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座山第23部分阅读(1/1)

椅上,态度热络,也让诗织忍不住悄悄皱了皱眉头。

怎么感觉,这人还更来劲了都说了她在等人了啊

“不是朋友。”想到对方刚才擅自的猜测,诗织终于明白,原来搭讪就是如此死皮赖脸的一件事,顿觉之前自己实在有点太礼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我丈夫。”

原本想说“夫君”,可是又想到现世的人似乎没有这样的称呼,这才想了想,改为“丈夫”的,谁想这么一迟疑,反倒让一旁的男人觉得她是在找托辞。

“诶小姐是在开玩笑吧你这个年纪,怎么可能结婚了呢”完全没有把诗织的话当真,搭讪的男人大概觉得想到这种一点都不具有说服力的托辞的诗织很可爱,大声笑了起来,“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这种没用的男人还是别要了比较好。”

没用的男人

诗织抽了抽嘴角,不再搭理这个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可悲家伙。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这个“没用的男人”能十分轻易地送你归西

“呐不要不好意思嘛年轻女孩就应该多玩乐一下啊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怎么样”旁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诗织开始不耐烦起来,目光在大厅里四处逡巡,心里想着白哉怎么还不出来,冷不防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她捞进了怀里,吓了她一跳,嗅到白哉身上熟悉的雪松的香气才缓缓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久”嗔怪的丢过去一个眼神,诗织心说,要不是你半天不出来,我也不用被这么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缠上。

“抱歉。”黑发青年声线低沉华丽,说话的同时略紧了紧抱着诗织的手臂,在她发顶上轻轻吻了吻,“我想你泡了温泉大概会渴,去倒了杯茶。”说着,将手中端着的杯子递到诗织手里。

清幽的香气袅袅飘进鼻端,正是她喜欢喝的敬亭绿雪。

这下诗织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虽然她知道这家酒店服务周到,可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茶,白哉短短十几分钟,上哪里弄到这个的

她不由惊讶地抬眼望着他,见他的黑发不沾一丝水汽,依旧柔顺地垂着,掌心干燥,体温也不算高,突然明白过来。

“你没有泡温泉”诗织问得迟疑,而被问到的那位却没有回答,只略略偏了偏目光,半晌才揉了揉她的发,淡淡道。

“你喜欢就好。”

脸颊有些发烫,诗织连忙低下头装着一副认真喝茶的样子,以掩饰自己忍不住翘起来的唇角。

能注意着这样微小的细节,时刻在意着她的想法,这样的朽木白哉简直像是拥有了什么神技一般,轻易就能打动她。被这样照顾、关心着,她不能不感到幸福。

不过这边气氛正好,旁边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忽视的男人就不是那么高兴了。原本他觉得自己攀谈还算成功,可是这个冷着一张脸的男人一出现,怎么就全变了呢

当然,他绝对不会想承认那个冷冰冰的男人长得很帅。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想写两人的现世之行了,还以为按照文章发展轨迹没机会了

但是实在心痒,于是千方百计创造了这个机会

白哉,诗织,你们两个要争气

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福利啊

要知道你们可怜的妈我还在苦逼地加班呢

、epide 78

“你是谁,”很不满地瞪着白哉搂着诗织的手臂,这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任谁被抢了看上眼的美女都会不爽。

白哉才懒得理这种庶民,冷冷睨了对方一眼,却不答话,高傲的态度和锋利冰冷的眼神成功让发问的人抖了抖。

诗织在白哉怀里颤了颤肩膀,别过脸偷笑。

虽然对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有些抱歉,不过看着白哉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她还是觉得挺开心的。

冲着对方充当了炮灰让她娱乐一回的份上,她还是做个回答比较好。

“抱歉先生,我等的人来了。”诗织微笑着,对一旁的男人微微颌首,感觉到自己一开口,白哉瞬间收紧的手臂,心里暗笑。

没想到这人醋劲还挺大的。

这么想着,戏谑地瞟了白哉一眼,接收到对方一个故作凶狠的眼神警告,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用尽力气才没有笑出声来。

“走吧。”心知肚明诗织是想看自己笑话,白哉虽然无奈,不过到底也不愿在这里久留他可没有诗织这么没戒心,早就发现大厅里有不少男人都在瞄着她,虽说没什么实质性举动,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这种感觉又不好明说,只得催着诗织赶快离开。

多少了解一点白哉的感受,诗织倒也没拒绝,顺从地站起身来由他搂着自己向外走,走了两步,恶作剧心理顿生,又回过了头,对目瞪口呆盯着白哉和自己的男人笑了笑。

“对了,忘了告诉你,他真的是我丈夫。还有,你搭讪找错人,我已经两百多岁,可能不太合适你邀请呢。”

一把拖了诗织就往外走,白哉此刻几乎能想象身后那人瞠目结舌的模样。虽然心里暗爽,但是对于自家妻子小小的坏心眼儿,他觉得可爱的同时又充满了无奈。

这种话会有人相信才怪吧尽管是实话。

果然,走到大厅门口时,他听见了身后的惨叫。

“想拒绝我也用不着这样吧什么两百岁啊你以为我是还相信有山妖的小孩子吗”

白哉默默瞥了诗织一眼。

有这么漂亮的山妖吗

直到进了房间,白哉的手臂还紧紧搂着诗织没有放松。他一直是知道诗织的美丽的,但以往听到的不过是含蓄的赞美,也多是夸奖她能干、是个贤内助之类的,像这样因为样貌出众而直接被男人搭讪的情况,他第一次看见,虽然明白这是正常情况,心里仍然觉得有点堵。

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冲动那种程度的搭话,诗织自己也完全能摆脱,压根用不着他在这里不痛快,但只要一想到有不止一人对着诗织想入非非,他就没法视若无睹。

突如其来察觉到的强大占有欲令从未有过这类感受的白哉略微有些惊讶。

眼见他脸色变换过几次,诗织在旁忍笑忍得辛苦。

过去的她,掌家理事、主持中馈,见男宾的机会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以“朽木夫人”的身份迎来送往,旁人自然也没机会表达什么赞美爱慕之情,待到离缘,白哉的态度又大为转变,碍着他的身份地位,除了初出茅庐的梶浦宗秀,竟是无人敢在他面前表现对她的欣赏,白哉自然也就没机会直面这类冲突。现世与尸魂界情况不同,又没人认识他们,这才让她有机会看看白哉变脸的模样。

“吃醋了”偷偷笑了一阵,诗织重新泡了两杯茶蹭到白哉身旁,笑盈盈的望着他,眼底一片打趣,瞅得白哉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声,撇开脸,眼神有些游移,耳根却微微泛起了红。

要他当面承认这一点,还是有点太困难了。

看出了他的窘迫,诗织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靠在他肩上,笑的时候肩膀微微抖动着,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衣传到他手臂上,令他觉得有些发烫。有几缕长发拂过他的脸侧,他嗅到她发端飘来的清香。

“有那么好笑”半晌,见诗织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哉有点认命地叹了口气,半转过身扶住诗织的肩,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语气很无奈,“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会担心,会失落,会嫉妒,也会牵挂。

“是是,我的朽木队长。”巧笑着拖长了尾音,诗织的目光戏谑而俏皮,她偷偷摸出手机想要拍下白哉此刻无奈又纵容的神情,却被对方敏锐地察觉,几乎是同时就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额角不禁跳了跳。

不用说,这种馊主意一定是松本乱菊撺掇的。

“你想做什么”没好气地一眼斜过去,白哉也不废话,直接伸手准备“毁灭罪证”。松本乱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啊被发现了呢”略微失望地撇了撇嘴角,诗织灵巧地躲开,心里也觉得乱菊所说“多拍些照片作纪念以后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此刻当然不会轻易让白哉得手,“你就让我拍一张嘛你又没损失。”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有限的几次当然要珍惜。

“诗织别闹。”不是什么大事,面对的又是自己妻子,白哉当然不可能动真格去抢,只好温言相劝,心里对诗织的没防备略有些无奈。

松本乱菊那个女人出的主意你也信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把照片偷偷卖出去

两人的思维差了十万八千里,互不相让,在房间里追来赶去。套房虽然大,但到底摆了不少家具,绕来绕去很是碍事,一个不留神,被脚下地毯绊了一下,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虽然背后是松软的床铺,但摔下来的时候白哉怕伤了诗织,反条件反射地用手在她脑后托了一下,便成了如今他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撑在她脸侧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姿势,颀长挺拔的身材覆着她的身体,右膝跪在她腿侧。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两人顿时都失了言语,鼻端飘进来淡淡的香气,是两人身上独有的熏香气息,她仰头看着他,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热起来。

目光轻轻地从女子的脸上流过,描绘过她的眼睛、鼻梁和水润的唇,白哉不想说话,近距离的凝视让他的心变得安宁而满足,从她银紫色明亮的眼底,他能看见自己的影子,随着她的眼波缓缓摇曳,像是刻进了彼此的灵魂里。

温热的呼吸缱绻交错,诗织听见近在咫尺的胸膛中,男人富有节奏的心跳声。

“你刚才,叫我什么”半晌,白哉才开了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低沉沙哑的声线在此时此刻听上去,竟像是有了什么别样的意味一般。

诗织脸红了红,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她张了张嘴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柔和的灯光软化了白哉冷峻的脸部线条,令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一层迷离,少了几分冷硬,墨玉色的眼底有什么东西沉得化不开,她在里面看到微笑的自己。

他们其实很少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只看着对方。在这样的对视中,时钟似乎渐渐停摆,从彼此目光碰撞的地方拉出百余年的时光,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她忆起方才玩笑时叫他“我的朽木队长”,耳垂不禁又红了红。

只是加了个定语,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原本公式化的称呼变得亲昵起来,隐藏着少女般小小的得意。

她早就过了那个渴求恋爱甜蜜的年纪,她以为她喜欢如今细水长流又温暖的日子,波澜不惊,却彼此关心,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微小的细节和体贴,不料一个玩笑般无意识的称呼,却让她听起来像个初恋的小姑娘。

诗织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偏向白哉撑在她脸颊旁的手,那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她知道,那触感干燥温暖。

被那样专注深沉的目光盯着,诗织几乎无法维持脸上淡然的表情。

“白哉”缱绻的音节从舌尖滚过,诗织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

黑发青年低下头,鼻尖轻轻碰着诗织的脸颊,细碎的吻落在她娇嫩如花瓣的耳垂上,声音迤逦:“嗯你刚才不是这么叫的。”

说话带出的气息弄得诗织痒痒的,她下意识朝旁边闪躲了一下,却惹来男人不死心的追逐,耳垂被牙关轻轻研磨着,叫她一阵阵发颤。

“再叫一次我听。”感觉到诗织的颤抖,白哉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把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听见她喉咙里压抑着的轻微的呜咽声。

“不叫。”光是想想那个称呼就让诗织觉得脸红了,怎么可能再叫一遍就算她比出阁前经见的多了不少,也还没修炼成厚脸皮,堂而皇之说出什么“我的”来,实在是太挑战她的廉耻。

所以她不知道,这种在她认为非常破廉耻的叫法,在现世其实是相当普遍的,肉麻得多的称呼也比比皆是。

不过也幸好,白哉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一个现世度假而已~

要是别人,比如高调的迹部少爷什么的早就搞定了~

可是白哉这个闷马蚤的冰山

度假什么的也很不好写呢

、epide 79

这一次,白哉倒是没再催她,只微微撑起上身来看着诗织,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像话,墨玉色的眼底晕氮的温情像上好的泼墨,一时让诗织看得呆了。

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白哉居高临下,将诗织忪怔的神色看进眼里,心头像是被柔软拥抱一般。她的眼睛生得极美,眼角微微上挑,有种生机勃勃的风情,此刻,那双微卷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轻缓的眨动着,好像一把小刷子刷在他心上。

他伸手覆上了她的眼,掌心的温暖令诗织有种熨烫的错觉。

“怎么了”被白哉的举动弄得一时有些莫名,诗织忍不住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轻笑。

“别再这样看我了。”清冷艳丽的声音带了丝笑意,白哉松开手,反握住诗织,“再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就要吻你了。”

微微睁大了眼睛,诗织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一贯高傲矜持的朽木白哉,那个克己复礼根本不懂什么叫“调情”的朽木白哉,居然若无其事说出了这样了不得的话

因为惊讶,诗织的表情呈现了几分茫然和讶异,看上去美极了,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眼波流转带出几丝艳丽的紫色,樱花色水润的唇微微张开一点,着实无辜,却又着实诱人。

所以白哉勾了勾唇角,俯下了身。

“不过现在不看也没用了。”

最后一个音节轻得近乎呢喃,几乎是与此同时,雪松的香气充盈了诗织整个呼吸。

虽然碍于番队事务繁忙,不能休息太长时间,不过去现世闲散了十天还是让白哉和诗织的心情都变好了很多,就连番队的平队士都能感觉到,重新回归番队的朽木队长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对待下属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严厉,偶尔还会和颜悦色地给予一番指导,这让习惯了朽木白哉冰山风格的下属们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有点提心吊胆。

看到了朽木队长的笑容,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去送死了啊

离开十日,虽然家中一应事务已在临行前交给了老管家,但毕竟管家不是主人,许多事情并不方便决定,故而家中还是积累了不少要事等着诗织拿主意,幸而真央依然处在假期中,让诗织稍微松了一口气。

分拣出近期要办的要紧事,不要紧的则交给管家去办,诗织的手在一页卷宗上停留了一会儿,将它单独抽了出来。

“其他没什么要紧,按着我说的办就罢了,春末的祭祀你去问过家主大人,之后再准备。”将记载着祭祀事宜的卷宗递还给候在一旁的神官,诗织表情平静,语气淡然,只是这种稀松平常的神情并没有叫神官真正释然。

只是一个祭祀罢了,哪个大家族每年没有几回怎得夫人还要叫他问过家主大人答案只有一个,他每年都管着这些事,焉能不知道

就连一旁伺候的源造管家,都深深地看了诗织一眼。

做朽木家的女主人,难啊

白哉刚一回家就发觉气氛有点怪,诗织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大门口迎接他,只是从身后侍从家仆们噤若寒蝉的表现来看,白哉就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随侍的仆从们,分明看到他们有些尴尬的眼神。

白哉敛眉,不动声色地牵起诗织的手,如常地朝宅院走去,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身上经受了比往日热烈得多的视线。

一种隐藏了探究、好奇和同情的视线。

而从诗织的脸上,什么也没能看出来,她依然巧笑嫣然,云淡风轻,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家里的怪异气氛。

多虑了吗

他的疑问,在晚膳后得到了解答,望着垂首静立在桌前的神官,白哉觉得头痛。

“家祭我亲自办,余下的你来处理。”强压住叹气的冲动,白哉这样打发了前来请示的神官。书房的拉门合上,他丢下笔站起身来。

春末的家祭,正是绯真的忌日。

看神官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估计是诗织让他来问自己的。

难怪今天家里的仆人都是那样一副神情,想是也知道了这件事吧深宅大院虽说规矩森严,到底也管不了下人们私底下打探些消息。

何况还事涉绯真。

而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在他和诗织之间还有着这样微妙的存在。

无可避免的担心起来,自己如此处置,会不会让诗织心存不快。他自然是相信诗织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能让神官来征询自己的意见而不是直接处理,方才整晚也没有任何异样流露,该是心思坦荡的,但是他又想,会不会她像从前一样,明明心里难受,却为了不让他为难而刻意隐藏他是不是依然,没能及时发现她的痛苦

他不想伤害她,却不知道自己如今对绯真抱有的怀念和曾经的感情是否已经让诗织受伤。

那段仅有的任性的岁月,那种美好与曾经的爱情,他都无法否认,但是那与诗织带给他的幸福完全不同。

只是他没有自信能让诗织如此信任。

深知满腹心事的自己是无法继续专心工作的,况且也担心诗织的情绪,白哉搁下笔,简单将案几上的卷宗归置到一旁,还是离开了书房,他顺着廊下行来,远远看见卧房摇曳的灯光。

他住了脚步,站在回廊处,望着那一室和暖的灯火,一时竟有些呆了,只静静站在那儿,也不继续朝前走,隐约能听见房内传来的不甚清晰的女子的笑谈声。

他知道,那是诗织与露琪亚在说笑。

看上去,她似乎完全没受影响。

他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拉门一响,露琪亚带着满面的笑容出现在门前,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愣,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站在远处却不进屋。

“大哥”疑惑的神情从脸上一闪而过,转而变成了尴尬,露琪亚显然认为是自己霸占了嫂子太长时间,又是在哥嫂的房间里,导致白哉不便回房,小脸都涨红了,看着闻声上前的诗织,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诗织摸了摸露琪亚的头发,冲她安抚地笑笑:“好了,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明天再给你看其他的花样子。”

如蒙大赦地向兄嫂道了安,露琪亚一溜烟跑走,留下露出好笑表情的诗织和不动声色观察着诗织表情的白哉。

“今晚有些早,事情不忙吗”如常地让开房门将白哉迎进来,诗织的表情一派淡然,即使她已从回事的管家口中得知了白哉的处置。

在她看来,那并没什么大不了,理所应当罢了,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心里不痛快。若是没有信心和把握,当初她也就不会同意嫁白哉了已经过去的一切,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兴许若是放在以前,白哉不会想太多。只是经过了这许多,他已经渐渐意识到,诗织也是凡人,也会有难过脆弱的时刻,过去自己关心她太少,已经让她受了很多委屈,如今自然是希望能够对她呵护周全。不是他高估了女人的嫉妒,实在太过在意,反倒失了方寸。

很快就看出白哉的心不在焉,诗织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他所为何事,好笑的同时又觉得甜蜜。毕竟是因为在意她的想法而产生的不安,她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诗织,春末的家祭,我打算亲自办。”犹豫了一阵子,白哉还是开了口。虽说拿不准诗织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还是想亲口告诉她。

“我知道,刚才源造管家告诉我了。”诗织的反应平淡,说着用极淡的目光看了白哉一眼,轻轻笑了。

“你是担心我乱想”

“白哉。”诗织转过身,面对着白哉,神情郑重,“我没有那么敏感,你不用这样。我说过吧因为有绯真,所以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才是如今的模样。我相信你,相信你在乎我的感受,但是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和你一样,也同样尊重和怀念绯真,在我选择嫁给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我不是想要你承诺什么,也不是要你完全抹去和绯真有关的记忆。人是应该往前看的,而过去的一切都是馈赠,应该珍惜,我也会和你一样,把这些对你而言珍贵的回忆好好保存。”

看着白哉深沉的眼,她勾了勾唇角,绽出一个清丽的笑:“况且,要和你度过一生,拥有更多珍贵回忆的是我,我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诗织是极少说这类话的,两人个性都相对含蓄,纵然平时相处中都对对方关心体贴,却从来未曾这样明白的表露过,这样的说法,说是表白也不为过,一番话出口,让诗织有些难为情,也让白哉一时怔了。他看着面前诗织美好的容颜,听着她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娓娓道来,心底荡漾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他甚至想,大概今后,无论再有多少美好的回忆,他也不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了。

这种被理解和宽容的幸福感,让他的灵魂都在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这两只的感情路线最后总是会走到这种温馨片场来

大白啊

你真是有个好老婆啊

特么的岳母大人还是黄金圣斗士呢,却给了你这么好的女儿

你也好好表现啊~

、epide 8o

每年的家祭,都要在宗祠和神社进行,向朽木氏历代家主和过世的成员参礼,同时进行祭典。祭典的日子正巧是绯真的忌日,今年又是她去世7o周年,更兼有诗织操办,所以办的更加隆重周全一些,让暗地里想要看热闹的人不禁揣测起来。

绯真夫人的忌日,诗织却操办的井井有条,是真的不介意,还是碍于朽木白哉才不得已而为之,故而祭祀当日,当诗织和白哉一同出现时,立刻便接收到数道探视的目光。

因是祭仪,白哉和诗织均着盛大华美的祭服,由神官陪同,依次为朽木氏历代家主和祖先参礼,其他参加祭祀的长老们也紧随其后,神情严肃,此时饶是有什么看热闹的心思,也只能压抑在心里不甘流露分毫,诗织挺直脊背,几乎能感受到身后每个人胸中的暗潮涌动。

一套大礼做下来用了相当长的时间,白哉是朽木氏第二十八代当家,这就表示他们需要对前二十七任的家主和过世族亲行礼,虽然只是参拜德高望重的人物,也把两人累得够呛,全凭着一股骄傲强撑下来。

待到最后几个牌位时,诗织终于悄悄深呼了口气。

这还不是懈怠的时候,相反,才刚刚开始。

因为最后一个灵牌,正是属于绯真的。

底下人忙着交换含义丰富的眼神,诗织却姿态坦荡,没有避讳,亲自给绯真点了一炷香。正欲行礼,却有长老提出,于朽木家而言,诗织只能算继室,所以对绯真应按着规矩,执继室对发妻所行的侧室礼。

话音刚落,诗织立刻看到了毫不掩饰冲着自己而来的目光,一道道赤裸裸的眼神直接砸在身上,让她不由挺直了脊背。

绯真一贯不得长老会认可,能把牌位摆进祭祀大典已是最大的限度,此刻这般要求,虽然规矩如此并未逾矩,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分明就是羞辱。

依言做了,是她承受在场长老无声的刁难践踏,不做,就是她不守规矩,有违妇德。

手掌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包住,白哉神色淡淡的,漫不经心扫了想看热闹的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及淡淡的安抚之意:“生者为大,便行姐妹礼吧。”说完,也不管神台下众人的目光,自己先上了一炷香,用冷淡的背影生生阻断了长老们挑剔的闲话。

一个人的一生总会遇见这样两个人,一个温柔了时光,一个惊艳了岁月。

而朽木白哉很庆幸,他两个都遇到了。

他看着绯真灵牌上的字,望着诗织参礼的背影,心里突然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幸福,纵然身后就站着长老会德高望重的长老们,纵然他们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将被神台下的众人收入眼中,并传为谈资。

然而这一刻,他依然跨上前一步,握住了诗织的手。

十指紧扣。

绯真,这便是我的幸福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请祝福我们。

走完了全套祭仪,白哉和诗织都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就连众人先前以为最可能出问题的环节,两人都坦坦荡荡,白哉没有过多伤心或留恋,诗织也没有任何嫉妒和不满,虽然还有一部分人持怀疑态度,但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相信,这两人的感情,不是流言或是已经过世的绯真能干预的了。

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朽木府没有妾室,后来便是菅原由纪进门,也没有任何关于她得宠的传言,便有流言明里暗里指责诗织善妒小气,如今流言也不攻自破谁也知道,即使送了妾室进门白哉也未必会宠幸,而绯真不一样,那是白哉长情几十年的发妻,诗织尚且能容忍,怎么可能是因为嫉妒而不同意纳妾呢

对这个事实最为难以接受的,自然就是菅原夫人了。

白哉夫妻伉俪情深,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如今,真广长老倒台,更加不会有人为由纪说话,女儿还那么年轻,难道活生生在朽木家守活寡不成

此时的菅原夫人已经不指望由纪能获得什么宠爱或是斗倒诗织了,到了这份儿上再认不清现实沉迷于幻想,她也枉为一家主母,如今她不求别的,只想将女儿接回家来,哪怕曾经做妾这一事实让女儿再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自己养她一辈子,也好过在别人手下战战兢兢被磋磨。

只是她这样希望,心愿未必就能达成。倒不是说诗织心胸狭隘要留着菅原由纪教训,实在是如今的朽木府,可被利用的棋子太少了。不甘放权的长老屡屡落下风,自然是要想新办法的。

故而还没等菅原夫人心中的想法成熟,由纪自己就先遇到了一件棘手难办的事。

晴彦与前任贺子夫人所出的长子一柳,因外祖家获罪,在晴彦府中一向地位尴尬,堂堂嫡长子,却被个粗使仆妇抚养,与前几个月出生的二公子相比,天壤之别,庆一郎长老便提议,与其让他带着外祖家的阴影一辈子抬不起头,倒不如将他送养,改了宗谱了事,也免得耽误一柳的前程。

而晴彦的儿子,送养的对象自然不能太低,如此一来,便只有白哉了。

庆一郎长老说,以一柳的出身,自然是不敢奢望收养在正室夫人诗织膝下的,不过为了孩子的前程,若是挂在由纪名下,也是使得的,由纪姨娘自进门便一直无出无宠,得此子定会万般小心照顾,也不枉他身为祖父,为这孩子做打算。

庆一郎的居心昭然若揭。一柳若被记在由纪名下,便算是白哉的庶子,日后若诗织没有儿子,那从宗法上讲,一柳是有权力争一争的,就算诗织有了嫡子,若有个出色的庶出兄长压在头上,也不能保证顺当继位,他无论如何是有操作空间的。再者说,一柳毕竟是送养的,又是记在由纪名下,但凡诗织敏感一些,对他有些脸色,长老会自然有理由攻击她。

只是谁也不是傻子,被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诗织已经失去了耐心。过去她温言以对,迂回礼让,皆因她不想太过锋芒毕露招致太多关注的视线,可眼见着就算她低调,也还是免不了成为众矢之的,她还不发威那就是等着被人踩死。

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磕,诗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她眼神锋利,言辞尖锐,一改往日的温和,显得咄咄逼人:“长老,我敬你年事已高,给予你应有的尊重,但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一柳君乃贺子夫人正室嫡出,便是贺子夫人已离堂,晴彦大人也是夫妻俱在。你如今便要将一柳君拱手送人,叫晴彦大人与伊江夫人情何以堪莫说还是送与我府上妾室为子没得这般糟践人若是伊江夫人容不下前头正妻所出,只管叫她自己来与我说,我身为朽木氏当家主母,自然也不能容朽木家的骨血任人漠视欺凌”

庆一郎想过诗织可能会发火,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诗织的爆发,平时看上去温和优雅的一个人,谁想发起火来一点都不逊于身为家主的白哉,周身突然凌厉起来的架势让庆一郎脊背突然有点发寒。

他想再说些什么,诗织已站起了身。

“长老还是收敛些得好。”居高临下俯视庆一郎,诗织放慢了语速,眼含讥讽,“你汲汲营营为了谁,人家未必承你的情。若是藤宫家知道你擅做主张,置伊江夫人的贤名于不顾,怕也不能同你善了。我虽没什么大本事,身为主母,约束宗族总还是能的,到时候为着伊江夫人为母不慈而申饬了她,长老自己思量一下为好。至于由纪姨娘,就不劳长老挂心了,左右不过是个妾室,若合你的眼缘,改日送与长老便是,也用不着隔着高墙遮遮掩掩,我与家主大人行得正坐得直,可不想为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惹一身麻烦,我们大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朽木氏历任家主都是宗家嫡出,长老有旁的心思,也只能怨自己没个更好的出身了。”诗织这话说得不客气,一双美目冷冷瞟着庆一郎,表情不耐,“你慢走,恕不远送。”

说完也不再关心庆一郎的反应,提步就走,连最起码的敬语都没有用。

菅原由纪得知此事始末时,这一日已过了大半。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已是对未来无望了,又听说庆一郎还想将自己扯进这一堆麻烦中,顿时深感不妙,生怕诗织恼了,将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以为是她撺掇着对方搞出这些幺蛾子,便在伺候晚膳后跪求诗织,希望能准自己离府归家,另觅出路。

诗织看着面前地下低着头跪着的由纪,定定的出了一会神,心里那些迁怒的想法转了几转,终于还是没有发泄。

她不是那种冷血无情赶尽杀绝的人,既然对方无意再争,她又何必揪着不放她一条生路呢

半晌,她轻轻叹了一声:“你房里的东西都归你,便收拾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经进入了完结倒计时~

写这篇文是我这么多坑里最辛苦的一篇

从我去年参加工作开始,一直在培训

正常自己更新的时候不多,大多是存稿箱或者代更

但是还是坚持写下来了,虽然可能话题不是很大众

不过成功完结一坑果然还是很让人开心的

本文完结后会倒v,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也希望大家会支持我的新坑~

下坑开skip,嫖莲神~灭活活~

新坑嫖莲神skip弄假成真欢迎围观文案,求收藏~

、epide 81

春假结束之后,真央恢复了正常的教学,这个学期,到了虚狩实习的时候。

以往的虚狩,都是在尸魂界寻一处宽阔地,让五回生猎杀十二番队制造的大虚作为实习,这一次的虚狩却是六回生去往现世斩杀真正出现在现世的虚怪。

为了将现世的虚怪集中,这次虚狩实习还特意配备了十二番队配置的饵料,在划定的范围内投放以吸引虚怪前来。现世的虚虽然大多比不上虚圈大虚之森生长的大虚,但毕竟形形jj各式各样,比制造的实习用虚的战斗力强一些,对于这些还未真正上过战场的六回生来说,真实性更大,也更有挑战性。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除了负责六回生实习的主任岸本之外,诗织作为监学,也须得带队监督,并预先设置结界,以便发生突发状况的时候让学生们避难。

真央此前也进行过类似的实习,结果都令人满意,所以尽管准备充分,也并没有人认为真的会出什么事,更何况这次虚狩的地点是空座町,有露琪亚和死神代理黑崎一护驻守,就算有突发状况也可以应付,故而诗织出发前心情是相当轻松的。

将实习学生分组,在划定区域外设置好结界,诗织便和随行的岸本主任寻了处视野开阔之处关注着学生们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