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乖第1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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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薇

1第一章

雄伟气派的建筑物里,夏建华穿着精挑细选过,最昂贵得体的一套西装,满心忐忑地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等待一个关系他大半辈子心血的结果。

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公司,正因为一项错误的投资而面临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在四处奔走却屡遭挫折后,他最后的希望就全放在这桩与“裴氏集团”的合作计划上了,只要能获得这个合作机会,随之而来的可观利润将足以弥补他所有的损失,甚至让公司转亏为盈、起死回生。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夏建华立刻起身,笑脸迎人

“莉娜小姐只有你一个人”眼见只有秘书现身,夏建华的心简直凉了一半。

金发飘逸的窈窕身影走到他面前,翩然落坐。“裴先生正在开会,无法亲自接见您,他特别授权我来转达他的决定。请坐,夏先生。”她客气地请他坐下。

“那么请问裴先生对于我们所提出的合作计划”夏建华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反效果的让他显得有些虚伪狡诈。

“很抱歉,我们总裁无意参与这项投资计划。”即使是拒绝,莉娜脸上还是挂着非常专业的优雅笑容。

“这莉娜小姐,请再让我跟裴先生见一面,他可能对我们所提出的企划书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等我亲自跟他说明这项投资的获利后,我相信他一定会改变心意的。莉娜小姐,请你务必要帮我这个忙。”纵然事已至此,夏建华仍不肯轻言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就算要他下跪,他也要求到这个合作机会。

“很抱歉,夏先生,这点我可能无能为力,贵公司的这份企划书是经过本公司的专业部门仔细评估过的,而且总裁也了解,并且同意这项结果。”莉娜用肯定的语气传达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听到莉娜坚定的字句,夏建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也被扑熄,他像颗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双肩,绝望的脑中尽是破产与失势的凄惨画面,哀痛的想着他努力打拚大半生的心血,就要拱手让人了。

“夏先生”莉娜试图唤回夏建华涣散的注意力,看得出来这可怜人现在受了很大的打击。

“夏先生,虽然我们总裁无意参与贵公司这项投资案,但并不表示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合作机会。”

夏建华抬起头盯着她,一头雾水。

“不知莉娜小姐指的是”他探问的语气中有藏不住的焦急。

莉娜带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

“夏先生,您有三位非常出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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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地送走夏建华后,莉娜立刻转身步向另一扇气派的大门

设计感十足的办公室里,身着成套手工西装的男人正端坐在皮质座椅里,等待莉娜向他回报第一手消息。

男人不过年届三十,但那超龄的稳重老成,外加一丝不苟的严肃脸孔,常让接触他的人在心里莫名地捏了把冷汗。就连与他共事多年的莉娜,每回面对他那股盛气凌人的王者气势时,都还会不自觉地放轻呼吸,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

“怎么样”裴羿低沉的嗓音里混合着一股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

“我想他不会拒绝,只是不确定是哪一位小姐”

“是谁都一样,你只要把接下来的事办妥就行了。”他冷冷地打断她。

不过是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进门传宗接代,完成他身为裴家独子的责任而已,只要那女人别长得难以下咽,谁都一样。

“是,裴先生。”莉娜恭敬地应声点头。

“还有,整件事要低调进行,我不希望引起任何注意,特别是那些好事的媒体。”

“是,裴先生。”

裴羿颔首,坐直身子,取过一份公文摊开审阅。

“还有事”他头也不抬的朝站在原地的秘书问道。

“是的,萱玲小姐今天拨了七通电话过来,要我转告您明天是她的生日,请您务必拨空与她共餐。”莉娜以公事化的口吻报告,对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的电话攻势早就习以为常。

“萱玲”裴羿喃喃地念着,试图将这个名字和某张模糊的脸孔连结,并且具体化。

哦,是她他记起那个两个月前曾跟他上过几次床的女人,好像是最近正当红的模特儿。他对那些女人一向没多大的印象,反正只是解闷的工具,送点昂贵的礼物就可以轻松打发。

“帮我挑份礼物,附上鲜花和卡片。”

“是。”

“上面就写”他一边说,笔下批注公文的字迹不曾间断。

“是”莉娜平静的表情之下冒出小小的好奇心。记忆里,总裁可从不曾关心过卡片里写些什么内容。

裴羿合上批好的公文,淡淡抛出一句

“以后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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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郊区,座落着一座不起眼的老旧教堂,它屋脊上的瓦片缺了几块,大门前的石阶也不完整,尤其是建筑本身的白色外墙更是被风化得斑驳不堪,剥落到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挑了这个又脏、又旧、又破烂的地方,连我们家的仓库都比这里体面。”陈素云用手帕掩住鼻子、皱着五官从门外走进来,继续用嫌恶的目光打量这个充当新娘休息室的小房间,并且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这座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建筑物,把它贬得一文不值。

这栋建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根本找不出半点让她满意的地方。古老的装潢摆饰在她眼里全成了破败的垃圾,角落里没被清理干净的蜘蛛网及薄尘更化为恶心脏乱的象征,随便逛个一圈,她差点没气得厥过去。

“选在这种荒郊野外的破地方偷偷摸摸举行婚礼,简直丢光了我们家的脸还说是什么拥有百亿家产的富豪,我看他要不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就是个没有品味的瞎子”她恶毒的推论。夏家虽不如裴家财力雄厚,但在商界好歹也是喊得出名号、有头有脸的名流之辈,怎能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当初听丈夫说那个姓裴的男人特别交代这桩婚事要低调进行、对外保密时,她就觉得奇怪了,明明在商界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干么要瞒着外界结婚就算怕人家知道他是花了一大笔钱才能娶个老婆进门,也不该把婚礼搞得如此寒酸,上不了台面。

鄙夷的目光接着转到坐在一旁,披着白纱的娇小身影上。

“不过”陈素云刻薄的嘴角露出尖酸的笑容,缓缓朝她走近。“对你这种出身的女人来说,能有这种场面已经很令人欣慰了,你还挺懂得把握机会的嘛,虽然是个怪里怪气的神秘男人,但至少他还看得上你。”

陈素云的手搭在女孩纤细的双肩上,嘲讽地盯着镜子里那张闭月羞花的美丽容颜。

“记住,人家喜欢的可是温柔婉约又端庄贤淑的乖巧女孩,所以你嫁过去后千万要好好表现,别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连累了我们家的名声,要是被人说我们家的小孩没教养,我可是会很生气的,听到没有”陈素云脸上虽然笑着,但手下的力道却加重了不少,在女孩白嫩的肌肤上留下泛红的指印。

透过镜子,夏静言沉默的回视陈素云眼带恐吓的目光,嘴边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夏建华在门外通知她们婚礼即将开始,夏静言轻轻拨开搭在她肩上的手,盖上柔美的头纱,缓缓地站起身,静静地开门离去。

白纱下,她眼中没有新嫁娘的光彩,但此刻她心中却充满着光明的希望。

只要能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远离这个她待了将近二十个年头,却仍然感受不到半点温暖的“家”,就算必须冒险嫁给一个陌生男人,赌上不知是福是祸的下辈子,她也义无反顾。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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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琴声响起,夏静言挽着父亲的手臂,随着乐曲的音符,踏上红毯,步向圣坛。

行进间,夏静言悄悄望向观礼席

空荡荡的长椅上,一共只坐着三个人。

女方这边,陈素云正侧着身子,回头看着她,脸上挂着虚伪又做作的笑容。

男方那边,也只坐了一对年轻男女,但他们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可比陈素云温暖、有诚意多了。

再将视线放远一点,圣坛前只站着神父、钢琴伴奏和新郎倌三个人。

呵,一场只有八个人参与的婚礼,这何止是低调,简直冷清得像在彩排了。

怪不得陈素云一踏进教堂就没片刻平静,从头骂到尾。

夏静言忍不住在心底大笑,暗自佩服起那个男人处事低调的功力。

当夏静言终于在新郎身边站定,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足足高过她一个头之多。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敢偷偷将低垂的目光瞄向男人下半身从他左手下握住的手杖,证实了第一个关于他的传闻他是个跛脚的瘸子,就像她两位姊姊“好心”地告诉过她的一样。

这会儿,夏静言开始有些忐忑了,因为陈素云和两个女儿对她说的事还不止这些。

她们还说这个男人生性孤僻,所以鲜少在公开场合露脸;说他冷酷无情,所以在商场上总以强取豪夺的残酷手段挣得鉅财;说他奇丑无比、对女人粗暴无礼,所以才需要撒出大把钞票娶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为妻;还说她们说的,多到夏静言都记不清了。

真不知道接下来即将印证的会是哪一项总而言之,眼前她所要嫁的这男人在众人口中,简直是头不折不扣的“野兽”,而她却自愿选择这场不被祝福的婚姻。

“我愿意。”她木然地回答。事到如今,她已没有后悔的余地,也不许自己退缩。

“新人请交换戒指。”

男人二话不说,立刻粗鲁地把婚戒套进她纤细的手指夏静言感觉到关节轻微泛疼。这又印证了一项传闻,这男人对女人的确是不太温柔。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当神父这么宣布,她的胸口像被什么力量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将身子转向身边的男人,偷偷吸了一大口气,准备迎接面对他的这一刻,同时暗自祷告自己不会被他“奇丑无比”的长相吓得当场放声尖叫,那实在太失礼了。

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手机铃声,尖锐的音调回荡在教堂里,打断这场婚礼。

夏静言感觉到脸上的头纱被掀了又放,同时间有几个人都急着低头检查手机,而后又纷纷抬起头左顾右盼,试图寻找这不识相的干扰来源

然而全场唯一一个临危不乱的人便是

“喂”新郎不慌不忙的接起手机,丝毫不在意众人投注到他身上的惊讶目光。

夏静言本想乘机看看那男人的长相,但他却背过身去讲手机。

“什么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裴羿突然愤怒地大吼。“告诉他们我会立刻赶过去,在我到达之前不准再有任何愚蠢的举动,听到了没有”

气急败坏地挂上电话后,裴羿将视线转向坐在观礼席的年轻女子。“莉娜,马上替我订两张飞伦敦的机票,要最快的班机,再帮我联络理查,叫他带齐上次研议的资料,立刻赶到机场跟我会合。”话毕,他竟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走出教堂。

事出突然,等夏静言回过神,只能隔着迷蒙的白纱目睹新郎离去的渺茫背影。

“喂这算什么啊”席间的年轻男子陡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莉娜。

“别问我,在我计划的婚礼里可不包含新郎突然跑掉的这部分。”莉娜无奈地轻叹口气,一边回头避开神父及夏家两老的惊怒目光,一边拿出手机,熟稔地拨出航空公司的订位专线。

“羿那家伙,真是”男子气愤难平的嘀咕着,今天他可是特地请人帮他代班,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火速赶来的,搞什么鬼啊

男子松开颈间的领带,烦躁的抓了抓头,一侧身刚好瞥见朝着教堂拱门发愣的新娘。瞧她动也不动地望向红毯的那端,想必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失落难过,对眼前的状况感到难堪及不知所措吧。

于是,男子起身走向那抹娇小的白色身影,准备替他那位没人性的表哥安慰一下这位可怜的新娘。

“你好,我叫严司佑,是羿的表弟。”他在她身旁站定,微笑里带着几分歉意。

白纱下的女子微微一震,突然回神似的,侧过身子抬头看他。

“很抱歉,羿的事业心很重,有时做事又冲动了点,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夏静言连忙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动手掀开头纱。“你好,我叫夏静言。”

出乎意料的,白纱下并不是一张落寞的脸,而是一张漂亮到令人失神的灿烂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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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裴家的日子,并没有夏静言原先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超乎她所预期的好。

裴家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友善、亲切,从她搬进宅子的第一天,便感受到他们诚挚的欢迎及热情,并且在大家热心的关照下,很快地适应了这个新环境,和大家打成一片,相处融洽除了那位仍不见踪影的“丈夫”以外。

听管家美桃姨说,裴羿是急着飞往伦敦的分公司去处理公务,才会连着离家多日,音讯全无。

托那男人不在的福,倒让夏静言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在裴家过得十分轻松惬意、逍遥自在。

“少夫人,早上少爷来过电话,说他这几天就会回来了,你高不高兴呐”美桃眉开眼笑地转达这个好消息。

自从少爷发生那场可怕的意外后,家里就没出过这么值得庆贺的天大喜事了,只可惜这场婚礼办得太过低调、仓促,连正在周游列国,享受退休生活的裴家两老都没能接获通知,亲自回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不过这股新婚的喜气仍然感染了家里的每一个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家无不打心底喜欢上这个活泼开朗的漂亮女孩,更乐见她和少爷幸福恩爱,小俩口甜甜蜜蜜的过日子。特别是对年纪较长的美桃而言,简直像娶了个媳妇进门似的开心。

“嗯,当然高兴。”一口咬下刚出炉的樱桃派,夏静言嘴里立刻漾开一股浓郁酸甜的美妙滋味。不愧是美桃姨和小雨联手烘培的点心,简直是人间美味。

“是啊,少夫人,你一定很想念少爷吧”小女佣小雨也很替夏静言开心。

唉,正值新婚就孤伶伶地独守空闺,虽然嘴上不说,但少夫人内心一定很寂寞吧。

“嗯。”夏静言大力的点头,顺便把剩余的派全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美桃笑着递上茶水,就怕她噎着了。

“因为这个派实在太好吃了嘛。”夏静言咽下口中的食物,继续品味香浓的花茶。

“对了,你们刚才说谁要来”

美桃和小雨对看一眼,同时感到啼笑皆非,显然刚才她口中所谓的“高兴”,只是针对那块樱桃派所发表的感觉。

“我们是说,少爷就快要回家来了。”小雨重复说道。

“哦,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夏静言偏头笑着,又伸手取了块樱桃派。

她实在很不想对美桃姨和小雨说谎,但要她为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回来感到开心,那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其实一开始,她也暗自为裴羿即将回家的消息小紧张了一下,但后来发现“少爷快要回来了”这句话跟“狼来了”一样,毫无可信度可言,光是这个月里就不知听了多少次,却没见裴羿哪次真的回来过,所以她也就不再庸人自扰的穷担心啦

眼前,还是多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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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天空都像闹脾气似的不稳定,不是飘过几片乌云,就是刮起大风,连偶尔露脸的太阳都显得有气无力似地,教人感到沮丧。

这天下午,晦暗的天空开始飘下毛毛细雨,将窗外的景物笼罩在一片雨雾中,模糊不清。

入夜后,雨势非但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的化为一场惊天动地的滂沱大雨,挟带着狂风和雷电拍击着透明的玻璃窗,发出恐怖的怒吼。

整座屋子里几乎一片漆黑,徒留窗外一闪而逝的电光,营造出一股诡谲神秘的氛围。

主卧房里,沉睡的夏静言完全无惧于窗外轰隆作响的雷雨声,依旧舒服地搂着被子,安稳地窝在梦乡里。

正因此,她当然没有察觉到那个站在床边,已经低头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的高大身影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吗

裴羿伫立在床边,不太确定的打量着这个占据他床铺的女人。

片刻后,他才慢慢地想起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月前,他的确是举行过一场不对外公开的结婚仪式,娶了某个女人。

记得莉娜说过那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作他实在想不起来,毕竟都过了一个多月,而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被公事搞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哪还有时间记住这女人的名字。

今天他好不容易将伦敦那边的公事处理完,临时更改行程,赶上最后一班飞机,提早回来,谁知道一出机场居然就碰上这场没完没了的倾盆大雨,害得没人接机的他在归途上被淋成狼狈的落汤鸡。

裴羿并不想在大半夜里惊动屋里的人,于是安静地走回卧房,放下行李及手杖,直接进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当他换上睡衣,正准备投入怀念的大床时,却发现它已经被人抢先一步霸占了。

他扭开床头的小灯,静静打量这个女人

老实说,这个女人的睡姿实在不雅,侧趴的身体攀附在柔软的薄被上,一条腿粗鲁地横跨在外,简直跟树上的无尾熊没啥两样,甚至更丑。

不过,她衣摆下露出的匀称线条,倒是显得十分性感撩人,连那毫无防备的睡姿也变得极具魅力。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柔地抚触那双性感美腿,那出乎意料的细滑触感让他大受震撼,并且着迷地继续探索

仿佛受到干扰似的,夏静言拧了拧眉头,换了个姿势将身子躺平。

这个姿势虽然比刚才更不雅观,却有助于他将她的容貌看个仔细。

透过房里昏暗的灯光及偶尔闪过的光亮,他还是看得出来这女人有着一张小巧美丽的瓜子脸,两道弯细的眉毛下是一对浓密的长睫、俏挺的鼻子,微翘的唇瓣就像美味的樱桃般对他提出邀请

他轻抚她的粉颊,细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也更加深他对那双诱人水唇的兴趣。他喜欢那可爱又带点性感的唇型,吸引着他低头浅尝一如他所想的那般甜美。

他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甜美的滋味,手指继续游走到她的睡衣领口,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衬衫

呵,这女人居然把他昂贵的衬衫拿来当睡衣穿,而且模样还该死的迷人,简直是引人犯罪。莫非她是知道他会在这几天回来,才故意穿成这副模样,想吸引他的注意

若真是这样,那么他美丽的妻子,已经成功地挑起他对她的欲望。

裴羿熟练地解开衬衫上的钮扣,让她丰盈高挺的双峰毫无遮掩呈现在他眼前。

他迷恋地凝视着她胸前的雪白,以大手罩住它们轻握慢揉,感受它们绝佳的弹性及柔软。“嗯,大小适中,合格。”

裴羿噙着邪气的笑容,给予满意的评价,然后改以嘴巴品味她胸前细致,含吮那粉嫩可口的红果

“唔”受到干扰的夏静言闷声咕哝着,扭动了下身躯,想摆脱那股来自胸前的热痒感觉。

但沉浸在欲火中的裴羿却没有停止的打算,反倒加强手下的调情技巧。

“嗯啊”她难以控制的轻吟,发出诱人的声音。

裴羿耳里接收到来自她的刺激,更加大胆地挑逗她火热的胴体,大肆抚弄舔吮

终于,那越来越真实的燥热感让夏静言难以再用“作梦”来说服自己继续熟睡,她睁开蒙眬的双眼,迷迷蒙蒙地看见

“啊啊”居然有个人趴在她身上

裴羿抬起头盯着她,深邃的黑眸中燃着炽烈的火光。

“闭嘴。”此刻他的情欲高涨,一点都不想听到破坏气氛的尖锐叫声。

“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得,亏她还天天住他的、吃他的、睡他的,简直有失为人凄子的职责

夏静言被眼前的男人吓得睡意全失,她瞪大眼睛,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看过这张脸。

胸口的一阵凉意引起她的注意,她缓缓低头一瞧,天啊,这个男人居然解开了她的上衣,还

侵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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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一个响雷伴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劈在窗外,为房内增添更多紧张而诡谲的气氛。

“走开,色狼”夏静言奋力推开他,迅速撑起身体往后退。她揪着被松开的领口,紧挨着床头,眼中布满惊讶和慌乱。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裴羿邪气的双眼直盯着她若隐若现的美丽双峰,迫不及待地想再次品尝它们的美好。

“谁跟你是夫妻神经病”夏静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虽然双手牢牢地挡在胸前,却感觉好像全身赤裸一样。

裴羿扬眉打量她,从她眼里逼真的恐惧看来,她是真的认不出他的身分。

“喂,我警告你哦,你最好赶快离开,我老公待会儿就回来了,他很强壮,脾气也很暴躁,如果被他看到你非礼我,你就死定了”夏静言随口编个理由想吓走这个半夜摸进她房里的滛贼。

“哦,真的吗”这下可有趣了,难道他裴羿还有另一个分身不成

“那当然他他壮得像头牛一样,还有杀人未遂的前科,既残酷又嗜血,什么伤天书理的坏事他都敢做,要是被他逮到,一定会先痛揍你一顿,再把你剁碎丢进食物处理机里绞烂,所以我劝你还是快逃吧,保命要紧。”为了保护自己,她胡乱扯谎,不惜把素未谋面的丈夫说得像个冷血杀人魔。

反正,他在众人的传闻中差不多也是这样了。

“够了给我闭嘴。”裴羿蹙紧浓眉,非常不高兴听到自己被形容得如此不堪。

她居然敢这么毁谤他这女人嘴里说出的话,可真不如她尝起来的甜美。

裴羿不顾她的威胁,继续欺身向前接近她,并且用力拉开她挡住春光的双手。

“看清楚,我就是你的丈夫。”他突然低头吻她,征服她的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不容许她有拒绝的余地。

下一瞬间,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也被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唔”夏静言别开头不愿妥协,并且奋力扭动身体希望能藉此逃避他的侵犯,挣脱他的魔掌。

管他说什么,她才不相信这个鬼鬼祟崇的男人会是她的丈夫呢,如果真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回来,美桃或小雨应该会来叫醒她,跟她通报一声才对,怎么可能在大半夜里摸进卧房,像头大野狼似的扑到她身上,对她上下其手,磨磨蹭蹭。

她费劲抵抗、挣扎可惜却事与愿违,她激烈的反抗非但起不了一点作用,反而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越发兴奋,下半身因为肢体上紧密的摩擦接触,变得更加紧绷难受。

“噢你咬我”他舔去唇上渗出的鲜红,血腥的味道激发出雄狮的兽性,而挣扎则让这场掠食变得更具挑战性。

裴羿咬住下唇,微量的鲜红液体渗进他的唇齿间,下一秒,他突然疯狂地吻住那张“行凶”的利嘴,逼她共尝口中的咸腥滋味。

她拚命地闪躲,但他火热的舌头却溜窜到她的贝齿间,紧缠着她不放。

好吧,或许他是个吻技高超的滛贼,但这还不至于让她忘记贞操的重要,她必须快想办法摆脱他才行。既然力气没他大,那么只好改变策略,改以软性的哄骗了。

“求你别那么粗鲁温柔地抚摸我好吗”她趁他松口喘息的瞬间,在他耳边吐出温热气息,用甜腻如蜜的声音迷惑他的心智。

面对如此撩拨人心的请求,欲火焚身的裴羿当然非常乐于接受。

“哼,这样才乖。”在她虚伪的顺从下,裴羿松开紧捉住她的手,改由衬衫的下摆探入,抚摸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他低头亲吻她纤瘦的腰际,双手则缓缓而上,罩住她软柔的乳峰

“啊好舒服”她故意发出令他误解的娇吟,但事实上她却想大声狂吼,痛骂这个禽兽一顿。

夏静言脑中忿恨地想着该怎么对付他,完全没心情享受他高超的调情技巧。

这个胆大包天的滛贼,居然敢这样侵犯她冰清玉洁的身体,等她逮住他,非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她乘机将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双手探向一旁的床头柜,想摸出一个好使力的武器有了她构到一个翻身的“机会”。

她抓住那个瓷器,毫不犹豫地朝向他的头部击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自裴羿的口中迸出,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攻击他,而且妈的他的头好像快裂开似的剧痛。

夏静言抛下手中的瓷器,奋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乘隙逃离床铺。

无奈裴羿却早一步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迅速擒住她的脚踝,而刚才碰触伤口所沾到的血迹,也跟着沾染在她白皙的小腿肚上。

“救命啊你放开我,走开”夏静言的一双脚朝他胡乱踢踹,没半点客气。

可恶,这个家伙干么死缠着她不放,她的脚踝被他抓得痛死了。

夏静言握紧拳头死命槌打他的肩膀和背部,挣扎中,又抓伤他的后颈,留下多条鲜红的痕迹。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他那只紧抓着不放的大血掌。

“救命啊杀人啊”一脚被绊住的夏静言扯开嗓子大喊,希望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她一面拖着脚边的重量往前拖行,沿途还不忘拿起任何能当作攻击武器的物品用力砸向他。

“住手你疯了是不是”裴羿忙着挥掉迎面而来的杂物,碎裂的玻璃杯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肘。

“你才发神经,干么死抓着我不放,快放手啦”这家伙简直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打了人就想跑休想一股亲手教训她一顿的冲动,使他固执地不肯松手。

“好,这是你逼我的。”她举起一张木椅,打算一次解决这个大麻烦

蓦地,房里突然大放光明,刺眼的灯光让她反射性地眯起眼睛。

园丁老张和美桃带头领着一行人破门而入,手持各式清扫工具站在房门口,一副准备作战的紧张模样。

当大家看到房间内凌乱不堪的场面时,全都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尤其是当美桃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时,更是吓得立刻放声惊叫

“少爷”美桃快步跑到裴羿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看到多日不见的裴羿竟然血迹斑斑的倒卧在地,美桃既惊又怕。

少爷美桃姨叫这个男人“少爷”,那他不就是

“少夫人,你拿着椅子做什么”小雨走到夏静言面前小声地问道。

“啊我没干么,现在没事了,嘿嘿嘿。”夏静言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木椅,心虚地笑了笑,当下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少夫人”。

低头多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裴羿,惨了惨了,这下真的闯下大祸了。

“小雨,快去打电话请表少爷过来一趟,快点”美桃侧过头急忙吩咐。

而夏静言只能干晾在一旁,默默为自己和她的“丈夫”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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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混乱,房里总算恢复原来的整齐模样,裴羿的伤口也得到妥善的处理,包扎妥当。

“其实没那么糟,只要小心照料,这点小伤不用多久就可以痊愈。”严司佑嘴角带笑,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

对于他这么一个见惯“大场面”的外科名医来说,裴羿头上的这点皮肉伤根本不值一提。昨夜刚接到小雨打来的求救电话,说什么“羿少爷满脸是血、倒地不起”之类的话,他还以为家里闹出人命了呢

“好险她的气力小,伤得不重。”完成包扎工作后,严司佑开始收拾起手边的医药箱。

“什么你瞎啦”裴羿不服气地抬高那只满是瘀青与抓痕的手臂,让严司佑看清楚那血淋淋的证据。现在他头上缠绕着纱布,身体、双手上多处的伤痕,可都是那个女人力大如牛的最佳铁证。

严司佑撇撇嘴,他就是没瞎,才会憋不住笑意的。

“那就算扯平好了,你那天在结婚典礼上居然当着大家的面丢下她一个人掉头离开,也没交代半个字,你知道她当时的处境有多难堪吗”严司佑公道评论。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我是急着去处理公事,又不是出国去玩。”裴羿理直气壮地澄清。

真要论排名,在裴羿心中永远都是父母优先、工作第一,其他滚一边去

“但那天你可是新郎,而且婚礼还正在进行中耶。”

“所以呢”

“所以你这个新郎当然要在场啊”这还需要人教吗枉费他有一颗在商场上足智多谋的精明脑袋。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当然会在场。”他都说了是因为有紧急事件才会突然离开的,这家伙怎么听不懂啊

“那么请问在结婚典礼上除了结婚以外,还有什么事情是更重要的”严司佑翻了个白眼,巴不得在裴羿头上再补两拳。

“当然”

“摸着你的良心说。”严司佑没好气地提醒他。

这下子,裴羿可答不上话了。他抿着嘴,一脸寒霜地沉默着。

“羿,我知道你事业心强,但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以后要多放点心在这个家和静言身上。”

“用不着你担心。”原来,她叫“静言”啊。

裴羿终于在脑中拼凑出妻子的全名夏静言,一个跟她的粗暴举止完全搭不上边的名字。

“是是是,那我这就先行告退,回医院照顾那些需要我担心的病患了,你们小俩口慢慢聊吧。”边说,严司佑含笑的视线投向门边。

夏静言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安及歉意,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朝他们走近。

顺着严司佑的视线望去,裴羿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头,厌恶地收回目光。

严司佑笑咪咪地提起收拾好的医药箱离开床沿,在经过夏静言身边时还不忘鼓励似地对她眨了下眼。

她颔首一笑,依依不舍地目送严司佑离开。

阳光王子一离开,房里气氛顿时变得凝重、阴沈。

夏静言尴尬地看着眼前那男人僵凝的侧脸,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片沉默。

“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两眼直盯着他头上缠绕的纱布和身上各处青紫瘀痕看。

“哼。”他讽刺地轻吭一声,冷漠如冰。

她鼓起勇气朝他走近几步。“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情急之下才会动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她诚意十足的鞠躬道歉,希望获得他的原谅。

她的话引来他熊熊的怒火。裴羿像道炽烈的火墙,瞬间矗立在她面前。“你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来,这也算理由吗”

夏静言迎着他的怒吼,慢慢地抬起头来,四目交接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这张她从未仔细端详过的脸,竟会生得如此英俊出众、卓尔不凡,即使头上缠着不相衬的纱布、表情冷峻吓人、目光锐利如刀,却都无损于他帅气的相貌。

一时间,夏静言竟然失了神,忘记自己危险的处境,纳闷地想着以他这副足以令所有女人尖叫的外表和难以计算的身价,就算他的左腿有点不良于行,看起来也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