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93部分阅读(1/1)

账,茉莉打发了人来送信儿,说是初六要回门,问方氏是回齐家村还是到城里来。

方氏见茉莉要回门,高兴得很,不想让她们小俩口进城奔波,便跟那送信的人说:“回齐家村便是了,我正好也回去两日,”

等送信的人走后,方氏便开始合计着要不要带什么东西给茉莉,这样一来倒是冲淡了许多担心和紧张,中午的时候外头吃饭的人又多了起来,后厨也顿时忙了起来,荷花也收好账本出去帮手切菜。

还不到正午时分,外面就传来了马蚤乱声,荷花借着端菜出去看个究竟,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抓着衣领,面色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周围吃饭的人也都放下手里的筷子,面露惊一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旁边两个年轻男子,似乎是跟那男人一起来的,这会儿正在大吵大闹,说是吃了店里的东西就变成这样,要店主出来讨个说法。

博凯极力想要稳住店里的局面,想叫这几个人到后面屋里再说,不过他们只顾着吵闹叫嚷,压根儿不理会博凯的劝阻,店里的其他顾客也都开始吵吵嚷嚷,场面很是失控。

荷花凑上去对博凯耳语了几句,然后他就大声嚷道:“现在店里出了这样的事,不管是不是我们店里吃食的问题,都得先请大夫报官才行,这样也能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能让大家以后放心地在我家店里吃饭。今天中午影响大家吃饭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店里已经点了吃食的,今天的饭钱都免了,算是我们店里给大家压惊赔罪。”

这样一来,店里的吵嚷声降低了许多,有些担心吃食不干净的人听说不算钱,就也不好意思再闹,纷纷起身离开了。也有人觉得不妨事,便留下继续吃饭,不过也都不再吵闹起哄。

荷花便又说:“博凯哥,你去附近请个大夫来给瞧瞧,我去找金差爷,先报了官再说,无论如何今天的事得弄个水落石出,不能让咱家铺子平白无故地背了这么个黑锅。”

“四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平白无故地背了黑锅”其中一个青年伸手就要来推搡荷花,“我大哥吃了你家的东西,现在口吐白沫腹痛不止的,你还在一边说风凉话拿官差吓唬谁啊,官府又不是你家开的,你以为有差爷来我们就怕你啊”

荷花退到柜台里,沉着脸道:“青天白日的,铺子里还有这么多客人,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家给你请了大夫,还主动请了官差要给你们一个公道,你反倒还恼羞成怒的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怕看大夫还是怕见官差”

因为荷花家铺子在附近的口碑一向不错,连吃坏了肚子的人都没有,再加上刚才荷花的一番举动,都是诚心解决问题的态度,所以这会儿留下的客人听了这话,便都开始向着荷花家说话。

荷花便也趁机放软了语气道:“我知道你们的大哥现在不舒服,所以你们心里着急脾气肯定也不会好,不过我家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地开门做生意,也是诚心诚意地想要解决问题的,现在我大哥出去请大夫,后面店里只有我娘和几个帮厨的人,你对我大吵大嚷,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话音刚落,还不等那人再说什么,金巡捕就从外面进来道:“怎么回事”

荷花忙迎上去道:“金巡捕,您来的正好,刚才这位客人在我们店里吃了几口面,然后就倒地不起,说是腹痛如绞,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堂哥已经去请大夫了。”

“嗯,我刚才正要过来吃饭,遇见你堂哥过去,他已经跟我说了事情前后的经过,所以我让他去叫大夫,我先过来看看。”金巡捕说着便低头去查看那还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见他虽然口吐白沫哀号不止,脸色却还红润不像是有什么问题,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个下套子骗钱的,也难怪那些人一看到自己来,脸色就都很是不自在。

不过他心里也很是奇怪,这家店的背后老板是孙公子,官府里的人全都知道,也都跟城里四下的混混头子打了招呼,如今却还有人来碰瓷闹事,还真是奇怪得很,不过这几个人都看着眼生,不像是附近的惯犯。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博凯已经带着大夫到了店里,伸手要给地上那人把脉,可那人却翻滚着不肯配合,更是让人心里疑窦丛生。

“罢了,我去叫几个兄弟来,既然不肯好好地诊脉,就先抬到衙门再做别的打算。”金巡捕心里其实早就有了定论,所以也不想由着他继续在店里搅合,实在太影响铺子的生意,到时候孙公子气恼,上头定然是要怪罪他不会当差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银簪验毒

第二百八十五章银簪验毒

感谢大家对小无的关心,眼睛已经好多了,捂脸,好多朋友来问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冤枉啊~

铺子里还没走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看热闹,外面也围了许多来凑热闹的人,荷花不想就这么让他们把人抬走,在这里没个定论的就抬走,到时候传出去,定然是说自家铺子的东西吃坏了人,但是这里人多口杂的,她又不想太抛头露面的,便悄悄地对金捕快说:“金大叔,等建羽哥和我哥来了再做打算,这般把人抬走,不到下午外头就该都是传言了。”

说罢又去对博凯道:“博凯哥,你去学院一趟,把我哥和建羽哥叫过来,这件事必须得在这儿弄个清楚,不然咱家的铺子谁还敢来吃”

博凯并不是个笨人,在这件事上也想得清楚,听了荷花的话并没急着马上走,而是扬声道:“金捕快,不是我们不听您的,只不过您瞧这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还是让大夫先给看个清楚再说,不然抬的半路是严重了还是怎么了,那可就不好了是不是”

金捕快本就听了荷花的话,这会儿见博凯也给了个场面上的台阶,顿时就着下去说道:“嗯,你这话也有道理,而且事情毕竟是在你家铺子出的,好歹也得给一个说法。”说着伸手一指旁边两个看热闹的汉子道,“过来搭把手给按住,先让大夫诊了脉再说,救人要紧。”

那两个汉子被点到头上,不情不愿地起身儿过去按住,但是一上手就觉出不对,这人都闹腾了这么久,还是老大的力气,一人按肩一人按腿都几乎按不住,若真是中毒了,怕是早都折腾死了,还能到现在还这么能蹦达

他们两个心里有了怀疑,手下自然也就不留情面了,左右也都是被差爷点到了头上,手下不用力气也是说不过去的,顿时就把那人按躺在了地上,大夫赶紧上手搭脉,搭了半晌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又去搭另一只手的腕子,最后起身儿道:“差爷,许是小老儿学艺不精,可这位小哥儿,着实没看出有什么毛病,搭脉也不过就是有些肝火旺盛,无有大碍。”

旁边两个起哄的顿时不依道:“老头,你会不会看病啊,不会看就一边儿去,别跟着瞎咧咧。人都成这样了还说没毛病我看是你有毛病吧”

“就是,这老头是不是他家找来的托儿啊”

听了他们两个这样的话,金捕快更觉得他们许是外地来的,这大夫是附近一带还算出名的,若不是这间铺子有孙家的背景,孙公子老早打了招呼,就凭祝家去请,也就来个徒弟出诊罢了,哪里会有老爷子亲自前来。

不过这话除了露出马脚之外,也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群的不满,开始还有些同情的舆论,顿时就转了方向,变成了碰瓷找茬的混混。

荷花自然是希望见到这样的成效的,但是那边高个子的男的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东西刚吃下去这么一会儿,许是诊脉诊不出来呢,人就是在你家吃坏了的,你们串通一气,想不赔钱可是没门儿的

“我看你们就是冲着钱来的吧”门外传来孙建羽的声音,他素来都是个张扬的人,尤其是在城里,到哪里不都是别人让他三分的,刚才一听说有人敢来自己的铺子捣乱,顿时火冒三丈地就跑了来,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已经先传了进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来挑衅滋事,真是当”

他两句话没说完,人已经快步冲了进来,荷花拦住了他后面的话,不愿意让他拿身份出来压人,即便让碰瓷的不敢再闹,可也容易影响正常的生意,传出去被人戳脊梁骨。孙建羽自然是不在乎这点生意的,赚点钱许是都不够他零花,但是对自家来说是个很大的贴补,而且方氏自从在这里管着铺子开始,人也越发干练利索了起来。荷花很是能理解她这样的心情,古往今来都是一样,女人不能自己赚钱有经济来源,在家就总是低人一头的感觉,虽说祝永鑫并不是那种人,但方氏潜意识里的自卑总还是难免。如今有了这么个营生,每日虽说有些忙乱受累,但是方氏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好了许多,看着那么多人喜欢吃自家的手艺,就越来越散发出自信和开朗的魅力。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尽量圆满地解决干净。

博荣跟博凯一道也进了门,后面跟着的却是齐锦棠,自从他回来之后,荷花有意疏远,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今天倒是一起都到了。路上他们都跟博凯了解了情形,所以进门之后就都去看那大夫,博荣上前询问诊脉的情形。

老大夫也是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蛮不讲理的混小子,一边是官差衙役。得罪了官差自然是不好混饭吃的,但是得罪了那些个混混,闲着没事去捣乱生事,也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事儿,所以两边都不想得罪,便摇头叹气地说:“若是单从诊脉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毒物什么刚吃入口不久,尚未进入血脉,老朽也不敢托大,若说诊不出也是有的。”

荷花皱眉看着那老头,心道这么一会儿就转了口风,还真是个会明哲保身的,不过这种事也怪不得人家,他也得为自身考虑。

齐锦棠开始一直在看着荷花,这会儿见她眉头紧锁,便从博荣身后上前两步,拱手对那金巡捕道:“差爷,学生我有一法,若能得您允许,使出来即刻便高下立判,”

“齐公子请讲。”

“古书有言,若验服毒,用银钗,皂角水揩洗过,探入喉内,以纸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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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建羽定亲

第二百八十六章建羽定亲

金巡捕早就觉得那人是个来找茬的,再说即便不是找茬的,若是孙建羽点头让银簪验毒,他估计也会照办的,伸手从荷花手里接过银簪上前就要扎。

地上那人开始还赖着不肯起来,可是见那簪子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忍不住翻身躲了开去,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跑。不过外面早就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他这一跑又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是骗子,顿时被几个邻居家的汉子按了个瓷实。

屋里坐着吃饭还没走的几个人顿时就开始纷纷道:“我就知道,荷记的铺子开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人好东西也好的,哪里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定然是谁家看着人家生意红火所以眼红,这才来捣乱闹事的,这种人,就该好生严惩才好。”

博凯上前道:“今个儿多谢大家的帮忙,多谢金巡捕和齐公子,不然今个儿我们店里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金巡捕拱拱手说:“抓捕这等刁民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今个儿多亏诸位帮忙,也亏得齐公子的妙计,使得这三个贼人原形毕露,待押回衙门严加审讯,定然还你家一个公道。”说罢便用绳子绑了那三人。

孙建羽的脸色铁青着,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金巡捕要走,这才起身冷冷地说:“今个儿真是辛苦金巡捕了。”

听了这话,金巡捕顿时不安起来,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僵在门口很是尴尬。

荷花掂了两串共两百文铜钱,塞给金巡捕道:“金大叔,今个儿真是辛苦你了,也不知是我家得罪了什么人,要来这般陷害我们,害得您大热天的还跟这儿一顿折腾,拿着去吃完冰水,也算是我家的一点心意了。”

齐锦棠见状便笑道:“你这小妮子倒是会打算,这是打算让金巡捕去荷记的冰水铺子去吃冰水”

被他这么一逗趣,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金巡捕也借着台阶借了铜板道:“荷记的铺子冰水的确好吃,不过我得先办完差事才好去呢”

“锦棠哥真是会取笑人,金大叔去吃冰水,我请一碗总还是请得起的。”荷花笑着把金巡捕送出去,然后又对周围的人说,“各位大叔、婶子,哥哥姐姐们,今个儿闹得这样给大家添乱了,如今屋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法吃饭,大家若是想光顾,便请等我们下午收拾收拾,晚间再来吧”

周围的人寒暄着各自散了,把屋里的客人也都送走了,荷花顺手翻了门外歇业的板子,关好纱门叫后厨的人把碗筷都收下去,这才沉了脸色道:“好端端的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得罪来的人”

孙建羽的脸色依旧铁青,听了荷花这话才道:“城里各处我都着人打了招呼,只要还想在城里混的谁敢来动我的铺子,定然是冲着我来的了。”说罢攥拳在桌上狠狠地砸了一记,“该不是那小贱人又起了什么歪心思吧”

其余几个人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面面相觑着谁也不好接话,最后到底还是博荣与他最是相熟,便拍拍他的肩膀道:“好端端的这又是闹哪样如今你我天天都埋头念书,难道还能得罪了什么人不成再说什么贱人贵人的,都定了亲还这般不稳当,若是让你母亲知道,怕是又得训你了。”

荷花听了这话顿时挑眉朝孙建羽看去,面上挂了喜色道:“建羽哥定亲了这般喜事怎么也没说一声,咱们也摆一桌给你庆贺庆贺。”说罢又埋怨博荣道,“大哥既然知道都不给通个消息,当真是越发的不跟自家人亲厚,只跟建羽哥穿一条裤子了。”

博荣闻言哭笑不得地说:“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我最近念书都来不及,哪里有空想着这许多的周全,罢了罢了,我也不跟你计较,算我的错,以后不敢了还不行”

“既然如此,你们也不能只顾着念书,那还不都念得傻了,还是得多做些旁的事松快松快的,拣日不如撞日,今晚定一桌酒菜给建羽哥贺喜好不好”荷花欢快地打算道,“时候不早你们先回书院去吧,晚上下学的时候我去找你们。”

孙建羽盯着荷花的眼睛没有说话,被博荣推了一把才猛然起身道:“走了。”

大家只道他还在为了找茬的事生气,谁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待三个人离开之后,博凯一边扶着被撞倒的板凳一边说:“刚才孙公子在我也没好开口,若今日闹事真是冲着孙公子去的,那说不定是他家的那个新姨娘闹的事儿呢”

荷花听了这话,诧异地问:“新姨娘不会是微露吧”

“你也知道”博凯略有些惊讶地挑眉说,“就是她,最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你总在后头所以不知道,来吃饭的人也多有议论呢”

“微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个姨娘,刚过门也不久的,怎么会跟建羽哥扯上恩怨”荷花皱眉问,“就算是她心里记恨着以前的事儿,可是如今已经进了孙家的门,难不成还能兴风作浪地跟建羽哥对着干她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大致就是说,当初微露本来是想攀上孙公子这个高枝儿,但是孙公子没看上她,便做了他的庶母,如今微露有了身孕,自然是要为今后打算,所以便跟他对上了。”博凯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听来的消息,又觉得这般八卦很是不妥,便又尴尬地摸摸鼻子,描补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不过平时总听到罢了,今个儿听孙公子欲言又止地说什么小贱人,才联想起来罢了。”

荷花低头思忖,没留意他后面的话,倒是方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妥,好端端的跟个小姑娘家说这些个污耳朵的话,本想开口制止的,但又觉得博凯虽说最近性子软和了许多,但也难保不会故态复萌,若是自己开口斥责,说不定心里又要梗着什么东西,一时踟躇就让博凯把话说了个干净。

荷花听了这话顿时挑眉朝孙建羽看去,面上挂了喜色道:“建羽哥定亲了这般喜事怎么也没说一声,咱们也摆一桌给你庆贺庆贺。”说罢又埋怨博荣道,“大哥既然知道都不给通个消息,当真是越发的不跟自家人亲厚,只跟建羽哥穿一条裤子了。”

博荣闻言哭笑不得地说:“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我最近念书都来不及,哪里有空想着这许多的周全,罢了罢了,我也不跟你计较,算我的错,以后不敢了还不行”

“既然如此,你们也不能只顾着念书,那还不都念得傻了,还是得多做些旁的事松快松快的,拣日不如撞日,今晚定一桌酒菜给建羽哥贺喜好不好”荷花欢快地打算道,“时候不早你们先回书院去吧,晚上下学的时候我去找你们。”

孙建羽盯着荷花的眼睛没有说话,被博荣推了一把才猛然起身道:“走了。”

大家只道他还在为了找茬的事生气,谁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待三个人离开之后,博凯一边扶着被撞倒的板凳一边说:“刚才孙公子在我也没好开口,若今日闹事真是冲着孙公子去的,那说不定是他家的那个新姨娘闹的事儿呢”

荷花听了这话,诧异地问:“新姨娘不会是微露吧”

“你也知道”博凯略有些惊讶地挑眉说,“就是她,最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你总在后头所以不知道,来吃饭的人也多有议论呢”

“微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个姨娘,刚过门也不久的,怎么会跟建羽哥扯上恩怨”荷花皱眉问,“就算是她心里记恨着以前的事儿,可是如今已经进了孙家的门,难不成还能兴风作浪地跟建羽哥对着干她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大致就是说,当初微露本来是想攀上孙公子这个高枝儿,但是孙公子没看上她,便做了他的庶母,如今微露有了身孕,自然是要为今后打算,所以便跟他对上了。”博凯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听来的消息,又觉得这般八卦很是不妥,便又尴尬地摸摸鼻子,描补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不过平时总听到罢了,今个儿听孙公子欲言又止地说什么小贱人,才联想起来罢了。”

荷花低头思忖,没留意他后面的话,倒是方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妥,好端端的跟个小姑娘家说这些个污耳朵的话,本想开口制止的,但又觉得博凯虽说最近性子软和了许多,但也难保不会故态复萌,若是自己开口斥责,说不定心里又要梗着什么东西,一时踟躇就让博凯把话说了个干净。

仙本纯良正月初四金飞瑶:我的梦想就是身处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修仙世界中,所有的一切败类都应该毁灭。众人:那先请你自杀吧。身为修仙界的“败类”,我想说:其实我是个纯良的人,真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齐锦棠被强吻

第二百八十七章齐锦棠被强吻

昨天坐火车出门办事,今天晚上的火车,十一点多刚到家,各种累,昨天帮我姐单位拉了一笔赞助,晚上帮着弄材料,实在没抽出时间更新,这章是今天在火车上写的,亲们见谅

荷花发觉自己只要一说话,就会被孙建羽攀扯到别处,虽然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也忍不住直皱眉头,最后干脆搁下杯子不吱声,只自个儿埋头吃菜。

雅间儿里的气氛顿时沉闷得诡异,孙建羽沉默片刻才道,“对不住,我今个儿心情不好,不该冲你发作的。”

齐锦棠开口圆场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如今天气闷热,心烦气躁也是有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看再叫几碗冰水进来,大家吃了凉快凉快静静心吧”

冰水很快就送上来了,孙建羽吃了一口便丢到旁边,只说不如荷记铺子的好吃。

因为孙建羽这个低气压气场太过强大,使得整顿晚饭都吃得十分沉闷,他自个儿更是不断地喝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愁解闷似的,没吃几口菜便醉得趴在了桌上。

本来是请他吃饭,结果他弄得如此,其余三个人也没法慢慢吃了,都随便填了肚子,见他烂醉也没法儿回到学院,只得弄去了书院附近的院子,好在孙家一直有个婆子在打理,去了便直接把孙建羽安置睡下,博荣这才跟齐锦棠一道送荷花回家。

太阳落山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北方的天儿素来都只有白日里燥热,太阳一落山便很快就凉爽下来,三个人沿着河边走着,迎面的晚风吹散了一天的烦闷,让人心情也闲适了不少。

路边低矮的草木随风轻轻摇摆着,荷花偶尔低头去摘上头结的黑天天或是菇娘,摘了却是也不吃,只在手里拈着玩儿,偶尔甩手丢进河里,溅点的水花儿。

博荣看着水面荡起的涟漪,忽然感慨道:“我最近倒时常梦到小时候,梦见在村里上山摘甸枣子,砍棠梨子”

“梦见砍棠梨子怕是梦见被娘打得起不来炕吧”荷花闻言取笑道。

齐锦棠不知道原委,便不顾博荣拦着非要问荷花,听荷花嘴皮子利利索索地讲了个清楚,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却又道:“不过说到底还是婶子疼你才这样的。”

“这是自然,以往总把娘这话当耳边风,那一回可知真真儿地被吓得不轻,以后才知道怕。”博荣点头感慨道。

三个人笑闹了几句,就从河边拐入了巷子里,博荣打量着周围道:“以前小时候偶尔进城一趟,只觉得格外羡慕城里人,觉得城里不但好吃好玩儿的多,连房子、胡同都比乡下要强上许多,可如今当真在城里了,又觉得越发想念村里,不管是上山还是下江,都是有许多的趣味,连以往在乡下砍柴干活,都觉得很值得回味似的。”

“你想的哪里是村里,你想念的分明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虽说那时候家里日子过得苦,但是都开开心心的,不管是上山砍柴还是挖野菜或是什么,只想着能贴补家里,大家都吃饱肚子,除此之外便觉得天也蓝水也清,什么都舒服得紧,可年岁越发大了,想要的越来越多,肩头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小时候那单纯的快乐就越来越难体会得到”荷花突然若有所思地说。

博荣低扭头看看荷花,抬手揉揉她的头顶道:“你自小就比旁的孩子早慧,五六岁的年纪就懂事得紧,帮着爹娘操持家里,说起来我这个做大哥的,都觉得心里惭愧得紧,若是我能争气些,也用不着让你这般辛苦。”

“大哥这说得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不管是你念书还是我想法子赚钱,都是为家里今后的日子越过越好,大哥念书很是刻苦,换做我可是不行的,怎么能说是不争气。”荷花回身挽住博荣的胳膊,“我当初就觉得自己,看见地上的草根都恨不得想想能不能卖钱,大哥不嫌弃我财迷就好。”

“你这都是为了家里打算,若这般就是财迷,那我巴不得咱家的人都这么财迷,若不是你,咱家如今哪有这般的好日子过。”

荷花扭头见齐锦棠跟博荣离着一人宽的距离慢慢走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地看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其实说实话,我只记得小时候看着锦棠哥衣裳穿得干净体面,书也念得好,跟村里那些野小子不一样,从来都是温文有理的样子。我那时候便想,一定要让博宁和栓子做锦棠哥那样的人,不要一辈子困在乡下,像爹娘似的受那么多苦”

“那时候只想着填饱肚子,后来吃得饱了又想要吃得好些,还要念书,想做城里人人的欲望当真是没个止境的,前头总是有更好的,你这般给自己压担子,太过辛苦了。”博荣目光中透着怜惜地看向荷花,“如今我也帮不上什么,好在没几个月就要考试了,娘最近是不是还紧张得很你平素多开解些,灶间又是火又是刀的,总是这般心不在焉的,当心受伤。”

“大哥放心吧,我会小心看着娘的。”荷花应诺着。

随后三个人便都不再说话,只静静地走路,直走到几乎能瞧见荷花家的大门,齐锦棠这才忽然道:“荷花,我爹前几日写信来,说以文犯禁那事儿终于尘埃落尽了,还让我好生谢谢你和婶子,说等他任期满了回乡,一定要到你家登门谢恩。”

荷花低头犹豫了片刻道:“其实也用不着谢我什么,说实话那次之后当真后怕的很,若是现在重新来过,我定然是没有勇气再做一次的。”

齐锦棠却丝毫没有介意,笑着说:“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救了我一家人的性命,也保住了我爹的官职,这是天大的恩德。再说这种事哪有重来一次的说法,难不成最近就是为了这个总躲着我傻丫头,少胡思乱想的,赶紧进屋吧,时候不早我跟博荣得回去书院了。”见博荣已经转身往巷子口走去,这才又轻声说了句,“你求的护身符博荣已经给我了,我搁在你送的荷包里呢”

“只盼着能保佑你心想事成,金榜题名才好。”荷花垂眸道。

月光静静地洒落在巷子里,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涂上一抹温柔的银白,眼下遮挡出半弯暗影,显得脸颊越发白皙,配着身上青色的衣裙,如那釉色极好的青花瓷,娴静美丽,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齐锦棠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一年多不见,荷花虽说模样还跟小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分别,但原本瘦弱的身量却是拔高了许多,缠枝莲纹的腰带掐出纤细的腰身,双手交握在身前,虽说因为天天干活不那么细嫩,但指甲修得尖巧,如一弯弯半透明的月牙儿,盈盈地缀在指尖,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想起以前经常牵着荷花的手,齐锦棠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似的,堵在喉咙口几乎让他呼吸困难,那指尖这会儿又好似化作了一尾尾银色的游鱼,撩拨着他的心,让他想要伸手圈在自己的掌心内,可又鼓不起这样的勇气。

齐锦棠正心跳加速,巷口那边传来博荣的声音:“快些走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不然回书院又要被先生训斥了。”

“这就来”齐锦棠应了一声,然后回头注视着荷花的眸子,“那我先走了。”

“嗯”荷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绞了绞手指,“时候晚了你俩路上当心。”

齐锦棠快步往巷子口走去,眼前闪来闪去的都还是荷花的模样,不提防一股呛人的香风扑面,随后怀中就多了具酥软的身子,两团喧软紧抵上胸膛,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触手所及却是只裹着轻纱的身子,几乎能感觉到滑腻柔嫩肌肤,顿时猛然涨红着脸顿住了手。

就这么个愣神的功夫,一双玉臂瞬间勾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之大将他扯得向前趔趄。齐锦棠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用力扭头别开了正脸,却还是脸颊一热,触感柔软却让他心下恶心厌弃,也顾不得会碰到什么不当的地方,用力将那人甩向一旁的院墙。

齐锦棠还没开口质问,那女的却已经又扭着腰肢贴过来道:“孙公子,别那么凶嘛,人家都说你是最怜香惜玉的,你要怜惜奴家才是”

“”齐锦棠本就已经又惊又怒,听了这话竟生生地给气笑了,合着自己还是替人受过了,这位想攀的是孙建羽这根又粗又高的枝儿。

“真是胡闹,不知羞耻”他斥了一句便快步走出巷子、

到了路口月光更明亮了些,齐锦棠一边扯着衣袖擦脸一边道:“快走吧”

“孙公子”那女人脚下倒是挺快,从巷子里一路追出来,跑到二人面前一张手拦住,刚要说话,却一眼瞧清楚了齐锦棠的模样,顿时如见鬼魅,目瞪口呆连模样都几乎扭曲,颤抖地抬手指着齐锦棠道,“你你竟、竟不是孙公子。”

而博荣和齐锦棠却也同时看清了,那女的就是住在盈双家隔壁的小翠。

第二百八十八章“艳福不浅”

第二百八十八章“艳福不浅”

小翠一身儿几乎透明的水粉色纱衫儿,半敞着衣襟儿,里头穿着桃红色的抹胸,抹胸带子系得极低,露着大半片雪白的胸脯。脸上的脂粉涂得极厚,面颊上两坨红扑扑的胭脂,嘴唇也格外红艳,这会儿已经在嘴角糊开,在夜里看上去格外恐怖。

齐锦棠见到她这副模样,厌恶地又狠狠擦了擦脸颊,心道这身儿衣裳回去就得赶紧丢掉,实在让人厌弃。

小翠这会儿心里也是惊讶得很,平素都是见孙家公子跟博荣一道回家的,今天怎么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要知道,自从上次从盈双家听说了那孙公子家居然是那么有势力,心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能搭上这根高枝儿,上次好不容易见到孙公子来祝家,却还驾着马车带着小厮,今个儿总算是得了个机会,她回家三下五除二地换了衣裳,擦了胭脂就赶紧跑出来,还真得了个单独的机会,谁知道竟是搞错了人平素跟博荣来的就只有孙公子,今天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书生又是个什么来头

不过小秀脑子里只转了一圈,见博荣和齐锦棠要走,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抓住齐锦棠的衣袖嚷道:“公子,你刚才在巷子里对我又摸又亲的,还说要娶我回家呢,怎么一转脸就不认人了呢奴家虽说只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家,可也不能由着你这么轻贱了便作罢的。”

齐锦棠甩了两下却是甩她不开,气得用力去撕扯衣袖,恨不得赶紧摆脱这个无耻的女人,怒道:“你刚才嘴里口口声声叫的是孙公子,你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攀扯上我做什么”

“公子啊,是你跟奴家说叫你孙公子的,难懂啊竟然都是骗人的不成”小翠如今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往齐锦棠身上贴,扯住他的袖子不住地摇晃。

博荣上前帮齐锦棠推开了小秀道:“大家一条巷子里住着,谁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也都有数,你平素是什么名声、做过些什么事情,我以前就撞见过你跟被人在巷子里搂搂抱抱的,看在大家邻居一场不好败坏你的名声,而且我家也不是什么爱传闲话的人家,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住得这么安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主动招惹的话,可要自个儿先想清楚后果。”

小翠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是随即又咬牙坚持道:“明明是这位公子对奴家动手动脚的,你们现在还反咬一口,虽说奴家家里无财无势,可也容不得你们这般欺辱的”

齐锦棠懒得再跟她废话,便扯着博荣要走。

博荣见齐锦棠身上脸上都被小翠蹭了胭脂,衣裳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便叹气道:“先去我家凑合一晚吧,如今这样怎么回书院去”

齐锦棠却是犹豫片刻,心里担心这副狼狈的样子若是被荷花看到,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还不等开口答话,就见良子陪着荷花从巷子里寻了出来。

荷花出来见状便问:“大哥,锦棠哥,这是在吵什么呢我刚进门就听见外面吵闹,便叫了良子哥陪我出来看看。”说着就见齐锦棠一个劲儿地蹭着脸颊,奇怪地上前细看。

齐锦棠忙后退两步道:“荷花,我”

小翠却是看准了时机,冲上去又揽住了齐锦棠的胳膊,搂在自个儿怀里道:“公子,你别丢下奴家不管自个儿离开啊”

“”荷花就闻着一阵香风扑面,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抬头就看见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翠,看着她那跟吃了死孩子似的红唇,吓得捂着嘴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是”

齐锦棠以为荷花误会,刚要上前解释,却又被小翠绊住,撕扯间还被小翠在手背上抓了一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把小翠甩向路边,想跟荷花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荷花皱眉看向跌倒在一旁揉着脚腕的小翠,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道:“你这胭脂是找小双姐姐借的吧嘴涂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香粉也不知道扑了多少,怕是蚊子都不敢近你的身了,天儿有这么热吗穿得这么清凉大半夜的跑出来,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啊跟你住在一条巷子里真是丢人。大哥,锦棠哥,今个儿天色太晚了,还是去家里住一宿明早儿再回学院吧”

博荣被荷花一番话逗得差点儿笑出来,听了最后一句也跟着道:“是啊,这样回去也不方便,先去家里再说吧”

齐锦棠见博荣也这么说,便点点头先回了祝家。方氏点着灯在屋里等着,听见门响便问:“外头怎么了,别是有什么小混混打架,没牵扯到你大哥他们吧”

荷花应道:“娘,你去把家里的药匣子找出来吧,锦棠哥的手被抓伤了。”说着扭头道,“你们先进屋,我去倒点儿水来先洗洗干净,也不知道她那指甲干净不干净,唉,怎么好端端招惹上那个”后面的词觉得怎么说都不雅,便又吞了回去。

端着水盆进屋的时候,齐锦棠已经把外衣脱了丢在墙角的地上,换了件博荣的外衣披着,就着荷花端来的水洗了手和脸,又用清水冲了伤口。

荷花拿着药给他涂上道:“还好伤的是左手,不然若是右手,就该耽误你写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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