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46部分阅读(1/1)

有一生吗

但是,他知道,这话他不能说。他说了,哥哥也不会听的。他说了,他的心也会痛的。

他,他是聂谨行。从他有这个名字开始,不管他经历了什么,都是必须要面对的。怕,是没有任何用的。

、第123章番外苦逼人生下

聂谨行心里什么都明白,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明白还不如不明白。

他以前不知道这种状态叫什么,后来与他嫂子温小婉接触久了,他知道他这种状态用两个字可以形容苦逼。

无力摆脱、无力反抗,连着承受都是无力的,他觉得他除了按他哥哥的希望,好好地读书,再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那些在小院里孤独寂寞的日子里,他几乎都是与书为伴的,三层书库的每一本书,他都没有放过,每一页每一个字都细细地研读。

他只想着,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哥哥说的那一天会来,他就按照哥哥所说的,尽他最大的本事去考科举,光耀门楣吧。

其实他暗暗觉得他哥哥比他更适合去考这种东西的,他是他哥哥教出来的。

他日日都沉浸在书本里,而他哥哥整日在外面奔波,他们兄弟两个聚在一起谈论学问时,他仍是不如他哥哥的。

日子越久,他越发觉察出了些什么,特别是翻过晋安国律法那本书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令他不敢相信。

这么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几年,直到他哥哥领回来可爱善良的嫂子温小婉,他心里的那种不安,才渐渐放下来了。

哥哥有了媳妇,他们聂家就有希望了,等着真的如他哥哥说的那般一切都好了起来,他可以和哥哥一起下考场的,他不一定能考得上,但他哥哥一定能考得上,或许还能考个状元回来呢,那才是光宗耀祖了呢。

有了第一次后,以后哥哥再来时,嫂子就会跟着一起来了。

相对于哥哥的严肃端正,嫂子就很好接触了,不管多么枯燥的事,到了嫂子那里都会快乐起来,连着几根从灶台前面抽出来的柴条,嫂子都能摆个井字形,带着他一起跳格子。

“你不能总百~万\小说,书看多了会看傻的,看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多走走跳跳才好,要不身子骨怎么养得结实啊”

他被嫂子说得面红耳赤地跟着跳,哥哥就在不远处的檐边下站着,看着他们一起跳。他能从哥哥的目光里,看到明亮的光彩,他的心也跟着火速地燃烧起来。

其实跳不跳的,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用的,他的身子骨在那种地方呆了十几年,灌了那么多的黑汤药,早就是弱的了。

做小倌的男孩子,为了能让他们永远保持男孩子的模样,从小被灌那种特殊的药,即使是长到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他们也是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身子模样,只是身子

哎,他哥哥应是早就知道了吧,才会叫哑仆镇日里,给他熬些滋补的汤药的。那些汤药,他一滴不剩地都喝了。如今瞧着也没见多少效果,可他不敢说不见效,他怕哥哥为了他更忧心。

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风云变幻,他都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哥哥很辛苦,哥哥为了他、为了聂家,牺牲了太多的东西,而他报还哥哥的惟一途径只有好好地听哥哥的话。

这事,他原本一直做得很好。他以为他会一辈子好好地做下去,谁知却

“嫂子,你帮我和我哥说说,我我不想娶妻。”

家里的案子平反下来,他们都很高兴。这种忽然下来的平反圣旨,对于长欺生活得与世隔绝的聂谨行来说,感受到的欣喜远远没有他的哥哥更深厚。

他也是高兴的,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高兴,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高兴事之后,就是无法形容的糟心事。

虽然为了他的安全,他暂时还是不能离开那个小院,但那些以前不可以做的事情,却可以渐渐地提上议程了。比如,他的婚事。

“你为什么不想结成婚呢你也二十五了啊,放到外面,孩子都可以议亲了,你哥哥这么多年都很内疚,觉得没有照顾好你、耽误了你”

温小婉实话实说,为了避这最后一击引来的风暴,她被聂谨言秘密送到聂谨行的院子,她来也不能白来,做为一只很好的润滑剂,她得把聂谨行与聂谨言这对弟兄之间的情感沟通方式改一改。

聂谨言给聂谨行看中一门婚事,小门小户里的小家碧玉,姑娘年方二十,瞧着性情那是极好的聂谨言总怕找个性子强硬的姑娘,那姑娘会欺负他弟弟聂谨行。

做媒的是温小婉的嫂子潇潇郡主,这姑娘据说是潇潇郡主的闺蜜。因着家里老人,近几年来,接连出事,一直在守孝,这才错过嫁期,耽误下来。

潇潇郡主为了能叫温小婉亲眼替小叔子把把关,还曾把那姑娘约过靖王府做客,温小婉见过后,中肯地给出四个字:贤淑柔美。

那姑娘绝对是一汪水似的,瞧着就没有多少心眼子,大婚后定是三从四德,服侍聂谨行绝对比老妈子还周到。

只是哎,聂谨行就已经很没脾气了,再找一个这样的媳妇,这家成了以后,真能立得住

温小婉觉得不妙,聂谨言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弟弟怎么可能立不住,

谨行如今瞧着没脾气、软了些,那是与世隔绝得太久了,等着以后,谨行成家立业,经常与人来往,经了些事后,必是顶天立地的。

再不济的不是还有他在吗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能叫弟弟吃亏,主要是成亲,亲是必须成的,以后怎么样再说以后的。

“嫂子,我我我一想到”

聂谨行当着温小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吞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温小婉皱着眉,决定替他说出,“你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吧”

如果真是,也是不可避免的,在那声色场所呆得久了,什么事都不好说。早说早想办法,总比捂着太久,事到临头再想好上许多。

“不,不是,我我是男人,我怎么会喜欢男人”

聂谨行那张本来就白玉似的小脸,更白了,他连连解释着,他是在那里呆过,也在那里学过些污秽的东西,还险些真上了男人的床,但他对与男人做那事,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是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这个观点,在温小婉这里立不住,但她仔细瞧了瞧聂谨行的反应,这段时间又常常与聂谨行接触,他不喜欢男人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不喜欢男人就一定能代表着性向正常吗这个谁也不敢说的,毕竟这世上还有一种性向,它叫无性向的。

这比喜欢男人更可怕,这种是男女都不喜欢,一个人过得久了,还不觉得如何的寂寞,还过得很适应,最易得这种病了。

温小婉心里暗叹,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吓到聂谨行,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有些重了。

她实是为了聂谨言,聂谨言操劳了半生,惟二惦记的只有家里的冤屈和聂谨行。

“那就好,”在别的雄性面前,温小婉难得地抒情派了,还是发自真心的,“你哥哥不易,你也不易,你们哥俩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来了,定要好好过才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聂谨行已经抢了过去,“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娶妻呢哥哥有了嫂子你,以后家里会添侄儿侄女的,这这不是很好吗”

温小婉像泄了气的皮球,瘪在那里。

聂谨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他哥什么样子,他是真不知道吗自己与他哥两个能添什么侄女侄女,毛蛋都生不出一个啊。

退一万步说,别说他们两个不能生,就是他们两个能生,聂谨行想一个人过一辈子,想不成家,那也是不可能的。

与聂谨言生活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聂谨言吗聂谨言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封建正统思想。

在聂谨言眼里,成家立业是一切根本,独身什么的,都是邪魔歪道,都该是被打倒的。

聂谨行的婚事,根本沦不到聂谨行说个不字的,而温小婉瞧着聂谨行那张白得发青的小脸,有些不忍了,她觉得姻缘,不是这种强着来的。

安抚了聂谨行几句,温小婉去找聂谨言。

“谨行不太喜欢那姑娘”温小婉小心地措辞,“他说他自己性子闷,不想找个性子和他一样闷的,想找个性子活泼些的,能带着他一起笑起来。”

温小婉说前面那句时,聂谨言一口气憋在胸口,听到后面时,才算舒解开了些。

原来不同意,是不喜欢啊。这不是什么问题,喜欢活泼的,那就找个活泼的呗。想要过一辈子的人,还是要顺心顺意些才好。

聂谨言瞧了温小婉一眼,心底一片熨贴舒坦。婚姻还是要顺心顺意才好,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能是不喜欢的呢

谁也不会想到,温小婉今日替聂谨行的一句开脱,却成了聂谨言以后为聂谨行寻找妻子的主要标准。

更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一语成谶,聂谨行日后找到的妻子,不但附合了活泼的性子,还是数着晋安国都难找的活泼呢,简直可以用泼猴来形容了。

苦逼这两个字,聂谨行觉得他一生都摘不下去,如影随行了。好在他后半生的苦逼,与前半生大有不同。

、第124章阴险恶贱

听到温小婉说着那么棉里藏针、足以针针扎到睿亲王龙麒心口上的话,聂谨言和龙骏都放心了。

何况堂里还有个扮猪吃老虎的靖王爷为温小婉掠阵,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双剑合壁、举世无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啊。区区一个睿王龙麒何足挂齿。

聂谨言把龙骏拉到他和温小婉住着的院子,莫绯漾还在那里半死不活呢,龙骏这一剂药下得太猛,莫绯漾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的。

这还是有莫绯漾的内功抗着,要是换个别人,怕是早就黄泉下面终身游了。

聂谨言和龙骏走到安置着莫绯漾的屋子时,聂谨言之前留在那里的小太监,已经把莫绯漾周身侍候干净,换了一身聂谨言的衣服,如今瞧着可顺眼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青白,唇色淡泊如锡纸,一双硕大桃花眼紧紧闭着,长眼轻颤。

“你到底给他用了什么药”

聂谨言也不是说责备龙骏,但他确实觉得龙骏这药劲太强了,用起来有点糟心呢。

“你可别错怪我,我可是一颗好心,我这是帮着他舒解身体里的存毒,免得他活不过三十。”

龙骏做了一个揖首,又拿出济世渡人、慈悲为怀的神棍模样了。

聂谨言,“”

男人不射发那种东西,就是有毒吗就会憋死吗那像他这样的不是早就死了

龙骏一瞧聂谨言那模样,就猜到聂谨言是误会他的意思了,难道他给人的感觉就那么幄龊吗

他这一派道骨仙风的气质,他这一身度人出世的诚心,难道就没有人看得到吗他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汹涌袭来。

“你那师父对你们一定是没安好心的,我已经着暗卫调查他了,暂时还没有消息汇报上来,他这个假和尚做太久了。”

龙骏长而轻地叹息了一声,“你师弟身中藏花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的事了。”

藏花毒聂谨言微忡愣了一下,他不是用毒的高手,但市面上大体流行的毒和各门派各世家的独门毒术,他还是清楚些的。

比如第一次遇见温小婉,温小婉身上散发出来的夜来香,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依着温小婉那家世,这么顶端的入脑麻痹型高级春药,她怎么能弄得到呢

特别是在前一段时间,得知这药并不是嘉妃黄沛莺给的温小婉后,聂谨言越加怀疑起来,他心里清楚这事必定与他师父开光大师逃不开关系这难道是那时开光大师就早早地与睿王龙麒有了联系吗

聂谨言猜测着这夜来香,是睿王龙麒从他师父开光大师手里弄来的。在通过某种他们还不知道的途径放到那时还不是温小婉的婉儿小宫女身上的。

睿王龙麒是活过一遍的,他肯定记得若没有温小婉的到来,按以前事情发生的经过,婉儿小宫女那一晚要爬的床,是晋安帝龙耀的。

若这事是睿王龙麒做的,那他这么做的惟一目的,就是想扶持爬床的婉儿小宫女,利用婉儿小宫女扰乱晋安帝龙耀的后宫,他从中渔利。

但是,这人算不如天算,经着一世后,睿王龙麒以为他自己未卜先知了,谁成想老天爷又给他出了另一套路,温小婉突然来到这里,又把一切都改变了。

聂谨言觉得温小婉的意外到来,是他这一生惟一的也是最大的安慰,他才能有一个不好的开始,却善意圆满的结局。

聂谨言微动着的嘴角带出一丝温暖来,可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人状的莫绯漾,唇角那点温柔尽褪。

“你是说小莫中了藏花毒,而这毒还是开光大师下的”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开光大师这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印象,听到这个消息后,聂谨言着实还是震惊不已的。

“应该是你们那怀着阴险心思的开光大师下的,依我瞧着你师弟的样子,这毒中了应有十年以上了,”

别的不敢肯定,但玩毒这方面,龙骏虽不如他三师兄寂寂大师那么励志那么娴熟,却也绝对能挤身江湖前五名以里了。

龙骏若是敢如此肯定,那这事jj不离十了。

聂谨言的心底,一片冰冷。

莫绯漾跟在开光大师身边,也有将近二十了。对于开光大师吩咐的事情,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完成的,从未做过忤逆开光大师的事,开光大师为什么还要给莫绯漾下毒呢

聂谨言实在想不透,蹙紧着眉头,目光更加阴沉了。

龙骏一语道破,“开光大师城赋极深,是个谁都不相信的人,哪怕是他自己养着的徒弟,也要防着后手,握着一样要紧的把柄,以免出现莫绯漾如今被俘的这种状况,也能被他所用,不至于出卖他。”

这等阴暗的用心,真是枉叫了大师这个神圣的名头啊。

聂谨言压在胸口的那份愤懑,更加沉重,几乎无法释放出来,如p25般厚重,治理不去。

当年开光大师那么对他,那么对他们聂家,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如今又添了莫绯漾中毒这事,他对开光大师的情感越发地复杂晦涩到难以言喻了。

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开光大师这祸害绝不能留。

“你瞧着小莫他他还有救吗”

藏花毒,聂谨言之前就听说过。

这种毒刚中之时,并不觉得有什么,身体是根本感觉不到的,他的解药就是他的毒药,长久循环着吃下去,解毒就是中毒,等到终有一日,连解药都不好用时,人就彻底废掉了。

莫绯漾这个师弟对他是真心的,他不希望莫绯漾这么年轻就送了命,还是被,哎,聂谨言自认他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这等事情,他绝计是做不出来的。

龙骏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地摇了摇头,“我用了我三师兄研制出来的专门克制藏花毒的解药,药效看着还行,他已经舒解出了很多,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中毒的时间太长,中毒也太深,只用克制藏花毒的药怕是不行。”

提起他三师兄研究的这些个稀奇古怪的药,脸皮厚如龙骏,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你也知道,我三师兄从不研究补身调养之药,他研制的这款藏花毒的解药,还是还是一种高级春药,用着一次两次还好,用得多了,怕是还未等藏花毒发作,你师弟就死在x尽人亡上了。”

龙骏这话说得聂谨言也是一阵的脸红心跳,他暗暗决定,以后见着龙骏他三师兄,一定绕路走。撞墙也不出现在这位怪胎的面前。

这都是以后的事,莫绯漾的毒却是迫在眉睫。

“到是有个人可以找他试试,但这人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几十年了,不太好找。”

只要有希望,聂谨言就不打算放弃,他连忙问道:“是谁”

“鬼医刑玉堂,你可听过这个名号他这人行事低调,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但他的医术却是极其高明的,我师父还提过他几次呢。”

能被龙骏的师父虚无道长提起的人,那必定不是一般人物的。一个人活一百多岁,这漫长的一生,得经历多少人,能记得住谁,那不只是荣幸的事了。

龙骏不说还好,他一提这名字,聂谨言的脸色又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何止是听过,他还和这人住过一段时间呢。

原来刑四爷在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称号啊,他当时听刑玉堂的名字时,并不知道他有鬼医这个绰号,他只记得他家里出事前,他母亲与他提过这个人的名字。

他母亲是个内向敏秀的女子,轻易不会多提起谁的,特别还是外姓男子,这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事,何况又是在他家里出事的前三天,这更值得他仔细思考了。

在小刑村住的那段时间,他曾与刑四爷密谈过一次,但刑四爷的嘴,就像刑四爷求着温小婉开的那把锁似的,死紧死紧,像蚌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开。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一句话没问出来,但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这位刑四爷刑玉堂,一定知道不少关于他家当年出事的秘密,至于为什么不说

他管他说不说的,他若想知道,怎么也要问出来的。

好,很好,既然莫绯漾解毒治病,也是需要刑四爷的,他不妨着人去请他一趟。

小刑村那地方好找,且他和温小婉离开的当天,他就把探子暗卫插在那里了,一点儿不怕刑四爷玩金蝉脱壳。

“找鬼医刑玉堂的事,就交给我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伸手的,你尽管开口。”

这是聂谨言和龙骏合作以来,聂谨言最大方的一次,龙骏怎么能放过。

他立刻开口道:“什么事都行吗”

聂谨言犹豫着点了一下头,他直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在他点头之后,龙骏立刻贱气兮兮地凑过来,“你和我妹在床上,是怎么做的呢”

聂谨言死活没想到龙骏竟问出这么一句极其欠揍的话来,立时被问得脸红脖子粗,几欲气噎过去,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硬生生地憋出一个字来,“滚”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看情况吧,哎哎,公司有状况,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亲们不要等了,晚上不更,明天早八点至九点之间,也能更上来的。

、第125章吐血事实

聂谨言本是个端肃的人,奈何身边的人都太不靠谱了,活生生地把他的性格逼得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时而就顶着一头黑线,强抑制着抓狂了。

他一脚往龙骏那里踹去,龙骏闪身躲过并飞身离开小院后不久,温小婉也大战完睿王龙麒,摇摇晃晃地回来了,手里用做道具的小手绢,转得很是活泼。

温小婉进来后,聂谨言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离你哥远一点儿,他想问你什么,都不要答应他。”

他很难想像龙骏把刚才那话问到温小婉这里,会是一个怎么可怕的情景这兄妹两个搞不好会坐在一起当学术交流似地探讨的龙骏这厮自从前不久湿身后,整个人越发的没个正经模样了。

果然,在聂谨言黑着脸如此说完后,温小婉转着手绢的小手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道:“怎么了我哥又说了什么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话了快,快告诉我”

能把聂谨言气得炸毛,那定不是什么好话,温小婉很是好奇。

瞧着温小婉一点儿没有警醒,反而很是有些期盼的可爱萌样,聂谨言在心里暗暗叹气,决定转移话题。

“睿王爷走了”

他宁愿在这时提睿王龙麒这个令他堵心的名字,也不要再与温小婉纠结龙骏那个滛棍神棍杂交的混蛋了。

“走了,他不走,我还能留他吃饭不成还是他敢留下来吃饭不怕我下耗子药吗”

耗子药未必,真怕药死睿王龙麒,必竟没到时候,但为莫绯漾准备的巴豆盛宴,到是可以提前请睿王龙麒试一试的。

吃坏东西拉肚子,这不算事,就是报到皇太后薄氏那里,也说不出来什么俺们又没上赶子请你过来吃,是你自己主动来的,那吃坏了肚子,还要找我们咩,哪说理去,皇上也不能让啊。

“他是来探虚实的,”聂谨言淡淡地叹了一声,“开光大师的失手以及悄然消失,令他有些坐不住了。”

温小婉捏起放在桌子上面的一颗栗子,利索的扒开,扔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快过年了,全国上下一片忙乱,他不会是想趁乱生事吧”

聂谨言笑了笑,温小婉对于时事的波动越发的敏感了,这令他欣慰的同时,又心疼不已。

女人越活越小,才是受宠到极致,要是越活越聪明了,那就是他这个相公没有做到位啊。

聂谨言坐到温小婉的旁边,拿过温小婉手边的栗子果盘,长指灵巧地在栗子上面过了一遍,壳就掉了下来。

聂谨言捏着熟黄的栗子肉,喂到温小婉的喂边。

温小婉杏眼含波地横了他一下,却还是乖乖地张开嘴,把聂谨言喂到她嘴边的熟黄栗子,一口咬到嘴里,牙齿在碰到聂谨言的手指时,轻微地带了一点,好像在聂谨言的心口划了那么一小下似的,痒痒的又甜甜的。

聂谨言在退回手指时,以为温小婉在吃栗子,没有注意他,便把还粘着温小婉的余温的手指,凑到了唇边,无声地闭上眼睛。

温小婉吃完那颗栗子,还在等后续呢,却好一会儿没有下一颗送来,她扭过头去看,聂谨言仿佛石化一般,坐在那里正在做嘘的动作,模样静谧的好像入了佛境。

这是怎么了,修炼什么呢温小婉好奇地贴过去。

她的脸面刚贴到聂谨言的面前,俏挺的鼻尖顶到聂谨言那根竖起的手指处,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聂谨言那根横在他们两个嘴唇边的手指,已经消失,随后是聂谨言温柔而又缠绵的吻。

两个人彼此舌尖的碰触,舌尖与口腔软肉的摩擦,迅速产生一种电流酥麻了两个人的全身。

聂谨言开始只是想着这一吻就可以了,刚刚身体与心头所有的空虚,便都能被弥补,可真的一经碰触,哪里舍得这么分开。

温小婉就势骑上聂谨言的双膝,臀部悬在聂谨言的大腿上方,紧致结实的双腿紧紧地缠在聂谨言垂顺着的双腿处。她的上身紧紧贴着聂谨言的上身,那两团丰满的柔嫩刚好贴到聂谨言的胸口上销骨下。

吻那东西总是不能太长久的,换气什么的,总是会打断那良好的结奏的,但是做的事,却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即使做得累了,也可以好好地抱在一起睡着休息。

就如龙骏所说的,最近这两天聂谨言和温小婉缠绵在床上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连着老天爷都有些嫉妒了。

他们两个这才刚刚进入状态,床上已经有些腻了,正打算就着这椅子上试试,结果节奏才刚刚开始,里屋床上躺着的莫绯漾,半死不活的状态维持不下去了。

“噗”的一声响,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一股血腥的味道漫延开来。

外室两个人,无论是聂谨言和温小婉,都是对声音和味道比较敏感的人,若单只是一点点的声音,当然打断不了两个人如此和谐的节奏,但那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了,他们两个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温小婉和聂谨言同时松开对方,两个人下意识地互望了一眼后,温小婉从聂谨言的身上跳下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冲进了内室。

本是简洁干净的内室,此时一片凌乱不及。

原是躺在床的莫绯漾在他们两个冲进来时,已经是躺在地板上了,不仅如此,他趴在地板的头下,一大滩血迹。

聂谨言是习武之人,温小婉两世里见过的打斗自残也不少,还没见过谁磕到头,能磕出那些血的,所以

“他他吐血了”

温小婉颤声地说着紧,聂谨言已经奔过去了。

“小莫,小莫,”聂谨言一把把跌在地上的莫绯漾抱了起来,重新抱回到床上,又连着唤了几声,“小莫,小莫”

莫绯漾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有满脸糊着的血迹,清晰无比。如果刚才说是半死不活,那现在的状态,就是全死过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

温小婉之前虽说有点厌烦莫绯漾,但也仅限于要好好捉弄折腾折腾莫绯漾的地步,要莫绯漾去死的事,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就像莫绯漾有好几次可以要她死,却都手下留情一样。

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聂谨言呢。

“他中了毒,”聂谨言是会些医术的,手指搭到莫绯漾的脉门处,仔细地探诊着,好一会儿才叹息道:“他这身功夫怕是难保了。”

“什么”温小婉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x药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我去找龙骏。”

温小婉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龙骏不行,还有他那位神奇的三师兄呢,既然制得x药,就能制得出解药吧。

温小婉转身要去,被聂谨言手疾地拉住了,“别去了,和龙骏没有关系,是开光大师下的毒,年头太长了,不太好弄。”

“啊”温小婉就着聂谨言拉她的姿势,扭头过来,震惊得一张秀丽的小脸都有些扭曲了,“开光大师他他为什么啊人说虎毒不食子,莫绯漾是他养大的,就和他亲生儿子似的,他干嘛要要对莫绯漾下手啊”

通过这几回的接触,温小婉觉得莫绯漾这人虽说穿衣服的风格过于暴露,整个人的气质过于狐媚,但他的人品还真是不错,对人也算重情重义。

冲着聂谨言的面子,连着对自己都留几分情面,何况是对养大他的开光大师,那应该是绝对的忠心啊。这样的半子,开光大师为什么还

“谁能理解得透他啊,因他在我年幼的时候救过我的命,当年我们全家对他都无比尊重,最后又能如何他偷了我父亲与济王之间的书信,这才导致着三王谋反案的发生,牵连了上千条人命啊”

当年那些事,随着聂谨言越发的成长起来,手底下的势力越发的强大,那些埋得很深的东西,也就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呈现在他的眼前了。

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聂谨言觉得这二十年活下来,他的心已经麻木不仁、冷硬无比了,每每接触到这些时,仍是忍不住的颤栗。

室内一片沉默,好一会儿,温小婉缓缓动作起来。

她拿起手帕,先是抹去聂谨言眼角那一丝微不可察的湿润,然后扭过身子俯了下去,抹掉了床上躺着的如死人状的莫绯漾眼角汹涌出的泪水。

这世间最可怕的伤害,不是来自于敌人的,而是来自于亲人的。越是至亲,伤得越深也伤得越痛。

聂谨言缓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淡淡地开口道:“刚刚与龙骏商议过了,小莫身体里的藏花毒,日子久远,毒中骨髓深处,流于血脉之间,一般的大夫是医治不了的,只能请鬼医来试试。”

“鬼医”

温小婉正抹着莫绯漾脸上血痕的手,顿了下来,“叫这名字的人靠谱吗”

聂谨言的目光骤然收紧道:“当然靠谱,说起来,他与我们聂家还有些渊源,这人你也认识的,就是小刑村的刑玉堂刑四爷。”

“刑四爷”

温小婉的惊叫脱口而出,手里捏着的脏兮兮皱巴巴的帕子,几乎要抖成s形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做过军医、脾气不好的刑四爷,竟还有这么一个上档次有品味的绰号呢。

作者有话要说:靠,新搬的地方冻死了,这是东北啊,竟然没有暖器,这是作死的节奏咩,这才多一会儿,我手指头已经抽筋了。

、第126章番外冲动的惩罚

聂谨行觉得悲催苦逼这事,总是如影随行,就连离家出走,都不能挽回他这种倒霉的节奏。

聂谨行活过的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的岁月里,大半时间是幽闭隐居、几乎是一个人默默数日子过的。

家里前几年平反后,他才被哥哥聂谨言接出了封闭的空间,看到了外面的新鲜景致,那时,他早已经失去了少年时期盼外面生活的欢喜急切的情景,有的只是茫然一片。

特别是在得知他哥哥聂谨言为了能为家里洗冤,竟竟入了宫,做了,他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只觉得活地更加沉重了。

生活的环境是越来越好,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平静,但聂谨行却前所未有地透不过气来。

因着越发安逸,他哥哥聂谨言的时间也越发地多了起来,他哥哥除了在他嫂子身上分心格外多,其余的心思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督促他读书考科举,这都是他愿意的,哥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让家里的冤情平反,他为了能使家里早日兴盛起来,去参加会试,又有什么可推辞的呢。

可是另一样,他哥哥每每提起,他都是心有余悸。

如他这般相貌、家世,在他这个年龄还没有大婚的,别说是在京都,就是在晋安国,也算得另类了,何况他还担负着把聂家在人口上发扬光大的重任呢,

他是排斥大婚的,这么多年,他仍是不习惯他的身边睡着另外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难以控制抵触的情绪。

瞧着哥哥的样子,这个婚不结是不成的,他生死躲不过,这次是连嫂子都护不住他的了。

夜半时分,他对着天边那钩新月,想了约有半个时辰,最终下个决定,既然躲不过大婚,那还是在被迫大婚之前,过几天自由的日子吧。

他不知道这种离家出走应该叫做什么,他嫂子温小婉给这种行为定义做,结束单身时的最后疯狂通俗点说,这是叛逆期延后了,说明你还年轻。

所以,还年轻的聂谨行,款款打了一个小包袱,趁着风黑月高,悄悄地玩消失了。

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聂谨行和他嫂子温小婉,有一点很相象,他们的方向感都很差,都算得是路痴。不过也有那么点不同,温小婉属于先天性的路痴,聂谨行则是后天被圈养出来的。

好在聂谨行对于方向没有什么要求,他只是随着心意,沿着一个方向往前走,他没想过要去哪里,能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说来可笑,活到近三十岁,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走出这么远来,在此之前,他走得最远的地方不过是从东城到西城,而如今他已经走出城门了。

天还没有亮,蒙蒙的月光仍笼罩着大地。

郊外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聂谨行体味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连着密林里偶尔响起的一声鸟鸣,都令他惊喜不已。

那是与他哥哥给他养的那些家鸟完全不一样的鸟鸣,清脆而又欢快,透着自由的气息,听着亦可直击心底深处了。

聂谨行勾起嘴角,偶尔也跟着那欢快的鸟鸣发出几声回应,迎着晨曦渐渐破晓的曙光,一直向前。

聂谨行的嫂子温小婉有一句至理名言:倒霉是一种运气,如影随行,想躲是躲不过的。

就在聂谨行自我感觉良好时,那位山中母老虎,带着平地一声吼,如从天而降,忽然就挡在他的面前。

做为一名有涵养的女山大王,必须要有一个叫得响的名号,比如眼前这位,她自称赛玉环,嗯,这名字很提神很回味,人如其名,她本人也长得像块王环。

背着兄长离家出走,这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遇到劫路的,聂谨行眼前很是一阵阵地犯晕。

他紧紧抱住他昨天晚上款款收拾出的那个小包袱,瞪着一双大眼望着眼前那位见到他之后,虎躯一震的女子。

他以前只在戏文上听过这种事情,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自己竟能身临其境,这世间果然是太可怕了,他还是乖乖回去大婚吧。至少哥哥看他的时候,眼睛不露绿油油的光,他还有嫂子可以护着他。

聂谨行扭头就想往回走,可人家哪里会放过他。

他只是刚扭身过去,他回去的路就已经被十几个小啰喽兵挡得水泄不通了。

聂谨行瞧着躲不过,不敢再动了,整个人如一只风中颤抖的蘑菇球,透出一股淡淡的忧郁来,瞬时击中了赛玉环的心。

赛玉环一把抓过在她身边站着的狗头军师小伍子,“你看br >免费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