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部分阅读(1/1)

“那大人,说实话,先皇是暴病死的么?”

二人同时惊“啊!”出声:“你怎么知道?”

小宝停了一下,‘嗯’了一声才道:“先皇死的那天夜晚,红燕子前来找我……”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

两个人的耳朵,竖的跟兔子一样。

小宝慢的接说道:“她说皇上召我进宫见驾!”

“皇上召你见驾?”

“不行么?凭先师跟皇上当年交情,别主召我见他,他出城会我也不为过呀?我同红姑娘刚到擀门,就发现宫中屋脊上有夜行人活动,她是护驾,一见这情形就急了,一拉我,我们就由房顶追了过去,没想到这人快若飘风,手一扬,就是四把飞刀分两个喇嘛,接首再一扬,又是四把飞刀,再伤了两名喇嘛,红护驾也顾不得对付这个人了,招呼了我一奔入‘正大光明’殿,就见吕四娘同鱼娘二人手提一黄布包袱,由侧门而逃,皇上倒在地上,脑袋没了,她招呼我一起急追吕四娘,可是由于晚了一步,吕四娘到现在没追上,反而把她的命追丢了!”

“啊……”这二人听的惊呆了。

小宝接着道:“我们追到开封,把人追丢了,才急赶西安,调集所有密线营的领班,现在正分头搜寻吕四娘她们呢!谁知红护驾却在西安中了人家的飞刀,而且刀身有强烈化骨散,只剩了一束头发,还有先皇颁赐的玉佩跟两双红燕子暗器!”

他说着,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放在桌上。

因有雍正玉佩,这两人又跪地俯首,三呼万岁。

小宝道:“二位大人来了,这倒省我的事啦!你们看怎么办吧!”

九门提督道:“史大人还下了通缉令带在全国抓红护驾呢!卑职把这经过,马上报给史大人去吧!”

“好!东西先放我这儿,叫史大人亲自请回去吧!先皇玉佩,可不能流落外边,最好,让他马上就来,省得放在我身上,怕丢了,弄得我提心吊胆的!”

这真快,不到一个时辰,史贻直就赶来了。

小宝把有关西安密线营的事,全告诉他了。

他这才知道杀雍正的是吕四娘,而暗中掩护的高人,是江南八侠中的二侠虬髯客同涛!

红燕子是为了缉凶成仁的,于是把红燕子的遗物,带回宫中,把一切说情向新皇乾隆奏明!乾隆立下密诏:一、表扬红燕子的功勋!

二、密令各督、抚,以及各情治单位缉拿吕四娘等人!

三、密线营交由史贻直全权掌握!

四、希望与小宝约期相会!

话说,小宝把红燕子的东西交给了史贻直后,一者使红燕子在朝廷眼里成了烈士,再者他与内廷搭了座桥,心里非常高兴,这天没事,就跑到三义钱庄去看大师祖。

康武见了他很高兴,笑问道:“这些日子没来,全在干啥?胤桢的暴毙可是你们干的么?”

“正是由孙儿掩护,吕四姑姑亲自下的手!”

“那你怎么还敢在京里晃?”

小宝把整个经过向他一说。

康武道:“好!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手段高明,不但把事干了,还搭了桥,红燕子成了在世的活烈士!”

“大师祖,我想在京里跟他们八旗子弟打打连连,您看如何?”

“行是行,不过你得特别小心,在京里的旗勇,属上三旗,也是皇上近支,无论权势地位与其他那五个旗此,都高,他们也人才辈出,想跟他们打连连,你是把身架子拉高,最好由认识几个皇亲贵着手才好!”

“是!徒孙设法利用过去师父的关系连连看!”

“你要打算跟他们连连,咱们三义钱庄倒是有路子,那是三义接德的班子,客户全没变动!”

“嗯!那大师祖咱们找个借口请请客,您介绍我跟他们见个面!”

“对了,再过半个月国丧就过去丁,当年兴德是十月初九开张的,在那天办个厚典,我把你向大家介绍介绍!”

“好!就这么办!”

小宝辞了,他一晃,又钻入丐帮。

国丧期间,连要饭的都倒霉,停止了一切的婚丧喜庆,他们想讨点有油白饭水,都没地方讨去,好在丐帮多年以来,各分舵早有准备积攒的有点银子、有点粮,不然不知这国丧得饿死多少要饭的。

铁帮主一见小宝,忙‘嗳唷喝!’叫了起来,立即起身道:“兄弟!快屋里坐!”

他进屋一看,有头有脸的花子全在,好像在开会忙问道:“各位在开会?”

铁成钢道:“就是开会,你也不是外人哪!何况传报说你现在荣任全国巡阅使,正是丐帮顶头上司呢!”

“巡阅使不假,可是丐帮顶头上司我可不敢当!”

大伙儿哄堂大笑!

小宝在哄笑中,与大家致意,然后问道:“你们在商量啥事?”

铁帮主道:“闲聊带造谣!”

“造什么谣?”

“造雍正的谣!”

“怎么造法子?”

“听说雍正暴毙,是叫吕四娘给杀了?”

“不错呀!雍正脑袋是给吕四姑带走了!”

这群花子,全惊呼出声!铁成钢忙问道:“这兄弟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跟二秃子们帮的忙啊!怎会不知道?”

众花子道:“这可是大喜事,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田护法道:“我去把老黑、老黄的狗头,像吕四娘杀雍正一样,切来做菜!”

小宝道:“田护法,国丧期间不是禁杀生么?”

田护法道:“禁他妈个屁,咱在花子窝杀狗谁知道!”

好!他去杀狗弄菜了!

铁成钢问道:“兄弟!你们怎么杀的一雍正?”

小宝把如何打通吕四娘的任督二脉起一直说到了红燕子上天山,自己再进京并见了史贻直的事,说了一遍。

直过了半天,才跟听相声似的,轰雷的叫起好来。

这时,田护法的狗肉也弄好了。

大家已三月不知肉味,这几般狗肉一上来,还是真香。

老花子匡正义又把他那藏了多年的阵年佳酿搬了出来,大家边吃、边喝、边聊。

小宝一面吃,一面问道:“铁大哥,你怎么知道雍正是被吕四姑杀的?”

小宝六凤第七章一箭双雕揽二乔

作者:龙傲九天铁成钢道:“是这样的,丐帮自从令师梅叔归隐之后,就逐渐与侍卫营疏远了,当德玉贝勒进了王爵,脱离伴驾职务之后,我们就退出了,当然,会跟他们接触过,想完全断线是不可能啦!不过以后我们的待过也就没再领了,昨天,侍卫营大领班来找我,叫我在江湖密查吕四娘她们的下落,速报!我们想,这件事八成与雍正的死有关,没想到,真是吕四娘干的!”

小宝笑道:“吕四娘祭了祖之后,早同青梅竹马的情人朱蓉镜双双归隐了,他们那去抓呀!”

大伙一声全乐的喷饭!

新皇临朝!百行复业!

锣鼓鞭炮喧天,好不热闹人也!尤其是剃头师,好不忙碌,皇上驾崩,对剃头的来说,可是大发了一次利市。

三义钱庄这时大发请帖,为周年度大宴客户。

不论钱庄同业,商界司人,以及内城各王府,全送了帖子。

十月初九这天,三义钱庄门前,真是车水马龙。

院子里高搭席棚,筵开五十桌,可真热闹哇!再看来客,还分三六九等呢!头等客人,全是内宫来的亲贵。

仔细瞧瞧,八家钱帽子王府,全有人来。

计有肃王府的小贝子德容兄妹!郑王府的齐尔哈贝勒!

豫亲王府福晋还带着小格格玉蓉!

礼亲王府是小王爷代勇带着小格格!

武王府是阿那多贝子!顺王府德克贝勒!

克王府的小王爷岳顺兄妹!最受人注目的是乾隆皇上的三哥和亲王弘画也来了。

这些人全是皇族亲贵,被让至正厅。

剩下朝中文武官员也到了二十多位,最惹人注目的是,御林军统领史贻直、工部、兵部满汉四位尚书都来了。

原来这与三义钱庄保饷有关!

官员中,唯一的一个蓝顶子的就是全国统号官罗小七。

再下来商界中的朋友,全坐在了席棚之中。

午时筵章,尚有雨班细乐演奏,同时正厅几桌,还有歌妓陪酒,真是热闹非凡,酒菜更不用说了,样样珍馐。

酒过三巡之后,主人康老先生,特别引荐一位后生向大家敬酒。

他——这后生竟是小宝,段恺悦,但介绍时叫梅恺悦!

就听康武道:“各位王爷、贝勒、贝子爷,各位大人,小老儿向各位引荐一个后生晚辈!”

这时大厅内立时静了下来,看他到底引荐谁来。

“各位亲贵大人,小老儿当年在扬州与他义祖父有八拜之交,所以他的先义父梅宗淦,才把兴德钱庄半盘半送的给了三义,梅宗淦去世之后,由梅夫人代收养了几个义子兼徒弟,这个梅恺悦是个最小的,现在我引他见过各位亲贵、大人!”

小宝立即向所有的皇族亲贵、文武大员作了个罗圈揖。

这时嗡声四起,纷纷议论,他是梅夫人代亡夫收的义子兼傅人命哪!

尤其豫王府的玉蓉格格跟她娘嘀咕道:“娘!他就是永定门欺负我的那个坏蛋,等下您得帮我出口气!”

过去与梅宗淦有过交往的王府中的贝子、贝勒、小王爷,全都上前同他亲切招呼。

他也一一致谢,然后又按桌一位一位的敬酒。

当他敬到豫王福晋时,玉蓉格格冷吭了声,把头扭过一边去啦!豫王福晋道:“孩子,你该叫我声七姑!”

“七姑?”

“对!我就是当年肃王府的七格格!”

啊!七格格?小师娘过去曾在西郊把她屁股打烂了,后来又与恩师有了一段情的七格格。

于是他郑重的又重见一礼道:“常听小师娘提起七格格的当年,晚辈年轻,今后还请七格格多多教诲!”

“你这孩子挺会说话嘛!你那小师娘好?”

“小师好已然落发出家了!”

“咳!你那小师娘我例挺喜欢的,可惜命不好,你师父早离她而去了!”

说到这里她眼圈有点红,接着又对玉蓉格格道:“蓉儿,见过梅家哥哥!”

玉蓉格格不但没听话,反而气的‘哼’了一声。

小宝机伶,马上转到玉蓉格格面前,一躬到地道:“草民给格格赔礼,请恕草民当初无知之罪!”

他虽然赔礼,还是一脸滑稽像,全屋子人全被逗乐了。

玉蓉格格再也拉不下脸啦!娇嗔道:“就你坏!”

好!一天云雾,烟消云散。

七格格道:“你们兄妹,以后还得多接近呢!”

好!在小宝心说,你是在为女儿拉皮条呢!

康武又宣布了:“当初因梅家无后,三义才接了兴德,如今梅家有了后人,三义钱庄仍改回为兴德钱庄,交还给梅家少主!”

他这一宣布,出了全体宾客的意外,连小宝都不知所措,但他立即叫人把过去挂过的‘兴德’招牌重行挂上,并取下三义的招牌。

小宝忙道:“大爷爷您……”

“三义的人仍然替你照料,兴德回归梅家名下!”

即是大爷爷的决定,他也没了办法了。

这一来,大家又纷纷向他道贺。

这顿酒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大家方来陆续散去。

临走时,史贻真史大小还特别找上了小宝道:“皇上有旨,想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安排晋见!”

小宝奇怪道:“皇上要见草民?”

“当我奏明皇上你是梅公子的义子时,皇上说与先皇上关系非浅,想见见你!”

“即是皇上召见,草民只有敬候诏命了!”

“好吧!你等着吧!时间由我安排,就是最近几天吧!”

史贻真走啦!四品号官罗小七过来啦!叫了声:“兄弟,我是罗小七!”

“啊!七哥!”

罗小七见现在已没有外人了,才问道:“兄弟,梅叔他们近来好?”

“好!大家都好!”

“七哥,咱们的号队如何了?”

“山上下来的兄弟,安全插到全国旗营了,有一千多人,同时他们的家眷,也全到张掖、武威一带安置好了,绝不会出纰漏!”

“七哥,大师祖这项安排,是要我在京城里活动,你是老北京了,得多给我指点指点哪!”

“你打算由什么地方着手?”

“我打算由花、赌两档起,先烂他们的要,由上三旗营着手!”

“北京有名的福华赌场,明天我带你去逛逛!”

翌日!罗小七换了便服,同小宝到了北京最赌大赌场‘福华’,所有财场都是一个模式!有高大宽敞的厅房,彪形大汉保镖抱台脚。

美丽丫环殷勤招待,高手老千的庄家。

小宝同罗小七进了福华赌场!

原来罗小七是这家常客,一进大门,就有丫环上前请安,叫了声:“罗大人,跟朋友一起来的呀?”

小七本来就是赌鬼,想当年在天山哈密上天台饭馆,没银子,用制钱跟师兄弟们还磨了好几年手指头呢!打从进入旗营当了号官,月俸二百两,没别的,全让他输在赌上了,官升了,赌也升场了,居然成了北京最大赌档常客。

他见丫环行礼,只‘嗯!’了一声。

这家赌场不愧是北京首屈一指的大赌场,赌客看样子全好像有点身份,就拿罗小七这个堂堂四品官到来,根本没人理会,可能有很多地位比他高的。

小宝仔细各桌看了一番,不但赌客各个衣冠楚楚,而且很多气度高华,言谈之中,什么贝子爷、大格格,某大人的称呼,不绝于耳。

噢!原来满州皇族亲贵也好这调调儿啊!丫环上来问道:“罗大人您二位那桌坐?”

罗小七道:“各桌看看再说!”

他同小宝一桌桌的看过去!

头一桌是大牌九,这是赌场中最温和的赌了,四张牌配点,分前后二方,有和的机会,也再方场,赌的人不太多。

第二桌是小牌九,一翻两瞪眼,把把见输赢,在赌场上论,该算武场了,够刺激,好赌的人大多喜欢这个,所以这桌人特别多。

再看当庄的,是位花信年华的大妞,人长的跟米粉团一样,穿着旗装小袄,露出半截藕也似的小臂,玉手十指如葱丝嫩笋一般,十支指尖尖的还涂着蔻丹。

再脸脸蛋儿,柳叶周,杏核眼,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点,不笑不张嘴,一笑不但有两个酒窝,而且露出编贝似的玉齿,在她这儿赌,别说赢,输了都心甘情愿。

再下一桌是赌摊,也叫押单双,雪白的桌布,上面只写‘单、双’二门,中央有一大把黄豆,另一个竹板刮子。

当庄的是个中年汉子,两支袖口挽的高高的。

下注的人很多,围满了一大桌子。

小宝没见过这种赌法,也挤进去看。

原来等大伙全下好注后,庄家先打股子,看是几点,然后用竹板照掷出来的点数,一次一次的拨黄豆,剩下最后不够一次拨的时候,看看剩的是单,是双,就决定了输赢,这公道而没假,所以赌的人多。

尤其在拨的时候,真扣人心弦,足能令赌徒过足了紧张、刺激的感受。

第四桌是黑红宝,这完全是斗智,分场子与暗房之中,不叫赌徒看到面孔,怕被人从面孔上看出端倪,他做好了,由宝官再送到案面上,由大家来押,共分一二三四门,可以押独点孤丁,是一赔三,也可以在黑红拐、大小拐,对穿等两门,输赢一比一,再就押堂,输一门输赢,两门不赌。

看案子的庄家,也是姑娘家,口中不时的报出赌客押的方位跟钱数,莺声燕语,煞是好听。

再下来一桌是股子,四颗股子赶老羊——赶点!

这是四颗股子扣除相同的两个不算,看另外两颗加丐来的点数,谁大谁赢,输流做庄。

这掷股于的技术可大发,可说是赌道中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技术好的,要几就可以出几,但也有用灌了铅的假股子,也可以出大点,但真正的大赌场全凭技术,绝对没人使用假股子。

这桌因是转流做庄,场于上只有一位中年汉子照料抽头打水。

最后一桌是摇红!

当庄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一身清纯的打扮,脂粉不施!这丫头不但清纯,而且圣洁,真若一朵白莲。

小宝被她这清纯美艳引住了,两双贼眼,恨不得盯进人家肉里。

这少女发觉了,可是一霎间,艳丽如花的面孔,忽然变得冷若冰霜,而且两眼还像满怀恨意。

大伙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可是小宝却心中一动:“嗯!原来是她呀!”

“她?”

“她是谁呀?”

这只有小宝心里明白,她是霍云鹏的小女儿——霍玉洁,要跟他一比赌技高下的人。

他怎么会知道?帮来红燕子告诉过他,霍玉洁进了福华赌场。

当初他在西安赢了‘鸿连赌场’,火凤凰被逼嫁给了大牛,这三姐不服气,进京找师父红燕子,红燕子不了解详情,就把小四霍玉洁安插在北京福华赌场,叫小二、小三到保定大江连等候机会。

今天小宝果然来了北京福华赌!在西安她偷窥过的小宝的像貌,今天一见,立即变了颜色,由娇艳如花的面孔,一变为“冷若冰霜!”

这被个老赌客看出来了。

你道这赌客是谁?她更不是外人,就是豫王府的玉蓉格格。

这丫头虽是女的,跟她娘七格格一样野得同男人一样,平时不是跑马走狗,就是跑赌场来厮混。

她跟霍玉洁也混成了姐妹淘啦!一见霍玉洁神情有异,扭头一看?他来了。

“谁?”

“小宝!”

她第一次在永定门看小宝时,认为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个蠢货,可是在三义钱庄再见的时候,又感到他不太讨厌了,可是这第三次见面,更觉得有点可亲啦!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忙道:“唷!兴德的小财神也来啦?”

小宝冲她点头笑道:“格格还认得我呀!”

“死东西,你死了烧成灰,我也认得你这缺德的!”

男人同女人就怕不答腔,只要答上腔就进了一大截。

小宝笑道:“格格,我要烧成灰格格还要认得我,咱们的交情可够深哪!”

他这话,语带双关,娇格格没理会得,可是有懂的赌客却哈哈大笑。

玉蓉格格道:“你也好这个?”

“格格好,我来敬陪末座嘛!”

好小子,对格格说话这么轻溥。

可是玉蓉格格大概喜欢这套,笑道:“你既喜欢,快换筹码呀!”

乖乖,好大手笔!

玉蓉道:“庄家可是我干姐姐,手段高的很呢!”

“我今个非赢她脱裤子不可!”

这话在赌场是常听到的,可是当娇贵格格,这出口实在不雅,可是玉蓉格格,不知为什么并没挑眼!

庄家开始摇缸,催大家下注!小宝喜欢这摇缸,可是罗小七却喜欢赶羊,二人分开来赌上了。

小宝押押下下、输输、赢赢,不到一个时辰,五万两白花花泡了汤,他又叫丫环换了五万筹码。

女庄家看着他那堆筹码冷笑,意思是吃定了。

小宝开口了:“我押独点怎么算?”

女庄家白了他一眼道:“十八点中你敢押独点赔六倍!”

小宝算了道:“赔六倍?五六就三十万哪!”

女庄家道:“福华赢得进,就赔得出!”

“你别吹牛!五六三十万,三六一百八十万再来个六倍,就是一千零八十万,再六倍……”

“哈哈哈哈!福华赔不出把我搭上!”

“你也不值一千八百万哪!”

这时玉蓉格格说话了:“你是狗眼看人低,霍玉洁不值一千八百万,我值么?”

这——这话叫他怎么答言?庄家道:“格格,您别管我跟他们之间的事!”

“不!他欺人太甚,我管定了!”接着对小宝道:“一千八百万她不够,我接着,值么?”

“格格,草民不敢!”

“你胆大包天,还有什么不敢的么?”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

“别跟我来这套,今天赌我算一半,赌输了,我们俩都跟你,要是你输了呢?”

“草民听凭格格处置!”

“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喂老鹰!”

小宝被她这句话激起了豪气!

大声道:“我连猜十把独点,有一把输,我让你们剁成肉酱!”

“好大口气!”

这一来全场赌客全停下来了,来看这龙虎斗!现在他们真是骑虎难下了!

小宝赢了,连尊贵格格带当庄的一对娇娃。

输了,可是粉身碎骨一团肉酱啊!

他!实在是豁出去了——赌啦!

大家全围到这一桌来,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

霍玉洁摇了九次,全叫小宝给押中了。

最后一把是立见生死的境界了,被罗小七给捣了。

他大声道:“赌博是好玩的,那有玩命的,下官不才,打扰了各位雅兴,咱们今几个到此为止,明天请早!”

幸亏他捣了局,不然真不知如何下台呢!

从此,小宝成了这家赌的长客,而且每次来,还全是在摇缸这一桌。

霍玉洁本来对小宝印象十分恶劣,可是时间一久,反而对他的观感,起了大变化,由初起的厌恶,渐渐改变,满脑子里全是他那滑稽幽默的样子,进而思慕,再来就成了思念,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再说玉蓉格格,也犯了霍玉洁同样的毛病,每天见不着小宝的面就像失了魂似的。

没想到小宝虽生了并不英俊的面貌,却有这么大的亲和魅力。

现在他每天跑福华赌场,倒成了霍玉洁同玉蓉娇格格反追的对象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这还有不水到渠成的么?可是问题来了,什么问题?

霍玉洁好办,赌场摇缸女郎爱嫁谁嫁谁,想跟谁就跟谁没人管,可是豫王府的娇贵格格可就不简单了。

为什么?因为那时候满汉不通婚哪!这——这可怎么办?不要紧,她有个好妈——豫王福晋——老肃王的七格格。

这天豫王福晋派护卫领班把小宝叫进了豫王府。小宝见了这位福晋,忙恭身为礼,道:“草民见过福晋!”

“别这么酸,草民草民的,你既知当年事,我同你师父是至交好友,你就该改口叫我七姑!”

“是!七姑!”

“嗯!这才乖!”

“七姑召见小侄是……?”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还不是为你跟蓉儿的事!”

“七姑,这是皇族家法所不许的呀!”

“好孩子,你可真会装啊!不错表面上看是满汉不通婚,像梅宗淦的义子,可是你义父的大嫂是谁?”

“这……”

“是谁?你说!”

“是……草民不敢乱说!”

“连圣祖的亲生六女固伦公主都可以嫁到你们梅家,我女儿为什么不行?你说?”

“七姑,小侄的大伯母是易了身份的呀!”

“蓉儿就不能改身份,叫宗仁府出籍么?”

“这……”

“难道你不喜欢蓉儿?不想要她?”

“要,要,喜欢,喜欢!”

他急着回答,好像怕跑了似的,逗得这位福晋笑的前仰后合。

“既是你愿了,那咱们俩研究研究蓉儿怎么过去!”

“七姑,真对不起格格,我没法子明媒正娶!”

“那不要紧,她只要能跟你,你善待她就行了!”

“那要这样到好办了,叫玉蓉妹吃点亏,作玉洁的陪嫁丫头跟过来就行了么!”

“蓉儿既然一定要跟你,当然也没法子再讲究名份,只是你以后可得善待她!”

“老丈母娘你放心吧!错不了!”

“好兔崽子,你这嘴变得可真快!”说完哈哈大笑。

小宝道:“七姑,实在说,玉蓉同玉洁她俩还是表姐妹呢!”

“啊!你说什么?”

“玉洁的生父,实在是肃王府的玉贝勒!”

“啊!她就是那个汉女所生的?”

“对!可是她生母却在生她的时候死了,后来由密线营大领班养大的!”

“这倒真是缘份,她俩意是姑表亲,全便宜你了!”

“七姑,肥水不落外田嘛!”

“你义父当年要有你这样一半就好了!”

她这感慨所发的话,叫小生难以回答。

大事决定了!乾隆元年腊月十五,兴德少东梅恺悦,迎娶北京赌国之花霍玉沽过门。

吉时到花轿来,不但新人霍玉洁来了,还带着个年貌相当贴身丫环。

真是,洞房花烛夜,人间小登科。

贺客们全走了之后,就剩了新婚夫妇带个丫不了。

好小宝,今晚尚是一箭双雕三合一呀!霍玉洁道:“今儿坐了大半天轿子,晃的头好昏!”

玉蓉格格道:“跟着你的轿子走了半天,腿好酸哪!”

小宝道:“等下我帮你揉揉头,帮她捏捏腿好吧!”

三人咭咭咯咯的微做一堆!小宝道:“来!咱们每人乾一大杯好干事!”

三人喝过合欢酒之后,彼此互相帮忙宽农解带。

一刹时,白茫茫一片!

原来三个人,已成了白羊!

她二人仔细欣赏小宝,别看他一脸幽默滑稽像,可是这身材却是一级棒!

宽肩、细腰,一双大腿全是肌肉,尤其下身,阴毛如毯,浓而密,再看那支代表男性权威的丈八蛇矛,足有八寸,头大根削,棱起五分,真可说是粗、长、圆、硬、直,上等货色,命人望之涎欲滴。

小宝也仔细打量她俩!

见她俩细皮白肉,白里透红,跟水蜜桃似的,一碰会出水,真同粉玉琢一样。

他再一个个的欣赏!

首先盯着玉蓉瞧,但见她,满头青丝如黑染,削肩玉臂如脂,双峰插云出天际,腹下平滑如浅滩,再下来就是羽毛河,胡康河谷了,两条玉腿混圆玉润,真迷死人!

她比较胖但胖不露肉!

再看玉洁!

小绵羊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发稍轻拂左胸,小脸蛋红馥馥的,眉如黛、眼如水,羊脂玉般的胸脯,鼓凸凸的两支大奶子,顶着乳峰,随着呼吸,不停的颤动起伏,两条象牙般的玉腿圆润而修长。

小腹下,黑茸的阴毛,隐约掩盖着洪河谷口,三角形的阴蒂,如谷口丘阜。

小宝欣赏了这俩个娇娃玉体后,笑道:“我先给你们谁开包?”

玉洁道:“玉蓉姐先来!”

满人姑娘不懂客气,道:“好!我先来!”

小宝用手摸她的阴户,乾干的,他从二妈那儿得来的常识,知道太干了,搞不进去,于是先开始调情。

他先跟玉蓉,亲了个嘴,接着两人的舌头就绞在了一起他的手开始出动了,手指轻轻的在胸脯双乳上,摸索开了,不但轻抚,而且还打转转,玉蓉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扭动,双腿交互直搓。

小宝手指轻轻拨弄她的乳头!

玉蓉的双乳头,一下就硬了起来!

小宝的手指则发挥了挑、拨、撩、揉、捏之能事。

玉蓉实在忍不住叫出声来了:“嗯……啊……哦……噢……唔……嘻……啊……哥……你……真……会……摸……”

小宝一听她出声了,这支手更活跃了,在她胸腹之间上下轻划。

玉蓉受不了啦!扭动的更历害。

玉洁也参加挑逗了,玉手手指不停的在她肋下轻刮!

玉蓉叫的更凶了!听:“噢……天……哪……好……美……美……上……天……啦……好……爽……我……要……出……水……啦……噢……唔……”

小宝手一直往下走,到羽毛河时,早已洪水泛滥啦!他知道是时候啦!于是提枪上马,滋——的一声,直操到底。

就听玉蓉‘嗳唷唷’的一叫,混身颤抖如筛糠。

小宝趴在身上,被她抖的却十分受用,大鸡巴紧顶花心,随着她的颤抖,鸡吃米一样的,点、点、点轻点花心,这时玉蓉痛得哼出声来:“嗳唷唷……嗳唷唷……”牙齿连连打颤颤。

玉洁这时在旁帮忙,不停的在她身上抚摸。

直过了好久,玉蓉紧张身子,开始轻轻的放松了。

小宝知道,她的剧痛已经过去了,开始轻轻的抽送了,真是轻轻的推,慢慢的推,推来推去出了水。

玉蓉在小宝一阵轻微推动的,慢慢的开始有点痒了,身子又开始扭动了。

小宝知道她已是苦尽甘来了,于是开始大力抽提。

真是提到谷口,直人花心,下下着地!没几下子玉蓉又出了声:“嗯……噢……哥……哥……真好……现……在……不……痛……了……好……痒……快……快……大力点……嗯……对……头……左……边……嗳……对……右……边……噢……好……快……大……力……嗳……再……大力……我……我……我……又……要……丢……丢……”

小宝听到这儿,立即改变战术,行九浅一深弹琴弦!就听:“咭格、咭格、咕格……滋!”

不断的好像是北方春风解冻马踏泥的声音,真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乐章。

玉蓉开苞的第一夜,就进入了佳境,慢慢的体现出配合的技巧来啦!

双腿大张,后收,使花心尽量向前,迎合小宝大鸡巴的点弄,接着双腿翘上了半边天,二人下部结合的更为紧密。

小宝在上面,不停地摇、揉、搓、拨!玉蓉在下面,翘、绕、,吸、吮密切配合。

两个人足足干了个时辰,玉蓉大泄三次,小宝才噗、噗、噗的发射了。

热精滚滚,烧得玉蓉混身软酥酥的。

大战结束之后,二人又搂着温存了一该钟才分开。

现在换班,由玉洁接演二段!

玉洁见习期满,走马上任!

小宝仍然是跟刚才一样,开始调情,谁知这妮子的下面,早已成了黄泛啦!

忙道:“哥,我好痒,快上来吧!”

小宝在她下身一摸,早已粘糊糊的了,于是翻身而上,滋,咕,咕,一下到底,她居然没吭声,顺利的贯穿了处子膜。

虽然她身子肌肉也点收缩,身子有点震幅,但震幅不大,比刚才玉蓉顺利多了,小宝于是大起大落,猛干起来了。

于是大起大落,猛干起来了!

由于她刚才参观玉蓉同小宝演出时,已然黄河泛滥,所以干起来很滑溜,咭尬、咭尬之声不绝。

由于小宝是大起大落,玉洁很快的进入了佳境。

接着就开始转合的配合。

“妙!妙极啦!美!美死啦!爽!好爽呕!嗯……哼……噢……呕……啊……哥……哥……亲……亲……达……达……”

她两支脚,缠到了他的后背,阴户高高扬起。

他的大鸡巴紧顶在花心上,开始碾磨。

“呕……爽……爽……爽……哥……哦……哥……啊……噢……对……对……就……这……样……磨……磨……的……我好……舒……服……要……溺……尿……”

小宝笑道:“妹妹的本领真大,现在你还能溺尿?”

“真的呀!”

“那是出水,丢精,不是溺尿,骚丫头!”

“唔……呕……噢……哥……哥……我……丢……丢……好……多……”

她大泄了!这下子小宝的大鸡巴根救火队的水枪一样,滋、尬、咭,滋、尬、咭的进出水个不停。

白绢床单上,湿了一大滩!

玉洁这时已软绵绵的一动不动了,小宝紧搂娇躯让她养神。

玉蓉则在一旁帮她按摩,使她尽快恢复精力,然后互换手,接着再干。

这一夜小同她们每人大战了三回合,直到天亮,才鸣金收兵,一夜根本全没睡,不过他们内功全有基础,倒并不太显得疲累,接着起来梳洗,然后前往康武处,给大爷爷磕头、请安!

从此,新婚燕尔乐,非笔墨所能形容。

这天外另三宝,突然出现在北京兴德钱庄。

小宝一见就‘唷’了声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三个人也不说话,一个揪辫子,一个拉耳朵,另一个照他屁股就猛敲。

打得小宝在房中到处乱跑,逗得兴德家人,哈哈大笑。

小宝一面跑叫道:“见面不说一句疾就揍人,为啥子嘛!我的本位祖宗!”

小癞痢道:“我们这是替大伯揍的,大伯说你真该揍顿屁股!”

他说完又狠狠打了几巴掌才住手。

小宝道:“沈大伯为啥要你们揍我?”

小癞痢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还会问你们?”

“你这叫明知故问!”

“我要知道是个这个!”他用手比了个王八状。

小癞痢道:“快当了!”

大伙是哄堂大笑!小宝再问道:“到底为什么?”

“你不会用脑子想一想!”

二秃子道:“告诉他吧!他只顾屁眼朝天乐啦!已变成猪脑啦!”

大牛道:“咱们进中原之后,沈大伯该是你了近的亲长,是你爹、你师父一盟在地的叭一大哥,你娶媳妇连这盟伯都不禀明一声,就知道忙着操穴,沈大伯跟我们说,你该狠狠揍顿屁股!”

“沈大伯故然是我盟伯,但我事先禀明康大师祖,也是亲长啊!”

“那不管,反正已经揍了,完啦!”

“算我倒霉!”

“你倒霉!他妈的你讨老婆连沈大伯跟我们全不通知一声,山上更不知道,真是见了穴,什么都忘了!”

“天山来的指示,你们不都看了么?”

“那上面也没叫你讨老婆不声不想啊!”

“小师娘不是叫我多讨几个替她争口气吗?”

大牛道:“别吵啦!反正你这次讨老婆没通知我们,就是你不对,咱下不为例!”

二秃子道:“他还有下次啊!”

小癞痢道:“他小师娘不是要他多讨几房么?当然还有下次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大家正在胡闹,罗小七便装来访。

小宝忙介绍大牛他们三个认识。

彼此闲聊了一阵子后,小宝忽对罗小七道:“七哥,你官也这么大了,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给我们找个七嫂了!”

“前几年为了大业,设法安插山上训练好的号兵兄弟各旗营里去,没时间想这档子事,近两年大致就绪了,本想成家,谁知道我认识的那位姑娘,又遇到了贵人,八成我这辈子是光棍命啦!”

“七哥认识的那位姑娘又遇到贵人是怎么回事?”

罗小七看了看在坐三人,没有往下讲!小宝道:“这儿全是自己人你只管说吧!”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北京八大胡同你们听说过么?”

小宝一听八大胡同,抓住卖弄的机会了,笑道:“陕西巷里真温柔,店过穿心向右头,纱帽至今犹姓李,胭脂终古不知愁,百顺名会大小留,逛罢斜街王府福,朝家潭畔听歌喉,可对?”

“唷!兄弟,你比我这老北京还内行嘛!”

小癞痢道:“那是他姥姥家,当然熟啦!”

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小宝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笑道:“一点不错,俺娘当年在石头胡同把他们那般皇族亲贵开得孙子一样!”

这话又让大家笑弓腰!小宝又来了一句:“在石头胡同迎龙书寓,我爹还割过康的靴腰子呢!”

大家全被他逗笑的打跌!

罗小七道:“当年段叔割了康的靴腰子,现在这位贵人,割了我的靴腰子啦!”

小宝忙问道:“七哥,怎么回事?”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先皇登基,梅叔诈死离京之后,先皇就急着推展号兵,我就忙着安排插山上来的兄弟,等安全置也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