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35部分阅读(1/1)

床呢还是以那样可笑的方式。

要知道爬龙床是宫里大部分女人的梦想,剩下的一小部分也都是想爬王爷与皇子的。他聂谨言不是傻子。若连真真假假的情意都分不出来,如何在这深宫之中活了二十年。

事后,他多方探查,毫无疑点,那日龙骏也与他提起过,关于温小婉的身世,龙骏调查出来的结果,与他大相径同,也是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一个人的性情前后如此不同,若没有原因,聂谨言说什么也是不信的。

开始的时候,聂谨言一直等着温小婉自己露出尾巴来,但当温小婉的尾巴露出来的越来越多时,他反而觉得露与不露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离不开温小婉了。

所有想问的,也就压下,就此不提了。他怕他一旦知道了那些全是残忍的东西,他反而不能接受,自寻苦恼与悲痛,又何必呢。如今这般,他与婉儿不是很好吗

如今,一切迷团都解开了,聂谨言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

他的婉儿在他的面前,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他了解了婉儿的身世,他知道了婉儿的过去。他是这个世界上,惟一知道温小婉来自何方的人,而这些,温小婉也只愿意告诉他。

还蜷着腿贴着聂谨言坐着的温小婉,觉得事情发展得有点囧了。

自从她说了她是穿来的异世一缕孤魂后,聂谨言之前先是凝重得像死了爹、后来又惊弓之鸟的表现,竟慢慢变成了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的兴高采烈,这是什么情况这人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咩。

难道说宫里那群人给聂谨言起的鬼见愁的名号,真是有情可缘的吗聂谨言真是神鬼不拒的大力金刚

――好吧,在铁证如山的现实面前,她得承认她相公除了少了男人应有的两个球球,哪里都很男人。

说了这么多的话,一个多时辰都过去了,温小婉的腿有点蜷麻了。

她本想等聂谨言有所反应,她好应对。她这个姿势比躺着更易发挥,但她瞧着她是多虑了,她还是别在这里自虐了。

她慢慢地把腿伸展开,又恢复成了贴着聂谨言身子的藤缠树状,头枕在聂谨言的胸口,拿着手指,点着聂谨言胸肋中间的软处,用嘤嘤的语气问着聂谨言,“相公,你都不怕吗我是鬼噢,没喝过孟婆汤,就投身到别人身上的鬼噢。”

聂谨言怎么可能不怕呢,还一脸发现宝藏的惊喜表情,瞧着都快喜极而泣了。温小婉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她要化妆成贞子的模样,聂谨言才会有所反应吗

聂谨言握住温小婉捅着他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别胡说,你哪里是鬼,你是人,你是我的婉儿,以后都不要再说什么鬼不鬼的话了,叫人听到不好。”

温小婉的指尖传来痒痒的滋味,心口却甜得比吃了蜜饯还舒服,聂谨言强喂她那口苦药的事,已经被她彻底忘记了。

尤其在聂谨言听完她的穿越传奇事件,说她是因着聂谨言才来到这里的话后,她所有被这本草泥巴的屎糊过的小说带来的怨愤,统统消失――她觉得这一切的折腾,她都值了。

“我当然不会被别人听见的,我只与你说,这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温小婉伸长了脖子,吻了聂谨言的下颌一下,“眼前这个还不是棘手事,棘手的是睿王龙麒他以为我和他一样,也是睡醒过一觉、做了好大一个黄梁梦后重生的,他以后定还会来找我,我要怎么应付他”

温小婉可没敢告诉聂谨言,睿王龙麒给她画的那块关于皇后位的大饼,他怕聂谨言会当时就怒得急火攻心,提着钢鞭去s睿王龙麒的。

聂谨言对于睿王龙麒关于温小婉来历的认知,呲以之鼻。睿王龙麒的思想太不成熟、太不周谨了。

他的婉儿怎么可能会是做过一场春秋大梦重生的,刚才他头脑一热,才会露出那种害怕的猜测。

现在他冷静下来,只要细下想想,她的婉儿所作所为与之前的那个婉儿,就绝不会是同一个人了。

若是之前那个婉儿重生,哪怕经过前一世的大祸,有所回头,也绝不会是回头来找他的,大体还是走着前一世的路子,知道前因后果后,更加努力地向上经营,如睿王龙麒此时的不息努力大体相似。不过是在生皇子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不叫有些人趁机钻空子罢了。

人的某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这与重新活了几世,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好像猫吃鱼狗吃肉一般。若一路吃的不顺,只会多长几个心眼,会多小心些陷阱,最后的目标还是那个目标。

――本性如此,哪会更改。

“这里是后宫,哪怕他是太后的亲子,但他毕竟是成了年的王爷,想经常进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多就是在中宫那一片转转,永孝宫这边是皇上的妃嫔所居之地,他绝计是不能过来的,”

“你的身边我放了许多暗卫,你无需应付他,一切由我来就是了,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有多远躲多远,还有,你以后无论去哪里,身边定要总带着人,万万不可再出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的情况了,多加提防总是没有错的。”

要不是自己这次小心,在外围放了小喜子,婉儿还不定有多吃亏呢。只要一想到睿王龙麒胆敢拉了温小婉的手以及睿王龙麒对温小婉的威胁,聂谨言忍不住地想要噬血。

只是躲一时,躲不了一辈子。躲不是办法,看来要与龙骏商量,加快对太后一脉的收拾了。

原先他还念着几分情面,想着这些年来,太后对他还算可以。亦是他的旧主,他不好离了人,就落井下石的。

虽说在皇宫之中,如他这种身份进来的人,本就谈不上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他的目的只是复家仇,他不会认任何人为主的,但他毕竟是太后栽培出来的。

可是,在听完温小婉说过在睿王龙麒的梦里,他是太后第一次政变失败后,就亳不留情推出去的替死鬼,那点子情面也就淡了。

更何况睿王龙麒与温小婉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是用此来警告温小婉,说与他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离间他和温小婉之间的感情,简直就是直接把他推到谷底,他只有恨了。

温小婉拉着聂谨言柔声叮嘱,“我都晓得了,你自己也要当心,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还是温水煮青蛙,更方便制人。”

就算温小婉缺少审时夺度的大局观,她也能看得出来,如今这朝堂内外后宫之中,皇太后薄氏的气脉并未尽衰的,过于急成,是取不到什么好结果的。

聂谨言点头,“龙骏在帮着我,查找我们聂家以前被冤害的证据,已有些眉目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若想一一查得清楚,得需些力气。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查,见了些端倪,却不如龙骏禀承了晋安帝龙耀的皇命,查哪里,哪里都行方便的。

当年的三王案,涉牵过广,又都是皇子凤孙,很多阴私,他从后宫内查,尚不得下手,但由龙骏这个同样是皇室中人来查,就手宽了许多。

聂谨言还记得莫绯漾曾经提过,要想查他家当年的事,从勤王入手。

他把这个消息与龙骏共享后,龙骏当时的表情很凝重――勤王是当年三王案里,惟一还活着的亲王,他能全头全尾的脱身,定有他的保命方式,与这样一条毒蟒来斗,是有些难处的。

听着聂谨言提起聂家的案子,温小婉也跟着沉痛起来,很快,她跳跃性的思维,就让她想起另一件事来。

“你之前与我说,你的师傅就是什么噢,对,开光大师,与睿王龙麒多有接触,我有些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接触了,”

聂谨言瞧着温小婉一派她十分了然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问道:“为什么”

“那还用说,定是他自己觉得他此生来得稀奇,不与佛祖多多沟通沟通,他怕一觉醒了,他又会没了呗。”

温小婉自觉她真是相当有逻辑思维能力,连这么难以堪破的人际关系,都被她想到了,却没曾想她这么一说,反倒把聂谨言惊得立时翻身一把把她搂住,并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了。

温小婉被聂谨言压得一愣,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扒在聂谨言的肩头,一双瞪大的眼睛,雾气蒙蒙地看着聂谨言,好像涂了花蜜的唇,莹莹粉粉的,娇艳欲滴。

聂谨言的双手,在温小婉望着他的时候缓缓移上,一只手心紧紧贴到温小婉光洁的前额处,把那里的碎发,抚向脑后,露出那片如镜子一样明亮的地方,另一只手则搭到温小婉的下颌处。

温小婉还以为聂谨言要吻上来呢,要知道每次聂谨言列开这个架子的时候,都是想要啃她一顿,顺便把她当面团似地揉搓得梨花一支春带雨的。

但是这一次聂谨言出奇的安静,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动也不动,长久地凝视,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温小婉第一次与聂谨言相识的时候,就特别注意过聂谨言那双比别人都特殊的眼睛,眼形狭长不说,瞳孔颜色尤其深重,漆黑漆黑的,如古井而无波。越是离得近了,越是深遂得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被聂谨言两只手摁着,温小婉的头一点儿不能动,可被聂谨言这么看久了,她只觉得一颗春心都要跳出来了,再继续下去,她容易心力衰竭。

她下意识地挣动了几下,谁知道聂谨言摁得更紧了,温小婉这才注意到聂谨言的不对劲。聂谨言这不是想求欢,他这是

“相公,你怎么了”难道是后反劲,认清她是异世一抹孤魂,这个时候聂谨言怕上了

“你以后每晚都要与我同睡,”没头没脑的,聂谨言忽说出这么一句来。

温小婉一惊后,咋舌道:“这是当然,你敢让我与别人睡”顺势做出呲牙状。

聂谨言勉强弯了弯嘴角,算是笑了,他想的与温小婉想的完全不同,“我的八字硬,你与我在一起,必不会再被别的什么招去魂魄了,我会守着你、压着你。”

聂谨言还想着,他以后随侍着晋安帝龙耀去菩蒂殿时,定也要偷偷地多上几柱香才是。

“啊”温小婉缓了好一会儿,才惊了出来,这是什么逻辑,不是说八字硬的,很克那个什么的吗其实后面三个字,才是您老人家的真实想法吧

当然,温小婉是不信这个的,她也不会说出来,聂谨言已经很受惊吓了,她不能雪上加霜。

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生辰八字,但她前一世的生辰,说起来,也不算软和。

“嗯嗯,相公说得有道理,那以后你要记得天天搂着我噢,我怕有天迷了路,找不到你。”

被聂谨言压着的身体,只能轻微地扭动几下,却摩挲着聂谨言周身如过电般的酥麻。特别是温小婉后面说的那句,勾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吊在半空中,蓄势待发的吻,在温小婉含混柔情的吞音里,狂风暴雨的落下。

从今晚开始,他要好好地紧紧地看着温小婉,把她化成心口的朱砂痣,永不磨消。

聂谨言压迫性的姿势,开始稍稍有些松动,温小婉尝试起反客为主。她试图在聂谨言的身子下面,反压过去。

温小婉拿起愚公移山的精神,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扎出聂司公强大的气场,又被反压下去了,也随着温小婉这么几次挣扎,两个人的身体又融合了些。

聂谨言的十指灵活地触动,在温小婉打了一个颤的时候,已经把温小婉身上的衣服大半扯下去了,而他自己的衣服,则是在温小婉那几次挣扎里,分别挣扎下去的。

等着温小婉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时,已经有异物冲破进去,她低低的娇吟,冲破喉咙,委婉地传了出来,立时刺激得聂谨言又进一步。

温小婉被撞的一阵荡漾,缓了一会儿,她坏心地抬手臂,狠狠地掐了聂谨言的左边臀部一下。

聂谨言周身的细节之处,长得都好,这两瓣翘臀,那弧线那角度还有那圆润的顶峰,一想一摸,温小婉周身的血液都上涌开来了。

温小婉捏得这一下,非常努力耕耘开垦着的聂谨言,非但没觉出疼来,反而大大地刺激了他撞击的频率和速度,搅得温小婉

――她恨不得再掐一下呢。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吧

温小婉天马行空的思想,已经天花乱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开心啊好开心,看到这些亲们的留言,我就好开心我就好有动力,连被行测折磨得发傻的呆样,看着都不那么阴暗了。

、89、投怀送抱

这么一天里,聂谨言过得简直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以至于使得自认为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聂谨言也颇有些感叹了,时事造英雄啊。

他一个宦官竟也被列入到被宫中女子追逐的境地了,这算什么事啊,刚刚碰到林长海,林长海的眼睛都瞪成斗鸡眼了。

最可怕的是他自以为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却还是叫养病中的温小婉,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同。

这几天里,温小婉以抱病为理由,一直留宿在慎刑司里,并没有回永孝宫。

聂谨言对外的说法是温小婉已经病得一步路都走不了,只能等略好些,才能回永孝宫陪伴嘉妃娘娘。

要不温小婉的病气过给有孕的嘉妃娘娘,伤到嘉妃娘娘的胎气,危害到嘉妃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就不太好了。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

对于聂谨言的这个说法,御医院的张老太医又连开出三张调补药方以做证明,开口温婉郡主体弱,闭口温婉郡主体虚,说得连靖王世子龙骏都有些含糊不清他这个义妹,是不是真的病了

事实是温婉郡主在聂司公的大力支持配合下,已经培养出四、五个小太监小宫女,与她一起学会了各种花式玩法的踢毽子和跳大绳,以及欢乐斗地主――这算是温小婉一朝穿越后,惟一苏出来能娱乐晋安国后宫的东西了。

温小婉表示压力很大,但索性接受度很高,她很满意。

温小婉拎着一把她自己画出来的扑克牌,蹦蹦跳跳走进她与聂谨言的房间时,就看到聂谨言一脸气急败坏的棺材板表情,坐在靠墙的靠背椅上,搭在木头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聂谨言这间一目了然的房间,并没有因为温小婉的搬入,而收拾得鸟语花香起来,还如同一间牢房一般苦逼又悲催。

之于这件事,温小婉的猜测是聂谨言在学习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誓不在温柔香里忘记家仇,以此苦行僧的方式随时激励着自己要一雪家耻,但后来经证实,是温小婉想多了,事实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当温小婉以一脸心疼、敬佩又仰慕的目光望向聂谨言,说出她对于聂谨言良苦用心的佩服与支持时,聂谨言毫不犹豫的一盆凉水泼下,“我把屋子弄得一目了然,是让那些想在我的房间监视以及暗杀我的人,无所可藏。”

所以连床都不要帐幔,连床都不铺可以垂下的长床单。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平时看着好,一到有危险来临时,只是累赘,没有半点作用。

梦幻破碎的温小婉,好一段时间都囧里个囧。

瞧着聂谨言脸色不好,又想起她刚才看到被塞住嘴,拖进慎刑司刑房的一个桃粉色影子,温小婉似笑非笑地凑了过去,坐到了聂谨言的腿上,提鼻一闻,那似笑非笑,越发飘忽妖娆以及妩媚了。

“哎呦,我的相公,这是谁对你投怀送抱了你说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为妻的也好给你相看相看,家里添个妹妹,不是更欢乐”

温小婉嘴里说着轻松调笑的话,脸上却除了那抹古怪的笑,其它神色并着五官,都像是中了丧尸病毒似的,瞧着就凉意嗖嗖,带着狞意。

聂谨言的脸色,更上一层楼,难看得几乎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如果说之前他像是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那么现在就像摔到了一坨草泥马的屎上似的了。

“休要胡说,哪里来的投怀送抱,不过是有人居心叵测罢了,”

聂谨言又下意识地瞧了他自己一下,明明没有任何痕迹啊,连衣服都换过了,那贱人塞在他身上的荷包,更是被他一把扔进了炭炉盆里了,怎么还是被温小婉瞧出不对来了呢。

温小婉哪里是好答对的,她既然能说出来,当然不是为了诈聂谨言,可还是顺着聂谨言的话说:“那就是真的了真有这回事了”

温小婉立刻从聂谨言的腿上弹跳起来,站到了距离聂谨言半步远的位置,叉着小蛮腰,凶神恶煞地看着聂谨言。

聂谨言被她看得颇不自在,尴尬地低咳了一声,“婉儿”

温小婉小手一挥,根本不容聂谨言说出来,只道:“那人呢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叫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我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病猫吗”

虽然她最近一直挂着病猫的名号,又不代表着她真正病了,她的利爪伸出去,一样能挠得小三满脸花。

聂谨言明明气急,一早被个居心不良的贱人,由人指使着向他投怀送抱,他仿佛沾了一下子的晦气,可此时在看到温小婉这副抓狂的小模样时,他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人紧张着,这种感觉真好。

聂谨言一把拉住温小婉指着他的手,把温小婉重新拉坐进他自己的怀里,摸着温小婉垂在肩头的长发,像是抚慰一直炸毛的猫,“那种贱人,哪用你动手,碰她会脏了你的手,我已经替你把她收拾了。”

这温小婉当然知道。她进来的时候,在拐角那边看到了。

她当时还有些纳闷,怎么一大早的就有犯错的宫女被送进慎刑司,瞧着那穿戴,还不是低品级的。

在聂谨言向她承认后,她确定了她之前看到的那抹桃红色的影子,就是敢勾搭她男人的小三了,d,她刚才怎么没上去踹两脚呢。她又不是圣母。

聂谨言瞧着温小婉的情绪平静些了,才忍不住地问:“我嫌她碰过的地方脏,连着那身衣服脱后都烧掉了,你怎么还”

没等聂谨言说完,温小婉在聂谨言的怀里扭了一个角度,伸手卡住聂谨言的下颌,目露凶光地威胁道:“我鼻子是属狗的,我身上什么味,你身上什么味,这忽然又来了一股什么味,我会闻不出来吗我告诉你,聂谨言,”

她卡着聂谨言下颌的双手,紧紧拉住聂谨言的脖领子,“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就让你永远看不到我。”到底是不舍得说伤害聂谨言的话,只好在她自己身上下手。

任何感情变质了,想挽回都不可能挽回,高傲地抬起头,留给对方一个笑容,说一句再也不见,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你敢,你敢离开我,我我”

聂谨言怒得一时语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来,温小婉就那么逼视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的”

“我,我找你一辈子,”不是等,而是找,直到找到为止,“而且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他本就不是好色之人,又是宦官出身,比着常人就少些私情谷欠望,若不是温小婉与他的纠缠,深入他的心肺,他又怎么会动了这男女私情,有了这么深的牵绊。换做别人,他如何会欢喜

比如今早遇到的那人,那贱人向他扑来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脚踹那贱人出去,恨不得直接踹死罢了,要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幕后指使,又怎么会拉回慎刑司里拷问呢。

温小婉又何尝不知,她只是忍不住罢了,那是她的男人,竟被人觊觎,她要还能吞下这口气,不就是活王八、头顶飘绿云了吗

上一世要不是她那个男朋友,最后私奔的是个男的,她才忍下来。

换做与她同性的,她早就叫那一对女干夫滔妇知道什么叫话不能随便说、誓不能随便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吧,那你们可以一起去死了。

聂谨言以为温小婉定是想通了,没想到温小婉还是离开他的腿面,站了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聂谨言心里一慌,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就要去拉温小婉,“你,你去干嘛”

温小婉头也不回,只一抬手道:“你别拦着我,我要亲自去给你烧洗澡水,烧三大桶,你今天一天都给我在里面泡着,噢,泡到后面,我陪你一起泡,你的身上必须只有我的味道,绝不可以有别的女人的。”

聂谨言停顿的那一会儿里,温小婉已经小跑着没有影了,他只能勾动着唇角,笑了又笑,一起泡澡这个想法,嗯,很不错。

他森森地表示支持和同意,他甚至阴暗地想着,要是一年来上几回这样的事,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呢。

那个向聂谨言投怀送抱的宫女,最后被打死,也没肯说出是谁背后指使她的,只咬死她是仰慕聂谨言,愿意为小,侍候聂谨言,当然还有温婉郡主。

聂谨言泡了一天的大木水桶澡后,几乎要泡芙了,听着下面的汇报后,直接告诉他们,把那宫女的尸体拉出去喂狗。

温小婉正好也在,听着那负责审问的太监,审问上来的供词后,整个晚上,嘴边只打转着一个词――仰慕,念得聂谨言的头都大了。

谁曾想第二天他在宫里,碰到靖王世子龙骏。龙骏竟也不厚道地问他,“聂司公,本世子听说昨儿个有位小宫女向你扔荷包表白,感觉如何,那小宫女可有本世子的义妹小婉儿的姿色”

聂谨言不敢在温小婉面前动一个手指头,但靖王世子龙骏,聂谨言却恨不得一天揍他八遍――这人总是披着道袍,时时刻刻地犯贱,看着就不顺眼。

一看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后宫偏僻之地,聂谨言二话不说,右手一抖,抡起鞭子就向龙骏挥去。

龙骏哪里会怕聂谨言这招,若论背圣贤书、讲史家经典、写策论文章,他绝对不是出自大儒之家的聂谨言的对手。

单论武力值,聂谨言与宫中众侍卫相比是远远高于一筹的,但是,在他看来还不值一提。

即使聂谨言的师父开光大师来,他也敢肯定那花和尚,在他面前走不过十几回合。

他的武功之高,是连他师父虚无道长都称赞前无故人、后无来者的。

他只是瞧着聂谨言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很有意思,愿意陪聂谨言走上几招罢了。

龙骏已经瞧着很讨人嫌了,但让聂谨言没想到的是更讨人嫌的在他回到慎刑司时,才真正看到。

靖王爷听说自己的义女温婉郡主病了,立刻往宫里递了牌子,来慎刑司看望温小婉。

聂谨言与龙骏打斗得一身汗,与龙骏一起回到慎刑司他的卧室外,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靖王爷在劝温小婉的声音。

“不是为父说什么,就他那副死德性,他还敢接受别的女人的投怀送抱,真是太不检点了,”

“听为父的,你不要在这里受气,你今天就与为父回王府,为父立刻为你广布天下招婿,不但能召个上门任你打骂的,小模样还讨喜俊俏,比不上睿王龙麒那小子,但比聂谨言那张死人脸,绝对强上一百倍啊一百倍”

别说聂谨言要气得三魂出窍了,连跟在聂谨言身后的龙骏,黑了一张仙气飘飘的俊脸,他这个走哪里哪里添乱的爹,怎么好不好的不在王府里继续研究衣服样子,还跑宫里来不消停呢。

聂谨言回头狠狠剜了龙骏一眼,龙骏一摊手,无奈地笑了笑,示意他也没办法,他也管不了他爹――他爹是连当今皇上都管不了的斗士啊。

聂谨言开始考虑,要不要在慎刑司的司规上,添一条禁止靖王府任何人踏入慎刑司的禁令呢

这宫女事件刚刚过去,宫里又添了新乱子,八卦是由着温小婉留在永孝宫的阿春带回来的。

“谁谁死了”

这天中午,温小婉在美美消受一顿烤羊肉后,小恭子低身进来回禀,说阿春来给她请安。

温小婉扔下羊腿,喝着消食的九曲茶汤,把阿春叫进来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听到阿春给她报了一个死人的消息。

对于前一世的温小婉来说,红白喜事,就意味着她将破财,人不到礼份子总要到的。

难道穿了一世,这晋安国的后宫之中也流行死人送礼份子吗不过,她好像不认识这个死了的那谁、谁谁啊,不会是嘉妃来找她凑份子吧

“宜庆宫梧桐院的晰宝人,”阿春就知道自己这位主子一向分不清楚谁与谁,快速补了一句科普道:“上次主子您接受皇后娘娘的邀请去温室花房听戏时,奴婢听阿满说,晰宝人她,她说过您坏话。”

说过她的坏话温小婉愣了一下,那天说她坏话的人多了,她哪能记住哪个是哪个。

她微微皱了一眉,顺着问下去,“她怎么死的”

阿春瞧着温小婉像是刚吃完,犹豫着要不要说,晰宝人死的方式不太好说出口,有点脏呢。

温小婉放下手里的茶碗,从阿春为难的表情里,有些了然,“死地见不得人吗”

这到不是的,阿春难为了片刻,还是如实地说了,“是泄死的。”

温小婉第一次听说这种死法,一时没弄明白,诧异道:“谢死的怎么谢死的”谢恩还能谢死,这是哪位头面人物给的恩宠啊能直接要了人的命。

阿春瞧着他们主子是真的不明白,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听说晰宝人前几天就有些打蔫,从前儿个晚上起,有些发病了,一夜泄了七、八次,昨天就已然爬不起床了,泄却是止不住的,御医也瞧过了,都摇头说不好了,结果今儿个一早,人就没了。”

有了阿春这番细致入微的解释,温小婉才搞明白,原来谢是泄,这么个泄死的。她就说吗,怎么会有人谢恩谢死的呢

瞧着阿春一脸嫌恶的样子,温小婉大体能想像出来晰宝人死状之惨,应该已经达到惨不忍睹的境地了。

泄一天连床都爬不起来了,那定是会溺得满身都是了,温小婉再去瞧放在桌上的九曲茶,一点食欲都没了。

阿春又说因着晰宝人死的不干净,怕这病会传染,人还没断气,整个就被当尸体拉出去了,乱坟岗子都不行,怕是要火化了。

温小婉也跟着感叹了一句红颜薄命,就没心情去想她了,拉着阿春去玩她这两天新研究出来的好玩意――欢乐对对碰。

――其实就是抱着一条蜷着的腿,单腿蹦着,两个人互相撞着玩。

由此可见,温小婉已经闲得快要长毛了。

、o9o贵客迎门

晰宝人之死这件事,开始并没有引起温小婉的注意。这宫里哪年哪月,都得往外抬几具尸体出去的,若都引人注意,那还不乱了套。

晋安国的医术,本来也不算很发达,细论还算落后,温小婉估计着晰宝人应该是死于急性痢疾这种病。

这种病要是没有强效消炎针,是不太好控制的。死个把人,不足为奇。若碰上传染犯疫,死着一片连一片的,也是常有的。

阿春虽然说过晰宝人在戏宴之上,说过她的坏话,温小婉也没有往心里去,毕竟那天说她坏话的人,真是不太少的,都一一计较了,得有一个排。

只是晰宝人死后没几天,仁禧宫也就是娴嫔柳芳菡为主位的那个宫,也有一个院子里,死了一个比宝人还低一级的侍人,这回不是急性痢疾泄死的,这次是高热发烧烧死的。

同样巧合的是这位侍人,也是曾经在皇后戏宴上,说过温小婉几句坏话的,还是和之前死的那个晰宝人一起说的。

温小婉隐约想起了些什么,好像是她当天以尿遁为借口离开花房温室时,听到的那两个人的议论。她当时心情不好,也没有留意。

如今出了这事,她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对头了。这两位死的,也太过巧合了吧。

凡事太巧即为妖,温小婉深深以为,这里面已经透出了阴谋的味道来了。

温小婉开始的时候猜,这件事情可能是聂谨言为了替她出气,悄悄做的。

聂谨言绝对有这个手段,而她前些天昏迷的那次里,聂谨言一定是问完小喜子后,又问过阿满阿园的。那花房温室里的点滴,都逃不过聂谨言的一双厉眼。

当天晚上,聂谨言回来的时候,温小婉是想问问聂谨言的,含混了几句,终是没有张开口。

几天前刚发生的那个宫女投怀送抱的事,还没有查出个眉目来,眼瞧着又到年关,宫里的事多,前朝的事也不少,聂谨言这里更不用说,温小婉能看得出来,他是很累的。

哎,总是自己猜测的,万一是自己想多了,也没有确定就一定是有问题又一定是聂谨言做的呢

没准就是那两个女人运气不好,该着这么死的,不是连御医都查过也没有查出任何不妥之处吗还是别用这没影的事,去烦聂谨言了。

这一宿,温小婉睡得很不安稳,翻身的次数也多,睡到快天亮时,整个人都窝到了聂谨言的怀里,这才算是睡熟过去。

聂谨言搂着怀里的娇俏小人,却再也没有闭眼,狭长如墨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方灰突突的棚顶。

温小婉从来是没心没肺,沾着枕头就睡的丫头,上次被睿王龙麒惊着,也就是一下子的功夫,昏过去了还睡着了,如今晚这样的时候,绝对是罕见的。

宫里接连死了两个低位份的小主,坐拥慎刑司的聂谨言,哪里会不知道。

这两个人经过皇后娘娘花房戏宴一事后,虽也被聂谨言划入到黑名单里,早晚是要替温小婉找补回来、出了这口气的,但聂谨言做事谨慎,像这种报复之事,他一向不会在事发后就立刻报复回去。

这又不是加强班打的加强仗,他喜欢事隔一段时间,再慢慢地还击回去。那么,这次是谁这么好心,急他所急,替他做了这事呢

第二天一早,温小婉很怕又听到哪个宫里传来死人的消息,小兔子似的惴惴了半宿,好在这一天都是平平稳稳的,到了晚上睡觉时,温小婉长吐了一口气,睡得就比前一天踏实了些。

聂谨言看着好笑,却没有开口问她。有些事情,小丫头还是自己慢慢品着来,要好些的。一旦他问了,也怕小丫头的压力更大。

这件事,聂谨言看得比温小婉透彻多了,他已经着人暗暗下手,开始查了。

聂谨言心里惟一安慰的是温小婉没有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他,这事是不是他做的如此,他便觉得十分满足了。

如此又过了三天,就在温小婉以为晰宝人以及那位还没有封号的侍人之死的事,真是她多想了,永孝宫又传出来一磅重型炸弹――之前,手下宫女冲撞过温小婉的王美人,她一脖子吊死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温小婉正在喝粥,然后直接就喷了。

来给她汇报消失的,这次不是jj满园,而是嘉妃身边的一位叫秋来的宫女。

在温小婉离开永孝宫并有了温婉郡主的封号之后,锦蓝顶替了她永孝宫掌宫的位置,而这位秋来则顶替了锦蓝原先的位置,也算得嘉妃娘娘身边得力的宫女了。

秋来被温小婉喷了一脸的粥,也不敢说什么,用帕子一抹,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等着温小婉再说些别的反应。

温婉郡主不能仅仅是喷了她一脸粥就完事了啊,嘉妃娘娘那边她怎么交待,顶着一脸饭粒子回去别说嘉妃娘娘会不会因此罚她,只说永孝宫里的人怎么看她,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温小婉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王美人上吊这事,彻底确定了她之前的猜测不是胡思乱想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阴她呢。

两盏茶后,温小婉才把悬在半空中,一直忘记放下来的手,垂到桌面上,汤匙也扔回了已经有些凉了的粥碗里。

她没看秋来,只若有所思地问道:“嘉妃娘娘怎么说”

这事出在嘉妃的宫里,嘉妃的态度很主要,是明哲保身、冷眼旁观,还是同恶相济、力挺相助,直接关系着她以后的取舍方向。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只有在碰到事情的时候,才能看出几分真情的。即使没有真心,为着共同的利益,愿意捆在一起,也勉强是好的。

秋来等的就是温小婉这句问的,她下意识地左右看看――哪怕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了屋子里只有她和温婉郡主,却还是板不住再瞧一瞧的,宫里面生活,细心些总是没有错的。

“嘉妃娘娘叫郡主不要伤神费心,有些人命数到了,谁也拦不住的,瞧着王美人年纪轻轻、正得圣宠,却还想不开,年关口上寻晦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