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16部分阅读(1/1)

,温启良闪进了墙内。待门关上,外面看到的又是一堵完好的墙面。

“妹子,刚才有位将军找你,是你在等的人吗”温启良问。

坐在妆台前的女子,缓缓转身,那是一张与将军夫人一模一样的脸。不同的是,耳垂上后方的花瓣型红痣,已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型红痣。

她,便是俞碧荷。三年前,她带着刻骨仇恨,终在跳海后无任何受伤。凭着今生带来的运动天赋,她奋力向平静海面游去。可面当浩浩大海,她却不知该向哪个方向游去。在瞎碰乱撞中,她在海中游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难抗命运,昏在茫茫大海中。所幸,就在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温家夫妇打渔经过,将她从海中救出,并请了大夫医治,这才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经历伤痛,经历生死,她再也不是以前的俞碧荷。她找人想祛除花瓣型红痣,可不想那人告诉她无法祛除,但可以改型,于是便改成了一荷花型。

但,这样对她而言,便已足够。她想要的只是盖去这个,她身份象征的花瓣型红痣。

“是,也不是。”俞碧荷淡淡地回。在她眼中,已看不到任何听到爱人消息的喜悦。

“那三日后”

温启良欲言又止,但俞碧荷知道他想说之事,“没关系,三日后我正常登台。大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自被相救后,俞碧荷感恩温家夫妇的救命之恩,于是便与温家认下了兄妹。她与温启良与兄妹相称,与萍儿则是姑嫂相称。

“三日后我要跳鼓舞,烦嫂子帮我准备。”最后,俞碧荷对萍儿说。

“嗯,好。”

在焦急等待中,杨宇轩终于等到了荷花班班主登台日。

这日,荷花舞楼楼前,又是一片人声鼎沸。众人在又一次拥挤中交了门票,挤进楼内。待众人一一入场后,蓝仆这才将手中的两张门票递上,与将军一同进入。

“启良哥,他就是要找妹子的那位将军”看着进楼的背影,萍儿小声地问丈夫。

“嗯”温启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可眼中却是掩不住的担心。

“咚咚咚”场内随着轻快乐声响起,已半跪舞台中的荷花班班主,甩动着拽在两手中的丝带。随着丝带甩动,绑在丝带末端的鼓槌准确无误地,打在竖立两侧的四面大鼓上,发出清脆响亮富有节奏感的鼓声。

“好,好”刚开场,台下便掌声连连。

杨宇轩望着台上干练甩鼓的蒙面舞娘,内心不禁一阵怀疑。那样的女子,不像他熟悉的妻子。但细看身形,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在疑惑中,他终于等到了鼓舞结束。

带着蓝仆,他匆匆向后台走去。

走至后台通道,他们看到了正欲进后台的蒙面舞娘。

“夫人”蓝仆忘情地叫。

早已预料到此景的俞碧荷自若转身,“两位公子找谁”

看到蒙面纱巾上的双眼,杨宇轩一愣,那是他熟悉的双眼,目光依然似从前一般炯炯有神。

“碧荷,真的是你吗碧荷”他走上前,语中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走到她的跟前,他扯开了她的面纱,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刻入心底的脸。

“碧荷”因激动,身子不由地颤抖着,他紧紧抱着她,仿佛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在眼前。

看着如此一幕,蓝仆泪水不禁流出,这几年来,将军为找夫人不仅辞去职务,还吃了不少苦。如此终于得以相见,也算是值得了。

可就在蓝仆感到欣慰,杨宇轩激动不已时,怀中女子突然轻声地说:“这位公子,你抱疼我了。请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碧荷,我叫曼婷、叶曼婷。”

第七十八章 内务官衙告示

“曼婷”杨宇轩木讷地放开怀中女子,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熟悉的脸庞,熟悉的拥抱,怎么不是他苦苦寻找的妻子

“不,你是碧荷,你就是碧荷碧荷,以前的事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再度紧紧抱着,乞求着她的原谅。

但俞碧荷的心早已一片凄凉,他的认错、他的重新开始,她已不再需要。

“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叶曼婷,是这荷花班的班主。”她挣脱他的怀抱,平静地说。

望着一再否认的她,杨宇轩还是不愿相信,“你能否让我看看你的耳后”想了想后,他问。

俞碧荷知道他意欲何为,微微一笑,她转身背对着他。

当看到耳垂后方的一抹红色时,杨宇轩一阵兴奋,但他的微笑很快僵在了脸上。虽是红色,虽同在耳垂后,可那却不是一片花瓣,而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他困惑、不解,他不愿相信自己所见。

他的表现早在俞碧荷的预料中,她说:“我天生耳后便长了一荷花胎记,长大后因擅长歌舞而建起这班,故而以自身胎记为名,取名为荷花班。小女子虽不知公子此举是何意,但我想应与你口中所称女子有关。现在公子已看过,不知是否还认定我便是你要寻的女子”

“这你那胎记真是天生的”杨宇轩哪会轻易相信她所说。

“这是当然,我自幼便是由哥嫂养大,公子要是不信,大哥问我哥嫂。”

随着她的目光,杨宇轩看了一眼在后台间忙碌的夫妇,摇了摇头,“不必了。姑娘跳了一场甩鼓舞,想必耗费不少体力。很抱歉打搅了姑娘休息,是杨某思妻心切,故而没打听清楚便贸然行事。再次表示歉意,杨某先告辞了。”

他的轻易放弃,倒是让俞碧荷始料未及,望着已转身离去的背影,她一阵错愕。

“将军,将军”蓝仆追着匆匆而去的将军,着急地问:“将军真相信她不是夫人吗”

“不相信又能如何回去吧”杨宇轩落寞地回。别人可能会相信她的言辞,可他不信。那样的拥抱,那样熟悉的温柔在怀,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他知道她那是在恨他,不愿与他相认。

虽不知夫人失踪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杨宇轩从她的转变中看得出,这些年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因想到这个,他更是自责不已。

“妹子,你还好吧”舞楼内,萍儿望着依然忤立原地的俞碧荷问。

“嫂子,我没事。”俞碧荷淡淡地回,转身进了化妆间。

其实她亦自知,他不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话。但她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她只要大家无法认定她的身份就行。

她在等,在等那个能赋予她权力的人出现,这是她带着荷花班进城之前,便已想好的。她只有让自己手上握了权力,才可顺利报仇,她才可能揪出那一直暗中害自己的幕后黑手。

很快地,俞碧荷便等来了机会。

这日,大街上贴满了告示,告示上说:王子近期内大婚,内务官衙欲寻找有出众才艺的艺人,只要通过内务官衙应考,艺人便可进宫献艺,并且可获取最高报酬。

“妹子,你想好了真要应征什么进宫献艺”温启良虽不知他这个从海里救回的妹子具体想做什么,但他还是能隐约感到了此事对她而言,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大哥,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是进宫献艺而已。”深知温家夫妇对自己的关心,俞碧荷有意隐瞒欲进宫的真正目的,她不愿他们为自己担心。对她而言,他们为自己做的够多了。

“大哥,嫂子,我先走了啊。”

俞碧荷向哥嫂打了招呼后,便来到了内务官衙报名。

“名字”官衙注册官问。

“叶曼婷。”俞碧荷回。

“原籍住址”

“城外百里开外,千层浪渔村。”

“城外你住在城外百里开外,你是一个来的”注册官对一个远道而来的女子感到好奇,亦因此事非同一般,需谨慎才如此。

“不,哥嫂同来。但他们现在在照顾舞楼生意,没有陪同小女子前来报名。”

“舞楼哪个舞楼你们不是住在百里开外的渔村吗”

“我们搬进城里已有一段时日了,现在在北街经营一家舞楼。”

“北街舞楼难道是荷花班”注册官一脸惊喜。

“是,小女子便是荷花班的班主。”

“真的啊”注册官激动起身,见自己突起动作吓到班主之后,他尴尬一笑,重新坐下,“对于荷花班,本官亦是慕名已久,只是近期内王子大婚,内务官衙事务繁多,一直没能抽空前来一睹班主绝世舞姿。没想到,今日班主亦前来报名,想来王子大婚之日,班主的舞姿必是惊艳朝野。”

“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只是对歌舞比一般热忱一些,并没有大人所说这般。”

“嗳,班主这是谦虚,试问天下歌舞,有谁能与班主媲美只是这宫中程序,该走的还是要走。两日后,班主还需前来考试,经过考官们的批准才可入宫。”

“应该的。那两日后,小女子再来。”俞碧荷微微屈膝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名已经报上,她只需在两日后跳上一场舞,应就可入宫了。想着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俞碧荷内心还是一阵慌乱。但,一切只在一瞬间,因对她而言,与仇恨相比,所有的事都不算什么。

第七十九章 让她消失

王宫御花园内,王后静坐凉亭中,接过嬷嬷递过的茶杯,“嬷嬷,最近可有看到王儿”她问。

“没有。”嬷嬷摇了摇头。

“看来王儿真是把我这个母后给忘了。”王后一脸悲伤,自三年前儿子无意中听到她与嬷嬷对话,得知宫中发生的诸多事宜,都在她的操纵中发生,便再也不曾主动对她这个母后亲近。

“殿下大婚在即,自然事多,娘娘就别多想了。”

“嬷嬷就别再安慰本宫了,王儿品性本宫清楚,若非不愿,他纵是再忙也会来看本宫的。但是现在纵使本宫已不再像以前一般盘算,纵使本宫为了王室血脉,给这几年了怀了身孕的妃子庇护,让她们顺利产生王子公主,但王儿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个母亲。唉这一切不怨别人,都是本宫自作自受,要不是本宫精于盘算,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儿子不愿相见的田地。”

“娘娘,您别这么说,殿下迟早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见王后如此,嬷嬷无奈,也只能心疼安慰。

“唉算了,不说了。对了,杨将军最近怎么样他的夫人还是没有消息吗”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后突然问。

三年前,自将军夫人失踪后,王后亦是担心不已。这几年将军虽不在朝中,但她还是时刻关注着将军府中动向。

“将军夫人倒是不曾有消息。只是听城内百姓说,咱王城最近出现了一荷花班,这班善于歌舞,且不同一般。班中舞娘的舞姿以班主为最,可谓迷倒众人,许多人挤破头皮为买一票舞楼门票,为的就是一睹班主舞姿”

嬷嬷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在街上所听,这让王后不禁皱眉,“嬷嬷,你今天是怎么了,本宫问你将军府之事,你怎么扯了那么一大堆什么荷花班的事”

“娘娘,您别急啊,娘娘可知那班主长得什么样”嬷嬷神秘问话。

“长得什么样难道有三头六臂值得嬷嬷这样费诸多口舌地说这么多吗”王后不以为然。

“娘娘可还记得三前年,将军夫人在特使到访时,献上一舞”

“当然记得,将军夫人那一舞可谓恍若天人,本宫又怎么会不记得呢”虽对嬷嬷此问不解,但王后还是据实地说。

“这就对了,那荷花班班主长得与将军夫人可是一模一样,娘娘你说”

“你的意思是说,那荷花班班主便是将军夫人”王后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问。

然同样震惊的还有正从凉亭下经过的梅茜,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年过后,她居然还能听到有关那个女人的消息。

“彩音,去把阿大或老二找来,本宫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匆匆回了傲梅宫后,她令身边宫女去找三年前她买下的两位杀手兄弟。

“是,娘娘。”彩音回话后,匆匆而去。

彩音是三年前才到傲梅宫的,是梅茜得知文珠竟背着她去救某人后,才带在身边的。而至于文珠,却被她贬至洗衣坊,干着这宫内最苦最累的活,受着这宫内最恶毒的洗衣坊嬷嬷的鞭打。

原本洗衣坊只是替宫内主子们洗衣的地方,活虽多且累,但也充其量是个最底层宫女呆的地方。可因文珠的背叛,梅茜花了重金买下洗衣坊嬷嬷,要她以最严厉、最残暴的管教方式,帮她管教这个叛徒。

也因从前主子的特别照顾,文珠在洗衣坊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洗衣动作一个慢,或是一不小心洒了点水在一旁监督的嬷嬷身上,她都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死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想造反了是不是”

“嬷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是洗衣坊内,常常上演的台词。嬷嬷总是挥着手中的长鞭,一一鞭落在文珠柔弱的身上时,咒骂着。而无力反抗的文珠,也只能忍受着身上皮开肉腚的疼痛,求饶着。

“娘娘,阿大来了。”

傲梅宫内,彩音带着一男子进了屋内。

“阿大,说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俞碧荷是否真如你所说,已经死了”男子一进屋,梅茜便劈头盖脸地问。

“回娘娘,确实已经死了。至于荷花班的那个班主,应该只是正巧长得相像吧。”阿大回。在来傲梅宫的一路上,彩音已将事情基本跟他说了个大概。

“应该阿大,你这话说得可够玄啊。去查查吧,那日俞碧荷只是落海,谁也没看到她的尸体,谁能保证一定葬身海底说不定,她还真就命大活了下来。当然,如果你觉得去查太麻烦的话,本宫也不反对直接让她消失。毕竟就算她不是俞碧荷,可那张脸便是个祸害,谁能保证她不被帝主看到的一天。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以后只怕这宫里便是她的天下了。”

梅茜知道,王现在表面上从不提任何有关将军府之事,但他的内心却从不曾真正将那人放下。倘若真让王看到有个与那人如此相似的女子,她知道王必定会接她入宫。到那时,就算不是俞碧荷,亦会对她造成莫大的威胁。毕竟王现在虽没专宠她,但也在王后规劝下,雨露均沾,为王室开枝散叶。

几年来,这宫里还真是前前后后添了几位王子公主。只是这些个中,却没有她梅茜的份。她正为一直没有怀孕而着急呢,若是再来了这么个人,她这辈子只怕也别指望能怀上了。

“是,娘娘,阿大这就去查清楚。”阿大拱手回话后,便转身离去。

“荷花班班主哼,不管你是荷花班班主还是俞碧荷,本宫都留你不得。倘若你真只是你自己,而不是俞碧荷,那也莫要怪本宫。要怪,你就怪自己跟某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吧。你不该长得像她的”

望着阿大离去背影,梅茜在内心自语。她恨,她恨她总是摆脱不了某人的阴影,她要她永远消失在这世间,哪怕错杀也绝不放过。

第八十章 欲挽无力

荷花舞楼楼前,杨宇轩手持门票望着紧闭的楼门,纳闷不已。

“这位小哥,请问一下,这荷花舞楼的门怎么关了今天不是那班主登台之日吗”他拉住一旁经过的青年问。

“你还不知道啊,昨天这楼里的管事贴出告示,说今日演出取消,两日后大家可持原票进场看舞。你瞧,告示还贴在那呢。”青年指了指墙上的告示。

顺着他所指方向,杨宇轩确实看到了如青年所说的告示。只是为何会突然停演,生病了还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正当杨宇轩担忧不已之时,舞楼楼门突然打开,一青年从里走了出来。见此,他急忙走上前,“请问,你们今日为何关门歇业你们班主呢是不是她生病了还是”

“杨将军,您别急,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今日歇业,只因班主今日需去内务官衙应征。”温启良打断了他的话回。

自从那日他与班主相见后,他便每逢班主登台之日,便以观众的身份进场。从这段时间的观看,温启良知道,此人必与妹子有很深的瓜葛,他亦能感受到他对妹子的深情。只是不知为何,他那一向平易近人的妹子,却总是对他冷漠异常。

“去内务官衙应征是不是为王子大婚进宫献艺之事”

“嗯对”温启良望着一脸着急的他,纳闷点头。

确定她应征是为进宫,杨宇轩再也按捺不住,朝内务府衙方向奔去。他要去阻止她,倘若她一进宫,那王必会封她为妃,那到时只怕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救命啊,救命”正向内务府衙方向快速奔跑,突然一小巷里传出救命声,杨宇轩原不想理会,可最终还是难抵心中不安,回头朝小巷奔去。

到了小巷,他看到的是两男子正欲扛着一麻袋离开。从麻袋的形状,从男子扛着麻袋的轻松,杨宇轩一眼便知里面装的是一名女子。

“放开她。”他厉声怒吼。

听到身后吼声,阿大与老二回头,他俩冷笑一声,“不放又怎样我劝你少管闲事,要不然有你好看的。”未扛人的阿大从怀里掏出匕首,他摇晃着手中匕首,试图将这管闲事之人吓跑。

但杨宇轩岂会将这两个小喽啰放在眼中,他猛地冲上前,举手间便其手中匕首转到了自己手中。

阿大木讷着迅速移位的匕首,吓得已是胆破心惊,撒腿就跑。

“大哥,等等我啊”老二更是将麻袋扔向管闲事之人,落荒而逃。

两歹徒已逃窜,杨宇轩扔掉匕首,解开了麻袋。

麻袋里钻出的果然是一女子,“姑娘”杨宇轩正想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可在女子抬头的那一刻,他惊呆了。

“怎么是你”女子亦是惊讶,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刚才绑你是何人他们为何要绑你”杨宇轩担心地问。他在内心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正巧经过,否则此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我只是在大街上走着,便突然被人从后面套上了麻袋。”俞碧荷据实回答。可嘴上虽说不知,但她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怀疑,此事必与那幕后黑手有关。只是她没想到,那人竟这么快就得知她未亡之事。

“刚刚的事,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俞碧荷说着欲转身。

“等等,你是不是要去内务府衙”杨宇轩急忙拉住她的手问。

“是。”

“可以不去吗虽不知你为何要去应征,但可不可以请求你不要去”杨宇轩的语中已是满满无措,他害怕再次失去,因此不惜放下一向骄傲的姿态。

他的话,令俞碧荷一愣,这样的他,是她从不曾见到的。只是虽说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可她除了吃惊,已再无心悸。

“不行,我一定要去。”俞碧荷甩下他的手,转身而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杨宇轩悔恨不已,他知道她恨他是应该的。自己曾是那样的伤害她,而且还在家中留下了这么个祸害,让那祸害以他的名义,打掉了她肚里的孩子。这是他在她失踪两年后,无意中听姚芬芳与蓝仆说话时,因姚芬芳忘形口误而得知的。

“蓝仆,你还是劝劝将军吧,就不要再这么费尽心思地找那女人了。她现在在不在人世都说不准,更何况就算在人世,并且让将军找到了,她也不会跟他回来的。”

“你胡说,夫人是将军妻子,她怎么可能会不回来”

“怎么不可能丈夫对她不信任,并且把她肚里的孩子都打掉了。如果你是她,你还会回来吗”

这是姚芬芳与蓝仆对话时,因忘形脱口而出的话。当时,知道妻子在失踪前有孕的杨宇轩,震惊愤怒地从门后走出,掐上了小妾的脖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字一句给我交代清楚,否则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谎言揭穿,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姚芬芳,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招供,除了她与神秘女子计划杀俞碧荷之事。因她知道,倘若此事让将军得知,她绝对会命丧当场。

只是最后她虽未命丧当场,却也被赶了出来。她深知,要不然自己在最后关头说了句救命的话,她只怕没被打死,也会被关在柴房活活饿死。

“为什么就我给那女人偿命,难道将军就没有错吗要不是将军疑心太重,不相信她,我就算是想破坏你们,也破坏不了啊。”

想起那日姚芬芳对自己说的话,杨宇轩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她的话并没有错。也正因此,他才放了她,只将她逐出将军府。

内务府衙内,俞碧荷终于在内务主官点到叶曼婷时入场。她迅速进后台换好舞衣,在府衙内献上了一曲力压全雄的舞蹈。舞姿漫漫,她以绝美的舞步,赢来了入宫机会。

“好,真不愧是荷花班班主,如此美妙、如此动人舞姿,可谓恍若天人。叶曼婷,半月后便是王子大婚,那时你准备好一切行头,到这内务府衙,本官领你进宫为殿下大婚献艺。那时,只要吾王一高兴,所得的赏赐定能保你今生无忧。”

“谢大人若非有各位大人的提拔,小女子也不可能有此荣幸。”

在内务主官的赞言与俞碧荷感谢中,进宫事宜就此尘埃落定。

第八十一章 被污受刑

进宫之事得以确定,俞碧荷便专心等待进宫之日。可是当事情真正按原计划,一步一步走至今日时,她却不由地开始有些犹豫。她心里明白,一旦如她所愿进宫,她便会像宫中其他女人那样,永远在高墙内失去自由。

但犹豫总会在想起父母、想起凤竹时,变成了坚定。然而当她做好一切进宫的准备时,意外却发生了。

在应征日的第五天,一群官兵冲进了荷花舞楼。

“奉娘娘论理令,捉拿试图利用殿下大婚混淆进宫,意图图谋不轨之人。来人哪,将荷花班班主及管事温启良拿下。”领头官员只简单地说了个原由,便令人将俞碧荷与温启良带走。

“放开我们,你们凭什么捉我们我们只是安份守己的生意人,何来图谋不轨之说”温启良挣扎着,却是寡不能敌众,两三下便被两名士兵押得不得动弹。

而俞碧荷却安静地任由他们押着,她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只是她不知官员口中的娘娘是何人。难道真的是一位娘娘真是娘娘,又会是谁可娘娘不应会知这内务府衙之事,除非有意为之。

难道一直以来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便是这位娘娘一种可能在俞碧荷心中划过,只是她怎么想也想不透,她曾几何时得罪了一位娘娘

百思不得其解,俞碧荷任由官兵押至了刑部府衙监牢。监牢内昏暗潮湿,但已被心中疑问环绕的她,顾不及许多坐在草堆上,苦苦冥想着这位娘娘究竟是何人

很快地,她的问题便有人给她带来了答案。

就在俞碧荷苦思无果时,牢外传来一声音:“哥,怎么样那荷花班的班主抓来了没有”

说话的是一女子声音,俞碧荷一听此话,得猜想此人必与幕后黑手有关。

“抓来了,在里头关着呢。”听此声音,俞碧荷知道是牢头,“只是你那主子怎么好端端的,非得抓一歌舞班的班主啊”牢头纳闷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娘娘既然要抓总有要抓的道理,我们当下人的哪管得了许多。”彩音撇了撇嘴,想起几日前,主子带她进宫中洗衣坊见到的一幕,她不由一阵心慌。

据说那位曾是主子从前的贴身宫女,因做出违背主子意愿的事,而被罚至洗衣坊。当她见到长鞭一鞭鞭打在那宫女身上时,她才知道她平日里温婉的主子,竟是如此毒辣的女人。

想起那日一幕,彩音急急说:“哥,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说多了万一让别人知道,我指定会落得跟文珠一样的下场。”

“文珠文珠是谁啊”牢头好奇地问。

“文珠就是我主子的以前的贴身宫女,听说她便是违背了主子的意思,而被总之,现在惨不忍睹。哥,我不能再跟你说了,我出宫已久,该回宫了。先走了啊。”

“好。”

“文珠”

牢房内,俞碧荷听着兄妹俩的对话,略加思考后,终于恍然大悟。是她,原来是她,难道总感觉她对自己有敌意,难道总感觉她总是针对自己。可是自己从不曾与她有过瓜葛,她为何要如此致自己于死地

虽对此问不解,但俞碧荷已经知道了此人便已足够。她的仇、她的恨,她暗暗发誓必要从这女人身上讨回。只是自己已身陷牢笼,别说报仇,就连命能不能保住就成问题。

她的担心很快灵验,不久后,两位士兵从牢内将她押出,把她带到了一个充满刑具的暗房。

暗房里,早间带兵抓他们的官员端坐在房中。他对面的一面墙上,还吊着与俞碧荷同被抓进来的温启良。

温启良此刻已是鞭伤满身,衣服上还沾着斑斑血迹。从破裂的衣服里,隐约可见里面的血肉模糊。想来,已是被官员审问已久。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他们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俞碧荷挣脱押着自己的士兵,跑到他面前,哭泣着问。

“妹子,哥没事,你别哭啊,哭了岂不让这些人看扁他们把哥打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承认你不是我亲妹子,好给你安个欺君,意图不轨之罪吗我呸一个娘胎出来的,哪能由他们说不是就不是”温启良借由安慰妹子之际,向她说出自己被拷刑的问题。他要她知道,他必死咬此事,绝不将秘密说出。

“大哥、大哥”俞碧荷哭着喊着,在心中不禁自责,都是我连累了大哥,要不是我,大哥此刻还与嫂子在渔村过着安静幸福的日子呢。

“你们说够了没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也吊起来。”官员厉声对其手下吼道。

长官发话,两士兵将俞碧荷与温启良分开,绑在一旁的木桩上。

“叶班主,说吧,借殿下大婚进宫献艺的名义,混进宫意欲何为”见犯人已绑好,官员起身,甩动着手中短鞭,向她走近问。

“你这狗官,你放开我妹子,想问什么话冲着我温启良,不要伤害她。”见其动作,温启良着急地大喊。

“堵上他的嘴。”官员对着他,向士兵怒吼。很快,温启良便被一团布,堵上了嘴,着急万分的他,只能冲着狗官吱吱唔唔的,无法出声。

“说吧,你是不是借温启良妹妹的身份,想要混进图谋不轨啊”官员对着无法对自己开骂的温启良冷笑一声后,转身问俞碧荷。“你不要跟我说,你们确系同胞兄妹。你们一个姓温一个姓叶,这么明显的区别,还想冒充兄妹,你们是不是太蠢了些”

官员自认聪明地数列着他的证据,却得到了一个冷笑回答。

“哼,我叶曼婷今生见过蠢的,却没见过比你更蠢的。谁告诉你,同胞兄妹就一定要同姓了,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也犯法了吗”俞碧荷不屑地瞟着那蠢官,回。

听妹子如此解气回话,温启良忍俊不禁,却因笑得太用力扯痛了伤口。

“你你你说什么啊你来人哪,给我打。”官员哪受得了这般辱骂,他恼羞成怒地向手下喊道。

“是,大夫。”手执长鞭的士兵领命,向空中甩动了一下长鞭后走近。

长鞭在空中留下一声鞭响,俞碧荷知道一鞭下去,自己便会皮开肉腚,但她不愿求饶,更不愿屈服地狗官的滛威下。闭上双眼,她静静地等待着疼痛来临。

“唔唔”看着慢慢向妹子走近的士兵,温启良挣扎着,可是他除了能发出吱唔的声音外,根本挣脱不了身上绳索。

士兵越走越近,在俞碧荷面前停下,他举起了长鞭

第八十二章 相救

士兵越走越近,在俞碧荷面前停了下来,他举起长鞭,向她狠狠甩去。

疼痛,如预期般痛入心肺。俞碧荷咬牙忍受着,她已不是将军夫人,不是阁老千金,没有那些权势光环的庇佑,这些士兵的手绝对是不留余力。可就算如此,她还是甘愿忍受如此疼痛。因这一鞭一鞭都在提醒着她,她的仇人是宫里的娘娘,她想要报仇,她就必须拥有比她更大的权势,这远远不是一夫人与千金可比的。

带着恨,带着怒,俞碧荷强忍泪水,任由长鞭在身上画出一条条长痕。可终归是女流之身,在暴力鞭打下,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耳边大哥唔唔的心疼声,也渐渐抛于耳外。

在双眼的一片模糊中,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奇怪的是,在失去意识前的迷糊中,她感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自己。不过她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再次醒来,俞碧荷发觉自己已在一房间内。环视着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内,她只当自己身在梦境中。她试着想要坐起来,却扯痛了全身。那样的疼痛告诉她,她现在确实在自己以前的房内。

只是自己不是要监牢受刑吗怎么突然会到了这里

“妹子,你醒了。”正当她疑惑不解时,萍儿手拿稀粥走了进来。

“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俞碧荷有意问。

“这里是将军府。至于你为何会在这”萍儿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经过。

原来,当他们被抓走后不久,出去买菜的萍儿便回了舞楼。见其回来,其他舞娘急急告知了事情经过。萍儿当时亦是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她想到了那个对妹子用情至深的将军,于是便四处打听将军府的所在,找到了将军,这才从内务府衙内救出了他们。

“嫂子,那大哥呢大哥有没有事”得知事情经过后,俞碧荷猛然想起与自己一同入狱的大哥。

“妹子,你放心吧,你大哥好着呢。他皮糙肉厚的,被打几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上上药,就没事了。倒是你,现在还疼吗那位将军给了我一罐去伤良药,我已经帮你涂上了,还疼吗”

嫂子心疼关切的问话,令俞碧荷感动不已,也令她内疚难过。她泪水难控地涌出,“嫂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是因为我,你们现在可以在渔村过着平静的日子。”

“傻丫头,说什么呢都这么些年了,还说这么见外的话。”萍儿笑着擦掉了她脸上泪珠。

屋内,两姑嫂哭笑相对。

屋外,杨宇轩手拿一小罐走了进来。

“杨将军。”听到身后脚步声,萍儿连忙起身。而俞碧荷则急忙擦拭着泪水。

望着某人急忙擦泪水的模样,杨宇轩心疼得难以言喻。他好想上前拥着她,保护她。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已因他曾经的伤害,而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已不再拥有保护她的权利。

可是,虽不知此次被抓之事是否真如那官员所说,是内务查对资料发现她所报有误而进行抓捕,但他总觉事有蹊跷。他的怀疑,亦在温启良的话中得到应实。娘娘到底是哪位娘娘会插手此事,而欲置她于死地还是那娘娘,根本只是那人的虚晃一招呢

种种疑问在心中环绕,也因这些疑问,他的心有说不出的担忧。

“将军,将军您怎么了”见其发愣许久,萍儿禁不住问。

“没事这瓶是可以去疤的良药,待班主伤势好些后,便可给她涂上。”杨宇轩回神,他将手中小罐递给了萍儿。再深深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后,他转身出了房门。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俞碧荷在方才那双眼中,看到了担忧。只是那份担忧,已无法再拨起她内心一丝一毫的波澜。那个女人对自己的陷害,她认为必与他脱不了干系。不管是因对他的余情未了,还是因想要独占他的爱,对她而言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这些她无法确定的原因,那个女人已夺去了,她身边所有最亲亲人的性命。

几日的休养,俞碧荷的伤势渐渐好去,身上的鞭伤已结疤。于是,她带着哥嫂与杨宇轩辞别,她欲回舞楼去。

“不,你们不能回去。”杨宇轩断然拒绝了她的辞行,“那日之事,我已问过内务府主官,他说艺人进宫献艺之事,帝主交于他全权负责,不曾有后宫插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