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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进去说么?”我没理她,换上拖鞋脱去外衣,将换下的皮鞋塞进门侧的鞋柜中,又把衣服挂在大衣架上。

等我坐到沙发上点起香烟,看她居然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一脸的诚恳,看样子要没有我的许可她绝不敢迈进这屋子里一步。

“进来吧,有什么话就快说,等会我还要出去!”我拿过挎包,装模作样的整理东西。

其实‘等会我要出门’这样的话只是主人逐客的一个日常用语,可是现在在陈静听来就好像我要去解决这件‘失窃案’一样。

她立刻转进屋里,随手把门关严,却只站在门口丝毫不敢向里走:“杨……杨子扬……”“叫我杨子或者子扬就行了,反正都一样……”我打断了她的说话,看她还站在门口随即指了指身边另一张单人沙发:“嗯?坐,坐下说吧!”这两句话让陈静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缓和,我已经并不太激动了,但她还是不敢坐在和我平等的地位上跟我说话:“不……不了,我还是站着说吧!”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搓着手指。

“别啊!”我停下整理东西的双手,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你站着我坐着,我怎么觉得像到了课堂上一样?”陈静勉强笑了笑,听话的走到我侧面坐了下来,将提包放在身边,却一时之间没说话,只是看着接着收拾东西的我,嘴角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吧,等会我要洗澡然后出去,我约了人!”我这时一副坦然的神情,这让陈静根本摸不着我想做什么。

如果说我还为刚才的事情大发雷霆她能理解,因为那毕竟不是小数目,搁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他对直接和自己交涉已经不感兴趣了,打算诉诸法律,根本不会让自己进门。

难道他想和自己谈条件?问题是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啊!其实我只是想稳住她,根据她的反应确定该怎么勾引她上床。

当然这个时候主控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即便是我立刻bào起实施强jiān,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事后也不会张扬。

但问题在于怎样不动用武力,攻克这朵含苞羞蕾。

踌躇半晌陈静才怯声怯气的说道:“子……子扬,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啊?”我‘啪啦’一声合上了挎包的搭盖,抬头用很不理解的眼神望着她:“你跟过来就是跟我说对不起的?这种不疼不痒的话你还是收回去吧!”陈静并没对我的态度表示任何抵触,这早在她的意料之内,当下咬了咬下chún续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苦衷……”“啊!”我双眼盯着她,似乎正在等她详细的解释。

“我妈妈住院了!”陈静用舌头舔了舔樱chún,将风干的双chún润湿了才接着说:“她是心脏病,需要手术费,可我没那么多钱,所以今天早上看见你把卡忘下了才一时贪心,才……”她低头说着,等说完才抬起头,用满含秋水的双眸带着祈求的望着我。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的眼神中满是希望我谅解的企盼,而我心里却在想那条香舌。

这东西要是用来在我肉bàng上轻轻舔舐,那是个什么场景,会是多么的美妙!当然我的注视时间不能太长,更不能在脸上露出丝毫的贪婪色相。

当下我收起邪心,把目光转移了一点,歪着脑袋点了点头:“是么?怎么就这么巧,这倒霉的事让我碰上了!”其实即便这事真的如此发生了,倒霉的也是她而不是我,因为如果取钱的是一个陌生人,他一定取了就走,而即便是真的去监控室查我绝难追到元凶。

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赵欣蕊打接应的原因了,否则我怎能将时间掌握的分毫不差?但陈静却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我对她的说话不太相信,当下忙解释:“是真的,我没骗你!我妈妈现在还躺在二中心医院的病房里呢!”看我还是貌似怀疑的一直看她,只好无奈的说:“你……你不是和赵欣蕊很熟吗?我的事她知道的,你可以问她!”我看她有点激动,将手里的挎包搁到一边,站了起来拿过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回去双手手指chā在一起:“嗯,我不是不信你,可是那钱是我的,如果你跟我说,我借了给你是一回事。

可现在你自己拿……拿去是另一回事!”陈静看我语气平和了很多,居然没有说出‘偷’来,心里一宽,忙保证道:“你放心,只要我一有钱立刻就还给你,我发誓!”还钱?那我还有戏唱么?我心里一阵冷笑。

“啧”我一咋舌:“问题是我也等着这钱有用呢!”随即沉思了一下又问:“你什么时候还我?”这个问题可不是陈静能回答的了,她轻轻咬了咬嘴角,抱歉的一笑:“我……我说不好,不过我保证只要有钱第一时间还……”她还没说完,我口袋里那个令她刚才无所遁形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喂……”我礼貌的冲陈静抱歉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接听:“哦宝贝,怎么想起来这时给我打电话了?”听起来好像是我的女朋友打来的。

陈静乖乖坐在那,眼睛漫无目的的四下看着,突然看到茶几离她较远的一角放着一本书《性爱知识指南》这不到十五平米的客厅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有这个东西最引人瞩目了。

虽然书是合着的,但上面抽象的一对男女头像的接吻画面还是稍稍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我一声稍微大声的问话打断了陈静对书本的注意,继而看向我。

而我则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向背对着她接着接听:“……不是吧?那么严重?”我的脸上现出了惊慌的神情,随即又是一阵沉默:“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可他自己……哎,我不是不帮你,你哥就是我哥,但他是个赌徒你给他钱等于害了他……喂!喂?”对面那边好像突然气愤的挂断了,气的我一下子把手机扔到了我刚才坐着的沙发上,然后站在当地愤愤不平。

当‘不明飞行物’从陈静身边不足一米前飞过去的时候,她吓的立刻坐直了身子,将原本一边看着我一边斜眼瞄着茶几上那本书的眼神收了回来。

这电话虽然只有我这边的声音她能听得到,但事情再明白不过了。

我‘对象’的哥哥因为赌博欠了债务,为此‘她’向我求援,可是有‘难言之隐’的我却无法给予她经济援助,致使对方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无中生有的闹剧只是我和赵欣蕊玩的小把戏,我和她约定好会给她一通电话,她不用接而是马上挂断,紧跟着过两分钟再打过来。

当然这个时候我会装着接听实际上将电话挂掉,然后再演一出赵欣蕊也不知道的独角戏给陈静看。

我要赵欣蕊参与这个细节是万不得已,因为我的手机闹钟和来电铃声不能设置成一个乐曲,所以无法上演和在冯梦瑶宿舍里类似的一幕,因为陈静是听到过我手机铃声的。

陈静刚得到了我的宽容,正打算用真诚打动我,使我暂不追究她偷我钱的事情,没想到这凭空的电话又将形势搞得恶略了起来。

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真担心我会立刻向她发难。

好在我并没有,只是双手叉腰转了几个圈,像是在调节情绪整理思路,然后快步走到沙发前抓起了刚被我扔掉的电话,紧跟着来到门口取过外衣,一边穿着一边蹬上鞋子,对她说道:“陈静,你的事要不改天再说吧,我有点事要马上出去一下,明天我去医院找你!”说到这已经草草的收拾停当,拿起桌上的钥匙开门就往外走。

陈静本以为我会对她立刻改变态度,好索取本来属于我的钱,以便于缓解和自己女朋友之间的矛盾,谁料想我竟完全没有难为她,反而是风风火火的要出门。

不用问,自然是要找女朋友去说项。

出于对我的愧疚或者感激,立刻说道:“你别着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解释一下?”“嗯……”我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别了,你去了我更是说不清楚,你还是先走吧!”她当然明白,如果我和自己女朋友说,之所以无钱可借是因为钱已经被自己拿走了,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可是如果我明天去医院找她,这事情不免要让即将做手术的妈妈知道,如此一来本就是心脏病人的妈妈很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而使病情恶化,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当然在她眼里,我这样做完全是一种出于宽仁厚德的表现,也不免为之心生感谢。

当下她立刻站了起来,诚恳的说:“不用了,我在这等你……”看我已经走出了门又补充了一句:“真不好意思,你看都是因为我,你可要冷静点好好说,千万别和你女朋友吵啊!”我一边关门一边甩了一句:“行啊,随便你!”就走掉了,好像根本没听到她最后那句劝诫。

我出门之后大步流星的下了楼,在确定她没跟踪之后,一抹身钻进了小区门口一家小饭馆。

这里的玻璃窗直对着我所住的四十一号楼楼门,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个进出的人,方便我监视陈静是否真的离开。

同时我为了办事起了一个大早,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正好可以在这里饱餐战饭,顺便消磨时间。

古人云——食色性也,这句话实在有道理。

不吃饱了怎么能将那么剧烈的体力运动进行到底呢?我走之后,陈静吐了吐气,刚才一直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经终于得到暂时的松弛。

在她脑海了,我这个人还真的不坏。

明知道大笔的财产,甚至说几乎全部家当都被自己擅自挪用了,而且自己还是根本和他素昧平生,居然还能如此轻信自己的说话。

即便是在女朋友的误会之下,依旧没有难为自己,这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而且他在刚被我偷了这么多钱之后还能放心的留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完全不担心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虽然说可能是他心急着去和女朋友解释,但也足以显现这个人的宽厚和善良。

想到这里,她开始暂时忘掉了欠钱的窘境,在我的屋里四处走动观看。

卧室的门关着,出于女孩子稳重大方的性格,她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只是在客厅随便转着。

这客厅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套毛绒的浅蓝色沙发,窗前一张半新不旧的棕色书桌,上面摞了好多书,从样式上看应该是课本,客厅里没有电视,只有一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

看着看着她不禁又注意到了茶几上那本令她刚才走神的书,当下屋内再没第二个人,她顺手抄起那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很新,似乎是刚买的,书店用来打价的条形码还没有撕去。

陈静拿起来看着,很自然的翻到了中间一页,因为这页是折着的,应该是我看到这里做的记号。

一看之下陈静不由得脸上大红,原来这个章节主要讲述的是如何在性爱的时候令女方高cháo。

上面讲了很多情绪上和行动上的注意事项,指导男人怎样一步步令女方有快感,怎么激发女性的性欲和更好的满足她,并指出判断女性达到高cháo的鉴别方法。

当下陈静不禁在想,看来杨子扬这个人不但为人宽厚,而且很懂得疼女孩子,即便是在性爱方面也不例外。

也难怪她有这种想法,因为在一个不算开放又寡言少笑的懵懂处女眼里,大多会存在一个想法,那就是对性事的恐慌和惧怕。

很多女孩子都认为做爱这种事是男人的主动行为,故此以为大多数男性会以自身得到性满足为目的,而不大关注女性的感受,且这个观点在年轻男孩身上尤为突出。

这其实也是女孩子衡量男性是否真心疼爱她们的标准。

但如果双方真的达到了肉体交合的程度,女方才发现男人只求自己快活不管她们死活,到时候为时已晚,保守的女孩可能也只有认命。

这也是大多数女性畏惧初夜的一个原因。

陈静本来没看几行就因为矜持立刻放下了,可是想到不会有人发觉,因为好奇又一次将它拿了起来慢慢翻看,渐渐地看入了神。

在聚jīng会神去做一件自己并不排斥的事情时,时间好像过的总是那么快,一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陈静将书放到了茶几上,在屋里踱着步,开始打算着如何更好的和我洽谈这一万九千块钱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厚重且匆忙的脚步声从屋外响了起来,紧跟着声音止于门口,然后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慌乱之下陈静赶紧把那本书按照她的记忆端端正正的摆回了原位,生怕我进门后会察觉她独处时的行为。

但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进门之后竟是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一pì股坐到了沙发上,两手肘部撑着膝盖,低着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陈静双手拢了拢臀下的裙衣,坐到了我侧面问道:“子扬,怎么了?”她问得很心虚,因为从我的神情看来,这次和女朋友肯定是没谈拢。

这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这哪能叫她不担心呢?“没事儿!”我看也不看她,低着头没好气的大声回答着,这个语气根本就最能说明问题。

“那……”陈静试探着问道:“那,那些钱的事?”“算了!”我把头往旁边一拨,咬着嘴chún从窗户看向外面,似乎都要掉下眼泪一般。

“算了?”陈静被我这么一句斩钉截铁的答话一下子弄懵了,居然没有一点如获大赦的感觉。

说实在的,当我说出‘算了’这俩字时,我真有点儿肝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