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3部分阅读(1/1)

兜着走。”

俞碧荷亦回头望了一眼,躲在角落却明显哆嗦的身影。显然,凤竹的话,让他们更加害怕了。转过头,不再理会那些丑陋的心灵,她向卧房走去。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俞碧荷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每日早起,用以前记忆中仅存的几个瑜珈动作,在房里简单地锻炼着。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但也令她腹间的泳圈日渐变小。

自从回娘家事件后,姚芬芳见并没有遭到任何报复,心理设防便渐渐松懈,不安份的心亦开始蠢蠢欲动,她又开始时不时地找某人的麻烦。

可不管她故意找茬,还是话中带刺、冷嘲热讽,俞碧荷总是很巧妙地挡了回去,或是置之不理,压根把她当成隐形人。

在两人的一次次交锋中,俞碧荷每每的大获全胜,为她赢来了她在将军府中的威信。一些原来对她心存不敬的人,也渐渐开始对她产生了畏惧。当然,有对她畏惧的,也有对姚芬芳死忠的。对他们来说,二夫人能得将军的宠爱,这才是最重要的。

每日喂喂鱼、练练瑜珈,闲时与凤竹逛逛街,或跟着凤竹一起做做女工,虽然绣出的东西往往是惨不忍睹,但俞碧荷却依然乐不思蜀。也因这个,常常惹来凤竹的质疑,她怎么也想不通,小姐的失忆,怎么连带最拿手的女工也变成这个德性了再加上府中二夫人的时常同台演出,俞碧荷觉得自己的日子还算惬意。可很快地,一个消息的传来,彻底砸碎了她逍遥生活。

消息传来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俞碧荷刚练完瑜珈,正想着梳理梳理后,去凉亭喂鱼。不想,外面突然一阵嚷嚷声,原本大好的心情便一下给糟蹋了。

凤竹手托绿衣走了进来,“小姐,刚才宫中的差官来报,说是将军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宫中,下午会回府。”

“我已经知道了。方才春桃就怕我没听到似的,已院中大声嚷嚷过了。”俞碧荷梳理着青丝,淡淡地说,仿佛她听到要归来的人,只是一路人。

凤竹木讷地望着小姐,小姐对将军归来如此冷淡,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小姐,这张纸条是你衣裳里的,上面有一些字,凤竹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给留下来了。小姐,您看看”凤竹走上前,拿起绿衣上的一小张纸片。

俞碧珠接过纸条,原想这大概是肉身之前写的私语之类的。可在打开纸条的一刹那,她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翻看纸条背面,背面角落清清楚楚地写着清凉寺三字。她只感头一阵晕眩,原本该在另一个世界的签条,怎么会随着她穿越而来她记得,她在叶弘文的车中,的的确确将签条放入了休闲服的口袋。可现在它怎么会在这里

“凤竹,这这纸条是哪来的”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

“在小姐的衣裳里看到的。”凤竹指了指手中的衣裳。

绿衣裳绿光这是肉身跳崖那天穿的衣裳。

俞碧荷脑中急速运转着,努力拼凑着所有事情之间的关联。想着这签条应该是那天与自己一同穿越而来,只是自己穿越而来的只是灵魂,那签条呢签条是一件实物,它怎能原样穿越

百思不得其解,俞碧荷重新翻过签条,看着签文标题前世今生四字,她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解签师傅对她说的话:“小姐无需为终身大事忧虑,你的姻缘大好。现在单身,只因时机未到,此人还未出现。因果有缘,小姐只有了却前世情缘,结了前因,方可成正果,得获今生幸福。”

“因果有缘,前世今生”俞碧荷默念着。

小姐只有了了前世情缘,结了前因,方可成正果,得获今生幸福此话再度耳边响起。

“前世情缘今生幸福前世今生”俞碧荷反复地思考着签文含义。猛然,一种可能驻入心中。她放下签文,认真地看着镜中头像。镜中是她的肉身,真正的俞碧荷。可看着,她发现经这段时间的减肥,她已可以在这张头像中看到自己的轮廓。如果以前她觉得,她的五官与自己相似,那此刻她感觉她就是自己。原本胖胖的脸庞,下巴渐削,已呈现偏圆的瓜子脸。除了胖一圈外,她已经看不出她与自己有什么不同。

俞碧荷深深地呼了口气,看来她是来与某人再续前缘来了。可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她的夫君杨宇轩不,不可能,杨宇轩对她不,应该是对她的前世这么恶劣,而她对他也不可能会有好感,他怎么可能是她的前缘呢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第十章 将军回府

算了,不想了。

俞碧荷皱眉轻抚前额,只感头痛欲裂。

“小姐,您怎么啦哪不舒服吗”她的动作,引来凤竹一阵担忧。

俞碧荷露出一抹勉强微笑,“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闷,出去走走就好了。”

凤竹理好手中绿衣裳,“那小姐把衣服穿上,凤竹这就陪您一起到花园走走。”说着她便将衣裳穿在小姐身上。

穿戴整齐,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来到花园。俞碧荷坐在亭椅上,接过凤竹递来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地向池里投着,心情明显的异常低落。

看到她的一反常态,以及方才将军马上回府的消息,所有人不禁联想,他们的将军夫人必是因为将军即将回府,二夫人又将得势,而心情低落。

当然,会这么认为的不仅仅是家仆、丫环们。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另一位主角,亦是如此,此刻她正洋洋得意地向凉亭走来。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心情不好吗”自认为俞碧荷必是为了将军回府之事郁闷,姚芬芳得意地问。

俞碧荷正为签文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想搭理身后那自以为是的女人。但她的不理会,却让某人理解成她的害怕。

“哟姐姐这是怎么啦怎么还不搭理人呢”姚芬芳越发得意,她伸出手想要夺去俞碧荷手中的鱼食,那日凉亭一幕,她可是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她今天定要把失去的颜面扳回来。

俞碧荷兀自游神着,对姚芬芳之举压根不曾设防,鱼食轻而易举便被夺了去。

看着突然离手的鱼食,看了正沾沾自喜的某人一眼,俞碧荷不想与她争辩,起身想要离去。

她这一起身,让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凤竹更是紧张地看着小姐,希望她能像以前那般反击。

可是她失望了,她的小姐已走出凉亭。

听着身边春桃与秋菊得意的笑声,凤竹怒火中烧,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便急忙跟了上去。

但未等她走出凉亭,俞碧荷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原本该在她手中的鱼食。

她这一举动,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很好奇,将军夫人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姚芬芳亦一脸茫然地望了一眼手中鱼食,不知她为何这般盯着这鱼食。

凤竹则期待地看着自家小姐。

果然,她的小姐开始往回挪步,走到姚芬芳面前。

俞碧荷指了指鱼食盒,“这盒子是我和凤竹前几日才买的,你想要喂鱼,鱼食可以给你,但这盒子不行。”说着她拿起盒子,抓住姚芬芳的手,将鱼食全数倒入她手中。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倒抽一口气。现在的将军夫人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不是因将军回来而害怕吗她不是不敢再与她作对吗可她现在怎么又

姚芬芳亦惊呆了,看着她不合常理的举动,却忘了反抗,任由她将鱼食倒入手中。

春桃和秋菊目瞪口呆地看着,因惊鄂而忘了要上前救主。

凤竹则开心地笑着,看了一眼身旁惊呆的两人,随着已迈步的主子出了凉亭。

看着离去的身影,姚芬芳这才从错愕中惊醒,“啊”她怒吼着将鱼食甩下,“俞碧荷,你走着瞧等将军回来了,我定让将军休了你。”对着远去的背影,她大声地怒斥着,把深藏心中已久的话,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压根没想她说出的话,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在姚芬芳的期盼,家仆的等待,俞碧荷的无所谓中,将军府的将军杨宇轩回府了。当他下马的那一刻,早在门外等候的俞碧荷,看到英姿飒爽的他,突感怦然心动。

上次两人的相见,她不是在迷糊中,便是在黑夜,根本没看清他的面容。而此刻,在明亮的阳光下,他的容貌是那么的一清二楚。

高鼻梁、浓剑眉,薄双唇,再配个深邃双眼,彪悍中又透着温文尔雅。可就是看似文雅的脸上,却透露着淡淡的冷寞。不过那抹冷寞,不仅没有让他的俊美褪色,反而增添了一种神秘气息。这样的一个男人要有多养眼,便有多养眼。

只可惜是既没品,又不是个东西。真是可惜了那张迷死人的脸。

正想着,俞碧荷突感浓粉扑鼻,一抹红影从身边飞奔而过,直奔她眼前的男人而去。

“将军”姚芬芳喊着,扑进杨宇轩怀里,“将军可算回来了,都快想死芳芳了。”

俞碧荷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几乎要黏着男人的主,她那张脸今天是怎么啦画得跟敦煌洞的壁画一般。

“将军可知道,将军不在,芳芳就像个没主的草,谁想踩两脚,谁就踩两脚。”姚芬芳已迫不及待地诉苦,孰不知,她诉苦的主此刻正被另一张脸吸引着。

杨宇轩看着那张难以置信的脸,直想她是怎么啦怎么这么表情看着姚芬芳以前她看这般情景,会难过、伤心,眼中还会泛起雾水。可此时,他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惊讶,而且眼中根本没有他。

虽说在他远行前,他便知道了她的改变,可他一直认为,她那只是在怨他。不想此刻,在她身上,他竟同样看不到一丝丝在意。想至此,失落不禁涌上心头。

“将军芳芳跟您说话呢”诉了苦,安慰或问候却没有依时来到,姚芬芳不禁抬起脸,扯了扯将军的衣裳。

经她一扯,杨宇轩这才回神,他紧搂怀中女人,笑着回:“怎么会呢谁不知道芳芳是我杨宇轩的爱妾,大家敬你、怕你都来不及,又还有谁敢踩你呢”

“将军,可不就有这么大胆的人吗”姚芬芳说着,望向台阶上的俞碧荷,意指大胆的可不就在那边。

“没品。”看着在人前大显暧昧的双双身影,俞碧荷一脸的不屑,她小声念着。随后她向那没品的男人说道:“碧荷恭祝将军平安归来,碧荷有些不适,就先回房了。”不待回答,她便转身迈步走进府内。

杨宇轩望着转身而去的背影,她方才的不屑尽落眼中,她小声念叨的没品,他亦从她嘴型中看出。一眼阴沉,他松开怀中女人,尽量克制心中的不悦,温柔地说:“芳芳,我们进去吧”

“是,将军。”丝毫没发觉气氛怪异,姚芬芳愉悦地回应,随着将军进了府。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晚餐时间将至,将军府内一派热闹景象。府里的大厨们,卷袖挥臂,要为赴邻国归来的将军烹煮美味佳肴。家仆丫环们则分别打扫着客厅与餐厅。

将军离府这一个多月,府内客厅并不曾起用。如今将军回府,达官贵人们势必少不了前来到访,客厅自然也就少不了得重新布置一番。

至于餐厅,自将军赴邻国,两位女主便各自房中用膳,餐厅也不曾起用。现在将军回来,主子们用餐自然得重回餐厅。将军虽不待见夫人,但总算坚持三餐同在一桌,这大概也是将军给夫人的唯一妻子的待遇。

“将军,芳芳可想死将军了。”自从将军回府,姚芬芳便一直如影随行。现今将军总算忙完一切事务,陪着她回了闺房。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便扑进他怀中,诉说着衷肠。

杨宇轩早就习惯了她的主动,微微一笑,他将她揽入怀中。

“将军,将军可要为芳芳作主啊。”姚芬芳旧事重提,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某人。

“怎么啦难道还真有谁欺负你了”杨宇轩轻拍怀中女人,柔声地问。

“当然是真的,难道将军以为芳芳刚才跟您开玩笑呢”姚芬芳不依地嘟嘴。

“那你告诉本将军,是谁欺负了我的爱妾了”杨宇轩依然浅笑着,丝毫没有动怒迹象。他知道这府里,只有她姚芬芳欺负人的份。说别人欺负她,那也只是她想让他处置谁罢了。

“还不是那俞碧荷,仗着自己有个当朝一品的父亲,在这府里作威作福,把你的芳芳欺负得可惨了。”

俞碧荷杨宇轩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说俞碧荷被欺负,那是天天有的事。可她只有被欺的份,却从来不敢反抗。如今听到姚芬芳说的是她,他难免有些震惊。是她真的有所反抗,惹恼了姚芬芳。还是姚芬芳已经熬不住了,急于踢出这枚眼中钉。

这一切,他不得而知。不过不管事情怎样,杨宇轩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微微一笑,“芳芳,晚饭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他顾左右而言他。

“将军”见将军没给她回应,姚芬芳不依地喊着。

“芳芳,乖,该吃饭了。”哄人的言语却冰冷地说出。

看到将军阴沉的脸,姚芬芳知道,她若再缠下去,只会让将军对自己失去耐性。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她原本一脸不依的脸瞬间转换,笑面迎人,“是,将军。”说着搂着将军的臂膀,一副亲昵状,而心里却早已恨得牙痒痒,她的内心呐喊着:此仇就算将军不帮忙报,我也决不会就此罢休的。俞碧荷,咱们就走着瞧吧。

两人向餐厅走着,杨宇轩看似无知无觉,但身旁女人心思的转换,他了然于心。

第十一章 没品男人

在府邸另一端,俞碧荷自某个没品的人回来,便在房里躲着,她是眼不见心不厌。在房里闲来无事,她便卯足劲,作着女工的功课。否则以自己这么烂的绣工,她怎么对得起她亲爱的前世好在,她也算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只要稍稍下苦功,手中的绣品已一件比一件像样。

“小姐,晚餐已经备好,小姐该吃晚饭了。”凤竹从门外回来,一进门便对她说。

“那你怎么不端来”抬眼看了一眼空着手的凤竹,俞碧荷问。

“小姐从今天起,要到餐厅同将军和二夫人一起同餐了,所以”

所以不能再端房里。话说到这份上,俞碧荷当然知道凤竹后面的话。只是他不是不待见她吗为什么还要与她同桌用餐难道找她去,只是为了让她看到他和另一位女人的暧昧

不管了,管他要一同用餐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就算看到什么,她可不会像前世那般伤心难过。既然如此,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俞碧荷放下手中针线,“没关系,那走吧”她说着率先走出房门。

凤竹紧随身后,一同向餐厅走去。

来到餐厅,府中丫环们正往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佳肴。没品的两人已先到一步,坐在桌前,静待美味就位。

奇怪的是,没品的女人居然没坐在没品男人身旁,而是坐在离他偏远的侧位。虽好奇,但与她无关。俞碧荷走到另一边侧位,坐了下来。

不想,她的落座引来所有人的侧目。没品女人是一脸的错愕,没品男人则一脸的不解。

她是怎么啦这是我唯一让她感受自己是女主人的时候,她现在怎么反而不领情了杨宇轩望着跳崖后便判若两人的女人,心中有着数不清的疑问。

“小姐,您的位在那。”凤竹走上前,指了指将军身旁的主位。

俞碧荷望了一眼凤竹,看着没品男人身旁的女主人位,再看他身后拿着餐具,在等她落座的丫环。她原想让凤竹把餐具拿过来好了,可当看到姚芬芳一脸阴沉地望着那主位,她便改变了主意。

“哦,我忘了。”随口说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她起身,坐在了没品男人身旁。看了一眼身旁男人,她不自主地将座椅挪开了些,仿佛害怕被传染了瘟疫般。

看到她的动作,杨宇轩火冒金星。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她就那么惟恐避不及。再想起她在大门外,那句无声的没品,他的脸顿时黑了大半,一脸阴沉地看着身旁的罪魁祸首。

感觉到身旁热烈的目光,俞碧荷回头,看到那阴沉的脸,她不禁一哆嗦。

哇,要死啊这脸黑得跟包公似,吓我一大跳。她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直咒骂道。盯着他骂完后,她若无其事地回头,拿起桌上碗筷,安然自在地吃着她的晚餐。

见那已全然把他当隐形人的女人,杨宇轩只感火冒三丈。然他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发作的理由,无奈只好隐忍,把所有的怒气随着饭菜一并吞回肚中。

晚餐在无声中度过,而唯一用餐愉快的,只有破坏氛围的俞碧荷。

破坏气氛,她自己却安然自在地用餐。杨宇轩想起那身影,便有说不出的郁闷。他让春桃秋菊送二夫人回房后,便独自一人在花园中散步,途经他原配夫人的院落,不禁扭头望了一眼他从不曾注意过的院子。

原只是匆匆一眼,便举步再行。不想站在梨花树下一闪而过的身影,使他不禁再度回头。

看着那梨花树下,展开双手,闭眼感受花落的人儿,他抬脚迈进院落,走进他离府期间竟有些想念的院子。

晚风拂面,花瓣从脸庞滑落。闭眼感受花瓣的温柔抚摸,是俞碧荷自梨花开后最美的享受。

已站了许久,俞碧荷睁眼想要回屋。一睁眼,眼前突现的身影令她着实吓了一跳,“你属猫的,不声不响的,吓我一大跳。”

月光矇眬,看不清来者是何人,但被吓,她总得骂骂人,给自己压压惊。

杨宇轩脸色顿时阴沉。他不曾想,他踏进这院落,受的竟是这等待遇。原想转身离去,但方才的话着实奇怪,于是问:“何为属猫”

听这声音,没品男人俞碧荷走上前,看清了来者面容,“没品呃将军。”原想随着心声喊没品男人来着,还好及时刹了车。

“何为属猫”杨宇轩又问。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就是属猫啰”

“哼”杨宇轩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练武之人,能身轻如燕吗”

身轻如燕俞碧荷看着那近似彪壮身材。

哇,身材还真好仔细看后,她不禁赞叹。

“小姐,把外衣披上吧虽说已到了四月,但夜里风大,还是要小心点好,免得着凉。”凤竹手执外衣,从屋内走了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凤竹的声音,俞碧荷急忙收回视线,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心中不禁暗暗庆幸:要不是这矇眬月色,她方才那眼神,指定要被那男人笑成花痴。

唉可惜了,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却是那么没品。俞碧荷接过凤竹拿来的外衣裳,兀自走神叹息着。

“将军”凤竹看清与小姐并站着的男子,心中一阵欢喜,急忙上前屈膝打着招呼。

小姐与将军这般溶洽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

“将军,凤竹刚刚替小姐泡好了花茶,将军可否要来一杯。”起身后,凤竹说道。难得的机会,她必要替小姐把人给留住了。

可她的好意,下一秒便被人给硬生生地抹灭。

“凤竹,我累了,想歇了。至于花茶,咱们还是改日再请将军品尝吧。”听出凤竹的用意,俞碧荷急忙抢先说道。

“小姐”凤竹无奈地叫着,小姐以前求都求不来的事,如今真来了,不知她为何却要拒之门外。

杨宇轩张了张嘴,原想拒绝。可不想,他还没开口,却已被人先推出门外。

“凤竹泡的花茶,那本将军定要尝尝。”他偏不让某人如意,说着便兀自向主屋走去。走进主屋,心中泛起莫名的甜蜜,好似他走进的是久别未见的娇妻的屋内。但他瞬间将这份甜蜜扼杀,他只当自己是不让某人如意而来。

两人匆匆随后进屋,看着一脸自在地在等茶水的某人,俞碧荷是一脸的错愕,她那么明显的逐客令,他怎么就没接收到呢

“将军,您的茶”凤竹兴奋地倒来了茶,将茶放在桌上后,便悄然离去。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只希望小姐能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然而凤竹的苦心只怕要埋没了,在她眼中难得的机会,在俞碧荷眼里却是不屑一顾。她看了一眼自在喝茶的某人,转身走进卧房,临进门时,说:“将军您请自便,碧荷累了,就先行歇息了。”

望着已紧闭的房门,杨宇轩错愕着。他原以为,刚才她只是甩着她的小性子。进门后,她应该会想着让他留下,毕竟他不曾在这过夜,是她最大的心伤。可如今要不是那张脸,他还真以为她不是真的俞碧荷。

连续吃了闭门羹,杨宇轩憋了一肚子气,甩下茶杯,走出主房。出了院子,他气冲冲地朝书房走去,完全忘了此刻还有人正在房里等着他。

房中,姚芬芳不停地向外张望着,心中疑惑,该来的人怎么还没来。

“春桃,你去院外看看,看将军来了没有”她终于按捺不住,急忙吩咐正在给整理妆台的春桃。

“是,二夫人。”春桃放下手中的珠钗,走出房门。

几分钟后,她重返卧房。

“怎么样来了吗”姚芬芳紧张地问。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焦虑,将军虽宠着她,但她总感觉,自己抓不到他的心。

“没有。”春桃缓慢地摇着头,实在不忍将主子的希望破灭,但这终归不是她隐瞒得了的。

姚芬芳内心不安在膨胀,一张脸也因过度紧张而扭曲,她紧握春桃的手,“春桃,你告诉我,将军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还是我今天说错什么,惹将军不高兴了”

“二夫人,怎么会呢将军可是最疼夫人的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夫人呢将军没来,必定是有要事给耽搁了。”春桃只能这么安慰着。

在这府中,也只有她和秋菊知道,她们的二夫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风光。而将军对夫人的疼爱,在外人眼中是千娇百宠,可她们却能感觉到,这份疼爱总少了那么点东西。至于是什么她们也说不上来,只知二夫人会这样,并不是她多疑空岤来风。

“二夫人”走进来的是秋菊。

“秋菊,怎么样了看到将军了吗”春桃急忙问。

“没看到,但听蓝仆说,将军在他自个的书房。”秋菊对着二夫人回答。

蓝仆是将军在府时的贴身仆人,他说的话,那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在书房那应该就像春桃所说的,是有要事耽搁着。要事忙完了,总该会来的。

姚芬芳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急忙问:“那他有没有说,将军何时会来”

“这个没有。只说将军方才心情颇差,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还说,照将军进书房前的情形,将军只怕今晚是不会出来了。”秋菊据实以告。

“是吗”姚芬芳只感内心一片失落。在书房,那就是连想撒娇耍赖,将他请来的可能性都没了。

书房是将军府内的禁地,除了他贴身蓝仆外,谁都不能随意进入,就连她也不例外。这是她第一天进入将军府时,他给她的忠告。

第十二章 夫人的变化

“二夫人,要不春桃服侍您歇息吧”

姚芬芳摇了摇头,拒绝春桃的提议,“不,我想再坐会。”

春桃秋菊知道,每当二夫人这般心伤落寞,那她们纵然是磨破嘴皮也不可能劝动二夫人。无奈,两人只好悄然退去。

见房内已无他人,姚芬芳扭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不禁哗哗落下。

想当初,她与将军在春香阁初遇,将军不顾众人异样眼光,二话不说将她赎了出来。当时,她是何等的风光,羡煞了春香阁里的众姐妹,每人都说她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是大富大贵的夫人命。

如今到这将军府已有半年之久,虽说将军表面上对她恩宠有加,可实际上,她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触摸不到他的内心,也无法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就这么若即若离,时近时远的宠爱,让姚芬芳感觉自己就像海中帆舟,她永远也抓不到重心。

书房内,杨宇轩静静地坐着,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卷,想着那日宫门前的相送。梅茜语中的疏远,他感觉到了。不过令他不解的是,他虽有些失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心伤。

天在他的呆坐中,渐渐明亮。这样的夜晚,两年来他经历了无数次,可这次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心伤。是麻木了,还是他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在意了

“将军,早点好了。二夫人让春桃姑娘来,请将军移步餐厅用早膳。”蓝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蓝仆是他最忠诚的仆人,也是这府内唯一知道他过往的人。他在书房,也只有他敢出声叨扰他。

“让春桃回二夫人,本将军随后就到,让她们先行用膳。”

“是,将军。”同在房外等候的春桃,回应后离去。

杨宇轩起身,走至画卷前,轻拍了画卷上的尘土,便转身向房门走去。出书房的他依然是张神清气爽的脸,丝毫没有熬夜的疲惫。

“将军。”穿着蓝衣的蓝仆向他打着招呼。说完紧跟已大步向前的将军,随着他一同来到餐厅。

“将军”见到来人,姚芬芳急忙起身扑了上去,“将军怎么这时才来芳芳可等您好久了。”

杨宇轩轻搂扑面而来的身影,“既然饿了,怎么不先吃呢”他不管她抱怨的是今早,还是昨晚,他就只当眼前的。

“将军没来,芳芳怎好独自先用呢”姚芬芳知道他不会为昨晚的事,感到有任何亏欠。他不提,她也只能抱怨这小小的等待。

俞碧荷抬眼看了一眼大卖暧昧的两人,一脸的不耐。肚皮都已经咕咕叫了,他俩还在那边卖力表演,这岂不是存心要饿着她吗猛然一瞟,她看到了某人身后的男仆,想起那天他的仗义出言,她对他点头微笑。

见夫人竟不计尊卑,对自己先打招呼,蓝仆一愣,连忙回以作揖。

杨宇轩虽与妾周旋,但两人的举动,还是尽落眼中。看着那抹刺眼的微笑,他脸一阵阴暗,她对下人都愿笑面相迎,对他却是那么的不屑。

“芳芳,本将军饿了,吃早点吧”不动声色地推开黏着自己的女人,杨宇轩笑着说。

“将军饿了芳芳这就给您盛粥。”姚芬芳紧贴其身,丝毫未曾觉察他情绪的变化,现听他如此说,她急忙走至桌前,拿起自己面前的碗,欢喜地替他盛着粥。而她精心服务的将军,此刻正一脸阴沉地向主位走去,双眼喷火似地望着另一主位上的俞碧荷。

感觉到目光的灼热,但俞碧荷仍一脸的自在。他气,是他的事,某人得意做作,那也是某人的事,这一切与她并无关。

自那晚以后,杨宇轩便不曾再踏入主院。他不再出现,俞碧荷自得其乐,落得清闲,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绣绣花、练练身,喂喂鱼,她的日子是过得清闲自在。唯一让她无奈的就是,凤竹每日的叨叨,叨她那晚不该将将军拒之门外,多好的一个机会,她却不知珍惜,枉费了她一片苦心。

凤竹虽叨叨,不过她自有她的应对方法。她每次只要对凤竹回以无辜笑容,凤竹便再也没辙。

“唉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以前求不求不来的事,如今却不屑一顾。”这是凤竹每每叨叨后,自己无声的感叹。

而杨宇轩自在家歇了几日后,便时常往返于王宫与家宅之间。每每进王宫归来,他便会独自进书房,许久许久不出房门。但现无军事,朝中属他的事也并不多。因此,他也时得空闲在家中。而他只要不进王宫,便不会将自己独自锁在书房,也会陪陪姚芬芳。

因有将军的时常陪伴,姚芬芳越发得意。当两人遇见只有凤竹陪伴的俞碧荷时,她总是一脸柔情地依偎着将军,双眼望向某人,向她炫耀着自己的得宠。孰不知,她的举动,在俞碧荷眼中,却像个跳梁小丑。

俞碧荷总是微微屈膝,向小丑身旁的配角,象征性地打声招呼后,便离去。

杨宇轩每每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总不禁好奇,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啦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从未有过正眼,以前的那般深情、以前的那般伤心委屈,如今都哪去了。虽好奇,但他却也未曾加以理会。毕竟曾经的伤、曾经的恨,他终究无法一日释怀。

除了对他的反应,杨宇轩发觉她变的不只只是这一点。

一日,将军府内请来了裁缝师傅。因过几日便是老将军的忌日。按照习俗,家中所有成员都必须裁制新素衣,给老将军守孝三日。

因是素衣,没有存在布料挑选,所以裁缝师傅只带了一小童前来,给府中所有人量身。首先,女士优先,他在纸上写下女眷们的称号,以便注释她们的尺寸。当然,按照尊卑,第一位他写上了将军夫人、然后将军二夫人,最后才是各个丫环的依次排列。

见女眷已聚集在厅内,裁缝师傅看了一眼唯一坐着女眷,他不确定地问:“将军夫人可在”

厅内无人应答,因俞碧荷还未到此,她此刻正从屋内出来。而其他人碍于姚芬芳都不敢吱声,唯恐让她列入了仇视行列。

姚芬芳抬眼看了看无人敢吱声的屋内,便站了起来,走到裁缝师傅面前。“师傅,量吧”她张开双臂,作着量身准备,说。

“您是夫人”

虽是素衣,但妻与妾的材质和样式还是有所差别,隐约感觉方才气氛的不对劲,裁缝师傅小心地问。

夫人,是姚芬芳盼了许久的位置,如今虽不能成为现实,但她相信她可以做到。于是她竟回答:“是。师傅开始量吧”她语中带着些许得意。

第十三章 大打出手

俞碧荷与凤竹此刻正到达厅外,正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凤竹一听,火冒三丈,她急急走进厅内,“师傅,她不是夫人,而是二二夫人。”她有意拖长了二字。

“你凤竹,你这是做什么”听到那刺耳的长二,姚芬芳脸上是青一块白一块,她走上前,怒气冲冲地质问她。

“二夫人,难道凤竹说错了吗”凤竹再次故意地将二拉长,想到她方才不知羞耻的模样,她就来气。

“妾就是妾,竟然还想不知廉耻地占有妻位,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难解心中之气,凤竹再次小声自语道。但她的音量,足够让这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凤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姚芬芳那根最脆弱的神经,她看了一眼吃惊的裁缝师傅,看了看屋内所有的人,恼羞成怒,她举起手欲打凤竹。

“你做什么。”一直在外看戏的俞碧荷,看到如此一幕,匆匆而进,抓住了她扬起的手。

“替你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姚芬芳说着,便扬起另一只手打了下去。不曾防备的凤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凤竹”俞碧荷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出现红印的凤竹,怒火中烧,她甩下手中的手,扬起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叭”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厅内响起。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被打的主。

“凤竹有说错吗你是妾,我是妻,你怎可冒认我的名号,让师傅给你裁衣。夫人的衣裳给你裁去了,我穿什么你这不是想占有妻位,是什么”俞碧荷瞪圆了双眼,盯着那欠打的主,厉声问道。

“你你打我”姚芬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说着便想要回手,可早有防备的俞碧荷,一手便给挡了回去。

见打不着,姚芬芳便开始撒泼,她伸出爪子张牙舞爪地向她抓去。

没预到她竟会如此撒泼,没预防,俞碧荷被抓住了头发。但她哪是肯吃亏的主,她随手一捞,亦抓住了姚芬芳的头发。所幸的是自己被抓的只是发梢,她另一手抓紧了自己被抓头发的发根,紧接地给了撒泼女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