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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做什么撒娇还是拿捏

“哼你不是还有一条腿吗走不动可以蹦啊”言裴墨黑着一张脸,不甘寂寞的开口,语气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若不是因为你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会掉下里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焱儿讥讽的看着言裴墨,二话不说,背弃耶律拓就走。

她虽没有受伤,但耶律拓精壮的身还是极具分量的,不过走了二三十步,焱儿便觉得吃力起来。

而耶律拓此时完全是呆愣的状态,他趴在焱儿柔柔的背上,感受着她身上馨香淡雅的味道,几乎要怀疑,他现在的感受是真是的。

“我、我自己能走了。”觉察到焱儿的吃力,纵使有不舍,耶律拓也不想继续为难她。

再说,他堂堂大漠王,被女人背着成何体统。

三人一路无语,慢慢走到了崖底的一条小河边。

焱儿现实打湿了帕递给一旁的耶律拓,让他擦洗面颊,然后自己捧了一捧清水洗着脸,言裴墨看着完全当他不存在的两个人,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走到河便,蹲下来,本想洗洗脸的,却在河里看到自己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啊”言裴墨喊了一声,本能的往身后看去。

奈何,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那么,河里的那个猪头是谁

言裴墨怪异的看了眼焱儿和耶律拓,却见他们二人神情平静,看他的眼神是再正常不过了。言裴墨不觉诧异,再次探头朝河里看去。

嘶怎么那个猪头又出现了

“哼已经是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了。还要确定几次啊”耶律拓忍不住开口,擦完脸后将焱儿的帕不动声色的收入怀,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言裴墨。

“你、”言裴墨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水里。

这一次,他很聪明的用手摸了摸面颊,水里的影也摸了摸面颊。

“我的脸”言裴墨看到自己青紫的眼眶、歪斜的鼻,红肿的嘴唇,登时,乱了分寸,风凌乱。

“你鬼吼什么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哼皮外伤真是便宜你了

焱儿冷冷的看着他,神情懒散平静。

“我们现在抓紧时间找一下出去的路。”焱儿敛了脸上的精光,对耶律拓和言裴墨说道。

“这里没有出路这个悬崖底向来有进无出,你不知道吗”耶律拓平静的声音传来,焱儿微怔,旋即看了眼言裴墨,却见他是同样的表情,不由相信了耶律拓的话。

“你们俩还是自己走吧,说不定你们运气好,可以找到出路,我想留下来”耶律拓瞥了眼自己的腿,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焱儿明了他的心思,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断腿的事实想要逃避而已。

耶律拓听了焱儿的话,微怔过后,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也会在意我了还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怕我不再你的身边,他会欺负你,所以拉我做个垫背的”耶律拓说着勉强站了起来,深邃的瞳仁清冷孤傲。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会丢下你。”焱儿无所谓的看着他,知他心底的痛和自卑,她不揭穿,给他留着尊严,等他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经过了这么多的考验,她怎会不知道耶律拓对自己的心意呢

先前,他不顾自己生死的救她性命,不久证明了一切吗

她真的不想欠别人太多,可是欠耶律拓的,她注定是还不上的。

“这是你非要带着我的,往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不要后悔”耶律拓沉下脸来,可心底,却又酸涩的甜蜜。

“只要你不耍那种故意弃我折磨我,想要我把你丢下的幼稚戏码,我是不会后悔的”焱儿毫不留情的点破了他的心思。

这个自负且大男主义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焱儿早就料到。先把话在这里说下了,省得他找些麻烦。

“”耶律拓挑下眉毛,眼角抽筋。

他从不知道,自己在焱儿面前是这般透明。

“你们卿卿我我完了没有”一直默不作声的言裴墨突然开口,他快速来到焱儿身前,将她拉到身后。

“我扶着他走,你跟着。”他霸道的宣称,满意的从耶律拓脸上看到愤怒的火焰。

哼凭什么只他一个人别扭,既然要不舒服,那就大家一起。

焱儿看了眼视线交织火热的两个男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走”言裴墨扯着耶律拓的手臂,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耶律拓臭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三个人在崖底摸索了半天时间,也没有任何发现。好在这里有很多野果可以充饥,不至于饿死他们。

只是,麻烦也从这些野果开始。

“我不吃带皮的”耶律拓将一个野果扔给焱儿,眼神则是刻意的瞥了言裴墨一眼。

焱儿看着那果,这里又没有水果刀,难道要他把皮啃下来

“给我”言裴墨见焱儿一筹莫展,神色平静的将果拿过去。

吭哧吭哧吭哧,三口过后,果只剩下核了。

“现在没皮了”言裴墨将水果核扔到耶律拓面前,一幅你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架势。

耶律拓脸绿了

“你恶不恶心”他低吼一声。

“你毛不毛病”言裴墨回敬了一句。

焱儿冷眼旁观,搭扣啃着自己的果,不发表任何评论。

两个昔日血统高贵,身份尊贵的王,此刻就像市井无赖一般,互相试探,互相掐架。

焱儿看着只觉得热闹,打架好打架就证明他们精力旺盛,没有生病的迹象。

“我想沐浴。”耶律拓沉默了须臾,又出招了。

“你是想让十三跟你洗鸳鸯浴吧”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言裴墨不甘寂寞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带你去那边,先更衣。”焱儿淡淡的看了言裴墨一眼,不明白他此刻的态度究竟为何。她怎么看着都像是在吃耶律拓的醋。

可是,他这样一个自私无情的种马男人会在意这些吗

焱儿不觉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

河的另一边,耶律拓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焱儿给他脱衣服。

曾几何时,当他知道她是小火儿的时候,也逼她为他脱衣擦背,那时的他,就好似身处炼狱一般,日夜被蚀骨的恨意折磨着,如今,当她安静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他已经学会,将爱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他是大漠的王,是神鹰部落的传人,他碧血学会如野兽一般,独自舔舐伤口,承受痛苦。

“亵衣要脱吗”

焱儿淡淡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耶律拓微怔,愣了愣,看着她垂下的眸有些微的疲惫,竟有些心疼的感觉。

“不用了。”他摇摇头,就那么穿着亵衣亵裤走进水里。

腿上的伤先前已经爆炸过了,他也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毕竟,他们现在困在这里,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身浸在冰冷的水,耶律拓的眸纵使不经意的撇向焱儿那边,见她看着自己,立刻狼狈的别过脸去,急忙用清水冲洗脸部。

“火儿,你能下来帮我擦背吗”他低着头开口,声音极轻极低。

焱儿眼神闪烁几下,没有回答他,只是快速朝水里走去。

她站在他的身后,感觉到他有些僵冷的身体和静默的容颜,神情淡然的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身。

他要的是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耶律拓身僵在水里,几乎是要疯了的感觉

她此刻给予的温柔,他已是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许久,耶律拓慢慢转过身,看着水的她,如仙一般灵动清雅。

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身,轻轻地吻住。

如蜻蜓点水一般,细腻柔情,将他的万般爱意和委屈细细的融化在这一吻。

这一刻的感觉,好不真实。耶律拓觉得他跟她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懵懂青涩。

几个月前,他抛却了大漠那么多追求他的女不要,偏偏看重了她。

她骗他,伤害他,甚至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然而,他却纵使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一再的犯贱。

被爱伤的没有底线了,就如他现在这般。

“火儿,怎么办我真的离不开你,要不,你杀了我吧,好过,我被你活活的折磨死”

耶律拓在焱儿耳边耳语着,眸,有丝丝迷茫。

焱儿抬头看着他,心底的触动点燃了她的双手,她慢慢勾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胸前,静静地陪着他。

此时,千言万语都是累赘,就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是他们能面对彼此最好的方式。

她不是铁石心肠,却无法给啊什么承诺,正如他心一直有根刺一般她不是处之身。

河的另一半,一抹修长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忽然觉得自己是遗失了什么一般。

黑瞳染了妒火,脸上的神情冰冷阴霾。

第一次,他的棋一再的逃出他的掌控,而他,对这颗棋的在意远远超过了他的底线。

要毁了她吗只有这样,他才能收回原来的言裴墨。

河岸边,焱儿用耶律拓的外衣轻柔的给他擦拭头发,他的头发很顺很亮,耶律拓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像一个乖顺的宠物狗,任由她揉圆搓扁了。

他闭着眼睛安静的享受着,这不真是的温馨。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路从大漠追着言裴墨和言裴轩到这里”焱儿看似不经意的开口。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不等耶律拓回答,不远处的言裴墨就不满的开口。

“我怕我不小心抬头看到你的模样,一会会做噩梦。”焱儿头也不抬的说着,继而轻敲了一下耶律拓的脑袋,“快说。”

“还不是有些不要脸的人进了耶律拓家的祖坟,偷了一样东西。”耶律拓的声音不无嘲讽和愤慨。

“就是那天你们说的天书”焱儿好奇的看着他。

“是。”

“可是那天你父亲都没找到,他们几个外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谁是外人”言裴墨忍无可忍的插嘴。

“言裴墨,我好歹也曾是耶律拓的王妃,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我跟耶律拓是一家的了。”焱儿挑挑眉毛,不屑的开口。

她讨厌言裴墨没事提醒她是大梁公主,是他的十三妹妹的事实。那个装b的称号还是还给他的好。

两个名义上的哥哥,每一个好东西

言裴墨再次黑脸,起身,走了。

“算他识相,我们说我们的。”焱儿很满意言裴墨的主动滚蛋。

言裴墨还没走远的身蓦然一怔,一股腥红的血冲涌上来,溢到了嘴边。

其实,他也受伤了,他手背上的伤至今没有包扎,但却没人注意到。

看着被焱儿呵护的耶律拓,他突然有些抓狂的感觉,以前,女人与他而言,连衣服都不如,他从不考虑女人的感觉,即使他疼爱有加的李末儿,也不过是暖床第一,谈情第二。

可是这个皇焱儿,让他莫名也想被人如此呵护着,疼惜着。

在他印象,从他出声那天开始,他就没有享受过任何人给予的疼爱,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到了边塞,一是为了锻炼他,二来,也是不想优秀的他,成为言裴轩当上皇帝的绊脚石。

他这一生,看似桀骜不驯,为所欲为,殊不知,他一直是被人掌控、身不由己。

他的生活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因为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他,等着看他不小心将把柄落在别人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