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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暗夜僵尸周身散发出来的鬼魅气息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诧异。

言裴轩微眯着眼眸看向僵尸部队,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但是,他似乎有了逃脱耶律拓追杀的可能了,蛇界这里是大漠和大梁的交界处,只要越过这里,他就能安然无恙。

想到这里,言裴轩眸光跳动几下,转而对暗流说道。

“焱儿怎么会是你们的王妃他可是大漠王的玩那王妃啊。要不是如此的话,大漠王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抢人了”言裴轩说着指了指耶律拓。

暗流一惊,警惕的看向耶律拓。

抢人开什么玩笑想在他带领的僵尸部队手下抢走他们的王妃做梦

而耶律拓对于言裴轩的话并没有反驳,他现在看重的,只是焱儿的安危。

从放任她离开的那刻开始,他以为自己不见她,便会彻底的断了念想,却不料,比日日夜夜的看着她还要受煎熬,他想她想得都要发疯了,哪怕她现在当他是陌路,他也要救她上来。

若是她死了,他的生命会就此失去任何意义。

情爱的这杯毒药,于他而言,已经透骨了,无药可医。

“她的确是我的人,不是你们这群妖孽的王妃。”耶律拓眸光陈冷,冷睨了眼奇装异服、面色苍白死寂的僵尸部队,语气坚定。

“你们可不可以先救我上来如果我死了,你们这个王妃的头衔还要给谁”悬崖边的焱儿冷不丁的开口,神情不悦。

什么时候了,这些男人们还在那里纠结自己的名分,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言裴轩,唯恐天下不乱。

“王妃,我们来救你”暗流急忙回答焱儿,带上僵尸部队就冲到了言裴墨面前。

“拦住他们”耶律拓也几乎是在同时下达了命令,一时间,悬崖边竟有些拥挤,言裴墨黑瞳收缩,看向罪魁祸首言裴轩。

言裴轩眉毛挑了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将言裴墨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先前,他们为了能逃出大漠,曾经携手并肩共同摆脱耶律拓的追杀,而这一刻,言裴轩却是毫不留情的将言裴墨置于死地。

如果他死了,他言裴轩的敌人便只剩下一个郑德了。

这个绝佳的机会,言裴轩自是不会放过。

莫怪他不顾兄弟情义,只能说是既生瑜何生亮

“言裴轩,你要去哪里这么急着想要回大梁吗”身后有冷兵器突然抵着脊背的寒意,耶律拓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你真的以为我会忘了你的存在”耶律拓不无嘲讽的看着他,啊耶律拓带兵打仗多年,岂会将全部兵力都冲锋在前,自然要留下一些断后了。

“忘不了又能如何你能带走十三吗”言裴轩眉毛一挑,却没有完全的慌乱。

暗流看了眼耶律拓,手臂一扬,身后的暗夜僵尸吐露狰狞的獠牙准备对耶律拓的军队展开血腥杀戮。

一时间,悬崖边涌动诡异恐怖的气氛。

只是,注定还有人不甘寂寞的要加入到这场战斗。

摆脱了藤蔓纠缠的蛋腚,一袭墨绿衣衫,挟裹着丝丝冷风,身影极快的来到了悬崖边,当他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极其辛苦的贴在崖壁上的时候,眸光一沉,闪电出手,直击言裴墨死穴。

言裴墨身形一侧,即使躲开,手腕却突觉一麻,蛋腚的尾巴重重的甩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已经触到了缰绳。

言裴墨忍住痛,没有松手,蛋腚的尾巴打着呼哨再一次狠狠地甩在他手背上,墨绿色的尾巴瞬间带起一道血雾,将言裴墨手背伤的血肉模糊。

“抢人”

暗流见蛋腚出现,暗叫不妙,大喝一声,飞身来到言裴墨身边拽住了缰绳,只是,还不等他拉起缰绳,耶律拓也加入进来,一时间,四个人具是身处悬崖峭壁的边缘。

四只手同时扯住了那根缰绳,却是谁也不肯让步。

其实,若他们此刻能一起将焱儿拉上来的话,也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

两人一妖一僵尸互不相让,呀看那缰绳在四股浑厚的内力侵蚀之下,蓦然燃气火焰来。

即刻燃烧的火焰找眼见将纤细的缰绳燃断。

“焱儿,抓住”

“姐姐”

“王妃”

悬崖边同时响起揪心的呼唤,焱儿只觉得手腕一轻,身紧跟着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悬崖底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焱儿害怕的挥舞着双手,当她以为自己将孤单的坠下的时候,一抹玄色身影蓦然飘下,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身。

“你、”焱儿看着不顾生死飞扑而来的耶律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紧跟着,又是一道身影飞身下来,那身影迅速扯住了她的衣袖,强大的内力将她的身体往上拖去。

言裴墨一手把住崖壁的乱石,一手拽着焱儿衣袖,而焱儿却被耶律拓抓住了另一只手臂,一时间,崖壁之上,惊险不断。

暗流和蛋腚因为纠缠在一起过了一招,未能及时抓住坠下的焱儿,就在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身处悬崖峭壁,随侍有坠落的危险。

“松开他的手”言裴墨对焱儿吼着,他可不想负担耶律拓的重量。

焱儿看了她一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让你松开你没听到吗你想同归于尽,是不是”言裴墨声音冰冷,黑瞳溢出丝丝怒火。

耶律拓拉着焱儿手腕的手蓦然松了松,他看着焱儿,瞳仁闪烁着华彩的流光。

“松手吧”他低声说着,有些微的叹息。

“是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现在还让我松手”焱儿看着他,语气冷漠,崖底的旋风吹起她的青丝,迷蒙了她的美眸,凌乱凄美的美感灼烧耶律拓的心田。

他贪婪的看着,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舍不得放手的,反正你冷酷无情惯了,不如由你亲自松开,我也了无牵挂了”耶律拓看着焱儿,笑的肆意无畏。

焱儿的心,蓦然撞击了一下,手腕一抖,耶律拓宽厚的大手险些从她手心溜走。

“十三快点松手”言裴墨再次响起冷寒的警告,他一只手的力量实在承受不了那么多的重量。

“姐姐”蛋腚摆脱了暗流的纠缠,探身来到悬崖边,飞快的抽出自己的腰带就要甩下去。

与此同时,言裴墨已经等不及了,他脚尖踮起崖壁上的一块乱世,毫无征兆的朝耶律拓手臂踢去,而蛋腚的腰带却在此时飞下,石正巧打在蛋腚的腰带上,瞬间变了方向,毫无征兆的朝焱儿胸口袭来。

“十三”

“姐姐”

蛋腚和言裴墨惊呼一声,却没有能力去阻止,危急时刻,耶律拓一脚抵在崖壁上,另一条腿飞快的抬起,生生的挡住了那块乱石。

碰的一声,紧跟着是骨头清晰断裂的声音,那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耶律拓小腿骨上。

耶律拓闷哼一声,眼见言裴墨抓着的石块有些松动,毅然决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火儿”他喃喃低语着,松开手的一瞬间,只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不舍。

他爱她,用尽了生命,却在为她而死的时候,方才发觉,他远远没有爱够。

其实,心底的恨根本不重要,那只不过是他想要一个接近她的借口而已。如果连那点都没有了,他凭什么在她面前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耶律拓”

看着下坠的耶律拓,焱儿眼前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不清楚。

这一刻,她的身也在下坠,言裴墨抓住的那块石头蓦然松动,当蛋腚第二次甩出他的腰带的时候,抓住的,只是焱儿衣襟的一角。

她和言裴墨齐齐的坠下万丈深渊。

蛋腚眸大大,惊恐的看着逐渐消失在无尽黑暗之的焱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一时间,悬崖边,只有冷风虎啸,静默一片。

崖底,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她掐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男,突然抬起了脚,狠狠地剁了下去。

“言裴墨你这个混蛋让你作孽连累别人”

焱儿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揣在他的肋骨上,紧接着又是一脚毫不留情的剁在他的脸上。

在焱儿身侧,断了腿坐在那里休息的耶律拓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这个混蛋种马要死也不让别人好过看老娘今天不废了你”焱儿不解恨的又在他两腿之间留下了脚印。

耶律拓吞咽着口水,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顿时觉得自己坠崖时所受的伤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嗯”地上躺着的言裴墨终是有了反应,闷哼一声,想要动一动身体,却发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小腹下面三寸的位置,火辣辣的,好像断掉了一样。

缓缓挣开沉重的眼皮,言裴墨看到的便是并排坐在一旁的焱儿和耶律拓。

“你们”言裴墨一惊,撑着身艰难的坐了起来,刚刚开口便觉得面颊疼痛异常,嘴里的牙齿竟还有些松动的感觉。

焱儿瞥了他一眼,神情平静,仿佛刚才施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言裴墨飞快的扫视一眼周遭环境,黑瞳阴鹫。难道他们坠崖后都没有死

这是奇迹呢还是天意弄人

“这是崖底”他的声音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

只是,焱儿和耶律拓此时都选择沉默。他们具是恨死他了,要不是啊先将焱儿绑起来扔在崖壁上威胁众人,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坠崖时间了。

亏着他们命大,被藤蔓缠住了身,只不过言裴墨坠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晕了过去,所以,他并不知道焱儿和耶律拓曾对他做过什么。

当他们三个人都缠在藤蔓上的时候,耶律拓抬脚,毫不犹豫的将言裴墨踹了吸取,虽然距离地面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但言裴墨还是脸部先着地了,碰的一声,让耶律拓心平衡了不少。

至于焱儿,在落地后,也是毫不犹豫的摧残了他的全身,从脸到他的孙根。

言裴墨见无人理他,立时黑着一张脸站起来,只是,他小腹那里却是疼的厉害,连带着他的两条腿也跟着发抖。

“你的腿怎么样了”焱儿不管言裴墨,转而扭头看向身边的耶律拓。

“我不用你关心。”耶律拓敛了深信,神情蓦然。早在他用腿去档那块石的时候了,他就一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的腿骨断了。

言裴墨踢出那块石的时候,是运足了功力的,他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留活路给他。

“我不是在关心你,只是想只奥你有没有能力带我上去而已。”

焱儿神情冷淡,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耶律拓的腿,美眸闪过一抹忧虑。

悬崖边那一幕她决不会忘记,是耶律拓关键时刻抬脚替她挡下射向胸口的石,若不是他,她现在早就挂了。

他救了她,现在却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焱儿知道自己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会有融化的一刻。

现在,她的心,似乎为谁动了

他的救命之恩成了她的负担,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让这个负担,变成甜蜜的负担。

“我扶你吧。”

焱儿朝耶律拓伸出手来,微垂着眼眸,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

“不用。”耶律拓别扭的拒绝了,他不要她的施舍和可怜。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想要死在这里还是带我出去,你自己选择”焱儿皱了眉头,语气不悦。她的耐心向来不好,尤其是对他。

耶律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忍了下去,他抬手,握住了她娇嫩细腻的手掌,一股暖流涌进心田,身微怔,他觉得眼眶酸酸涩涩的,似是有泪涌出。

他倔强的憋了回去,为自己这般不争气而懊恼。

“你背着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耶律拓的态度突然变了,他的口气像个赌气的孩一般,只是话一出口,他便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