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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妾身知错了

秦靖风抱着野火,身子就势一侧,掌风没有击中他面颊,却是落在他的肩头。

秦靖风咬着牙,没有吭声。却是将野火扶了起来。

“她眼睛里面进了东西,我帮她看看,如果晚了,眼睛会瞎的。”秦靖风并没有跟慕容流风争斗的意思,他缓缓起身,左边肩膀隐隐痛着,野火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再一看慕容流风那张铁青的脸,野火站在那里揉了揉眼睛,低呼一声。

“嘶。”也不知道那一瓶子是什么东西,凉凉的,很呛鼻子,全都倒进眼睛里了,她现勉强前能睁开眼睛。

“给我看看。”慕容流风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大手占有欲极强的将野火拥入怀中,俯身查看她的眼睛。

眼眶跟眼珠都红了,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慕容流风闻了闻味道,应该是玫瑰纯露,没有太大的问题,清洗一下就行了。

他一言不发,黑着一张脸抱起了野火,带着她回了寝。

万、事两个丫头双腿发抖的跟在后面,从未见过皇上脸色这么难看,都是她们保护不力。

而秦靖风却是看着野火跟慕容流风离去的背影,黑瞳闪烁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

到了璇玑,万丫头手脚麻利的打来了清水,慕容流风让野火躺在他的腿上,取过一个干净的小瓶子,舀了水给她冲洗眼睛。

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已经刺激到了眼睛,红肿是在所难免了。

慕容流风擦擦手,又细心地给野火擦干面颊,然后把她扶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要走。

“嘶。”野火闷哼一声,趴在那里,半天没动。

慕容流风本是怒气冲冲的要走,一听到野火发出这种声音,放下折回了脚步,几乎是扑到床上的。

“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他的语气虽然有些冷,但更多是关切焦急。

野火趴在床上,面容隐在枕头上,身子一动不动,任由慕容流风如何呼唤也不说话,也不回应。

“野火?怎么了?别吓我!”慕容流风彻底急了,还没见过野火这样子呢,他翻身上了宽大的床榻,直接将野火翻过来,抱在怀中。

野火微眯着眼睛,暂时还不能全睁开。一接触到他温暖熟悉的怀抱,她登时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拉下来,唇瓣生涩的落在他的唇上,主动的亲吻着他。

一瞬间,慕容流风身子一颤,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他回应着野火的吻,感觉到她的小舌头在他唇边游移着,他微微张口,让她的丁香小舌进入,一旦到了他的地盘,野火的舌尖很快被他吸吮住,翻江倒海着,狂野灼热的品尝甘怡。

“嗯……”野火嘤咛一声,身子就势倒在床上,双腿缠上慕容流风壮的腰肢,身子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慕容流风身子一沉,直接将野火压在软软的床榻上。

他的火热隔着几层衣衫轻蹭着她敏感的禁地,微微阖上眼眸,狂热的回应着她的吻。

唇舌纠缠,肢体交织,他们吻得忘情,吻得痴绵。

“流风……”野火低低的轻唤一声,像是邀请,又像是撒娇。

慕容流风身子一沉,大掌探入野火腰间,修长的手指刷的一下挑开野火衣衫的丝带,有些糙的指肚慢慢触着她的肌肤,那微微糙的感觉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带起阵阵酥麻战栗的感觉。

野火微微弓起身子,微眯着的眼眸泄露一抹光跟无尽的火热……而慕容流风大掌沿着野火紧致结实的小腹,一路上移,慢慢到了她前柔软弹的浑圆。

轻轻捻着那微微发硬的红梅,他深呼吸一口,真想在现在就深深地埋进她的体内。

俯下身子,隔着薄薄的纱衣跟肚兜咬住野火那粉嫩的柔软,惹得野火身子猛然一弓,口中汽浅的溢出微颤的娇吟。

“嗯……痛……”她低声喊着,声音从未有过的娇媚轻柔。

慕容流风微微张开眼睛,视线,倏忽落在野火微微弯起的唇角。

他玩味的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蓦地,他撑起了身子,微眯着寒瞳,有一丝凌厉的怒火涌动在其中。

“告诉我,谁教的你用这招转移我的注意力??”慕容流风冷不丁的发问,可那声音却是暗哑紧绷的不像样子。一副情欲氤氲的模样。

野火一愣,继而装傻的摇摇头,“什么转移你的注意力?”野火眼睛还红红的,此时正瞪起来,无辜的看着慕容流风。

慕容流风气结,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火热离身,他顿觉万分失落。就算要跟野火算账,也该先吃了再说!要不然他现在这个样子本没心跟她说些什么。

见慕容流风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憋得还是气的。

野火也跟着坐起来,可是她衣衫已经被慕容流风挑开,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上衣轻轻地沿着光滑的肩头滑落下来,而湖水蓝的肚兜下面,那柔软傲然而立。

慕容流风别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谁叫你擅作主张的?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不会拒绝的,还有,还好是玫瑰纯露,如果是别的什么毒药的东西进了眼睛怎么办??还有现在,你竟是用这种方法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你……”

慕容流风越说越激动,眉头紧皱着,薄唇轻抿,黑瞳闪烁着层层怒火。

野火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只是大大的眼睛依旧闪烁无辜的神情。

慕容流风被她盯的更加气愤,他抬手,毫不客气的戳着她的脑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来主动地,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放你扰乱了视线,你以为你主动一点,我就可以不怪你了??嗯?”

最后一个字,明显的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干涩。他狠狠地瞪着野火,明明现在很想要,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不为所动的样子教训着野火。

野火撇撇嘴,身子动了动,总算是有点反应了。

“你刚才都已经被我扰乱视线了,你的定力不过如此,要不然,你现在别动,我再来一次,看看你能不能坚持??”

野火恶作剧的一笑,红红的眼眸闪过一抹光。她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毫不客气的扑进了慕容流风的怀里。

慕容流风嘴角直抽,什么??再来一次?!他真是很想把野火身子翻过来,狠狠地痛扁她的屁屁一顿。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野火已经钻进他的怀中,小手在他前画着圈圈,突然俯身,一口咬住了那可爱的红豆。

“你这个臭丫头……别……”慕容流风低吼一声,不知怎的,脸竟然红了,直接红到了耳朵。

他双手想要推着野火,却不偏不倚的落在野火前,野火与他同时闷哼一声。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野火声音很低的说着,却还是被慕容流风听到了。他张了张,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岔开话题!秦野火!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嗯?都忘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慕容流风板起脸来,抓着野火肩膀,很认真,也很火热的看着她。

野火点头,显然不准备解释什么。

慕容流风一看更加生气了,手指头几乎戳在野火鼻尖上,“我不是不让你手调查什么事情,但是必须是在有保障的前提下,秦靖风武功深不可测,我又不在身边,你也知道刚才的情况吗?你知道我看到以后是什么心情?我想杀人!!

我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那个男人的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了!你觉得我面对这样一幕,还能冷静?还能说原谅就原谅吗?况且,你刚才竟然还跟我玩心眼,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你……真是该打!!”

慕容流风说完,很不解气的扬起手,野火也不躲。

自然,他的大掌是毫不客气的落在了野火手背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慕容流风打的很有数,不会弄伤了野火,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大。

“疼!”野火也很会装,明明就跟抚痒痒差不多,她却皱着眉头,五官都恨不得挤在一块,疼的趴在了床上。

“你!!秦野火,你……”慕容流风看着野火如此夸张的模样,气的一拳捶在床上。

他很没形象的站在床上,此一时刻,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拿野火怎么办了!心里面明明是气着,可身体的火热却燃的如火如荼,一方面心疼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另一方面脑海中总是闪过先前的一幕,那么刺眼。

“流风……”野火趴在那里低低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只一瞬间慕容流风的心就跟着软了下来,但是他面上还是那种冷的吓人的冰块脸。

“叫朕干什么??”他没好气的开口,第一次在野火面前自称联。

野火撇撇嘴,大眼睛无害澄澈的盯着他。

“皇上,妾身知错了。”野火瘪嘴,也跟着慕容流风的话说下来。

慕容流风顿时把脸拉下来,更加生气。

“谁让你自称妄身的??”慕容流风顿时火大,他的野火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野火跟他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任何高低贵贱!甚至于,在他的潜意识里,野火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包括皇位,包括他个人的安危。

“皇上自称联,妾身哪敢说别的啊。妾身惶恐。”野火低眉顺眼的说着,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一丝微颤。

门外,本是等着皇上惩罚的万、事两个丫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是吓得还是震惊了!看眼下的情况,皇上一时半会不会拿她们开刀了。

慕容流风眼角嘴角都跟着抽搐了一下,他再次捶了一下床铺,有吐血的感觉。

“惶恐??你!在你秦野火的人生里会有惶恐两个字?”慕容流风已经是哭笑不得了,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怎么的,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完全拿刀枪不入的野火没办法了。

野火却是立刻严肃起来,很认真的看着慕容流风。

“皇上,我也觉得我的人生中不会有惶恐跟忐忑这种概念,可是,如今你生气了,我的心就完全的乱了,我忐忑,我惶恐,甚至,我还想哭,我害怕,你拂袖而去之后,今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不会来看我了,我不想那样……

我已经习惯了晚上有你在我身边,白天可以看着你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可以跟你一起练功,可以跟你一起吃饭饮茶,如果你一天不见我,那刚才说的这些,我一件都不会做,因为做了,就会想到你,无论吃什么,都索然无味,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专心。流风……别走……”

最后那声呼唤,完全是击碎了慕容流风最后一丝清明。他愣了愣,回味着,回忆着,完全不相信刚才那番话会是野火说出来的。

野火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下一凉。悲屈的跪在床上,慢慢的福身,“妾身恭送皇上回。”她声音很低,带着轻颤,还有丝丝的委屈。

“恭送什么??联能去哪里??”慕容流风长舒口气,回过神来后,大手一捞,直接将野火拥入怀中。眼底,怒气已经被宠溺疼惜融化,本来他就没想真的走,只是如果不是因为野火说了这番话,他真的不知道找什么台阶留下来。

野火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皇上……”

“皇什么皇?”慕容流风一听野火开口,刚刚压下的火气再次上涌。

“嗯。夫君。”野火聪明的转换了称呼,乖乖的窝在慕容流风怀中,大眼睛闪烁出一抹光,唇辨微微弯起。

虽然她是动了脑子,但是刚才那番话,却实实在在的是发自她肺腑之言,不掺杂任何玩笑。那是她很久以前就想说给慕容流风听的,却是在这个有些特别的时候说出来。

慕容流风大掌轻柔的抚着野火后背,她的衣服已经滑落,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从后背上去,便是野火细腻滑嫩的肌肤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说刚才这些话,我真的会好几天不理你,虽然我也会跟你一样不吃不喝,但是我心底的火气真的没那么容易消散的。”

慕容流风低声开口,语气还有一丝嗔怪。

野火点头,旋即扬起小脑袋,粉嫩的唇辫啄在他的下巴上,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慕容流风低呼一声,俯下身,咬住了野火的粉唇。

很快,两条灵滑的舌尖便缠斗在一起,时而温润轻舔,时而狂野激缠,野火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慢慢融化,更是不知何时被他褪去了湖水蓝的肚兜。

莹白的肌肤细腻无暇,粉光若腻之下是惹他欲火高昂的诱惑,他俯下身子,从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再到前,那是野火的敏感地带,她娇吟一声,身子弓起,却顺势被慕容流风扯下了亵裤。

“嗯……冷……”野火低呼一声,扯过一旁的被子卷在身上。

慕容流风微微一笑,如玉的手指点在野火鼻尖,嗓音沙哑低沉,“臭丫头,今晚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让你一晚上都会很热……”

慕容流风说完,扯过杯子,狠狠地压在野火身上。

“啊!”野火惊呼一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强悍,且带着野兽的侵占凶猛。

野火微微缩着身子,撅起嘴巴,刚想说什么却见慕容流风已经褪去自己的衣衫。

她尖叫着要躲开,却被慕容流风一把抓了回来。

“你还想跑??”他问着,眼底染了魅惑宠溺的神采。

野火摇着头,却想去抓一旁的被子,慕容流风早已洞悉她的意图,直接将她翻转过来,就势沉入……

“啊……”野火娇呼一声,任由他纵横驰骋,火热进出……

“火儿,喊我的名字……”他又开始诱导野火,他总是有办法让野火跟他一起达到那极致的欢愉巅峰。

野火趴在床上,小手被他大掌握着,白嫩的肌肤一下下蹭着身下的丝绸被单,她微微昂着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流风……”

“火儿……”

火热的缠绵诽侧氤氲,旖旎春光,满室娇吟……

……

三更天的时候,慕容流风才停下来,野火累得不轻,立刻睡了过去,小身子窝在他的怀里,睡的安稳。

慕容流风低头亲吻下野火的面颊,眼底洒满疼惜眷恋。

修长的手指挑起被子,轻轻地盖在她吻痕斑斑的身子上,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他真是没想到野火这般冷清漠然的子竟是会说出那番话来,让他意外的同时,心底也是暖的。能比什么得到她全部的心更重要呢?

这江山社稷,本就不是他在意的,他要的,不过是牵着她的手远离纷乱争斗,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

可是,这愿望,却很遥不可及。如今,不是他想放手就放手的。他要对几万地暗卫负责!那是一务条鲜活的生命,还要对推崇拥护他的南壤国民负责,他愿意看到的,自然是百姓的安居乐意,而不是陷入一轮又一轮的纷乱争斗。

天快亮了的时候,万丫头在外面禀报,说是秦靖欢发热很严重,一直在说胡话,想见皇后娘娘一面。慕容流风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只吩咐小意丫头带着药去看秦靖欢。

他不会让野火去的!他对秦靖欢的容忍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

如今,婚也赐了,他跟野火之间也没有任何误会了,他不会容许秦靖欢再接近野火。

野火要训练自己的暗卫,他不会阻拦,至于秦靖欢,他自然会派人全天保护他,但是,他也休想再接近野火。

只是,秦靖欢那边显然不想放弃,连着派人来了三次,都是一个目的,见野火。

慕容流风也毫无客气的连着拒绝了三次!他脸上的表情一次比一次冰冷如霜。

天彻底放亮的时候,秦靖欢那边终于不再有任何动静,意丫头也回来禀报,说是秦靖欢的发热已经退下去了,没有大碍。

慕容流风听了冷哼一声,神情并没有多少好转。

“嗯……好冷啊,你再这样顶着一张冰皮脸,我就放你冻成冰块了。”野火慵懒娇媚的声音柔柔的响起,慕容流风一怔,低下头,对上野火明净澄澈的瞳仁。

她的眼睛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红,但是肿已经消退了,如今这般懒懒随意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红着眼睛没事干的小白免。

惹得慕容流风身体又是一阵紧绷。可是他知道自己夜里已经是索取无度了,不能再继续了,会累坏野火的。

他总算是笑了笑,不过却是皱着眉头笑的。

“早就醒了?”他宠溺的亲亲她的额头,唇角弯起,瞳仁黑亮。

野火点点头,“从那边第一次派人来我就醒了。”野火实话实说。

“嗯?然后呢?”慕容流风将野火更紧的拥入怀中,一条腿压在她的身上,充分彰显他对她的独占欲跟宠爱。

野火往他怀中蹭了蹭,眉眼之间有一分无奈,“能有什么然后呢?我跟秦靖欢最初就是利用,你来我往的,没有任何情谊恩怨,后来,我想要锻炼他,培养他,让瞎了眼睛的他同样能够站在众人面前,不输给常人。这其中,有我的私心,是我想要更好的利用他,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为他考虑,我从未想过,他对我会有其他的情愫。”

野火摇摇头,这情爱的纠葛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不是什么感情都能盛放在阳光下,也不是什么情潮暗涌都可以坦然接受,或者是冷漠拒绝。

一段感情,很多时候不是单纯的只有情,只有爱,有太多旁枝末节,有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慕容流风听了野火的话,眼眸闪烁一下,低声道,“那你现在知道他的心思了吗?怎么知道的?”

野火想了想,转过身去,面对着慕容流风,认真的开口,“是从昨晚宴,你赐婚的时候看出来的。我以前也有过隐隐的感觉,却只当那是他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可是你的赐婚,却让我明白,你是看出了什么,然后已经不能容忍他心中对我继续存着什么幻想,所以你才会采取主动赐婚给他。

而昨晚最初,他看我出现的那一刻,眼底闪烁的是期翼,却在听到我要亲自给他选一个的时候,却是愤慨绝望的神色,那一时刻,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睛已经好了,他一直是在骗我。”

野火说完,轻轻地摇着头。

“流风,我记得你说过,秦靖欢的眼睛真的已经好了,但是我没相信,因为我认为,我跟他相处的如此比你认识他的日子要久很多,所以,我一直坚信他的眼睛看不到。却在昨晚,有了怀疑。如果他的眼睛真的已经好了,那我就是误会了你当初的判断。”

野火说到这里,觉得心很乱,小脑袋在慕容流风前磨蹭着,似乎有些无措。这般野火,让慕容流风的心顿时柔柔的,见惯了她清冷无畏的神色,这般粉嫩无害的她,真的让他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他呵呵笑着,捧着她乱动的小脑袋,狠狠地印下自己的一吻。

“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他的眼睛好了,却不做任何试探,或者是跟你辩解,理出个对错来吗?”慕容流风也认真的看着野火。

“因为你想放手让我自己去判断,你不想扰乱我们之间平静幸福的气氛,你会在暗中保护我,你会暗中观察秦靖欢,但不会将矛盾带到我们的生活中。这便是你的睿智跟稳重,旁人不能比拟的。”

野火由衷的说着,迎上慕容流风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璀璨的星星眼。

慕容流风长舒口气,郑重的点头。他跟野火如此心有灵犀,还有什么能阻隔他们的将来呢?

第七十一章 对秦淮下手

皇,慈养殿慈养殿是皇最北面比较偏僻的一个殿。自从秦靖欢进跟野火见面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慈养殿内室,房门大开,冷风沿着洞开的大殿之门呼啸的穿梭进来,卷起内室床榻上白色的纱幔。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任由纱幔拂过面无表情的容颜,眼神则直直的看着一抹白色身影翩然而出,在他前面则是慕容流风身边的四大侍女之一的意丫头。

意丫头刚刚给他开了药,如今,他的发热已经好了,哥哥秦靖风出去送意丫头。

秦靖欢收回视线,狠狠地盯着一个地方,黑瞳在此刻骛无光,冰冷的可帕。

他看着房粱,却在此刻,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一瞬静谧,恐惧,挣扎,让他连张口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报应吗??一定是的!

不一会,门口有脚步声响起,可是,他再也看不到了……“你这是何苦?”秦靖风的人随着声音一起到了床边,他无奈的摇摇头,坐在了秦靖欢身边。

二人不过是相差了一岁,但是秦靖风跟他比起来,明显成熟稳重了很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深恩熟虑的,在他的人生里,没有错了重来这一说。

秦靖风替他盖了盖被子,起身,慢慢走到床边,负手而立,不知该说什么。

该开导的话他都说遍了,可是他真的没想到秦靖欢会故意淋了冷水,然后打开窗户吹冷风让自己生病,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野火来见他。

但是显然,他失望了……野火没来,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有。

秦靖风看着窗外孤寂的皎月,心缓缓沉下。

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秦靖欢了,这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而他不能不管他,可是这感情的事情,他该如何去管?

身后的床上也是久久没有动静,他知道秦靖欢此时心底的伤痛,曾经他亲眼目赌师父琴仙为了一个女人而痛不欲生,就此沉沦,曾经,师文是何等翩翩如玉的一代宗师,却毁在一个情字上,所以,情,他绝对不会碰。

过了许久,秦靖欢起身下床,却是赤脚踝在地上。

秦靖风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见此场景,不禁皱眉。

“你还不死心吗?她都已经是慕容流风的人了。她的心只在慕容流风身上,你做再多都是徒劳。”秦靖风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分从未有过的威严跟凝重。

这样的他,只在秦靖欢面前出现。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弟弟陷入一种无望绝望之中。

秦靖欢赤脚踩在地上,半晌,才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哥,我眼睛又看不到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秦靖欢说完,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他眼底失去了焦距,黑湛湛的眸子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黑玉石头,虽然亮,却没有任何声息,如死水无澜。

秦靖风一怔,神色一暗,“你的眼睛不是早就好了吗?你还告诉我,是为了留在野火身边你才……”

“不是的,哥,这次,又看不到了,我先前能看到是突然的,这次看不到,也是突然的……哥,是因为我欺骗野火,所以上苍给了我这个惩罚吗?

我并非害怕自己以后都看不到了变成一个瞎子,我只是想看看野火,这段日子,我每天能见到的时间很少很少,我明明还没看够,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了呢……”

秦靖欢痛苦的摇着头,低下头,苍白的双手入浓密的发间,眼底,胶着痛苦霾。

两个时辰后,已经快近晌午了,秦靖风又给秦靖欢做了一遍详细的检查,虽然他不懂太多的医理,但是常年游走在外,多少还是会一点的。

现在看来,秦靖欢的眼睛真的是出了问题。不但看不见,眼底还开始出血,似乎有恶化的迹象。

也许是先前秦靖欢故意让自己生病,淋了冷水,后来意丫头来了,给他用了退热的药,也可能是那药里面有什么成分刺激了眼角,再有司能也是秦靖欢淋了冷水刺激了眼睛,总之,现在是找不到病,但是秦靖欢的眼睛不能拖了。

秦靖风的意思是带着他赶紧去西凉那边看看,但秦靖欢却是执拗的要等着野火一起。

野火定下的出发日子是在七天后。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开战了,去的早了,也许西凉那边的内动还看不出来,只有濒临决战才会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从这里坐马车去西凉,来回是七天时间。也就是说,野火可以在那里至少呆上十天的时间,时间虽然紧张,但是早走也是不可能的,南壤国皇这边,盯着的人也不少。

接下来的三天,野火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又跟慕容流风的地暗卫进行了一番比试,后面的比试双方打平,各胜一局。但是综合起来的话,却是野火这边二比一战胜了流风的地暗卫。

地暗卫输的灰头土脸,他们可是皇家军队啊,如今被皇后娘娘训练了几个月出来的杂牌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他们一个个恨不得以死谢罪。司是他们的命是皇上的, 皇上不吩咐,他们就要悲催的活着。

野火也知道,遭此打击后,地暗卫的士气必定会受到影响,不过她自首妙招。

因为,在她跟慕容流风的安排下,南壤国内首先会进行一番清洗!

四天后的一个黎明,静悄悄的,月儿即将隐去,星光黯淡,天幕拉启一道灰白的冷光,破晓之前的黑暗,总是最为霾渗人的。但同时,也蕴藏着无限希望。

地暗卫英一万人在夜色中悄然行动。目标直指泰淮在南壤国境内的商铺,房产以及水陆运输。

这些都是南壤国的经济命脉,但同时,护卫也相对蒲弱,地一万英迅速出动,趁着浓重夜色将秦淮的产业顷刻间查抄了四分之三。

同时,在秦淮收到通知后,派出自己的黑枭暗卫予以反击的时候,地内的其他三 万暗卫再次出动, 目标直指秦淮的黑枭暗卫军。

双方并没有爆发战争,只是一直僵持着。

僵持的后果就是,天亮的时候,秦淮的店铺悉数被查抄。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换血。

慕容流风此次行动快如闪电,事先没有任何风声以及端倪,莫说是秦淮,就是万事胜意跟齐茫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这件事情,只有他跟野火知道。

从野火让秦靖欢重新描绘了那张新地图开始,她就在暗中筹划这件事情,他们在运作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文本的记录,有的只是两个人的默契跟言语上的交流,而且都在夜半无人的床上。

保密做到了极致。

两个人白天嬉笑打闹,没事练练暗卫,斗斗嘴皮子,到了晚上,早已经把秦淮背地后算计了不知道多少遍!

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就是,若是动了秦淮,宇文阗会趁机发难帮助秦淮,而西凉就能乘虚而入。

不过他们的胜算就是, 泰淮还没想到他们已经想到了他用上古兵器跟宇文阗交换的事情, 而几天前,东璃那边传来越来越多不利的消息,先是皇帝莫名失踪再是太后发疯被当做妖鲸关脚起来再然后是荡剑门的几个师叔失踪的失踪,内斗的内斗,宇文阗哪还首心恩继续留下来,只能是快马加鞭的赶回去,这一去,便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如此一来,野火就能跟慕容流风赌一把,赌他们现在对秦淮下手,宇文阗绝对不会丢下东璃内乱赶来相救!

与其被秦淮制约,不如博一博。如果被秦淮继续要挟下去,肯定是跟西凉两败俱伤,如今,先遏制住秦淮,西凉那边,只要查清了那个十皇子,一切都好办了!

如今,地暗卫对付泰淮的黑枭暗卫绰绰有余,泰淮为了保存实力不会动手,他等不到宇文阗派人支援,那么结果,不言而言。那被查封的铺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慕容流风手中。

这一招棋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先前,野火训练烈火堂的暗卫,让他们半是取巧半是幸运的赢了地暗卫,一方面给烈火堂造了名声,另一方面,也让从出关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不曾尝试过逆境的地暗卫,吃一次亏,学一次乖。

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在黑枭暗卫面前重拾信心。越是强大的军队,他们的对手往往就是自己。

必须先战胜自己,戒骄戒躁, 同时学会在逆境中生存,这才是无坚不摧的王牌军队。也只有这样,野火才放心慕容流风跟地暗卫留在这里,而她则是离开这里去西凉会一会那个十皇子。不过,她的这个决定,慕容流风还不知情。

到了中午,僵持了一白天的局面,因为秦淮黑枭暗卫的撇退彻底打破。

慕容流风的地暗卫以迅雷之势占领了南壤国内属于秦淮的大部分产业,没有损耗一兵一卒,倒是店铺内属于泰淮的人统统被关押进了大牢,等候发落。

一上午的时间,南壤国内人心涛动。其他商铺都是不敢打开门做生意,生怕牵连上什么。到了中午,眼见黑枭暗卫撇退了,地暗卫迅速进驻,原本冷凝杀伐的街道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就好像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对峙一般。

先前,属于秦淮的商铺门口都是围满了一身墨绿衣衫的黑枭暗卫,以及一身黑永的地暗卫,转瞬之间却是静谈的可怕。

来无影,去无踪,足以形容这些暗卫诡异高超的身手。

接下来,慕容流风放逐权利给地暗卫的各个统领,让他们自行安排手下如何接管已经处理,他不会从中安排和指点,一切交给他们来解决。暗卫中不乏个方面的人才。

慕容流风听了野火的建议,让暗卫不要是只生活在黑暗之中,这会造成扭曲和暗的个,让他们发挥所长,因为这些暗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人,忠诚自然是没话说的。如果让他们能成为国之栋粱的话,岂不是如鱼得水。

自然,这国之栋粱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比如说朝堂之中,用的就还要是那些读着八股酸文晋级的老夫子,或者沙场上战功显赫的武将。

这是一种平衡的制度,朝中用人有朝中的规矩, 而暗卫发挥能力的地方,自然是商铺,酒楼以及水路运输。

官场跟商场的平衡历久弥新,无法打破,但有办法均衡下去。

野火一番安排让慕容流风震惊不已,他也算饱读诗书,却是从未想过朝堂跟经济可以如此巧妙且环环相扣的结合。

这对于他来说,是新鲜且震撼的。

他觉得有时候,越来越看不透野火了。看不透的原因是,他无法估量野火这块罕见的美玉,还能够绽放多少迷人的华彩。

在野火一番安排下,地暗卫具是摩拳擦掌想要通过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雪前耻。一方面提高了士气,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从秦淮撤军开始,野火跟慕容流风就知道,宇文阗不会派兵增援了。

本来,他们的底线时间也是下午,如果下午的时候秦淮还不退兵,慕容流风势必会跟他发动战争,而他本人也会亲自快马加鞭赶去边塞,将慕容战的书信交给秦雪秦雨。

他也还有边关的军队可以应急,而边关的军队应对的自然是蠢蠢欲动的西凉国。

如今, 秦淮撤军了,西凉国还没回过味来,南壤国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安静和井然有序。明了,是杀了秦淮一个措手不及,暗地里却是闪了西凉一下,让他们刚刚要动,紧跟着就必须偃旗息鼓。这对扰乱军心,以及刺探清楚他们的部署也是有利无害。

如果说先前秦淮那局棋布置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话,那如今野火跟慕容流风这局棋,可谓是具备了鬼斧神工之妙, 又有巧夺天工之意。

堪称妙绝伦。

当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却有两个人好似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野火面前。

秦胤跟秦狩来到了皇。

秦胤失踪了四个月了,如今突然出现,那感觉, 多少有些唏嘘和恍如隔世。只因,泰胤此番前来,那神情和模样,蓦然就多了很多沧桑和成熟。

先前桀骜轻狂的眼底,此时染了雪华,染了秋凉,莫名的让人跟着揪起了心。

而秦狩依旧是那冷酷无波的神情 ,可看向野火的眼底,似乎有很很多话想说。

慕容流风跟野火一起接见他们。看到二人明显有很多话要说 ,慕容流风犹豫了一下,起身要走。

野火拉住他,不知该说什么。

“火儿,你们叙叙旧,我去处理水路运输的事情, 万事两个丫头都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找她们即可。”慕容流风拍拍野火的手背,这个决定虽然不是发自内心的,但他相信秦狩的为人,秦狩也是那种可以用生命守护野火的人。

所以,他才放心离开。也给他们彼此时间把话说清楚。

“我一会过去找你。”野火低声说着,感激慕容流风的大度和信任。

慕容流风轻拍野火的面颊,温润一笑,转过身后,神情却多少有些沉重。

待他走了,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野火等着他们先开口,可秦胤就像是千年石雕一般,杵在那里半天没动。

一声不可闻的叹息从秦狩口中渗透出来,他拍拍秦胤的肩膀,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既然决定来见野火了,就要学着面对过往的一切,你是要一个结果,还是说出心底最深处的话来,你都要自己拿主意。|”

秦狩说完转身坐在一边。只那眼神时不时的落在野火脸上,很久不见了,他觉得野火似乎胖了一些,下巴不再尖尖的,原先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似乎也丰腴了一点,可却丰肤的恰到好处,娇媚的容颜,玲珑有致的身段,如果她跟在慕容流风身边是幸福的,那他,是不是能放下心来。

可是,他总觉得,他跟野火那一抱欢愉会成为可怕的导火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敢肯定,那件事情一辈子不被慕容流风知道。

想到这里,他幽黑的瞳仁莫名染了一起凄凉。

秦胤站在那里, 身形如山,可神情却愈发的苍凉,野火身子一颤 ,只觉得秦胤失踪的这几个月,是遇到了何等惊心动魄,铭记一生的事情?

“莫紫衣……死了。” 半晌, 秦胤才低声开口,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说完后,剧烈的咳嗽了一下。

野火急忙吩咐万丫头给他上了热茶。

秦胤摆摆手,坐在野火身侧。

野火让万事两个丫头都退下去,偌大的大殿只有他们 三个人。

“莫紫衣死了?那你这段时间又是去了哪里?为何音讯全无?”野火皱眉,轻声问道。

“我被莫紫衣骗去了曦颜山庄,被打入山庄地牢,直到她死了,我才能逃出来。

秦乱说完,秦狩眼神暗了一下,而野火却是震惊无比。

秦胤可是堂堂武林执掌啊 ,他怎么会被一个手无缚**之力的莫紫衣打入地牢呢?而且依照秦胤的子,他怎么可能会陪莫紫衣回曦颜山庄呢?

难道是因为别的原因?曦颜山庄跟莫紫衣加起来,最吸引世人的不过是摇纱神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