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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赚第一笔用肉体换得的收入。

那份惶恐是常人无法体会的,那个时候似乎每个路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耳朵里也会出现无数的话外音,骂着“下贱、无耻”等等不堪入耳的话。

我把香烟凑到旁边的烟缸弹了弹,等烟灰落净又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是啊,那时我正在路边吃烧烤……”我说话时赵欣蕊一直盯着我,从她脸上显现出难以掩盖的焦虑,而她越是焦躁我就越平稳,当下顿了顿才说:“现在我还真有点嫉妒你的男朋友了,这么bàng的sāo屄确实不该他一个人享受,应该让更多人分享嘛!”我本来是想转移话题引她着急,却不料想赵欣蕊听了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惊慌的问道:“什么?难道当时他也看见了?”说到这里又低下头沉思起来,喃喃道:“不对呀,子强那时应该在大连实习的呀?”没想到我随口闲扯却让她把两句话连在了一起,而更关键的是后面她的自言自语。

在大连实习的子强?在大连实习的子强?我猛地意识到了她说的是谁。

我们班上有个小小的富二代,他的名字叫李子强,人长得很帅家里又有钱,是我们这一波人中比较出色的一个,而且他为人很仗义,朋友很多,作为男人我确实对他有点嫉妒。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有些小毛病,既爱沾花惹草又爱四处炫耀。

我就曾经听他和别人吹嘘自己的女朋友是师范学院的,长得多漂亮为人多贤淑,并说哪天带出来和哥几个一起聚聚等等。

到现在我终于抓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了,当然要乘胜追击:“是啊,当时他确实去大连实习测量学了,可是李子强做梦也没想到他前脚一走后脚他的心肝宝贝就背着他爬上了别人的床,劈开大腿给其他男人肏,为的只是钞票!”我这几句话说的实在不留余地,这倒不是为了羞辱她,只是想叫她更害怕。

果然,赵欣蕊听我说出她男朋友的全名,甚至还知道他去大连实习的是测量学的时候,浑身都打着寒战。

羞耻、内疚和惧怕毫无保留的显露了出来,她跪爬着来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放在腿上的胳膊奋力的摇晃:“求求你,求你别告诉他行吗?我……我以后再也不干了!我我我也是被bī的,我不想做的。

呜呜呜……”说着掉下了泪水。

我其实根本不可能去告发,如果跑去和李子强说“你马子背着你卖身正好叫我遇上,我把她肏了个一塌糊涂”,凭我和他不算相熟的关系肯定要挨揍,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对我毫无利处,这种买卖我是绝不做的。

再说这么个娇弱的女孩子哭着苦苦哀求确实也不忍心。

但转念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些疑点,原因就在赵欣蕊卖色的动机上。

这时候我警告自己千万别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骗到,当下用力将手甩了开,把赵欣蕊甩的跌坐到床上,然后冷酷的盯着她,继而从嘴角挤出一丝冷笑:“呵呵,被bī的?你骗谁?现在哪这么多bī良为娼的事?”赵欣蕊本来就很害怕,被我这么一喝问更是胆寒,当下眼珠乱转还想狡辩:“我真的是被迫的,要不我好端端一个学生干嘛非要出来做这个……”我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把脸凑的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看她演戏:“因为你贱!”赵欣蕊被我这斩钉截铁的评语撼浑身一颤立刻停止了说话。

我伸手揪起她上衣的领口把商标露了出来:“阁兰秀的绒毛衫……”接着拽过她一直没穿好的裤子:“菲妮迪的牛仔短裤……”跟着抢过她的提包:“香奈儿的包……”数说完之后我转过身挠了挠头,然后又转了回来面对着她,用右手夹着香烟的食中二指点指她大声道:“你根本就是贪慕虚荣,你把卖肉赚来的钱拿来装点自己的外表!你高贵吗?不,你贱,你这种女人最贱!”她周身这套行装根本就是新买的,而且总价钱不下一千多块,凭她一个学生这是根本做不到也没有必要的。

一个多小时以前,从她刚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当我知悉她的真实身份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现在我才明白,所谓的不协调感是来源于她气质的改变。

一年多以前的赵欣蕊虽然姿容俏丽,却不失纯朴。

裹素的装束和不施脂粉的容貌才给我留下一定的印象。

但时至今日,我却再也找不到那种天然去雕琢的神韵了。

“呜呜呜呜……”赵欣蕊被我说的痛哭失声:“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对!”她抽噎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可是你知道吗,我只是个农村的普通女孩。

一直以来考上大学是我心里最崇高的理想,可是……可是当我跨进校门却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那么多和我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两百多块还要向家里追着要才会寄过来,而她们呢,她们出去唱个歌跳个舞就是几千。

我每顿吃两毛钱的米饭打一块钱的菜,她们在饭馆点一道蒜蓉油麦菜都要花几十,还竟然说是环保绿色的对身体好。

我一年就几套衣服,每天晚上都要洗干净,不然后天就没有换的了。

她们三天两头逛街,然后就大包小包的往回买,还在我面前对着镜子不停地试穿。

我每天晚上都得对着台灯看书看到十二点,她们却又是蹦迪又是打保龄球的享受生活。

就这,我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她们还风言风语的说我攀龙附凤,我自始至终没有跟子强要过任何东西或者一分钱啊。

我怎么了?我比她们差在哪?差在哪?”赵欣蕊本来是跪坐着,结果越说越激动,后来居然站了起来,完全不理会自己的私处一直没有掩盖好。

说到最后一脸气愤的望着我,慢慢的嘴角开始抽动,随着眼泪滴下来的一瞬间,又蹲了下来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看着这么个娇俏玉人激愤之下毫不掩饰的吐露心扉,我听得也真有点心碎。

老实说她的这些感受我都曾经有过,只不过不谙世事的时候我就产生了,长时间的心里磨练造就了我孤僻的性格。

所以我在具备了经济条件之下才很早就堕入了色欲的泥潭,本身我沉沦在色情里就是一种逃避现实。

而面前这个女孩还正处于自卑、自怜和心里极不平衡的萌芽状态,如果她有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能吐露心声,也不至于被虚荣心冲昏头脑,以至为了满足那些物质需求而不惜牺牲宝贵的青春和色相。

从各方面讲,我都有可怜她的理由,当下我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她身边,右手轻抚着那因为哭泣不住颤抖的秀发,柔声安慰:“算了别哭了,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每个人的起跑线都是不一样的,关键在于你走的路能否迈向光明……”谁知赵欣蕊突然猛地坐直身子,伸出纤手用手背分别向两边抹了一把泪水,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冷冷的说:“我用不着你来同情……”说着跪起身穿好下身的衣服,坐到床边穿起鞋子,扭头对我说:“既然你认识我,算我倒霉,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抚摸她头发的手还停在半空,看她突然转变的这么刚毅都有点傻了。

也对,这样一个女孩自然有她坚强的一面,虽然不忿自己的人生际遇却没能屈服,尽管男朋友很有钱但她并没有向对方索取物质享受,而是很极端的选择了“自力更生”,这本来就体现了她的坚韧。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只要她认为值得她就敢做。

我刚才忽略了她的这个性格,这时她要离开竟是毫无办法,呆呆的问:“你……就这么走了?”赵欣蕊已经穿起了鞋子正往外面走去,听我这么问,扭头道:“啊!不然还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搞够啊?以后你可以再约我,不过要付钱了,而且今天肯定不行,我累了也困了,要回去了。

拜拜!”我这时才意识到她刚才所说的“既然你认识我,算我倒霉”是这次不收我钱的意思。

丫的,这女人变得还真快,刚进门时扭扭捏捏的,现在居然就像个老手了。

一下子我被她的冷漠浇醒了,对呀,我还有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企图呢,怎么这么快放她离开?“你……你不怕我和李子强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筹码,如果这招还不能奏效恐怕我的计划就要泡汤了,虽然即便如此我也没什么损失,可是从希望中跌落到现实的失落感也是很难令人承受的。

赵欣蕊听我抬出她的男友作为要挟脸上抽动了两下,却没有被我吓到,蹙眉一扬:“你要说就去说吧,子强对我很好很相信我,你说了也是白说!”虽然如此,她却没有继续离去的进一步行动。

我知道这招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她嘴上说不介意,但明显的心有顾忌。

可是凭她的性格和现在的心态,这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她不会想不到,作为一个嫖了自己的人来说再把事情抖出去对他有害无利。

果然,赵欣蕊只是迟疑了片刻,看我依旧呆坐,再没有留下来的顾及,又转身向外走。

这一刻我真是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钳制这么个小女孩。

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买个摄像机或者录音机之类的东西装在包里,那就不怕她不就范了。

为了销毁罪证,在大连我所准备的一切道具都已经被我无情的扔掉了,只留下杜静文那条带着落红的小内裤和几颗摇头丸。

赵欣蕊就快走到门口了,她的手都去拉门把手了,再想不出对策这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了,一时之间我心急如焚。

我斜眼看着被我扔在一边随身带来的挎包,nǎinǎi的这里面要是有个录音机就好了!慢着,也许……“等等!”我大声说。

赵欣蕊收回了拉门手,扭头看着我,身子却都没转过来:“还有什么事么先生?”她的神态冷漠已极,似乎真的是一个小姐功成身退之后和客人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时的样子。

我按耐着心里的气愤和激动,尽量把声音放平和:“欣欣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李子强听到的不是我的描述,而是你亲口的说话,你觉得他会不会置之不理呢?”赵欣蕊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有点发呆,当下把身子也转了过来,却没有向我靠近:“什么?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站起来走到两张沙发夹着的桌旁,将手里快要自然熄灭的烟头使劲在烟缸里碾灭,这才回过身说:“你以为我们是凑巧碰上的么?刘娟没把我的意图告诉你么?你想得太简单了!”她的冷峻让我恢复了往日的理智,我又开始冷静的思考了。

刚才我在这间房间待了差不多半小时赵欣蕊才出现,加上我开房间的时间算起来,距离我跟刘娟分开已经四十多分钟了。

而赵欣蕊经济实力有限,不可能像我一样在外面租了房子,她一定是从宿舍赶过来的,因为作为一个外地学生,那是她唯一的住宿地点。

师范南苑的宿舍我知道,距离这里七八公里,现在夜深没有公共汽车,她更不可能骑自行车来见客人,要是打车的话最多不过二十分钟。

那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刘娟刚才在万国桑拿被我诈了一下,这才不敢用假学生妹哄骗我,结果招来赵欣蕊这个初出茅庐的雏。

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她利用这二十分钟在酒店门口或者别的地方做赵欣蕊的思想工作。

她的说话应该无外乎“这客人很有钱、很好伺候、很不好惹”等等的。

可是这些话现在在我的恫吓之下一定会给赵欣蕊一个错觉,那就是我是径直冲着她来的,我有目的性。

果不出所料赵欣蕊听我这么一说立时走了回来,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盯着我:“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做什么?”她想装的很平静,可是起伏加剧的xiōng脯和攒紧皮包带子的右手却把她出卖了。

这两个问题其实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但是刚才情绪的波动之下令她一时自bào自弃的无所谓起来,而这个表现却把我弄愣了,这就使她大大降低了对我的顾忌。

现在旧话重提是我用狡诈又将她拉回现实的证明,我又慢慢掌握了主动。

看她回复了一开始的手足无措,我也不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指了指身旁沙发上平放着的棕色挎包:“你刚才在床上的浪叫和我们之后的所有对话都一字不差的被我录了下来,只要我拿它给你的心肝男友和你学校的领导听。

哦……不不不,我不必拿过去,只要匿名寄给他们就可以,你猜结果会怎样?嘿嘿!”赵欣蕊听得身体颤抖,呼呼地喘着粗气,已经丧失了刚才的沉稳,停滞了几秒钟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你卑鄙!”我不怒反笑,上前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在那多变的粉嫩脸蛋上亲了一口:“是啊,我卑鄙你下贱,我们是天生一对嘛!”赵欣蕊借着我向怀里搂她的势头身体向我靠来,突然往侧面一转,伸手就抓那挎包的背带。

我早防着她这手,立刻手上加力,我二人一个旋转,借此我轻巧的将挎包抓到了手里,而赵欣蕊则被我甩到在了床上。

“嗯,别冲动!你想毁灭证据啊?没门!”我双手抱着包坐进了沙发里。

赵欣蕊抢夺不成,倒在床上坐了起来,突然神情又恢复了冷静,看着我露出一丝蔑笑:“你……你骗我的吧,录音机?切,别开玩笑!”其实她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在诈她,事到如今我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而现在居然被她猜到了,好在她表面上不屑一顾,实际根本不敢确定,不然也不用还坐着和我磨牙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显出一丝的迟疑和心怯,她立刻会走,而且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