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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不支停了下来。

两人起伏着xiōng膛大口呼吸面颊上的雨水和汗水早已混淆杜莫张大着嘴巴像快要休克似的翻着白眼看我满脸乞求说:“歇……歇会儿吧再跑下去肺都要炸了。

两人蹲在上拉开彼此的背包拿出一瓶淡水清润冒烟的喉咙。

杜莫喝得太快guàn进嘴巴的水柱沿着深黑泛白的嘴角溢流进脖子这家伙用袖口儿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接着便仰靠背包完全瘫软下来咧着大嘴哎嗨缓息。

我抬起望远镜了看身后有无异常茫茫的淡黄沙存不下一洼积水视觉上感到大只打湿了一层薄薄的壤皮回望遥遥前路疙疙瘩瘩的表上零星几抹顽强的绿生命正在微拂的凉风中瑟抖。

“杜莫撕掉身上的树枝更换包里的沙漠迷彩装。

”四脚朝天的杜莫累得像只仰壳乌龟懒懒嗯了一声才费力翻过身伸进胳膊去找更换的衣服。

“追马先生咱们多休息一会儿吧我实在跑不动了。

”杜莫嘟囔了一句并未看我。

我把两人身上拆下的树枝埋进沙更换好荒漠迷彩之后也靠着背包仰躺下来。

向前奔走的同时却也是在逃躲敌人所以我俩不能一味狂奔必须每推进一定距离后及时积攒体力防止遇到特殊情况时体能处于低峰。

“唉!难受阿!”杜莫休息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气息似的长舒一口气说。

“真羡慕那些飞行员坐在机舱里腿不动一会儿便在高高的蓝天上掠过千里。

”说完杜莫仰望天空的眼神漾起神往。

“哼!”我冷而短促应了一声知道这家伙又恢复了体力。

“追马先生您开过飞机没有?”杜莫忽坐起一脸兴奋问到。

“没有。

”冷冷回答了杜莫我又拿起望远镜了望空旷的四方。

“今晚得在荒漠过夜了咱们偏离了去索亚的方向错过补给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荒漠真是糟糕透了。

杜莫像一只泄气的皮球又懒洋洋躺了回去两条肥胳膊枕住黑圆的大脑袋。

“至少你还活着。

别想那些没用的你是心态问题。

”我跪在沙上开始背挎系好封口的行李。

“怎么!这么快又走阿!”杜莫不乐意惊诧到。

“再跑十五公里咱们就可缓步前进难道等杰森约迪的飞机赶来接载!”我起身弯腰掂了掂身上的装备便开始自顾小跑起来。

“哎!等等我……”杜莫一骨碌爬起抱起背包在后面摇摇晃晃追来。

我俩又奔跑了数里杜莫累得气喘吁吁既便如此还是压抑不住他攀谈的欲望。

“早知道穿越荒漠我就把留在小潜艇上的walkman带来塞上耳机听几首打击乐没准比追马先生跑得还快。

那可是我在南非时从夜市摊儿上买的质量可好呢!当时花去我35兰特。

”杜莫笑露着白牙边跑边咧着嘴巴说得起劲儿。

“别吹牛途径公海的渡lún上好多富有的乘客你指不定在哪个小孩儿手里抢的。

”我怀抱狙击步抢披在身上的黄色伪装网碎条迎风飘抖听到杜莫又要扯个话题攀谈便打断了他。

这家伙倒不介意给我揭穿只要我肯陪他说话他的兴致会像泉水涌现不断。

“嘿嘿嘿追马先生瞧您说的我那次可糗大了呢!刚加入海盗时我被分在海魔号上劫持的第一艘客lún非常豪华那些有钱人戴的名表、项链、还有戒指等等直晃得我眼睛睁不开。

我们用抢指着他们大声讲英文把值钱的手势和物品都掏出来放到板中间去不然踢下海去喂鲨鱼。

杜莫说到这里黑亮的嘴chún唾沫直飞表情和手指也象形比划。

“你抢了个walkman对吧?”我不以为意说。

他缩了缩脖子笑得有些腼腆。

“当时其余的海盗都去另一间舱室打劫留下我和另一个持抢的海盗看守上的财物和乘客。

我看到一个体面的亚洲小男孩约摸十五六岁耳朵正好塞了一对黑色耳机哆哆嗦嗦往他爸爸身后躲便吓唬他说把兜里的好东西抛过来不然打死你爸爸。

听杜莫绘声绘色说到这儿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家伙虽然一路总爱啰嗦但有时表现出的滑稽却也给我沉重的心情平添生趣儿。

杜莫见我被他逗笑忙顿了顿接着说:“他爸爸急忙拉过儿子从小孩口袋拽出walkman向我一边讨好鞠躬微笑一边小心抛投过来。

我嘴角儿一弯并没有做声杜莫这种非洲村落长大的穷小子一定很陶醉这种感觉。

“我的天啊以前哪有过这种待遇记得小时候都是眼馋盯着别人手里的好东西看却被人家恶狠狠吐一口吐沫骂滚蛋。

”杜莫得意洋洋粗黑的眉毛朝上挑动一下。

“那小东西太jīng美了握在手里薄而晶亮背面还有几个彩色小闪灯实在令我爱不释手我打小就想拥有一个袖珍的收音机所以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同伙。

那个粗壮的家伙猥琐笑看着我并对我点点头。

我甚是高兴就把它装进了自己裤袋儿没丢进那些堆在板上的财物里。

“哈哈哈……”我依旧抱紧狙击步抢双腿在绵软的沙上飞跨疾奔听杜莫说到这里也猜到了他最后的结局。

“您这一笑真令我觉得惭愧我当时怎么就那么yòu稚没错一回到海魔号母船上那个粗壮的家伙就把我私吞一只小walkman的事透露给了杰森约迪害我脊背挨了四十军鞭差点没被打死他nǎinǎi的!”

杜莫的讲述渐渐勾起他内心深处的往事他说着说着便带出了情绪。

“哈哈哈……”我不禁又笑起来同时无奈摇头脚下的速度丝毫不减。

第284章~黄昏下的沙丘~

“那个粗壮的家伙分明是看不起我杜莫他当时若说不能拿我也就放到那堆儿打劫的财物里了可他偏偏故意捉弄我这可不是赏两耳光的小事儿那四十军鞭还是那个粗壮的家伙打的真差点没抽死我肉皮都翻开了。

杜莫这个黑亮小伙说到自己不光彩的一幕时毫不避讳他这种坦诚充满了朴实。

当然我的笑也充满善意。

“挨完鞭子还不算被捆绑着跪到杰森约迪的面前他笑眯眯叼着烟斗手里捏着我私吞那个小walkman一脸悻悻笑意说:‘look!’我抬起被打肿的眼模糊的视线中一根粗糙的中指正竖在眉心。

我当时还以为他不懂英文把look口误成fuck原来是在让我看一颗耀眼的钻戒。

杜莫的滑稽讲述听得我不由再度大笑这时我俩都忘记了疲惫只要脚下的速度不停我也希望心底的抑闷能稍稍驱散些。

“你偷拿一个小音乐播放器价值不过几十美金人家一根中指就价值百万了。

哈哈哈……”我笑着说了一句杜莫却气呼呼龇起白牙鼓足牛眼咒骂。

“他当时就是在笑我白痴取笑我这个来自非洲乡下的穷小子认为我没见过世面就连私吞财物都分不清钻戒和一个小walkman的价值。

全船围观的海盗笑得前仰后合这个糟老头拍着我的脑瓜大笑他自己觉得没用力可手掌掴得我头皮发麻那枚戒指咯得脑顶生疼。

我止住了笑杜莫描述的这一幕不经意间与我曲折的童年产生几丝相像。

“可惜我干不过那个粗壮的海盗他是个特种兵手法厉害且残忍我当时若有现在这么壮实非得跟他打一架。

打那以后这些家伙见了我就喊小‘walkman’然后哈哈大笑歧视我这个非洲乡下来的小海盗。

杜莫虽然聊了些往事

但对此我也略略了解到海魔号上的人际状态。

这些海盗来自不同的洲际与国家他们只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