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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想了想,他今天也确实管了不少警察的事,难不成他是在和我讲条件?如果我不答应放人,他就不帮我揪出真凶?想到这里气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其实我只是触景生情,看见那人的可怜相,就好像是自己嫖娼被抓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现在也有点后悔了。

刚想说一句遮掩的话,没想到蒋秋突然对那边看犯人的一个警察叫道:“小李子,过来!”我一看事情有门也就不再多嘴了。

小李跑过来之后,蒋秋给他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一直朝这边看的那个小年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你去只管放了他,大曹那边我一会去说!”小李答应一声转头去了,不大会那个年轻人就被单独带了出来,进到后面的平房里,衣服也让他穿上了。

“这下行了吧?”蒋秋气鼓鼓的看着我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高培林是谁杀的了吧?”那现在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对我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更坚信我能帮到她。

哪知道,我慢吞吞把防寒服的拉锁拉好,扭头奇怪的望着她,傻笑了一声道:“我哪知道?”“嗨,你丫涮我!”看来这蒋秋是蛮横惯了,居然伸手要来打我。

我立刻躲到了一边,却原来她并没有真的动手,这才半哄半劝的说:“秋姐秋姐别激动,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什么可疑的,快说,别找揍啊你!”虽然说得严厉,可是蒋秋的星眸中却带着三分笑意,令人浮想联翩。

当下我一笑说道:“秋姐,你看这么都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又这么冷,我家住在南开,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们上车边走边聊?”我早把握到了这个蒋秋的个性为人,她虽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一直待在男人堆里,所以不自觉地养成了豪迈、敞亮的性格。

又因为工作原因,使她变得直来直去,性格泼辣,面对歹徒她是以bào制bào的刑警,面对同事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

所以和她相处必须带着幽默和顽皮,这样才能取悦一向以大姐头自居的她。

果然蒋秋二话没说,拿出钥匙发动车子开到我面前。

车里真是暖和,更兼有位如此眉眼含春的警花陪伴,我一时真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正在我一边偷眼看着穿着警服的她一边无限意yín的时候,蒋秋突然一个急刹车,害得我整个人都颠了起来,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

“喂,搞毛啊!”我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狼狈万状,不禁抱怨。

“你丫说不说呀,不说立马下车啊!”蒋秋原来是不满一直坐在车里沉默不语的我了。

“我说我说!”我根本没有再隐瞒的意思,只是因为美女相伴一时忘乎所以罢了。

看我答应“如实招供”,蒋秋才加上油门继续前开。

见车子重新发动了,而她又这么着急,我当即把心里的疑问讲了出来:“你的同事刚才说,报案人是他的一个邻居。

这人晚上七点时也听到了陈金水和高培林的争吵,又看见陈金水走出了高培林的家。

到了九点的时候去找高培林,却发现陈金水拿着刀子蹲在高培林的尸体旁边,于是立刻回家拿起电话报的案,是不是?”“对呀!”蒋秋答应了一声,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着思索起来。

其实任何案件首先怀疑报案人是侦缉的常识,只是以前一直认定证据确凿的陈金水百分之百是真凶才忽略了这一点。

现在因为我的一番推论,陈金水大抵已经可以被排除了,那么报案人的嫌疑自然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象,感受着天津市寒冬深夜的苍凉,一边想一边说:“报案的那人为什么大晚上还去找被害人呢?他怎么从黑漆漆的环境中一眼就认出了陈金水呢?认出他也还罢了,怎么还能看出他拿着一把刀呢?即便是陈金水夺门而逃时才让他看清了这一切,那据他自己说,这之后他立刻就报案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高家一家三口都遇害了呢?你的同事可是说他自称没进去过啊!所以说据我推测,这个邻居不是在高培林的家里看到的陈金水,而是透过门镜从走廊监视到了陈金水二次进了高培林的家。

而且……”“哧——”又是一个急刹车,蒋秋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大声道:“不行,我要赶快回去调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又一次差点被她弄得撞到挡风玻璃,等我重新掉落到座位上,立刻扣死了安全带,苦笑着说:“秋姐你急什么!你大可以明天再不动声色以传唤证人的方式把他找来。

现在他正高枕无忧呢,绝不会掩耳盗铃的跑掉。

这是心理学最基本的常识,他要是现在就跑了,不等于不打自招嘛!”在我悉心的劝阻之下,蒋秋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冲动,又一次发动车子继续前行,而我则再不敢松开那只抓着车窗上面把手的右手了。

开着开着蒋秋突然扭过头来,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样,百思不得其解一般问道:“杨子扬,你到底是干吗的?”“我是大学生啊,笔录上你不都看见了?”我丝毫也不理会她对我身份的质疑,随口应道。

蒋秋看了我良久,疑问的神情慢慢变成了笑容,潇洒的一笑说道:“你呀,不是个大侦探就是个小毛贼,嘿嘿!”这一晚上,她就说对了这么一句,而我又不可能承认,只有报之一声轻笑,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路上蒋秋再不发一言,好像还在回味这整件案子和旁边的我这个怪人。

直到她在我指引下开到了我住的红磡小区门口,等我快要下车时才突然问道:“喂,我还有个疑问。

你从一开始就断定陈金水是无辜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指纹检测报告、血液样本报告,这些东西你一样也没看过呀?”她没解开门锁,显然是想等我回答了这个疑问才放我下车。

我摇头苦笑道:“秋姐这么晚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围着被子慢慢聊,然后再happy一下?”随即头一次对她露出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坏坏的一笑。

“去死吧你!”蒋秋笑骂一声,伸手过来打我。

便在此时我迅速的拔起了车窗下的保险栓,推开车门飞也似的冲进了小区大门。

我知道蒋秋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还一直把我当弟弟一样调笑。

而且她的笑容这么迷人,我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勾引我!回到家我一直在想,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把身上唯一的才能显露给一个警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失。

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蒋秋很讨人喜欢,或者说我很喜欢在她面前卖弄,以博取美人的瞩目。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作为一个长期以来被迫过着孤独日子的人来说,我太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了,太需要自己的能力被人承认了,这才是我今天敢于在警局放肆撒野的根本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能如此信任陈金水的清白,呵呵,这还不简单?就凭陈金水逃命时还能把装着“特效药”的书包扔给我啊!他还我一个书包,我还他一个清白,两不相欠!后来,蒋秋根据我的指点抓住了真凶,而且高培林的儿子也苏醒过来给予了指认。

蒋秋因为拨乱反正又力擒元凶,破获了这起天津地面上不多见的重大恶性杀人案而立功受奖,还荣获了个人三等功。

这些都是以后我再次遇到她时才听说的。

蒋秋是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我很想把她弄上床,可是终因她的身份而没有实施任何行动。

一时之间我也只能按捺心中对她美好肉体的渴望,把矛头集中指向沈丹了。

第三节谋定后动此后的将近一个月里,我都借家教的机会细心观察沈丹的一举一动,甚至长时间在除了家里以外的地方对她实施监视跟踪,并在掌握了她一定量的个人信息和家庭信息之下,开是谋划占有她的策略。

这一天,我为了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又回到天大东湖边上的老屋。

谁承想刚来不到半小时,门口又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丫的,这真邪了,怎么我平均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可每次回来都有人来访呢?这次不会又是找错门认错人的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朝外走去开门,没想到外面那人居然这么一会就等得不耐烦。

“咣咣咣”不是在敲门了,改成砸门了,嘴里还喊了起来:“杨子,快开门,杨子扬开门!”一口浓重的天津话。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喜,这不是阔别几近半年之久的顾振海嘛。

当下立刻小跑着打开门来:“哎呀是大海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你妈的,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找找我,cào!”顾振海一见面就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对我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很是不满。

当下我只能胡编了一套:“哎呀别提了,你上次说电话号码说的太快了,我手头也没纸笔,没记住啊。

一直想找你来着,可就是不知道你家住哪!”其实自从和他分开,我一直很忙。

先是忙着设套骗陈静上钩,后又和陈静不清不楚一顿感情纠葛。

好容易从可悲的爱情yīn影中摆脱出来,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把沈丹搞到手。

根本没记起这个老同学兼大哥。

而且从内心深处我似乎不太喜欢和这种混世魔王接触,所以潜移默化中就在排斥。

顾振海显然还有点生气,一边向里走一边抱怨:“好么,你这一没了音信,我四下里找,要不是张春林凑巧碰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死在哪去了呢!”说着他大摇大摆进了屋四处张望着:“你这狗窝也太烂了,怎么住这么个破地方啊?”这时我才知道,那个长得奇丑的家伙叫张春林,也意识到是他把我住在这的事情告诉了顾振海。

自己一回来他就来找我了,说明他一直挺关注我这个朋友的,也说明他在这附近好像有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巧。

“我平时不住这,这里只是放东西的。

”想起上次三个人上门的事情,我又故意编道:“你还说呢,你那几个兄弟没等我问你的事情,就一溜烟全跑了,要不我至少一个月之前就和你联系上了!”听我这么一说顾振海好像高兴了一些,一搂我的肩膀大声道:“走走走,别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跟我吃饭去!”说着也不等我答应,就往外走。

出了学校后门,顾振海坐上了路边一辆桑塔纳,并叫我坐到他旁边,他开着车就往南京路上跑。

“行啊大海,混得不错啊!这车至少也得十来万吧?”我羡慕的问道。

顾振海显然很得意,嘴里却说:“哎呀,凑合事儿吧,这是老板给的!”我十分纳闷,以顾振海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气居然能屈居人下,不禁脱口问道:“大海,你还有老板呢?”“哎!”顾振海叹了口气,然后又恢复了得意的笑容:“大树好乘凉嘛,现在不是以前脑门子一热就不想后果的时候啦!”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不管我怎么试探他也不再说起这事,我也就没再多打听。

一转眼间我二人来到位于五马路上的小肥羊火锅店。

顾振海把车停好后,和我一起走进。

他刚才在车里就打电话预定了一个包间,时下和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走了进去。

这时候正是腊月,三九天吃火锅真是不错的享受。

包间里只有两个人,说话方便得很,我俩一边吃一边畅谈。

“我说,你被人给恨上了,你知道吗?”吃着半截顾振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没等我问,他已经向我说明了原委。

原来两个多月以前,有个长的很不错的男青年拐弯抹角找到了张春林,答应出一万块钱让张春林帮忙教训一个人。

可笑的是这小子以前好像没干过这种买凶的事情,居然并没有说出目标的名字,只提供了住址。

而张春林按照地址找了好几次都没人在家,最后一次去找时却碰上了我。

因为认出我是他大哥的朋友,吓得没敢动手就跑了,最后还把这事跟顾振海坦白了。

所以顾振海才找到我这来。

顾振海说完之后,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道:“杨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因为吗人家要整你?”我听顾振海的描述,觉得这人很可能是李子强。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赵欣蕊的关系,只是为了陈静,不然绝不会找人打我,而是自己冲过来揍我了。

当下一笑:“因为吗,还不是因为女人嘛!”“呵呵,你也玩开女人了!”顾振海不知道我玩的多大,居然以老江湖自居,还调笑我。

当然我不能和他说实话,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那不是玩,我们这叫搞对象!你懂吗你!”“cào,不管你把她当成对象还是女人,不都是拿来“搞”的嘛。

”说了这句流氓话,顾振海又问:“怎么样,搞上了吗?”我本来想告诉他早就搞完了,叫他也不敢小瞧我,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初衷:“没那,我正为这事发愁呢!”说着装出一副苦瓜脸,凑到他面前小声问道:“大海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弄点春药什么的给我用用?”我知道道上混的人有时有些旁门左道,于是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再说。

顾振海被我问得一愣,本来想倒酒又把酒瓶子放下了,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