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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来帮你了”这句话虽然在我xiōng中叽里咕噜翻滚着却始终喊不得出来。

首先我不确定四周是否还隐伏其他的敌人;其次我的突然出现若分散了杜莫的注意力没准会让他在刹那间死在对方手里。

残酷厮杀延续到了这会儿存活下来的海盗强兵自然是个儿顶个儿得厉害。

可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杜莫与一个实力相差不多的家伙死斗让他甘冒这种致命的风险。

我快速拽过背上的狙击步抢扯掉眼前的草叶子将武器平稳放好摆正。

到了这个紧张而关键的时刻如果只有手抢可用我是万万不敢冒险因为有可能打到杜莫。

但是狙击步抢就可以抢管儿前的脚架能使射击武器稳稳趴在上而子弹只需0.1秒就可以击碎目标的脑袋。

“呼”!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使自己有些焦急的心跳顷刻间平稳。

狙击镜孔中的t型准线顺着杂乱大石之间的缝隙和低矮的绿色植物推移过去一下校对住目标躺在上的脑壳。

那个海盗强兵也是个黑人但他的身体没有杜莫肥壮所以一旦给杜莫压制在身下再想依靠腰肢的力量翻扑很困难。

杜莫的脖子给那个家伙的右手死死掐住而他那张涂满迷彩油的胖脸上此刻满了狰狞。

由于窒息和抓痛杜莫眼角和额头的血管极近爆裂两只血红的大圆眼珠子眼看就要从眼眶掉出来似的。

杜莫的左手死掐对方的左手腕不让对方手上的力气完全释放否则喉结定会给人咔嚓一声捏碎。

而被压在身下的那个海盗强兵的左手也在死死克制住杜莫的右手腕不让杜莫攥着的那把锋利匕首刺进小腹。

“嘣”!一颗沉闷尖鸣的子弹突撞开周围的cháo湿空气穿过大石之间的缝隙再透过斑驳参差的草枝贴着皮嗖一下钻进了那个正与杜莫拼死较量的家伙的脑壳。

窒息到欲要呕吐的杜莫全身剧烈抖动了一下没等他急速反应过来身下的对手在眨眼之间只剩半颗血肉模糊的脑袋而杜莫的脸上如泼了一盆烂泥般尽是黏糊的血肉和脑浆。

子弹从抢膛一窜出我就把准镜对向了杜莫。

在杜莫不知道是我开得抢之前他绝对会吓得pì滚niào流。

因为他没来得及抹一把脸上的血wū就像受惊蚂蚱一样呼啦一下飞趴到了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那个时候的他才能揣着紧张欲裂的心脏顾得上琢磨这些事儿。

第378章~找回遗失的黑兽~

杜莫以闪电的速度逃躲在了大石后面他在极度的惊吓之后应该考虑到两种结果。

第一种我可能与他处于一个战壕所以才击发冷抢帮他打死对手但他未必知道帮助他的这个人正是我。

第二种如果他闪避不及第二发冷抢子弹就会击爆他的脑袋。

就像两个调皮打架的孩子一个先被父母掴了后脑勺另一个刚要幸灾乐祸讥笑后脑瓜子上便也给来了一下。

这是一种致命的猜测杜莫平时虽然嬉皮但他这会儿丝毫不会、也不敢大意。

他始终躲藏在石头后面不敢露出一点身体的行迹。

“嘶嘶嘶嘶吱嘶嘶吱。

”我模仿着竹鼠的叫声声音小到刚好使前面躲着的杜莫听到。

这种叫声里暗含着编码过了好一会儿杜莫才用非洲耳鸟的叫声小心回应。

他的口技模仿能力很差而且岛上的飞鸟早给沉闷厚重的抢声吓得弃巢而逃这个时刻谁若是用鸟叫打暗号被对手听到那肯定是某个要倒霉的人鸟了。

当然杜莫回应的音量也很小小到我刚好隐约听到。

我的眼睛依旧贴靠在狙击镜孔的后面等着杜莫探出脑袋。

然而遮挡着这个黑亮科多兽的大石后面却慢慢探出了一个扁铲形的小镜片正左右扭动找寻试图往我这里照。

我一点也不觉得杜莫好笑他反而令我心里踏实这家伙若不是如此小心恐怕我过来找到的只能是他的尸身了。

“哼”!我靠在狙击镜后面的嘴角微微一弯鼻腔发出一声冷笑。

这笑是为杜莫还活着被我找到而高兴。

他举在手里探出来的小镜片犹如一个好奇的小脑瓜转扭了好几下才照到我绑满青藤的狙击步抢以及酷似一堆杂草蛮藤的我。

我从狙击镜孔中清晰看到了那张扑克牌大小的镜片倾斜折射在上面的影像有些晃动但我还是模糊看到了一个圆圆黑色鼻头以及杜莫那双牦牛似的大眼珠子正使劲翻着往上看。

我松开握抢的左手竖起一根小指每隔三秒就弯曲一下。

这个暗号是我离开阿莱公寓时偷偷和杜莫共识得即使海魔号上的家伙们看到也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状去剪我竖着的小指这是在告诉杜莫:“你很危险你已经成了炮灰就像壁虎尾巴似的。

杜莫看到了这些他再也按耐不住嗖抽回了小镜片又在大石头后面鼓捣了一会儿重新装扮好伪装才内心急切但行动缓慢朝我爬过来。

现在他终于确定是我了。

“追马先生追马先生我来了……”杜莫几乎再用嗓子中的气流发声如大蚊子嗡嗡叫时的分贝。

他满脸都是wū血眼睛红红的像熬了三天三夜但从他眼瞳中盈动的液态晶亮我更觉得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我的上帝啊!怎么会是您呢!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杜莫的小命也不算小了呵呵。

”我没有再看他的脸只用耳朵迎接他。

头顶上的光线越来越亮眼看太阳的光芒就要爬上岩壁的峰顶倾泻下来了。

所以我仰躺过身子开始注意上面那些铺展生长着的藤萝的稀薄度防止在光线不断得变化中、自己渐渐bào露却未察觉。

若再遇到某个眼神犀利的家伙不是危险有多大的问题而是会被对手一抢打死。

“哼我还以为过来之后只能帮你掩盖掉你的尸体呢!”我翻过身子这才顾得上看了杜莫一眼。

杜莫此时那猩红的眼珠更是红晕瞳孔上盈动的光亮急速而旋转着闪耀。

他忙抬起一只手抹一把满脸的血wū但是我知道他是想不被我察觉而挤压出眼眶中噙着的泪水。

“嘿嘿我还是等到追马先生赶过来了这下小杜莫心里可有底了。

”杜莫向上绷了一下脑门眨动几下眼睛然后嘿嘿一笑试图找回先前那个在我面前外表嬉皮、内在缜密的科多兽。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乱了他仿佛这会儿才明白那晚我们冒雨走下海魔号的甲板时我对他打出得手势其真正意味着什么。

这场声势浩大的海盗大战在我生平都是罕见和惨烈的更不用说尚属于海盗强兵的杜莫。

因为这场大战之中不仅参与进来了八大传奇猎头者就连闻所未闻的十二魔之也在其中。

现在我们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这场厮杀在没出现结果之前除死掉谁都别想规避。

这场大战最摄人心魄的方已经不是参与进来的杀手和守护者有多危险而是真真假假以及未知的秘密。

直到现在我所杀的每一个人我都无法预料杀死他们是否与我最终的目的产生了违背。

这种违背是可怕尤其在千钧一发的最后关头某个被杀人的关键人物其最终目的倘若与我的利益从根本上相一致那么最后少了这种东西从而使可以解决的事件本身搁浅这就叫做功亏一篑。

可是所以的一切一切的内幕没人会告诉我我更不敢去问。

去问就证明我知道某些不该我知道的东西这反而招来非灭口不可得杀身之祸。

所以我只能快刀斩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