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忘却录音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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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园女校。
时臣：“大小姐，为什么我们要像小偷一样偷偷摸进去啊……难道不能堂堂正正进去吗……”
我反问了一句：“时臣，你感觉到这里的气息了吗？”
时臣：“令人不快的气息呢……”
我：“这里是学校什么的，我绝对无法认同，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把人类加工成一个一个合格的‘商品’的地方而已，我们所感觉到的气息，正是这里多年以来天性受到压抑的学生们的怨念，尤其是近十几年，因为这里由纯粹的宗教学校变成了所谓的大小姐学院，被送到这里来的学生们日益增加，其中大多数都不是基督徒，这种情况变得更严重了。”
时臣：“那又怎么样呢？”
我：“我要——毁了这所学校！”
时臣：“大小姐你可不像是这种正义使者啊……”
我：“哦，只是看这学校不爽而已，所以要毁掉，所以要用暗杀者的方法做暗杀者所做的事情。”
时臣：“那么这里的学生怎么办？”
我：“这个就交给那个家伙来处理好了，反正这种麻烦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麻烦吧，话说回来，这里大多数的学生基本上都被这所学校玩坏了，即使走到了正常的环境中，大概也要适应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吧，终日呆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坏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里的扭曲程度，虽然赶不上小川公寓，但是对于人的摧残却也相差不多，而整个世界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地方，一想到就令人不爽啊！”
没错，我的心情很不好，甚至比起进入小川公寓的时候还不好，以前早就知道小川公寓的不正常了，因此对于小川公寓的不正常早就有了准备，但是这个地方，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不正常，不要说是人的活动，就连物质和讯息也是封闭的，这里没有互联网，不允许携带手机，宿舍里面倒是有电话，可是能够使用的时间也短得出奇；没有商品交流，整个学校可以吃的只有学校提供的标准餐，人的活动被严格限制在礼拜、上课、吃饭、睡觉、散步等事情上，在这里，仿佛时间都是静止的，因为每天的生活都几乎是分毫不差的，而且，这里是不能逃出去的。
所以，当叶山英雄这个人渣带着自己班上的学生出去轮流援交的时候，大多数学生的反应不是反抗、反而是欣喜，因为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牢笼了，只有自小就是基督徒的橘佳织表现出了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但是她也最终被强行领了出去，然后是怀孕，再然后被全班排斥，最后是在火灾中自己选择了死亡。
叶山英雄这个人渣已经死了，成为了制作妖精使魔的材料，但是这个地方还在，那么这样的悲剧就会一次又一次发生，我看这个地方不爽，我要毁掉这里。
时臣：“那个……大小姐……从这里出去的学生可绝大部分都怀念着这里，而且真心地感激着这里啊……”
“时臣啊，你听说过一个词叫做斯德哥尔摩效应的吗？”我顿了顿说道，“这里是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环境，学生们可以说是无路可逃的，这是其一；而学生们从外界获得的信息极少，所以说所有的信息基本来自学校本身的基督教教育，这是其二；违反校规的人会接受到校规的处罚，虽然说不像传统的对于斯德哥尔摩效应的解释一样是生命掌控在他人手中，不过类似于集体排斥、退学（让家长知道很严重）等等的处罚也足以令人恐惧，这是其三；在这里拥有着学生与学生之间的相互紧密的联系、修女与学生之间相互紧密的联系，这就是在前面几个大棒之后的一个糖果。在同时具备了以上四点的环境中一直生活几年，毕业的学生们会有这种表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此时此刻大部分学生的精神就会由原本的样子被扭曲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小姐，当然，对于‘生产’她们的学校本身和‘购买’她们的家庭而言，这或许应该叫做‘成长’也说不定。”
时臣：“不过啊，大小姐，难道我们要这样子一直藏到你认为可以出来了为止吗？而且，我们要住在哪里啊！”
我：“走吧，去找那个人就好了。”
时臣：“那个人？谁？”
我：“一个亲切的人。”
玄雾皋月，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一个亲切的人，虽然说也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他曾经是一个神童，但是从十岁开始就再也记不住更多的东西，直到成为了统一语言的godowo
d。他是所有的魔术师中最接近根源的人，只差一点就可以把通向根源的门打开成为魔法使，只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天赋，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成功。同时他也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自我，或者说，只保留了微量的自我意识，所以几乎对于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我想要找的人正是他，因为我知道这个人会帮助我，并且对于我之后会做什么不闻不问。
…………
玄雾皋月的办公室：
“啊，请问你们是……”玄雾皋月并没有想到我们的到来。
我：“别介意，话说你应该能给我们找到一个这所学校以内不让别人发现的住处的吧，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玄雾：“奇怪的人，不过我的确可以，有一个仓库还空闲着，现在没有人使用，相信你能够自由出入的。”
我：“那就麻烦你了。”
玄雾：“你，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我：“什么感觉？”
玄雾：“接近‘永远’的感觉。”
我：“那是什么感觉啊！！”
玄雾：“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有这种感觉，你距离‘永远’很近……”
所谓的“永远”在玄雾皋月的眼里就是“记录”，不仅仅是记录每件事情的发生与否，同时也记录着当事件发生当时的心境，在他的眼里只有这才能叫做“永远”，而我距离“永远”很近，也就是说，我距离“记录”很近，可是……那又是个什么答案啊……
我的起源是“感知”，所以我的直感很强，所以说我能够感应到很多东西，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之所以有那种不好的预感也是因为这个，我后来觉醒的超能力“共感觉”也是因为这个，玄雾皋月是在说这个吗？不……我的直感告诉我没有这么简单……
…………
另一边，两仪式和黑桐鲜花也来到了礼园。
式：“喔，明明是寒假竟然还有学生在呀。”
鲜花：“因为我们学校采取完全住宿制，所以留在宿舍的学生也意外的多。虽然校舍有开放一楼跟四楼的图书馆，但因为宿舍就有代用图书馆，所以来校舍的人也不多，除非犯了校规被修女叫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这所学校中，确实还存在着少部分可以凌驾于束缚之上的人，比如说浅上藤乃和黑桐鲜花，浅上藤乃是因为家里的捐款占了整所学校获得的所有资金的30%，而黑桐鲜花则是因为成绩非常好，如果缺少了她学校的升学率会比较麻烦。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本身这种束缚的存在就不能说是正确的，可是一旦束缚倾向于大多数人而对极少部分人却接近于不存在，那么这个地方的畸形也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式：“真是怪学校，不知是老师去当修女，还是修女来当老师。说到这个，我刚刚我有看到教堂，会在那里做弥撒之类的事吗？就是‘蒙上天召唤的天主之父啊……’那种。”
鲜花：“——礼拜仪式早晚都有，弥撒则是每周日举行一次，学生有义务参与的只有礼拜，所以弥撒可以自由前往。像我这种高中才转学到礼园的人，因为不是基督教徒，所以并不会参加弥撒。虽然这样会给修女不同的印象，但信仰是自由的，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强制规定。礼园本身虽是历史悠久的学校，但在几年前变成了千金养成学校后，对基督教不感兴趣的女孩也不少。因为只要从礼园毕业，不管是品行多糟的女孩，介绍相亲的邀请也会跟着变多。为了这个目的让女儿来就读的父母可估了大半数，也就是说，真正因为信仰而就读的人变少了。我想现在的日本也不会为了让女儿信基督教而来此就读吧？……不过话虽如此，学校里还是有真正的基督徒在就是了。”
式：“神明吗？那种东西真要说起来或许有吧。”
鲜花：“有没有神明我不知道，但其他的呢？你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式：“没有。”
鲜花：“看来只能等晚上再作打算了。”
式：“晚上要在鲜花的房间过夜吗……算了，既然是你的房间，那我就忍耐一下好了……鲜花，你要去哪啊？不是要去宿舍吗？”
鲜花：“去宿舍也没事不是吗？总之，我打算去跟四班的导师打探消息，你就跟我来吧。因为你可是我的眼睛，我所见过的人都得麻烦你加以检视。”
式：“——导师、是指叫叶山的那家伙吗？”
鲜花：“不是，叶山老师已经在去年十一月离开学校了。现在的导师是玄雾皋月，两个人都是学校里罕见的男老师喔！”
式：“女校里的男老师啊？在其他地方虽然一点也不希奇，但这所学校有男性就很怪异了。”
鲜花：“……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有复杂的内幕喔，叶山英雄这个人在校内并不受欢迎，连有没有教师执照都很可疑，而且他似乎真的有对学生下手，可是不只是修女，连校长都没有对他特别加以告诫，如果要说为什么，都是因为我们学校的理事长，他现在虽然姓黄路，但他入籍前的姓是叶山。”
式：“原来是理事长的不肖弟弟啊？那他为什么会离开学校？”
鲜花：“十一月时我在橙子的事物所说过，你还记的吧？那时候我说高中部的宿舍发生火灾，一年级与二年纪c班以下的宿舍东馆全部烧光。礼园的宿舍虽然用学年分别，但其下有分成各班的区域，而起火的地方就是一年四班的区域。叶山老师不知为了什么事纵火，理事长也因此下台，那时起，叶山就从学校消失了……应该是逃走了吧……火灾的消息对外完全封锁，据说连帮忙救火的消防员也被礼园学生的家长设法封住了嘴……他们应该不希望重要女儿所就读的学校传出难听的丑闻吧？可是……明明，明明有一个人因此死了啊……”
是的，这所学校就是这样一个丑陋的地方，所以，我看这里不爽，所以我要把这所学校毁掉。
式：“那玄雾是个怎么样的家伙？”
鲜花：“玄雾老师是个完全没有问题的人，不如说他跟叶山相反，全校应该没有学生会讨厌他吧。玄雾老师去年夏天才到此任教，但他跟叶山不同，他并没有支撑他的后台，完全是因为校长亲自推荐才来的。我们学校追述源流本来是英国某间名校的姐妹校，虽然英国的学校已经关闭，但姐妹校礼园却还存在。校长的内心期望是把教师全部都换成英国人，但却很难有通过日语的正统英国老师。在这一点上，玄雾老师因为在国外长大，所以发音相当完美，没有难听的美国腔这点，也让修女们很高兴。”
两人聊着天向着玄雾皋月的办公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