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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识时务,从不会恃宠而骄,反倒越恭敬。这一点上,与流云大为相仿。

“这个岁儿,嘴巴还是一如往昔的紧。”太子根本不曾来及问,而那女官也未曾给过机会。轩辕琰不觉哼了声,瞥向坐在轩辕煌正对面,笑容如昔的男子。心中冷笑,眼神也浮上一丝阴鸷,嘴角却上调这诡异道:“今儿还真是赶巧了,都这个时辰来给皇祖母请安。老九是因为老九媳妇,这就罢了,老六怎么也这时候?敢情是都觉得这冬天正午的日头好,特特儿的赶在这时辰来?”

“太子爷说笑了,臣弟是被皇祖母传召来的。”轩辕谦的笑容依旧宛若春风,好比冬日艳阳,极为温暖,看上去无懈可击、无可挑剔。却叫人莫名的焦虑、不安、担忧,甚至有些躁动。

听了这话,太子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这不明白是挤兑他吗,在坐的,也只有他一个是不请自来的。反倒因为他自己的那席话,昭示了自己的不良居心。

一旁的轩辕煌却不接话,只朝轩辕谦瞥了一眼,继续喝茶,目光依旧不是扫过那面屏风,静静地等待着,心心念念的人儿快些出来。

心,俨然悬起。

寝宫内,凌姿涵扶着太后走到门口,却因太后而止住脚步。

“涵丫头!”沉吟着,太后慈祥的声音唤回凌姿涵的心思。

见她想要行礼,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笑道:“该回魂了,这外头还不知要有多少事情呢!你若是这样,哀家可劝你今儿就别出去了,称病吧!”

“皇祖母心疼孙媳,教诲孙媳,孙媳自当铭记在心。”凌姿涵恍然回神,理智牢牢占据了心绪,又将那些烦人的事情统统抛之脑后。她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可手还是忍不住收紧袖口,隔着衣料,指尖依旧能感觉得到,那袖箭的凉意。

“记着就好,皇祖母也不是什么老古板,这礼下次咱们就免了吧!”太后抿了抿嘴,笑的极为祥和,翘着带着金色护甲无名指与小指,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下凌姿涵的额头,笑说:“可别让我再说第三回。”

凌姿涵笑着应声。

大概是见她恢复如常,皇太后心里也高兴,便紧握了下她的手道:“走吧,再让老九等下去,那小子指不定要打过来,问哀家要人了!”

说完,皇太后便携着凌姿涵的手,带她出了寝宫。身后,归芳嬷嬷眼神温和中透着精明的看着凌姿涵,心中深感安慰,无声地不知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

这厢,皇太后领了凌姿涵,从寝宫出来,穿过院落中的小花园,朝着前头的中殿走去。那厢,皇贵妃的昭雪宫也格外热闹。到不是因为皇贵妃宫里适合看雪景,所以人都跑来凑热闹,而是她送到轩辕煌府中的,自家堂哥的女儿,令她倍感操心。

而就在昨晚,沐嘉香被人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宫。原以为宫门落锁,那小子总不会还回来吧!谁知,那小子那么不给她面子,也不只是用了什么法子,她宫中宫女这边一开宫门,那厢就见着院里隐蔽在芭蕉扇下,躺着个衣着鲜明,却瑟缩的身影。

好在那丫头从小身体底子就好,若换了旁人,别说旁人了,就是宫中随便拉个得宠些的女官,被仍在那儿一晚上,估摸着不被冻死,也被冻伤了。可人家倒好,就跟睡了一觉似的,跳起来吃饱喝足,立马又活力四射的缠着她告状,不停地说着凌姿涵昨日的种种行径,与她那表哥如何不待见她。末了,还结论性的补充了句,说若要让她选,她更喜欢尧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尧王能是她随便可以喜欢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出生在那个家里。皇贵妃气得不得了等沐嘉香吃饱喝足后,就开始给她上政治教育课,从不同角度分析,批评她的种种错处。最后说道气出,直接骂她:我们沐家可不养白眼狼,你若是不要脸面的恬着脸倒贴六王爷,沐家也断断不会再要你这个女儿。若不赶紧端正了态度,仔细我明儿就对你父亲说去,看他要怎么处置你!

沐嘉香好一通求饶,总算平息了皇贵妃的心火。

那皇贵妃瞧着沐嘉香,上看下看都不是个愚笨的孩子,怎么一到办正事,就犯混呢?凌姿涵是出了名的不好对付,嘉香却偏偏和她顶针,还打着她的名号,这不是明白这告诉凌姿涵,她这个当母妃的容不得她,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添绊脚石?

转念一想,她一个小辈,应该也不会对她如何。可是,再一想又不对了。万岁爷嘴上心上经常挂着轩辕煌和凌姿涵,若说真心宠爱,那是轩辕煌,对凌姿涵大约是爱屋及乌。可这爱屋及乌也了不得,若是真将这事传到了皇上耳中,不说别的,但一条“逾越礼法”的罪名,就难保她的宠爱,那要如何了得。

正左思右想着,心腹女官眉儿从外头进来,在皇贵妃耳边耳语了几句。皇贵妃就立刻来了神采,忙命眉儿去打点准备,妥当后,带着才梳洗好,还不知什么情况的沐嘉香,匆匆朝着安寿宫行去。

一路匆忙,皇贵妃光顾着想自己的事儿了,却没见到,一直嬉笑着跟在她身后的沐嘉香,在那些许瞬间,会露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