回的同时,他很清楚的看到矗在半山腰处的那处凸起十分巨大的岩石,宋僮马上要碰在那块岩石上,在他还未抓住她的时候,她会先撞上那块岩石。为什么,这块岩石为什么要出现他心中怒吼,不甘心,不甘心,眼看就要救回她了,为什么要突然冒出一块岩石

鹊疆的心再一次被掏空,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年的心结也不再重要了,当年那弯弯的笑眼浮现在眼前,与宋僮的笑容重合。

他不再使用炼魂,让身子自由下落,两只凤眼慵懒的眯住,嘴若有若无的动了动,若她撞在岩石上,那他也

他没有想到,就在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