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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的小儿子,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冲了过去,朝他身上抽了几下。

因孟月不是去见官,贺济义心下大宽,无意再多做停留,躲着鸡毛掸子逃了出去。

孟瑶看了孟月一眼,后者因为恐惧,嘴唇泛白,抖个不停。她本不欲为难孟月,只等着温夫人出嫁后就送她回家,哪晓得她如此不安分,竟连后罩房都敢闯。这般肆意妄为,让她心中一丝怜悯也无,冷声吩咐婆子们道:“先押她们主仆云赏菊院,待我与他父亲传过信,再送她们回家。”

婆子们领命去了,贺老太太身子壮,闹了这地场也不嫌疲乏,起身云归田居,准备好生教训贺济义。

贺济礼两口子回房,坐下歇息,小丫头摆开碗筷,端上清粥小菜。贺济礼催着孟瑶赶紧垫一点子,道:“你怀着孩子,怎么空着肚子就过去了。”

孟瑶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一大清早被闹起来,我有什么办法。”

贺济礼替她夹了两筷子菜,又埋怨道:“孟月作出这等丑事,下是要上门闹她父亲一个措手不及,你却特特派人去送信,什么道理?”

孟瑶望着他一笑,把在厨房搜到的那个小纸包递过云,道:“你瞧瞧。”

贺济礼狐疑回望她一眼,接过纸包打开,只见里头的粉末细腻,洁白如雪,看起来好似作饼的白面,再小心翼翼地闻了闻,味道淡淡的,散着一股麦香,有些像……做饼的白面。

他将纸包小心翼翼地包好,道:“原来蒙汗药与白面差不多,这要放入饮食中,决计察觉不出来,怪不得许多江湖人士都爱用它。”

孟瑶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唤“哎哟”:“我的大少爷,这就是白面。”

“啊?”贺济礼一惊,赶忙又把那纸包打开,瞧了又瞧,甚至用小指头沾了一点放入口中尝了尝,叫道:“还真是白面,这……你……孟月……”他好似抓到了头绪,可一时间又理不明白。

孟瑶既告诉了他蒙汗药是白面冒充的,自然就没想瞒他,如实道:“白面是我命人丢进去的,也让孟月警醒些,别以为我不为难她,就是尊泥菩萨,任她捏来捏去。”

怪不得孟月口口声声称她是被冤枉的,看来还真是被冤枉的。孟瑶那样疑病才收到信,就能作出这样的反应,狠击对方一下,真是……真是……贺济礼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孟瑶以为他是不喜,嗔道:“我可是诚实得很,原原本本都告诉你了,你不会因此认为我是个恶毒妇人罢?”

贺济礼摆了摆手道:“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你爱怎么恶毒就怎么恶毒。我只是佩服你反应神,这离你起床才多大会子,你就能想到包一包白面充作蒙汗药。”

孟瑶慢慢吃着粥,心道,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孟兆均一家,若不是他们家妻妾成群,时不时要闹上一场,她也不会对这些道道这般熟悉。

贺济礼此时心境明朗,笑道:“你不止派人去孟家送信罢?”

孟瑶抬头一笑,正要答话,知梅走了进来,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纸包放到桌上,小声道:“少夫人,都办妥了,派的是个从未出过门的三等丫头,换过衣裳才出去的,并没人知道他是我们府的人。”

孟瑶点头,指了指贺济礼手旁的那一包,贺济礼不待知梅来取,亲自捏了走出去,销毁后才又回来。

孟瑶打开知梅送来的那包,欲递与贺济礼瞧,贺济礼忙按住她的手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蒙汗药,别把你药倒了。”孟瑶抿嘴一笑,由着他将纸包重新包好,贺济礼将纸包揣进怀时在,起身道:“既已准备好,我这便去了,若是伯父不信非要打官司,咱们也不怕,知府大人有一位公子,是我的学生呢。”

孟瑶想了想,道:“你把济义带上,他那人看似机灵,奈何一碰上孟月,就成了死心眼,若不让他亲眼看一看,过后他还道是我们做了手脚的。”

提起贺济义,贺济礼就冒火,狠狠一跺脚,朝归田居去了。

归田居与赏菊院离得近,他叫上贺济义,再带着婆子到赏菊院押了孟月与侍琴主仆,直接从后门出去,上了前后两辆大车,朝孟府而去。

车上,贺济义搓着手,有些坐立难安,贺济礼晓得他心里担心,故意道:“既然你信她是被冤枉的,那又紧张作什么?”贺济义诺诺讲不出话来,他因爱慕而信孟月,但到底对她的为人不甚了解,嘴上说十分信,其实心里只有五分,哪有不紧张的。

贺济礼奚落过他,不再讲话,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后面车上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正是孟月的声音,他想起上回接孟月来时,她也是这般坐在轿子上哭泣,害得他急了一路,不禁火冒三丈,打开车窗吩咐随行,让他通知后面的婆子,堵上孟月的嘴。

贺济义大吃一惊,慌忙阻止:“哥,她是个千金小姐,又不是犯人……”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贺济礼一马掌,登时愣住了。

贺济礼攥着拳头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先同娘亲吵架,后与兄嫂顶嘴,既然你这样不待见我们,不如分家出去,任你纳几个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