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旧梦第22部分阅读(1/1)

边退到写字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后又走到王鸿举跟前,麻良臣叫王鸿举举起手转过身贴墙站好,他用枪顶住王鸿举的腰眼。十分得意的问:“小舅子,今天你栽在我手里,服不服呀”

王鸿举双手高举非常生气地问到:“麻良臣,我今天找你只是打听个人。你有什么权利抓我”

“老子的枪就是权利,抓你了怎么着回头让你爸拿那幅画儿找我赎你吧”麻良臣说着抓住王鸿举的一只手就要上手铐,哪知王鸿举猛的一转身。刚才还高高举起的手臂突然变成强力的肘击狠狠打在麻良臣的脸上,麻良臣哎呦了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立时摔倒在地上。王鸿举见麻良臣倒地手枪却没有松手,就扑上去压在他身上,使劲摁住他拿着枪的手并试图把枪夺过来。麻良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根本不是王鸿举的对手,情急中他连扣了两下枪机,“砰砰”枪口冒出青烟,子弹擦过王鸿举的耳边把身后的玻璃窗户打碎,清脆的枪声传到住宅外面,显然是他给住在附近的特务报信。王鸿举知道此时不能再和麻良臣纠缠,他用膝盖向麻良臣的软肋部狠狠压了下去,麻良臣的肋骨顿时断了几根,他惨叫了一声随即昏死过去,手枪掉在地上。王鸿举拔腿向外就跑,他刚跑出门又觉着不能让麻良臣再给家里添麻烦,于是返身进屋捡起手枪,紧咬着牙关对着躺在地上的麻良臣胡乱打了两枪,麻良臣哼了一声,胳膊腿伸了几下后就不动了。王鸿举解气的踢了一脚麻良臣低声骂道:“我杀了你这害人精,以绝后患”

外面胡同里已有动静,王鸿举赶紧关了电灯扔掉手枪,在黑暗中跑出屋外。他跑到院里,听见有人在外面使劲敲大门,知道是特务们来了,情急中他借助院内的一棵老枣树爬到房上,王鸿举刚爬上房顶就有几个人拿着枪大呼小叫的从前门破门而入。

“房上有人”有人高声叫喊着,“砰砰砰”几颗子弹擦着王鸿举的脑袋飞了过去。王鸿举猫着腰从房顶上跳进麻良臣房后的另一个院子,他打开院门来到了另一条胡同里撒腿就跑,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砰砰”又有几声枪响划破了沉静的夜空。

王鸿举在慌忙中开的两枪并没有要了麻良臣的命,特务们没有抓住刺客,就急忙把浑身是血的麻良臣送到医院,他被特务们送到医院的时候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特务们推断出的结论是:麻良臣被刺是所为,是对他们抓捕共党行动的报复。他们让医生尽一切努力抢救麻良臣,期待从他的嘴里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六章 为报恩 侠义刘姐裸身救鸿举

王鸿举蹑手蹑脚的走到淑珍的房前,轻轻的敲王鸿举悄悄地回到家里时,家人都已入睡。此时他还没有从刚经历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他一身的冷汗,被汗水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他在自己屋里踱来踱去的坐不下睡不着,不知如何是好,稍微冷静下来后他决定先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姐淑珍。打着窗户。

“谁呀”屋里传来淑珍的声音。

“姐,我是鸿举。找你有事。”

“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还不睡觉。有事明天说不行吗”

“姐,快开门。有急事。”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淑珍穿着睡衣打开了门。王鸿举急忙闪进屋里。

“我刚睡着了你又把我叫醒,你不知道我有失眠症啊有事就快说。”淑珍坐在床头不住的打哈欠。

王鸿举压低嗓子把刚才在麻良臣家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对姐姐叙述了一遍。

淑珍一听大惊失色,:“啊你把你麻良臣给杀了”她不禁失声叫了起来。王鸿举赶忙捂住她的嘴。

淑珍紧张的跺着脚埋怨说:“鸿举啊,你是不是缺心眼那帮特务都是凶神恶煞,你为什么去招惹他们你不要命了”

“姐,其实我开始没想杀他,我只是想让他放了黄婷婷,他却想抓我进监狱,没办法,是他逼我动的手姐,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在姐姐的盯视下,王鸿举低下头使劲搓着双手。

淑珍拉起弟弟的手说:“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姐怪你也于事无补其实他死了也算是件好事,免得他再去害别人。唉只不过我们毕竟是十多年的夫妻,他死了我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淑珍长叹一口气。

淑珍又不放心的问:“咱先不提那个混蛋,你现在怎么办有人看见你吗”

“麻良臣都被我打死了,死人还会说话吗这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一概不知。”王鸿举笑着劝慰着姐姐。

淑珍反问弟弟说:“要是麻良臣没被你打死呢”

“不可能我照他身上连打两枪他还不死”

“我是说万一他没被你打死呢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到家里抓你的” 淑珍的话让王鸿举一时语塞。他突然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淑珍用手指点了一下弟弟的脑门着急的说:“我的傻弟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不赶快出去躲躲以后要是没事呢,你再回来。”

淑珍见弟弟傻傻的站着没动,非常生气的往门外推他。“哎呀急死我了,你还不快走”

淑珍急得直跺脚。

王鸿举下定决心似的攥住姐姐的手说:“好,我收拾下东西马上就走哪就不打搅爸妈了,他们那儿你替我说个再见吧”

姐弟俩正说话间,一群特务已围住王家的宅院。深更半夜里一阵阵砸门声把院子里的人们从睡梦中吵醒。正如淑珍所料,麻良臣并没有被王鸿举击中要害,他在医院的抢救过程中苏醒过来,他叫特务们马上到他岳父家抓刺杀他的凶手王鸿举。

淑珍惊慌的说:“不好肯定是特务抓你来了。快从后花园跑出去”她把弟弟推出门外。

王鸿举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往后院跑去。他知道后花园的西跨院有个供佣人进出的旁门,他想从那里逃走。

王家院门被打开,一群特务呼叫着闯进来。淑珍为保护弟弟,急忙迎上前挡住他们。

为首的特务是麻良臣的副手老马,他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人称马大胡子,这个马大胡子就是日占时期在北平开棺材铺的那个军统特务马大胡子。由于当年他在解救玉蓉的行动中暴露了身份并使军统北平地下情报站被敌寇捣毁,从此便不再受到重用。可令人感到可笑和不解的是在日本人投降后。当年指挥捣毁军统情报站的汉j麻良臣不但没有得到镇压反而却成了军统的骨干,当年的死对头马大胡子和麻良臣变成了同事,而且麻良臣还成了马大胡子的直接领导。

淑珍认得马大胡子,她急忙上前挡住他说:“老马。你发神经了深更半夜的闯进我家干什么”

马大胡子说:“嫂子,我是来你家抓人的抓的就是你弟弟王鸿举”

“我弟弟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抓他”淑珍大声质问马大胡子。

“嫂子,王鸿举是杀手,老麻被他给打伤了现正在医院抢救呢是死是活还不好说。你赶快去医院里看看他吧。”马大胡子推开淑珍继续往前走。

淑珍大声说:“瞎说吧你我们家鸿举是个文弱书生,怎能和沾上边呀再说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姐夫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我不信根本不可能”她抓着马大胡子的胳膊不放,她尽量的拖延时间。掩护弟弟逃走。

老马大胡子站住脚不耐烦对淑珍说:“你弟弟确实差点杀死老麻,这是老麻在清醒时候说的。嫂子,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可别为难我,也别护着你弟弟,他是不是,等我抓住他一审就知道了。”

马大胡子用力甩开淑珍的手,他举起手枪向身边的特务们大喊:“弟兄们给我搜抓住有赏”

特务们呼啦一下散开,向各处搜去。

“你们不能这样没道理的乱抓人呀”淑珍愤怒的叫喊着。

马大胡子对淑珍双手一抱拳说:“嫂子,小弟公务在身多有得罪,日后再给你赔礼啦”说完他就往正房里闯。

这时王云清已站在正房前,他手拄拐杖像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冷峻的看着这一切。正要往屋里闯的马大胡子不由得停住脚步。“王老先生,多有得罪啦您家二公子是个,他跑到老麻家里行刺,差点把老麻给打死喽。”马大胡子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王云清一字一顿的问道:“马大胡子,你们几年前就想杀死麻良臣却没能如愿,如果这个汉j被除掉了那不是件好事吗”

“唉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年麻良臣是铁杆汉j。如今他是曲线救国的英雄,是我们站长眼前的大红人,而且还是我的上司,所以他现在是杀不得的”马大胡子用酸不溜秋的口气说到。

站在王云清身后的王夫人忙接话说:“老马,麻良臣那小子仇人多得是,想杀他的人肯定不少。说我家鸿举行刺麻良臣,你有证据吗”

马大胡子答道:“你儿子是不是刺客我没看见,但这可是麻良臣亲口说的,错不了”

这时淑珍又来到马大胡子的身前,她拉着马大胡子的胳膊央求说:“老马。如果真的是鸿举开枪打了良臣,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好歹咱们也算是亲戚,你就看在我姑夫的面上放鸿举一马吧。”

“嫂子,今儿这个面子我可不能给不管王鸿举是不是,我必须要把他抓走,不然就无法交差,你要是再拦着我就别怪我马大胡子不客气啦”

王云清见马大胡子如此蛮横就对淑珍说:“别拦着他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吩咐佣人把所有屋子的门都打开。灯都亮起来让这些家伙用鼻子仔细的闻闻,看他们能找出什么来”

马大胡子气得翻了脸,“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说话呢如果你儿子是,你也脱不了干系。等我抓着王鸿举后再收拾你”

“我问你马大胡子,麻良臣是个人人皆可诛杀的汉j,当年你对他恨之入骨,可如今你们却同穿一条裤子。人间黑白你都分不清啦”王云清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拐杖狠狠地戳了几下地面。

马大胡子自觉理亏就不再搭理王云清,他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房间里。

这时王鸿举躲在佣人们住的西跨院里。他原想从西跨院的后门逃出去,又觉得后门外可能埋伏了特务,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想上房逃跑,他担心屋顶已被特务控制,他紧贴在房檐下的阴暗处紧张思索着如何逃走。就在王鸿举举足无措之时他身旁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他一下子拽进黑屋里。

在黑暗的屋子里,什么也看不清,王鸿举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热的气息,他凭直觉感到对方是个女人。

“你是谁”王鸿举轻声问到。

“别出声我是刘姐。我听见有人砸院门,扒窗户看见你慌慌张张的躲藏,就知道你惹事了。”她边说边随手插上门。

这王鸿举刚被刘姐拽进屋里,就听得院里有人高声喊道:“睡觉的人都醒醒,把屋里灯点着,把门打开,全都站到院子里来”此时特务们已经闯进西跨院。

黑暗中的刘姐轻声的对王鸿举说:“你藏到我床底下,放心有我在他们找不到你。”

王鸿举有些犹豫:“刘阿姨,我不能连累你”

刘姐着急的说:“孩子听话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边说边往床下推他。

刘姐帮王鸿举钻到床下,在黑暗中把床单往下拽拽并捋平。

“砰砰”随着敲门声屋外有特务叫骂:“就他妈的你这屋是黑的快点打开灯站到院子里来,老子要搜查”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特务。

“老总,我在洗身子呢您等一下吧,我现在出不来。”屋里一个女人在说话,屋内传出哗哗撩水声,说话间屋里电灯亮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被灯光投映在碎花布窗帘上。

搜查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在屋里洗澡,这个好色的小特务顿时来了精神头,他骂骂咧咧的说:“这大半夜的洗什么澡啊别磨蹭了快开门”

里面的女人回答:“这大热天的出了一身汗,不洗洗身子睡不着。”

“什么洗澡不洗澡的,我猜你是窝藏了”那个小特务说完就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屋里随即传来一声女人惊慌的尖叫。

屋里,只穿一条短裤上身的刘姐完全暴露在特务的眼前。她身上湿漉漉的,睁着惊恐的眼睛,两只手掩住胸前,慌乱中弄翻脸盆撒了一地的水。

“哟你这娘们真的在洗澡啊”小特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姐的上身,又瞧了瞧她那把内裤绷得紧紧的肥臀。只觉得血向脸上涌,说话的音都变了。

刘姐来不及穿衣服,她扭转过腰身背对着特务骂了起来:“臭不要脸的谁让你随便闯进我们女人的房间,你不知道人家在洗澡吗”

“我问你,刚才是不是还有个男的陪你一块儿洗呀”他转到刘姐的身前,说话时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刘姐没有完全遮挡住的胸脯。

“臭流氓不要脸的东西你赶快给我滚出去”刘姐骂着那个小特务。

小特务嬉皮笑脸的站在刘姐面前说:“瞧你,还假装害臊呢,继续洗呀,我又不碍你的事。”他忽然打掉了刘姐护着胸口的一只手,就势在刘姐肉嘟嘟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顿时。刘姐又恼又臊,她胡乱往身上披上一个床单,用力的把小特务向屋外推。两人推搡中,刘姐身上的床单滑落,上身又裸露了出来。

王鸿举躲在刘姐的床下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一声。其实他不是害怕被特务抓住,而是怕因自己的暴露而坏了刘姐的名声。毕竟她是个单身的女人,名声对她很重要。

屋里这么一闹腾,屋外围上了许多人。有人为刘姐打抱不平的说:“老总,人家是个女人,你等她穿好衣服再进去搜行不行”

小特务自知无理便急忙从屋里退出来,这时马大胡子等人闻声来到房前。

“小李子。这怎么回事”马大胡子问。

姓李的那个特务指着屋里坏笑着说:“马头,一个娘儿们在洗澡呢,嘿嘿让我给撞上了,您自己进去看看吧”

“你小子眼福不浅那我也看看”马大胡子朝小特务挤下眼。一大步迈进刘姐的屋里。

刘姐正用一张床单胡乱裹着自己身子,见凶神恶煞般的马大胡子闯进来,她吓的赶紧缩着身子躲在墙角里。马大胡子装模作样的对刘姐大声吼着:“在一边呆着别动。老子要在你屋里搜查”他嘴里说要搜查眼睛却不住的往刘姐身上溜,当看清这个裹着床单的半裸女人有些姿色时,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大姐你不要怕,我只是例行公事,只要你没有窝藏共党,我就不会伤害到你。”刘姐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这时淑珍急火火的冲了进来,她见到这情景就冲着马大胡子大声埋怨说:“哎呦你这个死老马呀你们真是缺德到家了你也不想想,这屋里就住她一个独身女人,而且她还在洗澡,她能让别的男人藏进来吗你们没事找事的要在她屋里找男人,知道的是你们在搜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谁有什么不干净的事呢你也不想想,她是个寡妇,这事要闹出去让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哪”

“嫂子难道你不知道独身女人才招野汉子呢”马大胡子坏笑着,他的眼睛在小屋内扫来扫去的没有发现能够藏人的地方,就走到刘姐的床前阴阳怪气的说:“我想啊,这床底下一定藏着个野汉子。”他弯下腰一只手抓住了床单就要往上撩,藏在床底下的王鸿举已经看见了马大胡子的脚,他紧张的屏住呼吸。

刘姐见特务要搜查床下,忽然用哭腔大声的对马大胡子说:“老总,您可不能随便诬陷一个孤寡女人呀您要是不相信我,您就把我这小屋搜个遍来,你过来从这里搜起吧”

马大胡子闻声停住手,他抬头看着刘姐,只见刘姐走到一个装衣服的箱子前掀开箱子盖,她用力过大,披在身上的床单不小心脱落在腰间,她露出肥白的上身,一对饱满的吊在胸前。

马大胡子立刻被刘姐诱人的胸脯勾走了魂,他两眼发直嘴巴就像吃了蜜似的蠕动了几下,他直起身走到刘姐身边,刘姐赶紧用床单围住自己的身子。马大胡子围着刘姐转了一圈,用颇为欣赏的口吻说:“嗯,你这个娘儿们很合我的口味不错不错我实话告诉你,老子不喜欢一张搓板两颗钉的小板鸭,你这样肉呼呼的娘儿们才有女人味”马大胡子说话的时候一双色眼在刘姐的身上不停地打转。刘姐白皙细腻的皮肤和丰满圆润的身体使马大胡子欲火中烧,他使劲地咽着口水。要不是旁边有人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个肥嫩的女人扒得精光,然后扔在床上疯狂的享用。懦弱的刘姐不敢正视马大胡子色迷迷的眼睛,她吓得低着头,双手抱肩瑟瑟发抖。

淑珍极厌恶的看着马大胡子说:“老马,我说你们这是执行公务还是搞女人你们在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屋里转悠不觉着丢人啊我看你们的心思就没放在搜人上赶快出去吧,也好让人家穿上衣服”她边说边往外推马大胡子。

马大胡子闪开身子对淑珍说:“嫂子,我老婆死了好几年了,你不知道我单身有多难受你就给搭个桥。把你家这女佣人送给我做老婆吧,我真的喜欢她到时我请你喝喜酒”

淑珍嘲讽的说:“得了吧就你马大胡子还能缺女人北平的八大胡同都叫你逛遍了青楼里风马蚤漂亮的女人有得是,还不够你享用的你调戏一个寡妇也不嫌寒碜”

马大胡子自觉理亏就不再纠缠刘姐,但他还要低头往床下看,这时刘姐快步来到床前,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嚎啕大哭起来。她边哭边冲淑珍向屋外使眼色,淑珍心领神会的用全力向外推搡着马大胡子:“老马,你别现眼了快出去吧”

这时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的王鸿兴见刘姐受到特务的调戏,心里非常不舒服。他想到要给刘姐解围,于是就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乘人不备时向房上扔去。那个石头“咚”的一声砸在房顶上,“咕隆隆”又从房脊上滚下来掉在地上。这响声惊动了特务,有个特务喊:“有人上房跑了”院子里顿时乱了起来。

马大胡子这时顾不得调戏刘姐了。他提枪从刘姐屋里跑出来大叫:“王鸿举在哪在哪”

有特务回答:“那小子可能藏在房上”

“还他妈的愣着什么赶快上房给我搜晚了就跑了”马大胡子气急败坏的说。他说完转身指着看热闹的人们骂到:“你们都围着这儿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去去都给我散了散了”围观的人群这才散去。

马大胡子带着特务在王家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连个王鸿举的影子都没见到,他觉得十分扫兴。一个特务对马大胡子说:“马哥,你说这王鸿举杀了人能往家里跑吗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是啊那小子没那么傻吧依我看啊。咱们在这就是挖地三尺也搜不着人,别瞎费劲了”有几个特务也附和着说。

马大胡子眼球转了转,犹豫片刻后一挥手说:“撤”

马大胡子离开王家时要带走王云清。淑珍拼死保护父亲,说自己愿做人质让特务带走,马大胡子只好先带淑珍回去做个交代。临走时马大胡子对王云清放话说:“我们麻头早就不认她这个老婆了,我先把她带走,什么时候王鸿举回来自首,什么时候放你女儿回家”

特务们走后,刘姐觉着安全了才把王鸿举从床下叫出来。王鸿举对着刘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眼中含着泪水充满感激的说:“阿姨为救我付出的太多,谢谢您啦您的大恩大德,鸿举我来日必当重报”

刘姐也流着泪说:“少爷,你母亲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她一直对我很好,我要知恩图报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为了救你,我豁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七章 设巧计 金蝉脱壳奔向解放区

马大胡子带着一群特务在王家折腾了一阵后就走了,王鸿举不知此时父母会急成什么样子,他见院里已没人了,就急忙从刘姐的屋内溜出,无声无息的来到后花园父亲的卧室前。屋里开着灯,王云清夫妇在一起说话还没有睡。

王鸿举轻轻地敲了几下着窗户。

“谁呀”屋里人问。

“是我,鸿举。”

少顷,房门吱的一声打开条缝,王鸿举闪身进屋。

王夫人见到王鸿举就狠狠捶了一下儿子的胸口骂道:“你怎么闯下这么大的祸你还嫌家里不乱是不是”

“妈,小声点小心门外有耳。”王鸿举用嘴嘘了一下回身插上门。

王云清上前把小儿子按在椅子上急切的问:“特务抓你时,你藏在哪了”

王鸿举把刚才藏身刘姐屋里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王云清听完对王鸿举说:“没想到刘姐有这么大的胆子,特务要是在她屋里搜出你来,她就是窝藏犯,会和你一起被抓走的。”

“就是她不被抓走也得落下个私通男人的坏名声。其实我当初只是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对她也没有太多的关照,她却说要知恩图报。这俗话说得好啊: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今天为了救鸿举真是难为了她呀咱们今后要把刘姐当做自家人一般看待才行。”王夫人颇为感慨的说。

王云清频频点头道:“是啊,是啊。真是难为她啦。咱们今后要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而且我这个月就给她涨工钱。”

“爸,刘阿姨救我不是为了钱,她纯粹是出于一个义字。”

王夫人说:“鸿举啊,你爸的意思我理解,既然刘姐是自家人,咱们就应该多关心她。让她日子过得好些。”

这时屋外传来几声猫叫,王云清让老伴儿到门旁听着屋外的动静,他拉儿子进了里间卧室。“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杀麻良臣他作恶多端确实该杀,可也轮不到你去杀他呀”王云清十分不解的问。

王鸿举对父亲说了黄婷婷被麻良臣抓走的事情,说了自己去找麻良臣时并没有想杀他,只是这中间发生了意外。

王云清听完儿子的讲述,一时没有说话,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片刻,他走到王鸿举面前。把手搭在儿子的肩上用力的按了按,意味深长地说:“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有一次你要拿枪打死麻良臣,当时我把你的枪给下了,没想到今天你真的就拿枪把那小子给崩了。好小子老父我这次要夸你打得好如果你把他给打死了,这事儿就做得完美了”

“爸,谢谢你能理解我”王鸿举紧握着爸爸略显干枯的手,眼里充满对老父的敬爱。

父子俩在里屋悄悄地说话,在外屋放风的王夫人走了进来。虽然院子里挺安静的没有什么动静,不过王夫人心里总是犯嘀咕。她老觉着在暗地里有眼睛在盯着王家的一举一动。她催促小儿子赶快逃走,宜快不宜迟。

王云清对夫人说:“慌什么没抓着鸿举那些特务能善罢甘休吗咱宅子外面早让特务给盯死啦现在是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不进来,看谁先沉不住气。你现在让孩子走还不是自投罗网”

“那可怎么办。鸿举藏在家里早晚得给搜出来”王太太急得带着哭腔说。

王鸿举对父母亲说:“要是跑不了我就和他们拼了”

王云清生气的训斥儿子:“胡说拼什么拼拿你的命换那些特务的狗命值吗”

“那你就赶快想个法子救孩子呀特务一会儿再来搜查可怎么办”王夫人一边说一边不安的望着窗外。

王云清没搭理老伴儿,他眯起眼睛,用手轻捋着胡子在屋里踱步,思索片刻后说:“有主意了。我马上给孩子的姑夫打电话,就说家里出点儿事 让他明天一大早派几个兄弟来咱家。”

“让他派兵给鸿举护驾啊,那不行士兵和特务两边还不得打起来事情就闹大了如何收拾要不这样吧。还是让孩子在你书房的暗室里藏些时日,等避过风头再说。”

“不行那些特务不是吃闲饭的,夜长梦多,鸿举藏在家里头早晚要出事尽快让他离开家才是最安全的”

王夫人表示赞同:“可也是啊,既然这样,现在就让妹夫马上派兵来接吧”

王云清不耐烦的说:“行了,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一切我说了算,你就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王夫人不高兴的埋怨说:“你这个老头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你到底想要怎样”

王云清不愿和夫人拌嘴,他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妈,您别说了一切都听我爸的安排。”王鸿举看着母亲着急的样子赶紧安慰着。

王云清指着窗外说:“我现在就跟宣侠通个电话,明天给他们演一出乾坤大挪移的好戏”

王云清接着对王鸿举说:“我书房的柜橱后面有暗洞,是预防危险时所用,除了我和你妈,别人谁也不知道。当年你姑姑就在那里藏过身,为防备今晚特务杀回马枪,鸿举你也要藏到里面去,不管家里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乱动,我叫你出来时你再出来。”

王鸿举答道:“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冷清的胡同里还没有多少路人。这时,一辆军用敞篷吉普车驶进胡同里,当车子在王家大宅门口停稳后,从车上跳下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大兵,为首的是张副官,他们是王云清妹夫冯宣侠派来的。

张副官手里拎着大大的红色礼盒,轻轻拍打着王家大门上的金属扣环。少顷,有佣人打开门,除了司机外,几个军人鱼贯而入后大门又被轻轻关上。

这些当兵的刚走进王宅,一个修理洋铁壶的手艺人就挑着担子走进胡同。他东张西望的走着,在靠王家大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坐下来点起一袋烟慢慢的抽着。一会儿又有一个捏面人的小贩坐在胡同口上,他用沙哑的嗓子吆喝着买卖。胡同口的两边也出现了几个晃动的人影。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王家大门再次打开,张副官带着几个士兵走出来,他们麻利的跳上车,吉普车向胡同口开去。修洋铁壶的人看着开走的汽车便急忙站起身向胡同口的人挥挥手,捏面人的小贩见状把手一招便有几个便衣冲上前挡住吉普车的去路。吉普车嘎然而止但没有熄火,发动机笃笃的喷着呛人的尾气。张副官极不高兴的跳下车骂道:“你们这些刁民找死啊看不清这是的车吗”

假扮捏面人的小贩是这几个人的头目,他傲慢的递给张副官一个证件说:“看清了。我们是保密局的人”

张副官看也不看的把证件扔给特务,傲慢的仰起脖子:“保密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冯将军的车子你们都敢拦”

“我不管什么冯将军马将军的,我们是在执行公务,凡是从王家院里出来的人我们都要搜查,弟兄们给我搜”那小头目把手一挥,七八个特务就把车子围起来。

张副官见状不禁大怒,他拔出手枪指着特务们骂:“我以为你们混蛋平时就敢欺负老百姓呢,原来你们连也不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你们哪一个敢搜的车”车上的士兵打开枪栓。齐刷刷的用枪指着车下的特务。车下的特务们也掏出手枪,双方对峙起来。

这时一个特务走到小头目面前说:“头,我数了,刚才这车进去时是五个当兵的。现在出来好像是六个,这车上会不会有咱们要抓的人”

那个特务头目用贼眼扫了一下车上的士兵,他走近前想把每个人都要仔细的看看。就在这时胡同里传出了吵闹声,原来是王家大院走出两个人。两人中一个是佣人,一个是打扮成学生模样的王鸿兴,他俩出来就是为了转移特务的注意力。这两人刚走出大门口就被假装成修洋铁壶的特务给拦住了。于是双方大声吵嚷起来,吵闹声引起了胡同口这边特务的注意力,有几个特务急急忙忙的跑过去。这时张副官坐回到车上对留下的几个特务说:“对不起我们有军务在身,恕不奉陪了”他对司机一使眼色,司机心领神会的挂上档忽然猛踩油门向前冲去,吓得挡在车前的特务慌忙闪在一旁,吉普车屁股冒着黑烟开走了,后面的特务追了几步举就停住脚步,他们气得指着吉普车的背影跳着脚的破口大骂。

这辆开走的军车上坐着一个帽檐压得很低的士兵,他就是王鸿举。在家里他穿上了张副官带来的一套军装,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家门,逃脱了军统特务的抓捕。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冯将军派张副官亲自驾驶着一辆军车驶出东直门向正东方向开去,化妆成士兵的王鸿举坐在副驾驶座上。汽车顺利的过了几个关卡后停下来,张副官指着前边说:“王先生,我只能送你到这,往前走不远,就出了的辖区,再没有关卡了,祝你好运”临分手时王鸿举再三拜托张副官转告自己父亲和姑父:一定要从特务手中营救出黄婷婷。张副官握住王鸿举的手说:“你放心吧,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营救黄小姐的”

王鸿举脱下国民党军服跳下车,他向张副官道声再见,在夜色中义无反顾的朝他向往的方向走去。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走得精疲力尽的王鸿举终于见到了的队伍。

王鸿举逃走后,桂芳被扔进监狱始终没放出来,特别是那个马大胡子隔几天就到王家以搜查的名义纠缠刘姐,非得让刘姐嫁给他不可对此,王云清好不心烦无奈之下他把刘姐介绍到妹夫家去当厨娘,借此把她保护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八章 乱坟岗 鬼见愁吓瘫麻良臣

麻良臣一条命被保住,出了医院后他怕要他的命,原来的家是不敢回了,他就在离特务机关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住。这天,麻良臣要到特务机关开个会,他把手枪拉开栓揣进怀里独自走出家门。在麻良臣住处不远处一拐弯是个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在路旁,当麻良臣走过汽车时,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跳出个黑衣人伸手抓住麻良臣的脖领往车里拽,车外马路旁站着两个人冲上前用力一推就把他塞进车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路人还没反应过来,汽车已经开跑了。

麻良臣的伤没好利落在车上不敢用力挣扎,他睁大惊恐的眼睛刚问了一句“你们是那部分的”他嘴刚一张开就被塞进一块充满机油味的擦车布,接着双手被手铐拷上,脑袋又被套上一个厚厚的黑布袋。麻良臣喊不出看不见动不了,他顿感不妙,心脏一阵发紧身体不禁抖了起来。车子左拐右拐的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后驶进一个大院里停了下来,几个人把他从车上拖下扔在一个潮湿的满是霉味的屋子里,“哗啦啦”锁上铁门后就扬长而去。

麻良臣在地上躺了好久都没人搭理,这一折腾麻良臣没好利落的旧伤口复发,疼得他满头冒汗。是不是要找我算账或者是仇家绑架他心里不住的嘀咕着。麻良臣在惊慌忐忑中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直到“哗啦啦”的开门声把他惊醒。

进来的人拿下麻良臣的头套,马良臣眨眨眼才看清这地方原来是个牢房,透过焊着铁棍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面前站着两个一身黑衣的粗大汉子。从这两个人的打扮和行为举止上看他们不像是的人,他这时紧张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

麻良臣心里寻思:一定是兄弟单位抓错人了。他用力扭动着身子,嘴里塞着布想说话又说不出,憋得眼珠子快弩出来了。一个人给他打开手铐,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拽出来。麻良臣瘫坐在地上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使劲的呼出来。他揉着被拷疼的手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我是麻良臣,我的名字你们没听说过吗”

进来的人抓起麻良臣的衣襟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随后又把他扔到地面的草席上。“没错抓的就是你”他说完踹了麻良臣屁股一脚。

麻良臣疼的叫了一声问:“凭什么打我你们是哪部分的”

“老子是侦缉队的。你问这干什么”

原来抓他的人是侦缉队的,麻良臣一听就急眼了,平时耀武扬威的特务哪把侦缉队那些虾米小鱼的放在眼里呀,如今就是他最看不起的侦缉队把他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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