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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她的脸很仔细的看,脸颊上还有诱红的红晕,唇瓣水润粉嫩。温润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光滑细腻的脸颊上,轻轻的来回,心底的悸动层层叠叠附加。指腹抵触唇瓣时滑腻的触感令男人瞬间疯狂,心底暖腻的爱恋顷刻崩塌,移开指腹张口咬住她的唇,点点往嘴里吸。

夕夏怒气上头,牙齿开合,下咬在男人唇瓣上,下了力,即刻血涌了出来,滑进她嘴里。夕夏脸色变,想转头避开,头却被掌心扣住,唇被封住。被逼着吞尽了男人的血,腥得她连连反胃。

男人似乎心情颇好,压在她身上,唇抵在她耳郭间,连他出声震动声带发出的嘶嘶声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低低的说,“夕,我要开始咯--”

夕夏还没反应过来,“啊--”声痛呼,身体被撕裂般疼痛。

痛得冷汗直冒,动不敢动。完全没料到这该死的竟然就这么点准备都没有就开始行凶,身体就跟撕裂般,疼得她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身体每个细胞都被这生生撕裂的痛召唤醒来。

“放松,放松夕夕”他似乎也不好受,额上大汗淋漓。

“你杀了我得了”给个痛快!

男人蓄势待发,同样不敢动,手掌板正她痛苦扭曲的脸压下头去吻她,可夕夏左右闪躲,动又疼得阵阵冷汗直冒。他不敢动了,也不敢再勉强她,直等着她的适应,放松后男人终于得逞。

夕夏只感觉自己是被车轱辘反复碾过样,身体是残了吧,小命竟然还在,真是奇迹啊--

不得不求饶了,她真的撑不住了,缓过阵儿想求饶,却被男人击给撞晕了过去。

这天夜过后,大床尽显糜烂的样子,屋里浓重的味道直没散开去。

夕夏醒过来时还剩半条命,男人这时候还在她身上肆虐,这亲亲那摸摸,昨晚上她即使睡沉了也感觉到这样的碰触。

动动手,该死的家伙,还绑着呢,动,又痛又酸的感觉立马侵袭神经,‘嘶’声小脸痛得扭曲变形。

男人感觉到她醒来,立马趴近她脸前,脸贴脸的对着,“夕,醒了?”

她没准备搭理他,他不甘心,张口咬她红红肿肿的唇。夕夏个吸气,滑过声带飘出的声音沙哑不堪,怒火中烧:

“庄孝你这该死的!死开--”

可惜声音没了,要不这声出口儿铁定有威力。

男人瞬间愣住,发傻的盯着她愤怒的小脸和红肿的唇,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反应,颗心激动得胀满整个胸腔,情绪有些失控,立马坐起来,靠在她身边,大掌伸手摸自己脸,又压着胸腔,面色因为激动而红涨。

他急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镇定,她记得他啊,她认出他了,她还记得他啊--

“嘭--”声轰响,床头震,夕夏那心也跟着弹,赶紧问:

“庄孝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事,夕夕我是高兴,我,我真的高兴,我该怎么办,我要疯了夕夕,夕夕怎么办,我要疯了”

男人真是庄孝,此时此刻激动得手足无措,颗心飞跃云端的男人真是庄孝,颗心被刺得千疮百孔,却在这刻慢慢装载着慢慢的爱恋和感激的男人,颗心即使没了知觉也还记得云夕夏这个女人的男人,是的,庄孝,他是庄孝。

他该怎么镇定下来这刻的激动和兴奋?他该怎么平复这刻的情绪失控和不能自已?

他的头‘嘭嘭嘭--’连着三声又往床头重重撞去,不疼,点都不!

“庄孝你在干什么?”夕夏看不到,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她只是感觉,这床板儿怎么在动?

“庄孝你赶紧给我放开,不然我跟你没完!”夕夏怒喝。

庄孝立马靠近她身边,“好好,我放,马上就放,夕,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放”庄孝伸手去揭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手刚神过去,立马汀,忽地翻身跳下床,说:

“夕夕,你等我下,我马上给你解开。”庄孝说完几步往浴室奔去,快速清理掉下巴的青色胡渣,心脏狂跳不止,手上动作点不含糊,把自己快速的打理好。

看着镜子比较满意后,目光又是顿,手压在左脸的疤痕处,遭--她不会介意?她要是介意怎么办?

庄孝曾几何时如此注意过自己的面相?可现在却无比犹豫,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那丑陋的伤痕去掉?现在该怎么办?

庄孝在里面纠结,夕夏在外面生气。气不过兜兜转转圈,又被这小子逮着,还被这么对待,气死她了!很生气,很不爽,该死的怎么还不放开她?

听声音她辨不出来,也没看到她的脸,更没看清他的身体,再说庄孝着几年又长不少,她就是看了也不定认得出来,夕夏能肯定是庄孝完全是昨晚亲密相贴发现的。

最先不知道,那是因为她被催眠了,没有感觉,后来被强上,她意识是清醒的,可晕了过去,现在醒来后她当然知道作恶的男人就是庄孝。曾经他们滚过多少次?彼此的身体能不知道?

夕夏手还被绑着,动又痛,腿是活动的,动来动去被子滑下去身上逐渐清凉了。夕夏心里惊,立马苦恼,该死的死小子是不是没给她穿衣服啊?怎么有些凉?

当庄孝终于说服自己走出来时,抬眼看着床上的夕夏,雪白的丰盈已经从被子下面跳脱出来,活脱脱的刺激他的感官’孝眸光瞬间充血,鼻间注鲜血顺流而下。

“夕夕--”

庄孝脸色爆红,立马又奔进浴室扑水洗脸,然后再出去。

神色已经回复如常,有些冷漠,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她的却柔情似水。也怪不得他,他的脸上做不了太多的表情。

庄孝坐上床,手想碰那弹跳而出的柔软又不敢,伸了几次终于还是压下去了,夕夏顿时小脸血红,怒吼:

“你敢再来次--”

“我就敢!”庄孝仰脸笑着回话,带着丝痞气和无赖。

五年了,原来他还会笑,原来他真的还活着,原来他还是五年前满心装载爱恋的他。

夕夏那个气,“庄孝,我恨你!”

庄孝轻声‘哼’了声儿,头压向她说,“好啦,待会儿再来,好不好?”

“你敢--”夕夏那个气愤。

“好,不来不来,别生气了夕夕,我给你解开。”庄孝伸手绕过她的头,把卡紧的黑布解开,他两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夕夏微合着眼睑,是她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这屋子原本就暗?闭上眼又睁开,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又阵高兴,她眸子永远是那么清亮,亮晶晶的,特别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她的眼睛闪闪的,比玛瑙宝石还美数倍。

庄孝伸手轻轻解开床头的扣,再把绑在她手腕的领带松开。他做这些的时候夕夏直盯着他的脸看,疑惑更重。

庄孝把她的手收回来,轻轻吹着,好几条深紫色的红痕勒在上面,看起来煞是恐怖’孝轻轻吹着,眼里满是心疼。弯腰从柜里拿出药箱,沾着药水上药。

夕夏没什么感觉,主要是真的麻木了,木木的疼着,感觉也不清晰,合计在神经复苏后会疼得死去活来。

庄孝药上完了又找绷带把两只手腕都缠住,知道庄孝心里此刻在什么吗?他在想昨天绑之前就该这么缠下,她的手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想着以后她要是再敢从他眼前消失,他就这么对她!这是经验来的。

这过程中夕夏没说句话,直愣愣的看他的脸。虽然五年没见,可庄孝的脸她还是记得的,可眼前这位

不是庄孝吧?!

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他做事的样子不像,庄孝没这么细心,事情不会做得这么好。声音不像,庄孝声音是清朗狂傲的,眼前这位却低沉内敛。脸也不像,庄孝虽然不是婴儿肥,但轮廓没有这么分明,当年那张脸和这张脸也仅仅有那么丝相像而已。就算过了五年,庄孝今年也才二十三,不会显得这么老气横秋

好吧,虽然,她承认眼前这位--很帅,或许比当年的庄孝还要有魅力,可

“你是不是在脸上动了刀子?”除了整容这个解释外,她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

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眸里有丝痛苦,却还是点头。

“你会介意吗?”庄孝赶紧问。

夕夏白了他眼,跟她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要介意?

拉了拉被子往身上遮,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盯着他,眼神冷冰冰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可以告你的。”

庄孝看着她,不说话,听她说,夕夏心里来火,“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变态的人把我这么绑了,庄孝你这是犯罪你不知道吗?五年了你都没有点成长?还是我行我素,这世界是你的吗,还是你认为这世界就是你庄家的?不过我听说庄家的地位有些受影响,难道你就没有反省过吗?”

不能怪夕夏会这么愤怒,这事儿放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

夕夏嗓子疼,声音都被过滤过样,庄孝赶紧给她来了杯水,夕夏伸手去接,他不给,躲开她的手杯子直接递在她嘴边。她无奈,喝了两口摇头,庄孝杯子收回来放边。

继续听她的数落,如果换个人在他面前提庄家的事儿,他绝对翻脸,可这话是她说的,他就听了。她会这么说,那证明她还是关注过他的。

“别说我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就是有关系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过分,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夕夏抬眼看他的脸色变了,顿了下不再说话,很识趣的闭嘴,他现在就是头禽兽,保不准儿句话不错又把她给强了。

庄孝看着她低低的笑,或许因为脸上动过刀的原因,表情不是很多,伸手连被子起抱着她,说:

“夕,这话我不爱听。”

夕夏心里来火,“堵着呗!”

庄孝低声笑出来,张口咬了下她耳垂,夕夏身子凛,庄孝下刻直接把光溜溜的身子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拦腰抱起来,夕夏惊慌失措,赶紧伸手抓着庄孝衣服大吼: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

庄孝抱着挣扎不断的小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往浴室走,“泡个澡,水已经放好了。”

夕夏揪着他衣服,质问,“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

“有!”庄孝毫不含糊的答。

夕夏来气,她怎么感觉庄孝现在有点油盐不进?以前她这么数落他的时候,他态度很好,可现在他点表情都没有,他当她在说笑吗?

人进了浴缸,夕夏赶紧滑进水里,庄孝却脸慌张的把她拽起来,夕夏那个窘,庄孝力气可想而知了,这拽,夕夏那小身板儿不完全给他拽起来了?

哧裸裸的彷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完全曝露在他眼前,丰盈的柔软饱满挺立,再刺激他的感官’孝脸色不自然,血色涨红。夕夏更别提了,脸娇媚得快滴血似地。

“你干什么?”夕夏恼怒,炯炯大眼瞪着庄孝,火花就要嘶嘶喷射出来。

庄孝面色是染上了些许绯色,可强压的镇定还在,看着夕夏,目光大喇喇的看下去,又拉回她的脸上,说,“手不能碰水。”

“那我怎么洗?”夕夏秒目横瞪,可这话出吧,知道落入这死小子陷阱里了。

果然庄孝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对上她怒目横瞪的眼神,说,“我来,我就是你的双手。”

庄孝这意思吧,层次还多着呢,他都是她双手了她以后还离得了他?她总不会心狠得砍了双手吧。

夕夏瞪着他,庄孝同样依然迎着她的目光,很坦然。五年前他在她面前毫无优势,每每被她的淡然气得暴跳如雷。

如今,这情况似乎翻转了。

瞧瞧夕夏那脸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庄孝还是那么看着她,以前这么两两对峙的时候缴械投降的绝对是他,可这次吧,情况有变’孝就是不愿在五年后的今天还翻不过男人这片天,他们两个,谁主导谁就是支配另个的人。五年前,他事事顺着她,结果是她让他痛苦了五年。五年后,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依然可以自我,她依然可以潇洒美丽,但,前提是他和她是连体的。她不能对他有任何隐瞒,她就是他的。

庄孝笑着,眼神往下拉,夕夏瞬间小脸涨红,身子条件反射的往水里蹲,庄孝下刻又把人给跩了起来。

“庄孝!”夕夏发火了。

夕夏总算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庄孝这才放过她,掌着她的腰,抬着她的手让她坐进水里去。

“不能碰着水,手放两边,如果你要动,我就用胶给你固定。”庄孝低低的声音慢慢的说。

不是他硬装死板深沉,是他的嗓音如今就是那样,声带受损,声音只能是那样。脸上表情也不是刻意的,他整张脸动过刀,表情不自然是肯定的。只要不是特别大的表情,在他脸上都表现不出来。

可这些夕夏全都不知道,就因为他现在和外表,让她有些气势上弱掉。

“你干什么?”夕夏红着脸,刚想点头,可这抬眼,庄孝正脱衣服呢。心里慌,脱口质问。

庄孝继续手里的动作,完了后慢搭斯里的把袍子放架子上,转身故意把刚健的身躯亮在她眼前,背对她,嘴角却是极开心的笑,转身又是那副表情。

“我不进来,怎么当你的双手?”庄孝说话就滑进池子里。

夕夏不知道是越活越往回走了还是什么,做不到曾经面对他时那么坦然。撇开头往边看,怒哼哼的说:

“手不准乱摸,不然你赶紧出去。”

“好!”

庄孝点头应着,不过应是回事,做又是另回事’孝笑得别有意味,看得夕夏心火儿腾腾直冒。她不知道这话出,那不又是不由自主的退了步,允许他近身了?

“庄孝--”夕夏咬牙切齿的喊。

“在!”

他不回应还好,这不温不火的回应让夕夏更窝火。那还在生气呢,庄孝那就上手了。

“你摸哪儿呢?”

“你的手”

“你往哪儿看呢”

“你”

诸如此类的怒喝声此起彼伏,庄孝还是那么声声的应着,不答话,她急了他就退步。稍有起色又胡来,夕夏那脸子连变色儿都来不及。直怄着,索性眼眸子大大的瞪着,狠狠瞪着他,咬着唇不说话了。

庄孝顿了下,竟然规矩了。

本来这气氛已经缓和下来,可问题又来了,夕夏瞬间怒目横瞪,脸颊再次充血。

“你,你你别再来了,你要敢,我就--报警!”夕夏狠狠咬出后面两个字。

庄孝看她的眸子飘过丝念想,抵着她大腿的下身已经站立,那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庄孝伸手把她勾进怀里,夕夏推不了只能身躯相贴’孝却低低抱怨起来:

“谁让你在我心里扎那么深呢?夕,我多想少爱你点,少想你点,可行吗?我做不到,你呢?你还爱我吗?”

夕夏低下头,庄孝又给抬起来,夕夏打下眼睑还是不看他。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庄孝已经过去了,虽然年轻时候她冲动过,那是她的错,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事,为什么还要再次挖出来?大家向前看不好吗?

“就让错误留在过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以后别再见了。我们如果合适,就不会分开,你说是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吗?”夕夏低低的说。

庄孝脸色突然冰冷,墨黑的瞳孔像把利刃狠狠的往她眼里扎去,“我只清楚,云夕夏是我庄孝的女人!”

夕夏脸子也拉下去,她嗓子疼死了,费神给她说这些已经她为人已经很不错了。当年不是他先离开,放弃他们的感情,她能气之下离开?

好吧好吧,她不追究,再想也没用,他不是结婚了吗,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让她和他成为以前的关系?

那抱歉了,她现在过得很好,用不着再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什么。

“抱歉,这是你的厢情愿,请不要把我拉入你肮脏的想法里去,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如果真爱你,你认为我会离开吗?我离开就是放弃你,你别再执拗了,你现在是因为过得不顺心所以才又想起我了?别这么自负,我不是你想要就要得来的。”

庄孝看着她的愤怒,直接抬着她的腿再次开始行凶了。

夕夏顿时怒火中烧,想推推不开,“庄孝,你别这么无赖好不好?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夕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眼泪双双滚落,犀利的眼神满载委屈。

好难得才修复了心里的伤,他却又在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死缠着不放?

“夕,有太多的误会,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知道你是气我才离开你以为你在美国我就找不到你吗?我是不愿意勉强你,所以从来没有用关系找过你,我直在原地等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再回来你爱我,我能感觉到。如果没有你的爱撑着,我的心早死了你明白吗?”

庄孝因为情绪而面染绯色,抱着她的身相贴更紧。

夕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中间直不间断的醒来,然后又睡过去。累得无力也就无心再管他,混混沌沌睡过去是在凌晨的时候。

84,怎么这么可爱呢

?

夕夏觉得这夜怎么就这么长呢,睁开眼醒来是漆黑片,睡着再睁开眼醒来,还是漆黑片。

夕夏的手在床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想要找什么,是找人吧,虽然这动作有些可笑,可这床上她除了找人还想找什么?

很怀疑眼睛是不是又被蒙了,手往眼前伸,还真黑,差点儿戳瞎她的眼。

“庄孝,庄孝”夕夏出声喊,声音在屋子里传开,点点扩散变成两重,却没有任何回应。

夕夏想撑起身,手使劲儿,手腕处股钻心刺骨的痛立马袭遍神经,“啊呀--这死小子--”

夕夏疼得呲牙咧嘴,身上发了汗,被子裹,难受得要死,脚下胡乱把被子踢开挣扎着爬起来。刚下地挪动步子就跌倒在地,摔得那个狼狈,那摔,身上疼痛的神经大半被刺激醒来,各种痛来自不同地方,阵儿阵儿的接着来。夕夏是恨不得此时砍了庄孝那罪魁祸首,行了凶人就逃之夭夭了。

夕夏抬眼,门口有丝亮光进来,很快门又合上。夕夏急,赶紧大声喊:

“是谁?庄孝吗有没有活人?出来个”

“有没有人”

合着这几日肝火旺盛,火气重,这才醒来又是怒火心烧。

咬着牙撑着爬起来,她就不信,还走不出这黑屋子了。径直朝刚才门开的方向走,中途连连摔跤,她也没见过这屋子里有些什么摆设,走路摔路,东西被绊得东倒西歪,也好在这屋里东西都安全。

外面开门的小女佣是庄孝特地雇来的探子,她只负责报告夕夏的切,却不包括接近夕夏身边,所以每隔十五分钟小女佣都要偷偷摸摸的上楼偷偷看次。

而这次刚开门,就对上里面小姐骨碌碌的眼睛,吓得小女佣心底慌,赶紧关上门‘噔噔噔’几声跑下楼给庄孝打电话1(

“先生,小姐已经醒了。”

庄孝那边才到公司,看看时间,没心拧了下,还是转身回去了。

他拼死拼活的工作为的什么?

不是和野战义气相争,不是跟家里赌气,是为了向自己女人证明他的实力,他也是能成大事的男人。而现在,她需要他,他当然会义无反顾的回去。

“孝哥,昨天的会议延迟,今天不能再推了”海公子跟在庄孝身后焦急的提醒,看庄孝脸色不好立马又改口问,“有什么急事吗?要不”

“今天的会议你代我出席,我有重要的事这几天不能过来,能处理的你先处理,不能处理的等我回来再说。”庄孝惯有的冰冷口吻说着这切。

海公子当初跟着庄孝不是他自己选的,他对庄孝的感情是很深厚,可当时野战和海公子同时下海,他选的是野战,然而是野战嫌他笨手笨脚,做不成件好事,再是家族关系,海公子不得不跟了庄孝。

陆家掌事的家族是当年庄家老爷子亲手提拔起来的,如今老爷子去了是有大部分原本效忠庄家的势力临阵倒戈,可也有部分势力依然誓死效忠庄家,而陆家就是其中族。

要说陆家也是名门了,儿子辈三个都在中央做事,孙子辈陆海军算是最没出息的个,可仗着自小和庄家世子爷的关系,上头长辈也没什么别的要求,所以海公子的效忠对象不是他自己选得了。

海公子听庄孝那话脸上表情顿扭曲,“不要啊孝哥--你怎么忍心摧残我这如花似玉的生命?”

庄孝回头,眼神迸发出危险的信息,“很难?”

轻声反问,语调上扬,冰冷得可以2(

海公子立马军姿立正,“不不,我可以,孝哥你走好!”

庄孝没搭理海公子直接进车里开车回去了,后面的海公子转身抱着柱子想撞上去。

“老大,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他哪做得来庄孝做的那些?虽然跟着庄孝没少学,可自己要亲自上去,那差的可不是丁半而且庄孝今天要开的可不是般的会议,而是以新任总裁的身份给律各高层开面对面的全体会议,会议记录将全程在律总部和各分部进行视频对接,也就是说,今天上午这场会议是面向上万名员工的全体会议。

让他死了吧,死了痛快。

上午开会时海公子出现在各高层和镜头前,身后两俊俏斯文的男秘书左右站着,律上上下下看到海公子出现那刹那顿时惊为天人,全愣住,有见过那么美的男人么?当今流行那词儿来形容就是绝世小受,堪称如花似玉型。

男人女人都愣了,下面各层人都没想到会是这副容貌,别说下面各层的人,就是总部也仅有两秘书见过海公子,别人就更没见过。海公子这出现,让那些对老板有想法的熟女们有些退怯,老板这娇娆样儿,哪还忍心吃得下?

这会议结束后吧,被律上上下下热议了个遍,见过新任总裁的容貌后,再看那些个演艺明星哪有新任总裁长得俊?要说这总裁的容貌,那可是律集团的活招牌。

庄孝车回龙泉别墅时距离离开时不到三十分钟,小保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着庄孝回来赶紧上前说,“先生,小姐好像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庄孝寒着脸几步上楼,不巧,夕夏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挨到门口,手刚搁门把上,门个大力推开3(夕夏就那么被门给拍飞了,痛呼声栽倒在地。

庄孝愣,心底个惊慌,赶紧进去把人抱起来,眼神懊恼,面色不改,“你怎么起来了?摔哪了我看看”

夕夏指甲抓着庄孝胳膊,想杀人的心都有。

“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夕夏咬牙切齿的问,那摔,她都听见骨头‘咔咔’在响,毕竟上了点年纪,哪还能像年轻时候那么摔?

庄孝眸色焦急,懊恼之意尽显,夕夏狠狠瞪着他,看他脸的面无表情,心里更来气,掐他臂膀的手直接上扬,使手拉他的脸。

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摔了人点悔意都没有!给劲儿的拉着庄孝的脸皮,手松,排拇指印儿红红的贴庄孝脸上。看庄孝还是那副死相,哼着脸转边去。

“解气了?”庄孝扯动嘴角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后面,摔哪儿了没有?”庄孝好脾气的说着,手伸过去想揉她的身体,结果被夕夏使手拍开。

庄孝禁不住低声笑出来,心里暖极了,他怎么觉得他的云夕夏怎么这么可爱?又伸手将她拦腰抱起,站起身时伸腿把门勾上,然后往里面走。

门关这屋子里又是漆黑片,夕夏眼前黑,手不由自主的抓着庄孝的衣服。可庄孝似乎并没受光线的影响,抱着她步子迈得相当稳。不知道他碰了哪里,屋里瞬间有了光,只不过有些昏暗,不过东西是看得见了。

夕夏抓着庄孝的衣服扯啊扯的,然后说,“难道还没天亮?”

这夜可真够长的!

庄孝听她这话顿了下,又笑出声来,这都是第二天上午了,她这时间观念也太差了

夕夏听见庄孝的笑声,抬眼看他,脸色大不悦,这叫皮笑肉不笑吧,她怎么感觉他这笑这么阴森呢,又使手去拉他脸皮,“你笑就笑开来,别给我装深沉,特假,你知道吗?”

庄孝听了眸色暗下来,没说话,只下轻轻把她往怀里拥,厚实的掌心抚着她的发,他有说不尽的辛酸,却不愿让她知道。那些过往,让他个人承受就好。

“夕你今年二十六了吧”庄孝轻轻的说,可这话夕夏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立马推开他,妙目横瞪:

“我从来就没说我年轻!”

庄孝扯动嘴角看她,眼里点点笑意,“你在我心里永远都那么年轻!”

夕夏横着他,庄孝头探过去,鼻尖点着她的鼻子,唇然后往上移,唇印在她额头上,说,“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庄孝算着吧,夕夏今年二十六了,结婚年然后准备有小孩,这么算下来夕夏也是二十八了,都说要小孩越年轻越好,五年前就该要的,可惜那时候他错过了机会,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考虑和安排这切’孝想着这事儿就该尽早定下来,不想再夜长梦多,他再也熬不起了。

夕夏那脸瞬间绿了,掀起白眼儿横着他,真是天方夜谭,还结婚呢,伸手给他头上敲去:

“结你个大头鬼,想都别想。”

夕夏想,她云夕夏还不到吃回头草的地步吧,她也不是差得没人要吧,凭什么她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青年五年前被他蛊惑,五年后还被他绊住?为了他,她舍弃的够多了吧。再来次,她就只有这条命了,她还犯不着为他冒险。

庄孝眸色急了,当即反问,“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夕夏使眼神儿狠狠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这么可笑的话?”

庄孝眸色再度变了,暗沉下去,盯着她。他如今脸上本就没什么表情,此刻眸色沉,脸子拉,别说,还真挺骇人的。夕夏脖子缩了缩,立马把头转边去。

庄孝又把她的脸转回来,“五年前就说过,你还说要给我生个娃养。”

夕夏瞬间额间汗如瀑布撒下,拉下脸盯着他说,“我忘了--说过吗?你别脑子坏掉胡诌给我。”

庄孝瞬间眸间情绪翻滚,拳头捏得‘咯咯’响,厉吼声,“我等了你五年,你没想过要对我付点责任?”

“哈--”夕夏好笑,伸手拍着庄孝,把人推开了些,想滑下他的腿,庄孝手伸人又给带回腿上。夕夏无奈的说,“您是庄家的大少爷贵公子,我何德何能有那荣幸要为你负责?别这么抬举我,庄孝--”

“我不管!”庄孝拉进夕夏,抱进怀里,她挣扎,他就箍得更紧,把她的脸往胸膛压。“我要结婚,不管你答不答应,这是你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庄孝,你这是耍无赖!”夕夏怒火直冒。

“我就是无赖,这是你欠我的。”庄孝再次坚定的。

夕夏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欠他什么了?就算,就算她怒之下走了,可那也是他负她在先,她不计较,这就已经扯平了,他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庄孝,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通知你,本来想和你好好商量,但你不愿意配合,那只能由我来安排。”庄孝紧紧抱住她说。

夕夏气节,反驳的话没出又被庄孝腾空抱起,往大床边,“夕夕,你该休息了,我会守着你的。”

庄孝把人放床上,夕夏伸手抓住庄孝的衣襟不让走,愤懑大吼,“你想逼婚吗?你不觉得这很可耻?这是犯罪,我可以告你。”

“随便!”庄孝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强硬的说。

夕夏气鼓鼓的回瞪着他,抓着他衣襟的手不放,这死小子怎么变得油盐不进了,这几年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她不松手,庄孝也不急,停在她上空看着她。对峙了会儿夕夏还是松了手,诸要是气愤开始变得有些暧昧不明,离得太近了,他越来越近的气息已经扑在她的脸上,她不得不松手。

可即便她松了手,庄孝还是吻了下去,本来目标是她红艳艳的小嘴,然而她头转,他的轻吻落在她脸颊上’孝依然吻着,张口含着她的半张小脸用力吸。夕夏拧起眉头,大喝:

“庄孝--”

庄孝松开嘴,夕夏脸颊上团红印,脸的口水。

“你少恶心我!”夕夏甩脸子了,很不高兴’孝看着没什么感觉,只起身脱了衣服上床躺她身边,把她勾进怀里说:

“睡觉,你累了。”

“不累,我不睡!”夕夏反驳。

“不,你累了。”庄孝坚决回应。

“我不累!庄孝你是不是想烦死我啊?”夕夏撑起身来对他吼。

庄孝伸手轻轻松松就把人抓回来,“不累想做点别的吗?”

夕夏那个气啊,安分的趴他胸膛,过了会儿又抬起头来,看庄孝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往上移了移,伸手去抓庄孝的眼睫毛往外拉。拉,庄孝眼皮儿动了动,然后又拉,庄孝睁开眼来看她,墨黑的眼波中汪深情蜜意,看得夕夏身形僵,忽然觉得尴尬,岔岔的收回手。

“怎么了?”他问,似乎点也不生气。

“你让我回去,我还要上班。”夕夏说。

庄孝看着她,没说话,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主要他想有也有不了。半响后又闭上眼,夕夏窝气,怎么个意思呐,说句话不成?

“你说结婚我总得准备吧。”她说得理所当然。

庄孝下秒睁开睿利的眸子,看她,会这么好心?

“不用,我会准备。”庄孝不带情绪的拒绝,放她离开?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的,他可不会忘了他这心头肉的本事,当年能带着他躲开老爷子的追兵,就那几分本事也要个人物才敌得过的。

她这么聪明,让她离开他在哪去找?

庄孝的意识中,五年前她气他而去,他在原地等她,如今她回来了他当然会抓住不放。不管她是不是为他而来,总之她回来了。回来了那就是奔着他来的,不管她的想法如何,他认定了事实就是这样。

“庄孝,你要我在你面前吐血吗?我气死了!”夕夏抡起拳头在他脸上比了比,然后朝他胸膛垂下去。

庄孝不说话,墨黑的瞳孔亮得扎眼,掌心在她背上轻轻安抚,她泄气了,庄孝突然说,“夕,以前你是不是养了只猫叫呼呼?”

夕夏不应话,她养没养跟他有关系嘛?庄孝没等到她的话,自顾自的再说,“我以前不懂事,你事事将就我,是不是有时候把我当那只宠物了?”

“嗯。”

庄孝忽然收紧了双臂,把她圈紧,然后说,“还把我当宠物吧,夕,只要你在我身边,把我当什么都可以,好吗?”

夕夏嘴角不自觉的抽抽,拜托,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有见过这么大只的宠物吗?养这么大只的宠物,不给她累死?

哦,不,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那高贵得吓死人的身份,他们要适合,就不会有五年前的事发生。这些她早就看明白了,庄孝这八成儿还在厢情愿,可他的事能是自己做主的?庄家谁会接受她?庄家能接受,当年和庄孝结婚的就是她云夕夏。

“错过了始终是错过了,我么要往前看,别死拽着曾经说事儿,你想活在回忆里,可我不想再为那些心烦,我只想过得简单”夕夏幽幽的说。

“没有错过,我已经等到你了,你想否认吗?”庄孝说。

夕夏很想使榔头敲醒他,这人怎么就说通呢?

“那你家里那位怎么办?你把她置于何地?你边对我讲结婚,边家里还放个,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别用你的私心来祸害两个无辜的女人,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

庄孝听着,有些不明白,好像明白又不大明白,反问,“哪位?”

“什么哪位?”夕夏本正经的质问,却被庄孝的反问弄泄了气,跟着反问。

“夕,你气我而去,是因为我不辞而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庄孝似乎掐准点了,五年来,他直在查当年的事,知道她在当年他被父亲带回京都后她找过他。但是被老爷子拦住,随后野战从中挑拨,这也是庄孝这些年来和野战敌对的主要原因。

庄孝直以为夕夏当年离开国内,是老爷子和野战的挑的事儿,令她误以为他放弃他们的感情,才气之下离开国内。

可如今听她这话,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夕夏觉得现在再说那些事儿很没意思,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她也没有想挽回什么的打算,再提又有什么意思?

“算了,你自己固执的认为所做的事无伤大雅,并且很名正言顺,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夕夏神情倦怠,提到那些事儿,真的伤神,不想再提。

庄孝忽然坐起来,把夕夏带起来面对面的坐着,严肃的看着她,“云夕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弃我离去,我们在渔村的时候那么开心,难道你忘了?我们明明可以厮守生的,可你为什么不信我就那么走了?”

“诶--”夕夏火了,伸手朝庄孝推去,“你别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能把所有过错推我身上,我没说你先负我你反倒越来越过分,你点都没错吗?你离我而去在先,负我在后,你还要求我怎么信任你?”

“我没有负你夕夕好,就如你说的我负你了,可那不是我本意,我离开渔村是因为我父亲亲自找来了,老太爷突然重病,我自小是他养大,我不得不回京都,但是我想过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也就几天时间就能赶回去”

“你还回得去吗?”夕夏冷冷的反问,就算他当时是这样想的,难道他没考虑过旦出现在京都他还回得了渔村?

庄孝无言以对,良久才说,“盛夏只是想你了,你都连夜启程回去看他,我体谅你让你走了,老太爷是把我手带大的人,纵然了些,那也是我至亲的人,他重病,我就不能回去探望么?你为何不能体谅我?”

“等等--庄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全部揪扯出来只会给彼此造成伤害,我只想过得安稳点,你不要再来搅乱我的生活,求你了--”夕夏越说越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过去了?云夕夏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句过去了就把我五年的等待全部抹杀,当你点机会不留给我就那么离开已经对不起我,现在还想不承认我吗?你非要坚持过去了那是你,我坚持的东西你也不能左右!”庄孝声音沉重而严肃,眸色清冽,面色依然不改。

夕夏心里赌得有些厉害,伸手挡在他面前顿了顿,调整呼吸:

“是,是,我是不能左右你坚持的东西,可你要知道,你坚持的东西严重损害了我的利益我的自由和我的权利!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