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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偷香、15 h慎

“你忽地就这么坐下来,太鲁莽了。”苏行风心疼道,“可有受伤?”

“我不知道,还在痛。”林千松不敢动,一动就更痛,“在妓院那天晚上,你不也是一下子就进来了,我不是什么事也没有?怎么今儿痛成这样。”

“兴许是催情香的作用吧。”

“那熏香每次都有人点上,我当没什么用,可恶,看来得多备点熏香才行。”

“服了你了。”苏行风无奈道,轻轻抽出自己的性器,“现在好点了吗?”

“还是有点,不行,快抱我回马车上,马车里有润滑和扩张的东西。”林千松拧紧了眉,显然还是极不舒服。

“……就这么抱你过去?阿二在马车上,看到多不好。”苏行风道,“都这样了,还是别做了吧?”虽然体内的欲火叫嚣着要得到释放,但他不想让林千松不舒服。一会跑远点找个有水的地方,泡一泡就能把欲火消下去了。

“不行,快点。”林千松蛮横道。

苏行风无奈,只好套上裤子,抱起林千松,接着把林千松的衣服盖到他身上,以免他的身体走光。他感受到怀里林千松身体的温度很高,像病了一般。

“你的身子好烫。”他边走边道。

“你也一样。”

苏行风脸上一热,不再说话。

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林千松忽然扬声喊道:“阿二,去忙你的。”

“是。”阿二得令应道,迅速离开。

苏行风松了一口气,加快步伐抱着林千松上了马车。这辆马车很大,钻三个人进来都不嫌拥挤。车内有一台,十分宽敞,可坐亦可躺,边上放了个箱子。林千松被搁到车内,示意东西在箱子里。苏行风翻了翻,照着林千松的指示,拿出一个药罐,一个玉质假yáng具。

捏着这两个东西,苏行风好尴尬。

“假yáng具可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好使又养人,不过我应该用不着。”林千松说,“这东西放回去,弄点润滑的就够了。”

“你这马车上,难不成随时会备有这种东西?”苏行风问道,感到这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有床的地方,就该有这些东西。”林千松觉得这很正常,两腿一张,道,“还有些疼,快给我润润。”

苏行风轻叹一声,俯身低头。现在是夜晚,挂在头上的灯笼发出的光线昏暗,他经受过夜视锻炼,倒是能看清一二。穴口安然无恙,看起来没什么事,里头怎么样就不好说了,那里用眼睛可看不着。

“看外面似乎无碍。”他道。

“外面有什么看头,里面疼。”

苏行风吱唔道:“我,里面怎么看啊。”

林千松这才想起今夜的目的,招手让苏行风过来坐着,自己靠到其身上。“看着我是怎么弄的,往后,这些可都得你来弄了,里里外外把我伺候地舒舒服服,是你的本份。”他抬头在苏行风耳边低低地道,“把盖子打开。”

药罐的盖子打开了,里头是白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林千松伸手进去,挖了一块,看了一眼边上的人,便将那玩意涂抹到自己后庭花穴口上。

苏行风原本就尴尬至极,被这么看一眼,更是臊地难以言喻。

虽说在这方面是个开放的人,但林千松怎么说也是前几日才体会男男之事,脸皮厚倒也没到城墙般的厚度,随意抹了抹,就不弄了。到这时候,后穴内部已经不疼了。他挪了挪身体,让苏行风把药罐盖放回去。

架着身体跨在苏行风的胯部上方,林千松低着头,准备让憋了许久的身体好好开始享乐。苏行风在他身上躺着,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搀着他。

“你这东西。”林千松嘀咕道,“可真不小。”

光用后头吃的时候是一个感觉,看着的时候是一个感觉,一边看着一边吃又是另一个感觉。他分出一只手,握着苏行风的性器,gui头激动地一些液体,弄湿了他的手。他将那话儿对准自己的后穴,呼了口气。

当湿滑的肉穴吞下炽热的rou棒,两个人都难以自制地叫了出来。

“嗯……”苏行风难耐地叫道,“好软!”柔软的肉壁紧紧包着他的命根子,他意乱情迷地当即就开始耸动下体,将命根子全部没入温柔乡内。

林千松呻吟了一声,身子一上一下地,以骑乘的姿势在苏行风身上主动摇摆。撑起身体,接着放松身体做下去,同时等在下头的巨物也往上顶,可怕他顶地畅快淋漓。

“啊……好深……”想到那根粗长的东西深埋在自己体内,还一个劲地横冲直撞,林千松就克制不住地屁股动地更快。每一下插入,都能给予他无上的快感。

也不知道是谁导致的,两人交合的地方湿了,让巨物的进出更加轻松。苏行风搀着林千松的手不知何时改为抱着后者的屁股,当林千松要往下的时候,就使劲把他往自己性器上按,变着法子让自己用力cāo干身上的人。

没过一会儿,林千松就嫌累了,一上一下的动作一停,坐在苏行风胯部,微喘道:“这活儿太累,你来。”他不想动了。

苏行风等这句话等了许久,立即翻身将林千松压在身下,性器抽出片刻时间,马上又急吼吼地冲进去。林千松发出一声尖叫,攀着苏行风双臂,迷醉地看着他。

还是昨夜那招儿,开始是大幅度的插入与抽出。苏行风跟林千松的屁股有仇似的,使上吃奶的劲捅进去,直捅地林千松呜呜乱叫,停留不过片刻,便又抽出来,只留一个gui头还在里头,接着再狠狠捅进去。

锲而不舍地如此反复。

“啊啊──呜啊啊──好,啊……”林千松无意义地叫着,觉得那东西仿佛插到了肚子里,浓厚的快感里掺进了一丝隐隐的惊惧,却对快感来说不过锦上添花,让他只想再来更多。

嘴里叫着林千松的名字,苏行风又是一个挺进。粗壮的yinjing撞开柔软的肠壁,霸道地长驱直入,撞在肠道深处。

苏行风想在林千松体内多待一会,禁不住便在捅进去之后还没有退出,而是用力继续往里头挤,并一边左右蹭。

“呜──嗯啊──”

夜夜偷香、16 h慎

这一新尝试,让两个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苏行风听到林千松快乐的叫声,如得到首肯般接着用这个法子cāo干。用力干进去,在脆弱温暖的rou洞里接着挤压,还左右摇。

这感觉像一根火棍在体内搅,直搅地林千松舒服地脚趾几乎都要卷起来。他攀着苏行风双臂的手变成了抓,仿佛不使劲抓着,快感就无法宣泄。那东西每一次深深地钉进肠道深处,都能给两人带来极致的快感。

这么一辆大马车,被里头的两个人撞得都隐隐晃了起来。

当高氵朝来临,一直柔弱承受的肉穴终于表现出一点强势,死死绞紧,咬住在里头火热的棒子。箍地那根rou棒简直乐翻了天,紧随着也达到高氵朝,喷出热烫的jing液,洗漱灌溉进紧窄的肠道。

欢爱过后,苏行风仍压在林千松身上,交合的地方还相连着,两人都在喘气。看着让自己欲罢不能的任性王爷,苏行风在对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以示自己满心的情愫。

林千松眯了眯眼,手臂搭到苏行风肩头,笑着说:“进步神速啊,下回可不能叫你小纯情了。”

苏行风脸一红,把脸埋在身下人肩头,紧紧抱着对方。

“还不都怪你。”他闷闷地嘀咕。

“都怪我。”林千松哈哈地笑,“又一个小苏行风被本王害死了。”

苏行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窘地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好哀叫了一声,抬手捂住林千松的嘴。林千松这下笑地停不下来了,身体都震了起来,欢爱过后的温和余韵一下子荡然无存。

“好了,你睡觉吧,我去赶车。”苏行风只好抽出自己的东西,坐起来,说,“早点赶到柳州,早点找着血剑。”然后他就不用当王爷的小厮,然后……到时候再说。

“着什么急。”林千松伸手把人给捞回来,道,“本王身强体壮,岂是一回就能打发了事的。”

“可你不是急着赶往柳州吗,耽误久了不好吧。”

“无妨,春宵一刻值千金,柳州那边阿二阿三会给我看着。”

“你给侍卫起的名字未免敷衍了些。”

“你懂什么,呆子。”

二日后,马车到了莞城。

正是晌午,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马车外人来人外。苏行风坐在车头赶着车,旁人不少因为马车奢华而看过来的,惹得他有些不太自在。

左右瞧了瞧,苏行风让马儿们慢慢走着,撩开帘子,探头进去。见林千松仍昏睡着,他叫了两声。

“有事就说。”林千松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幽幽道,“困。”

“莞城到了。”苏行风说,“我要去买点东西,油盐这些东西少了,老爷你是在车里头休息,还是跟我一块下车走走?”在马车里窝了几天,林千松估计受不住了。

“给我找个客栈,我去躺躺。”马车虽大,但呆久了还是不舒服。

放下帘子,苏行风接着赶车,见着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便停了下来。扶着昨晚上累坏了的老爷进客栈里头休息,接着又把马车托付给店小二,苏行风这才离开。

苏行风前脚方走,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后脚就进了客栈,招来店小二,扔过去一锭银子,直喜地店小二脸上笑开了花。

“刚才走的那个人。”他示意苏行风离去的方向,问道,“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个人现在在哪个房间?”

“天字一号房。”店小二立即殷勤地答道。

“带我过去。”

“好!,客官您随我来。”

林千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到身边隐隐有动静,自然而然以为是小厮回来了,便继续闭着眼,叫了声:“过来,给老爷我捶捶背。”做晚上玩地太过,闹地自己现在还身体酸痛,苏行风看着却没什么障碍,果然练过武功的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谁是老爷?”房内另一个人道。

这话听着不对,林千松睁开眼,见到房里竟然不是苏行风,而是另一个相识之人。那人坐在桌边,往自个面前倒了杯茶,端起茶杯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把茶杯放了回去。

“三哥?”林千松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我的手下见着你进城。”林青岩道。

“哦。”林千松应着,忽然反应过来,又道:“不对啊,我进城到客栈外头都在马车里,你的手下怎么可能看到我。”

“我在这儿查官员贪污之事,至今没见过谁有胆子用那么招人的马车。”当时林青岩就在街上,不过此话不必多说。

“贪官们不敢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用,富商们也都不敢?”

“树大招风,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千松轻哼了声,说:“那你岂不是忙得很,在我这浪费时间真没问题?”

“脑袋该砍的砍了,官帽该摘的摘了,就等你过来。”林青岩展开手里的扇子,在xiong前轻轻摇着,模样悠然自得。

“等我过来?”林千松脑子里思绪转了转,接着皱眉,道,“我不过出来几天,老爷子就念我了?”

“你可是手头掌握了京城近半数兵力的德王,老爷子恨不得你一步也别离开京城。”

“走之前我就交代过了,得花上不少时间。”林千松重新闭上眼睛,一副慵懒的架势,道,“一时半会我还回不去,有事,莞城这,我只停一日,明日清早就走。我昨儿晚上累坏了,得好好休息,恕八弟不能下来行礼。”

“无妨,我与你一道离开。”

“……你一个钦差,跟着我干什么。”林千松极不乐意。

“老爷子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这还有一个多月,不急着回去,到处转转是个不错的消遣。”林青岩说着,将扇子合拢搁在桌上,走到床边,被子一掀,在林千松反抗之前抓住对方的双手,并用膝盖压着林千松的一条腿。“果真是累坏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只着了一件里衣的林千松,调侃道,“春宵虽美,不易过度啊,八弟。”

夜夜偷香、17

门忽然被撞开,苏行风挑着剑尖冲过来,速度极快。林青岩放下对林千松的钳制,迅速转身,单手一番扣住袭来的剑,手指用力,剑神发出清脆的声音,断成两截。林青岩将手上的半截剑扔回去,苏行风往后翻了个跟头才躲过去,半截剑钉进他身后的墙壁。

“住手!”林千松喝道。

苏行风停下动作,瞪着眼睛盯着林青岩,一手拿着断了一半的剑,另一只手还拎着些瓶瓶罐罐,估计是刚采购油盐酱醋这些回来,见到有人在对自家老爷不敬,下意识就冲过来想保护老爷。

“这是我的小厮。”林千松介绍道,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行风,这是我三哥。”

“你三哥?”苏行风很吃惊。林千松丝毫不会武功,他的哥哥武功却这么高,竟然能徒手断剑。

“哪来这么没礼貌的下人。”林青岩冷哼了声。

“哪有对自己的弟弟做这种事的哥哥。”苏行风又瞪起眼睛,“不知道的人还当是想做什么坏事。”

“好了好了。”林千松皱着眉,坐起身,“行风,过来给我捶捶背。”

苏行风不自在地多看了屋里多出的第三人一眼,将东西放到桌上,走到床边,让林千松趴在自己大腿上,捏着力道给林千松捶背。和师父在山上住了二十年,苏行风经常给上了年纪的师父捶背捏肩,这一手功夫早就炉火纯青,捏捶地林千松极是舒服。

“三哥。”林千松琢磨着怎么把三哥这尊大神送走,“你跟着我有什么好消遣的,我是去办事,又不是游山玩水。”

苏行风仔细听着不说话,一边在心里头跟着琢磨些别的。

“你不是在找萧忘尘吗。”林青岩也坐到床上,说,“我知道他要往哪去。”

林千松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急着问萧忘尘要往哪去,因为萧忘尘是他的侍卫,他这个当主子的尚不知道自己的侍卫在哪、要去哪,还追地到处乱转,外人却知道他侍卫的去处,着实让人介意。

“前些日子,他和我在一起。”

“混账东西。”林千松捏紧了拳头,沉着脸,“他为何与你在一起?”

“还不是为了两个月前的刺客偷袭德王府事件,他在追查是何人指使,向我寻一些江湖上的消息。”

“我没有给他权力追查这件事,擅闯德王府对我心怀不轨者,我自有办法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要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出什么头!”林千松愠怒道,“让阿二招他回来,竟然还敢不听话!”

“是该好好教训。”林青岩道,“不听话的下人,能力再高,也没有留的必要。”他一脸云淡风轻,像在说什么无伤大雅的事。

苏行风将二人的交谈收入耳中,至此已听出一些端倪,忍不住问道:“那个萧忘尘是谁?是血剑吗?”总觉得老爷在谈的事,好不得了啊。

“主子说话,没你插嘴的份。”林千松不快地训道。

苏行风一愣,委屈地闭嘴。

林青岩倒是看乐了,打量着苏行风,微笑问:“这是你出宫后新收的小厮?看着有点像个江湖人。”这人星眉剑目,武功不错,一点下人该有的低下姿态也没有,应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民小厮。

“我让他当我侍寝,他不乐意,在找到萧忘尘之前,他是我的小厮。”林千松脸色不佳,还在为阿大的所作所为生气。

“哦……”林青岩眯了眯眼睛,“看来八弟出宫后有段奇遇啊。”

闷不吭声给老爷捶背的苏行风眉头微皱,这个老爷的三哥真怪,身在皇家却武功极高,刚才看他一眼,惹得他心里一惊。习武之人对危险的感知高过常人许多,苏行风又武功属于上乘,林青岩又没有刻意掩饰,苏行风不禁对这什么三哥提防了起来。

林千松思索了片刻,道:“差不多。”遇上个刚从山上下来的纯情小子,喜欢上男男欢爱的滋味,倒也算一段小奇遇。

“给三哥说说。”林青岩摆好一副听故事的认真架势。

“我当他是叫花子,就扔了他二两银子,结果就给他赖上了,非要报恩。”林千松说着,翻过身来,改为后脑勺枕着苏行风大腿,说,“既然一心想着报恩,我就让他跟着了。”

想到那时自己与林千松的相遇、相识,苏行风忍不住朝林千松温柔一笑。

“侍寝是怎么一回事?”林青岩问。

夜夜偷香、18

“侍寝代表了什么意思,三哥还能不知道?”林千松轻笑道。

林青岩又冷冷地看了苏行风一眼,说:“那时真该等着和你一道走。”才这么几天,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还和他弟弟有了肌肤之亲,恼人。

“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也不是奶娘,三哥。”林千松单手撑起脑袋,道,“萧忘尘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刺客,他可有查到什么?只知道他要去查这事却不知道他查地怎么样,可抓不准他的位置。”

“那事有部分江湖人参与,其中还有江湖中有名的大家──苦寒庄,他前些日子搞定了其他一些小角色,这会应该正在打苦寒庄的主意。”林青岩道,面容平淡清冷,似对弟弟的调侃并不在意。

“苦寒庄?”林千松抬头问江湖人士,“给老爷说说。”

苏行风茫然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林千松还没再问话,林青岩却先问了起来。

“苏行风。”

“没听过江湖上有你这么号人物。”

“我才下山不久,尚未混出名堂。”苏行风道。

林青岩微微颌首,对林千松道:“江湖上的事哪能跟这样的人打听。”

“我……”

林千松手一抬,制止苏行风说话。“三哥对我这小厮成见很大啊,方才他是鲁莽了些,但也不过是担心我,你何必这么小气量,跟一个小厮斤斤计较。”他道

“我不是在跟他斤斤计较。”林青岩说,“我是在跟你斤斤计较。”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拿回自己的扇子,接着转身,勾着嘴角笑道:“八弟,翅膀硬了是一回事,!翔是另一回事,莫要混淆了。我回去打点,明日一早再来找你。”

林青岩离开了客栈。

房里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林千松离开苏行风的大腿,下床站到地上,两手直直伸着。看这架势,苏行风就知道这是等着他这个小厮给老爷穿衣。他拿起就搁在床头的衣裳,细心给林千松穿上。

见他一句话也不说,林千松便道:“怎么,我刚才让你别瞎说话,你跟我生气了?”

苏行风摇摇头,皱了皱眉,问了出来:“那个萧忘尘是谁?你与你三哥说这行是要找他,可你之前跟我说你在找血剑。”

“阿三打听到他在江湖上的名号是血剑。”林千松云淡风轻地答道,不甚在意自己对这些没有说清楚。

“听你们刚才的谈话,血剑是不是正在为前段日子有人偷袭你的事而追查真凶?”

“是的。”林千松忽然想到边上这人也在找自己胆大包天的侍卫,便问:“你当初跟我说你也在找血剑,所为何事?”

苏行风沉默了片刻,方道:“我父亲和大哥被人害死了,我打听到害死他们的人是血剑。”他说完,面上浮出气愤的情绪,但很快收敛了回去。

林千松眉一挑,道:“我的侍卫不会滥杀无辜,除非你家人和偷袭我的那些人有关。”

“不可能,我父亲、大哥都是好人,都是些善良的平民百姓,怎么会和偷袭王爷的刺客扯上关系。”苏行风有些动气,力争为亲人辩护,“你那侍卫定是查错了,冤枉了好人!”

林千松抬手,拦在苏行风面前,道:“冷静。”

“那可是我父亲和我大哥啊!”亲密的人竟然和自己的仇人有关,苏行风不禁感到难以自处。

“你打听到是血剑害死你父亲和大哥,可有真凭实据?”林千松皱眉说,“若只是空口无凭,我是不会信的。”

“这……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

“你算什么江湖人。”林千松哼了声,嘲道,“不过刚下山,江湖上的事还没我哥知道的多,你这所谓江湖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问了父亲生前的几个老友,他们都说是血剑干的。”

“他们亲眼所见?”

“这倒不是。”苏行风想了想,又说:“但若非真有其事,岂会人人都这么认为。”

“把没有发生过的事弄地跟真的似的,人人都在谈论,可一点也不难,你若在宫里,这把戏我能天天整给你看。”林千松道,“久了你就知道了。”这时候正穿戴了整齐,他挥挥袖子,见面前这人一脸郁结,又道:“当然,指不定也是真有其事,若萧忘尘真的滥杀无辜,我会好好惩罚他,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行风直视林千松,认真地说:“若查明事情并非如此,我届时也一定会给你和血剑道歉。”

“很好。”林千松走到桌边,坐下,“我口渴,倒茶。”

“我觉得你和你三哥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苏行风心情放松下来,倒着茶,一边忍不住说,“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与自家哥哥虽说常年见不着面,但感情却是极好。

“你若是身在宫中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林千松道,“这你就别管了,你一个江湖人也管不着宫里的事。”

“为什么你一点武功也没有,你三哥却那么厉害?”说到这,苏行风心疼起自己的剑来,“师父送给我的剑都被他弄断了。”在山上他一直是用的木剑,武功学成有资格下山才能用真剑,这才多久就给毁了。

林千松笑了,拍拍小厮的肩膀,说:“一把剑而已,回头我请京城最好的师傅给你打把好剑。我三哥的事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很肯定地告诉你,他很厉害,如果我不在,你最好避着点他。”

“男子汉大丈夫,我岂能做缩头乌龟,凡事都躲着另一个男人。”

“这是老爷的吩咐。”

“……好吧。”

夜夜偷香、19

林青岩一大早就到了客栈,林千松那会儿还在睡觉,就给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急个什么劲。”林千松睡眼惺忪的抱怨。

林青岩没把林千松的抱怨当一回事,他知道弟弟的习惯,不到日上三竿起不来,但他做事一向只依照自己的习惯。

当弟弟的有一辆豪华马车可着劲儿地显示自己财大气粗,哥哥的却只是普通的马车。朴素的雕花木头车,不宽敞也不至于让人嫌小,一匹干朝随处可见的土产大马,速度不快不慢地拉车。

哥哥的马车在前,弟弟的马车在后。

林千松虽然对落跑的侍卫气地牙痒痒,却一点也不急着赶路。林青岩也不急着,毕竟和他扯不上太大干系。两辆马车在路上不疾不徐地走着,两个王爷各自在自己的马车里头悠悠地睡着。

苏行风捏着条鞭子,无意识地晃着,视线放在前头那辆马车上。

黄昏时刻,林千松从车里探出头来,叫停车,不走了,就地歇息一晚上。

“再走一段路便有个落脚处,何必停在这荒郊野外。”林青岩说。

“再走一段路,碰上的不过是荒郊野外的小客栈,那种地方的床还没我的马车舒服。”林千松可不乐意让自己受罪,“今儿个我就停在这里了,打野味,睡马车。三哥,你的马车只能坐,不能躺,所以你还是先过去吧,我明儿一早就到。”

前夜干地太过份了,所以昨晚上他安安分分的,什么放浪的事也没做,今夜他精神头十足,可不乐意再忍着了。

“无妨,我也就地歇息。”林青岩无所谓道,“野味多打两只。”

“三哥今晚打算睡树底下?”

“八弟怎么忍心三哥睡树底下。”林青岩一点也不困扰,命令自己身后的侍卫,“去,别闲着,和八爷的小厮一块干活去。”

“是!”

“去吧。”林千松也对苏行风道。

苏行风应了声,多看了眼林青岩,放才离开。这兄弟两明明是亲兄弟,之间的气氛却诡异万分,让他这个旁人都感到极不舒服。亲人亲成这个样子,委实有些可怜。

“八弟的马车只够一个人睡。”那二人离开后,林千松又道。

“挤挤便是,我不介意。”

“我介意。”林千松拧眉道,“三哥,在宫里也就罢了,在外头你就别再尽给我找不痛快。”

“在宫里我何时给你找不痛快了。”林青岩摆了摆手,说,“罢了,这话题先搁着,看你在宫外这么逍遥放肆,往后是怎么打算的?你手握兵权,想当个闲散王爷是不可能的。”

“还能怎么打算,在宫里辅佐父皇呗。”若是想让他当个闲散王爷,父皇怎么会把兵符交给他。

“父皇已经写了诏书,心里头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只是尚未昭告天下。”林青岩道,“只怕不久之后,父皇就要退位了。”

“父皇还年轻。”

“不年轻了。”林青岩话锋一转,又换了一个话题,“那个苏行风,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但刚下山入江湖,性子耿直单纯,我还蛮喜欢他的。”林千松道,“只是他到底是个不是朝廷的人,不同意当我的侍寝,将来应该也不会同意跟我回宫。”

“那人下山,应该是想着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

“是的。”

“你会放他走?”

“不会。”

“倒霉蛋一个。”林青岩这话指的是苏行风。没什么比招惹上一个我行我素惯了的王爷更倒霉的了,这两人一个江湖一个朝廷,根本不该有交集。

林千松只是笑了笑。

“老爷。”苏行风从林中走出来,“火堆已经升起来了,去那边坐着吧。”

“好,带路。”林千松道,跟过去。

林千松八岁,林青岩十一岁。

小小的八皇子一边抹泪一边跑,急着找自己的三哥。他身后跟了两个满脸焦急担忧的太监,嘴里不停地在喊“小主子您慢点别摔着”,同时又不敢真的追到小主子前边拦着,只好尽量跟着。

“三哥,三哥。”八皇子在花园里找到坐在石凳上的三哥,赶紧跑过去,“三哥,大哥死了,大哥死了。”

林青岩皱了皱眉,示意两个太监退下,应道:“我知道。”小小年纪,姿态却极是老成。

十七年前大皇子出生,之后迟迟没有其他皇子出生,皇帝自是对他宠爱有加,直至四年后才有第二个皇子。作为七个弟弟的大哥,大皇子一直算得上个好哥哥,也很得皇帝器重。

“大哥为什么会死?”林千松呜呜地一边哭,一边说,“太监们都说大哥是自杀死的,我才不信,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自杀,大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林青岩没有回应,托着腮帮子,表情冷淡,并不太愿意搭理弟弟。

“三哥。”林千松摇着哥哥的手,哭道,“大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了。”

“三哥,你好冷淡,你不是也很喜欢大哥吗,为什么知道大哥死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林千松伤心地指控。

“我在想事情。”

“三哥在想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林青岩说,一点也不顾忌兄弟关系,“你要是哭够了,就回自己的地方去。”

林千松悲伤地看着哥哥,撅着嘴,一动不动。“三哥大坏蛋,都不去看看大哥。”他大叫。

“别以为父皇现在最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林青岩这下终于把心思放在弟弟身上,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说也八岁了,是时候懂点规矩,对着哥哥大呼小叫,像什么话。”

“三哥你坏。”林千松抽噎道,“大哥死了,有人害死了大哥。”

“你若是想要安慰,去找其他人。”

“大哥也是三哥的大哥啊。”林千松不明白三哥这反应,觉得一点也不正常。

“我不知道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莫烦我。”

林千松在林青岩边上使劲跺脚,但最后还是被送了回去,他没安份多久又跑去了大哥的住处,蹲在花园里一个人不高兴。第二日,林千松又找林青岩去了,大皇子在世时,他与大皇子、三皇子最亲近,现在没了大皇子在中间当和事老,他还是习惯没事就往林青岩这跑。

转眼过了两年。

见林千松不动了,林青岩把弟弟从水缸中捞出来,拖到房里,放到椅子上。他使劲拍了林千松xiong口两下,林千松喷出几口水来,五官拧成了一团,身体也终于不再毫无生气,变成难以自制地颤抖。

夜夜偷香、20

“我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但我可以让你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在这里让你淹死,没人会怀疑是我杀了你。”林青岩抽出手帕,神情冷淡地擦拭弄湿了的手,“所以别再拿这个问题烦我。”

林千松缩起身体,惊惧地看着另一人。

“我是你哥,在我面前你要懂规矩。”林青岩又俯下`身,直视弟弟的眼睛,“懂规矩了吗?”

林千松害怕地想哭又不敢哭,只好点点头。

“把衣服都脱了,到床上去。”林青岩道,“躺着。”

林千松不敢违抗,只是自己从没做过这事,笨手笨脚地脱了半天没脱下件衣服来,林青岩只好拧着眉喝止,替弟弟脱光衣服,然后把弟弟塞进被子里。林千松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看来是冷坏了,也吓坏了。

林青岩的手放在被子上,隔着厚实的被褥都能感觉到林千松在抖个不停。

“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林青岩安慰道,“三哥脾气不好,可不像其他兄弟,愿意耐着性子陪你。”

当哥哥的一下穷凶极恶,一下语气柔和,让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青岩的性子一向乖僻,其他人不念着身份,念在兄弟情谊上也多少会给林千松面子,他却是自己的想法最大,对所有兄弟一视同仁。

只是往常的林青岩不高兴了顶多走开或者把弟弟挥走,一般时候对林千松还算不错,这次却格外严重。

“越长越大,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了。”哥哥又道,“我让下人拿我的衣服来,一会你穿我的衣服回去。”他拍了拍隆起的被子,站了起来。

林千松虽然惊怕委屈,但到底年纪还小,没多久就脸上挂着泪睡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一个太监捧着一套衣服站在床边。见他醒了,太监忙细声道:“殿下,这是三殿下的衣裳,奴才给您穿上。”

林千松起了床,伸长手。刚醒的他这会还有点迷糊,盯着给自己穿衣的太监许久,慢慢回想起睡着前的事。

“我三哥呢。”

“回殿下,三殿下这会在书房。”那太监道,“三殿下吩咐奴才在这候着,等着殿下醒了送殿下回去。”

林千松瞪大了黑不溜秋的眼睛,直瞪着那太监。“我睡了多久了?”他问。

“一个时辰有余了。”太监恭谨答道。

“一个时辰之前,你在哪里?”

“殿下之前吩咐奴才在花园外候着,那会奴才就一直在那候着,哪也没去。”

“哪也没去?”林千松想到那时候自己的遭遇,忍不住眼睛就红了,怒道,“既然哪也没去,怎么不来救我?没看到我让三哥摁在水缸里吗!”

那太监赶忙跪下磕头,急切道:“殿下您要是有什么危险,奴才就是滚也要赶紧滚过来替殿下排忧解难,那会殿下不是正和三殿下嬉戏吗,哪会有什么危险呢。”

“林青岩把我摁进水缸里,这还不叫有危险,什么才叫有危险,我死了才叫吗?!”

“这……殿下,三殿下可是您的哥哥,岂会对您做这种事,这样污蔑兄长的话,千万说不得啊。”

“我哪有污蔑他,明明就是事实,你是我的奴才,派不上用场也就罢了,竟还质疑主子的话!”林千松气地简直要跳脚,指着跪在地上的太监的脑门,气道,“我要把你关进大牢里!”

太监是给关进大牢里了,心里头那股气还是没消下去。林千松回到自己的地方,尽在琢磨三哥是怎么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父皇面前告状,好让父皇教训三哥一顿。他琢磨了几日都没琢磨出个什么来,在尚书房见到林青岩都是躲地远远的,林青岩一直表现地好像没那回事,搞得他特别郁卒。

这一日,林千松憋不住,一个人跑到了三哥住的地方,吩咐下人不准通报,他一个人在三哥书房的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偷偷摸摸朝里头瞧。三哥总是花园里,要不就是书房里。

林青岩坐在书桌前,正安静地看书。

林千松在窗户外瞅了片刻就觉得没劲,背靠着墙壁蹲下去,两手撑着脸,脸上满不高兴。前几日在花园遭受的事,他还心有余悸,不敢像以前一样愣头愣脑地冲进去,又不甘心弱了自己气势,让三哥觉得自己怕了。倒是没想过在那事过后,自己为什么还要来三哥这。

“站累了就进来坐吧。”

屋内传出声音,林千松竖起耳朵,重新站起来,透过窟窿往书房里头瞅。林青岩还坐在椅子上,林千松恰巧看到屋里人翻了一页书。

林千松左看右看,门口没有下人,想着应当是在叫自己,但又不想这么容易就搭理三哥,思来想去,他好一会才叫道:“你叫谁啊。”

“叫你啊。”屋里人说。

“你叫我干什么。”林千松大声说,“你欺负我!我讨厌你!我要到父皇那里告状!”后面两句话声音小了下去,气势略显不足。

“你可以告诉所有人,不会有人信你,就像那太监一样。”

“那笨太监昏头昏脑,干不成事,父皇最疼我,而且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信我的。”

林青岩放下书,走到窗户边,架起窗户,手肘撑在窗台上,看着与自己一墙相隔的人,道:“大干王朝现在有几位皇子,说给我听听。”

林千松不懂三哥用意,但还是回道:“大哥二年前死了,六哥出生没几天因为身体不好也走了,现在加上你我有六个。”

“你说父皇最疼你,怎么不见父待你跟待二哥似的,天天带在身边。”

“那是父皇也疼二哥。”

“父皇不是最疼你,不过是看在你年纪最小的份上,多加呵护而已。”

“父皇就是最疼我!”

“打个赌,你把我淹你那事去跟父皇告状,父皇要真是最疼你,必然会信你的话,这样我就跟你道歉,往后也再不碰你分毫,父皇若是不信,你以后都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父皇当然会相信我的话,你等着!”三哥没有面露凶气,林千松忍不住又回到以前,使着性子跟三哥对着叫嚷。

作家的话:

下章兄弟俩啪啪啪_(:!」∠)_

夜夜偷香、21 h

林千松原本的打算是美美地享用了野味之后,再美美地享用一番侍寝,林青岩当然看得出他的打算,压根不想让他如意。吃饱喝足后,林青岩立即手一挥,命令道:“八爷的这位小厮在山上避世习武二十载,武艺高强,去,你跟他好好切磋切磋,可莫要丢了我的脸面。”

“是!”

苏行风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声拒绝,林青岩那从头到尾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的侍卫已经举剑攻了过来。他无暇他顾,只好接招。那侍卫一招刚落,另一招又起,苏行风身上的剑之前已经断了,这会儿只能空手拆招,节节后退,极其狼狈。

“我和八爷有事要谈,没我允许,不准靠近。”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林千松拧紧了眉头,“我哪又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

“你出宫一趟,多了个侍寝,我还能高兴?”

“不过一个侍寝而已,况且他还没答应呢。”

“把这么一个侍寝弄地服服帖帖能有多难,看着又不是个精明的家伙。”

“腻味。”林千师道,“你喜欢身边的人个个跪着趴着不敢正眼瞧自己,我不喜欢,也不是说让别人在自己头上撒野,只是边上有个目的单纯没有拘束的伴,心里舒坦。”

“拘束。”林青岩笑了下,“这人和你不在一路,将来他若要离开,你会准?”

“不会。”林千松的答案很干脆。

对苏行风,林千松是真的喜爱,既然真心喜爱,又如何能放他走。他人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林千松不知道,他喜欢某个人,只会紧紧抓住,腻味了才撒手,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是王爷,要如何对待喜欢的对方,无人有资格评说。

自己把苏行风放在什么位置──侍寝还是爱人,林千松不想深究,像现在这样心里头觉得喜欢就够了,犯不着多清楚明白。这是他三哥教的,虽然贵为皇子,有些事有些东西,不那么清楚反而有益。

眼见三哥的侍卫把自己的小厮逼地退进了林子深处,林千松不由说道:“三哥,你这架势是想赶我的侍寝离开?”

“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意赶走。”林青岩道,站了起来,“夜深了,休息去吧。”

“我不困。”

林青岩抓住林千松的手臂,道:“放心,我的奴才知道分寸,不会伤了你的心肝宝贝。”

“我没在担心这个。”林千松不快道,“春宵飞走了,我不高兴,不想那么早躺下去。”没有欢爱的夜太过漫长,他不乐意早早躺床上。

“小厮走了,这不还有三哥吗。”林青岩手上用力,强迫林千松站了起来,在弟弟耳边低低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八弟,继续浪费下去可不好,走着。”

林千松大吃一惊,盯着哥哥,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林青岩拉着呆住了的弟弟往马车的方向走,弟弟那点没习过武的力气,他勾勾手指头就能拨动。

林青岩方才的话太过暧昧,林千松咀嚼半天觉得不对味,眼看着离自己那辆大马车越来越近,被拉着又停不下来,只好出声叫道:“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吓我。”方才忽然蹦出来的那句话,着实吓着他了。

“八弟,你不是傻子。”

“三哥,你真打算无视伦理廉耻吗。”他确实不是傻子,看得出身边人的心思,其实小的时候自己也有点这样的心思,但他与林青岩虽非同一母所生,父亲却是同一个,他俩之间有血缘这层关系压着,就算有点心思那又能怎么样。兄弟关系加上兄长的教育,久而久之,林千松自己那点小心思就消了下去。

“你不乐意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林千松这么嘀咕着,手头的抗拒却小了下去。他到底不是个喜欢压抑束缚的人,如果亲哥不介意,他又何必矜持。

“当然不一样,我煞费苦心,可不是为了培育出另一个我来的。”林青岩手一捞,抱起林千松进了马车,将其放在马车里堪称大床的位置上。

一副慵懒姿态躺着,林千松紧紧盯着为自己宽衣的三哥。两人靠地极近,气氛暧昧。

“我有个疑问。”林千松忽然抓住三哥的手,“你若早对我有这心思,为何等到现在才有动作,如今我有个小厮陪我逍遥,与我为伴,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是还有个侍卫吗。”

林千松不高兴道:“那就算再有个侍卫吧,三哥你得天独厚可以占我,为何非等到我左拥右抱,才终于开窍和我温存。”他三哥才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小厮和侍卫,是你的人。”林青岩道,“你是我的人。”

林千松这时已经光溜溜的,他撇撇嘴,不予置评。

“替哥哥宽衣。”林青岩说着,坐了下去。

林千松跪在床上,听话地给哥哥脱衣服,这事他干得少,没哥哥刚才那么利索,花了点时间才双方都裸裎相待。林青岩上了床,林千松抱着他压着他身上,低头啃了啃林青岩的下巴。两人温热的身体相互紧紧贴着,都心跳很快。

“既然三哥不介意,我又何必在意。”林千松伸舌头舔了舔林青岩的嘴唇,笑道,“前几日我尝到床上骑乘新玩法,三哥你想不想试试?”

“不着急。”林青岩捧住林千松的脸,张嘴吻住弟弟的嘴巴,舌头探入弟弟口中嬉戏探索。

嘴上被人亲着,林千松下边没闲着,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硬了起来。感觉得到林青岩胯间那东西也有了动静,他便左右摇了摇腰杆,让双方性器相互蹭挤。这样弄着,他自己率先气息粗了起来。

交缠的唇舌终于分离开来,看着弟弟情动,林青岩笑了起来。他说:“去,拿东西给自己润润。”

“我在床上可一向是被服侍的。”除非是心血来潮,想玩点不一样的。“今儿三哥终于想和弟弟亲热,就不能热情主动点?”

林青岩听罢,忽然翻身,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大转换。他起身半跪在林千松上半身的位置,林千松的脑袋刚好对着他的胯间,一眼能看到他胯部的所有光景。

“什么亲热,这叫临幸,宝贝弟弟,好好伺候你哥哥。”林青岩说道,不等林千松出声,掐着林千松的下颚让其张嘴,下身一挺,硬挺的性器便探入林千松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