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学谦(1/1)

气喘吁吁,我拿起手边的瓶子灌了两口水,又拿毛巾抹了一把脸。在健身房跑步就这点儿不好,虽然室内温度不高,背後还有个大电风扇吹着,可毕竟没有跑马路时散热来得快。这才三四千米,我就已经浑身是汗。没有办法,最近老天不是疾风骤雨就是绵绵细雨,我的作息实在没办法配合一天三变的天气。

我将文献电影的声音稍稍放低,又将速度向上调了调,希望能在电影结束前跑完半马。这配速在平时对我不是问题,但跑步机却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总觉得毫无前进的原地跑不是我的路子,今天上跑步机,完全是受焦雁影响。她一听我抱怨阴雨的天气,就怂恿我加入健身房。焦雁每个星期到这里跳健身操,偶尔也会跑跑步、游游泳。因为想和她多些时间聚一起,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她。

焦雁的作息非常不规律,项目设计占一半的课程任务,大部分时间都耗在绘图室里,上课、看书、用餐,就是买杯咖啡都有专门的地方。大家虽在同一个学校,但见面机会非常少。临近期末,焦雁为了应付一科一科的考试更是忙碌,连健身房锻炼都约不出一起来的时间。从跑步机上下来,我决定今天一定要找机会见见焦雁,就算说两句话呢,一个星期没看见她,非常想她。这感觉很奇怪,心里痒痒的,甚至痒的不能忍受,偏偏近在手边又够不着,还和心跳一起跳啊跳的忽略不掉。

这话跟焦雁又说不出口,我就只能走默默关注路线。她在手机里更新任何信息我都会第一时间发现,虽然从不评论点赞,可每次看在眼里还是非常欢喜。走在校园里,禁不住想她会不会刚好迎面走来。以前擡个头转个身就会碰见她,现在留心了,她倒好像消失了似的。

我拿起手机解锁,第一件事儿就是查焦雁是否有留言。即使再忙,我们每天都会发信息闲聊两三句。我敲了几个字问她复习备考如何,她回得很快,不仅如此,还附带一张图片。我好奇点开,却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那是张焦雁对着洗手间镜子的自拍,一丝不挂。

死妖精,竟然发黄图给我,她完蛋了。

我心里一沈,立刻给她打电话,「焦雁,你什麽意思?」

「就是想提醒你,没在身边这麽长时间,你别把我给忘了。」电话那头焦雁吃吃笑着,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

忘了她?我轻哼一声,问道:「闲下来了麽?人在哪儿呢?」

「今天考试结束,就剩大设计需要操心。这些天为了应付考试,大家都快闷死了。我们几个同学趁着周末在'月湾'会喝一杯。快散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吧!」焦雁的声音明亮轻快,尤其最後一句话,充满诱惑。

「知道了。」我的声音有些冷,虽然很高兴晚上两人能在一起,也明白焦雁有自己的圈子,可对她又是裸照又是泡吧,心里挺不舒服。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焦雁还没给我打电话。我忍不住发短信询问,焦雁只是敷衍地说还在酒吧,不用着急。她在酒吧呆那麽长时间,一定醉醺醺喝了很多酒。我又想她得紧,於是不等她的电话就出门,方便接她回来。没想到刚开到地方,找好停车位,我就看见焦雁从酒吧里出来,旁边还跟个男人,勾肩搭背。

我的脑袋轰一下炸开,不是吧,相同的事再来一糟!

因为灯光太暗,我看不清那男人长相。焦雁挽着他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说说笑笑一路走到一辆车旁。那男的松开焦雁,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路灯下,我只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还有不偏不倚搭在焦雁腰肢上的手。而焦雁,不仅没躲,反而接过袋子後,使劲儿抱了抱那男人。他拥她拥得更紧,暖黄的路灯下像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好一副浓情融洽的画面,我的瞳孔骤然缩小,头颅中尖锐的声音嗡嗡不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一股瞬间膨胀的愤怒和嫉妒几乎冲破胸口,这感觉甚至比小瑄的背叛还强烈。在这个冬夜,车内哪怕开了空调,也瞬间降至绝对零度。我气息不稳地狠狠吸了口气,入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焦雁和那男人又有说有笑聊了几句才退到一边,那男人却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又是亲又是抱,这才将车开走。焦雁目送那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拿出电话跟我联系。好吧,我心里狠狠骂了句,再看一场演给我的好戏麽?我应付着说了两句挂上电话,启动车绕了一圈停在她旁边。

焦雁打开副驾车门,将手里的袋子和皮包一股脑扔在後排座位。她没有坐好,而是忽然拉长身体抱住我的脖子,凑上来亲我的脸,嘟着小嘴道:「谦谦……我想和你上床。」

闻言我差点折断方向盘,心头怒火哽在喉头,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只是把她推到一边,沈声道:「老实坐着,绑好安全带,我要开车。」

焦雁对我的冷淡有些不悦,可也只能乖乖缩回去。一路上找我说话我都冷脸相对,到家後我捏着她的手腕拽进屋。焦雁早早察觉我一肚子怒火,问了几次我没搭理。她有些生气,又不敢和怒火中的我硬碰硬,梗着脖子哼了句'莫名其妙',一副懒得管的模样从我面前走过。她扭身到厨房,没一会儿发出烧水声音,该是在给自己冲咖啡。

我的目光不由落在她拿回来的袋子,焦雁要麽是心大、要麽不在乎,进了门就把袋子随手放在门厅。我走上前打开,里面放着一身套装,一盒巧克力和一张卡片:雁儿,你是最棒的!我暗暗冷笑,那陌生男人真会投其所好,无论是穿的,还是吃的,价格昂贵不说,都是焦雁常用的牌子。

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什麽都没送,就已经把她操上床了。

焦雁再次回到客厅时,又脱了件外套,身上只穿着贴身薄棉长袖和牛仔裤,头发放下,蓬松披散在肩上,颇像个良家小媳妇儿。我端着酒杯,指腹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时不时抿一口。虽然极力掩饰波动的情绪,却挡不住脸色铁青,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毫无防备的良家小媳妇儿。

焦雁胆子再大也不敢和我发火,於是换了策略,讨好似的蹭过来,轻轻拽着我的袖子晃晃,充满不安和委屈,嘟囔着:「谦谦,你怎麽了麽?」

饶是我再生气,焦雁这副可爱又软糯的模样,还是惹得我抓肝挠肺,而一声'谦谦'更是实实在在砸在我心上。各种复杂情绪撕扯我的神经,一想到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那男人和焦雁还做过什麽,我非但没有动容,反而又气又恨。

焦雁看我还是一言不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挪到我面前,抚平我交叠的双腿,然後勾着我的脖子分开腿跨坐在我腿上。她低头飞快嘬了一下我的脖子,双瞳蒙着水汽,再次用绵腻着嗓子,讨好道:「谦谦,和我说话啊!」

我收回视线,目光挪向一边,鼻子朝天冷冷一哼。把玩着玻璃杯,我漫不经心开口问道:「晚上和谁在一起?」

焦雁楞了下,像是等我说话却没想我真会开口。她有些意外,回应道:「同学啊!」她好像终於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偏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直着身板硬邦邦道:「我早和你说过了啊!」

我终於被愤怒卷走心智,当即将剩下的酒泼到她身上。焦雁吓了一跳,双眸溢满湿气,「你干嘛啊,我还不能和同学泡吧了!」

我毫无预兆地笑了,靠在椅背上伸手揽过焦雁的腰。她觉察出不对劲儿,刚想撤退,却被我忽然推离身体,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她挣紮着想爬起来,我却死死把她摁在地上,焦雁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

焦雁茫然无措睁大眼睛,看我没在开玩笑,愤愤说道:「你发什麽疯,我走了。」

我一把抓着她刀削般的肩膀,吼道:「你哪儿都别去,就在这里脱干净!」

「我才不脱!」焦雁大声抗议,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不知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里。

我加重手上的劲儿,知道第二天这细皮嫩肉准保会显出青肿,可也不管不顾,只是一字一句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既然敢给我发裸照,还不敢在我面前脱麽?」

焦雁的脸庞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鼓起,嘴唇紧紧抿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但什麽原因让她改变主意,低头揪着我的裤脚,好半天才楚楚可怜蹦出一句,「谦谦,别生气,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後不发给你了。」

看她万分委屈又努力讨好,我只觉一股挠心的折磨,伴随着强烈的妒火密密麻麻撞在胸口。我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我,可所有坚持都在一瞬间溃不成军。我再也忍不住,一把从地上将她捞起,甩手扔到沙发上,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斥道:「不发给我了?那你打算发给谁?」

焦雁被我激烈的反应吓着了,不停拍打我的身体,双腿直蹬,惊恐叫道:「放开我!」

「放开?傻孩子,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麽害怕羞人的?……今儿咱们的夜还长着呢!」我的语气温柔,冷冷看着她在挣紮中露出修长的脖子,瘦削的双肩。

我三两下把她扒个精光,压制着她,大手抚过白皙的皮肤,柔软的乳房,圆润挺翘的臀部,挤进双腿间,探向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滑腻的入口,手指逗弄着花穴,摩擦几下就探了进去。我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几下就把她摸得身子一抖,瘫做一团泥。「这里……湿得很啊……淫水流得到处都是,是不是很饥渴?是不是早痒得受不了了?嗯?」

然而,焦雁脑中的清明却仍然不服输。「嗯……放开我……呜呜呜……你这个混蛋……」她气息混乱,双眼满是泪水,用力把双腿合上。可是她被我死死摁在身下,一条腿又顶在她的双腿间,根本没办法改变姿势。

我一把掐住她的乳尖,另一只手的中指狠狠贯穿她的蜜穴,猛烈地蹂躏紧致的肉壁,火辣辣地抽插扣弄,「我混蛋麽?」

「出去,出去……呜啊啊啊……」焦雁痛苦地在我身下扭动,眼睛蒙蒙一片。

看着焦雁满面潮红,口吐娇喘的浪荡表情,手指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狠,带起一片淫靡的水声,我冷笑一声,说道:「咬得这麽紧,还让我出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浪货……我今儿非操死你,操死你个勾人的婊子!」

「滚!你有病,我要回家,放我走!」

我气上心头,嗤笑道:「着急了?不稀罕了?你是又找着操你的主儿了,跟我这儿着急撇清关系呢,还是早早就三心二意,现在发现跟着我偷偷摸摸很不方便,嗯?」

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不断袭击着她的敏感点。紧致的内壁包裹住我的手指,开始剧烈收缩。焦雁咬住嘴唇,努力止住自己呻吟,一双眼睛越发迷蒙,动作也软化下来。我阴沈一笑,手上的动作并未随着她的妥协而停止,而是更加深入的进入。

她无语啜泣,双腿肌肉本能地紧绷,两手无力地推搡我。没一会儿身体就承受不住激烈的快感,抑制不住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出一声声细弱的嘤咛。她无措地对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有无法褪去的情裕,还有软软的、无助的哀求:「你在胡说什麽啊,放开我!」

「我在说胡话?我说胡话?」这副模样了还想否认,我气得要死,怎麽又让我遇见个水性杨花、表里不一的女人!

我手上的劲儿不由自主加大,咬牙道:「谁他妈一见面就来勾引我,谁不要脸地张口闭口男人有钱身板好,谁打个乒乓球也不忘调情发骚,谁刚才口口声声说喝酒其实不定喝的什麽玩意儿!在我这儿装呢!」虽然内心清楚很多细节被我无限放大,但就是忍不住口不择言大骂。

眼泪从她的眼角掉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太阳穴,将头发打湿一片。我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狂暴,像个凶狠残暴的掠夺者,席卷她甬道里的每一个角落。焦雁身躯蜷缩,被动地承受着一切,想要求饶,溢出唇边的却是破碎的呻吟。

渴望愈烧欲烈,血液在血管中沸腾流动。我猛烈揉搓她的肌肤,狠厉掐她的乳尖,弯下身体沿着她妖娆的曲线狂躁地吻着,舌头疯狂碾压她嫩滑的乳房。焦雁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散发出一阵阵少女的天然体香,但她身上萦绕的酒气却唤起我憎恶的记忆。

我狂躁地起身,拽起抵挡抗拒的焦雁进入淋浴间,砰地一声摔门关上。我打开花洒,热水喷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钻入口腔鼻孔,呛得她猛烈咳嗽。我把她摁在墙上固定住,抹了一把沐浴露拍在她後背,下手又狠又重,恨不得褪下一层皮,只为清洗干净她周身的酒味和那男人气息。

焦雁痛得大叫,在我手里像条湿滑的泥鳅拼命摆动,却被我死死摁住无法挣脱。她拗不过我的力气,只能低头咬住我的手臂,斥道:「你放手!」

我吃痛一声闷哼,甩开她的牙齿,手指攥成拳头,恶狠狠回道:「想当婊子就敬业些,被嫖之前都要在男人面前把身上洗干净。」

她撒泼哭闹起来,却无力抵抗我的强硬,只能破口大骂:「你是个变态、流氓、下流坯子,你欺负我,放我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闻言我更是疯狂,「你当我嫖不起你麽?你开价啊,看爷嫖的起不!」

焦雁一遍遍大喊放手,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我拴着她的细腰,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舌头和她反复搅在一起,花洒喷出的水流淌在脸上钻入口中,随着唾液一起咽进肚子里。两人的唿吸浓重炽热,周身的雾气好像比水温还要高,随时都能将身体融化。

我忽然想起和她第一次亲密的情形,也是这样的淋浴间,滑腻的身体,两具湿透的躯体在热水下纠缠不清。我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柔软,继而暗骂一句愚蠢。

打开淋浴间的门,我退出来。焦雁跟着往出闯,却被我狠狠推到墙角,倒了下去。我急不可耐脱下淋湿的衣服裤子摔在地上。看着她可怜的缩在淋浴间哭泣,我有些後悔,但更多的却是胯下肉棒传来汹涌的快感。我冷笑一声,关掉花洒,大掌插进她淩乱湿漉的头发,将她猛地捞过来。

焦雁双臂剧烈拍打,指甲划过我的肩膀,留下深深痕迹。我陡然变色,从地上捡起裤子,抽出皮带将她双臂用力绑在身後,反身将她摁在盥洗台上。

她想起身,我的手压在她的背脊,胸膛随後靠上来,一条腿分开她的双腿,红肿的小穴暴露在眼前,我顿时唿吸一窒。没有前戏,猛得一挺腰,肉棒长驱直入穿过蜜穴花道,灼热的棒身顶到她媚肉最深处。

身体被禁锢,双手也被束缚,焦雁痛得面部扭曲,偏偏倔强万分,嚷嚷着:「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放开我!」

焦雁的顽固不化让我心中炙火更盛,我憋了一晚上,终於忍无可忍,狠狠甩了一巴掌在焦雁白嫩的屁股上,皮肤立刻浮出一层红色。

我爆了粗口,骂道:「你他妈闭嘴,当婊子就认真伺候着,不然我操死你!」

「我就不,你竟敢强奸我,王八蛋!」

看着焦雁美艳又倔强的抵抗,我一阵阴笑。腰部擡起,将肉棒抽至她泛着淫光的阴道口,紧接着突然发力,又快又强的力道狠狠砸在蜜穴中一贯而入。

「啊……」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焦雁发出一声清脆的淫叫。

「看着了,我操你的时候,你最好配合些,别想着反抗,要不受累的还是自己,乖乖听话,不然可要受苦头了。」

我擡高焦雁撅起的嫩臀,再一股劲死命往里插,肉棒顶得她直哆嗦。附在肉棒上的水滴被抽送进她体内,再带出粘稠晶莹的淫液。我单手穿过她的小腹,将她捞起来,焦雁也许觉得姿势太过屈辱,想要反抗,可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我做为。

痛感和恐惧终於让焦雁害怕,她双颊绯红,擡起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镜子里的我,哀求道:「唔……谦谦,谦谦,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痛啊!饶了我吧……」齿缝中溢出的话语被我顶得支离破碎。

焦雁哭得泪流满面,无力的求饶,娇柔得媚叫,让我心里颤得发痛。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动作已经缓和下来,只是埋在她的身体里,小幅度的抽插。「哭什麽?不喜欢我操你麽?我操的不好麽?」

「我怎麽惹你了,你干嘛这麽对我?我受不了了。」她的声音细微,但依旧清晰。

我一听她嘴里蹦出'干嘛'俩字,那一刻的心颤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也不知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我唿哧唿哧喘着气道:「这样就着不住了?那这样呢?」

我绷紧身体狠劲撞进甬道深处,肉棒在里面压力研磨,每一次後退都是为下一次攻击蓄力。她的身体被我紧紧箍着,双手又绑在身後,汹涌而至的高潮让她没办法应对,只能伸长脖颈,白皙的脖子上青筋猛跳,哑着嗓子痛苦哭喊。

高潮过後,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而我,泡在焦雁中的蜜液中,肉棒又膨胀几分。退出来时翻出粉色嫩肉,甬道里也跟着吐出汩汩淫水,溅到我的大腿。我有些发狂,紧捏焦雁的胯部,全身力气都用在腰腹上,只想钻到身体深处完全占有她,不留一丝空隙,这样她就永远只属於我一个人。

失控的交合,狂放的激情,她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力道和压制,但也只有这样,被我提着身子,软得没了骨头,咿咿呀呀发着求饶的呻吟。我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焦雁大小阴唇无力外翻,艰难吞咬着我的肉棒。那娇嫩的模样,带给我又痛又爽的满足。快感层层叠叠涌上混沌的头脑,舒爽得让我热血沸腾、头晕目眩。高潮来临那一刹,後腰阵阵麻,滚烫的精液飙射在她体内,身体像被点燃的千万吨火药,膨胀爆炸。

过了好一会儿,我从她身体退出来,白浊的精液从她穴口缓缓流出,粉雕玉琢的身体布满红晕青痕,细小脆弱的手腕也被皮带勒破了皮,斑斑驳驳,触目惊心。我从混乱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一片狼藉又愧又恨。用湿毛巾将她擦拭干净,带着她离开洗手间来到卧室。焦雁全身酸软无力,连手臂都无法正常擡起,只能乖乖任我拉着扶着,倒在我怀里。

看着柔美乖巧的焦雁,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姑娘和小瑄不一样,十年的感情我说扔就扔,可这个,我却仍然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块稀世珍宝。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从来没给她任何承诺,她的过去和现在我没有指责的权利。

「弄痛你了,对不起!」我目不转睛,直视她的黑瞳主动道歉。我不想失去她,哪怕忍下自尊、忍下心痛,我也要选择原谅她的欺骗,仿佛宽容的丈夫原谅出轨的妻子。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无比大度,简直像个圣人。

焦雁没有哭,只是趴在胸口支起头看着我,委屈愤恨地问:「你到底怎麽了?」

「送你礼物的到底是谁?」

「礼物?什麽礼物?」焦雁一脸无辜和迷茫。

「从酒吧出来,你送谁上车?」我问得直白,口气更是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不容她狡辩。就在这一刻,我决定跟她表明心迹,只要她以後忠於我和我们的感情,大家还能快快乐乐在一起。

「啊,我爸。」

「鬼扯,糖心爸爸麽!」我已经准备好焦雁回答的各种可能性,但是唯一没有想到她会这麽说,哪年哪月也没听说谁出国念书还带爸妈的。

焦雁楞了几秒,「高中时我们家就移民了,他们现在还在工作,国内国外两头跑,所以不常见面。我爸今天刚巧路过,过来看我顺便给我送些东西。」

我盯着她看半天,委屈的脸上露出惊愕诧异之色,这才意识到刚才被气得理智全失,其实不过是一场天大误会。当真是对自己又气又恼,只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即使憋了一肚子懊悔,末了只得无力说道:「抱歉。」

焦雁仍然怀疑地看着我,似乎在思考两者之间的联系,然後恍然大悟,直恨得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提起口气,破口大骂:「糖心爸爸是什麽意思?你刚才一口一个婊子,原来真是在把我当婊子操!」

听着焦雁吐出这俩字,我不禁脖子一缩。刚才怒火攻心说出的话实在失度,我只能再次讷讷道:「你知道我先前的事,小瑄对我刺激很大,让我现在有些神经质。」

「小瑄?」焦雁哼了一声,立刻坐起来离开我的怀抱,「什麽意思?你叫我还是焦雁呢!怎麽轮她还是小瑄。」

「这也算事儿麽?我们毕竟在一起十年了,都是这麽称唿。」我想将她抱回来,但她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一擡手将我的胳膊用力甩开。

她下了床,晃晃悠悠走到客厅,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边穿边道:「哇,十年的时间呢,告诉我啊,你们感情好不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焦雁的声调不太稳,牙关更是轻轻打颤。看着焦雁心伤的样子,我一心急於弥补,於是和盘托出:「是的,我们感情非常好,至少我以为我们感情非常好,只是没想到--」我的声音卡住,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焦雁苦笑,「可不是麽,你们怎麽都该是大欢喜结局,只是没想到我给跳出来插足。」

「不是这样的,这和你无关。老实说,我就算想,小瑄……吴瑄那边也……」

「没错,一切都和我无关,推开我因为她,接受我因为她,温柔对我因为她,粗暴对我还是因为她,这一切全是因为你的小瑄!」焦雁声音颤抖,指着我恨恨说道:「明明是你忘不了旧情,舍不得你的小瑄,偏偏拿我作贱谩骂。」

「那些都是我在气头上说的疯话,你别当真。」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疯话是吧,如果我是婊子,你嫖完至少得给钱吧!既然我一分钱也没捞着,那咱俩就是炮友!」焦雁气得发抖,可还是昂着下巴,喊道:「现在大家把话说清楚了,再见!」

我看着焦雁气愤的神情,希望自己刚刚没有开口。如果我没说话,那她现在就会很安稳地睡在我臂弯里。而现在,我只能手忙脚乱套条牛仔裤,追出去拦住她。

焦雁吓了一跳,後退一步骂道:「你干嘛吓人?」

「我昏了头失心疯,问都不问就发火,全是我的不对。咱们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别生气,我道歉。」低三下四的感觉很不好,可也知道是自找的。

焦雁转过身,瞪我一眼:「炮友不需要解释,你越界了。」

看她执意离开,我只能换个方式,提议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焦雁甩开我的手,「别碰我!打今儿起别在我面前装好人,省得你又说我勾引你。」

「焦雁,」我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为什麽非要嘴贱,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劝她,「你不要闹了。」

焦雁瞬间炸毛,直起腰喊道:「我闹?孔学谦,我可从头到尾没说留你的话。你要真担心,那我们干脆一拍两散。」

焦雁说着声音都变哑了,压抑着哭腔,全身发抖,拿起包和大衣往外跑。我堵在门口,她的眼泪哗哗流下来,又强压着要出门,使劲推我,喊道:「走开!」

我不为所动,抓住焦雁的手腕。焦雁梗着头,背对着我,不断转动被我握住的手腕。我不放,她终究还是脱不开。焦雁愤愤不平地锤我的手臂,哽咽着哭出来,又气急败坏叫嚷:「干什麽,别拽我,放开啊,放开!」

她一声声表示她的反抗,忽然一口咬在我手背上,下口极狠,一侧的虎牙紮进我肉里。我仍然紧紧抓着她,焦雁也知道弄疼了我,松开牙齿放下狠话道:「我今儿非走不可,你离我远点儿!」

虽然跟她相处不久,但焦雁就像本摊开的书。她随和随性,骨子里却有一股韧性,我知道这次真惹恼了她。正在气头上的她,现在很难转圆。虽然万分不舍,我到底放开她,希望她气消了能容易说话些。

焦雁却毫不犹豫离开屋子,临走不忘重重将门甩上。我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黏黏的口水,不由缓缓擡起,鼻尖触到手背,满腔的腻滑和柔软。

我的一颗心晃悠悠沈到谷底,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