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宠妃第13部分阅读(1/1)

邃,似海底无瑕疵的黑玉,两眼眯起来似两轮弯月,濯濯生辉,“三哥会保护绣儿的。”

三哥向容绣儿承诺,会送她一份惊喜的礼物。

容绣儿万分期待三哥的礼物,早上睁眼的第一件事,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连鞋也顾不上穿,径顾跑到三哥的房间,朝睡梦中的伸手,“三哥,我的礼物。”

天气异常酷热,三哥穿着粗布做的短裤,光着膀子睡的满头大汗。

三哥不同于村里的男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晒得一身黝黑,他长得白晰干净,风里来雨里去的非但没将他的皮肤晒黑,反而练就了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很爱干净,不像别的汉子一身泥巴,臭汗熏天。容绣儿喜欢沾着他,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干净气息。村里很多女人都喜欢三哥,待嫁的已婚的年迈的,她们总会想方设法接近跟他,只要能说上几句,都会乐上老半天。

三哥已成年,时不时有媒婆上门说亲事,爹娘自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可三哥总淡淡的说,长幼有序,大哥在外学艺未归,二哥尚未成亲,他不能乱了三纲五常,礼仪孝道,成亲之事等大哥二哥成家之后再议。

“不急,晚上再给你。”

三哥起身利索的穿好衣物,准备到村东头的张屠夫家割些猪肉给容绣儿庆生。春夏季收成不好,家里已有数月没吃荤了,娘前晚偷偷塞给他几个铜板,嘱咐他明儿给绣儿买些吃的。

容绣儿本想跟着去,但要帮着娘做早饭、洗衣、喂猪,大量的活等着她干,只得做罢。

娘踩着露水去村西的菜地摘菜,绣儿刚要淘米做饭,爹背着只竹篓从柴房走了出来,“绣儿,跟爹上山采药去。”

家里生活贫难,爹时常会带着二哥三哥去山上采药,以贴补家用。二哥前几天脚受了伤,行动不便,容绣儿背上竹篓追上爹的匆忙脚步。

东方鱼吐白,荒野的路上隐约可见有村民在路边跪拜,香纸烛宝的刺激气息弥漫在山间。

走了二个多时辰,容绣儿跟着爹到了深山。深山陡峭,危险丛生,人迹鲜少,草药的品种很多。

顺着起伏的山峦,不觉间容绣儿竹篓里的药材已过半,她一直在前面攀爬,寻找着珍贵的药材。

未时,阳光毒辣,累得满头大汗的容绣儿坐在树荫下,她脱掉脚上的草鞋,察看被尖锐石头划破的脚板。脚板被划了道长长口子,血染在草鞋上,跟泥土一块凝固成黑色的硬物。

伤口渗了泥沙,容绣儿疼得龇牙。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日头,对着在不远处休息的爹道:“我们回去吧”今天是鬼节,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家。

“绣儿,我们既然都来到了,不如再爬过两个山头,听村里的长辈说,那里长有很多铁皮石斛。”

容绣儿有些犹豫,“可是”三哥还在家等她呢,说好要给礼物的。

“绣儿。”爹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只要能够采得石斛,比这两竹篓的药还值钱呢。”

容绣儿望着远处最高的险峭山峰,有些担心。铁皮石都长在悬涯峭壁上,采摘的时候很容易发生危险。爹已上了年纪,不能再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去采药。

“爹,明天我跟三哥来采,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何必来来回回折腾,我们过去看一下,如果不行就回去了。明天我还得跟你三哥上山砍柴,拉到镇上去换些钱呢,下季的种子就指望这段时间能筹些钱了。”

容绣儿点头,如果真能采到铁皮石触,可以换笔不菲的收入。

山峰陡峭入云霄,脚下稍有不小心,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容绣儿身上多处被划伤,紧紧攀爬石头的手,指甲被磕断,渗出的鲜血顺着指尖倒流向手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云雾萦绕的险峰,容绣儿打了几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天色已不早,她顾不得休息,稳住身体往悬涯上探出脑袋,隐约可见涯壁下方长着铁皮石斛。

爹坐在不远处气喘吁吁的,容绣儿望着他苍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不由毛遂自荐道:“爹,我下去采药吧,你拉住绳子。”

“不行,你还小,身体根本吃不消。”爹摇头,拿绳子绑在腰上,“你根本没干过这活,一不小心可连命都没了。”

“在峭壁上采药的绝活,三哥早就教过我了。”容绣儿抢过绳子系在自己腰上,“爹,你就让我下去吧。你身子骨差,再说我力气小拉不住你。我身体轻巧,爬上爬下的费不了多少劲。”

爹想着容绣儿平时像猴子般的灵活劲,再三考虑之下不禁同意了。以防出现意外,容绣儿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悬边突起的巨头上,由爹扯住绳子,她一步步往涯下移动。

身下是万丈深渊,耳边凉风嗖嗖的刮,容绣儿吓出来一身冷汗,捉住绳子的手打滑,勒得掌心破皮出血。脚尖掂在石头上,小心翼翼的往下挪。

经过数千年风蚀雨侵,石头有了裂缝,偶尔踩着一块碎石,小碎块纷纷扬扬往深渊掉去,深不可听其声。身体悬空的容绣儿心怦怦乱跳,眼泪在眶里打转,可是她不能退缩。与其让爹承受这份危险,她还不如咬牙坚持到底。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抵达长有铁皮石斛的涯壁。容绣儿的脚抵着石块,紧紧抓住绳子的手吃力的腾出一只,去采铁皮石触。想着三哥平日里传授的采药经验,够着石斛之后,怕用力过猛导致危险,她谨慎的把握住力道,一张一弛的重复着动作,终于拔下一株草药,摸索着往竹篓着放去

“啊”高山深涧间,一声本能而突兀的尖叫声响起,快速的淹没在云海间。

容绣儿的身体急速往下坠,耳朵的风刮得生疼,似穿心的利箭直刺心窝。衣服跟发丝袂袂起拂,四周模糊的景物闪电般消失于眼前。

“三哥”两眼一黑,容绣儿没了意识。

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她的生辰之日,三哥还答应给她送礼物的,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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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八 古墓婴儿

绣儿并没有死,她被冻醒了。

天色已是模糊,身体一个挣扎,冰凉的水呛进鼻子,绣儿难受的咳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慢慢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浸泡在湖水里,脸碰巧搭在岸边水藻上,才得以呼吸。

大难不死,惊出一身冷汗。

绣儿跌跌撞撞的从水里爬了起来,背上的竹篓已被压偏,她费了好些力气才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她匆忙的收着冗长的绳子,却发现绳子的另一端完好无损,并未有任何的断裂或是磨损。

也许是爹不小心没抓稳绳子。绣儿顾不得多想,想着快点赶回去跟家人团聚。从万丈悬涯摔下来,若不是涯下有湖水,她指定被摔成肉泥,尸骨被野兽吃个精光。

她的意外坠涯,爹指不定以为她已经死了,娘跟哥哥们肯定悲痛欲绝。

天色越来越暗,危险的环境容不得她有时间考虑。顾不得拧干衣服上的水,她一路沿着涯底怪石丛生的路摸爬着走。

走了好些时候,她终于找着道,拽着藤条抓住小树枝一步步往山涧爬去。

远处隐约传来狼嚎的声音,吓得绣儿手脚并用,没命地往山上爬。

十四夜的天空甚是诡异,雾色厚重的见不到一丝光亮,风厉厉地在山峦间刮过,回旋的风声发出啸吼声,似地狱的恶鬼破土而出,凄厉的嚎叫。

绣儿取了些枯枝梆成个火把,摸了两块石头,打了半天终于碰出了火花星子。手烫得起几个水泡,她举着火把穿梭在林间。

记不得爬了几个山头,绣儿累得倒在树干上,重重喘着粗气。好累,身体似散了架似的,灌铅的腿重的迈不出步子。

黑夜间,她根本无法判断家的方向,全凭感觉在深山丛林中摸爬着走。手中的火把已熄灭,她却没有力气再去扎个新的。

她想睡觉,身体透支了所有的力气,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往前走了。只要活着,还会有下个生辰的,三哥仍会给她庆贺的。

她倚在树干上,疲倦的沉重眼皮慢慢合上。

远方的山头,似有束光若隐若现。绣儿努力睁开眼皮,揽住树干费力的站了起来。山头上一闪一闪,忽明忽灭的光,似极了百姓家的昏暗煤油灯发来的光。

附近有人绣儿瞬间惊喜万分,她拖着麻木的身影,向着灯光的方向爬起。

费了两个多时辰,绣儿终于爬上山头,矗立在眼前的,是座雄伟的寺庙。整座寺庙一片黑暗,伸出不见五指,根本没有一线亮光。

指引前行的昏暗灯光,平空消失了,似从未出现过,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偌大的黑暗寺庙,似倾倒的高山,压得绣儿窒息。若换在平时,绣儿倒是个胆大包天的娃,可今天是阴森恐怖的鬼节,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有些后悔,早知不该寻光而来的。

闪电,撒破黑暗的天际,轰鸣的雷声紧跟而至。一闪而逝的光亮,让绣儿看清眼前这座雄伟寺庙的露水庐山真面目。

寺庙残破不堪,断垣残壁,似有千年的历史。殿前的古钟破损,铜锈侵蚀的辩不出原来的模样,门窗破损,雕镂的纸花在时光清洗中早没了影。

天边的闪电愈演愈频伐,轰隆隆的雷声让耳朵嗡嗡作响,脚上的土地在微微震动。绣儿循着闪电忽闪忽闪的光,走向寺庙。

手不经意的搭在门框上,却是抓了一手的灰。腐木在空气中化为木屑尘细,纷纷扬消失在风中。殿内的霉味直呛鼻间而来,殿中间有樽巨大的佛像,佛像是残壁断头佛,千年的沧桑让它失去了原有的慈和,变得面目全非。

脚下有东西重重绊了一下,绣儿踉跄几下差点摔了一摔。借着亮光一下,吓得她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娘啊,那是条黑色的巨形手臂。

从绣儿记事起,每天晚上三哥都会坐在床边给她讲鬼故事,经常会吓得她尖叫着往娘的怀里钻。娘慈爱的告诉她,世上存根不存在鬼,所有的鬼怪都是迷信的捏造出来的。久而久之,在娘的耳濡目染之下,她渐渐也不信鬼神之说了。

她缓缓心神,伸手往手臂摸去。手臂上有层厚厚灰,异常笨重,绣儿的目光无意间落在神像上,恍然大悟。手臂是神像的手臂,远处还有颗圆滚滚的头颅。

自己吓自己,吓死自己。

殿外的雷声轰轰,绣儿只觉得整座寺庙都在晃动,梁上的灰尘壁头盖脸的洒了下来。

伴着闪电雷声而来的,是倾盆暴雨。寺庙多处漏雨,时不时会有碎瓦“啪”一声掉下来,吓得绣儿心惊肉跳。与其被摇摇欲坠的寺庙坍塌压死,她宁愿被雷电击死,如此生存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绣儿走出寺庙,被急骤的风雨打的睁不开眼睛,耳边轰隆一声巨响,紧跟而来的剧烈的晃动,没站稳的她摔跌在地,吃了满嘴的泥土。

或是绣儿命大,就在她走出寺庙的那瞬间,狰狞的青色闪电从天而下,轰然击打在寺庙顶部,风蚀残年的寺庙经不住浩瀚天劫,顶部建筑瞬间坍塌,直直砸了下来,残臂断头佛被击个粉碎。

待天地间恢复平静后,绣儿看着身后面目全非的寺庙,再次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吓出一身冷汗。供奉佛像的莲花座发来一团淡淡金色莹光,甚是柔和,温暖。

绣儿被眼前的诡异景像吸住了眼神,双腿不听使唤的再次走近寺庙。身体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操控着,她一步步走向莲花座,忘了害怕。

莲花座贴着很多防水金色符纸,成形八卦阵列,符纸画有怪异的红字符号,与普通驱鬼道士所画的完全不同。神绣儿百思不得其解,各路神仙各显神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佛像莲花座压着道家神符,喻为何意

符纸的光吸引着绣儿的注意力,她好奇的伸出手,将符纸揭下来拿在手中研究。谁知符纸一拿下,巨形莲花座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丈许的方型洞口。洞口的阶梯,延伸至不知名的地下,暗淡的灯光从洞内延伸出来。

“咯咯咯咯”洞内深入,传来惹有惹无的笑声。

绣儿以为是错觉,忙掏了掏耳朵,倾盆大雨从坍塌的寺庙顶部下坠而下,源源汇流进洞口,适才的笑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洞内的灯光忽隐忽现,变幻着旖旎的色彩。绣儿将符纸收好,手脚不受控制的爬上莲花台,而着阶梯顺势而下。

大理石修建走道,宽阔的能容下三四人并排而行,壁上挂有精致的青铜油灯。顺着石道走了半个多时辰,灯光越来越亮,石道隐约可见陈年腐尸,衣物在空气水分的侵蚀下已化作尘埃附着在尸骨上。

继续往前走,潺潺的溪水声传来,循着流水行走,不久后见到一条地下河流,河流上建有护桥,护桥刻有气势雄伟、栩栩如生的浮龙。

走过护桥前行,是座用白玉石建造的浩瀚宫殿,宫殿正门刻有龙凤呈祥的浮云。绣儿走向正门,用手去推,可石门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绣儿虽大字不识一个,但经常偷偷去村头听徐瞎子讲故事。瞎子年轻时不瞎,还中过秀才,只是后来一直高考未中,读书读瞎了眼。后为求生计,开始将腹中所装的笔墨化成一个个动听的故事。

瞎子讲过盗墓的故事,按他的讲述来分析,定是个千年古墓,石门肯定暗藏机关,绝非是人力所能开启的。她按着凸起的浮云逐一摸索,可摸了个半天仍是没有任何结果。她疲惫的倒在地上,脚泄愤的踢了几下。无意中,一块凸起的浮云被她一脚踢中,凹了下去

石门缓缓启动,绣儿一骨碌爬了起来,愕然的望向殿内。随着石门的开启,耀眼的金色光芒照射过来,一只金色的凤凰屹立于黑色巨棺之上。

金凤凰是用贵重的紫檀木雕制成而成,再渡上一层金色,室内香气扑鼻。

绣儿提脚迈进殿内,金凤凰两眼血红色的眼睛突然一转,“嗖嗖”两声,涂有剧毒的利箭直直朝门口射来。此机关是防盗墓之人而制的,绣儿年纪尚小,尚未发育的身体不与成年男子比肩,两只利箭从她头顶飞过,击在坚固的白玉石墙上,撞出两个小孔。

“咯咯咯咯”消失的笑声,从棺内传了出来。

绣儿浑身的难皮疙瘩冒了出来,脚底生出一股凉意。惊魂未定,她看到棺木四周贴满了与莲座上一模一样的奇怪符文。她走了过去,将符文撒下来。随着手中的符文越来越多,绣儿确实耳朵没有出毛病,棺内确实有笑声,而且婴儿般的笑声。

当最后一张符文被揭下,棺材突然急剧的晃动起来,棺材盖“砰”一声响,直直飞了出去,轰隆一下撞到殿外,支离破璃。

意外发生太快,绣儿未来得及害怕,只见棺内闪动着七彩耀眼光芒。

“咯咯咯咯”棺内坐着一名约两岁多的婴儿,身上未着丝缕。他坐在一位绝子身边,听着棺外的动静,他抬头起望向棺外。

他长着双绿色的瞳孔,脸上不见任何血色,苍白一片。

绣儿被他诧异的长相吓了一跳,而他没有任何害怕,跌撞的趴在女子身体上,朝绣儿挥舞着双手。那模样,似极了平常百姓家的婴儿,抱,要抱

瞎子讲过死尸生子的故事,但她一直相信是胡编滥造的,娘说不要相信迷信,世上根本没有鬼神。

棺内的女子身着华丽的服饰,不识字的绣儿实在形容不出她倾国倾国的美貌。娘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可不及棺内女子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她嘴里含着一颗翡翠色的夜明珠,足有半个拳头大小。

绣儿的目光,被女子容貌吸引住,忘了一切。女子的模样逐渐模糊,水嫩滋润的肌肤一寸寸的干瘪,老去

“吼”棺中的婴儿急急吼了出来,似野兽般的咆哮。他扑在女子身上,却止不住她化成一具干尸。

绣儿惊悚的睁大了眼睛,眼睁睁望着如花美女在空中侵蚀为干枯腐尸。她的目光集中在女尸上,丝毫没有注意婴儿发出的不是哭泣声,而是吼叫声,他嘴里突然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灰色的指甲长出寸许,甚是可恐。

他伏在女尸身上,身体抽搐起伏着。

失去母亲的孩子很是可怜,虽然他是死尸之子,可并不是他的错。

今晚的一切,很是诡异,所有的情节,似极了瞎子说的鬼故事。对了今天是鬼节,她肯定在做恶梦

绣儿张口咬在手臂上,手臂吃痛不已。可眼前的梦境并没有消失,棺内的女尸,婴儿,夜明珠,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消失。

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待一切缓过神来,她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神使鬼差来到千年古墓的,可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已吓得她手脚发软。她急着想逃出古墓,刚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

那个婴儿怎么办没有了母亲,他很快就会饿死。

死尸生子,并非没有先例。她听三哥说过,隔壁村有个孕妇临盆的时候断了所,被送到义庄放了一晚上,第二天守义庄的老人发现死尸身上有个刚出生嗷嗷侍哺的婴儿,浑身是血,哭声虚弱。孩子意外生了出来,本该是可喜可贺之事,可全村的人都觉得是件不详之事,议论纷纷的。怕招来祸事,孩子的爹晚上偷偷抱着孩子到后山活埋了。

想着自己的身世,绣儿神色黯然。由于家人的保护,她很幸运的活了下来。

棺内的婴儿,似极了以前的她。家人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而她也不能眼睁睁棺内的婴儿死去。

到底,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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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九 小粽子

绣儿迈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到棺材边。她望着伏在女尸身上的婴儿,伸出将他抱了出来。他身上异常冰凉,肌肤僵硬,绣儿将他抱在怀中,刚要离去。他却伸出手,挣扎着,循着他所指方向,绣儿的目光落在女尸口中的夜明珠上。她踮起脚尖趴在巨棺上,伸手取出女尸口中的夜明珠递给婴儿。婴儿将它抱在怀中,冰冷的身体紧贴在她身上。

寝殿两旁各有两个小宫殿,石门紧闭。想着女尸不凡的身份,两偏殿应该是陪葬品,恐惧占据绣儿的心扉,她已顾不得多想,抱着婴儿急急离开墓室。

重新回寺庙,绣儿不敢再作停留,紧抱着怀中的婴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暴雨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山间月色皎洁,空气清晰。绣儿趁着月色,将婴儿放在竹篓内,背着他摸爬着下山。

就在绣儿离开不久后,破烂的寺庙轰然倒塌,千年的历史化为灰烬,消失于山林间。

匆匆山下,慌不择路的爬过几座山头,心中的恐惧淡了些。她在溪边选了个地方休息,放下背上的竹篓。别看他只是个小孩子,身体可重的很,一路背着他没少出汗。

绣儿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溪边洗了把脸,喝了几口山泉水。婴儿裸露身体,雨后微凉的天气肯定会将他冻着。尽量身上穿得单薄,绣儿仍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想套在他身上保暖。只是衣服沾了雨水跟汗水,闻着有股怪味,不知他喜欢不

闻汗味,总比受伤着凉好。绣儿起身起用衣服包裹住婴儿,却发现婴儿不知何时已离开竹篓,站在不远处的溪水边,怀抱夜明珠,微仰着头似是吸食月华,一动不动的。

两岁多的孩子,连爬都不利索呢,他居然能走出竹篓径直的站在溪边

绣儿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该不会直遇到鬼了吧脑子一个哆嗦,她不敢再向前走了,坐在一旁静眼旁观。

山间夜半十分静谧,月色洒落一地银辉。溪水潺潺而流,叮咚有致,暴雨过后偶有栖鸟拍翅,低鸣几声。婴儿一直保持着吸食吐纳的动作,站姿相当笔直。

绣儿一直没见他变成厉鬼来咬自己,当下也没那么紧张,纯当自己胡思乱想了。喝了一肚子的山泉水,尿意憋得厉害,远处有处草丛,她急急的奔了过去,解开裤子刚要蹲下,眼前突然亮光一闪,怀抱夜明珠的婴儿直直站在她面前。

在夜明珠莹绿色光芒照射下,他面无表情的面粉脸呈现绿色,甚是骇人。绣儿手一抖,裤子自腿上滑落,屁股凉嗖嗖的

“你怎么过来的”诧异的同时,绣儿的脸躁的厉害。虽是两岁多的婴儿,但娘一直教导她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当然,三哥除外,三哥最疼她,最宠她的了。

她忙弯腰去接裤子,内急憋得厉害,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边去,别碍着姐姐小解。”

光腚奶娃站着不肯走,直直仰头盯着绣儿。她伸出去推他,不料他竟然站着纹丝未动的,被憋疯的他实在顾不得男女之别,示意他转过身去。两岁的小屁孩,让他看,他也看不懂吧

想着到,她不由大胆了一些,比划着动作让他转身不准偷看。绣儿撸了撸往下跌的裤子,向前一步跟他并排站,然后,转身。

奶娃儿有样学样,跟着转身。

“转着别动,不准偷看。”聪明的孩子,绣儿高兴的转身,钻进草丛里脱下裤子,痛快的解决起来。

黑影晃了一下,奶娃儿再一次直直的站在她面前。蹲着身体的绣儿,目光一抬,碰巧落在他的小鸟上。

咳这孩子真不听话。

绣儿挺无语的,快速的系好裤子,抱起奶娃儿走回溪边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衣,裹个严严实实的,然后塞到竹篓里。

奶娃儿见她在一旁坐,倒也不再挣扎,安静着躺在竹篓里,继续吸食吐纳。离开天亮还有段时间,绣儿躺在地上,想着奶娃的莫名举动。只是连番经历生死考验,身体早已超出早人所能承限的负荷,她很快就熟睡过去。

吸食吐纳够了,婴儿挣扎着身上的束缚,只是绣儿绑得有些紧。他手指一伸,死灰色指甲瞬间长出寸许,锋利而尖锐。“嘶嘶”几下,裹身的衣服变成碎布条条,他跳出竹篓几步来到绣儿身边,然后俯身紧贴着她的身体,獠牙慢慢缩回嘴内,他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合眼睡觉。

身上发烫,绣儿被刺眼的阳光晒醒,远处的草丛里发现阵阵焦急的吼叫声。她赶紧爬起身,发现太阳已挂在半空中。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些,想着为自己担惊的家人,她赶紧拿起竹篓,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成了碎布条条。

她的奶娃儿呢

绣儿有些慌乱,忙四下寻着。她听到山脚传来野兽的嘶吼声,更是害怕起来,这孩子该不会晚上让狼给叼走了吧

四周并没有发现血迹,野兽的声音隐约传来,却并没有靠近之意。她壮了壮胆,循着声音寻了过去。虚弱的嘶吼声是从山脚的灌木丛中发出的,她找了支枯木棍子,以防万一。

拔开草丝树枝,奶娃儿虚弱的躺在地上,满身的灼伤,眼睛紧睁成一条线,奄奄一息的喘不过气来。绣儿忙扔掉手中的棍子,将他抱了起来,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将他烧成这模样了

他的伤口有些怪异,不似普通孩子烧伤的血肉模糊,伤口呈灰青色,有股皮革烧焦的气味。她顾不得多想,直接抱着他回溪边,不料阳光照在他身上,一股青烟冒起,他忍不住又是一声痛苦的吼叫。

他怕光绣儿脑海中莫名的浮现这句话,脚下意识的退了回来,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下。

她低下看着他,愕然发现他嘴里长着两颗长长的獠牙。粽粽子她吓得手一松,奶娃儿重重摔在地上,獠牙慢慢缩了回去。

天啊,她她她竟然捡了只粽子绣儿两腿一软,跌坐在地,差点没吓的大小便失襟。脑海中闪过古墓诡异的场景,身体开始发凉,大脑一片空白。

小粽子吃力地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被阳光灼伤冒青烟的地方,跌跌撞撞往她身上钻,他尖锐的指甲勾着她单薄的衣服,身体瑟瑟发抖。

他的指甲扎得她生疼,绣儿吓的尖叫一声,推开他拼命往前逃。小粽子紧跟着她,跌跌撞撞的追了过来,身体的阳光下,冒出一阵阵青烟。他嘶叫着,却没有停下脚步,抱着绣儿的腿不放。

他身上冒出来阵阵浓烈的青烟,刺激着绣儿的鼻子,她腿抖的厉害,牙齿咯咯打颤。阳光,将小粽子的身体,面部,烧焦的不堪入目。他紧抱住她的腿,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似在说着什么。

绣儿吓得忙用脚踹他,慌乱中她的用劲很大,竟然“喀嚓”一声将他的腿给踢断了。可让她叫苦不迭的事,小粽子宁愿被她踢断腿,也不肯松开手让她离去。

他被烧烧的部分越来越多,身上浓烟滚滚的,绣儿真怕下刻会“砰”一下着火了,自己陪着他葬身火海。

可说来也奇怪,尽管他獠牙毕现,竟然没咬她的肉,喝她的血。绿色的瞳孔流溢滴转,带着股可怜的神态,绣儿心一软,便不再踢他。

她弯腰扯过几把野草,严实的盖在他身上,将他抱回竹篓里藏好。

竹篓的青烟逐渐散去,绣儿靠坐在山脚的阴暗角落,一筹莫展的盯着装满杂草的篓子。竹篓里装着只粽子,不过端午节吃的粽子,是吃人的粽子。

绣儿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虽是伤痕累累的,但全是被树枝、杂草、石头弄伤的,她全身上下连一个牙印都找不到。

阳光,越来越毒辣,绣儿小心翼翼的拨开青草,查看小粽子的情况。小粽子浑身被烧焦,俨然是一团焦碳,辩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绣儿有些于心不忍,虽然他身体僵硬面无表情,但也是个白玉般的俊婴儿,可惜被阳光一照,生生毁了容貌。想着被自己踢断的那条腿,绣儿挺内疚的。传说毕竟是传说,他没有主动伤人,却平白无故落得个毁容,腿瘸的毛病,这等残废,只怕以后连媳妇都讨不到了。

一想到这,绣儿实在不忍心将他扔在荒山僻野的,可归家似箭的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绣儿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想等小粽子的伤好了之后,再让他离开自己独自到深山里生活,一辈子都不准出来害人。

僵尸怕光,绣儿拿起被他撕毁的衣服,将竹篓里外裹了个严实,不透一点阳光。

她背着竹篓,五味杂陈的上路。

方向早已辩别不清,绣儿在莽莽大山中行走,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竹篓内时不时传出小粽子微弱的嘶吼声,绣儿忐忑不安着,僵尸昼伏夜出,白天哪怕不出来活动法力也会异常虚弱,虽然她将竹篓盖的严实,但仍是感觉到阳光的气息,长期如此会使得他丧命。

绣儿找了处平坦而阴凉的地方,她放下竹篓采了些治灼伤的草药,找了块石头捣烂,不知给他敷伤管不管用。

掀开竹篓的一个口子,小粽子虚弱的睁不开眼睛,不过烧焦的脸似乎好了些,没刚才那么严重了。想来,他还真是有自我恢复的能力,绣儿悬着的心不由安定了些。

草药生长在山间,属阴性之物,粘在脸上凉凉的,小粽子自是喜欢。重新将竹篓盖上杂草,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绣儿在山间采了些野果充饥。

没有水,她用手将野果抹干净,往嘴里送。野果汁多味甜,很是可口,但想着山林莽莽不知何时才是尽头,这个时节野果稀少,她得存些粮才能活着走出去。

不知小粽子吃不吃食物,绣儿有些突发奇想,她取了个李子抹干净,塞进竹篓里。小粽子似乎睡着了,她推他两下也没个动静,若非鼻子时不时有些弱不可察的呼吸,还真以为他翘辫子了。

将剩下的野果装进裤袋,绣儿背着竹篓继续在山林间行走。

走走停停,在莽林探路犹如在迷宫行走,白天一晃间就过去了。夜色很快降临,山间野兽多,各类嚎叫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怕有生命危险,绣儿找了个山洞,想暂时住一晚,待天明再走。

十五的月儿圆如银盘,挥洒弥照在山林间,洞外有山泉流动之音,清越铮琮。在竹篓里昏睡了一整天的小粽子有了动静,杂草被推了出来,篓子倒在地上,他四肢并用从里面爬了出来。

他身上的灼伤好了很多,迷糊的绿瞳逐渐晶莹。绣儿想着他滴水未尽,掏了颗果子递了过去。小粽子明显不懂她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盯着她。

“给你,吃。”绣儿的手一直举在半空中,朝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或是她一直坚持不动的举动,让小粽子有了些领悟,他伸出手将果子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又觉得没趣,直接还给了绣儿,直直往山洞走去。

月华渐升,他站在洞口,怀抱夜明珠,吸食天地精华。

想着僵尸是不吃东西的,绣儿将果子擦了擦,放进嘴里。

夜明珠在黑夜间大放光彩,容绣怕亮光会引来野兽,扯了几块碎布条走到他身边。她半蹲在地上,想将珠子包起来,不料小粽子力气大,手攒得紧紧的,压根舍不得放。

与僵尸抢东西,简直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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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八十 粽子救美

八十粽子救美

绣儿知道这珠子对他的重要性,忙解释道:“财不外露,这珠子可贵着呢,千万不能让坏人抱了去。”

小粽子望了她一眼,绿瞳在夜色中甚是狰狞,绣儿寒气顿生。她咽了咽口气,手拿黑布指向珠子,“包起来再给你。”

她的话,他仍是听不懂,继续吸气吐纳。

绣儿挺忿然的,想他白天着抱着自己的腿不让走,晚上却瞅都不瞅自己一眼。这小白眼狼,知道黑夜是自己称王称霸的时间,都不屑鸟她一眼。

哼,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夏天酷暑易出汗,绣儿觉得身上味重,她起身顺着山泉声找去,想抹个身。刚走没几步,衣角都被人扯住,回头一看,是小粽子拉住她不让走。

“天气热,我想洗把脸。”绣儿比划着,试图跟他解释清楚,“洗脸,你懂吗”她用手,搓了把脸。

小粽子压根不懂,只是拉着她不放。绣儿气馁,但见他没伤害自己的意思,胆子自是大了些。既然粽子粘的紧,她弯腰抱住他前走,一块去寻找溪水。小粽子似乎并不讨厌她的怀抱,甚至有些好奇她带着温度的柔软身体,指甲好奇地探向她的衣领。

怕他指甲伤到自己,绣儿忙捉住他的手不让乱动。可她越不让动,小粽子越是好奇,露出獠牙咬住她的衣领,扯了两下,并未有伤害之意。

小粽子跟普通的人类屁孩,似乎没多大区别,都是顽劣之徒。绣儿恼他的毛手躁脚,一时间忘了他是僵尸,直接一手掐住他的屁股腚儿,“别闹。”

小粽子身体僵硬如石,他自是没有感觉,任由她指甲掐,爱掐不掐呗。

走到潭边,绣儿将他放在一旁,径自走到水边坐了下来。见她没跑的意思,小粽子独自站在一旁继续吸食月华,身上的灼伤在月光之下,急速的恢复着,焦黑色没一会便消失个干净,似从没受伤过。

绣儿尚未及笄,对男女间懂得不多,而小粽子一枚,整天光屁股露小鸟的,更是不懂男女之事。尽管将身上抹了一遍,她仍是觉得粘乎乎异常难受。回头看了小粽子了,见他一本正经的吸灵气,压根没有心思瞅她一眼,她当即放下心来,动手脱了衣服在潭水里舒服的洗了个澡,顺带解开头发搓洗起来。

夏天甚是清爽,湿衣服穿在身上没一会便掠干了。夜色正浓,小粽子依旧一动不动的,绣儿身体困乏的很,背靠着岩石,合眼眨去。

模糊间,绣儿胸口压着块石头,闷闷的呼吸不来。她被惊醒,才发现有团白色的物体在胸口不断磨蹭着,定睛一下,居然是小粽子在她身上拱动,像只无尾熊似的赖着不走。

一只不安分的粽子,见她醒来,他瞳孔绿光大盛,甚是兴奋。他手持夜明珠晃得刺眼,绣儿朝他伸手,“把你的珠珠给我”

小粽子不明所以,只是睁大双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绿瞳在夜间看起来甚是森然骇人,绣儿别开脸,手却没有移开。小粽子也许是聪明的东西,他歪着头猜了好一会,才确实绣儿是想要他手上的东西,于是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