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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与李氏送到家里去,道:“我们家如今也艰难,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们一口,就决不让你们母子饿着。”

李氏一语不,默默朝她福了一福,转身离去了。

贺济礼埋怨孟瑶道:“你把钱还她作甚,白费了我的心思,他们这种人,非要时时讹着他,他才不会动心思来讹着你。”

孟瑶瞥了他一眼,道:“这个他们,可不包括李氏,她虽说有许多缺点,但有一样,从不给我们添麻烦。二房穷困潦倒时,她在作甚么?在督促齐佩之磨豆子;贺济义去了赌场,能赚几个钱回来时,她又在作甚么?还是在催着齐佩之磨豆子。虽说有折磨妾室之嫌,但到底还是在想着为家里赚钱,不似贺济义,只知游手好闲,好逸恶劳。”

贺济礼意欲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起,悻悻望向别处。

孟瑶又道:“还有,李氏如今一人在家,还是养着知茵生的那儿子,她并没有因为无米下锅,就把孩子给你送来,她的秉性,由此可见一斑。”

第一百九十一章 傻姑娘有孕

谁料贺济礼思索一番,竟道:“凭济义和李氏,只怕教导不好儿子,我还真想把那孩子抱过来养活。”

孟瑶一时无话,望向窗外雨后仍显萧索的枝条沉默良久,道:“只怕你愿意抱过来,人家却不肯。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待在你这大伯父身边,哪有亲爹养活的好,他已是没了亲母,想必不愿连亲爹也时常见不到。”

贺济礼不知有没得听进去,“唔”了一声,不再提起。孟瑶心中却是一激灵,难不成贺济礼是想要儿子了?她自生下小囡囡,肚皮确是一直没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当时跌倒早产,伤及了身子。

夫妻俩的目光各望向各处,状似心事迥异。

数日过去,贺济义仍在牢中,身上伤痕有增无减;李氏因得了贺济礼归还的银子,一时衣食无忧,再不见登门寻事;齐佩之感念贺济礼夫妻助她脱离苦海,倒是时不时地拿了自己所做的针线来谢,一时间同孟瑶走得密切;贺老太太仍旧不见踪影,贺济礼虽然焦急,但也无可奈何。

这几日,恐怕是分家以来,孟瑶过得最为舒心的日子,上无婆母打秋风,下无小叔子闹事,她每日里除了料理家务,照顾小囡囡,就只等着喝孟里的喜酒了。但背地无人事,她还是有一桩隐忧,不知何时才能再怀上一胎,虽说她是喜爱女儿的,但作为嫡妻而无嫡子,终是让人不得安心;何况贺济礼骨子里是爱妾爱儿子的,从来也没说过永不纳妾,或作出没儿子也不纳妾的承诺来。

孟瑶思虑再三,还是给已回西京的温夫人去了一封信,托她打听打听生子秘方,或推荐一位千金妙手,与她诊治诊治。

信刚寄出去,孟瑶还在等回信的空档里,二妮登门拜访。她穿了一件银红色罗衫,配着月白色褶裙,头上斜插三支银簪,打扮得同往日很不一样。孟瑶打量她一番,啧啧称奇,问道:“可是好事近了?”

二妮大大方方地道:“八字才一撇呢,先不告诉大表嫂,等日子定了再请你去吃喜酒。”

孟瑶听闻此消息,很是高兴,命人上了好些吃食,又添了茶水,欲与她好好聊聊。二妮却让孟瑶遣退左右,凑到她跟前,小声问道:“大表嫂,我问你一句,你有多少日子不曾见到傻姑娘了?”

孟瑶被她问得一愣,回想起上次见傻姑娘,就是不久前,派她去和齐佩之生母联系的那一回。她带着疑惑问道:“才刚见过的,怎么了?”

二妮问道:“大表嫂没看出些甚么来?我之前就想同你说道说道,只是见你家忙,所以才没开口。”

孟瑶茫然摇头,道:“上次见她,是为了齐佩之的事,匆匆见了一面,并未仔细留意。”又问:“究竟出甚么事了?”

二妮见孟瑶确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突然神情一动,扭捏起来,犹犹豫豫地问道:“这几日……大表哥可曾,可曾见过傻姑娘?”

孟瑶又是一愣,半晌才明白二妮是在问,贺济礼近日有无与傻姑娘同过房。孟瑶心知肚明,贺济礼到如今尚未与傻姑娘圆房,但这事儿她不愿让他人知晓,于是只支吾道:“傻姑娘是过了明路的,你大表哥见她,也不会每次都告诉我。”

二妮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又似忧心忡忡。

孟瑶愈觉得有蹊跷,追问道:“二妮,到底出了甚么事?”

二妮道:“大表嫂,傻姑娘的肚子大了,你真没看出来?我本还以为是你想要儿子,所以让她和大表哥……但今日瞧你这样子,竟是个不知情的,那到底是傻姑娘怀了大表哥的儿却偷瞒着你,还是她不检点,在外偷了人,怀了别个的野种?”

傻姑娘有孕了?孟瑶大惊失色。她仔细回想,先头有两次见傻姑娘,第一次她深色衣裳裹体,第二次则披着厚厚的蓑衣,确是有将肚子藏起来之嫌,难道,难道……

孟瑶越想越不敢想,但又有些不相信,以傻姑娘的容貌,招蜂惹蝶之事,仿佛与她不挨边;但若说她是怀了贺济礼的种……贺济礼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