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汁妖妖(22-28)(1/1)

第二十二章婆媳最后,她的新家安在了离学校很近的一个小区。

小区设计和规划一流,因属学苑区,邻里氛围很不错。

房子是林宇阳几个月前就买下来的,请了家装公司刚刚装修好,陶淘也是刚知道,她看着写着她名字的房产证,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写了我的名字?」「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买下来了。

我想你以后住这里,上班能近一点。

房产证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本来打算等装修好了,透一阵子能住人再给你的,现在就当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林宇阳有好些天没见到陶淘,心中着实想她,在去新房的路上一直揽着她不放。

陶淘不做声,她知道林对她一向大方,倒没想到他想得这么细,并且做完了这一切才来告诉她。

她心里也有些感动,肯做的人当然比只肯说的人要好,她第一次觉得嫁给他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情。

进了小区一看,绿化还挺好,楼与楼错落有致,到了门口,林宇阳拿出一个口罩给陶淘带上,说:「刚装修完,虽然用了环保的材料,但还有些气味,怕你闻不得。

」陶淘之前看房产证上写的面积是163平米,四室两厅的格局,现在进屋看实景,觉得林宇阳的眼光确实老到,对她的心思也把握得挺准,装修是新欧式风格,浅绿条纹墙纸配着白色的雕花家具,棕色实木地板上放着米色布沙发,看着赏心悦目。

进了主卧,果然是加大的白色雕花木床,床上摆放着好几个大大的枕头,深灰的贡缎床品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泛出幽幽的丝光,让人看了就恨不得马上躺进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看陶淘眼角含笑,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林宇阳很开心,说道:「本来还有些装饰品没有买,想着你自己去挑的。

现在你怀孕了,就先别去劳神,凑合住吧。

」他想了想,又改了主意:「不行,你现在不能住刚装修好的房子,我会跟物管说好,让他们天天来帮着开窗透气,至少等生完孩子再过来住。

你还是先——」「我住家里,这样爸妈也方便照顾我。

」陶淘打断了他。

「那我呢,我也可以照顾你呀。

」林宇阳怎么肯,陶爸现在都不搭理他,他好不容易才能进次门,而且陶爸陶妈还避在房间里,让他连热脸贴冷pì股的机会都没有。

陶淘不理他的抗议,说:「你得想想我爸妈的心情,而且我在家还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方便你表现表现孝心。

何况我还有宿舍可以住。

」「那我想你怎么办呢?」林宇阳也开始撒娇了:「我最近见你的次数实在太少了。

」「活该!」陶淘才不同情他:「我现在怀孕了,你还想干什么?老老实实一边待着去。

」「那陶淘,今天跟我回我妈那边吃个饭,好不好?」他改了刚刚笑闹的口气,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陶淘爽快地点了点头。

心里想,媳妇总得见公婆,虽然只有婆婆了,但既然是家人,迟早要见面,她不想林宇阳受夹板气,再说,她陶淘打小怕过谁来,在科学院长大的她,向来是很有长辈缘的,知识分子的弯弯绕她都不怵,还怕工人阶级老太太吗?「那好,我打电话跟我妈说一声。

」他对陶淘的爽快有点出乎意料,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拿出电话拨号:「妈——哦,姐我马上过来,嗯,在家吃饭,你跟妈说一声,我带陶淘一块儿来。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林宇阳的脸上有点不虞:「菜不够我买点带过去,你煮好饭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脸色有点悻悻然,牵着陶淘的手说:「咱们去买点卤菜。

」陶淘知道他姐姐肯定说了什么不大好听的话,看他那副模样,她倒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点破他,只点点头跟着去了。

路上他在一家卤菜店停了车,买了些酱鸭之类的拎上车,她笑着问:「听说本城基本上所有的鸭子都是你养的?那这只呢?」他也笑:「你错了,是本省所有的。

所以,这只肯定是。

」她拍拍包装袋,装模作样地说:「鸭子鸭子你不要怕,爸爸带你去看婆婆。

」「好好好,鸭子啊,看你妈这么心疼你,等会儿肯定不吃你。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陶淘白了他一眼,说:「才不是,鸭子你乖乖藏到妈妈肚子里,这样爸爸他们就欺负不着你了。

」林宇阳听出她语气里的揶揄,也不生气,照样笑嘻嘻。

他一向看重她,只要她肯去面对,他相信她一定有能力处理好和他家人的关系。

车子开过了跨江大桥,来到江边的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这就是他从小出生成长的家——省国药厂。

林宇阳把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宿舍楼下,带着陶淘,拎着东西上了二楼。

门开处,她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林母。

林母个子比较瘦小,穿着很朴素,但十分整洁,就像这个屋里的感觉,寥落而端肃。

她看到儿子带人进来,也没有起身招呼,倒是林宇阳开心地大步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开始询问起她的身体状况来。

看到他们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陶淘倒是处之泰然,没人招呼她也不坐,一边暗自打量观察,家里的陈设很简单,没有装修过,但墙角窗棂都十分干净,看得出主人是很jīng细之人。

这时,她听到林叫她:「陶淘,你过来。

」她依言走过他身边,林说:「妈,这就是陶淘。

」她微笑开口:「阿姨好(彼时她还没有和林去登记,自然不能改口,当然,她也不会轻易改这个口)。

」林母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陶淘神色不变,按林宇阳的示意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自顾自看起电视来。

林显得有点无可奈何,正尴尬犯愁间,一个中气挺足的声音传来:「宇阳,你回来啦,菜买了吗?」接着,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来。

有人解围,林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应道:「买了,买了,」又转头对陶淘说:「陶淘,这是大姐,你把菜拿过去,顺便帮帮大姐的忙。

」陶淘心道:你倒使唤得挺起劲,这边讨不了欢心,又打算让我曲线救国是吧?不过她也不会抹他的面子,还是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拿着买来的卤菜往厨房走。

「哎呀,不用,不用,你是客人,」他大姐连忙接过提袋,挺客气地说:「厨房小,你也帮不了什么,你就别进来了。

」「没事,我就站门边,你要我做什么开口就是了。

」陶淘说得倒很诚恳,不过她心里很清楚,他大姐是不会开口叫她干活的。

吃饭的时候,陶淘也就顺手帮着布了下碗筷,吃的时候她只是吃自己的,并没有给谁挟菜,她也没有抢着去表现的打算。

正吃着,突然,他大姐开口说:「宇阳,你啥时候带小熹和小煦去动物园啊?他们昨天还在说你答应元旦带他们去的,结果这么久都没去。

」「最近忙了点,过几天我就跟陶淘一起带他们去。

」林宇阳回道。

「忙?你啥时候能不忙?」他大姐「啪」地把筷子一拍:「忙就不要管儿子唦?是不是你的儿子啊?当我儿子了是唦?你要嫌我岔巴子,明天开始我就不管了,我自己又不是没儿子!」「姐,姐你别生气,」他连忙劝大姐:「你这几年的辛苦我都是知道的。

」「我不是气你,是心疼那两个娃娃,以后的日子不晓得多可怜。

」陶淘心想: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了。

林宇阳也听出来了,一边在桌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一边对他大姐说:「姐你放心,我晓得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林宇阳拉着陶淘下楼,在厂子里散步。

她发现,这厂子还不小,而且绿树如荫,环境挺好,居然还有个小湖,她一边走,一边听他聊着小时候的事情。

他告诉她,其实他小时候,到十年前厂子还是挺红火的,后来就渐渐走下坡了,现在厂子早就停产,工人基本都下岗了,他从小熟悉的大叔大伯们,还有他那些大了也在厂子里上班的发小,很多人的日子都过得挺紧巴的……他说着说着,语气沉重起来。

「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帮他们的。

」她看着他:「你可以承包,甚至是买下国药厂啊。

」「买下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些出乎意料,他说:「你觉得我可以买下来?」「当然啦,」陶淘很认真地对他说:「现在很多国营的中小企业都成了政府的负担,有些下岗人员的生活比较困难,不是上访就是闹事,也影响政府的形象和政绩,如果你能替他们背了这个包袱,他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你不是做饲料加工的吗,你就拿了厂子改做兽药嘛,准入门槛比较低,销售渠道也可以共用,我有个朋友在国资委,你可以找他探探路。

至于资金,就想办法借jī生蛋嘛,不要说别的,就这块地,以后就不得了。

」林宇阳沉吟了好一会儿,眼睛渐渐发出jīng光,他握着陶淘的手,很诚恳地说:「我还是要说,你当中学老师太屈才了,不过,我也舍不得你太劳神太辛苦,赚钱的事情还是应该男人来做,」他伸手捏了捏陶淘的鼻子:「你就管努力花钱就好了。

」「我哪有那么好的命,我还要管孩子呢。

」陶淘叹道,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依然平坦的小腹。

「陶淘——」听到她主动提到孩子,他欲言又止。

「放心吧,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都会管的。

」她知道他的意思,索性挑明了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

」林宇阳心里感动,由衷地说道。

「呵呵,话不要说得太早,我会对得起你的家人,那你就更要对得起我。

」陶淘说:「如果我觉得你对我不好了,不管我多老了,都立刻休掉你。

」「宝宝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他信誓旦旦。

第二十三章得失林宇阳是那种行动力很强的人,受到陶淘的启发,他果然开始筹划将国药厂买下的事情。

那时对国营企业改制的审核管理并不严格,很多时候都是半卖半送的性质,他以承担所有的外债及负责全厂职工的劳保(即后来的医保社保)为条件,说动原来的厂长和主管领导,将国药厂的土地设备等做抵押,向银行贷款,再将贷款转化为买下国药厂的主要资金,几乎没有花钱就将国药厂收入囊中。

等到他完全控制了厂子,他开始进行股份制改革,当股权分配进行完,国药厂已经转变成宇阳集团的子公司——宇阳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公司最初只生产兽药,后来发展规模不断壮大,成为华中最大的生物制药基地。

数年之后,他把生物制药厂迁到经济技术开发区,而原址则用来打造了滨江花园观邸,这一本城最豪华的江滨别墅区,那时的他,仍然不得不佩服陶淘当年的远见和眼光。

第二个周末,还是在陶淘的提醒下,忙碌的他才想起来去动物园的事。

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他家。

这里要解释一下,因为要帮着带孩子,他大姐一家是住在林宇阳家里的。

林宇阳家里是复式结构的七房三厅,楼下的客厅挺宽敞,整体的风格是古典欧式的,但没有体现出大气堂皇的感觉,反倒显得呆板又厚重,陶淘暗自腹诽了一番。

他看到她的不以为然,有点尴尬地说:「这是李立的意思,她特别喜欢英式风格,所以后来去了英国。

」想到前妻,他有丝感慨。

他始终有些不明白她的选择,一个成了家的女人,怎么能毅然抛下丈夫孩子,漂洋过海,只身求学?他大姐正和几个人在打牌,看到他们进来,忙放下手中的麻将,起身招呼小保姆给他们倒茶,又扬声朝楼上喊着:「小熹,小煦,爸爸回来了。

」林宇阳看到陶淘纳闷的表情,解释道:「我这几天忙着厂子的事,都是在办公室睡的。

」只听楼梯上响起「噔噔噔噔」的脚步声,陶淘抬头看去,两个小小的人儿争前恐后地跑了下来。

男孩子们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质地款式都不怎么样,可模样却挺可爱,尤其是眼睛生得好看,乌溜乌溜的,还有着陶淘最喜欢的长睫毛。

两个人的欢快劲在看到陶淘时变得有些迟疑,一边拉着爸爸一边偷偷打量她,陶淘发现了,嘴角带着微笑,悄悄冲他们眨了眨眼睛。

陶淘的笑容是很有亲和力的,两个小家伙明显放松了下来,这时,他大姐又边打牌边说:「小熹小煦,这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陶阿姨,她也跟你们一起去动物园。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孩子的神色明显戒备起来,其中一个还拉下脸,撇了撇嘴。

陶淘心中不悦,但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她朝林宇阳使了个眼色,他就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了门。

上车以后,孩子们一路上都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兴奋不已,陶淘心中暗叹:这个爸爸,显然很久没有带孩子们去玩了。

看到林宇阳疲于应对的模样,她有意识地见缝chā针,于是,对吸引中学生注意力都很有一套的陶淘很快就把两个小家伙的兴趣转移到她身上,开始听她说一些动物趣闻了。

陶淘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两个孩子长得十分相像,但性格却不尽相同,从两个小家伙的互动中可以看出,哥哥小熹性格更沉稳,弟弟小煦则任性急躁一些,想来刚刚撇嘴的就是小煦了。

等进了动物园,陶淘已经从路上搜集到的讯息中知道了两兄弟的兴趣所在,于是特地一路都挑了他们喜欢的场馆,还担当了讲解员的角色,过了没多久,听得津津有味的小熹已经主动牵住了陶淘的手,小煦则还是跟在他爸爸身边,看到哥哥和她有说有笑,他莫名地有些不快,连小嘴也嘟了起来。

他抬头看到前方的小卖部,连忙喊道:「爸爸,我要吃冰激凌!」「这么冷的天,吃啥冰激凌?!」林宇阳喝道。

「不嘛,我就要吃,」小煦说着,就朝冰柜跑了过去。

大家连忙跟上,陶淘开口劝道:「冰激凌比冰棍好些,今天天气又好,你就让他们吃吧。

」她又转头问另一个:「小熹,你要哪种的?」「我就跟弟弟要一样的吧。

」看到爸爸不再反对,小熹也开心地说。

「哼!」小煦看了更不高兴,开始用力踢着边上堆放得高高的矿泉水箱。

箱子堆得本来就不整齐,小孩子发起蛮劲来也不容小觑,居然给他踢得晃动起来,小熹和林宇阳正忙着挑选付账,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只有陶淘看见了,她大声提醒道:「小煦别踢了,危险!」话音未落,最上头的一箱水就倒了下来。

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把他拽了过来。

没想到小煦却用力推开了她,她本来冲过来时就没站稳,这下更是踉踉跄跄,正绊在掉落在地的箱子上,重重地摔了下去,腹部磕在箱子边上,陶淘只觉得一阵绞痛,「啊」的一声捂住了肚子。

这时,目睹这一幕的父子二人也已经冲了过来,林宇阳连声问道:「陶淘,陶淘,你怎么样?」又转头冲呆站在一边的小煦喝道:「你太不像话了!阿姨好心救你,你居然——」陶淘痛得打抖,觉得下身有股湿意浸出。

她心知不妙,拉了拉林宇阳的手,打断他的斥责:「别骂小煦,他不是故意的。

我得去医院,赶快!」林宇阳连忙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又给在动物园出口外等候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然后抱起陶淘往动物园出口走去,两个孩子也自动自觉地跟了上来,走了不到一半,司机就找到他们,他接过陶淘,开始大步飞奔,林宇阳牵着孩子们小跑着跟在后头。

陶淘痛得冒冷汗之余,还有心情分析司机小于和林的臂力和体力的差距,心中感慨这特种兵出身的人,就是厉害啊,抱着这么一大人还能跑这么稳,手不抖,连气都不多喘一口,刚刚林抱了她没走一会儿就气喘如牛了。

救护车很快开了过来,但是陶淘的情况却不好,最终上了手术台的她,还是没能保住胎儿。

在清宫(自然流产以后,为避免还有残余的胚胎黏膜附着在zǐ gōng里,所以仍然要和人工流产一样对zǐ gōng内的遗留物进行清除)的过程中,医生用吸引装置一次次伸进她的体内搅动抽取,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绞痛,陶淘本来就怕痛,更从未经历过这种痛苦,第一次上手术台的她出了一身冷汗,几次都痛得忍不住缩身,却被边上的护士牢牢摁住,还一边叫她放松,放松,深呼吸,把腿尽量张开……她开始还咬着嘴chún强忍着,后来在腹部源源不断传来的那一波又一波的剧烈的坠胀感和痛意中,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一直到手术结束。

被推回到病房的她躺在病床上,想到这个不速而来,却终究匆匆而去的小生命再无缘于这个世界,心里空落落的。

她突然有一种愧疚,觉得正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心期盼过它的到来,所以它才会离自己而去,而失去它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她心中翻滚涌出的痛悔比刚刚手术中经历的痛楚还更折磨她,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可是她的眼泪又急又快,怎么也止不住。

林宇阳俯下身来,紧紧抱住了陶淘,陶淘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林宇阳一边小心地避开她打着点滴的手,一边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心疼那失去的小生命,更害怕没有这层羁绊,他会失去她。

匆匆赶到医院的陶妈,一看到躺在病床上,因失血和手术而苍白憔悴的陶淘,眼眶就湿了,她责怪地看着林宇阳说:「好好地让她去什么动物园!动物园里的味道,她怀着孩子的人,能受的了吗?去了也不好好照顾她,怎么弄到这个地步!」林宇阳既心虚又愧疚,连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陶淘,也对不起您。

」他还没敢告诉陶妈,陶淘摔倒的真正原因。

陶妈又转向了陶淘,问道:「上了麻药没有?疼不疼啊?你爸在家熬jī汤,好了就送过来。

」陶淘此时心里充满了自厌自弃的情绪,她挥挥手,说:「我啥都不想吃,让爸别过来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睡觉。

」说完,就闭上眼睛,再也不肯开口了。

林宇阳低声对陶妈说:「您先回去吧,我会留这照顾她的。

」陶妈白他一眼:「你会照顾她,就不会弄这样,还是我来吧。

」他有些尴尬,只得说:「那先给爸打个电话,让他不用跑了,等会儿我过去接他,再给您带饭过来。

」陶妈答应了,给陶爸打了电话,说好等林去家里接他,然后让他在家准备些要用的东西一块带到医院来。

毕竟年轻,陶淘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第三天,两个小家伙跟着爸爸来医院看她。

一进病房,其中一个就冲过来,拉着陶淘的手说:「阿姨,你好点了吗?」陶淘抬手摸摸他的小脸:「小煦乖,阿姨没事了。

」他登时愣住了,说:「阿姨,我是小熹啊。

」陶淘也愣住了,她是看他急匆匆的,就把他当小煦了。

她抬眼看去,平时急性子的小煦却怯生生地拉着他爸爸的手不敢过来,眼眶里还湿漉漉的。

这时,父子俩已经走到床边,林宇阳开了口:「小煦那天哭了很久,想来看你,又怕你怪他。

」「傻小煦,」陶淘拉住他的小手:「阿姨知道你那天不是故意要推倒阿姨的,所以怎么会怪你呢?不哭了哈。

」「阿姨……」小煦又哭了:「我不该推你的,大姑说你不喜欢我们,也不会让爸爸跟我们在一起的。

我……」他抽泣了几声,又说道:「我害怕,妈妈不要我们了,爸爸又被你抢走了,呜呜呜……爸爸说小宝宝没有了,大姑说我把妹妹害死了,你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我喜欢妹妹的,我真的没有想要害死她的。

」陶淘听得心里酸酸的,她把小熹也拉过来,握住两双小手,看着他们,慢慢开口:「你们的妈妈不是不要你们,她是读书去了,你们以后也要读书的,读书的人都要专心努力,所以她不能常来看你们。

爸爸会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没有人能抢走他。

至于……」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继续说:「至于妹妹,是阿姨没有保护好她,阿姨相信小煦不会想要害她的。

」听到妹妹这个词,两个孩子都哭了起来。

小煦更是扑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陶淘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心想:失去的孩子再也不能回来,但现在她也得到了两个孩子。

她看得出来,他们已经从心里接受了她。

第二十四章表里不一那次流产,使得陶淘完成了人生很多的演变。

其中一个小chā曲,把她对林宇阳的感情拉回到了从前。

那是她住院的第五天,也是最后一天,他们公司的两个副总来看陶淘。

大家都是很熟的了,于是说说笑笑的,就说到了林宇阳前天晚上跟他们一起,陪着几个领导吃饭喝酒唱歌,最后又打牌,折腾了一宿,还感慨道:「林总手气好啊,一晚上赢我们不少钱啊,可笑得合不拢嘴了。

」陶淘听了,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应对着,心里却咯噔一下,渐渐有点凉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她一开始想不明白的是,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会有心情吃喝玩乐?那天他告诉她要加班,第二天来的时候显得挺憔悴,还博得了陶淘的同情。

哪里知道却是如此这般的「加班」!转念再一想,她又能够理解他。

在她看来,她是为了他才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他当然应该感同身受,感恩戴德,可是这种痛,从来都只是由女人来承担,所以痛到他那里的,就只剩下无足轻重的那一点点了。

而且,怀孕、流产对于年轻的陶淘来说,都是人生头一回,自然刻骨铭心,但对于两个孩子的父亲——林宇阳来说,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她也不是第一个为他这样做的女人,自然可以视如等闲。

他是喜欢她,在乎她,但不等于她能改变他已有的观念和性格。

她想明白了,却不等于她真的接受现实。

她从心里检视了她和林的未来,她仍然决定嫁给他,但绝不会为他生孩子,她要做回自己,不再为谁改变也不再被谁羁绊。

即使有一天,她离开他,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她都要记住只为自己而活。

出院之后,她从未婚变成了已婚,又从一个准妈妈变成了现成妈妈。

说到现成妈妈,是陶淘在和林宇阳登记后,开始频繁出入林家(她没有完全搬进来,开学后她有时还是住宿舍,有时回自己家),她对林宇萍(他大姐)始终保持不卑不亢、客气疏离的态度,但对两个孩子却极好。

她陪他们看动画片,教他们写字画画,带他们出去玩,给他们洗澡,在他们睡前,给他们讲故事,有时,甚至在他们的要求下,陪着他们睡觉。

看到这种状况,林宇阳从欣慰变成了吃味,有几次他晚归,发现两个小子一边一个,偎依在陶淘身边,香甜地睡在他的大床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而他却不得不栖身客房,孤枕难眠。

终于有一回,当他打开门,看到一个儿子蜷在她怀里,另一个则在身后环抱着她,两小一大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扎眼得很,他立刻脱光了衣服,拉开薄被,把两个孩子往边上挪了挪,倾身覆在她身上,摸索着把她的底裤扒了下来扔在一边,分开她的双腿,又拨开她的两片yīnchún(陶淘入口紧,在她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想直接chā入是不容易的),连前戏都没有,就直接冲进了她体内。

睡梦中吃痛,陶淘被惊醒过来,她下意识地开始推拒他,他停下抽chā的动作,却不退出,仍牢牢盘踞在她的体内和身上,看她醒了,低低在她耳边说:「这俩臭小子天天跟我抢老婆,老子是给自己找老婆,不是给儿子找。

」陶淘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她嗔怒道:「你先把孩子送回他们房里去。

」他耍无赖道:「偏不,板马日的,老子今天就让两个小崽子看清楚,你到底是谁老婆。

」一边借着酒劲,把她的睡裙也扒掉了。

陶淘本来力气就小,现在自己全身裸露,边上又躺着孩子,她怕吵醒孩子,更是不敢乱动,只用眼睛瞪他。

他却得了趣,故意捏住她丰盈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用下流话小声骂道:「小婊子,装个啥,这对nǎi子一捏就硬,不也是想被人玩。

」陶淘不会说脏话,只气得脸通红,扬手要打,却被他一把抓住固定在头顶,他又把她的睡衣拿过来,两三下就绑住了她的手。

然后一只手按住她挣扎的手,一只手继续揉搓她的椒乳,还不断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

陶淘虽然又气又怕,下身却止不住开始水意潺潺。

林宇阳感受到她的反应,得意地朝她眨眨眼,下身开始用力戳刺,终于,她忍不住细细呻吟出声,他更是起劲,一边大力抽chā,一边故意沉声说:「sāo婊子就是欠cào,越cào水越多,听到老子干你的声音了唦,老子最爱听你这sāo水声。

」陶淘仔细一听,果然听到了两人交合处发出的声响,更是羞不可抑,闭着眼睛不看他,终于他加快了动作,低吼一声喷射在她身体深处。

其实,林宇阳是很聪明的人,他不是没觉得陶淘自从流产之后,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但他只当是她受了打击,所以难免有些小女人的怨怼,需要时间调整,却不可能想得到她这种改变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她已经把她的爱收了回去,并永远将他关在了心门之外。

到了八月份,小熹小煦要准备上小学了,陶淘也正式向林宇阳提出要带孩子一起搬到新家,并且让他们到自己身边来上学,也就是到本校的附小就读。

她的考虑有几方面:一、林有婚史有孩子的事情,周围的人早晚会知道,索性摊在明处,省的遮遮掩掩,徒招人议论;二、既然自己不打算要孩子,那这两个就是自己的孩子,那当然就要自己带,她可不想再让人有机会来挑拨离间;三、她懒得跑来跑去的,也始终没办法对林家产生融合感,而成了家的自己,当然应该住自己的家。

林宇阳喜出望外,立刻点头答应。

正好新房也放了一段时间,经过检测,没有wū染问题,完全可以住人了。

陶淘在征求了两个孩子的意见以后,把主卧外的三间房间中最大的卧室改成了儿童房,她没有选那种上下铺的床,而是选了二合一的,就是两张单人床可拼可分,现在孩子还小,她希望他们能一起睡,既不孤单,又更相亲相爱,等大一些,就分开,免得睡觉时相互影响。

家具送来之前,她买了颜料,跟两个孩子一起,在房间里忙了一下午,亲手绘制墙面,他们画了绿绿的草地,红红的太阳,白色的房子和篱笆,还有五颜六色的小花和他们一家。

画得虽然很yòu稚,大家却都很开心。

在保姆的帮助下,给两个孩子洗完澡以后,她又带着他们去剪头发,买衣服。

林宇阳平时忙,也不大顾得上这些,而林宇萍从小节约惯了,觉得小孩子的衣服能穿就行,所以两个孩子的衣服一直是乱买乱穿的,现在碰到喜欢打扮的陶淘,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陶淘又有意识地培养两个人的行为举止,她自己本就是老师,两个孩子又特别听她的,所以教起来得心应手,一段时间下来,简直脱胎换骨一般,送到学校去,引得许多家长老师孩子纷纷打量。

他们是以教工子女的身份来校就读的,所以在陶淘的要求下,两个孩子被分在了一个班。

她又托人挑了一个温和但很有方法的刘老师带的班,并特意跟她见了面,聊了聊,把孩子郑重拜托给她。

果然,两边相见,彼此满意,她这才欣慰地离开教室,到外面和其他家长一起等待。

看着俩小家伙有板有眼地坐在教室里听刘老师说话,听着边上人对他们的赞誉,她的心里满满是为人母的骄傲。

她的这一番举动,在林家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林宇萍觉得有些不忿和惶恐,不忿的是她一直是林家的功臣,现在却轻易被人替代;惶恐的是孩子走了,她就没有继续住在弟弟家的理由了,住惯了大房子的她,不愿意再回到老旧的宿舍楼去。

但陶淘却意外地获得了林妈的好感和支持。

林妈第一次见陶淘,觉得她进退应矩,也不虚伪巴结,对她印象就很好,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表现出来。

现在看到她对自己孙子做到如此地步,做婆婆的都暗暗心服,于是主动给儿子打电话叫他们来吃饭。

林宇阳看到这么短时间,陶淘就收服了自己家的老老小小,实在佩服。

等到去了他家,陶淘又主动提出,让大姐别搬,并让林母和小弟也住过去。

小弟其实不小,比陶淘还大一岁,但在作风比较强势的兄姐面前,难免被压一头,此时看到新嫂子比自己还小,立时感觉自己腰杆挺直了,所以他倒是最早接纳陶淘的林家人。

林母听了,并没开口,林宇萍却明显松了口气,看向林宇阳。

林宇阳马上出声附和了陶淘的提议,他以前也数次想过让林母搬到自己身边来,奈何母亲都没答应。

林母寡居多年,性情刚毅,并不愿意附着于人。

她虽不喜欢李立,却也不愿成为夹在儿子媳妇中间的恶婆婆,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儿子的要求。

现在陶淘提出这个方案,jīng明的她一下想到,儿媳是不想开口赶女儿走,又不愿让女儿一家占着这么大房子,索性让自己和小儿子都搬进去,既全了陶淘的意愿,又全了她的名声,实在是个好主意。

看到女儿期盼的眼光,林母暗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个好人是不得不让媳妇当,而最后这个恶人肯定自己是当定了。

林宇阳看母亲点了头,顿时大喜,他感激地看了眼陶淘,就开始跟弟弟商量起搬家的事宜来。

把母亲迁走,一是孝敬,二也利于他预备下一步进行的全厂搬迁。

陶淘看着林家人的神色变化,心中偷乐。

她确实有自己的小九九,林宇萍不想搬走,林宇阳又肯定不会开口让姐姐搬,既然如此,她也不会让林宇萍太舒服。

她知道林宇萍就怕林母,所以把这尊菩萨请过去,林宇萍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而且有林母在,心里更偏的是儿子,也不会让大姐有觊觎房子的念头。

至于林母嘛,她可以甘守清贫,但没成家的小儿子她却不得不考虑,住在那边,儿子带朋友来玩方便,在女孩子心目中印象分也可以更高些。

反正陶淘明白,林家小弟要结婚,如果没有房子的话,做哥哥的也不会不管,干脆一次性解决,这样自己不用跟婆婆住,也不用让人嚼舌头,岂不两全其美、一劳永逸?解决了家庭问题,陶淘优哉游哉地过起小日子来了。

她渐渐恢复她的正常生活。

在熬过一个月堪称漫长的修养期,林宇阳迫不及待地开始行使他的权利。

陶淘的身体并不排斥他,而且很享受他们之间的性爱。

她记得《肉蒲团》(注:是小说,不是所谓3dchinesekongfu版)里说,男人喜欢娶处女做老婆,从生理上来说,是因为处女的甬道是被他开发的,所以最合适他的yīnjīng的大小长短,做起来最舒服。

而且处女会觉得男人的yīnjīng尺寸就是这样的,没有比较,就不会有不满意的感觉。

这个观点,陶淘是大部分赞同的。

和林宇阳做的时候,她确实感觉到他的满意,而她自己也觉得很舒服,她再出些奇思怪想,也不用担心他会觉得不高兴,而且他往往都很有兴趣配合。

应该说大部分男人都希望老婆是「三得女人」——入得厅堂,进得厨房,上得睡床,都想拥有能带出去有面子,带上床有性欲的女人。

她不赞同的部分是,没有比较,或许是不会不满意,但比较也有比较的好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比较了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

林的大小尺寸,时间尺度都是她比较适合的。

夫妻之间的性爱,太过无趣固然不利身心,但太过激烈也是有碍生息的。

再者,女性在生理上也是存在差异的,处女并非都很紧窄,而生过孩子也并不都是松弛的。

此外,性格上人也各有不同,有些女人即使一嫁再嫁,仍然恪守本分,而另一些,无论嫁与不嫁,一直放荡不羁,更有像她这样,从来都是表里不一之人。

第二十五章内外有别婚姻之于那时的陶淘,是一棵庇荫的大树,替她挡住了旁人的窥探、家人的念叨,使得她放心地过起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陶淘对俩孩子十分上心,只要她在家,她都会陪孩子们看电视,做作业。

小保姆手脚还勤快,但做饭的手艺一般,于是她还尝试做饭,在菜式上变些花样,看到孩子们很捧场,她乐得合不拢嘴。

但她对他们的要求也比较严格,对一些生活习性和观念的培养非常重视,不厌其烦地纠正他们的口音,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小熹小煦的言行举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除了照顾家人的胃口,她还承包了家人的衣物。

陶淘的好品味是得到公认的,但她仍然尽量带着林和孩子们一起去买衣服,希望在尊重对方爱好的基础上来选择。

她天天都会亲手整烫搭配好全家人第二天穿的衣物,而不假保姆之手。

但陶淘并不大包大揽,深厚的专业背景和不断累积的教学经验使她很明白小孩子要自立才能自强的道理。

她很注意观察小熹和小煦的性格特点和特长,发现小熹喜静,爱画画,小煦却喜欢动,运动感和乐感都很强。

因此,她在给两个孩子都报了同样的运动项目的兴趣班之外,小熹学画画和摄影,小煦学钢琴和拉丁,分头行动,各行其道。

当然,陶淘向来很符合她的双子座性格,仍然过着内外有别的生活。

她本质上就不是那种只向往相夫教子的女人。

她还有着badgirl的另一面。

她仍然喜欢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而林宇阳在这一点上相当大度,从不干涉她的交友和行踪,她婚前的同学朋友依然和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除了在本城,她也会出去旅游,不论是跟着朋友一起去,还是单独出行,林都会亲自或让司机接送她,周到体贴。

「小别胜新婚」这句俗语是有几分道理的,基本上每次回来,林宇阳都会亲自去接她,头几年,两人在机场见面都还会亲亲抱抱,惹得路人纷纷观望,可怜的小于就只好脸红红转过头去装没看见。

待上了车,两人间的举动自然升级,陶淘后来每次回来都特意只穿长裙,而且不穿连体丝袜。

有一次上车后,林又轻车熟路,伸手到她裙底想剥她的内裤,摸索片刻却赫然发现她居然真空上阵,根本就没穿,他又惊诧又想笑,咬着她耳垂问:「你这妖jīng,就这样光着pì股在100多号人面前走来走去?」陶淘一边就着他的手扭动着,一边撩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嘴里说到:「飞机快到的时候,我特地到卫生间脱的,为了给你个惊喜,而且……」她故意停了停,抛了个媚眼给他:「你看老婆我多体贴,就怕老公受累麻烦。

」说着话的时候,她手上不停,已经把他的皮带和裤链都解开了,此时正用湿润的yīn部摩挲着他的坚挺,却引而不入。

他们以往在车上也常常亲热,但都还保留些理智,没有真正做全过,可此时林宇阳的龟头感受着她久违的火热水滑和紧致柔软,脑子里想到身上人在飞机上脱掉内裤的情景,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只想着深深地进入,狠狠地干她,看着她戏谑挑逗的表情演变成娇喘轻颤。

一念至此,他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往下按压,当他用力chā入她的yīn道,被她内壁紧紧裹住的时候,他舒畅得几乎全身都抖了抖,看到她微微蹙眉,口中轻嗔,他知道她一向紧窄,即使水足够多,刚进入时也有点困难,平时他心疼,现在反倒更觉刺激,连忙挺腰,大力戳刺。

陶淘初初有点不适,觉得疼,但一则几天没做,性欲正强;二则想到隔板前面的小于,想到外面的车水马龙,顿觉兴奋不已,不多时就主动迎合,口中也放浪地叫了起来。

一时间,车内风光旖旎,春色无边……其实不管陶淘在不在家,林宇阳都不愁寂寞。

除了繁忙的工作和必须的应酬,他还特别喜欢打牌,而且在扑克的领域里,不论是简单的斗地主,还是赌博性的21点,梭哈,甚至桥牌,他都打得不错,这也是前妻长期不在,他也并不急着离婚的主要原因,呃,或者说,这是李立毅然选择留学的主要原因。

现在有了陶淘,他虽觉新鲜也确实喜爱,但牌友的召唤仍然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陶淘有时找他找不着,就连是孩子们生病时找他,他都常常是派了小于过来,虽然小于办事十分妥帖得力,但陶淘的心仍然是渐渐坚决地冷硬了下去。

新婚伊始,她还乖了一段时间,把时间jīng力都放在工作家庭中,后来看到对方如此,她就理所当然地重拾旧好了。

对于她的那些「回头草」来说,看到这种转变自然喜出望外、乐见其成。

此时的陶淘经历了性和家庭的滋润,多了份少妇的成熟韵味,更让人心痒难耐。

同时,她在手术后一个月放置了宫内节育环,多了这层保障,她在床上表现得更放荡,更能痛快淋漓地享受鱼水之欢。

雷鸣在某次又一下午接连要了她三回以后,直呼吃不消。

其实第二次要完她,他明明觉得很累了,打算抱着她睡一会儿,可是她的身体就像有种魔力,只要揽着她在怀里,手就会忍不住在她滑嫩的皮肤上游走,而她若有若无的呻吟和扭动,更是像火星落在干柴上,没多久他就性致昂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后来,他告诉陶淘,包括新婚期,他都从来没有性欲强到这个地步。

他很由衷地对陶淘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就能够满足得了的女人,哪个男人娶到你,要不想jīng尽人亡,就得忍受你出轨。

小林娶到你,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

」陶淘想了一下,觉得不是很赞同,她的行为,主要是因为心理上的喜新不厌旧,而不是对于性本身的过于热衷。

除了老朋友,此时,她还多了一个新乐趣——internet。

她上网已经时日不短,但只是玩游戏,查资料,接触聊天工具却是从05年刚刚开始。

她最初注册msn、qq,仍然是为了玩游戏的时候好交流,那时msn已经关闭了自由交友功能,这倒是为qq的发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

一开始,陶淘甚至还不懂得设置筛选加人,所以很快就有很多人加她为好友,找她聊天,有的聊了几句陶淘觉得索然无味的,就不再理会;还有一些是直接聊性,或是没几句就提出见面或是一夜情的要求。

陶淘倒不怕聊性的话题,问题是大多数人见解有限,着实入不了她的法眼。

但她的一贯作风,是善于学习和汲取他人的优点为己所用,所以,这种交流大大开阔了她的眼界,也使她开始总结自己在性爱方面的经验体会,同时,她也交了一些网友。

这些网友当中,既有单纯的朋友,当然也有发展到见面甚至上床的。

不过,她觉得最新奇的是网交,可以通过视频,或仅仅是用文字来进行,这是她以前没有想过的方式。

其实这种方式类似于看着a片或h文自慰,又因为对方是活生生的人而更容易产生代入感,从而达到高cháo的目的。

陶淘曾经有过一个哈工大的网友,从他本科到读研维持了几年,算是比较长久的了。

对方比她小,所以开始两人以姐弟相称,彼此还会分享和交流性方面的一些想法。

有趣的是,他们曾经网交过一次,但后来还是恢复到朋友的身份,而且自然而然,彼此并无尴尬。

那次,两人先也是聊,他聊到以前高中时教过他的一位女老师,说那时候每次晚上冲动时,都是想着她自慰的。

陶淘问他对方什么地方吸引他,他说那老师十分漂亮,眼神尤其动人,每次眼睛看过来,他都有过电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师的身材很好,男生们白天盯着她不放,晚上在寝室熄灯后谈论到她,都是遐想连篇,往往说着说着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冲动和自慰的。

陶淘听了,觉得又新奇又好笑,当年女生们谈论男老师的时候,可没有上升到这个境地的。

说着说着,对方把话题一转,感慨道:「姐,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我能想象得到,你的学生肯定也和我们当年一样。

」陶淘大窘,她很难以想象这种状况,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他们才多大啊。

」「跟我那时候差不多大咯,你知道我第一次自慰多大?」对方反问。

「多大?高一?」陶淘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姐太瞧不起人了!!

!!

!」对方连打了几个感叹号,才回道:「初二!」「哗——」陶淘惊叹,发了个惊讶的表情。

「姐,你想你的学生都高中了,还有几个没有自慰过的?看了像姐这样诱人的老师,保不齐上课的时候就冲动了。

」他继续说。

陶淘想了想那种情景,还真是有种挺复杂的情绪,有点尴尬,有点羞涩,又有点高兴,有点得意……正胡思乱想着,对方又发了一句话:「我想到姐,都有反应了。

」陶淘下意识地回了句:「你想到姐什么了啊?」「想到姐的大nǎi子,想到姐的大pì股,jī巴就好硬,好冲动啊」对方回得很迅速。

「你怎么知道姐的nǎi子大,pì股大啊~」她也有些湿润了,于是继续挑逗他。

她发现,这么粗俗的话她虽然说不出口,但看多了,她打字却很顺溜。

「我就是知道啊,姐的nǎi子又大又白,我一只手都握不下,我捏着姐的nǎi子,含着nǎi头用力吸,我要把姐的nǎi水吸出来」对方回话越来越快,描述也越来越形象。

陶淘受到挑逗,觉得乳头真的勃起了,她也胆子大了,回道:「嗯……啊……乖弟弟,轻一点嘛,姐受不了这么粗bào的啊,」「好姐姐,我会轻点,轻轻用舌头舔,一圈一圈舔……」「嗯……好舒服啊,你真乖,让姐看看你的小弟弟吧,它乖不乖啊~」「当然乖啦,你看它这么乖,姐姐也要乖乖分开腿,让它跟姐姐好好亲热亲热哈」「开摄像头让姐姐看看,姐要看它是不是真的乖。

」陶淘自己没有摄像头,一般也不会要求对方用,但今天她破例了。

「好,」对方有点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果然,过了片刻,视频接通,从画面中,可以看到对方穿着一条宽松的中裤,但裤裆却鼓鼓的。

「脱掉裤子!」她有些脸红心跳,却毫不犹豫地敲击键盘,发出命令。

对方也没有忸怩,抬了抬pì股,拉下了裤子,登时yīnjīng就弹跳出来。

他的yīnjīng已经勃起,但包皮仍然基本裹住了龟头,镜头里显得挺白净的。

「还害羞哪,快撸下来,让姐瞧瞧。

」「那姐要好好疼它,」他听话地撸下包皮,露出了还挺粉嫩的龟头。

「好,塞到姐嘴里来,姐给你含着它,」她也继续挑逗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姐用舌头舔着你的龟头,舔到它流水——」「嗯,好——」他明显觉得很刺激,手上的动作加快加大了,视频里传出的呼吸声也粗重了许多。

陶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人家手yín的全过程,觉得有趣,干脆停下打字,改成语音来配合。

陶淘平时说话老老实实,但私下里撒娇发嗲却挺有一套,这一换语音模式,果然效果更佳。

虽然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但对着手yín的视频画面,在自己有些兴奋的状态下,很快她就配合着对方手部动作的频率,呻吟得很自然很流畅了,不多时,对方达到高cháo了。

陶淘看着视频中jīng液从龟头处汩汩而出,与a片中看到的情况并无不同,但对方满足的神色却比a片自然得多。

这时,她油然而生的,是一种羡慕,羡慕别人可以通过自慰达到高cháo。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误入歧途,从青春期起,因为哥哥的缘故,她根本没想过自慰,后来长大了更是没有也无需这样,所以没有在长期的自慰过程中总结经验,找到最佳方式来自娱自乐。

她后来接触过的咨询案例中很大一部分人都喜欢自慰,毕竟这种方式既安全舒适又自在省心,再加上科技发达,网购盛行,各种辅助工具千姿百态,实在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既可以在性交过程中助兴,也可以在独处时自行享受。

第二十六章离开俗话说得好:「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陶淘一贯喜欢熟男,所以从来没有把学生性别化过,但自从被人提醒之后,她心中有鬼,再看学生的反应时,就往往能看出问题来。

陶淘和学生一贯没有什么代沟,平时学生也会当面赞美她或是给她提意见,尤其是女生们给她提的意见几乎都集中在穿着打扮上,这让陶淘有时都难免感慨,果然爱打扮是女孩子的天性啊。

而男生们会在背地里,甚至在教室里公然谈论女同学,甚至女老师,并且措辞很大胆、很露骨。

于是,她终于知道他们课余生活里,除了动漫、游戏、恋爱,居然还包括议论她的穿着,身材,以及她的家庭生活。

她知道了有些人会在她身后轻扯她的头发;知道了有些人会故意靠近她,闻她身上的香水味甚至试图窥探她的衣内风光;知道了有些人偷拍了不少她的照片;知道了有些人曾经就她的香水品牌,甚至三围尺码打赌,还贿赂女生来向她打探;也知道了有些人低调或高调地宣布喜欢她。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完全没有想到未来有一天她会和自己的学生一次次上床。

平心而论,听到男生对她xiōng部,臀部的各种争辩、探讨,她除了有些意外,倒并不反感,毕竟女性的虚荣心是欢迎这些的。

当然她也了解到是有些学生或同事看不惯她,有些人说她傍大款;有些人说她不像个老师的样子,不是跟学生嘻嘻哈哈,就是穿得不像样,纯属勾引人的狐狸jīng,学生都会被带坏,云云。

陶淘对此颇看得开,她本来也没有讨好所有人的宏伟目标,她明白这些自认正统的人的脑回路跟她是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只是难免在心中偷乐:如果这些人看到她在酒吧、夜总会的低xiōng、高叉、露背、超短的各种性感装扮,会不会才醒觉她上班时还是很端庄的。

可是她一向过着双面人的生活,根本不可能袒露她的这一面给她们看。

于是她还是每天开开心心地上课、改作业、会家长,开开心心地回家,陪孩子、玩电脑;她不过问林宇阳的生意,也不苛求孩子们的成绩,甚至对自己在学校的发展也不着紧。

生活之于她,完全顺其自然,所以一派怡然得乐。

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福祸相倚的,幸福得理所当然的陶淘此时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直乐在其中,并以为可以按部就班干到退休的工作,居然潜伏了巨大的危机,给了她终生难忘的打击,带来难以洗刷的屈辱。

那时,她已经工作7年,结婚也有5年,工作环境的单纯加上家庭环境的安适,使得她即使已经快30了,岁月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可以梳着马尾,穿t恤牛仔裤,在学校里蹦蹦跳跳,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在学校时还是老老实实穿着她的职业套装,只是这种着装更能显出她美好的身段,引来更多关注的眼神,让她还不如穿休闲装时自在。

带了高三毕业班的她,工作量、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都明显升级,陶淘不得不常常留在学校加班,改完作业和试卷再回家。

她的办公室在一楼,教研组一共有8位老师,办公桌分成两排拼在一起,陶淘的桌子正对窗户,光线不错,却背对着门。

因为办公室常常有老师和学生出入,所以门平时都是虚掩的。

已经进入5月份了,在这座城市里,夏天似乎来得特别急,大家都早早换上了夏装。

这天下午最后的两节课陶淘是空堂,因此她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埋头改试卷,忙得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直到窗外渐渐日暮,室内光线变得昏暗了,她才起身打开灯,然后捶了捶酸疼的腰和颈脖,伸了个懒腰,翻了翻试卷,发现没改的已经不多,打算加把劲,改完再回家吃饭休息。

看看还剩几张了,她心情大好,「刷刷刷」运笔如飞,这时,她听到门口隐有响动,心中暗想:居然还有比她还晚下班的,唉,悲催的高三啊~正暗自感慨,突然眼前一黑,不知是什么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睛,她鼻间闻到一股汗臭味,下意识想伸手抓下来,手却同时被反扭到身后,她心中一阵乱跳,开口就喊:「是谁?!快放开我!!

!」没有人应声,她愈发恐慌,就想喊救命,可刚一张口,嘴巴也被堵住了。

陶淘从未碰到这种状况,除了挣扎,也不知该如何自救。

突然,她觉得xiōng口一凉,发现是衬衫扣子被人解开了,接着,有人把解开的衬衫袖口从她手臂上扯掉,她意识到办公室里进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至少三个,其中两个在脱她的衣服,他们一个人捉住她一只手,lún换着把她的手臂从衣服里拽出来,而另外一个则隔着xiōng罩捏住了她的乳房。

一时间,恐惧、羞辱、惊吓、疑惑,如cháo水般淹没了她,陶淘浑身不可控制地发起抖来,她拼命挣扎着,胡乱摇着头,口中发出「呜呜嗯嗯」的哑哼声,眼泪不停地流了出来。

她这边做着无谓的挣扎,那边的几人呼吸却粗重起来,有人小小声说:「妈的,她扭起来真够劲。

」说话间,她的上衣已经离身,连xiōng罩也被扯掉了,丰满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挣扎摆动而不停地弹跳着、晃动得让那几个人眼睛都红了,有人伸手揉搓起那一对雪白的肉球来,还一边啧啧叹道:「真大、真软……」「让我摸摸——」边上拉着她的人迫不及待地说。

「还有我呢——」另一边的人也急了,陶淘听着他们说话,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明显声音很年轻。

「行,快点,等下老子要第一个干她,」她面前那人说着话,狠狠捏了捏陶淘的乳头,陶淘痛得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呻吟,身体也随之抖了一下。

「哇——」换到她面前的人见了这一幕,显然觉得很刺激,于是也学着用力揉捻她的乳头,在这种刺激下,陶淘的乳头已然硬硬地凸起,乳房也胀大了。

「靠——硬了还大了诶,怎么这nǎi子也跟jī巴一样?」「没见识,还没玩过女人吧,等下好好看哥怎么弄,学着点,有你的乐子。

」先前的那个得意地讥笑道。

陶淘只觉得几只不同的手在她xiōng部抚来捏去的,还带着汗湿的黏腻感,她又惊又惧,浑身战栗,连皮肤上都密密地起了一层jī皮疙瘩,胃里一阵阵犯恶心,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着,她会立刻呕吐出来。

这时,最早说话的那个人不耐烦地发话了:「你们给我抓牢她的手,老子jī巴硬得受不了了。

」她感觉有只手撩开她的裙子,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轻柔的紫色雪纺百褶裙,里面是肉色的丝袜,她拼命并拢双腿,试图守住这最后的防线,却被对方毫不怜惜地一把从她腰上扯下她的裤袜和肉色带蕾丝边的小内裤,顿时,她的小腹和臀部也bào露在空气中。

看她还是死死并拢双膝,在做着徒劳的抵抗,那人哼了一声,突然高高抬起她的双腿举过头顶,她的手被扣在椅背后,现在腿一抬高,就贴向她身前,她的背紧贴在靠背上,饶是她有儿时学舞的功底,这种姿势还是扯得她大腿的韧带生疼,让她忍不住从喉咙底部抽了口凉气,而更让陶淘觉得羞辱的是,这使得她的yīn部完完全全bào露在他们面前。

那人用手指拨弄她的花chún,道:「哥干过不少坐台妹、打工妹和学生妹,这老师嘛,倒还是第一回。

」说着开始窸窸窣窣解皮带,等陶淘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抵住了她的下体时,巨大的惊恐使得她发疯似的使劲挣扎着,挪动着臀部想逃开,连椅子都被她晃得咯吱作响,可这一切都在她的花径被粗bào地顶开,甬道被占据的那一刻起,变得毫无意义……她这边万念俱灰,那边强bào她的人却正在兴头,许是刚刚说了要演示,他一下下摆动腰臀,把yīnjīng努力提起又狠狠地冲下,那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是急促,抽chā得越来越疯狂,粗重的喘息像黑夜里振奋的野兽,热气喷在淘淘被抬起的小腿上,边上的俩人看得血脉贲张,手不停地在陶淘的双乳上揉来捏去,显然已经勃起的下身也难以按捺地往她身上摩挲,陶淘只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她睁大双眼,可眼前还是一片仿佛永远冲不出去的茫茫黑暗,眼泪早已浸湿了蒙住她眼睛的东西,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她恨不得能昏死过去,可是现在竟是连这么微薄的要求都无法得到上天的眷顾和首肯,她无比清晰地感受着这一切,也感受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第二十七章强bào(下)终于,那人猛冲了几下,双手紧捏住陶淘的腰,微微抽搐着在她体内射了出来,然后靠在陶淘的腿上,xiōng膛起伏,歇了一会儿,满足地叹了口气:「他妈的,好久没干这么爽了,真紧。

」说着居然凑过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用力偏过头试图躲开,那人见了呵呵一笑,狎昵似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说:「再躲,老子就再干你一次。

」边上一人急了,期期艾艾道:「四哥,我们……」「哼」,被叫四哥的人明显有些不高兴,一边讪讪起身,一边还恋恋不舍地揉了几下陶淘的pì股,说道:「这不就lún到你们了吗,猴急个啥——」「嘿嘿,不急、不急。

」其中一个干笑两声,人却迅速地解开裤子,屈身也学着开始那人的姿势,试图把yīnjīngchā入陶淘体内,但不知是紧张还是为何,那东西始终不够很硬。

他试了好几次,才堪堪找对地方,此时陶淘的yīn道口因为jīng液溢出而十分润滑,进入显得并不困难,他胡乱捅了几下,就停住不动了。

「就射了?」那个四哥有些惊诧:「你他妈是阳萎还是早泄?」边上的另一个吃吃笑起来:「他是个雏儿,这可是脱处开荤哪~怎么样,你想了她那么久,这下吃到嘴了,味道怎么样啊?」被问到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说道:「我们……我们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万一被人看到了,对她也不好。

」「我cào——」刚说话的人骂道:「你他妈过完了瘾,开始装好人了哈。

不是你成天在老子面前说她多么多么风sāo,你他妈多想干她的吗?老子为了成全你,冒了这么大风险,还让你先上她,现在叫我走,你妈嘞个bī,等老子干爽了再说。

」说着话,他放开陶淘的腿,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拽起来,仍然反剪双手按倒在办公桌上。

陶淘的脸和上半身都贴着桌子,臀部却整个裸露在那几个人面前。

最后说话的那人三下两下剥下她的丝袜,把她的手绑了起来,然后扒开陶淘的臀瓣,用手摸了摸她的yīn部,骂了句:「你母妈,射了不少嘛,老子没吃到头盘菜,也不想就着你们的货搞。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指伸进去,抠住陶淘的yīn道挠刮,不一会儿,之前射到她体内的jīng液流淌出来,浸湿了她的yīn毛,顺着大腿根部滴了下来。

那人还不肯停手,又忽快忽慢地抠了十几下,才把手指撤出,然后伸到另外两人面前,得意洋洋地说:「看到没?刚才那些是男人的东西,这透明的,才是女人的水。

」陶淘刚刚已经察觉身体的变化,现在听到这些话,更是心中懊恼。

她对自己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她发现身体和意志居然是真的可以分开,各自为政的。

此时,最后那人已经从后面进入陶淘体内,抽chā起来。

也许是因为陶淘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加上刚刚被挑逗过,yīn道内壁柔润许多,爱液分泌得更快,于是动作之间,除了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开始响起「噗唧噗唧」的水声。

那人听了愈发得意:「听见没?这sāo娘们被老子干的多爽。

」说话间,动作幅度也加大了,陶淘的髋骨和腹股沟一下下撞在办公桌的边棱,生疼生疼的,可是现在她心中充满了对自己身体的厌弃,所以这种疼痛反倒让她有一种自虐的快意。

她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活该,一边又痛得忍不住流下泪来。

慢慢地,她觉得身体开始麻木,意识开始渐渐涣散……当一切结束以后,几人匆匆离去之前,最后那人拿走了陶淘的蕾丝小裤,并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别声张,否则身败名裂、被人瞧不起的是你。

」顿了顿,又颇有点意犹未尽地说:「老子以后一定会再来找你。

」陶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直到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上,四周安静下来,她都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她才像突然惊醒了似的,直起身来,死劲拉扯绑在手上的丝袜,终于,她的手挣脱了,她一把扯掉蒙住眼睛的东西,发现原来是一条毛巾。

她嫌弃地远远抛在地上,又找出纸巾匆匆拭净下身,然后顾不得没有内裤,穿上丝袜,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学校。

等回到家,她躲进卧室,钻到被子里,过了很久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候,她最先考虑的是要不要报警?其实,按她的性格,是肯定要报警的,可是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事情,她还要想想丈夫孩子的感受。

不报警,难道就这么放过了那三个人吗?不不不,这是她万万接受不了的,那么,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呢……陶淘的脑子里纷纷乱乱,想着想着,她的太阳xué突突直跳,头也阵阵痛了起来,渐渐地,她觉得四肢百骸都开始隐隐作痛,痛得她环抱住自己,颤抖着蜷缩成小小一团,可是疼痛和寒气却始终牢牢盘踞,丝毫不肯放过她。

终于,她找到手机,抖抖嗖嗖,按下了一组号码。

「嘟——」电话接通,很快地,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桃子,今天刮什么风,怎么想到找我啦?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听得到吗?」陶淘拿着电话,手还一直在抖,她很想开口,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眼泪却又夺眶而出,她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你怎么了?你在哭?」对方很敏锐,分明听到了这声抽泣,他的声音突然没了轻松愉悦,变得低沉起来,慢慢安抚道:「乖桃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的陶淘仍然没开口,一直低低抽泣着,手机里的男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家?在家就应一声,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到了就打电话给你,我在楼道口等,好不好?」陶淘轻轻「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她挣扎着起了床,拿了一条内裤穿上,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直到电话响起,她才有些木然地起身,拿起电话,出了门。

到了楼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迎上前来,陶淘也没打招呼,默默就着他打开的车门坐进车内。

那人也不问话,大步流星走到另一边,打开驾驶座车门,发动车子,开出了小区。

车子沿着东湖边上慢慢开着,只是开车的人时不时打量一下陶淘,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突然,陶淘出声打破了沉寂的空气:「我被人强jiān了。

」「吱——」一声急刹车的刺耳,伴随着对方的震惊和震怒:「什么?!怎么回事?」陶淘还是保持着木然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就是刚刚,下班后我在办公室改卷子的时候,」不期然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chún。

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三个人,至少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另外的也不大,其中一个叫『四哥』,不知道是不是绰号,估计是社会上混的。

我蒙着眼睛,具体的也不知道。

」她又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我没有洗澡,要不要取证?」对方深深看了她一眼,问:「正式报案?」陶淘转头看他:「我拿不定主意,你说呢?」陶淘找的这个人,就是她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斌斌,时任陶淘工作所在的区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郑志斌。

也是前文提到过的算是她时间最长的仰慕者。

郑队现在身材魁梧,英俊威武,可是当年也就是一个流鼻涕、受欺负的瘦瘦弱弱的小麻jī。

自从小学二年级跟陶淘做了同桌以后,才结束了被人欺负的悲惨生活。

他家也住科学院,所以常常和陶淘一块上学和放学,每次都会很主动很狗腿地帮陶女王背书包。

他的成绩不如陶淘,因此,陶淘考上了华一附以后,两人的来往就全靠他主动跑去她家来维系了。

陶淘是全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但是在小麻jī的心中,陶淘却是他永远的女王。

所以他开始好好学习,开始锻炼身体,甚至去练散打和柔道。

他把当警察作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因为陶淘当年主持正义的光辉形象彻底改变了他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斌斌喜欢陶淘的事情,基本上科学院认识他俩的人都知道。

小时侯的殷勤、长大后的热切,即使他已经体格健壮,英明神武,都统统不能打动她,改变她心目中那个瘦弱畏缩的小男孩的印象。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如此脆弱无助的她;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完成保护她的夙愿。

他考虑了片刻,就拿定了主意,说道:「我看,还是不要正式报案,这样一来,以后必然要走司法程序,而且你又要一次次去局里,去法院,事情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

」他看她一眼,心里明白自己实在舍不得她一次次去回想,还要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去描述那样的过程。

他从来没看过陶淘这种六神无主、万念俱灰的样子,想到那个永远昂着头,趾高气扬走在他身前,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她;那个偶尔回头看他,笑得像正午阳光般灿烂的她,那个让他心生仰慕却又忍不住自惭形秽的她,他实实在在地心如刀割。

陶淘点了点头,没做声。

郑志斌又接着往下说:「所以取证就不用了,后面的事情你就交给我,我会尽快找出这几个家伙。

」说到这里,他的语调一变,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凌厉得连陶淘都忍不住抖了一抖,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唯唯诺诺,跟在她后面拎书包的那个小pì孩,而是在这一区,乃至全市黑白两道都赫赫有名的郑大队长。

第二十八章离开看到陶淘的表情,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郑大队长有些赧然,他瞄了眼她,不大自然地说:「桃子,我带你找个相熟的医生,即使不取证,你还是做个身体检查吧。

」陶淘现在倒是很顺从的,乖乖跟着去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人诊所。

检查的内容主要是妇科,外科,骨科。

等检查结果陆续出来,医生絮絮告诉陶淘,手腕、背部、髋部等有明显的软组织挫伤,但不伤及筋骨;髋骨小腹处有些磨破皮红肿的外伤,注意搽药,不沾水,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当医生告诉她,目前倒没有发现有性病感染的情况,但外yīn明显红肿,要避免性生活时,她心中苦笑:最近,她哪里会有这种心情呢,不过,她也是第一次明白,以前听说西方女性被强jiān前,会要求强jiān犯戴避孕套,原来还有防止性病的考量。

可惜当时,她既没有这么淡定,也完全没有这种意识。

回到家里,记着医生说的话,她没有洗澡。

她脱了衣服,赤身站在浴室里,重新检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那些红肿和青紫,在在提醒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看着,眼泪又蓄满了眼眶,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流了下来。

她强忍着哽咽,先是打了热水,细细把全身擦洗了一遍,然后用清洗器装了医生给的洗液,兑了温水,chā入体内冲洗了数次,再拿出药膏,小心地涂抹在各处红肿的部位。

全部清理完,她才觉得松了口气,穿上长袖的家居服,她走出卧室,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进了门一看,小熹小煦都已经躺床上了。

这时,陶淘才发现,一路折腾到现在,居然已经晚上9点了,别说晚饭,她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可她完全没有饥饿感。

按例给两个孩子说了睡前故事,等到他们甜甜睡去,她俯身亲了亲他们,并没有离去,不知为何,在这间房间里,她总能找到安定和力量。

她坐在床头,仔仔细细地考虑该如何面对明天和以后。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继续站在讲台上,更重要的是,她还能不能安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可是,如果请假,那只不过是一两天的缓冲,即使她做出离开的决定,也总是要去学校的。

学校,学校……她在心里慢慢咀嚼这个词,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不不不,不管伤害她的学生是不是她学校的学生,也不管是不是她自己的学生,她都不想原谅他,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作为老师,被学生强jiān的事实。

在她所接受的教育和固有的观念中,老师是高尚的、受人尊敬的,而绝不是被学生按在办公室里施bào的角色。

第二天,陶淘还是去了学校。

她昨晚已经冰敷过眼睛和手腕,早上又特意化了点淡妆来提亮气色。

她穿了件长袖的深紫色配浅紫波点的衬衫,扎在灰色的七分裤里,遮住了她受伤上药的部位。

收拾停当,她对着镜子笑了笑,发现这笑容委实难看,于是她敛了嘴角,索性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走在路上的陶淘,仍然拥有不小的回头率,可是她心里总有些凉飕飕的感觉,觉得那些目光里充斥的,要么是猥亵、要么是鄙夷。

她泪意又往上涌,步履渐渐沉重起来,她有股逃回家去的冲动。

可是,心底的不服输使得她硬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她愈发高抬起下巴,大步朝着学校走去。

那天,除了表情有些严肃之外,她如常地上完了课,学生和同事都没有发现她有何异常,但她自己明白,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她坐在办公室里,简直如坐针毡,手一放在办公桌上,就开始发抖,怎么都止不住。

办公室的门稍有响动,她就吓得汗毛倒竖,背脊发寒,连头皮都阵阵发麻。

她于是找了个理由,把办公地点换到了教室里,可是,在教室里,她也再感觉不到以前那种亲切和快乐。

她看着学生的时候,总是既心虚又戒备。

她总是担心他们当中有人知道她受辱的事情,她难以遏制自己的联想,每当学生对着她笑或是窃窃私语的时候,她总觉得他们是在嘲笑她,甚至是在用色情的词汇描绘她被强bào的过程。

她想大哭、想大叫、想歇斯底里地发作一场,可是长年养成的好教养,让她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她这才明白,她连崩溃的勇气都没有。

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放学后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学校,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比这天更难熬的时光,想到明天、后天……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撑下去。

不过,她也终于下定决心,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就是她告别讲台、离开学校的那一天,因为,她再也不能心无芥蒂地对待她的学生,对待她的工作。

打定主意之后,她顿觉轻松,也心安不少。

现在距离高考不过剩下十几天,她相信她能坚持下去。

毕竟临高考这时候甩手不干,她于心不忍,也于心难安,她自己也是经历过高考的,知道对于许多人、许多家庭而言,高考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考完以后,她是请病假、事假,还是干脆辞职,一走了之呢?她觉得辞职的话,肯定会惊动父母,也会激起大家的猜测和非议,倒还不如请长假,或是办停薪留职。

她这边在考虑到底以何种形式告别她的教师生涯,那边,郑大队长也在紧锣密鼓忙着破案。

他的打算是先找到那个「四哥」,根据陶淘说的,他估计此人应该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但肯定不是啥大角色,十之八九就是个小混混。

因为不是公开调查,所以他找来了辖区当中几个比较熟的线人和联络人,布置好任务,没两天,就传过来消息,说是人已经找到,问下一步怎么办?郑志斌倒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有些错愕,忙问缘由,却是那人这几天到处吹嘘刚办了个女老师,干得如何如何过瘾,所以没打听多久,就有人知道。

郑大队长一听,火冒三丈,立刻带了心腹手下,杀了过去。

根据线人的指点,他很快在某家网吧找到了正在津津有味玩游戏的所谓「四哥」,那是一个一脸痞气、中等身材、打扮很cháo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20出头,叼着烟,双手噼噼啪啪敲击着鼠标键盘。

郑志斌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装作感兴趣的样子看他玩游戏,偶尔还出声指导他几下,这款游戏他倒确实jīng通,所以对方颇有斩获,两人的态度也熟稔起来。

看对方烟抽到头了,郑队递了支烟过去,对方接了烟,就着他的打火机点着了火,开口道:「你星际玩得不错嘛,怎么不自己玩?」郑队摆出副色迷迷的样子,说:「老子是男将,玩游戏嘛,要跟女人玩唦,跟电脑玩有啥的意思唦?」那人一听,来了劲,连连点头,应和道:「说的有道理,这游戏还是不如女人来得有劲。

」「我是不喜欢找小姐滴,那些个婊子,根本冇得意思气,」郑队继续诱供。

那人听了,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停了一会儿,才说:「说得冇得错,良家妇女是比出来卖滴更过劲。

」郑志斌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变化中包含的回想和餍足,心中不由一跳,一丝戾气浮了上来。

他暗自压下心头的怒意,说:「看你这意思,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啊,说来听听,你那个皮判是啥子模样?」「脉子靓,条子顺,又会打扮。

」那人倒不谦虚,开口便夸。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郑志斌心里倒好过了些,即使是在强jiān犯嘴里听到的赞美,仍然让他有了丝与有荣焉的骄傲。

「那双腿又长又直,韧劲十足,啥子样子都搞得,」那人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nǎi子、pì股都又圆又翘、皮肤摸过去滑不溜手,小bī紧的,夹得我现在都觉得jī巴痛……」他一边回忆,一边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干得第三次,水跟飚似的,整个jī巴,连毛都被打湿咯,真他妈sāo!」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然有些变化,仿佛有些遗憾,又仿佛充满冀望:「板马的,下次一定要好好找她耍一耍,说得老子的jī巴都硬了!」郑志斌听得又气又怒,又酸又妒,气怒的是眼前的这个小混混一副心满意足的得瑟相,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拧下他的脑袋,酸妒的是他放在心里喜欢了这么多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的人,居然被这种人给干了。

而且,他还心中有愧,因为,那人说到硬了的时候,他居然也听得有了反应,他的脑子里充斥着陶淘全身赤裸,被个jīng壮男子分开双腿,挺身戳刺,她一脸妩媚,娇喘连连的样子,而这个jīng壮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于是,我们的郑大队长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做不得声。

那人也沉浸在回忆中,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郑志斌整理好情绪,用羡慕的语气说:「有伴眼,这个妹得是做啥的,嘞么够劲?」「是个当老师的嘞,妈的,老子以前在学堂的时候,天天挨老师的骂,现在可以骑在她们身上,搞得她要死要活,想想都来劲。

」那人说得一脸得意。

郑队暗暗攥紧了拳头,继续问道:「那是哪个学校的嘞?」那人听了,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有了防备:「你管她哪个学校的。

我为啥子要告诉你?chā吧子!」说着,把鼠标一扔,起身离开了网吧。

这正中郑志斌下怀,他故意等了会儿,才慢慢起身,也走出了网吧。

回到车上,司机告诉他,已经有人跟住了嫌疑人,他点点头,说:「告诉小王,把人带到老地方去。

」番外篇之蕾丝边(lesbian)在如今这个耽美横行,菊花盛开,基情燃烧的时代,同性恋已经不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和领域,但是,陶淘竟再也没有机会尝试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只能依靠记忆中的几个片段,来回想那种堪称美妙的印象。

现在想来,陶淘觉得自己是有双性恋的可塑性的。

打小,她对于身边的女孩子就有股出自本能的侠骨柔肠。

还记得小学5年级的时候,她的一个好朋友与同桌的小男生发生了冲突,那个小男生非要打她以示惩戒,那小女生只会哇哇哭着躲到陶淘身后,陶淘问明缘由,确是女生有错,于是挽起衣袖,露出白嫩的小胳膊,大义凛然地说:「要打你打我吧,我替她受罚!」男生倒没客气,结结实实地打了陶淘几下,可怜陶淘的手臂青紫酸痛了好些天。

但这件事的后续是,小男生非常钦佩陶淘的义薄云天,于是成为她的好哥们,而那个只会躲在陶淘身后的女孩子,却渐渐淡出了她的圈子。

到了高中,陶淘深受金庸先生影响,尤其喜欢《鹿鼎记》,于是,她虽然没有和男生谈过恋爱,但却仿效韦小宝,在班上找齐了七个「老婆」,常常能看到她左拥右抱,春色无边的风采。

而且像韦小宝一样,这七人相互之间的关系未见得多好,但对陶淘都很不错,其中还有一两个是有或有过男朋友的,陶淘也并不介意,甚至跟那「jiān夫」(当年她就这么叫对方的)相处甚欢。

直到今天,在对于对象的选择和相处上,她的想法都和韦小宝类似,只要自己喜欢,年龄、性格、长相啥都不是问题,不求鹣鲽情深,但求兼容并蓄。

所以,她能客观评价身边诸人的优缺点,可非要她甄选出森林中最好的那颗树,并一心一意吊死在上面,那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进入大学以后,因为住校,陶淘得到了意外之喜,这4年成为她尝试lesbian的最佳时期,即使,彼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性取向。

一开始,是因为随着入冬,天气渐冷,在家依靠电热毯的陶淘晚上根本睡不热,于是就和室友挤在一个床上,把两床被子叠起来盖,熄灯以后,两个人还能说上挺久悄悄话,分享彼此间的秘密情怀。

在高校办学条件大幅提高之前,虽然床铺窄小,但只要睡相老实,身材苗条,这种情况在女生中还是不鲜见的。

陶淘在大学期间,延续了她的韦氏传统,所以,班上和她比较要好的女生都跟她睡过,omg,这个表述现在看来实在猥琐,那时,还曾有过陶淘豪气万千,晚上大喊着:「翻牌子,翻牌子,今天朕该点哪位爱妃侍寝」的盛况,这也是陶淘lesbian的名头开始有人提及的缘由、只是那时,陶淘跟依眉已经貌合神离,渐行渐远了。

因为,在陶淘和依眉要好的日子里,基本上,她是只和依眉睡的。

那是始于进校的第一个冬天,依眉刚刚和学长谈上,正是情热,常常入夜才翻墙回寝室。

陶淘一般都会留好热水,等她回来洗漱,然后帮她暖着被子,揉搓依眉在外面待得太久而冰凉的膝盖,然后两人絮絮说些话,相依而眠。

也许是依眉的文艺女青年范特别打动陶淘,也许在今天看来确实是喜欢,一贯大而化之的陶淘对依眉特别好,除了等门,她还会帮依眉点到,写作业,收拾东西,甚至在放假的时候送她到火车站,陪她候车。

许多她从来没有在男人身上用过的细心体贴,她都用在了依眉身上。

当然,这也不是后来依眉对高峰揭发陶淘是同性恋的真正依据,真正的故事,发生在那些从来没有被人察觉的夜晚。

事情的起源,是某个晚上依眉约会回来,两人睡下以后,依眉悄悄告诉陶淘学长抱了她还亲了她。

陶淘追问她细节,依眉期期艾艾说不出来,于是陶淘捉狭似的在依眉脸上亲了下,依眉吃吃笑着摇头。

其实,以前陶淘也亲过女生,中学大学时都亲过,但那天也不知怎的,看到依眉眼角含春地吃吃笑着,陶淘凑过去又亲了依眉,只是,这次是亲在了嘴上。

依眉愣住了,陶淘心中大快,看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再接再厉又亲了几下,感觉依眉的嘴chún十分柔嫩,许是外面待久了还有些微凉,亲起来挺舒服的。

此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接着陶淘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后,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装作若无其事,接下来就进入考试季了,两个人都各自看书复习,虽然晚上仍然一块睡,但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次的事情。

直到寒假过后,某次深夜依眉约会回来,忍不住向陶淘诉说她和学长在小树林约会,正在搂搂抱抱之时,突然有保卫处的人过来巡逻,手电筒的光堪堪打在他们身旁,吓得两人噤若寒蝉,依眉心惊胆战地等那些人走远,迫不及待地整理好衣服跑回了女生楼。

看着依眉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陶淘赶紧安慰她:「他们不是没发现你们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啦。

」一边哄着依眉,一边还用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依眉的神色渐渐安定下来,陶淘的坏心又起,问道:「你那么怕干嘛?是不是当时学长在亲你?」依眉不做声,她又拖长了音调:「那就是——学长在摸你?」依眉嗔道:「你——」「我什么我?说,学长是不是在摸你?摸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她嘴里说个不停,手上也配合着,在依眉的xiōng部和腰部摸了两把。

「臭陶淘,你闭嘴!」依眉小声喝道,一边伸手去挡。

「我偏不,只许你做不许我说,只许学长摸不许我摸,你重色轻友!」陶淘越发起了劲,挡开依眉的手,重又把手放在了她的xiōng部上,并顺势拢住,揉搓了起来。

「嗯~」依眉的声调突地一变,手上推挡的动作也没了力度,身子一颤,软了下来。

察觉到依眉的变化,陶淘有丝得意,动作也更放松,手指隔着内衣轻柔地捻弄着依眉小巧秀挺的乳房,感觉它在自己手下慢慢胀大,乳头也凸起俏立着。

感受着依眉的细细喘息,以及在她手下依眉身体的轻颤和砰砰心跳声,这时,掠过陶淘心里的是混合着满足、骄傲的一股柔情和一丝嫉妒,她克制不住地在依眉耳边低声说道:「师兄也是这么摸你的吧?」依眉的眼睛和嘴巴都闭得死紧死紧的,根本不敢回应。

「是不是啊?说,是他摸得舒服还是我摸得舒服?」她的嘴贴在依眉耳边,说着说着,突然用牙齿轻轻咬了下依眉的耳垂。

依眉身子一颤,陶淘还嫌不过瘾,手指稍稍用力地捏了下她的乳头,「呀~」依眉终于吃不住,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伸手按住了陶淘在她xiōng前作怪的手,侧身过来,竟是撒娇般地求饶:「好陶淘,不要使坏了啦。

」这语气听在陶淘耳朵里,却是分外受用,她呵呵一笑,将手拿开,两人相对而眠,沉沉睡去。

那个初春的若干个熄灯后的夜晚,陶淘都曾继续着她对依眉身体和兴奋点的探索过程。

说来也奇怪,她对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一类丰乳翘臀的身体并没有太特别的热情,但对依眉那种稍嫌平板纤细的女性胴体却有某种难以言说的兴趣。

现在,她早已突破依眉底衫的限制,能自由地抚摸和亲吻依眉的上半身,直至内裤边缘,这是依眉的底线,而陶淘在某次半强行探入依眉的内裤,手指摩挲着依眉挺浓密的yīn毛,指尖能感觉到微微的cháo热,知道对方业已水意潺潺,得意之余,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继续下探,于是主动抽出手,又回到她极之喜爱的两个小俏乳上轻怜密爱去了。

每次游走在依眉身上,不管是用chún还是用手,她都能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湿意和微微加快的心跳。

彼时的陶淘,除了哥哥之外,倒还没怎么和男生接触过。

她对依眉的所作所为,大都是复制了哥哥的做法。

但,那时她就显露出了在性方面的某些天赋,她能攻城略地得自然而然,并根据依眉的反应调整动作的频率和节奏,完全没有生涩和羞怯感,所以,依眉一直不相信陶淘对她做的,仅仅只对她一个人做过。

其实,直到今天,连陶淘都没机会验证自己是不是仅仅对依眉有这个性趣,或者自己是不是蕾丝边、双性恋。

但依眉不是,这她还是心中有数的,不仅因为依眉从来没有抚摸亲吻回抱过她,更因为她也从来没有关心过那些跟自己过从甚密的男生或女生。

和依眉的渐渐疏远,固然有天气渐热,两人不好继续同床的客观因素,更重要的是高峰这个罪魁祸首。

依眉自从迷恋上高峰,几乎把所有的东西,包括功课,包括陶淘都抛在了脑后。

陶淘倒也并不怎么失落,她有她的乐子,新的纯粹的女性朋友和那时的小舞厅。

和依眉的最后几次联系,一是毕业前为她出头去找高峰,于是陶淘展开了和他的一段故事;二是毕业后,陶淘从其他人口中得到依眉和物理系王子结婚的消息不久,依眉鼻青脸肿来找过她一次,说到婚后两个人之间的种种问题,婆媳间的矛盾、夫妻间的不信任演变到肢体冲突,最后上升到谈离婚,却发现对方的房产等都在公婆名下,云云。

情节之跌宕,竟是比如今热播的一系列家庭伦理剧还典型和狗血得多。

在陶淘的单人宿舍住了几天后,依眉悄然离去。

最后一次是时隔一年多,连陶淘都已经结婚,她在一个冬日艳阳高照的周末下午,突然接到依眉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说是离婚后,接受了一个从中学时代就仰慕她,后来成为留美博士的男同学的追求,光速结婚并来到美国陪读,现在正在读语言学校,打算自己申请学校。

说着说着,依眉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加快语调,说:「我在语言学校认识一个人,我爱上他了,想给他生个孩子。

」「那你打算离婚?」陶淘问她。

「我——」依眉不做声,沉默了一会儿,电话挂断了。

这以后,陶淘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依眉的任何消息。

有时候想到她,陶淘难免感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别人生了孩子,她的第二段婚姻显然也并不幸福。

依眉是个很感性却又缺乏安全感的人,她渴望爱情和尊重,却又想拥有安适的物质生活,如果能同时得到,那必是一段佳话;如果不能兼得,那就无比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