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113部分阅读(1/1)

,小无在上肉菜之前也在文中提醒过,后面会写肉了,所以不喜欢的亲大可以不看,没必要来说小无写h凑字数,不管大家信不信,真心说,因为很少写这样的情节,所以写一章三千字的洞房,比小无写一章正常的更新要花费一倍甚至更多的时间,用这个来凑字数,实在是得不偿失。

第二,小无一直觉得,文里的肉并不是因为或者是什么邪恶的目的,亲们看着荷花从小一点点长起来,陪着这本书度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大家希望荷花得到幸福的那种心情,就像小无一直想给荷花幸福的心情是一样的。大家想看洞房,是因为洞房里面甜蜜的是小齐和荷花,并不是单纯为了看h而去看。

那些说看这个还不如看岛国片子,说女作者写文不怎么样写h比主站还厉害的人,真心请你们离远点儿吧

第三百四十六章婆母面前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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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婆母面前立规矩

感谢大家对小无的关心,这周的精华用光了,下周再给留言的亲们加精华。

外公家盖房子,一个瓦匠从房顶掉下来摔伤住院了,家里忙的昏头转向,晚上回家心慌气短,在床上躺着就觉得动一动都困难,睡了一觉起来今天才觉得好多了,前两天的更新会补给大家的

“早晨不当心划了一下而已,不打紧。”齐锦棠不当回事,就着苗儿端来的温水洗干净,由着荷花给自己上药又包上干净的白布,无奈地道,“哪儿有这么严重。”

“就算是要、要应付交差那什么鸡血鸭血的弄些也不是难事儿,何苦用伤了自己。”荷花嗔怪了几句,又问起正事道,“咱们南下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是走旱路还是水路”

“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的嫁妆箱子也都没打开过,要带走的到时直接装车就是了。咱们先走旱路,到了京城再转水路,坐船南下,先经过你大哥他们呆的凌源镇,再往西南走两三日的功夫,就是清溪镇了。”齐锦棠耐心对荷花道,“南边儿天比咱们这里热很多,你取几匹轻软透气的料子,除了咱俩裁衣以外,也赏些给跟去的丫头小厮们。”

“这么几日怎么够做衣裳的,太赶了。”荷花皱眉道,“你不是说回门后就准备走了”

“咱们又不是马上就到南边儿,一路上慢慢做着,到了南边儿的时候总会做好的。”齐锦棠坐在窗边喝茶,看着荷花招呼丫头开箱子、找料子,三个人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研究颜色,样式,花样子。

荷花兴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齐锦棠:“都带哪些人一起去”

“你的两个丫头都带着,我有个贴身的小厮叫子华,就是以前给我放字条的,你还没见过他,我打发他出去办事儿了,下午叫他进来给你磕头。”齐锦棠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眼睛也都不离开荷花半寸。

“你的小厮都有事做,你就这么闲着,一直在这儿坐着喝茶”荷花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见两个小丫头都低头偷笑的模样,越发觉得脸上发热,忍不住撵他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今天新婚第二日,我该做的事儿就是陪着你,我这不是正努力在做嘛”齐锦棠凑过来看着她选料子,“这个鹅黄色的很不错啊,我好像都没见你穿过这个颜色。这个樱粉色也好看,你平时的衣裳都太素了,也该做几身儿鲜亮点儿的。”

“你快别来跟我捣乱。”荷花挥手撵他,自己去翻另一个箱子,“咦,这个月白色的料子不错,让小真给你做个长衫穿好不好”

两个人正一边笑闹一边翻看东西,齐夫人院里打发了丫头来叫他们过去吃饭。

荷花赶紧洗脸重新上了淡妆,飞快地理好衣裳跟着齐锦棠往前面去,如今在齐家老宅里,四处总有下人,当着人的面儿也不敢并排而行,还得落后半步跟着。

到了正厅见礼后,齐锦棠自然是落座,荷花只能站在一旁伺候婆婆吃饭,还是齐老爷比较和善,等荷花布了两次菜后开口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总立规矩,有这个心就好,坐下一起吃吧”

齐夫人的脸不易察觉地抽了抽,但还是顺着齐老爷的话说:“既然老爷都开口了,荷花你就坐下吃饭吧”看着荷花搭边儿坐下,忽然又问,“从来只听大家叫你荷花,虽说也不难听可终究是自家叫的小名儿,可有正经的名字”

荷花被这话噎了一句,什么叫有没有正经的名字,难道如今的名字很不正经不过还是赶紧回道:“回婆母的话,自然是有大名的,当初议婚的帖子上也是写了的,叫祝芙,芙蓉的芙。”

说到这名字还是议婚前祝大姐提议给取的,说以后齐锦棠是要做官的,不管大小,荷花也总归是官家娘子,荷花这名字自家叫叫也就罢了,拿出去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傅先生就给取了个芙字,也暗合了荷花之意,这不过只是写在婚帖上罢了,谁也没怎么在意,今儿若不是齐夫人问起,荷花都险些给忘记了。

齐老爷捻捻胡子道:“这名儿不错,起得不俗好了,都吃饭吧,有话吃完饭再说。”

午饭后齐老爷说有事先走了,余下几个人坐着喝茶,齐夫人酝酿了半晌正准备说话,不妨齐锦棠忽然起身儿道:“母亲,如今出行的东西还没收拾好,屋子里也是一团乱,若是没别的吩咐,我跟荷花就先告罪回去了。”

齐夫人不由得皱眉,但对着儿子也不好发作,只叹气道:“你这才刚回来几日,何苦非要那么急着走,即便不体谅我怜子之心,好歹也该体谅荷花父母的心,女儿嫁过来才几日就要远行,心里如何能好受。”

齐夫人几句话说得荷花鼻子一酸,刚嫁过来两日不满,她就觉得好似离开爹娘许多日子了似的,不过这却不是她能感伤的时候,只能低头垂眸盯着自己脚尖儿道:“媳妇劳婆母挂念,心下着实有愧,只是爹娘在家一直教导,出嫁从夫,如今夫君要启程上任,媳妇自然该跟随左右伺候。”

齐锦棠也道:“儿子此番回来成亲才多留了数日,不然早就该去上任,如今一南一北两处离着甚远,路上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何还敢再多耽搁。再者说正好荷花娘家哥哥也要销假回南边去,我们一路同行也互相有个照应。”

齐夫人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懒得再听他们的这些话,倦倦地靠在引枕上,挥挥手说:“罢了,儿大不由娘,娶了媳就更由不得娘了,我也不过是白操心,去吧去吧”

齐锦棠闻言忽然一撩袍襟,噗通一声跪在炕前道:“母亲此言,儿子惶恐,不若辞去官职,专心在家侍奉父母左右。”

荷花见他跪下也忙跟着跪下,却是不敢胡乱开口,齐锦棠可以跟齐夫人赌气,说了什么重话人家过后也还是母子,自己若是开口那所有的气就定然要冲着自己来的。

齐夫人最盼着的就是儿子能做官有出息,听了这话气得只抬手抚胸,旁边的姨娘上来帮她拍背,被她一巴掌挥到边上去,骂道:“用不着跟我面前做狐媚子样儿,心里怕是巴不得我死呢”话说完心里稍稍觉得不那么气闷,看着儿子跪在下头又觉得心疼,朝旁边的丫头啐道,“看见少爷跪着也不知道去扶,一个个死木头疙瘩,要你们做什么用,都只知道气我”

两个丫头赶紧上前去扶齐锦棠和荷花,两个人刚一起身儿就听齐夫人又道:“人家养了儿子,娶了媳妇回来,都能让做娘的享享福,我这命呦”

荷花轻咬着下唇,低头不肯说话,她自然不会顺着齐母的意思说要留下,可如今这时候都不开口却也不是个事儿。

好在齐锦棠已经接口道:“娘,家里这么多人伺候,也不用您自己做什么,儿子背井离乡的去任上,您就当可怜可怜儿子,丫头婆子总是不如自己屋里人伺候的贴心不是”

这话说的还算顺耳,齐夫人的气儿稍稍顺过来了些,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不过白唠叨几句,瞧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回去罢,我也该歇个午觉,如今精神头儿大不如前了。”

齐锦棠和荷花回到自己屋里,两个人洗脸净手之后,荷花把人都打发了下去,这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这还有几日就要走了,你又何苦招惹婆母不开心,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爱挑剔和唠叨,你别总顶着她说,像刚才最后那样说几句,她也气顺咱们也不损失什么。”

“这理儿我也明白,不过你是不知道,这次从我回来娘就开始唠叨,如今天热事多的,我也着实有些厌烦,有时候忍不住就顶撞了两句。”齐锦棠也叹了口气,反手握住荷花,“你以后多劝着我。”

荷花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说:“你们是亲母子,关起门来我劝你什么都不打紧,当面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我若是说了什么,只会惹得婆母越发生气。”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也觉得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嫁了过来,齐锦棠一心维护自己,公爹也是个讲理和善的人,自己也不该太拿着架子,当这一切都是应当应份的,于是又开箱子,找了些适合齐老爷和齐夫人的料子、用物,等晚饭的时候叫丫头婆子一并捧着拿了过去。

吃过饭,荷花招呼人把东西都拿过来,摆在榻上对齐老爷和齐夫人道:“媳妇要随夫君到任上去,不能时时侍奉公爹和婆母左右,这些四季衣料、用物,一并拿来给二老取用,不敢托大说是孝心,只盼着二老用着舒心,换季时候也想着儿子、媳妇在那边儿惦记着二老。”

齐老爷很满意地点点头说:“亏得你这孩子有这样的心意,我也就不推脱了。”

齐夫人虽说心里还是别扭着,但见荷花还算恭敬,而且送来的东西也的确都是好的,勉强给了几分好脸色说:“罢了,你心里有我们就好,一家人也不用总这般客套。”

第三百四十七章三朝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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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三朝回门

晚饭后的气氛还算和睦,齐夫人又嘱咐了次日回门要带的东西,就让两个人回去早些歇着。

齐锦棠回去之后果然领了个小厮进来给荷花磕头,那小厮看着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也是眉清目秀的,只是神色间总有些猴儿似的狡黠,显得很是机灵讨巧。

听了齐锦棠的吩咐,上来就咕咚跪倒,给荷花连磕了三个头道:“小的子华见过奶奶,奶奶纳福奶奶果然天仙似的人物,难怪爷嘴里心上一刻不忘的,如今爷如愿以偿了,小的也替爷高兴”

荷花听得脸红只是笑,倒是齐锦棠抬脚朝子华虚踢了一下道:“你这猴儿少混说,吃了几斤蜜才进来的”

“小的说得可都是真心实意的,爷莫要委屈了小的。”子华一骨碌起身儿道。

荷花示意苗儿拿了红包赏他,自己用帕子掩口笑着问:“难得你话说得我爱听,有什么要求的,这会儿也一并说了,若是能应的我就做主应下,用不着问你们爷。”

“那敢情好,小的先谢过奶奶。”子华眼珠子转了转说,“今个儿奶奶刚赏了衣裳料子,本不该再有啥非分之想的,只不过家里做针线的婆子都老眼昏花,做出来的东西也土气,不知道奶奶身边儿的两位好姐姐,可有空给小的做身儿衣裳”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这个倒是不难,那料子依旧赏你,进来让小真给你量量身量儿,另扯块料子做了赏你”荷花抿嘴应下,示意小真去给他量衣服,自己让苗儿伺候着去洗澡更衣,也一道洗了头发,用干布细细地擦了几遍,就披散在身后晾着,然后进屋收拾东西铺炕。

昨晚被滚得一团糟的被单什么早被换去洗了,今晚就又铺了新的来,荷花跪在炕上铺被单,想起昨晚就觉得脸红心跳的,觉得下身到现在还有些不适,担心齐锦棠晚上会不会再索求无度。

齐锦棠这会儿也洗了澡进屋,见荷花跪在炕上发呆,也不知是被喜帐映的还是怎的,脸上红扑扑的,走到炕沿儿处一把扯到怀里,搂着她的身子,闻了闻发间的香气才问:“想什么呢,用得着这么出神儿”

“没我、我就是想明日回门的时候,爹娘知道我马上要走会不会伤心”荷花总不能说是想起昨晚滚床单的事儿,本来只是胡乱扯个借口,谁知说出口了之后,倒是当真感伤起来,从五岁来这个地方,到如今已经近十年了,自己早就已经把祝家真正当作了自己的家,父母、兄弟,如今想起来,哪个都是她牵肠挂肚放不下的,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齐锦棠没想自己一问倒是把荷花招惹哭了,偏身坐上炕,把她揽在怀里,摸着她半干的长发,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荷花伸手搂住了齐锦棠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他似乎素来都不爱用什么熏香之物,身上只有澡豆和皂角丸子的清香,那种味道总是让荷花觉得莫名安心,她抽噎了几下,闷声道:“到那天高水远的地方,我就只有你一个人能依靠了,你若是欺负我,那、那我可是不依的。”

听了这话,齐锦棠知道她已经自己转过弯儿了,扯过帕子给她道:“先擦擦花猫脸儿,多大个人了,还一会儿哭一会儿好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笑话我”荷花不好意思地低头擦脸,左右看看屋里丫头什么都不在,这才稍稍自在了些,“你不许笑话我。”

“好,我不笑。”齐锦棠起身儿拧了个凉帕子,“把眼睛敷一敷,明天肿着个眼镜回去,我还不得被你大哥打个半死”

“去你的,我大哥才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荷花轻啐了一口,“时候不早赶紧歇着吧,明日得早起回去呢”

齐锦棠又伸手摸摸荷花的头发道:“还没干透呢,这会儿睡了明早看头疼可怎么好,歪着我陪你说话儿,一会儿再睡好不好”说着抽了两个软枕过来,自己歪在炕上,把另一个枕头搁在身前,扯着荷花也过来躺下,把她的头发铺开散在炕被上晾着。

“那你跟我说说,你去京城考试的事儿。”荷花从他打京城回来就没与他见面,这两日嫁过来又都没时间在一处好好说话,听他说起就问。

“考试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跟乡试差不多,拎着大包小包的进去就是了。”齐锦棠忽然道,“要说有件事你定然想不到,你猜我在京城遇见谁了”

“谁孙家姑娘”荷花抬眼去看他,不自觉地语气酸酸地说。

齐锦棠朝她额头敲了一记,“乱吃什么味儿我遇到上次来我家查抄禁书的那个大人,他去巡视考场,我老远看着像他,待走近一看果然是,他记性倒好,还认得我,过来与我说了几句话,在外人听着倒像是很熟稔的老相识,他走了之后,考场里的差役就都对我很是客气。”

荷花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对齐锦棠道:“听我大姑说,那人应该是厂卫的什么头儿,咱们平头百姓的可en2惹不起。”

齐锦棠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原来是厂卫的人,难怪”

“难怪什么”荷花听他话意未尽便追问。

“哦,我是说难怪那么大的排场,去巡视的时候前呼后拥的跟了好多人,连主考官都出来了,我看周围人对他的神色都很是敬畏,还以为是什么钦差大人,只是没想到是这样。”

“自然是敬畏的,毕竟厂卫是皇帝心腹,听说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只要上头有令,不管老幼妇孺都下得去手,听着就让人心里头害怕。”荷花说着想起自己偷书的那次,紧张地往齐锦棠的怀里缩了缩。

“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个话题的。”齐锦棠的眼睛眯了眯,眼神里闪过一丝情绪莫辩的光,不过从荷花的角度自然是看不见的,他摸着荷花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便道,“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夜里齐锦棠没有动手动脚更没贪欲索求,只一直环着荷花,两个人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次日清晨起来,洗漱后到正房请安,用过早饭便带着回门礼朝祝家过去。

先去了老院子给老祝头和杨氏磕头,坐下说了会儿话,这才被祝永鑫和方氏欢欢喜喜地接回了家。

齐锦棠被祝永鑫和博荣陪着在东屋说话,荷花被方氏拉去了西屋,细问在齐家如何,齐夫人有没有给她穿小鞋儿之类。

荷花自然没提齐夫人的事儿,其余都细细地说给方氏听,最后才道:“娘,锦棠哥过几日就要到南边儿去上任,他要带了我一起过去,也、也不知道要去几年,我、我舍不得爹娘”说着扑到方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方氏也眼圈发红,一边拍着荷花的背一边自己扯着帕子擦拭眼泪,半晌才道:“其实娘早知道这事儿了,齐哥儿自然是要去任上的,你怎么能不跟着去,一来若是你不去,他一个人在外面保不齐要有什么不规矩的事儿,二来你新婚才几日,难不成就守着公婆过日子爹娘如今身子还硬朗,家里日子也好起来了,你用不着惦记家里,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爹娘就高兴,知道不”

荷花哽咽着点点头,但还是偎在方氏的怀里不肯起来,再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骤然说要天各一方,即便其中的道理都明白,到底也还是不能轻易释怀。

娘俩儿正说着话,小秀挑帘子进来笑道:“我就知道荷花定然是在屋里跟娘抹眼泪呢,大姑还只说不信,瞧瞧,这可不是哭了个花猫脸儿”

祝大姐紧跟着进屋,见状果然也取笑说:“荷花,恁大个姑娘了,这都嫁了人还往娘怀里拱,羞不羞”

荷花脸上一热,赶紧坐直身子,拿帕子擦了擦脸说:“任我多大也是娘的女儿,大姑和嫂子平白的来取笑人。”

“饭菜都拾掇好了,你们俩还在屋里叽叽咕咕的,少不得要来叫你们。你以后在南边儿站稳了脚,接你爹娘去玩儿去住不就是了,又不是见不到面。”祝大姐几句话就把方氏和荷花劝了出去,女人们是在西厢房的炕上摆了席面,男人们在东屋里喝酒。

荷花不知道齐锦棠的酒量如何,总觉得他是个读书的公子哥儿,定然喝不过自家父兄的,想去劝几句,又怕自己去说了反让他被灌酒,中午饭也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

屋里的都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来,却都偷笑着也不点破,由着她自己心里纠结,直到吃完了饭,小秀才撑不住了笑着说:“荷花,你别惦记了,我早就帮你去劝过,你大哥心里有数呢”

荷花被说破了心思脸上一红,却还嘴硬道:“谁惦记他,我是惦记爹和大哥莫要喝醉了”

话刚说完,就听窗外传来齐锦棠微带醉意的声音:“当真不惦记我那我再去喝几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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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姑嫂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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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姑嫂交心

屋里的女人们闻言都笑了起来,荷花嗔道:“喝了几口酒就来撒疯”

小秀虽说早就叮嘱了博荣,可两个人素来就是好友,如今齐锦棠多年的心愿终于成了现实,在家不敢放肆,到荷花家却当真是没少喝,到最后两个人都喝得躺在炕上起不来身儿了。

没法子小秀赶紧去煮了醒酒汤,好歹灌了两个人喝下,收拾了桌子让他俩在屋里睡着,收拾好了灶间才去跟荷花说路上要准备的东西。如今这季节干粮什么的也放不住,干脆也都不带,只带些米粮,路上可以熬粥焖饭什么的,其余的都路上再买,还有些防暑降火的药茶之类,郑大夫也都早早给准备好了,小秀把荷花那一份拿给她,又问都带什么东西。

荷花便大致说了说,家具摆设一应是不可能带的,都是要到当地再置办,剩下的也就只有衣裳鞋袜之类,还有些家常用物。

小秀听了便说:“南方那边比咱们这里繁华,什么东西买着也方便,摆设、笔墨、布匹之类,你大哥在南边儿收到的都用不完的用,你就不要带太多,免得路上费力不说,到了以后还用不完。”

“好,我都听嫂子的”荷花笑应道。

方氏这边却收拾出来一堆棉布的旧衣裳,打了个包袱说要给荷花拿着。

荷花奇怪地问:“那这些旧衣裳做什么”

“一任就是三年,若是在那边生孩子什么的,这些衣裳料子都软又吸水,是我早就洗干净晒过的,你一并带了去,不然到那边无亲无故的,去哪里踅摸。”方氏不由非说地就塞到荷花的怀里。

荷花被说得脸上一红,“哪里那么快就有孩子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方氏的心意,荷花自然也不推辞,抱到车上放好。

方氏唠唠叨叨地说了一晚上,又说得给荷花姥娘、茉莉什么的送信儿,到时候一起送荷花他们走。

傍晚时候,等齐锦棠的酒醒得差不多,两个人才回了齐家,齐老爷和齐夫人已经用过饭了两个人换了衣裳到前面去请安,又回到自己小院子里准备随便弄些吃得。

厨下的婆子来问两个主子想吃什么,齐锦棠见荷花说无所谓,自己却忽然说想吃珍珠丸子汤。

婆子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硬着头皮问:“爷,这不知是城里哪家新出的菜式”

荷花在里屋听得真切,那东西不过就是面疙瘩汤,自己在京城孙家住着的时候做过两次,胡乱诌了个名字说是珍珠丸子汤,这人倒是一直记得。便卸了头上的钗环,洗脸净手,换了家常的短褂子出来道:“你就会磨我,大热天的偏生想吃这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挽了袖子,系上围裙。

厨下的婆子取来个攀膊帮她勾住袖子,在一旁等着打下手,没想到荷花自己手下利索,只用她洗了洗菜,便三下五除二,切丝的切丝、切末的切末,香葱爆锅、菜倒进去略一翻炒,添汤煮开,搅了面疙瘩一下锅,香味就有些飘出来了,最后出锅前点了几滴香油,撒了些芫荽末儿,热乎乎香喷喷地盛了两碗端进屋。

荷花等着半凉才吃了小半碗儿,看齐锦棠的胃口倒是好,见他连吃了两碗还要盛,这才拦着道:“大晚上的,面食吃多了积在胃里难受。”

“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齐锦棠听话地放下了碗筷,眼神儿却是直直地盯着荷花。

“以后怕你吃腻了呢”荷花低头不跟他对视,收拾了碗筷端出去给丫头,回来刚就着水盆洗手,就被齐锦棠从身后抱住了腰。

“大热天的”荷花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用唇堵了回去,不多时就有滚翻到了炕上

一番之后,两个人汗津津地拥在一处,荷花嫌弃地戳了他一下说:“都是汗臭”

齐锦棠埋头朝荷花脖颈间乱嗅:“我怎么闻不出来,挺香的嘛”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又说了说南下带的东西,这才起身儿洗澡,换了床单歇下。

早晨起来准备去请安,齐锦棠才忽然想起来道:“咱们六月二十出发,我昨个儿跟大哥商议的,晚上回来忘记告诉你。”

“公爹和婆母知道了吗”荷花不报任何希望地问,他连自己都忘了告诉,估计更想不起来去跟那边说了。

果然听他道:“等下去请安的时候就说了。”

荷花扶额道:“走得这么着急,婆母定然又要唠叨你的。”

“没法子,咱们路上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半月才能到,我本来就已经误了上任的日子,哪里还能在家多耽搁。”齐锦棠说得都是大道理,但是齐夫人却是不管这些的,一听说明天就要走,顿时各种不满和阻拦,最后着实说不过齐锦棠了才气哼哼地作罢。

齐老爷虽然也有些舍不得儿子的模样,但还算是稳重,只叮嘱了几句做官做人的道路,又对荷花道:“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是素闻你知书达理,也该听说过,妻贤夫祸少这样的道理,到了南边儿长辈都不在身边,你要好生劝谏帮扶锦棠,莫要凡事都纵着他。”

荷花也忙恭领了教训,又被齐氏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得以脱身回去,齐锦棠却又被齐老爷叫去书房单独交代什么。

齐锦如见状起身儿道:“嫂子,我跟你一道回去,咱们姑嫂二人都没得个机会说说话。”

荷花自然点头,只是心里想着,齐锦棠总说他妹子呆呆的,可如今看着却很是会说话。

二人结伴朝后面新房走去,路上都是无话,到屋里之后,齐锦如却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荷花道:“这里头是我大哥平素的一些喜好和不喜的东西,有吃的也有用的,大嫂拿去做个参考也好。”

荷花接过那册子翻看,里面的字迹写的还算工整,但笔墨都看着很新,应该是这两天刚赶出来的。

她这边还在看,齐锦如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嫂,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有些习惯是时间久了养成的,不太容易改,这、这样给大嫂一个借鉴,也、也都方便些”

荷花抬头见她面色窘迫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怕自己多心,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有你这样细心的小姑,是我的福气才是,我这两日本就在担心,虽说与你大哥从小就相识,但毕竟比不得家人熟悉,这是你对我的一番好意,我自然是感念在心的。”

齐锦如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也有些怯怯地伸手搭在荷花的手上道:“这不过是我对大嫂的一点心意,大嫂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跟大哥提起了。”

见她一说到齐锦棠就是一副怯怯的模样,荷花心下很是不解,当初齐锦棠对自己这个不是妹子的小丫头都是宽容细心的,为何跟自己妹妹的关系会是这样不过这话也没法问出口,只拉着齐锦如说了些闲话,这才让她放松了下来。

“我自小只在家呆着,除了爹娘和哥哥,见的就都只是家里的下人,我素来不太会说话,没想到今日跟嫂嫂聊得这么投缘。”齐锦如说道这儿脸上闪过些黯然,“只可惜大哥和嫂嫂明日就要走了,以后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荷花闻言也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以齐锦如的年纪,即便没有定亲也是差不多要说人家的了,家里如何安排都轮不到自己说话,只可惜这么个怯生生的小丫头,若是说到一户好人家倒也罢了,若是说了户不知道怜惜她的,以后怕是也少不得吃苦受罪。

两个人相对说话,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苗儿在外面行礼道:“爷,您回来了,奶奶和姑娘在屋里说话儿呢”

齐锦如听了这响动猛然站起身子道:“嫂嫂,我、我先走了,明早再来送大哥和嫂嫂。”

她的仪态应该是从小就训练起来的,一举一动虽说匆忙却半分不见狼狈,走到外间与齐锦棠打了个照面,行礼后低着头就匆匆走了。

齐锦棠纳闷儿地问:“锦如过来有事吗”

“没,你被公爹叫去了,锦如见我无聊就过来陪我说话儿。”荷花上前帮齐锦棠解了腰带,除去外衣,又丢了件儿家常凉快的衫子给他,“我看锦如这丫头挺好的,你平日怎么总说人家呆不过我瞧着她很是怕你的样子,一提到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是不是对她太凶了啊”

齐锦棠披上衫子,随意在身前松松地系上带子,听了这话无奈地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荷花想想觉得也是,想不出个头绪就丢开不提,把锦如送来的册子放在自己贴身的行李中,两个人一起清点了要带的东西,把箱子一一编号,每个箱子里的东西记在册子上,再把不带走的嫁妆箱子都锁好放在西屋,这一番折腾后就已经是亥正时分,两个人赶紧洗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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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再见孙建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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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再见孙建羽

次日一早,全家人一起吃过早饭,齐锦棠和荷花叩别了齐老爷和齐夫人就准备出发,一共四辆车,第一辆车自然是齐锦棠和荷花坐的,第二辆是个小车,给苗儿和小真用的,车里还配着茶炉等物,以备煮茶热饭之用,再后面两辆就都是行李车,十口大箱子牢牢地捆在车上,两个车夫都是家里带着的,子华也跟在后面的车上。

齐家的人只到门口便送别了,齐锦棠让车夫直接赶着车朝荷花家过去,还不到门口就看见前面站着许多人,博荣和小秀这回把儿女都一道带去任上,祝永鑫和方氏也已经收拾好了要跟着一起去城里,荷花姥娘一家,还有蒋世彦和茉莉也过来送行。

荷花看着这一大家子人,鼻子发酸,眼圈发热,伸手接住扑上来的栓子,听他带着哭腔地叫了声二姐,嗔道:“都多大了还哭咧咧的,也不怕人笑话”话没说完自己就已经开始抹眼泪。

荷花姥娘递过来个包袱道:“也没啥好东西,里头是自家烙的煎饼,带着路上吃。”

看着这个总对自家施加援手的外婆,荷花真心诚意地俯身儿行礼道:“多谢姥娘。”

“一家人客气个啥”荷花姥娘也扯着袖子擦了擦眼角,却反过去劝方氏道:“孩子都大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也别总太放不下了,出去闯闯总比守着这儿一辈子强”

门口一阵乱七八糟的道别,足纠缠了小半个时辰才作罢。齐锦棠下车跟博荣一道骑马,让方氏跟小秀带着孩子坐车,一道朝城里过去。

博凯和良子两个人早就得了信儿,在店里最大的雅间儿摆了送行酒,一群人吃吃喝喝,最后又说又哭的直闹到下晌儿,方氏见再这样就要天黑了,才赶紧打发他们赶紧启程。

马车渐渐驶出了县城的城门,荷花扒在车窗上,看着祝永鑫和方氏摆手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化作一个小黑点儿再也看不到,眼泪又忍不住骨碌碌地落下来。

宝儿蹭到荷花身边,伸手朝荷花的脸上抹了两把,奶声奶气地说:“小姑,羞羞”

小秀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你看,连宝儿都笑话你了”

“你这小鬼头”荷花一把把宝儿搂在怀里,使劲儿亲了一口,“居然敢笑话小姑,等你母亲下次打你屁股的时候,小姑可不给你求情”

宝儿顿时扭股糖似的在荷花怀里拱来拱去,撒娇耍赖,把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就扭转了过来。

荷花陪着宝儿闹了一会儿,才搂住她道:“快老实点儿吧,弄得小姑一身都是汗。”说着扭头去看坐在小秀怀里的栗子,对宝儿说,“你看弟弟多乖,都不像你这么不听话。”

宝儿嘟着嘴看看栗子,觉得这个弟弟的确是比自己乖很多,只好点点头承认了荷花的观点:“弟弟乖”

荷花和小秀听了这话顿时又笑作一团。

齐锦棠在外面听见里面传出了笑声,这才放下心来。

博荣看着他那一脸担忧的模样,笑着说:“我早就跟你说了,有宝儿在里头,荷花肯定一会儿就没事了。”

一行人按着上次进京赶考的路线,走得还算不疾不徐,其余人都是走过的,只有宝儿是第一次,前几日兴奋得不行,天天扒在车窗处看外面的风景,路程过半才算是稍稍消停下来。

越往南走天气果然越热,荷花素来怕热,宝儿也被热得蔫蔫的,栗子在南边儿呆过,倒是更适应一些。

这回上京因着是夏天,路上没有冰辙积雪,所以一路走得很快,只用了二十来天就到了京城,宝儿闹着想在京城玩儿两日,博荣知道齐锦棠急着去上任,其实自己离开这么久,也有些着急回南边儿,只能哄着宝儿说只能住一日,在客栈把小秀、荷花和两个孩子安置好,再去码头找南下的船只,从京杭运河走很是便捷,所以船只也很多,傍晚前就都办好了,一共租了两艘船,行李什么都搬到船上,跟着南下的下人晚上直接就安置了睡在船上,剩下的给了银钱打发回家去。

晚饭后几个人一道去街上闲逛,博荣和小秀抱着孩子,渐渐就往杂耍、小吃的地方去了。齐锦棠牵着荷花的手,两个人朝河边走去,沿着挂着灯笼的河边散步。

次日一早,荷花起身儿时候屋里已经不见齐锦棠的身影,她自己梳洗穿戴好,准备去帮小秀照顾孩子,出门下意识地朝下面大厅扫了一眼,就见齐锦棠跟一个男人在窗边坐着说话,那男人的背影看着很是眼熟,荷花下楼过去细看,果然是厂卫的那桃花眼的男人。

“大人”荷花上前行礼,眼神儿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齐锦棠,目光中还带着询问。

“我早晨出去散步,可巧遇到大人,便一起聊了几句,大人说会帮咱们开一张路引,这样一路南下就会方便许多。”齐锦棠神色很是淡定,眉眼舒展,并不似有什么为难似的。

荷花这才稍稍放心,她对厂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除了前世的各种文学影视渲染之外,也有祝大姐当初介绍的缘故,每次想到这个桃花眼男人,都觉得后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有见面的机会,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很是勉强。

桃花眼看到荷花到似很开心的模样,笑得眼睛眯眯地说:“小荷花,好久不见,可惜师姐这次去西边办事了,不然见到你肯定高兴。”

荷花听了这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