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爱第12部分阅读(1/1)

被下的拳已经握得生疼。

“你在这坐一会,我马上回来送你回家,好不好”这时单景川安抚好顾翎颜小朋友,走到邵西蓓身旁,“我出去和他说两句。”

傅政站在走道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看到单景川走到他身边时随手抽了一根递给他。

“不必了。”单景川淡淡道,“不是公事,是私事。”

两个男人身形差不多高大,眉眼皆是上佳,来来往往的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傅政这时掐灭了烟,冷然道,“是帮你兄弟做说客来了”

“我看不看得惯我妹夫并不重要,哪怕这个人和我有深仇大恨,只要他能对蓓蓓好。”单景川一字一句,“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她脾气和心性都好,坦白说我觉得再好的男人她都配得上。”

“你是想说我前科累累对么”傅政面容冷厉,“恕我抱歉,哪怕我自己再糟糕,再好的男人,我都绝不允许她动一点心思。”

单景川看着他,“拿自己的人生当儿戏的人,对待婚姻又会是什么态度”

顾翎颜这时在病房里实在坐不住,微微打开门往外张望自家男人,傅政眼一掠恰好看到,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大舅子,令尊也许会把你的婚姻当成皮影戏来看,自家城门失火、还请挂心,不必牵连到我们身上。再者你们单家的人对待婚姻是什么态度人尽皆知,不用拿来做反面教材。”

谈话彻底破裂,邵西蓓这时从病房里走出来,傅政不再看向面色沉沉的单景川,提步就拉着她往电梯那边走,顾翎颜这时跑到他身边来,畏于他的脸色没敢说话。

“等久了是不是,等警队那边消息来了我马上带你走。”他缓了缓神色,把她拥入怀里浅浅地揉了揉她的发。

“爸”顾翎颜还埋在他怀里时忽然听到他出声叫人,她刚想抬头说他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回过头真的看到了单利。

“你爷爷在家突然中风了,刚刚送到医院,你马上跟我走。”

、暗线

傅政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反光镜里身边的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他皱了皱眉,拿了瓶水递到邵西蓓手里。

她有些恍惚、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轻轻摆了摆手。

这不死不活的表情再配上刚刚她和肖安的对话他完全不得而知,傅政镜片后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碰”地一声把水瓶甩到了车后座,暴力地打着方向盘、车子更快地向前滑去。

车开到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还没等他说话,她就慢吞吞地解了安全带开车门下车,傅政看着夜色中她的背影心里一团窝火,猛踩油门拐弯开走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邵西蓓从包里摸出钥匙,沉着脸坐电梯上楼。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她干脆连灯也没开,随手把包往玄关一放,走回卧室直接躺倒在床上。

单家的人除了在r市的单群夫妇基本都到齐了,病房外乌亚亚一片有点吓人,顾翎颜跟着单景川一起来的,几乎有一大半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现在老爷子情况紧急,单景川又不放心别人送她回去,那边高琦琦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嗓门大得连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单景川一直好脾气地应答,把一边的单利和瞿音看得直皱眉。

旁人的目光让顾翎颜浑身不舒服,只好拉着他的衣角小声唤他。

“怎么了”他扫了眼周围,微躬身摸了摸她的头,“我和你妈妈说过了,等爷爷的情况出来了我就送你回去,顺便再去帮她买点东西。”

顾翎颜毕竟还是知道轻重的,看他浓眉紧锁便不再说话,连手机也不摸出来玩,乖乖地点头。

“颜颜。”他看她可怜巴巴地皱着脸心下不忍,缓了缓口气轻声道,“你去陪奶奶说说话,嗯”

单老夫人虽然平静地坐在一边,但仔细看放在膝上的手一直微有些颤抖,顾翎颜看了看他柔和下来的眉眼,慢慢朝老夫人走过去。

“奶奶。”她在老夫人身边坐下,大着胆子喊了一声,老夫人一愣、侧过脸朝她微微点头。

她打量了会老夫人,看了眼病房道,“爷爷会没事的,上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身子骨倍儿棒,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夫人被她脱线的形容词给噎了一下,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意,“那就托你的吉言了。”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老夫人看着病房门慢慢开口,“生命弥足珍贵,如果到最后的时候,再感到为对方做的事还不够多、对他还不够好,就已经晚了。”

“如果你真的对景川有心,希望你以后能和他相互扶持、体谅对方。”

顾翎颜对单家这个家族一向是有些畏惧和避忌的,实在是没想到今时今日会听到老夫人这样一句话。

单利看着那边的一老一小,回过头对单景川沉声道,“我调查过她的家庭背景,你看看你自己挑的那个未来岳母,把你当成什么使唤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瞿音在一边也强忍着怒意,“景川,这小姑娘再好,你再喜欢,你也不应该那么草率,她那种妈现在杠上你了,以后你若是不要她女儿,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你还年轻。”单利手背在身后,难得的语重心长,“今后有的是机会,两个人在一起是要过一辈子的,现在冲动,到了以后连后悔也来不及。”

夫妇二人一人一句,单景川眉宇间渐渐染上阴霾,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就突然打开了。

“单老先生现在身体没有大碍。”医生拉下口罩走出来,“只是神志还不是特别清楚,家属不要吵到他,让他在病房静养,过一段时间或许会恢复,我们会及时跟踪治疗。”

门口的所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单老夫人有些激动地捏了捏顾翎颜的手,老人的手掌带着些粗茧,刮在皮肤上有些痒,却又温暖切真。

顾翎颜自己年长的老人那一辈四个都不在了,从小就没有此类概念,这时想到若是今后嫁进来,这也便是她的爷爷奶奶了,倒也感觉不坏。

单景川扶着老夫人进病房之后又折返出来,在走道里把等在门口的顾翎颜拥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

“谢谢你颜颜。”他语气低沉而由衷。

顾翎颜这时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也很希望能帮你点什么,老是你照顾我、为我烦这烦那的,现在还要加上我妈。”

“以前我听说过十二孝好女婿。”他松开她一些,点了点她的鼻子,“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退,反正在部队里练了一身肌肉,总不怕你妈拿乱棍把我打死。”

纵使所有人都不看好,对我而言,只要有你便是最好,无关其他。

这时走道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的女人搀着一位拄着拐杖的年迈老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单景川上前几步,恭敬地弯腰对老人说了声“忻爷爷”,抬头对上面前女人的目光。

“锅子,好久不见。”面前的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比单景川微年长几岁,笑起来眼波流转,长得极好看。

顾翎颜站在他们旁边心里“咯噔”一声。

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单景川脸上出现过现在这种神情。

傅政回来的时候直接进了主卧,邵西蓓睡得很浅,他一躺上床的时候她就被惊醒了。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小声问。

“没看。”他脱下眼镜随手甩在床头柜上,从后搂住她的腰,沉沉呼了口气。

浓浊的酒气和香烟味扑面而来,鼻息里还飘来刺鼻的香水味,她睁着眼睛背对着他,很快听到了他绵长的呼息声。

重新回到他身边,她拒绝了肖安、也清楚地明白那么多年的朋友关系绝对回不到从前;她一向敬如兄长的言棋在病房中暴怒地针锋相对;她除母亲外最珍惜的表哥也立场两难。

因为傅政她经历过多少难堪,这些她不是受不起。

而现在他也许又故技重施,像从前一样,带着一身她最厌恶的味道半夜躺到她身边、用刚搂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抱住她。

“按铃。”傅政从后狠狠踹了闵骁司一脚、示意他按6沐公寓的门铃,闵骁司刚被他揍了一顿,揉着屁股咬牙切齿地按门铃。

邵西蓓来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一愣,回头看了6沐一眼,还是把他们放了进来。

“伯母打扰您了。”闵骁司笑眯眯地说,“我有几句话想和嫂邵小姐说。”

6沐淡淡地笑了笑,拿起刺绣走到书房去了。

“嫂子。”闵骁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邵西蓓愁眉苦脸地装孙子,“昨晚是我硬拖傅政去应酬从r市来的几个的,那几个人叫了女的进来,我和傅政都没有,我举双手发誓,说谎我以后就生不出儿子”

早上傅政醒过来的时候邵西蓓已经带着芋艿不知去向、连个早饭也没留,他一想就知道是昨天晚上出了问题,下班之后直接把罪魁祸首拖过来解释。

傅政靠在阳台门边看着邵西蓓,冷着脸一言不发。

“嫂子我都发那么毒的誓了,你就从娘家跟傅变态回去吧”闵骁司压低声音、英俊的脸皱成一团,“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啊”

邵西蓓看了傅政一眼,笑了笑起身去帮闵骁司开门。

傅政这人一直是又变态又不要脸,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邵西蓓听了闵骁司的解释后也没怎么说话,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他在客厅里打好电话,迎面6沐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你这样辛苦地百般算计又是何苦。”6沐在桌上放下刺绣, “那时候我就说过,她离开你你们两个都轻松。”

“伯母。”傅政这时走到6沐面前,从裤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刺绣上,淡淡道,“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说完,他转身便直接进了邵西蓓的房间。

6沐低头看了那样东西一眼,几乎是立刻大惊失色,一向淡漠的脸庞都微微颤抖。

浴室里邵西蓓洗澡的水声停了下来,她仓惶地拿起那样东西,连刺绣都没拿,几步走进卧室把门锁了起来。

“早上起来如果再看不到人,我会把这个东西掐死在你面前。”邵西蓓洗完澡走进卧室,傅政背对着她,手里正提着芋艿的脖子,冷声道。

邵西蓓把毛巾一丢,几步走过去把芋艿抢回来,“当时你自己把芋艿带回来的,现在拿它出气做什么”

傅政冷哼一声,嫌恶地避过芋艿从后抱住她,“明天阿迁生日,你跟我回去一趟。”

她一听到这话一愣,还没转头便被他扣得更紧一点,“别回娘家回上瘾了,下一次我一定要你好看,前天算轻的。”

前天邵西蓓想了想,脸一红用手肘从后推了推他。

前天她下面皮都擦破了,这两天走路还很难受,这么粗暴他还好意思说轻的如果重的她是不是就得下半身瘫痪了

傅政这两天本来工作就很累,人搞定了他洗完澡就搂着她睡熟了,邵西蓓闭着眼睛,却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怎么也睡不着。

昨天她要出病房时,梁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病房拐角,一字一句地说,“邵西蓓,一个两个都为你要死要活,现在傅政把我甩了、仕途利益全都不要了,你高兴了吗”

“我认识他比你久,爱他比你久,没人比我更讨厌你。”梁珂这时放开了她的手腕,“你有可能觉得我是因为得不到他才说这种话,确实有这个原因,但绝不全是。”

“你现在还不离开他,以后你一定会比死都难过的。”

这种话她从前听多了也没什么感觉,可让她怎么也无法忽视的是,梁珂那时的眼神她记得一清二楚,并不是恶毒或者讽刺里的任何一种,竟然是一丝极深的怜悯。

、熙

邵西蓓睡醒起来做好了早饭,拿着帮傅政晒干的换洗衣服走进卧室的洗手间。

他刚起没有戴眼镜,抱着手臂跟着她走进去,看着她跨腿勾在洗漱台边伸长手臂够柜子里的牙刷,也不帮忙。

“嘶”她牙刷没够到,就皱着眉把腿收回来,继而含羞带怒地别了他一眼。

“不要拿了,反正今天就回家住了。”傅政随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道,“我用你的。”

傅政脾性冷、平时连喝水都不会愿意共用一个杯子,现在竟挺自然地用他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洗漱杯握着她的牙刷刷牙。

邵西蓓看得眼有些热,转身往客厅里走去。

何必再去想些有的没的这些日子历历在目,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不能为他的过去洗白,但至少现在还能让她对他们的未来有一丝期许。

朝夕相处,相濡以沫,过去的不如意,忘不了那就抛在脑后便好。

“妈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过来看你。”

早饭后邵西蓓抱着芋艿和6沐告别,傅政站在她身后面色如常,6沐看了他一眼,目光参杂着些不露痕迹的情绪,最后只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单老爷子总算神志恢复了些,看清从前的老邻居站在面前时高兴得胡子一抖一抖,忻颖扶着忻老爷子在床边坐下,大方得体地笑,“单爷爷,我和爷爷又来看您了,今天您精神气色可比前两天好”

忻家以前和单家走得很近,单老爷子从小就极喜欢忻颖,只可惜忻颖后来只身一人去了美国念书,好几年都没回来过。

“阿颖”老爷子握着忻颖的手,半响长叹一口气,“身边有个乖巧懂事的孙女比什么都贴心景川终究是个男孩子,再懂事我看着也不赏心悦目。”

忻颖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邵西蓓,连忙拿了盒点心放在茶几上,“我在国外也很想您啊爷爷,我知道您一向最爱吃这个,买了好几盒,等你一出院就能大快朵颐啦”

正聊着不赏心悦目的黑面人就到了,忻颖帮单老爷子垫高了枕头,让两位老人家慢慢聊,自己朝站在门边的单景川走去。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张黑脸,难怪你爷爷嫌弃你,这么看来我小时候给你取的绰号真是取对了。”忻颖跟着他走到病房的厅里,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两年在美国好么”单景川伸手帮她倒了杯水。

“能不好么生活不要太滋润哦。”忻颖妩媚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比我更滋润,那么一个嫩生生的小姑娘你倒下得去手,她才高中吧你这还是以前一看到小姑娘就脸红的锅木头吗”

单景川脸上表情柔和了些,将水杯递给她,“她大二了。”

“你爸妈会同意么”忻颖想了想道,“你这乖孩子可不像我,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那种黄毛纹身轰趴男的,我爸妈都看开了我想起来了,那一阵因为你那黄毛,我天天能听到隔壁你爸拿鞭子抽你的声音”

她兴高采烈地调笑,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了开,“国外你爱好的那种应该铺天盖地吧”

忻颖大波浪卷发下的眼眸秋波顿生,红唇轻启,“sucks deed”

单景川有些无奈地瞟了笑得东倒西歪的人一眼,“你确实还是比男人都男人。”

“知道就好。”忻颖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爷爷身体也好起来了,今晚快带你姐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我没几天就走啦”

“等会我要去送颜颜回家。”他考虑了一下,“要不晚点”

忻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一会,贼笑着点点头。

顾翎颜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单景川的第三个电话响了,她沉着脸扫了一眼,半响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那边他稳稳的声线传了过来,“没在漫画书店门口吗”

“我到家了。”她慢慢走上楼梯,“你早点回去吧,这两天你爷爷身体刚好,你多陪陪他好了。”

她平时讲电话一向是叽里呱啦一大堆话、更不会说话这么客气,单景川多了解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她声音一扬,又克制了一下,“我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放你鸽子对不起了。”

单景川握着手机坐在车里有些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半响沉声道,“那好,你早点睡。”

“晚安。”她挂下电话,拿钥匙开了家门。

高琦琦正在屋里盘着腿抽烟,见她回来了,尖声道,“他走了我还想叫他帮我去买袋桂圆回来的。”

“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他了。”顾翎颜放下包,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哟,吵架了呀”高琦琦斜眼看着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这种人能忍你狗脾气那么久不错了”

“是啊,你使唤他那么久也高兴了吧,给那帮老女人吹嘘得也够了吧,我随我爸,就这点出息,管不牢枕边人的。”顾翎颜往浴室里走,“你现在开始看他顺眼了,我倒提前知会你一句,你那做警局局长的丈母娘梦马上该破灭了。”

没等高琦琦发飙动手,她“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浴室门。

顾翎颜开了淋浴器,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走了进去,凉水哗哗地从头上浇下来,她闭着眼睛站了一会,抬手抹了抹脸颊。

原来他小时候顶撞他爸染黄毛不止一个缘由;原来她天天嘴里喊的“锅子”也是别人取的;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个,对另一个人也可以稍解风情地谈天说地。

现下看来,该别做白日梦的人是她才对。

那样一个可以让他都有不同眼神,全美顶尖院校毕业、家庭背景与他相当的漂亮女人,她能拿什么去比

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六点多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到了,邵西蓓今天稍稍早关了店门,换了一身衣服,还匆匆化了个淡妆。

傅政看着她上了车之后坐在位子上紧张又出神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拉好刹车、眼眸一闪,“碰”一声把她压在了座椅靠背上,又凶又重地亲了下去。

她的连衣裙实在是方便他作案,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灵活地从她大腿内侧探了进去,直直贴着她薄薄的内裤揉捏起来。

邵西蓓真没想过他这时候还能逞兽性,打不过他只好咬了他舌头一下,用力把他推开。

“阿迁和你爸妈要等急了,而且现在下班高峰时段车又很堵,到你家肯定已经晚了。”她又急又羞,想把他的手从裙底下抽出来,“晚晚上好不好”

面前的人嘴唇被他吮地有些肿,细嫩的脸颊微微泛红,简直比什么饭菜都可口,傅政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再用力伸了一指直接探进了她里面。

“不好。”

他压在她身上一进一出地动作,另外几根手指还配合着揉着花瓣的外岤,车里安静,他手指夹带出来的粘腻水声清晰可见,邵西蓓拼命压抑嘴边的息音,指甲都快掐进他后背的皮肤里了。

傅政看她咬着红唇不出声的样子,嘴角一勾,又添了一根手指连连捅到最深处,这刺激她实在是受不住,眼角都微微湿润,下面咬着他的两根手指,浑身抖了好一会,闭着眼睛轻轻吟了一声。

幸好宠物店后门是一条小路,经过的人不多,他车窗玻璃又暗、基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邵西蓓睁开眼看他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简直想狠狠用手挠花了才好。

傅政自己没舒坦、但还是停手抽了纸巾帮她擦拭,清理完后她裙子上有一小块水渍怎么也擦不掉,急得她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小声骂了他几句。

“你说什么”他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淡淡道,“我都还没有亲临上阵,怎么能说是禽兽呢嗯”

臭变态

邵西蓓狠狠对他翻了个白眼。

来开门的是傅迁,看到他们俩的时候一向沉稳的少年连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哥,蓓蓓姐”

邵西蓓也很久没见过他了,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阿迁。”

傅迁高兴地点头,带她换鞋子往里面走,傅政紧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客厅里只有林文坐在沙发上时,镜片后目光一下子冷了几分。

“伯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邵西蓓有些紧张地掐着手心,“真的很抱歉,路上有些堵,让您久等了。”

“没事,先吃饭吧。”林文起身让佣人热了菜,招呼她在餐桌边坐下,“家里烧的不比饭店里,你尝尝看还过得去吗”

邵西蓓没想到林文会是这样友好的态度,连忙乖巧地点头。

预想中他的父母应该是不太好相处的,却没想到傅家主母根本没有给她摆脸色的意思。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林文是那种贤淑不太出头露面的持家型女人,在家听老公听大儿子的,不像单景川妈妈瞿音主意那么大,况且傅政这种脾气,就算当堂甩了未婚妻这种事,她也是一点都不敢多加干涉的。

“蓓蓓姐,这个红烧鲫鱼阿姨做得最好了。”傅迁给邵西蓓夹了鱼,抬头对林文说,“妈,以后让蓓蓓姐下厨做她的几个拿手菜给你尝,我和哥都很喜欢吃。”

“好。”林文温和地笑了笑,“邵小姐在家都是自己做家务做菜的吗”

“伯母您叫我蓓蓓好了。”她脸上也浮上笑意,“嗯,从小学着打理的,我妈妈以前还教过我茶艺,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泡茶给您喝。”

邵西蓓从小就讨长辈喜欢,没有任何娇惯的脾气,林文虽然还不了解她,但总了解自己儿子,眼看大儿子虽然冷着脸在一边,周身却笼着平时没有的淡淡熙和,小儿子之前没给梁珂半点好脸色看过、但对她却看上去喜欢得紧,心里顿时便有数了。

晚饭后邵西蓓陪着林文在沙发上坐着说话,傅政在一边教傅迁商学的课,家里气氛很是不错。

九点左右傅政拿了车钥匙先去车库取车,邵西蓓站在玄关正和林文傅迁告别,家里的大门这时却“咔嚓”一响。

“爸。”

、真

邵西蓓看到傅凌的一瞬间浑身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傅迁机灵,连忙走上前拿过傅凌手里的公文包,笑眯眯地介绍,“爸,这是蓓蓓姐。”

傅凌是政客,心里盘算什么,到面子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抬头看了看邵西蓓,不温不火地开口,“你好。”

“伯父您好”傅政和他爸长得极像,邵西蓓面对中年版的傅政毫无悬念地一身冷汗,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坐。”傅凌走进客厅,“刚有一个紧急会议所以回来晚了,介意再留一会么”

“好的伯父。”邵西蓓和傅迁对了个眼色,后者示意她不用紧张、见机行事,她捏了捏手心,坐在了傅政旁边的沙发上。

“j市发洪水的时候你人在那里对吗”傅凌接过林文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问。

“是的。”她点了点头。

“傅政出车祸每天来陪夜的也是你。”傅凌不慌不忙,用的是陈述句语气。

邵西蓓如坐针毡,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从来没有和我们提过你。”他看向她的眼睛,“你们认识有多久了”

“八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逼自己抬头对上傅凌的目光。

此话一出,傅凌和林文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讶异,傅政常年从没有一个当回事对待的女友,梁珂这个未婚妻也是在没有任何感情的前提下他为了仕途利益选择的附属品。

可他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藏了一个女孩子八年之久。

“你的父母在哪里高就”傅凌不动声色,更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现在有审问人户口簿的习惯。”邵西蓓还未回答,傅政就从玄关处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凌,“问完了吗”

他居高临下,父子二人对视了一会,傅凌淡然地收回了视线,“你既然能当堂把梁宇的宝贝女儿甩了,置我和你妈妈的面子于不顾,好歹我得追寻原因。你说是吗”

“现在至少还没人敢爬到傅家头上,你怎么也开始学嚼舌根乱猜测的人了,爸”傅政牵起邵西蓓,“你知道我的事一向是不用任何人来做主的,无论什么事。”

她被他牵着就往外走,慌乱地对林文和傅凌告别,“伯父伯母,我先走了,抱歉今天麻烦你们了。”

傅凌脸色有些复杂,林文尴尬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傅迁小跑追上去送他们出门,心里狠狠为他们捏了把汗。

酒吧里音响声震耳欲聋,忻颖刚刚从舞池里脱身,扬手从吧台上取了杯酒一饮而尽,“爽”她一掌拍上单景川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但也用不着保持那么久苦大仇深的表情吧喂”

单景川抿着唇一言不发,沉默地把一滴未沾的酒杯放回桌上。

“这种便秘表情当然是和他家那只炸毛兔吵架了。”殷纪宏趴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我说锅子,这种时候你还闷马蚤个毛啊她跟你不开心你去问清楚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强吻强上不就好了么”

忻颖在一旁爆笑,连连对着殷纪宏竖大拇指。

“我还要去找末末呢,没空看你摆大卫雕像,你走不走”殷纪宏从高脚椅上跳下来。

单景川皱了皱眉,抬头看着忻颖沉声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忻颖无所谓地朝他摆摆手,用一种看着自己儿子茁壮成长的目光看着他,“小姑娘嘛哄哄就好了,你也该改改这臭脾气了,记得早生贵子啊等我明年回来就能喝上喜酒了”

殷纪宏扑哧一笑,单景川再不犹豫,转身大跨步往车库走去。

顾翎颜洗完澡后一直趴在窗台边上发呆,外面高琦琦喊她出来吃饭她也不理,任由高琦琦把门都快敲得砸烂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突然震了起来,她瞄了一眼,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伸手慢慢接起来。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一趟。”

她一听到他的声音鼻子就有些酸,撑起手臂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他正握着手机沉默地靠在车边。

“你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好了,我已经睡在床上了。”她淡淡道。

单景川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晚饭吃过了么”

“没有。”她如实回答,“不想吃。”

预料之中他那边呼吸一滞,顾翎颜看着他模糊的身影,都能猜测到他这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比锅底都要黑。

“你忘了你上次说过的话了”单景川语气更沉了几分,“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在和我生气、连饭也不吃”

“我记性一向不好。”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忻颖的脸和他们下午的对话,“你有空来管我生不生气,还不如想想你的漂亮邻居回来了,和她再续前缘”

单景川没想到她会提到忻颖,缓缓道,“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去了国外生活,偶尔回来一次,之前第一次见面后我就和你说过。”

“是啊,青梅竹马、红颜知己,你爷爷也很喜欢她,你们两家是世交,你们两个又是金童玉女,多般配啊。”顾翎颜伶牙俐齿出言讽刺。

他这时手臂上已经有些青筋叠起,克制了一下语气,“你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她手撑在窗台上,“就这样吧,你和她在一起,皆大欢喜,我也不用再看你家人的脸色了,老子爱看不看。”

单景川脸上终于染上了丝薄怒,“顾翎颜,如果你因为忻颖在和我生气,那你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是啊。”她冷笑道,“我是不可理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我明白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总是很害怕你离开我;你教我信任和坦诚,我当圣旨一样在听;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是真伺候不了大爷你和你一家子,现在一拍两散还不晚,你爸妈一定也会乐见其成。”

“我现在很冷静,并不是在赌气。”她闭了闭眼睛,“单景川,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我们真的不合适。”

她的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到他耳里,他能感觉到,没有一句像她平时撒娇撒赖的样子,而是真的冷静而理智的语气。

“好。”单景川眼中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轻轻按断了电话。

路灯零碎地洒在他脚边,他静静靠在车旁,脸上一丝温度都没有,半响他“砰”地一声把手机砸烂在地上,打开车门一路急驰而去。

顾翎颜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啪”地掉了下来。

出傅宅之后邵西蓓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在车上欲言又止地看着傅政,他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家之后换了衣服去洗澡。

她去另一个卫生间洗漱好,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再拿出熨斗来帮他烫收下来的衬衫,心里一直在想着刚刚傅凌的态度和揣度的眼神。

傅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满脸心事、差点把熨斗往自己手上烫,连忙呵斥了一声,走过去劈手夺过她手里的熨斗放好在一边。

“你怎么不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微波炉里去”他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戴眼镜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刷刷地往她脸上飞。

邵西蓓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在想你刚刚对你爸那么讲话,他一定对我成见更深。你先对梁珂悔婚,他本来就已经先入为主地对我印象不好,现在又加上欺瞒那么多年一条。”

他沉默地边擦头发边听她说话,慢吞吞地开口,“他怎么想关你什么事”

“他是你爸爸啊,如果你娶”话说到一半,她连忙就收了口,傅政这时把毛巾往椅子靠背上一挂,淡淡问,“娶谁”

邵西蓓在他的直视下脑子嗡嗡地一片,有些慌地想转身,谁料他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打开灯,把她往床上一扔。

明晃晃的室内,她被他压在身下,两条腿被他用膝盖顶得极开,他那里已经热乎乎地抵在她濡湿一片的地方, “娶谁,怎么不说话了,嗯”

她只觉浑身一阵阵颤栗,有意识地想把他往里吸进,奈何他没有分毫差池,正正好好全抵在外面,浓重的呼吸声里,他额上的水滴慢慢滴到她胸前,煽情而魅惑。

“不知道”她闭着眼睛两手掐着他手臂,潮红着脸轻轻扭着腰,“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忍得额上青筋暴起,恶意地用顶端轻轻陷进去一点,“告诉我,我就给你。”

邵西蓓这时睁开眼,眼眶红红的,精致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迷离得让人心醉,“我吗”

是我吗你现在让我觉得的触手可及和专注,都是为了要娶曾被你视为空目那么多年的我吗

傅政没有说话,猛地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下面重重地挺了进去。

他从没有那么用力地要过她,好像要把自己融进她身体里,她耳边只有那声声分明的粘腻拍击声,一下一下,顶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入目处便是她粉嫩的花瓣,几乎被他磨得快滴出血来,傅政微眯着眼,抬高她的臀、用力把她的两条腿折到她胸前。

他眼里透明的花液疏密地顺着她花瓣外往她臀后淌去,那让人疯魔的场景引得他动作近乎飞快起来,那张把他含得极紧的小嘴渐渐吞得越来越艰难,邵西蓓一声声吟得几乎要嘶声力竭,用指甲掐着他的背拼命摇头求他放过她,哭得连枕头都浸湿了。

傅政每一个进入都全部没入,几乎连一点缝隙都不剩,一下下顶着她最柔嫩的那处,那灭顶的快感接二连三,她身体一个紧绷,连带着他最后一记,体内的灼液尽洒而出,她终于晕了过去。

“是。”他抽出自己慢慢覆在她身上,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交替

s市夏秋交替得很快,十月中旬的早晚就有些偏凉了,邵西蓓边做早饭还边寻思着要把她和某人的长袖衣服整理出来。

她一向对傅政的起床气敬而远之,凌晨又刚被他操练了一顿,揉着腰躲在副卧里整理衣服,远远地看他正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过来。”他吃了一会,冷着脸放下了叉子。

邵西蓓的脚步有些虚,快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更显迟疑,傅政二话不说伸长手臂把她拉过来扣在腿上,冷冰冰地道,“躲什么”

他清冽的气息近在咫尺,她想起身又不敢动,眼神游移不定,他看了她一会,轻轻勾了勾嘴角,“我耐力再好,也还没持久到刚做了几次现在又能生龙活虎的地步。”

她猛地一呛,耳根渐渐有些泛红,破罐子破摔地不想理他。

“晚上下班之后在店里多留一会,我开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