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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夏国蛮子是干什么的?”虎贲军统领瞪着江寒青等人,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善,而在他后方是一群像他一样高踞马上,丝毫没有下马意思的虎贲军士们。

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在自己的首领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将手移到了兵器之上,摆出一付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动手的架势。

乌利忙说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现在暂且要保密!他们是由乌帅派来求见女皇陛下的!乌帅有给女皇陛下的密信一封在这里,只要陛下看了这封信自然会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的!”

虎贲军统领半信半疑地看了乌利一眼,又掉头打量了江寒青等人半天,方才道:“那你把那封信给我吧!我进去传递一下。

乌利忙向江寒青要过那封有乌赫颜和寒正天署名的信,递给了那个虎贲军的统领。

虎贲军统领接过了信,检查了一下信封口的蜡封完好无损,方才将信纳入怀中,然后又瞪了江寒青一眼,沉声对乌利道:“我这就去给你传信。

不过……你这队人马可不许乱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还有啊,不准在这里生火,待会儿如果饿了只能吃干粮。

当然如果待会儿叫你们进入大营,那又另当别论!至于这几个夏国蛮子,你可要看好他们啊!否则出了事情,那可就不好办了!”

乌利忙连声答应,保证一定看好江寒青他们几个人,同时不让任何人在这附近随意行动。

虎贲军官这才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士兵转身催马向大营奔去。

那队虎贲军进入御营之后,好半天没有什么动静。

只是远远见到御营中的将士们已经开始生火造饭了。

在外面苦苦等待的江寒青等人不禁心急了起来,猜测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

众人议论了好半晌,还没有见到营中有什么反应。

乌利忍不住叹了口气,向江寒青说道:“江公子,我估计是不是女皇陛下旅途劳顿先休息了。

唉!看来今晚不一定有结果了。

妈的,又不能生火!算了,我们先弄点干粮吃吧!”

知道急也没有办法,江寒青只得同意。

众人草草地吃了一点干粮,就在那里一边你靠我肩、我倚你背的就地休息,一边耐心地等待营中有什么消息传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营中的营帐一个个熄灭了灯火,显然御营的将士们已经开始休息了。

看到这个情况,众人觉得今天看来是没有希望见到邱特女皇了。

感觉没有什么希望了,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奔波了一天的众人渐渐感到疲惫的感觉,包括乌利、林奉先等在内的许多人都熬不住睡意的煎熬开始打起盹来。

而白莹珏更是干脆靠进了江寒青的怀里,摆了个舒服的造型睡着了。

只有江寒青、林奉先,还坐在那里傻瞪着眼,你望我,我望你,苦苦地等待着,希望营中能够传出什么好消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江寒青都快要挺不住了的时候,突然从邱特皇营中传出了嘹亮的牛角声。

已经躺倒在草地上打盹的乌利闻声之下立刻惊醒了,兴奋地跳起来,不断大叫道:“有结果了!有结果了!有结果了!你们听!江公子,你听见没有?营里传来的牛角声,三长两短,正是我军迎接客人的信号!看来女皇陛下已经得报,决定连夜召见你了!”

随着牛角声响彻御营,邱特军营中迅速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许多先前本来已经熄灭灯火的营帐中也再次明亮起来。

江寒青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心里感慨万分,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可以见到那个神秘的邱特女皇了。

近一个月来所付出的痛苦代价,都是为了能够见到这个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神秘的邱特女皇,向她贡献出自己辛苦想好的克敌方略,从而帮助邱特人打败皇帝老儿的军队,为自己家族将来的谋反创造条件。

不过此刻他心里却还有一点担心,害怕邱特女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部下知道,到时候保不定就会被谁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倘若被帝国的探子打探到风声,自己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

一队虎贲军骑兵从邱特御营中驰了出来,向着江寒青一队人马停留的地方奔来。

盔甲撞击的声音大老远就清晰可闻。

白莹珏这时也已经从美梦中醒来,揉着一只睡眼朦胧的眼睛,嗔道:“呸!

什么女皇,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就像出丧一样!扰人清梦!“江寒青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哈哈!不要别人吵醒了你,就这样说人家嘛。

呵呵!又不是多大的罪过。

”在白莹珏不依地娇嗔的时候,邱特人的虎贲军士已经奔到了近处。

“请问那位是这次由乌赫颜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俊彦?”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半天,最后停留在英姿勃发的江寒青身上,面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从他的问话中,江寒青猜到邱特女皇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因为这个军官连他的姓都报不出来,心里顿时一块大石落地。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寒青身上,那个军官立刻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是乌赫颜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人才?”

江寒青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人才倒算不上。

不过是乌赫颜统帅叫我来参见女皇陛下的,这一点倒是不错!呵呵!”

那个虎贲军军官也跟着笑道:“哈哈哈!公子过谦了!乌赫颜统帅亲自推荐给女皇陛下的人如果都算不上是人才的话,我看天下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称作人才了!哈哈!”

笑了一阵,那个军官跳下马来,走到江寒青面前毕恭毕敬地向江寒青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诚意邀请到御帐中稍事休息!请!”

说完侧身向着江寒青做了一个请先行的姿势。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如此礼贤下士,叫我这山野匹夫如何当得起?可是……”

作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莹珏和林奉先等人。

那个军官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会意过来,忙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末将来迎接先生之前,女皇陛下已经再三吩咐末将,先生的一切亲属、随从都可以跟随进入御营。

呵呵!……不过……至于护送先生来的鄙国部队,则只能在这里就地休息了。

先生的安全以后由我们虎贲军负责了!还望先生见谅!“江寒青闻言笑道:“呵呵。

鄙人的亲属、随从可以进营?那就好!那就好!将军请前面带路!”

说完转身向乌利道:“乌将军,沿途多有麻烦了!将军回去请代我向乌、寒二位大帅致谢!兄弟先进营去了。

乌利哈哈大笑道:“公子太也多礼了!我回去一定向寒、乌两位统帅转达公子的意思的!公子请自去吧,我等就地休息了,明天还要赶回本队呢!”

江寒青向乌利拱了拱手,翻身跳上自己的坐骑,向护送他的邱特骑兵队拱手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众位兄弟,沿途多谢各位照顾了!后会有期!”

众邱特骑兵见状,慌忙恭敬地拱手回礼。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跟着那个虎贲军官往御营奔去,白莹珏、林奉先等六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当奔到御营门口的时候,大队虎贲军骑兵从营中奔出,在营门口排列成两行迎接江寒青的到来。

看着这些人强马壮的邱特精锐骑兵,江寒青心里也不禁对他们的剽悍气势暗暗赞叹。

从营门进入之后,直通中军帐的道路两边全是一排排整齐列队的虎贲军将士。

领路的邱特军官连连催马,先行禀报去了。

而先前跟在众人身后的虎贲军士们则停留在了营们外,没有跟着进来。

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排列在道路两边的虎贲军士兵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和身上披戴的盔甲都在闪闪发光,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到气势迫人。

而这些虎贲军脸上所佩带的青铜面具在火把映照下也给人一种面目狰狞的感觉。

在面具下是一只只凶狠的眼睛,射出骇人的眼光紧盯着从营门进来准备直往中军而去的江寒青一行。

在两边如狼似虎的虎贲军士的目光盯注下,江寒青等七个人走上了通向中军的道路,那感觉就像几头羊羔正在狼群凶恶的目光下缓缓迈向死亡之路一般,江寒青看了看阵容肃穆的邱特骑兵,微微一笑,扭头对白莹珏道:“嘿嘿!邱特女皇摆这么大的阵势准备吓唬吓唬我们!哈哈!”

白莹珏不屑地道:“哼!她当我们没有见过大世面?你母亲那面的场面才叫大!哼!我看这个什么女皇如果见到你母亲那里摆的架势,恐怕才是真的要给吓一跳吧!”

江寒青撇了一下嘴角,悠悠道:“是啊!井底之蛙,怎么知道天下之大。

呵呵!虽然他们的势力看上去也确实不容小视,但是居然敢摆出这种架势来吓唬我们,却也太自不量力了!呵呵!好笑!”

跟在江寒青身后的陈彬赶到他的旁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判断邱特人都因为距离较远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方才低声道:“呵呵!少主,有机会我们让这些邱特蛮子见识一下主母的厉害!让他们看一看什么叫做天下雄兵,见识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

林奉先听到他们的低声谈话,也插嘴道:“对!陈彬说得对!他妈的,邱特蛮子摆个什么臭架子!他以为我们江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呸!连我这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不怕他!呵呵,我看邱特人是没有碰到我们帝国的真正精锐,以为打败了皇帝老儿手下的一群废物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哼!”

江武雄在林奉先身边笑道:“呵呵!奉先公子说得不错!妈的!就凭他们这个熊样,得意个屁!不要说碰上主母的玉凤军团,就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都可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了!哼!其实他们这狗屁虎贲军,能不能战胜妃青思的部队都说不定!”

林奉先道:“妃青思?他们能战胜眼前即将来到的李继兴的部队就不错了!

哈哈!“说到得意处,林奉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虽然邱特军士兵站得较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在邱特大军环伺下,林奉先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而且任谁都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不屑的味道,此时此刻当然不会有人会怀疑他嘲笑的对象不是面前的邱特军队。

在两边虎视眈眈的虎贲军中立刻传出了一阵低低的表示不满的议论声,显然虎贲军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们本来是准备给这几个夏国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下马威的,谁知人家根本不怕,反倒被人家放声嘲笑了一回,众人都觉得脸上有一点挂不住了,如果不是女皇陛下要接见这几个小子,这些骄狂的邱特军精锐早就冲过去将面前的几个人斩成肉酱了。

江寒青瞪了林奉先一眼,低声呵斥道:“你发疯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笑的,忍住不行吗?我们后面还要跟这些打交道的,你想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

林奉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江寒青见到两边的邱特士兵们盯着自己一行的目光,已经由开始的好奇变成充满了敌意,不由心里连连喊糟,连忙思索怎么弥补林奉先的愚蠢行动带来的不良后果。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进去禀报的邱特军官纵马奔了出来,边跑边叫道:“女皇陛下有请贵客!女皇陛下有请贵客!”

江寒青无暇多想,只能又瞪了林奉先,然后沉声道:“大家注意了!待会儿进去,一切由我应付!不敢说的,千万别乱说!心里再看不起邱特蛮子,都不要表现出来!记住了吗?”

众人不敢怠慢,连声答应。

邱特军官奔到江寒青身前,勒定战马,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先生,女皇陛下请先生即刻进帐!”

江寒青还了一礼道:“还要有劳将军带路了!”

那个邱特军官也不推让,闻言立刻掉转马头领着江寒青一行向中军帐行去。

跟着那个邱特军官走了一会儿之后,面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辕门。

当众人从辕门下通过后,面前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先前道路两边密布的供众军士住宿用的营帐,在这个辕门里再也看不到了,呈现再众人眼前的是一片宽敞空地。

在这片空地的彼端矗立着一座金色的大帐,帐门已经彻底地打开,在门口站立着四个手持大刀的金甲卫士。

大帐前的空地上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旗杆顶端悬挂的正是那面迎风飘扬的邱特皇旗。

在从空地中央穿过、直通向那座金色大帐的道路两边,像先前辕门外的情况一样,排列着许多盔甲鲜明的邱特军人。

不过从这些人的穿着、衣饰来看,他们并不是普通的邱特士兵,而是邱特军中的高级军官。

带路的邱特军官跳下马来,转头向江寒青道:“先生,前面就是皇帐了。

请下马!”说完将马留在原地,继续往大帐步行而去。

江家众人也急忙跟着跳下了马,紧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行去。

眼前邱特女皇所在的大帐越来越近,江家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好奇,有期盼,有紧张。

对于他们来说,邱特女皇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一个统治野蛮民族的女皇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所有的人都渴望知道,但是却偏偏没有任何一个夏国人见过她,更别提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了!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切都是一个秘。

而现在江寒青一行就要见到这个犹如传说中的人物一般的蛮族女皇了,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不兴奋呢?

当江寒青一行怀着好奇的甚至可以说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走完了那段漫长的道路进入邱特女皇的大帐中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见到了高高盘坐在大帐正中宝座上的邱特女皇。

那是一个穿着邱特民族的传统女性服装的女子,样式跟普通邱特女子所穿的服装几乎一摸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女皇的服装上使用的图案是只有邱特皇族才能使用的鹰的图案,而且衣服的颜色是跟夏国人一样使用的是象征皇权的黄色。

至于江家众人最关心的地方,也是众人投注目光的中心……她的脸上却是令人失望地戴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在这一刻,所有的七个人,包括江寒青都微微愣了一下。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情况,甚至有人已经在心中将这个蛮子的女皇刻划得无比丑陋,俨然就像一头猪一样,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出现他们眼前的邱特女皇会是这么一副形象。

本以为谜底即将揭穿,结果揭开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一个更大、更诱惑人的谜。

众人之中还是江寒青首先恢复正常,在微微一愣之后,他便回过神来,迅速打量了一下帐中的情形。

这个邱特皇帝使用的大帐,空间十分广大,可是现在帐中却显得空荡荡的。

因为整个帐中只有不到十个人,分成两列站在邱特女皇的宝座两边,显然这几个人就是邱特国举足轻重的股肱重臣。

而在众人的下首站着的一个人,正是江寒青的老熟人,也就是上次被他释放的那个废物……寒飞龙。

此刻这个笨家伙正站在众人的下首,还偷偷地向江寒青挤眉弄眼作着鬼脸。

江寒青看清了帐中形势,也没有理寒飞龙,径自大踏步走到女皇的宝座前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江寒青见过女皇陛下!”

这时一个人怒斥道:“夏国蛮子,见到我邱特帝国女皇陛下还不下跪?真是不懂规矩!”

江寒青抬头一看,出声的人站在女皇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

此人身穿锁子甲,腰系白玉带,虎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此刻正怒瞪着自己。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贵国的臣民,为何要向女皇陛下下跪?还有……不知这位将军是……?”

先前出声斥责他的那个人两眼一瞪,正待说什么。

邱特女皇摆了摆手,出声道:“皇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江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啊!人家又不是我们邱特的子民,当然没有义务向我下跪了。

皇叔,在这件事情上你也不必再多纠缠了。

寒月雪的声音婉转动人,让初次见到她的江寒青心里立刻为之一荡,心里想道:“这个寒月雪,虽然长相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到,声音倒是十分好听!”

从寒月雪的话中,江寒青知道刚才那个出声的人就是寒雄烈。

仔细观察了一下,江寒青发现,在寒月雪发话之后,寒雄烈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看他站在那里气鼓鼓的样子,显然这家伙兀自还在那里生气。

“呵呵!这个寒雄烈,居然敢抢在寒月雪之前说话!果然嚣张!哈哈!不过寒月雪显然也不会给他多少好果子吃了!嘿嘿!有趣!看来等不了多久,邱特皇族自己都要闹翻天了。

江寒青心里得意地想着,嘴上却说道:“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皇叔殿下,哎呀!实在是失敬。

早就听说皇叔您在邱特三大统帅中名列第一,在下早就一心向往,想不到今日能够得见,幸会啊!幸会!”

寒雄烈听了江寒青奉承他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将头掉了开去,也不多看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笑了一笑,也不以为意,转头望着寒月雪,看她接着准备说些什么。

寒月雪似乎对江寒青很有兴趣,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方才道:“江公子是夏国四大国公家族中镇国公家的少主吧?”

江寒青忙答道:“不错!”

寒月雪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经看了乌赫颜和寒正天所写的密信,信上说江公子来此是为了帮助我军打败夏**队?”

“是的!”

“可是江公子怎么会帮助自己的敌人呢?”寒月雪微笑着问道。

“呵呵!其实说起来非常地简单!女皇陛下想必知道帝国四大家族和皇族之间,数百年来一直明争暗斗的历史吧!?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打败昏庸的皇帝老儿,一切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说明白一点,只要这次我协助贵国击败了武明这个死老头子的军队,以后他还能否坐稳他的江山,就要看我们是否愿意了!”

寒月雪点点头道:“呵呵!江少主倒是很坦白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如果我在女皇陛下面前还不坦白,那不是天大的傻子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否瞒得过女皇陛下呢?”

正在这时,寒飞龙在旁边发话了:“呵呵!陛下,我回来告诉你的不错吧!

江少主真的是要帮助我们打败夏**队的,他的家族能否抓住机会发达起来,关键可就是在这一战啊!怎能够不倾力襄助?“寒雄烈只眼喷火地瞪着寒飞龙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寒飞龙毫不示弱地道:“女皇陛下都没有怪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你说,你凭什么?!”

寒雄烈一时为之语塞,只能怒瞪着寒飞龙,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寒月雪只是坐在冷冷地看着两个人争吵,也没有说什么,就像发生的事情都跟自己无关一样。

江寒青心里道:“好一个寒月雪啊!厉害!厉害!让别人去和寒雄烈吵架,自己却躲在后面,慢慢打自己的小九九。

嘿嘿!难怪在邱特人这种只相信力量的野蛮民族中,她一个弱小女子却能够脱颖而出。

寒飞龙见寒雄烈气得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傻笑。

这时寒月雪才再次开口道:“既然江公子心里早就想好了对付武明皇帝的策略,那么可否在这里说出来,让大家都参详参详?”

江寒青笑了笑道:“惭愧!不瞒陛下说,我这里只是有一点粗浅的想法,说出来还望陛下和众位大臣不要笑小子短见!”

寒月雪道:“江公子但说无妨!”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陛下高瞻远瞩,早早就看出在帝国境内和帝**队决战弊多利少,因而决定撤军,实在是明智之举!但是三十万大军一撤就是一、两千里,其进也速,其退也速。

陛下可有想过,如此急速撤军,对于军心、士气是否影响太大?”

寒月雪想了想,说道:“对于江公子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当初也考虑过。

像如今这样的急速撤退,也是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举动。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一撤千里,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叹了口气,寒月雪道:“如今夏国东部的抵抗行动虽然还不是太多,但是已经开始出现了。

前面几天已经发生两次偷袭我军运输队的事情了,严重威胁到了我军的后路安全。

如果不趁其还没有形成规模之际迅速撤退,等到夏国境内的地方部队和义勇军组织起来发动大规模攻势的时候,我军的后方就危险了,到那时我军能否顺利东归都会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

而且如果撤退不及,到时候更是只能在这情况一点也不熟悉的夏国境内和你们夏国的东征军相遇。

搞不好就是一个腹背受敌,全军覆没的结果啊!

“而且……在我军背后,还有东鲁、南越两国虎视眈眈啊。

据探子报,这两国最近正大肆调动军队到与我国交界之处,完全是要协助夏**队进攻我本土的样子。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自己的国土和子民啊!为了预防这两个国家的偷袭,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国内作准备啊!不然的话,这两国再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可就受不住了!权衡利弊,我只能选择尽可能迅速地向东撤退了,哪怕这会让将士们士气上受一点影响。

等到回到我邱特国境,我再重整旗鼓,聚集举国精锐与夏国和东鲁、南越这两个走狗的联军决战。

江寒青连连点头表示对寒月雪看法的赞同,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场的邱特大臣顿时心里都起了鄙视之心,一个个心想:“这个姓江的,胡吹有什么方略!其实不过就是陛下早就想到了的事情!”

正待众邱特大臣都以为江寒青没有什么真正的高见的时候,江寒青却突然说道:“陛下的看法确实是很有道理的!在通常情况下,这样做无可厚非。

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陛下,你在当前的形势下这样做就错了,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得在场的几个邱特大臣为之色变,你望我一眼,我看你一下,有两、三个人还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不过看表情显然对于江寒青不以为然。

寒雄烈这时忍不住又发话了:“哼!孺子不要太嚣张了,尽是空口胡吹!陛下的看法错了,你还能对?!”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理他,只是紧盯着寒月雪不再说话。

寒月雪看着江寒青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先生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什么,寡人愿闻其详!”

江寒青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道:“贵**队和我夏**交战,数百年来不下百次,纵然偶尔占优,却均是难逃最终大败的结果。

这一次陛下发动对帝国的突袭,开局如此之顺利,实所罕见!我相信,当此之时贵**队的将士对于女皇的领导均充满了信心。

但是女皇陛下此刻却在知道帝国东征大军出发的情况下,在未有一战的情况下急速东撤,将原来夺取的土地原封不动地留给了自己在身后慢慢追赶的敌人。

长此下去,女皇陛下在贵国将士心目中的无敌形象必将受到极大的损害!而贵国的将士难免会将这次战争与以往的无数先胜后败的战例联系起来,对于自己的胜利前景变得不抱信心。

此时陛下再想与帝国决战,恐怕……!”

见寒月雪凝神静听,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帝国的东征军则是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

关于这支部队,在京城的时候我是亲自参与了它的组建的,对于它的组成情况我是一清二楚,不至于像女皇陛下和诸位大臣只能靠一些不太准确的情报捕风捉影。

现在我可以告诉诸位,这一次帝国东征军虽然人数众多,实际数量达四十万之众,从这个数字上来看其势力确实强大。

但是实际上,这支军队的真实实力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

首先,这支军队的组成极为复杂,有在京城驻防的军队,有皇帝的亲卫……御林军,还有外地勤王的兵马,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各系将领之间互相敌视,军队内部矛盾重重,战斗力因而受到严重影响。

其次,这支军队中有一半的兵员都是步兵,而从帝国东部起直达贵国境内的广袤地带上随处可见的地形都是平原。

在这种地形上作战,贵国的全骑兵部队自然拥有比帝**队更大的机动性!所以,我认为贵国此次远征帝国的大军实力要优于帝国派来迎战之东征部队。

“另外,帝国境内的自发反抗虽然已经逐渐增多,但是终究不过是米粒之光,难成大事。

只要贵**队提高警惕性,暂时仍不会对贵军造成太大之影响。

寒雄烈插话道:“似你说来,我们应该要原地坚守,等待与帝**队的决战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无论如何,向东撤退是肯定要的。

否则就像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那样,前有帝**队正面压迫,后有义勇军捣乱骚扰,再加上东鲁和南越军队偷袭本土,贵**队难免……!“说到这里江寒青故意顿了一顿,看到邱特国的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己分析,他心里十分满意,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镇住这帮邱特蛮子了。

停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无论如何,贵军都时应该撤退回国地。

我在这里只不过是说贵军撤退的时候不应该像如今这样急迫,一撤就停不下来。

在下愚见,当前应该采取地最好地方法应该要边打边撤,避免跟帝国大规模决战,但是却不能无战。

同时让将士们知道我们今日的撤退只是暂时性的行动,并不是说已经被夏国武明皇帝的军队打败了!这样一来,军队的士气就不会因为撤退而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我们沿途的抗击,如果能够让夏**队遭受到比较惨痛的打击,它自然也就不敢放手追赶了。

而我们也就因此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真正的决战。

否则的话,让帝**队跟在我们身后,一路放心地猛追,他当然追得开心,我们自己却会狼狈不堪的。

“等到贵军顺利撤回国内,再选择有利地形和夏**队决战,争取一举歼灭帝国远征军的主力部队。

这时再调过头来对付东鲁和南越两个小国,自然是马到功成了!”

听完江寒青的话,寒月雪久久没有说话,而邱特国的众大臣包括寒雄烈也都俯首沉思,反复斟酌江寒青刚才所说的这番话。

好半天寒月雪才道:“江公子所说的话发人深省,不过事关重大我们还要先仔细考虑一下。

停了一下,她又道:“江公子连日奔波也辛苦了吧?不如这样,江公子先去休息,我们明日一早接着再谈!不知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寒青当然明白这种事关举国兴亡的大事,寒月雪自然要考虑清楚才能够作出决定,当下也不多说,连声称好,便向寒月雪告辞下去了。

当江寒青告辞出帐之时,他明显感觉道邱特国众大臣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显然邱特国的众人已经不敢轻视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了。

等到江寒青离开之后,寒月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求众大臣回去再各自思考一下江寒青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准备明早再议,同时派人去后军连夜急召寒正天明早觐见。

回到帐幕后面自己的卧室,寒月雪呆呆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刚才大帐中江寒青侃侃而谈的姿态在她的脑海中久久盘旋。

多年以来寒月雪所接触的男人都是邱特族粗鄙不堪的家伙,偶尔有两个斯文一点的,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对于炎黄族书中描写的翩翩美少年,她只能根据自己的想象,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一通。

今天和这个叫江寒青的小子初次见面,寒月雪才发现自己过去所幻想的风流少年的形象是多么的无知,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美男子存在。

在第一眼看到江寒青的时候,她甚至因为吃惊而有一会儿发楞。

取下脸上的笨重面具,寒月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雪儿啊!雪儿!天下居然有如此少年,你可曾想到?你生在邱特皇室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

自怨自艾了好半天,寒月雪才回到了现实中,猛然想起自己在这个时刻应该考虑的是江寒青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而不是这样想着他这个人长得有多么英俊。

想着自己刚才为了一个男人而发呆,寒月雪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雪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啊!一个男人都搞得你这样,你这算什么啊?”

重新集中起精神,寒月雪开始认真思考江寒青刚才在大帐中所说的话。

江寒青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她在此之前都已经仔细地思考过。

但是她一直不敢下决心在夏国境内就和夏国东征军接触,因为她不知道夏国这次派出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寒月雪看来,假如这次夏国派出的是一向号称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将士,自己的邱特骑兵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敌人,她心里清楚面对这么强悍的部队,自己能够败得漂亮一点,保全实力回国都不错了。

就算帝国派出的边境地区的其他的一些精锐部队,寒月雪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好啃的骨头,在最初攻入夏国之时所碰到的那些豆腐渣军队此后将很难遇到了。

正是由于对于帝国东征军实力的不明,以及历来蛮族军队对于炎黄族强大军事实力的畏惧,她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撤回自己国内,再图决战。

寒月雪这几天其实一直在后悔自己当初作出入侵夏国的决定。

当时她之所以定下这样的决心,原因有几点。

一来是因为最近几年自己手中的实力一直在增强,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夏国抗衡的力量。

二来呢,是她知道富饶的帝国东部地区吏治败坏,军备松弛,一旦自己的精锐骑兵攻进去必将呈现势如破竹的局面。

到时候直捣永安府下,围住夏国京城跟对方的皇帝老儿慢慢地讨价还价,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至于彻底打败夏国,或者是占领夏国多少土地的念头她倒真的没有动过,毕竟她还是知道自己国家的国力和夏国相差太大了。

第三呢,她想要通过一次成功的对夏国的入侵和掠夺,彻底巩固自己在国内的地位。

如果这一次入侵成功,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和威信来对付野心勃勃的寒雄烈了。

第四,当然也少不了以寒雄烈为首的野心家出于种种目的的煽动。

回想起来,寒月雪这几天一直在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轻敌而后悔。

她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将帝国的力量估计得足够充分,现在才知道其实还是太小看夏国六百年积蓄下来的力量了。

不过在听了江寒青的话之后,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前两天寒飞龙狼狈地逃回来,向她说起有夏国的世家公子要来效力,她还以为是寒飞龙掩饰自己失败的托词。

今天当她看到乌赫颜写的信时,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的夏帝国四大国公家族之一的江家少主居然会来帮助自己的敌人对付自己的祖国?虽然说在那封信里面,乌赫颜和寒正天保证江寒青是真心实意来协助自己的,而且信里还说明了江寒青这样做的理由……他是为了实现削弱皇帝的力量,从而为自己家族战胜包括皇室在内的其他家族创造条件。

但是像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寒月雪深深地怀疑江寒青是夏国派来使诈的。

因而她便决定连夜召见江寒青,以便试探他的真实来意。

让寒月雪想不到的是,从江寒青所说的话来看,他居然真的是诚心诚意前来协助自己对付夏国东征军的。

在这个时候,寒月雪才真正知道了夏国内部几大家族争权夺利到了何等地步。

寒月雪心想:“好啊!为了权力,为了皇位,连平时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夏国人居然都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

如果是我手下这些野蛮汉子呢?哼!恐怕更是无法无天了!像那个该死的寒雄烈……唉!看来我要早一点解决他的威胁才行啊!”

盘算了半天今后怎样应付夏**队以及解决身边的意图不轨的手下,寒月雪突然有一种心力俱疲的感觉。

她以一个弱质女子之躯,周旋于众多的蛮族阴谋家之中,实在是不容易啊!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

不知不觉寒月雪将手移到了自己的**上轻轻揉搓着,身体里面涌起的空虚感觉是任何妙龄少女都不能忍受的。

而像她这种白天里的女强人在黑夜里更是格外的寂寞、空虚。

可是揉搓自己**所带来的却是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寒月雪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脱去了衣服。

赤身**地站在镜子面前,寒月雪看着镜子中自己美妙的身体,开始了用手指对**和肛门的插弄,淫亵地扭动着丰满的屁股。

“雪儿!你的身子真美妙!我要好好地玩弄你!”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挖弄骚痒的**和肛门,寒月雪看着镜子中扭动着身子的淫荡女人,说出自恋狂的话语。

在寒月雪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在另一个帐中,刚刚安顿下来的江寒青也正开始对白莹珏的凌辱。

用**在白莹珏哭泣的脸蛋儿上拍打,江寒青喝令白莹珏喝下自己洒出的尿液。

“青!求求你,这么羞辱的事情我怎么都受不了了的!请你原谅我一回吧!”

白莹珏羞辱地哭泣着。

“去你妈的!”一耳光扇在白莹珏脸上,江寒青毫不留情地怒骂着。

“青!我不能这样做啊!”只手遮着自己的脸,白莹珏痛苦地说道。

“呸!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最后还不是一样地喝下去了!”江寒青冷酷的声音如此的真实,可是话里的内容却让白莹珏绝对不敢相信。

白莹珏抬起头,圆睁着只眼问道:“青!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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