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亲历记第19部分阅读(1/1)

之下也没有找到一块石头,只好顶着猛烈的风往前走。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连呼吸也得背过身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走了四五里路的光景,洞转向右侧,并开始向下倾斜了,风也随之减弱了很多。

三四里之后,前面出现了手电的反光。走近时才发现洞的尽头灌满了水,微风贴着水面吹来,荡起层层波浪。我们一路循着的脚印,到此消失不见了。

大家看着黑绿色的水面,忍着陈腐腥臭的气味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望向水洞深处,里面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多长。

水面距洞顶半尺有余。这里的洞高大约两米七八,换算下来水深约在两米。踌躇一阵子,江海洋就问:“这里会不会有其他的出路,要不然在我们之前进洞的人哪里去了”

这也是大家都在疑问的问题,因为心中没有答案,也就都默不作声。花正圆有些气馁,说他在山里摸爬滚打了三十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怪事。虽然,也是经常遇到花脸蜘蛛,但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还有,铁蛋儿死在了外面,其他人又不知道现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想办法回去吧。

他这一提及,我们紧张的情绪又一次绷了起来。江海洋长呼一口气,说总是呆在这里迟早是会变成蚕蛹的,要不然就下水试一试,他在黄河边儿长大,水性没问题。

杨教授反复权衡,终于下了决心,告诉他小心并系好绳子以防意外。

绑扎完毕,江海洋来到水边,试了试水温,就开始麻利地把水撂到四肢和脖子上。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有经验,这么做会大大减少,在冷水里抽筋和脑供氧不足的几率。

水刚没到他的腰间,眼尖的柳一一叫道:“看,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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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槽

江海洋刚刚下水,柳一一突然发现,水洞深处有异常。借着给江海洋照路的光亮,只见水洞深处游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众人急忙招呼江海洋回到岸上。

那东西一开始游的很慢,大家七嘴八舌的催促叫喊声惊动了它,水花一翻极其快速地冲了过来。突然,高速游动的黑影在水里挣扎起来,剧烈地起起伏伏,好几次淹没在水下好几分钟才浮上水面。

就在大家张着大嘴,惊异地看着突发变化的时候,巨浪再一次泛起,一个人从离岸不到四五米远的水里,猛地窜了出来。不等他跑上岸,又被什么东西拖了回去。

不知谁高喊了一句“快救人”。我们这才回过神儿来,掏出蜘蛛钩甩了过去,慌乱之下打到洞壁上弹到了水里,我又向水面靠近些,第二次准确地抓住了他。

我一边奋力的向岸边拽着那个人,一边打量着水面。突然,看见了十几个露出水面两尺有余,在水里快速游弋着的背鳍。

就在我愣神儿的一刹那,水花一响,一条黑影嘎嘎叫着,从那人的身下突然间钻了出来,甚至看到了张开着的大嘴里闪着寒光的尖利牙齿。

我条件反射地转身就跑,忘记了身处向下倾斜洞里的事儿,一只脚蹬实了地面,另一只脚还没落到预想的高度,就碰在了地上,步伐节奏一下子就被打乱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还不等缩回脚,右裤腿就是一紧,那个东西抓住到了我。紧接着一股巨力就把我向水里拽。我使劲地用左脚踹过去,黏滑的很,一点儿也不着力,猛烈抖动它也不松嘴。

这时,有人从我身边跑了过去,片刻之后扯咬消失了。回头一看,韩汝志手持白云蹲在地上,匕首正滴淌着鲜血。再往他的面前看,两腿不自然地哆嗦起来。

一个洗脸盆大小的三角形怪鱼脑袋,正死死地咬着我的裤脚。黄褐色的怪鱼头上,缀着块块黑斑,一对触须两尺多长,两腮外翻布满了白色的尖刺,最可怕的还是内外两层的尖牙,已经把我的裤子撕扯成碎布条。他娘的,要是再往里一寸,老子的腿就没了。

腿颤抖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只好爬到一边靠在洞壁上。见我没事,众人又忙着去捞人。当那人被打捞上来后,柳一一和他同学哇哇大吐了起来。

透过众人间的缝隙,只见那人早死了,身体已经被泡的肿大发白。他脸朝下趴在水里,整个前胸都被怪鱼啃咬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根根肋骨,简直是惨不忍睹。

花正圆和韩汝志见状,急忙又把他推回到水里。可怕的怪鱼,惨死的无名氏,再加上不知道何时可能围攻上来的花脸蜘蛛,恐惧一下子充满了整个空间。

花正圆不愧是出了名的老把头,一见队伍有些绝望和混乱,马上给大家打气,说他一定会把大家安全带出去,并说那人不是要找的人。这里一定还有出路,只有有出路就一定会有希望。他这一鼓动,众人的心安稳了一些。

面对身首异处的大鱼。花正圆十分不解地看着杨教授,“这嘎牙子怎么长得这么大”杨教授也满是狐疑,“这种淡水鱼,超过二斤的都很少,没有理由出现在这深山水洞之中,还长得这么大啊”他又想了想,对大家说道:“这条水道一定不是出口,还得另想办法。”大家点头称是。

这时,江海洋说道:“这鱼外观看似嘎鱼,但内外两层牙齿,这不是淡水鱼的特征。”一时间,再也没有人说话,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汝志来到我身边,悄声说要去找找其他的出路,便顺着来路折了回去。十几分钟后,没见韩汝志回来,我和柳一一自告奋勇前去寻找。

转过一个胳膊肘弯,就见他蹲在一面石壁旁,手在上面反复摩挲着。见到我们,说这里有些怪异,除此而外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疑了。

仔细看去,果然让人费解,石头上竟然长出了一条布丝,更像是关门时夹住了衣服,只露出一个边儿。布丝夹在石头里,这么诡异的事儿,弄得我们面面相觑、满腹的狐疑。

那个年代是改革开放不久,人们的服装刚刚结束,黑灰蓝绿四大主流色系一统天下的局面。但是,在偏远农村人们还是把主要的开销,放在填饱肚子上,没有能力去追求服装潮流的变化。一眼就能认出,这一丝布料就是绿军装的一部分。

难道什么人走进了石头用手摸了摸,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痕。正看着稀奇想着古怪,其余众人也6续赶了过来,还没等把这里的情况报告,杨教授告诉我们,说:“洞里的风是怎么回事,基本弄明白了。”说着,手指拐弯处的洞顶让我看。

冷眼一瞧洞顶也没什么,但按照杨教授的示意仔细辨认,隐约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开在了那里。看看其他的地方,还是没有变化。匡威有些得意地说,是他发现的这个秘密。而且,只有转弯时才能看到。

当大家把焦点转移到石头上的绿色布丝时,小花对他爹说:“山神爷生气了,派树精岩怪收人了”我一听,这小孩子怎么胡说八道。但一想到杨教授曾经的告诫,再看看花正圆一脸严肃的样子,咽下了话头。

花正圆有些急迫地请求杨教授赶紧回村,说这些人都已经被山神爷收去了,不必再找了。见大家不解,花正圆说,在长白山山神爷是惹不起的,稍有不敬,或者触犯了山规,轻者采参不着、打猎不获、迷失路途,重者就会被山神爷派来的树精岩怪抓回去,想托梦都不行。

虽然,我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杨教授也说过他们有很多带有迷信色彩的规矩。但是,树精石怪未免小题大做,应该是他对没有找到失踪的人的一个托词。

对花正圆的话,匡威和江海洋还是一脸的不屑和鄙视。花正圆一见,发飙道:“老子,进山抬参的时候,你们爹妈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玩儿过家家呢

我在长白山里见到的被树精石怪扯进石头、拽进大树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连老虎都有,只剩下一条尾巴在石头上晃荡。听老子话,咱们赶紧回去。要是不听,咱们各走各的路。”说完,气急败坏地领着小花就往外走。丝毫没有了不久前,发誓要把大家安全带出去的豪情壮志。

我们五个人全都看向了杨教授,让他拿主意。杨教授笑了笑,说放心吧,一会儿准回来。然后看着我和韩汝志,说还是想办法先弄明白这里的事情。韩汝志看了我一眼,淡然道要不上去看看

洞并不高,爬上去后才发现,上面明显经过了人工修造,一米间隔的排风孔伪装的很隐蔽。从下往上看,不论哪个角度都看不见。

它们制作的都很精细。不仅每个排风孔都做成了圆号形状的喇叭口,风从里面吹出来,既不会发出哨音,也会使气流沿着异常光滑的表面,均匀地分配好风力。而且,各个排风孔凿刻的出风角度,也均有不同的变化,确保了向岩洞口送风的一致性。

我俩一左一右,沿着上面的石檐走了一遍。发现夹着绿色布丝石壁的上方,一共有四个紧挨着的排风孔,并没有风送出来。用东西探了探,里面也有空间,不像是被塞住了。于是,让匡威和江海洋去洞口把粘在蜘蛛网上面的铁锹镐头等工具取来。

当他俩回来时,花正圆爷俩正讪讪地跟在后面,一脸的窘态。看着很厚实的石壁,砸透了才知道只有半尺不到。里面是一个两尺宽两尺高,五米长的狭长空间。手电照射之下,在第二和第三个排风孔的后面,又是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我俩只好又砸了一遍,才有空间进入到方洞之中。

方洞的里面幽暗深邃,不知道究竟有多长,探进去五六十米也没见到头。只好倒着爬回来,把情况向杨教授汇报。

教授听后有些兴奋,说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是个风槽。不待再探前面的情况,就招呼大家都到方洞里面去。我觉得不妥,就建议确定前方安全和有出口的情况下,再让大家进来。杨教授自信满满地说不用,只要沿着这条方洞,就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在里面爬了半个多小时,大家进入一个天然石洞中。走了一天一夜,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站着都能睡着,见这里的石板石块很多,柳一一建议先把方洞堵上,免得花脸蜘蛛追上来,大家也能够好好休息一下。他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很快,方洞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段时间,我和韩汝志又向前探了二百米,没有发现新的情况。当我们回来时,除了花正圆在当值,其余的人都已呼呼大睡。看着他们如此的大意,不觉莞尔。理论和实践的差距还真是不小啊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大家都是精神头十足。杨教授的脚也好了十之七八。心情大好的他,趁着大家吃饭的时间,解释了风槽的来历及其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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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九幽莲台

杨教授对大家说,在中国古代,特别是远古时期,祈天敬神是非常重要的国事活动。同时,为了彰显皇权王威,历朝历代都无一例外地建设一些高大嵯峨、雄伟壮观的超大建筑。

由于,当时的生产力和科学技术发展水平比较落后,这些超大型建筑除了在外形上震撼人心之外,在防雷、防风和防震等方面几乎是空白。特别是全木结构的建筑,由于其延展性很大,在严寒酷署、雨雪风霜等自然因素干扰之下,稳定性和稳固性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那时的建筑又多以方正结构为主,并不像圆润结构可以主动有效地引导和释放各种应力,尤其是风阻。致使当时很多的超大建筑损毁的比较严重。后来,能工巧匠在实践中发明了引导风阻的风槽,使古代建筑的安全稳定性大大提高。

这些风槽,可以说是现代空气动力学的鼻祖。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和方形石洞,就是典型的风槽设计。

这个风槽开的很有技术含量,方形石洞外面那个两尺高宽、五米长短的空间,被设计成为稳压舱,风吹进稳压仓之后,均匀地通过角度微有变化的排放口排出,就会避免空气乱流。换句话说,进入到洞里的人,只会感到风是从洞的深处吹出来的,绝不会想到风口开在洞顶。

教授说如果推测不错的话,这个山中一定还会有很多这样的风槽通道,通道的另一侧便会是出口。江海洋就问风槽开这里的用意。杨教授坦然不知,他毕竟不是建筑学专家,对于山里的情况还得由花正圆来解释。

花正圆想了想,说老辈子传说长白山里,有很多云海雾都和风池,都是禁入之地。那里或是神仙洞府,或是恶魔居第,发现花脸蜘蛛的地方也许就是禁地之一。当时因为疲于奔命,所以早已不辨了东西南北,现在究竟是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大家听后,不免有些惊愕,只好继续向前寻找着出路。

洞里没有一丝风,空气之中也没有常见的浑浊味道。五六里光景过去后,石壁上出现了岩画。杨教授两眼放着光,连忙让三个学生临拓。

我捅了捅韩汝志,他明白这些画正是乌蒙山韭菜坪小“五行乾坤晕”出现的那种。越往前走,岩画越来越多,眼花缭乱,看的目不暇接。在其中,我竟看到了老七那块青铜铸片上的图案,连忙指给教授看。他兴奋的直搓手。

我和韩汝志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花正圆爷俩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高兴劲儿,也是一脸的不屑。时间一久,花正圆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快点儿离开。杨教授有些恋恋不舍,又走了很长一段,岩画始终没有减少,看的我头昏眼花的。

突然间,从岩石之中传来了啪啪两声枪响。我以为听差,看向柳一一。她对枪的了解是从小时候就培养起来的,比我们敏感得多。枪声未落,她和江海洋异口同声道:“五四”韩汝志则手指地面道:“在下面”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再留恋此地。急行几百米后,我们被塌方堵住了去路。塌方处巨石叠加,只有缝隙间透过一丝丝的风,这才明白为何这道风槽之中,没有风送出。

石块儿大得惊人,即便有工具也是枉然。大家开始四处寻找一切可能的蛛丝马迹。

枪声又断断续续传来,击发的间歇很短,看来场面十分危急,此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想是战斗结束了。

我忽然想起了死在下面水洞里的人,那人的脸被怪鱼啃了个精光,花正圆也确认不是六匹叶崴子村的人,那他就有可能是刘老板或是他的随从。在这里只有花正圆认识他们,于是就向他走去,想确认一下。

刚说了两句,柳一一和匡威招呼大家过去,就见塌方处的岩石缝里,咕嘟嘟冒出了雾气。花正圆和韩汝志几乎是不约而同说道:“是瘴气”

他们二人一个生活在北方的长白山,一个生活在南方的乌蒙山,对这类东西的敏感程度,远远超过我们。大家就在他俩的带领下,开始封堵石块儿间的空隙。可是,根本就堵不住。没有办法,只好用浇了水的衣服捂住口鼻,迅速撤离。

瘴气透进来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众人罩在了里面,已经有了恶心欲呕的感觉。还没跑出百米,距离地面最近的黑狗先倒了下去,然后是柳一一、小花、杨教授、匡威和江海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去,我也是束手无策。

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向前走,潜意识里是要避开瘴气,可是,瘴气无处不在。先是天旋地转,紧接着头炸裂般的疼痛,最后,我已经变成无意识地机械挪着步子。

脑子像浆糊一样混沌一片,渐渐地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觉,我又看到了那块青铜铸片上的雄鹰,然后就傻傻地去找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地的一瞬间,看到了四壁之上岩画里的人物鸟兽,它们都动了起来,纷纷挣脱岩石的束缚,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把我们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围着我们载歌载舞、欢呼庆祝

我们是被韩汝志和柳一一救醒的,他俩都学过吐纳功夫。闭息守神,会大大减小呼吸的频率。柳一一说,瘴气渐散后韩汝志马上用药丸化成水给我们服下。

我一听,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小竹管。姥爷说过,里面的红丸解百毒治内伤有奇效。就骂道:“韩汝志这个贼,居然乘人之危,拿老子的东西。”

韩汝志也不客气,回应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药丸就是老韩家的不密之传,人要是不知道感恩,连禽兽都不如。”

见我恢复的不错,柳一一也是轻松下来,说:“你俩一丘之貉都是贼,谁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看来,盗墓贼这身份牌儿,是在这小丫头片子的心上打上烙印了。

韩汝志贼眼一番,回敬道:“这辈子你也和盗墓贼是脱离不了关系了,做不成盗墓贼,做个贼夫人还是容易得多。”说完,向我一挤眼,起身照顾别人去了。

柳一一气的双颊绯红,“这个灰耗子,比长虫还可恶。”

躺在地上,我想着昏迷前看到的情景。当时,我痴痴地一个个数着带有鹰的岩画,仰面摔倒时,只觉得那一个个岩画仿佛穿成了一条线,一条似曾相识的线。

我掰断一根荧光棒交给柳一一,便躺在地上指挥她,把一个个带鹰的岩画都点上荧光剂。这一点不要紧,竟有三四百个之多,在五十米长的范围内凌乱分布着,甚至连洞的地面上也有。

杨教授不解我在做什么,我就问能不能把这些粘着荧光剂的点连成一个图案。他说,这将会是天文数字的组合,不知我想要那种图案。我说就要青铜铸片上雄鹰的图案。

他带着三名学生,花了一个多小时,用荧光剂线条一个不落地将各个点串联了起来。当手电、头灯全部熄灭时,一只巨大的雄鹰出现在了洞中。

它的脚正对着塌方的巨石堆,头在五十米外的洞顶,尖喙正冲着方形风槽,展翅的羽翼沿着洞壁环抱着交叉在地面上。看着这副奇怪壮观的苍鹰图,大家都啧啧称奇。

柳一一果然聪明,让匡威和江海洋在鹰的双翅附近找其它地方没有出现过的图案。果然,一条条喷着火的小蛇岩画被找到。再把它们连在一起,青铜铸片上的图案就出现在了洞中。

韩汝志向教授要来青铜铸片,确认无误以后,来到喷火的蛇嘴前仔细辨别。时间不长,他手中的白云一翻,翘起了一块石板。下面,露出了一个布满铜锈的青铜环。

使劲一拉,一股罡风从地面出现的洞口里,猛烈地吹了上来。顶着强风,众人沿着向下的台阶来到下一层。这里和上面一样,果然还是风槽,里面也刻满了岩画,不同的是这里潮湿了很多,岩画剥蚀的很厉害。

向前走了不到百米,见到了亮光。离洞口还有四五十米时,地上一个背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背包已经被撕裂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想起五四手枪的事情,我们四下寻找。果然,在附近发现了六枚弹壳,见此地有险众人戒备起来。

我和韩汝志慢慢地移向洞口,外面目力所及全是翻滚不已的洁白云海,八座高大的山峰,就在云波浩渺之中若隐若现,恰似仙山神岭,说不出的美轮美奂。

我正看着惊异,想着这里是不是花正圆所说的云海雾都和风池,韩汝志低声道:“九幽莲台”不等我问,他已将大家召唤过来。见到犹如人间仙境的如此的美景,柳一一他们雀跃不已。却被表情严肃的杨教授喝住,让大家快些离开。

洞口外,是不长一草一木的光秃石崖,石崖上面是一圈圈儿的螺旋纹理。在螺旋纹上,每隔几十米就是一个风槽大洞,将山里的空气鼓进洞中排将出去。

站在四五米宽的螺纹石檐上,脚下就是云层雾霭,也不知道有几万丈高。好在猛烈的风把我们挤压在石壁上,减小了失足跌下去的几率。

我们面对石壁,横向移动着脚步。这一走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久了,总有一种想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的欲望,甚至有了纵身跳下的冲动。

一走之下,我们才弄明白,原来加上我们所在的大山,这九座山峰云层之下,竟是连为一体的。打个比方,这里就像是一个王冠,九座山峰就是王冠上的突起,王冠的帽圈就是九座山峰下面的连体石壁。

穿过厚厚的云层,我们所见到的是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绿树如茵、枝繁叶茂、溪流纵横,与深秋层林尽染的长白山恍若两个世界,更像是来到了南方的热带雨林。

韩汝志对这样的环境异常的熟悉,带着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封堵严实后,就迫不及待地与杨教授低声交谈起来。我远远地看着轻易不主动说话,现在却频频打着手势,一直没有停嘴的韩汝志。心道:应该是遇到大麻烦了,否则,他不会如此的激动。

杨教授也时不时地向他征求着意见。最后,二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其余几个人也在一直盯着他俩,每个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花正圆在长吁短叹,显然还是满脑子树精石怪,后悔进山寻人。柳一一和两个同学面色紧张、满腹疑惑,早已没有了英姿勃发、指点江山的书生意气。

只有小花和那条黑狗没有心事,不知疲倦地在那里扑闹嬉戏。到底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明天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处境,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概念。

看着他,我忽然想起了长虫。如果他此时也在此地,也许就是这副享受当下的样子,不会因为明天会怎样,而忧心忡忡。一时间,还真是羡慕起他来,也有点儿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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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魁雕像

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早早地出发了。我很担心瘴气的再次出现,就加快脚步,赶上了在前面开路的韩汝志。

他说瘴气不是哪里都有的,只有合适的生成条件才会产生。从昨晚宿营开始,我们已经远离了瘴气的聚集区,并处于上风口位置,是不会再受到瘴气威胁的。而且,山崖上开出的那些螺旋道,与风槽合二为一,就是为了每天将“九幽莲台”里的瘴气排泄出去。

这是他第二次提及“九幽莲台”,联想到昨天杨教授神色紧张地,催促我们尽快离开时的样子,不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样的所在。

韩汝志看了看与众人的距离,低声道:“在风水里,藏风聚气的也不都是风水宝地,而是两个极端,要么是风水宝地,要么就是凶极之地。我认为这里就属于后者,而教授则认定是前者。

教授认为,九个莲花瓣儿拱卫而环,吸四方灵云、纳天精地气而成云海,遮天蔽日、亘古不变,下方的莲座浑然一体,与周遭不存在丝毫的联系。所藏之气在这里聚而不散、凝而有实、均而有衡。这一吸一纳、一藏一聚、一遮一蔽、一聚一凝、一均一衡之间,便是阴阳的永恒。他认为,这里绝对是那条纵贯南北大龙脉的龙源之地。”

对他所说的这些生涩难懂的词儿,我也没心思往深里琢磨,就问凡是龙岤宝地最忌变化,很多这样的地方,就是由于劈山开路、遇水搭桥,或者是水源断流,结果宝岤变成了废岤。而这里的先天之气,却被人工开在石崖上的无数风槽所导出,岂不是早已破坏了这里的格局

韩汝志若有所思地接着说:“这正是昨天我和教授争执的所在。在没有发现螺旋引风道和风槽合二为一之前,他和我一样也认定这里是凶险之地。但一路下来,他认为正是由于这些风槽,才扭转了这里的局势,将大凶转化为大吉。

杨教授的研判是,螺旋盘道的顶端恰在云层之上,底端正是瘴气凝聚最重的地方。瘴气沿着螺旋盘道而上,无数的风槽所引导出去的,正是“九幽莲台”里面的瘴气。”

听到杨教授的理论,我不觉疑惑,这样的风水宝地,最忌外人所知。都是千方百计采取措施加以掩饰,而瘴气的存在恰恰是利用了自然界的天然生成,不会像是机关消息年久之后就会失去功效。开了风槽岂不是让人知晓了这里的存在,给进入这里的人大开了绿灯

韩汝志说,“我一直有种预感,这里还是存在着凶险的,但是我理论不过杨教授,还是多加小心为上吧还有就是,教授认为那些风槽表明这里曾有人类生存,导出瘴气正是为留下天精地气护住这里。他推测的结论是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佛古伦古国。”

佛古伦古国竟然与龙脉之源合而为一,在这之前打破脑袋我也不会相信,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受这个推论。

佛古伦作为满族始祖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的母亲,最早出现在神话传说之中,后来在考古发掘时,也只是找到了石刻及青铜器。

虽然,那是个结绳记事的年代,并没有文字信息流传下来。后人只是通过专业的论证和推测想象,才下了这样的结论。这佛古伦古国究竟能不能站住脚尚属未知之数,怎么就能确定这里就是当年的古国故地

还有就是,此地绝对不在花正圆的活动范围。三十年间他肯定将这个区域梳篦了无数遍。否则,纵是有奇门遁甲、八卦迷魂也不会没有迹象和察觉。但从他的表现看,似乎并不知道这里的存在。

抬头看了看,天空仍是云蒸雾罩,不透半点儿阳光,越发地觉得这里的怪异。这里究竟是哪里,根本无从判断。昨天晚上,我们就检查过定位仪和指南针,都已经失效了,就连对讲机也不能正常的使用。

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从发现花脸蜘蛛那个峡谷开始的,还是在进入风槽之后才出现的。总之,一切现代辅助手段是指望不上了。

这里方圆极广,又不辩南北西东,就是想利用天星定位,也被一望无际的厚厚云层所覆盖。于是,我俩就想找些参照物,以免绕来绕去迷失了方向。怎奈,树高林密无依可寻,再按照野外生存辨别方向的经验,居然发现由于这里终年不见阳光,从树木及苔藓痕迹上,也辨不清南北。

于是,只能留意一路上的植物特征,作为识别的标志,饶是如此,我们还是迷路了。走了多半天,当我们再一次趟过一条溪水时,花正圆提醒我们曾经来过这里,一时之间大家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初入深山的三个学生,都有些慌神儿。

休息之时,韩汝志我俩来到了杨教授身前,他正与三个学生对着龟甲拓片发呆,这让我又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杨教授通过半片儿龟甲,就能够揣摩出长白山是龙脉源头,除了丰富的学识,更多的是经历经验,也许那些凌乱复杂的线条还会帮助我们摆脱目前的困境。

就听匡威说道:“老师,这个拓片在洞中捡到的东西里好像也有。”江海洋一听,连忙掏出来一个笔记本,交到了杨教授的手中。杨教授飞快地翻看着,最后停留在一处。看他紧锁眉头的样子,我也凑了过去。

只见那页纸上画着一幅图。图上,最初的轮廓很是清晰,笔画也很沉稳。一到九的数字顺时针标注在九个大大的黑点儿上,显然表述的是“九幽莲台”。

九个数字中,其中有六个被划上了进山的方向箭头,但又被涂抹的相当厉害。很多地方改了又改,还打着问号。另三座山峰里,有一座的进出线路一直很顺利,与我们的行程几乎一致。略有不同的是,他们是从峡谷的山崖上拐进了那道一线天。

这张图已经非常清晰地说明了一件事情,老七他们进山是有目的性的,是以采参为由,暗中寻找着龙岤宝地。这就出现了几个问题,刘老板究竟是做什么的如此机密的事情,为什么还带着四个不相干的人

从这张图上看,这个笔记本的主人一定知道这里的存在。而且,已经寻找了很久。那些潦草的涂抹痕迹,一看就是心浮气躁之下划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叉子和问号,也说明他们的进展一直不很顺利。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肯定不是老七手里的那块青铜铸片,如果是杨教授也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杨教授从日记本上拔出了眼睛,招呼花正圆过来,指着日记本说,这本日记很可能就是和老七一起进山的那位刘老板的,上面画着进入这里的路线图,看看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花正圆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交回到杨教授的手中,说看不懂。他建议趁着山神爷还没发脾气,没有出现更大的危险赶紧撤回去。

杨教授环视了一眼,说;“我们马上就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绝不能半途而废。这可是尘封了六十多年的秘密,一旦被证明,不仅将会是重大的发现,也许还会推进华夏的文明史。”见他态度坚决,花正圆也不再坚持。想了想,说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也许会快速走出这片森林。

启程之时,不见了韩汝志,喊了几嗓子,才见他从远处跑来。花正圆带队后,果然与韩汝志带的路不同,四五个小时之后,树林渐渐稀疏起来,我们终于钻出了密密的树林。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隔着一人多高的草丛,哗哗的流水声传来。过去一看,一条大河横住了去路,大河很宽一眼望不到边,水流也很是湍急。

见天色已晚,大家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宿营。刚刚支好帐篷,去拾柴的江海洋和匡威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在林子里发现了两尊雕像。

大家连忙赶了过去,两尊高大的石雕人像伫立在林子的深处,手电光映照之下,首先看到了它浑身结满了苔藓,较深的线条和耳朵眼儿里,由于积土较厚,已经长出了不知名的灌木。我慢慢地刮去苔藓,渐渐地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由于雕像过于高大,我一时只能看到局部。从材质上看是由青岩雕凿而成。当我骑在雕像的肩头,清理它的面部时,看见了众人眼里的迷惑和惊异。杨教授已经拿着断为两片,得之于义庄的卷云飞翅青铜眼罩,不时对着我比量着。弄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韩汝志招手把我叫下来后,当我看到石雕人像的全貌后,也是吃惊不小。以为眼睛花了,揉了揉再定睛去看。没有看错,这尊四米多高的高大石像,的确带着和杨教授手里一摸一样的眼罩。透过眼罩,后面是空洞无珠的双眸,看着就有一种心悬在半空中,无着无落的感觉。

另一尊石人像也被清理出来后,同样带着眼罩。两尊石像对面而立,中间是一条宽约十米,几乎不长一丛一草,从河边而来,又伸向密林深处的道路。

杨教授手摸石像看得仔细。韩汝志在一旁问我,你说义庄遇到的血魁是不是从这里出去的要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我心里也是有这样的想法。

一般来说,石雕和铸造的造像都会比真实的本体高大,我们俩在义庄所见的血魁,是两米多高的巨人,这个石雕人像大约有四米。如果说真要是把相隔几千里的两个巨人,强拉硬拽相比较有些牵强的话,那么两者如出一辙的面罩,又将做如何的解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大家的劝说下,杨教授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营地。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教授也不能免俗。围坐在篝火旁,杨教授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他考古经历的事情。显然,眼罩石人像的出现,为他更加坚信佛古伦古国的存在,提供了最直接的证据。我们的内心也为之感到欣喜。

当夜,正在熟睡之中,就觉得有人摸进了我的帐篷,还没等做出反应,就被进来的人捂住了嘴。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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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眼巨鹰

熟睡之中,突然被人捂住了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