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刘婕妤恃宠成骄 孟皇后灾难深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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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刘婕妤恃宠成骄 孟皇后灾难深重

张邦昌的府邸紧挨着元祐皇后孟氏弟弟的家宅,两家互有走动,每次见到元祐皇后,张邦昌总是大礼侍侯,孟氏忐忑不安,生怕外人七嘴八舌、说三道四。

孟氏是宋哲宗赵煦时的第一位皇后,孟氏是洺州(河北省永年县)人,她出身世家,是曾任宋朝眉州(四川省眉山)防御使、都虞候孟元的孙女。宋哲宗幼年即帝位,后来逐渐长大,祖母高太皇太后替哲宗选了世家之女百余人入宫,孟氏就是其中之一,当年孟氏才16岁。她贤淑温婉、斯文优雅。元祐七年,即公元1092年,高太皇太后谕宰执:“孟氏子能执妇礼,宜正位中宫。”

可好景不常,哲宗却专宠容貌俏丽、姿态妖媚的刘婕妤,刘婕妤恃宠成骄,经常冒犯着孟皇后。

孟氏所生之女福庆公主病重,药石罔效,孟氏姐姐略懂医道,前来医治,她将道士烧好的符水拿来,替公主治病。符水为宫中禁忌,孟氏见后立刻制止。

一日,孟氏主动把此事告诉了哲宗,哲宗也不介意,刘婕妤却抓住此事大做文章,说孟皇后搞符咒厌魅、谋害公主。过了些天,刘婕妤又无事生非地对哲宗说道:“孟皇后搬神弄鬼、扰乱后宫。”哲宗一听,立派内侍梁从政立案审查。他们逮捕宦官、宫女三十余人,严刑拷打,尔后伪造供词,以皇后旁惑邪言,阴挟媚道等罪将孟氏废居在瑶华宫。

由于当时新旧党争正烈,孟氏是支持旧党的高太皇太后与向太后所立,高太皇太后去世后不久,哲宗亲政,欲极力摆脱祖母阴影,改而支持新党,提拔新党的章惇做了宰相,章惇支持哲宗宠爱的刘婕妤,有废孟氏后位之图,遂而酿成此件冤狱。

刘婕妤斗败了孟皇后,进升为贤妃。三年后,生下皇子,立为皇后。可好景不长,不久,皇子与哲宗先后死去。

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病逝,其弟端王赵佶即位,是为徽宗。向太后垂帘听政,旧党在向太后的支持下重新抬头,孟氏时来运转,遂被复位,因其封后在元祐年间,故而被称为“元祐皇后”。

不料,次年(1101年)向太后病逝,徽宗重新任用新党蔡京等人,贬谪旧党(元祐党人),孟氏再次受到牵连,二度被废。

不久,章惇因反对端王承继大位, 徽宗为帝后,一直把此事记恨在心。元符三年九月,徽宗借口章惇为山陵使的时候失职,使哲宗的灵车陷于泥泞中不能前进,罢免了章惇的官职。后来徽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不起元祐皇后,他力排蔡京等人的意见,恢复了孟氏皇后身份。

显肃皇后生怕孟氏联合懿肃贵妃对付自己,于是就串通蔡京等人逼迫徽宗下诏废去孟后。说是一皇容不下二后,徽宗坚持立场、决不动摇,让孟氏重返了瑶华宫,后来瑶华宫失火,只好移居延宁宫,延宁宫又被人毁于一炬,孟氏知道何人搞鬼,她十分感谢徽宗皇帝,为了不让徽宗为难,故而住进了弟弟孟忠厚的家里。

张邦昌进士出身,刚入宋廷,徽宗把他视为心腹,将张府安排在孟忠厚的家旁,此后的张邦昌顺风顺水,历任尚书右丞、左丞、礼部侍郎、少宰,在徽宗成为太上皇前又将邦昌升至为太宰,钦宗登极皇位时,张邦昌还兼任门下侍郎。

张邦昌深知徽宗皇上的用意,他将自己一半的家奴和侍卫安排在了孟宅,以防奸人对孟氏的再次伤害。于是乎,宫中谣言纷纷,说徽宗爱上了嫂子,孟氏焕发了二春。虽说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睛,让人不禁遐想联翩......但张邦昌不为所动,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护着孟氏。

孟氏不但品貌出众,还是宫中少见的才女,她的诗、词、书、画皆有所成就,两人兴趣相同,话题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常常忘记性别和身份的不同,一日,徽宗和她在御书房里欣赏米芾的字画,谁知邓应保告诉了干儿子灵宝,灵宝随即转告了显肃,显肃妒火燃烧,在侍女乔丽和韦婕等人的簇拥下,冲进了御书房。因自己过去存有污点,故而也不敢有过分之举。

第二天,徽宗就将显肃的过分举动告诉了国丈,郑绅是个急性子,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大声骂道:“皇家的事情......是你能管的吗?我看妞子是.......嫌脖子太重了,还不赶紧向皇上赔礼道歉......”

见父亲上气难接下气,显肃慌忙跪地承认了错误。

懿肃贵妃逝世之后,柔福就送给了韦贤妃。赵植身患疾病,可他聪明过人,徽宗首先想到的人便是孟氏。孟氏没有辜负徽宗的期望,将赵植培养成为德才兼备的优秀皇子。

张邦昌比孟氏小了10岁,他对孟氏由起初的同情怜悯,逐渐变成了爱慕眷恋。

孟氏要来访的张邦昌谈谈对哲宗和徽宗兄弟俩的看法,张邦昌不敢吱出半点声音。孟氏则滔滔不绝地评论了一番。说哲宗是个敢作为的皇帝,但缺少艺术追求。徽宗是个艺术皇帝,却没有哲宗的雄心大志。而那胸无主见、人云亦云,恋酒贪花、沉湎酒色却是他们赵家兄弟的共有本色。

张邦昌低头不语,在他看来,评论皇帝就是大不敬行为,宋朝律法所不容。而孟氏却不这样认为,她很不高兴地说道:“不想张大人与官场宵小没有半点区别。既然话不投机,多说亦无意义。”

如今的孟氏已是40多岁的寡妇,却不减当年的风韵,虽说没有了倾人城,倾人国之貌。却也能够攘袖见素手,顾盼遗光彩。张邦昌盯着孟氏的身体遐想无限......

见张邦昌眼神异样,孟氏连忙岔题,“张大人艳福不浅,家中又新来了一个小枚姑娘。”

“是黄潜善的女人,他怕老婆干涉,故而寄在下官的府里。”

张邦昌怕孟氏不信,还一五一十地说起了小枚的故事。

听完故事,孟氏笑了笑,道:“太认真了,大人自家的事情,本宫无权干涉,只是出于好奇,问问而已。”

张邦昌走后,赵植直接了当地对孟氏说道:“张大人心存歹念,母亲须格外小心。”(自从赵植跟着孟氏,便把孟氏看作是自己的母亲)

“植儿说笑了,母亲是个没用的人,要权没权,要色没色,做他的姐姐都绰绰有余,张大人又不是傻瓜,哪会打起老女人的主意?”

“看他的眼神极不对头,大宋朝廷啥事没有?还望母亲小心应付。”

孟氏半信半疑,她喃喃自语:“本宫都徐娘半老,难道还是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