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亲历记第8部分阅读(1/1)

多了整整四毛九,强多了。

我哈哈大笑算是回答,但愿他能记住自己说的话。很多时候,一个人能够主动的自嘲,也是成熟的标志和开始。

摩托车跑路虽然便捷,但有一点很不方便,五六十公里就得歇车凉凉发动机,尤其在这炎热的夏季。

我们停车之地,是一个路边的冷饮摊。饭时刚过,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稀少,长虫坐在一边的凉伞下小睡,我就和老板闲聊了起来。摊主也是个善言之人,天南海北、东拉西扯唠的很是热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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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养宝人

聊到当地的风土人情时,老板说他们这地方叫八道河子,八条溪水终年不断,是个风水宝地。古时候出了不少的文官武将,还有一位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皇帝也埋在这里,后来墓被盗了,守陵人也就撤了。

二百多年前,大清康熙皇帝为了褒奖喀喇沁王族,以及蒙古藩国对清朝西部安定做出的贡献,在这里赐建了喀喇沁右翼王陵,直到现在还古迹犹存,当地人都叫那儿“王子坟”。

正说间,一个面色白皙,身材矮小的男人从我们面前走过。我问老板,这人是不是南方人。老板道是,直夸这些南方人能吃苦,会做买卖。到这里两三个月了,天天起早贪晚、走村串户,干的都是弹棉花、收头发、修理雨伞缝纫机等,北方人不愿意干或不屑一干的细小买卖,真是了不起。

见那人走远,我起身付账,向老板打听王子坟该怎么走,说想观瞻一下,并请代为保管摩托车。老板很是热情,抬手所指正是南方人远去的方向。

长虫还没有完全从午睡小寐中醒来,嘟嘟囔囔着。我就和他讲,前面的南方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姥爷曾说过,南方有一种特殊的职业,叫养宝,说白了就是民间寻宝人。凡事干这一行的人,必须从小就开始培养。刚一出生,就把他们置于一个绝对纯净的环境,或是地窖,或是地下室,或是白纸遮光的房子之中。那里没有色彩缤纷,只有黑白两色,不能有异味,只有纯净的空气,就是饭食也必须经过特殊加工。

在这样环境中,当小孩儿长到五六岁时,大人就把视觉、味觉、听觉、嗅觉和触觉非常敏感的孩子挑选出来,继续进行专门的调教。再经过四五年,他们就会对各种奇珍异宝、古玩冥器,有着异乎寻常的感应和辨别力,成为大人们寻宝获利的利器。

如果这些人与挖坟掘墓结合起来,往往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单纯从寻宝角度讲,南方属于技术流派,北方属于简单作业,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这也是南派源远流长、推陈出新、人才辈出,北派日渐式微,逐渐被取代的主要原因。

而前面那个南方人,从面相看就是那种不见阳光的阴白,身上也有一股子土腥的味道,很象是养宝人。长虫一听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今天有好戏了”我点点头,就继续远远地坠着那个人。

离开村子四五里,那人前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离开了公路,钻入丛林之中。我俩也迅速跟了过去。他先是拐上了一条小路,不急不缓地走着,东瞧瞧西望望,吹着口哨,学着鸟叫,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

长虫有些心急,直嘀咕这家伙不务正业,也不赶快去干活,就这口技的水平也太洼了,一点儿都不象,连做他徒弟的资格都没有。我让他噤声,只要是不跟丢,迟早有好戏瞧。

又拐过两座山,出现了合抱粗细的松柏林,虬枝延展、层叠分明,树形很是漂亮,一看就是经过修剪的,这在北方并不多见。

那人的脚步更慢了,啾叫声也越发的大了起来,顺着林间小道儿走到山顶,然后就在那儿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

我俩藏在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他。长虫不耐烦地嘀咕,本来四十分钟的路,他居然走了两个小时,就为了到山顶坐坐,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大约半小时后,那人站了起来,向山的另一坡走去。这回他放弃了小路,选择的是树林灌丛,身形敏捷,默不作声。

长虫在前,靠经验一直在没有浮石和枯枝的地方带着路,这才使我俩脚下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

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了大山中。就发现此处漫山遍野竟然全都是槐树,而且还是多年生的,又粗又壮,枝繁叶茂。虽然是盛夏之际,也没有山风,但这里却是凉爽的很。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越往里走树木间的沙棘丛越是密匝,长虫用手指了指地上,我借着树叶缝隙透过的光线,看到地上不时有伪装过的探坑出现。

南方人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侧耳倾听着。就在我以为被他发现,将前功尽弃的时候,他伏下了身,在脚边一个土洞中摸出了两根小臂长短的棒子。一转身,就向前方一块格外突兀显眼的巨石走去。

走着走着,他又站住了,歪着头听了听,然后又使劲儿抽着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突然一个转身,就向我们藏身的地方冲了过来。

我俩吃惊的就要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身后传来了“警察,站住,不许动”的高声断喝。

长虫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只见他脸色煞白,冷汗都冒了出来,颤声道:“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有些发懵,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的紧张,但还是随着他跑了起来。边跑边扭头看那南方人,只见他已经跑回到刚才取东西的地方,非常迅速地将那两个棒子又塞回洞里。然后,扭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长虫拽着我,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对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我,一脸后怕的说:“好悬,这要是被逮着,就得蹲笆篱子去了。”

见他举动异常,又想到他离队回家的蹊跷,我就问他是不是做了违法的事情,才如此怕警察。

他连忙否认,说之所以躲警察,是因为背包里还有炸药、雷管和导火索。这些东西,他们在野外作业时,管理是比较松的,轻易就可以得到。但是,社会上对爆炸物品的管制是极为严格的,私藏或者制造贩卖都是要被判以重刑的。他这次回来,一共带回十个单管药,在山中用去两个,还剩下八管。

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我暗讨:人,还是应该有些敬畏之心。不论敬畏的是什么,哪怕是神明也好,这样对社会、家庭和自己都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见我愣神儿,就催促赶紧下山。我否定了他的提议,此时下山,无异于自投罗网。不管那南方人是否被抓到,一定还有公安在附近蹲坑守候,这是他们的一贯做法。只要我们把违禁品藏起来,一口咬定是旅游观光的,就是敲锣打鼓,唱着山歌出去,神仙拿我们也没办法。

当下,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炸药埋了起来。长虫问我接下来做什么。我想了想,决定先去那片大松柏林附近转一转,然后再回到刚才公安出现的地方。

前往松柏林的路上,我解释了南方人的怪异举动。在寻宝探险,亦或是盗墓中有一个术语,叫巡山。就是在干活之前,并不是直奔目的地,而是先耗费很多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在其周围进行游动性侦查,确认绝对安全和没有他人窥视后,再到真正的地点作业。这样做既可保护自身安全,也防止螳螂捕蝉,被他人巧取豪夺。

今天那个南方人不论是慢腾腾闲逛,还是学鸟叫,都是在巡山。先是故意暴露自己,然后判断是否有人注意和跟踪,再决定是否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他很聪明,他竟然把真正的地点放在了奔袭一个多小时以外的地方。这样的距离,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到和体力可以承受得了的。到达目的地后,他几乎没做片刻停留,就直奔要去的地点,只能说明他对自己非常的自信。但是,却没想到大意失荆州。

到达南方人事前静坐的山顶,将四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正如冷饮摊老板所说,目力所及,八条大小不一的河流环绕此山周围,这种境势称为坎龙局。我们现在所在的山顶即为龙头,昂首面对平原无遮无拦,绵亘的山势为龙身,不止不休蓄势待发,八条河道凝蕴紫霞之气,以水兴势,托龙驾就。

只可惜,一个大好的风水之局,却被山脚下那条横贯八道河水的公路拦腰截断。所凝之气,沿着公路被导出,散而不聚,乱而不定,彻底的报废了。

长虫想了想,就问这风水局既然已废,那还到这里干嘛。我解释道,格局虽废,但藏势犹在。先不说古时候,将此地作为皇陵是如何的有道理,就是现下这些错落有致、形神兼备的大片松柏林,也绝非是天然形成,一定是人工栽植。那老板说的王子坟就应该在附近。

他掏出望远镜,果然在松柏掩映间,发现了那处所在。

偌大的广场上空无一人。来到导游图前,才知道此地为蒙古族自治乡,我们刚刚下来的那座山叫龙旦山。

眼前是一座年头并不久远,但仿古特征却很明显的明清建筑,更谈不上整旧如旧的工艺和境界。正门左侧,是一个残破古旧的高浮雕巨龙盘踞碑头,被拇指粗细钢筋焊成的笼子罩着,牢牢固定在地上,才使这里有了些许的岁月沧桑之感。如果复原的话,这个铭碑起码有六米高,可以称得上是高大雄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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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八道河子王子坟

望着深锁笼中的残碑,我暗想:这样的残破,只能是那个特殊年代的狂热产物。这就是历史,孰真孰假、孰对孰错,时光轮回,人心犹在,历史终将被历史所改写。

残碑之后,是较大的对开黑漆大门,正门匾额上书汉蒙两种文字“喀喇沁右翼王族寝园”几个金漆大字。

进得其中,一座三进式石拱牌坊古意盎然,正中镌刻着康熙御笔楣额“藩屏世泽”。这是对喀喇沁右翼王族及蒙古藩国,作为大清朝屏障所在,以及确保疆域西部安定的最高褒奖。

牌坊四个石柱上,各立一个石刻望天吼。虽然历经了三百年风霜雨雪,却仍然在仰天长啸。斑驳的石雕雕刻进岁月的年轮,哽咽的松涛仍旧在述说着历史沧桑,一砖一石莫不记录着历代扎萨克亲王及王室的荣辱和兴衰。

牌坊之后,便是佛殿,正中供奉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两侧为十八罗汉。

佛殿之后,便是飨殿。这里是后人举行祭典的场所,和平时凭吊祭祀的地方,相当于民间的祠堂,里面供奉各位先王的条幅画像。

进入寝园后,我就觉得索然无味。除了那石牌坊是老物件,其余的建筑都是新建而成,也就失去了兴致。所以匆匆而过,直奔后院而去。

后院之中,有三十多个宝顶,同样也是簇然一新。宝顶,真正规范的礼仪制度规定,只有皇家陵寝主人的坟墓所隆起的土丘才允许叫宝顶。但大清王朝为了笼络异族,往往采取了一些超规制的做法,这也算是一种政治手段。宝顶由三合土塑形而成,浑圆如仓,下有须弥座和月台,月台之下就是地宫。

纵观整个寝园现状,用肚脐眼都可以想象得到,地宫之中历代扎萨克亲王的棺椁,早已和地上的建筑一样,被曾经的狂热扯为碎片、捣为齑粉不复存在了。

点燃一支烟,斜倚在侧。远远看着石牌坊,想象着当年这里的肃穆庄严和喇嘛斋日功课,晨昏诵经的情形,不觉得慨叹。

长虫则兴趣盎然地进进出出,甚至找了个破洞,钻到地宫之中一看究竟。半晌,他灰头土脸地走了回来,叨咕着没意思。这小子一直以感官来判断事物,从不往内涵和实质去思考,适当的时候还真得引导引导,我暗想道。

夕阳西下之时,我俩在寝园之外找了个地方,准备养足精神,再次夜探龙旦山。

躺在草丛之中,看着倒地就睡的长虫,很是羡慕他还保持着童真和单纯,还是那么无忧无虑。从之后,我就感觉得到,他莽撞冲动和率性而为已经收敛了许多,这也是韩爷和我最希望看到的。

不管是他,就连我自己也变化了不少。我原本不信神鬼,视之为笑谈。但发生的事实,却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周遭的存在。把姥爷和韩爷曾经讲过的,与自己亲身经历的相互印证,就越发觉得他们说的,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长虫因为爷爷去世的早,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明白,这似乎就是韩爷绕着圈子替他求情的原因。看来,只有我和韩汝志慢慢给他补课了。

一想到韩汝志和长虫这两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我的头就立刻大了起来。哎,走一步说一步吧

醒来之时,已是月亮初上。吃了点儿东西,就向龙旦山走去。

长虫的悟性很高,现学现卖又像模像样地使用起巡山之术。黑暗中,他的方向感极强,选择的道路,也是最容易藏人设伏的地段,这不禁让我暗挑大拇指。

两个小时以后,取出埋藏的炸药,又潜踪蹑迹来到白天我们到过的地方,将周围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后,找到了白天南方人藏东西的土洞。

借着透过树叶的斑驳月光,一共掏出来三个铁棒。一看之下,不禁欣喜若狂。他一见,忙问怎么回事。我低声道,这可是好东西,一个是鱼鳞铲,一个是挂山梯。这鱼鳞铲是南方盗墓流派的镇派之宝,挖盗洞的必备工具,比他的工兵铲不知会提高多少效率。挂山梯则是攀岩附壁的绝佳工具。这两样东西,在北方非常少见,是很难掏弄到的。

说着,我将两节铁棒拧合在一起,将磨得锃亮的一头卡销一按。啪的轻响,圆头儿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弧形小铲头。长虫一见,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了句,就这拳头大的玩意能干个屁。

来到那块巨大的石头旁,让他去寻找南方人打的地道口。这几天混下来,这厮对野外环境、地质结构的熟悉程度明显远胜于我,这事让他去做是小菜一碟。

果然,不到半小时,他兴冲冲赶了回来,将我带到一株大槐树前。手向上一指,又敲了敲树杆。我看了看,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在我的知识范畴里,槐树很少有长过合抱粗细的。虽然,此地漫山遍野都是槐树,几乎没有其它的树种。但是,这几槐棵大的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足有三四抱粗。

长虫也不答话,掏出个钢管,一按绷簧,一条钢丝缠住枝桠。再一按,钢丝收紧,将他带了上去。他站在树上,夸张地无声大笑着。面对他的挑衅,我奋力地将蜘蛛钩抛了上去,来回倒了六七把,才攀上去。

此时,他已经走到一个开在树干上的洞口处。及至近前,就见一付挂山梯钩卡在那里。他娘的,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下到洞底,我们已身处地下米的一个土室之中,土室不大,三四米见方,在东南角有一条狭窄幽深的盗洞。

长虫先说了他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原来,白天进入槐树林时,他就发现这个地方的土质很厚,少有沙石夹杂,而松柏林那边完全是寡土多岩。后来,大大小小的探坑证实了他的猜想。

刚才,他去找洞口,在二百多米之外的沙棘丛下,发现了与探坑周围相同的土壤。那些土壤,被伪装成山水冲刷所形成的淤积土岗,非常的巧妙。他是顺着清运时遗漏的残土,一直寻踪马迹才找到这里。

我和他讲了此地的情况。槐树和柳树都是阴性之属,过去大户人家是很少种植的,甚至是忌讳。这是因为槐柳极易招惹阴灵鬼气聚集,会给常人,尤其是体弱之人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即使是现在,在很多地方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是极少到槐树和柳树下乘荫纳凉的。

槐柳成林之地,必有其异。道教就有以槐柳布局阵,以恶制恶,镇压煞气的法门。异教之中,也有以槐柳助纣为虐的事例。

此地吉凶难辨,凡事还得小心为上,谨慎行事,切不可逞一时之气鲁莽冲动。如果遇到不测,必须迅速撤离,活命要紧,决不能贪图蝇头小利。如果不听,就一拍两散,你回你的八旗子,我去我的长白山。

长虫见我表情严肃,说的又十分坚定,也是不敢含糊,随即正容答应。

我撑开金刚伞,手举汽灯走在前面。这个小汽灯还是从九百户出来后,长虫提议买的,很是光亮好用,也可以及时发现在封闭环境里,是否缺少氧气。

洞壁上是密密麻麻有序的鱼鳞铲印,不禁佩服起南方人的耐力与坚韧。盗洞几乎是笔直的,明了干净,一看活儿做的就精致,越往前土腥的味道越浓。与我平时所见到的盗洞不同,这条洞里每隔六七米,洞壁上就会有一个可以半躺半卧的岤子,就好象战壕里的单兵掩体,用结实的树杆支顶着。

三十多米后,盗洞明显低矮了许多,但还能支着胳膊爬行前行。虽然如此,岤子却没有减少,修筑的依然一丝不苟,也不知道这小南蛮子为何如此认真。又过三十多米,到了尽头。我趴下身子让长虫看,然后努努嘴,对他说:“该你干活了。”

“靠,这出力气的活儿怎么都摊我身上了。”说归说,他还是从我身上爬了过去,还故意使劲压了压,差点儿没把我憋死。

见他掏工兵铲,我就把鱼鳞铲递了过去。他瞥了一眼,嫌铲头太小,干着不过瘾。我也没说什么,就爬到岤子边,将脚往里一伸,正好舒服地躺着给他照亮。

不到十分钟,他就大汗淋漓,直嚷嚷这不是人干的活儿,脱下衣服甩了过来。那曾经救了他命的护甲,在汽灯照射下银光闪亮很是扎眼,我就逗他把这屁股帘儿也脱了。他说什么也不干,说再遇到姥爷就给他俩戒指,让他给弄个全身的,就和金缕玉衣一样,到时候他就和僵尸怪兽迎面对打,他就当急先锋,让我给他观敌瞭阵,他绝对不会后退半步,早已把小媳妇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土越积越多,我将背包腾空,拴上两根登山绳,退到那段宽敞处,和长虫来回倒着绳子将土运出去。运了几趟,觉得几十米来回拉拽很是费事,后来就直接倒在了岤子里。

长虫累的干不动的时候,只挖了不到五米深。我爬过去,用鱼鳞铲给他做示范,当锋利的铲头如入无物地插入土层中,土又沿着小臂粗细的铲柄空管,顺畅地流到身后的时候,这厮才明白了鱼鳞铲的好处。

鱼鳞铲的效率果然了得,进度加快了许多,七八个岤子很快就填满了,只好又拽着绳子向外倒土。我们两个人都累成这样,也不知道那南方人一个人是怎么干的。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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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因为工作的关系,到下面转了转,耽误了各位,猴子在此深表歉意。如今签,自当奋蹄,也请各位监督

第二十七章 槐林深墓

来回倒了几次后,就发现登山绳好长时间没有晃动,那是长虫向我发出拉动的信号。

情知有变,我慌忙向里爬去。远远地就见洞里已经没有了长虫的身影,大喊着也没有回音。嗡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到岤子里休息去了都已经被挖出来的土填满了。中机关消息了也没见到异样啊。见鬼了种种可怕的念头,把我的脑袋塞得满满的。

当爬过汽灯,看到他那朝天撅起的大屁股时,心才落了地。扑过去,将压在土底下的长虫薅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妈的,塌方了,这地下工作者还真不好当。”又举了举鱼鳞铲道,“这玩儿意是个好东西,要是没有它,老子就驾鹤西游去了。这铲子今后就归我了。”见他无恙,我虽然对铲子易主心疼不已,还是忙跌点头同意。

原来,塌方时他把铲子伸了出去,利用铲柄的空管呼吸,才没被憋死。鱼鳞铲除了挖土打洞便捷,居然还是救生工具,这还真是个新发现。

此时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南方人会在盗洞里,距离不远就设一个岤子,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塌方而设的避难所。还真是血的教训,想的太周到细致了,令我不禁对南派的奇滛巧计佩服的更加五体投地了。

撤出来好好休息了一番,也顺便观察了南方人所打的盗洞。一比之下,才知道之间的差异有多大。人家是铲铲相连拍实,鱼鳞叠加相压,顺着一个方向圆周下铲。

不象长虫,是从中间取土,再向四周扩大,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没有规律。而且,每遇紊乱土层和有塌方危险的地方,人家都是变通绕过,避开后再按照既定路线取直,颇有宁走十步坦,不走一步险的味道。想那南方人年纪轻轻,还真是老成持重。

再次回到洞中,我操刀上阵,按照南方人的掘进特点,小心翼翼地干了起来。可是,不到十五分钟,两膀酸麻、双手打颤,连铲子都举不起来了。

长虫撇了撇嘴,轻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几下就趴蛋了,还是看咱老猫的神勇无敌吧”

不到二十分钟,他也干不下去了。一铲子下去就是一个白点儿,只能铲下手指盖大小。他咦了一声,看看洞壁,又看看铲头,再看看我,满脸的狐疑。

我嘿嘿一笑,告诉他苦大力的工作到此结束,该本工程师上台演出了。他马上就明白是打到墓墙了。

我拿出他常年随身携带的高度白酒,均匀地洒在墓墙的中心位置。趁着白酒向土里侵润的时间,抓紧给他补课。

墓墙也叫金刚墙,绝大多数是由三合土加糯米或黄米汤搅拌垒成,这样既可以很好的粘结使墙体更结实,也可以防湿防潮保持墓室干燥。破金刚墙最好的办法不是开掘,而是用红梁酿造的陈醋侵蚀。现在没有醋,就只有因陋就简使用白酒了。

高度白酒淡蓝色的火苗很是妖冶,酒香之气充满了洞中,驱散了让人头晕的土腥味。长虫试着用铲子戗了戗,土块应声而下。可推进不到一尺,就又铲不动了。

他有些气馁,说要是有风钻,不消半小时就可以拿下。这没有意义的话和没说一样,也就没理他。便拿出青云试了试,效果不错。长虫一见来了精神,暴殄天物地用铲柄猛砸他的黑云。

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挖,一个多小时后,墓墙挖透,露出了后面的石墙。

为了防止意外不必要的麻烦,穿透石墙后,先放了一阵风。长虫探身钻进洞口,随即又转了回来,说道:“我靠,整房顶上去了,还他妈挺高的。”

我想了想,来到洞口的大槐树那里,摘下了挂山梯。这种梯子类似于绳梯,每隔几节便有缩放的钩子。所以,不管攀爬的地方有多高,只要是有合适的地方下钩,就算是用十节梯,也能上下千米高山。象这个三十节梯,目前已经是非常的少见了。

下到墓里,长虫就问,那南方人怎么不把鱼鳞铲和小挂梯也放在洞里,那样取用该有多方便我着实高兴,这家伙进入角色真快,开始动脑筋了。其实,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有经验的,即便是再匆忙,也是空着手进洞。确认无误再出来取工具。如果洞里有人候着,完全可以以误入来开脱。今天南方人有些恃才自傲,公安也是经验不足。本来是瓮中捉鳖十拿九稳的事儿,结果却来了个打草惊蛇、放虎归山。

长虫就道:“如果那小子被抓到,我们现在不就是罐儿里的王八了吗”是呀,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必须加快速度,争取天亮前离开。

墓室是不多见的穹顶圆厅,里面空无一物,也没有任何进入的迹象,就象是建完后没有启用一样,这令人十分的费解。

长虫道:“哥们,不会是逗着玩儿,故意放咱们进来,再来个请君入瓮吧”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穹顶圆厅和瓮的形状别无二致。

但理智告诉我,这里一定有蹊跷。从洞顶掀落的石块看,石头墓墙是被两指厚的麻灰覆盖着,由于石灰吸潮,墓室里异常的干爽。

石灰的墙壁打磨的很平滑,通体绘着首尾衔接的环形巨画,颜色也十分的艳丽,仿佛是刚刚画上去的一样。长虫上前摸了摸,又闻了闻,说这是天然矿石粉。

矿石颜料在绘画界是备受推崇的,不仅色彩艳丽,而且经年不褪色。但近代乃至现代,使用的已经很少了。主要是因为它不仅制作工艺复杂,而且价格昂贵。一块儿十几公分见方,品相较好的矿颜绘唐卡就可买几千上万元。

如此说来,这里不是年代久远,就是贵胄金主。

我让长虫说说他对壁画的感受,再和我的想法比对印证。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他的长处再一次被激发出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尽情的想象和描述。

最后,我俩共同认定壁画大致分为七个部分。

第一部分,描绘的是一个广袤的大草原。草肥水美,遍地是自由安闲的牛羊和马匹,远处几座尖耸如云的高山,竟然是血红色的,森然可怖。

第二部分,首先表现的是部落会议,接下来的就是草原民族特有的摔跤比武、马术弯弓和练兵检阅等场面。

第三部分,草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丘陵和平原。经商贸易、农耕农艺、冶炼制作、教育庠学等画面不断出现,似乎这个草原部落正在与外界接触融合。

第四部分,是宏大的战争场面。凶猛彪悍的马背骑兵,高擎“魏”字大旗,在攻城掠地,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第五部分,是一个城市。人流如织、商贾云集一派繁华景象。城中一座高高的木塔,城外一条渡船如梭的大河和一座巍峨雄浑的大山,山上是颇具规模的寺庙群,宝音萦回、高香缭绕好不庄严。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第六部分,又是战争场面。军队更加威武,兵种更加齐全,武备更加精良。战场由山区丘陵,逐步向平原延伸。

第七部分,一个仪表堂堂的人端坐銮殿,在接受百官朝贺。画师明显是在突出这个人,把他画的很大,与画面不成比例。

这七个部分里,最让我迷惑的是第四部分。中国历史上,以魏为国号的共有四个,三国时期的曹魏,道武帝拓跋圭的北魏、孝静帝元善见的东魏和文帝元宝炬的西魏,这四个国家存在的时间跨度将近三百年。如果能够确定这幅画描写的是哪个魏国,就大致可以断定这个墓的年代。

我又重新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个坐在朝堂之上的人,凝视着他那熟悉的面庞。忽然想起一个人,连忙让长虫去看看这个人脸上是否有刀疤。

长虫踮起脚尖,仔细地看了又看,肯定地说:“有,是一道从右上向左下的大刀疤,都破相了。他是谁”我没有回答,叫他再看看第四部分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也感觉到此中的关系重大,看的格外认真。好一会儿,道:“这里有一个帅旗,画得很小,刚才没注意到。”

不等他说完,我接口道:“上面是不是写着司马俩字儿”他连连称是。

我立时疑窦顿开。这幅长卷描述的就是姥爷说过的慕容鲜卑,游牧生活、汉化壮大、东征西讨、迁都龙城和北京称帝的情景再现。那个魏字旗与北魏、东魏和西魏没有任何的关联,也不是魏文帝曹丕的御驾亲征。而是,司马懿对辽东公孙渊那场声势浩大的讨伐战。

在那场战争中慕容鲜卑大首领莫护跋为先锋,首当其冲,屡立奇功。此役后,他被曹魏政权封为率义王。至此,慕容鲜卑部族才正式开始建国,为前燕慕容廆定都大棘城奠定了基础。

顺着这个思路,第六部分和第七部分也就迎刃而解了。之所以有似曾相识之感,是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过它们。那高耸入云的木塔,正是棺材山中西域火油燃起之时,我所见到那依稀城市中的木塔。那规模宏大的佛寺,就是我曾经进入过的龙翔佛寺。而那端坐金銮宝殿接受朝拜的人,就是危机之时给我指路逃生的道士皇帝慕容儁。

猴子的肺腑之言,很灵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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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画中玄机

望着这一幅幅,与姥爷所讲的慕容鲜卑发展壮大的历史衍变,惊人吻合的画卷。我激动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己。本以为棺材山遇险只是一次偶然,不会再次出现。可是,这梦魇却总是如影随形,不期而至。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虫见我反常,马上把我扶到一边坐下。猛灌了几口水,我异常烦乱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此时,我真的不敢,也不愿意再往下想。一步步,这事儿就象一个局。开始是我,现在又拉上了长虫。开始是姥爷一个人上场,现在韩爷也加入了进来。就是去见一个多年音讯杳无的柳爷,他又漫不经心,似有似无地指了条龙城的路。如今,这些事就好象八年前棺材山遇险的继续,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我惶惶不安,心乱如麻的当口,长虫叫道:“快看,冒水了,冒水了”

他手指着壁画,边看边喊道。我凑近一看,果然,壁画就象出汗一样,冒出了一层水珠儿,而且迅速的越聚越大,最后竟成了水流儿。顷刻间,画面失去了鲜艳夺目的光彩,先是灰暗,后是暗淡。

我俩退后两步,看着流到地上已经汪成说不出什么颜色的水摊,有些不知所措。

就问长虫,这种情况会不会产生毒气。他说,绝大多数的矿石,在自然状态下是无毒的。只有极个别品种,在风化、敲击和燃烧时才会释放出毒素来。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由于这里封闭的非常严实,又异常的干燥。我们进来,就如同打了个通风道。置换进来的空气里面含有水分,被画面矿物质和石灰层吸收,才产生了湿气凝结,只不过这过程太过强烈和短暂了。

这时,墙上的画面又淡了许多,有些地方已经彻底的消失了,露出了原来的白色底子,隐隐约约又出现了一些新的线条。

拿起手绢蹭了蹭,线条清晰了,是墨汁白描。与上层的壁画画面不相吻合,可以断定绝不是壁画的底稿,而是新的内容。长虫见我擦拭,也上来帮忙。擦出十多平米后,一幅线条简洁、笔法娴熟,画风平顺无阻的白描画显露了出来。

如此看来,上面这层看似历久弥新的壁画,表面上是慕容鲜卑的民族历史画卷,其真实目的是掩人耳目,为了遮盖下面这些白描画所传递的信息。

唯恐新的画面再次消失,我俩做了分工。长虫继续清理着墙壁,我则拿出纸笔,照猫画虎地临摹。

由于白描画线条少而简单,我画的很快。当画到第四幅时,我再也画不下去了,停下了笔,急奔到墙壁前。长虫见状,也停下手跟了过来。

我就问他看到了什么,他端详了半天,又退后两步,指着那幅画颤声大叫,“这不是棺材山吗”

的确,那就是棺材山,在我梦里经常出现的棺材山,我没有理由认不出它来。长虫也有落入棺材山寒潭的生死经历,他也不会认错。

对视了一眼,我们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惊异和不解。

白描画只有四幅,贯穿起来,更是令人震惊无比。

第一幅,画着几座尖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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