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10部分阅读(1/1)

一下干呕。

“春桃,把这糕点拿走。”她急忙放下糕点,厌恶地捂着鼻子,对春桃说。

春桃纳闷上前,看了一眼糕点,心中暗忖:“二夫人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桂花糕。”

“春桃,我觉得有点反胃,拿点酸的东西给我。”待春桃拿走糕点返回后,姚芬芳又说。

“酸的”春桃忖思着,想起了一旁食柜里的梅子,她取了出来,“二夫人,只有这个,会不会太酸啊”

拿起青青的梅子,姚芬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便放进了嘴里。

“这梅子真好吃,这是哪来的”连吃了好几粒后,她问。

春桃目瞪口呆地看着,听此一问,急急回道:“花园梅树上摘下来的。”

“二夫人,您不觉得酸吗”看着主子津津有味的模样,春桃不禁蹙了蹙眉。

“不会啊”姚芬芳笑着摇了摇头,可下一秒,看着手中梅子,她笑容僵在脸庞。因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因大意而忽略的事。

那日她与秦坤泉激情过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自己吃下避孕汤药。

“春桃,你,快快去找大夫来。”姚芬芳顿失方寸。

主子的紧张,让春桃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急急应了声后,便向外奔去。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在连夜请来的大夫口中听到这样的道喜,姚芬芳差点没昏厥过去。

最后,她用大把的银子封了大夫的嘴,并让春桃将他偷偷送去。

“二夫人,现在怎么办”春桃去而复返后,问。

姚芬芳无力地摇了摇头,此刻她也早已乱了心智。怀上别人的孩子,将军怎么也不可能就此饶过她。

“如果将军最近有留宿就好了,我们就可以说是将军的孩子。”彼此沉默许久后,凤竹突然说。

将军留宿听了凤竹的话,这四字瞬间让姚芬芳点醒。也许,也许她可以移花接木。

只是将军已有好几月不曾踏进她的院落,她该怎么移这花,接这木呢姚芬芳自此日夜关注着将军的动向,她要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胎儿已有一个多月,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必须尽快将花给移好。

在姚芬芳的忐忑中,几日后,她终于等来了机会。

第四十三章 移花接木

这日,军营训练在杨宇轩的草草了事中基本结束,他将剩余的事都交给了自己的两位副将。终于可以放松的他,难忍心中苦闷,放任自己在外喝了个迷丁大醉。

回到府中,他已是酩酊醉意,醉眼迷离,早已分不清方向。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败在酒精之下。

姚芬芳看准了这个机会,她将他扶回了自己房中。

她将自己罗裳尽褪,给自己穿上了一层薄纱。在烛光下,尽显妩媚。

望着若隐若现的胴体,杨宇轩体内异样传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将眼前的脸与那张倔强的小脸重叠。

“过来”他迷离地向她招了招手。今日,他不愿再与她针锋相对,他想要她的柔情。

姚芬芳大喜,她缓缓走上前,柔声唤道:“将军”

抓上她伸来的双手,杨宇轩一扯,将她扯入怀中,顺势将她压在了怀下。他眼中看到的是那张倔强的小脸,在醉意下,他已忘了她的背叛,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好怀念她的温柔,好怀念两人曾经的温存。

“碧荷”他俯下身,忘情地轻声唤着。

在他身下,姚芬芳的笑意僵在脸庞,她没想到,此刻将军眼中、心里还依然是俞碧荷。可悲的自己,当了将军旧情人的替身后,如今又当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的替身。

好想起身质问将军,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她可是想到腹中已扎根的小生命,姚芬芳忍着,因她必须要为腹中胎儿的由来找个原由。想着,她露出一抹苦涩笑容,迎上了他的吻。

夜在沉睡中滑过,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内,杨宇轩睁开了双眼。宿醉,让他头疼欲裂。他确信,在他近三十年的光阴里,昨夜是他最狼狈的一夜。就连青梅竹马的恋人离他而去,他都不曾这么颓废过。

从床上起身,他才看清了身旁依然沉睡的女人。

怎么是她杨宇轩皱了皱眉。昨夜的激情,他隐约记得。但他一直认为,与他共赴巫山的是那令他心碎的女人。

“将军”姚芬芳亦沉睡中醒来,看到将军注视的目光,她略显不自在地叫着。她知道,将军此刻必定在想,怎么是她在身边。

姚芬芳原以为将军必定会追问昨晚之事,意料外,杨宇轩并没有质问她,他只是静静地起身,穿上衣裳后便走了。

再次出乎姚芬芳的意料,杨宇轩走后不久,他便让蓝仆送来了燕窝。

“春桃,这是真的吗将军给我送来了燕窝”看着蓝仆放在桌上的燕窝,姚芬芳难以置信地问。

春桃站在一旁,看着主子开心的模样,她亦欣喜,“是,二夫人,这是将军让蓝仆给您送来的。将军对二夫人又像以前一样了。”

端起燕窝,姚芬芳泪水流出,她颤抖地勺进嘴里,“春桃,这燕窝真好吃,我以前怎么都没觉得呢”想着这几月的辛酸,她渐渐哽咽。

吃着那盛满甜蜜的燕窝,她罪恶感突然生起。望了望肚中小生命,她有种想将他打掉的冲动,她想生个真正属于她和将军的孩子。

姚小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打胎了,否则你将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在暖春阁,在她不小心有了身孕打胎后,替她看诊的老中医对她说的话,让姚芬芳浑身一颤。她在内心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留与不留,她已无权决定了。除非,她愿舍去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权利。

“春桃,陪我出去走走”放下空碗,姚芬芳起身说。这几月来,在这府中,她总是低着头走路。今天,她可要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是,二夫人。”知道主子的心思,春桃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

花园内,俞碧荷坐在凉亭,了无生气在向池中投着鱼食。

他昨晚去哪了这个疑问困扰了她整整一夜。

两人虽有误会,但他还是夜夜进房。虽然他给的是近似残暴的交合,但她知道,那是他的在乎,那是他的放不下。因此,她也渐渐不怪他对自己的粗暴,她也让自己习惯了他的粗暴。

而经昨夜的失踪,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在乎,因担心她竟一夜无眠。

姚芬芳吐气扬眉地向公园走去,一路上,家奴们不禁频频回头,看着这个好似又重回从前的二夫人。

看到那些眼中的惊讶,姚芬芳一脸得意。目中无人地,她向凉亭走去。

来到凉亭,见到那落寞的身影,她欢喜地走上前。

第四十四章 可悲的心痛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俞碧荷回头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某人。又在发什么神经心中自问了声,她转过头,她并不想搭理她。

“春桃,将军今早几时走的”姚芬芳自得地在圆桌前坐下,有意问。

听到此话,俞碧荷身子不由一僵。

春桃当然知道主子这么问的用意,她配合地回:“将军今早一早就走了,将军担心二夫人太累,所以没让奴婢叫醒您”

“是啊,我还真是累了,否则怎么连将军起身都不知呢”姚芬芳有意夸张地捶了捶自身臂膀,双眼望向那正望着鱼池的俞碧荷。

奇怪,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看到依然自若的她,姚芬芳不禁纳闷。

猛听此话,俞碧荷外表虽自若,可内心早已似万蚁噬心,痛得不能言语。她担心了整晚,他却温柔另抱。

不是说,有了她,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不是说,将这女人留在府中,只为能查出下毒之人。可如今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认定了自己的罪,真的已将自己排出心门外。

心,阵阵抽痛。手脚亦随着疼痛,微微颤抖着。泪水难控地涌上眼眶,俞碧荷只感胸前一块巨石压来,压得她难以呼吸。

这次,她真的被那女人的话伤到了。但她不会将伤心流露在外。她暗暗地自调呼吸后,自若地起身,自若地向亭外走去。

“哟姐姐,怎么突然要走了呢”姚芬芳当然要把握一切可得意的机会。

“姐姐”见俞碧荷没搭理她,姚芬芳竟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几月的辛酸,她又怎能轻易将那口气咽下

“姐姐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因将军留宿妹妹房中,姐姐不高兴了姐姐”姚芬芳唤着,便凑近她耳旁,轻声说:“姐姐做了对不起将军之事,难道姐姐认为将军还能把你当成唯一吗姐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就别再整日摆出一副将军夫人样了。”

俞碧荷转头纳闷地望着她,她的话,在告诉她一个信息:她知道此事。可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一个耐人寻味的疑问,在俞碧荷心中泛起。

是将军告诉她的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可能,可又一想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应不可能会将此事告知于她。否则,他不会将此事包得如此严实,让府中上下无一人知道他俩之间的变化。

可如果不是将军又会是谁呢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的同时,俞碧荷几乎可以肯定了。

“是你做的”她肯定地问。

姚芬芳心一惊,才惊觉自己因忘形而失言。

看到她的反应,俞碧荷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她厉声问:“说,将军的信,是你让人模仿的,对不对”

一语正中要害,姚芬芳不自在地笑了笑,“姐姐在说什么呢妹妹听不懂。”

知道她不可能承认,俞碧荷轻蔑一笑,“姚芬芳,你活得不累吗为了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这般费尽心机,有意义吗”

此刻在她眼中,她只是个可悲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对俞碧荷而言,只是一个女人的无知,她不想计较,也无从计较,因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在将军面前证明。

俞碧荷走出了凉亭,回头望了一眼亭中正气得踩脚的女人,心中一阵阴凉,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争宠、夺势、明里暗里地斗,只为那个与其他女人共有的丈夫。可悲的是,自己如今亦在这一行列。

夜,在又一次孤独中度过。俞碧荷望着一夜未开的房门,自问:难道他昨夜又去了另一院落心窒息疼痛着,明知这样的在意很可悲,可她却还是难以自控。

在府邸另一端,姚芬芳轻抚肚子,“春桃,我怎么觉得从昨儿起,我肚子都不太对劲,老感觉有点痛”

“怎么会夫人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可能啊,我并没有吃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东西。”姚芬芳想了想后,皱了皱眉说。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腹痛会与那碗让她感动不已的燕窝有关。好在燕窝中的药粉与药量不至于给胎儿造成多大的影响,否则她现在可就不仅仅是腹痛而已。

不知就理,最后,姚芬芳只当自己不小心动了胎气,找了大夫开了安胎药后,还真就安然无恙了。

第四十五章 王后的主意

王宫东宫内,王后手执针线,给儿子缝制着新衣。

“娘娘,殿下的衣裳自有制衣纺裁制,娘娘就不要劳心费神了,这样多伤眼睛啊”嬷嬷端来了茶点,说。

“这能一样吗制衣纺里只是奴才们在做,哪有我这个当母亲做的贴心。”

“娘娘对殿下可真用心。”嬷嬷真心地说。

“本宫只有这么个儿子,能不对他用心吗再说,本宫除了能对他用心,也再无他人了。”王后说着停下了手中针线,语中尽是满满的失落。

嬷嬷知道王后失落何来,这就是身为宫中女人的悲哀,哪怕她是万人之上的国母。

“娘娘”嬷嬷无以安慰,只能无奈心疼地轻唤着。

王后抬眼,回以嬷嬷一个微笑。多年的深宫生活,她早就明白其理,对她而言,儿子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嬷嬷,梅妃肚子有几月大了”想到儿子,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潜在威胁。

“梅妃已经六月有余了。”嬷嬷想了想后,回。

“六月有余唉时间真快啊转眼,梅妃便要生了。”

“那娘娘可要”嬷嬷欲言又止。

王后深知其意,她摇了摇头,“不行的。王想来必是极重视她肚里的胎儿,才会隔三差五地去探望。否则,以王的心性,他此刻必是半步也不踏足傲梅宫。”

“那莞娘娘那里,是否要去提醒一下”

“不必了,她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反正出了事,也赖不到我们身上,若顺利,说不准还能免去我们的心腹大患。”

“是,娘娘考虑得极是。只是倘若莞娘娘未能成功,倘若梅娘娘又产下一男婴,那王会不会爱屋及乌,对梅妃又开始眷顾呢”

“这”王后心一悚,她竟没想到这个可能。

这些日子来,王不曾留宿傲梅宫,那是他在别扭自己为夺梅茜,却无意中舍了个世间少有的女子。可纵然是世间少有,却终归只有一面之缘。纵然是现在别扭,最后只怕还是难抵柔情,毕竟梅茜才是他身边的女人。她怕王的这份思念,会在时间的消磨下消失殆尽。那时嬷嬷的话便会成真了。

因想到这个可能,王后来到了主殿。

王宫主殿内,皇甫裔尧看着奏折,心却不由自主地飘荡。那日情形,依然在脑中如影随形。很多时候,他都在后悔不该为让梅茜断了念想,而将如此奇特的女子赐于杨宇轩。

“王,王又在想她了”王后进殿后,她接过嬷嬷手中参茶端给了帝主。

皇甫裔尧接过王后手中参茶,轻啜一口,“她实在太特别,寡人”欲言又止,他露出一抹苦笑,苦笑自己的自作自受。

也许确是因她特别,因她曾对他的不屑,这才让他记挂难忘。他是帝王,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大家只有畏他、敬他、或是想要接近他。可她却偏偏对他不屑,眼中又是那般无畏。虽说她当时并不知他身份,但皇甫裔尧相信,她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有所改变。单凭这点,她对他就有着深深的吸引力。

适逢其时,一名宫官来报,“王,工部长官来报,王的避暑行宫已完工,请王御批示下。”

“让他先回去吧,寡人改日再见他。”皇甫裔尧正值郁闷,他无心思再想其他,他挥了挥手,示意宫官退下。

看着转身而去的宫官,王后突然一计上心,于是唤道:“等等”

宫官停下脚步,回身静候指令。

“王”王后唤着,便附其耳旁,轻声说:“王既然念念难忘,王何不”

听了王后的话,皇甫裔尧露出喜悦笑容,他笑着对宫官说:“下去告知赵爱卿,寡人过几日便去行宫堪察,亦顺便在行宫呆上些时日,让他在行宫准备好一切日需品。”

“是。”宫官回应后,便转身离去。

在宫官走后没多久,王后也退了出来。走出主殿,她回头望了一眼殿内,心中暗自窃喜,能忘吗身边竟是与她有关的人。能忘那她便不能成为本宫扳倒梅茜的筹码了。

想着那既对自己有利,又能讨帝主欢心的计,王后满心欢喜,她带着嬷嬷兴奋而回。

这日清晨,俞碧荷在某人出门后,便带凤竹出了门。自从两人有了隔阂后,她便不曾走出府,今日她想回娘家,想去看许久未见的亲人。

马车走上大街,向俞府的方向前行。见路面行人稀少,车夫一挥马鞭加速,丝毫没注意前方不远,一小球正滚出,一个小男孩已跟随着小球跑出。

待车夫注意到前方突来的阻碍,小男孩已在街道中央。马夫心一急,用力勒住马缰,马儿受惊,猛抬前腿嘶叫。

马车后翻,车内人亦向后仰。马夫心慌,在慌乱中竟甩出了马鞭。一鞭下去,受惊的马儿更加发狂,它疯狂地带着马车向前奔跑。

街面一片慌乱,所幸的是街道行人不多。可马车内的人却危险非常,谁也没有上前施救的勇气。

马车随着马儿东倒西歪,俞碧荷与凤竹在马车内惊叫着,车夫此刻更是慌了手脚。

突然,叉路口出现了一辆推车,见到失控的马车,推车人弃车而逃。而马车上的人,却因这辆推车陷入更加危险之地。

马车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与推车撞上。

第四十六章 误解更深

马车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与推车撞上。

这时,皇甫穹杰正从另一边叉路口走出,看此情况,他毫不犹豫地奔上前,纵身一跃,他骑在了马背上,抓住了马儿的缰绳。在他的安抚下,马儿终于停下了凌乱的步伐。

危险已过,马车内的两人惊魂未定地喘着。

车帘已被掀开,马夫一脸惊慌地问:“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俞碧荷摇了摇头,抬眼正与马背上的皇甫穹杰四目相对,她一阵惊讶。

看到车内的人竟是她,皇甫穹杰一阵惊喜,亦一阵后怕,所幸自己刚好经过,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惊讶过后,俞碧荷下了马车,皇甫穹杰亦下了马。

“真没想到竟是爵爷救了碧荷,碧荷在此谢过爵爷”俞碧荷微微屈膝,由衷感谢道。

“将军夫人不必多礼,我也只是碰巧经过,也所幸碰巧经过,否则”皇甫穹杰一想有此可能,便不由冒冷汗。

在爵爷语中,俞碧荷听出了他的担忧,她微微一笑,“那个否则,已因爵爷不存在了。”

“是,那个否则不存在了。”皇甫穹杰笑着点头,“将军夫人这是在去哪”

“我们小姐要回家看老爷夫人。”凤竹适时地插嘴道。

皇甫穹杰点了点头,不舍地望了一眼佳人,正打算拱手告辞

“爵爷,碧荷有事问你。”看出他的举动,俞碧荷急忙说道。因她想起了一件事必须得问他。郊外树林事件,她思来想去都觉得有太多蹊跷。

于是,在征得爵爷同意后,两人进入了附近茶馆。

然这一幕,正巧落在了正从军营赶往王宫的杨宇轩眼中。这两日,他住在了军营,为军训的结束处理相关事宜。望着那双双而入的身影,杨宇轩怒火中烧,他不想,他才两日未归,他的夫人竟明目张胆地出来与爵爷相约。

原想上前问罪,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愤怒。他有王命在身,必须及时复命,而且这是攘攘大街上,他亦丢不起这人。

怒视了一眼茶楼内,他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茶楼雅座内,俞碧荷找了个巧妙的借口,问了爵爷,那日他为什么会在小树林出现。

皇甫穹杰据实以答后,心中充满疑问,不禁问:“那日将军夫人为何会在树林”

“因被骗。有人模仿了将军笔迹,约我在林中相见。”

“将军夫人已知是何人”听到她话中的肯定,皇甫穹杰问。

俞碧荷沉默着,她不愿将女人之间的你争我夺之事说出。

见她不语,皇甫穹杰知她不愿说出。“那将军对你可有误会”他问出他担心之事。

“没有。”俞碧荷微笑地摇了摇头,她不愿让他再掺与其中。

见到她摇头,皇甫穹杰不疑有他,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两人小坐片刻后,便出了茶楼,各自往各自原本想去的地方而去。

王宫主殿内,杨宇轩在宫官禀报过后,进殿面见帝主。

“微臣杨宇轩拜见王为期两月的军训,于昨日已结束。殿下亦不负圣命,在这两月军训中表现优秀,微臣今日特来向王复命。”杨宇轩半跪朗声说。

“杨将军起身吧福杰,给杨将军赐座。”

一直随侍身旁的福杰,给杨宇轩端来了座椅。

“这两月辛苦杨将军了。王儿交给杨将军,寡人放心。寡人相信,王儿此刻定是突飞猛进,会是个真正的男儿。”在杨宇轩落座后,王说。

“请王放心,殿下是人中之龙,现在稚气未脱,只因年纪尚小。只要稍待时日,殿下必会如帝王一般龙行虎步,不同一般。”

听到将军对王儿的称赞,皇甫裔尧微微一笑,猛地,他突转话峰:“杨将军,避暑行宫已建成,寡人近日内欲前往行宫堪察,顺便想在行宫住上些时日。军训之事已结束,将军就带上家眷与寡人同行吧。”

听此话,杨宇轩一愣。帝主出行,他随同是属正常,可今日帝主怎会突然要求带上家眷

看到将军的迟疑,皇甫裔尧解释道:“杨将军莫疑,寡人感念将军这两月来对王儿的教导,这才特许将军带上家眷同行。莫非,将军有困难”

话淡淡说出,可他内心却紧张不已。倘若将军不愿带家眷,他亦没有强迫的道理。

“没有。王何时启程微臣也好让内人准备准备。”不再有疑问,杨宇轩回。

“三日后。”皇甫裔尧在内心深深地呼了口气,回。

无事,杨宇轩便退出了主殿,欲出宫门,却在御花园内,遇见了从宫外返回的皇甫穹杰。

“爵爷。”杨宇轩拱手淡淡地打招呼道。

“杨将军。”皇甫穹杰则一脸兴奋。

“正好,我今日突有酒兴,将军可否陪我一同畅饮”不知他内心变化,皇甫穹杰兴奋相邀。

他脸上的兴奋却深深刺痛了杨宇轩,方才两人必是相处愉快了。

“爵爷抬爱了,微臣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杨宇轩冷冷地拒绝。

皇甫穹杰纳闷地回头望着离去的背影,他的生疏,他的冷淡,让他不得其解。

夜幕降临,俞碧荷静坐在妆台前,她正思考着一个问题。今日,爵爷告知她,他是受一名黑衣人指引而到树林。只是何人能做到此事呢她不信姚芬芳有那个能力,她能收买一个引路人,却应无法得知爵爷行踪。

而且以她对姚芬芳的了解,这个女人只会撒泼跋扈,耍小女人的手段。像那日安排如此缜密之事,她应不是主谋,她没那个能力,以下毒却将证据留在衣袖中之事,便可看出这个女人无脑。

俞碧荷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姚芬芳幕后之人。

正苦思冥想,身后房门突然像往日一般,被人踹开。俞碧荷知道是何人到来,她起身,望着一脸阴沉,缓缓上前的夫君,喊道:“将军”

语气平和,她不想再与他针锋相对,她想找出那个藏于姚芬芳身后之人。她相信,将军那日出现树林的原因,应对她有帮助。只是一心想找出原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将军眼中的愤怒。此刻他已在暴怒的边缘。

望着那张娇媚动人的脸,杨宇轩心一阵阵抽痛着,小妾方才有意不小心说出的话,在他脑中回荡:“姐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是个男人看到她都难免心动,就连咱皇甫帝国的爵爷,都趁着将军不在,来府中偷偷探望姐姐。”

第四十七章 美丽反差

“将军,碧荷想”俞碧荷想要询问那日之事。

“想什么想要让本将军给你一纸休书,好让你去攀龙附凤”今日连连的怒气,早已成了雄雄怒火,杨宇轩未等她说完,便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

将军突来的愤怒令俞碧荷一愣,“将军为何这样说”

紧握双拳,杨宇轩忍着,因王的谕令,他必须带她一起前往避暑行宫。若是此刻自己对她施于暴行,那她必不愿随自己出行。

“这两日收拾收拾,三日后随我一起出远门。”冷冷地甩下一句话,杨宇轩转身离去。再留在此屋,他只怕自己会难以忍耐。

不知他为何而怒,不知他为何突然要带自己出远门。他没给自己留下询问的空间,俞碧荷只好在纳闷中等待着出行。

皇甫裔尧在杨宇轩走后不久,便来到东宫。

“这两日,王后把宫中事宜安排安排,三日后与本王一同前往避暑行宫。”他对王后说。

“是。那妃子中,王打算带谁同往”王后试探着问。

“就带梅茜吧,肚子这么大了,在避暑行宫避避暑,对胎儿有好处。”皇甫裔尧想了想后,回。

“只带梅妃吗王没想多带个可心的人去臣妾担心王到时想要个人陪,只怕梅妃不合适,毕竟胎儿已快七个月了。”

“有这个必要吗”皇甫裔尧抬眼望了一眼王后,他还真没想过要带个在身边服侍的妃子。他的一门心思,只在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身上。

“带个的好。要不,就带莞妃吧王总不能让杨将军带了家眷,而王自己却不带个身边侍候的,这样在行宫期间,只怕杨将军容易起疑。”

王后真正的心思,并不是如她所说。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王此趟出行的真正目的,又怎会需要人侍候呢只是梅茜已随行,而杜莞留在宫中的话,那么梅茜此胎必能安然顺产。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现今唯有让杜莞一同随行,也许她还有一线希望。

皇甫裔尧觉得王后的话,不无道理,他点了点头,许了王后所说。

“王儿也一起随行吧”

皇甫裔尧再次点了点头。

“对了,将河川也一并带上。”临走时,皇甫裔尧突然说。

河川会是他与将军夫人之间的融合剂,王后知道王如此做的用心。看到自己多年的丈夫,竟对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子如此上心,这让王后一阵心酸。但她亦明白,她的丈夫原本就不属她一个,而这个局面也正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这,王后打起了精神,她着人告知了两位妃子准备出行,亦找了御医李浩,告知他需随行至行宫。

一切安排妥当,三日后,一行人在宫门外浩浩荡荡等待出行。

当杨宇轩带着夫人赶至宫门前,他看到的便是王已率着众人在宫门等候。

见自己竟比帝主迟到,杨宇轩急急带着夫人下跪,“王,微臣带内人来迟,还请王恕罪。”

凤竹亦随着主子跪倒在旁。

皇甫裔尧对臣子的请罪充耳不闻,他的眼中此刻只有那随着将军下跪的人儿。从她一下马车,他便眸光随行。身穿女装的她,比起那日男装,更显妩媚动人。如果那日说她灵气逼人,那今日她便是艳美绝伦。

如此美丽的反差,让皇甫裔尧难以言喻心中的惊愕。

王迟迟不给回应,跪着的人,心生疑惑,却不敢起身,亦不敢抬头。

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疑惑不已。唯一心知肚明的只有王后与梅茜。

“王”王后不着痕迹地拉了拉王的衣裳,提醒着他莫失态。而梅茜则怒视着低头跪着的娇媚人儿,她恨不能直接用目光将她杀死。

经王后一扯,皇甫裔尧回神,他恢复常态,说:“杨将军起身吧,是寡人一时兴起来早了,与尔等无关。”

“谢王”杨宇轩谢恩后,与夫人一同起身。

凤竹亦随着起身。

“这些日子不见,将军夫人的身子可好些”王后突然上前,握住俞碧荷的手问。

“多谢王后惦记,碧荷身子好多了。”俞碧荷笑着回答,但内心却好奇,王后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热络

“杨将军,本宫与夫人有过几面之缘,亦算投缘。将军骑马,不如就让夫人与本宫同乘一轿撵,与本宫作伴,也省了长路漫漫无趣之苦。”王后为顺帝主心意,对杨宇轩说。

“这不好吧”杨宇轩哪知王后真正用意,他想到的只是王亦在同一轿撵,他担心触了天威。

见将军向自己望来,皇甫裔尧急急回道:“没关系,只要王后乐意,寡人无碍。”

杨宇轩再无拒绝理由,只好应允。

就这样,俞碧荷与王、王后同乘一龙头大轿撵,梅茜与杜莞仅次其身后,各乘一小于大轿撵好几倍的小撵。其余的人,都策马随行。

浩浩荡荡的帝主出行仪仗队伍,就这样向避暑行宫前行。弱小的河川骑着一比常人小一号的马,跟随在皇甫少天左右。因个小,方才在人后,他亦未能看清前方情形,更不曾注意到自己盼望着再相见的哥哥,就在前方。

“好壮观啊”他前后观望着,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仪仗队伍,赞叹道。

第四十八章 旧情难忘

队伍缓缓前行,俞碧荷坐在轿撵内,是浑身的不自在。虽说她对帝制概念不深,也没有旁人见帝主时的畏惧,可与那不怒自威的帝主同处一处,她亦是难以自若。

王后望着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她,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细看她的脸,不施粉黛,却依然红润紧致。“绝代有佳人,说的大概就是将军夫人吧”王后真心称赞道。

同样身为女人,王后自问,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不单为她容颜,亦为她身上特殊的韵味。自己都是如此,更何况是那拥有至高权力的帝主呢。

王后抬眼望去,果然她的丈夫此刻正望佳人,眼中有着无限温柔,那是她从未享有过的。心中难免一阵心酸,却还是为此行有此效果而高兴。

因难忍压抑气氛,而望向轿外的俞碧荷,猛听王后如此一赞,惊讶回头,回:“王后过奖了,碧荷只是一普通女子,怎可担得起绝代二字”

“担得起,绝对担得起。”王后说着握上了她的手,“你看你,眉目如画、如水肌肤,这样的美人还担不起,那世间便不存有绝代二字了。”

俞碧荷婉然一笑,“王后真爱说笑,碧荷哪有王后说的这般,倒是王后雍容华贵、优雅迷人,这才堪称绝代呢。”

她无意间的一笑,再次震摄了一旁倾听两人对话的帝主,他难以自制地插话道:“好了寡人看你们二人就不要互相吹捧着了。寡人的皇后自是无二,但寡人亦赞同王后的话,将军夫人确属绝代。尤其方才那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此情此景吧”

帝主突来的称赞,令俞碧荷一惊,她抬眼望去,只见那眼中有着无限柔情。匆匆一眼,她急忙垂视,不自在地轻声回:“王说笑了”

注意到她的尴尬,王后向皇甫裔尧轻摇头,示意他不可将心思表露太明。

皇甫裔尧亦惊觉自己太过直白,他略显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寡人难得的称赞一名女子,怎还成了说笑呢王后,你说寡人说的对不对”

深知帝主用意,王后笑着附合:“是啊,咱王可是金口,本宫还没有听他夸过什么人呢。将军夫人可谓第一人哪”

听着两人轻松的一唱一合,俞碧荷只当方才自己眼误,也许帝主并无他意,她抬眼望向两人,笑着回:“那碧荷谢王、谢王后的称赞。只是王、王后,你们能不能不拿碧荷开玩笑了,碧荷只是一普通女子,被你们一夸会飘飘然,飞上天的。”轿撵内气氛轻松,她亦不自觉地调皮回应。

听她的话,皇甫裔尧不由一愣,她果然如他料想般不为他的身份所改变,她眼中的无畏,是他最大的吸引。

一愣过后,他不由开怀大笑,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亦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让身旁的女人对自己总是唯唯诺诺,亦让他忘了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的幸福。这样平淡的心动,他竟不曾拥有。

王后望着自己笑得几乎忘形的君主丈夫,近二十年的夫妻生活,她竟不曾见他笑得如此开怀。此时此刻,看着为其他女人如此心动的丈夫,她竟不知自己是该伤还是该喜了

爽朗的笑声,传出轿外。紧随轿旁的福杰,不禁望了一眼轿内,心中自是明白帝主的欢乐来自何处。

听到这欢笑声的,还有紧随身后小轿撵中的梅茜。听着那刺耳笑声,她的心如万箭刺穿。怒视着前方轿撵,她恨不能直奔那里,将那女人拖离王的视线。

梅茜怒视着前方,孰不知,她的身后亦有一道如利剑般的眸光,正怒视着她。

望着坐在自己前方轿撵的梅茜,杜莞妒意怒生。所乘轿撵与帝主越近,代表着宫中地位越高。在她眼中,梅茜能坐此撵,完全是因肚中胎儿。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必想尽一切办法除去隐忧。

经过两天两夜的日夜兼程,仪仗队伍终于在一金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