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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想来两人之情不会有什么私情。至于往昔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那时候老王妃是樊城出了名的美人儿,哪个男子见了不喜欢?可是这美人儿出身名门,又同当今的皇子走得近,谁人敢多看眼?

那会樊城之人甚至在想,这卫国公府恐怕是要出位皇后了可是到了后来,秦氏却嫁入了端王府。

是以,女儿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后来老王爷迫于先帝的压力,不得不娶了西衡国的公主,而这原是正妃的秦氏,却成了妾室。王府里面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只隐约听说那秦氏在老王爷和西衡公主大婚之夜小产,身子受创,过了好几年才重新怀上孩子。而那个时候,皇上已经继位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同秦氏珠胎暗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沈知茂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若当真如此,皇上对端王这般的宠爱也是说得通了,那么如今这般纵容太子,岂不是为了替端王铺路?

——就算同样是亲生儿子,也会因为由谁所处而态度不。

再说皇上与老王妃秦氏这么多年的情分,可见其用情至深。这些年能待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宠妃,也都像是个模子刻出来的,如今想来,确实同秦氏有几分相像。秦氏不仅是美人儿,更是才女,而皇上的确对有才华的妃子宠爱些

“宝璇,这些话可不许乱说。”沈知茂看着自己的女儿,道。

沈宝璇知道自己的爹爹已经有些动摇了,便继续道:“爹爹,女儿知道爹爹担心姐姐生不了儿子,可若是皇上不打算将皇位传给太子,女儿就算进了宫,生了孩子,也是无济于事的。”

太子同端王水火不容,眼下的形势虽然是对太子有利,因为只要太子继位,端王没了庇护,恐怕便是刀俎上的鱼肉。可若是她的猜测对的,岂不是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太子的身上,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场空。

她知道爹爹向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不然之前也不会想着把两个女儿分别塞到太子和端王的身边。

沈宝璇今日穿着身桃粉色的襦裙,裙子质地轻盈,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她头乌发梳成好看的随云髻,墨玉般的发髻上插着好看的精致珠钗,张脸更是艳光四射,气质无双。自打那次姜月落水之后,她便在自己的打扮上花了心思,那姜月生得貌美,却也是喜欢打扮,而以前她却侧重于气质,在打扮上却以淡雅为主。

淡雅的姿态,虽然有股天然去雕饰之感,却无端令人产生距离感。

端王待姜月再好,可男人的骨子里,大多是风流不羁的。再说,堂堂王爷身边哪里只有个女人的?

“爹爹,给女儿几个月的时间,若到时候端王仍没有对女儿倾心,女儿愿意听从爹爹的意思,入东宫去帮姐姐。”

沈知茂看着胸有成竹的女儿,只道自己的女儿个比个出色,他想了想,才道:“好。爹爹等你的好消息。”

听言,沈宝璇松了口气,张俏丽的脸上露出得体的笑意。

·

这么装睡,姜月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褥,而楚慎却早就不在身边了。她起身下了榻,见楚慎又在忙正事,便偷偷溜出了书房。

回了自己的住处,姜月才发觉有些饿了,便让碧玺端些点心来。

薛嬷嬷瞧着姜月气色不错,心里头也有些开心。昨晚洞房之事,她也没怎么问,如今倒是可是好好问问。想来王爷也是头次,姑娘,不对,现在应该叫王妃了,两人都是生手,难免会出下差错。可这两日王爷寸步不离的,连沐浴这种活,都有揽下来的意思。

姜月见薛嬷嬷将几个丫鬟支开,便知薛嬷嬷又要问那件事情,时小脸染上层红晕,瞧着娇羞的不得了。薛嬷嬷看,心道: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难怪王爷这般的宠爱。

薛嬷嬷开心,不过这些事情总归还是要问的,遂道:“姑娘身子可有不适?”

身子不适,眼下问得那处不适,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平素里姜月肯定是羞得不想回答这种事情,可此刻她心里也有问题想问,便点了点头道:“没事了,已经上过药了。”也不知楚慎从哪里弄来的药,效果居然这般的好,涂上去凉凉的,到现在点儿都不疼了。可想到楚慎往她这个地方瞧,她就忍不住脸红。

瞧着姜月这个表情,便知这药是谁上的。不过这小夫妻俩之间的情趣,他们这些外人也不用多打听。

薛嬷嬷道:“王爷待王妃好,王妃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那事儿上,男人大多数喜欢主动些的”

主动?姜月听顿时惊讶的不得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羞得不敢看他,更别提什么主动了?再说了,昨晚她稍微主动点亲了他下,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敢主动啊?

姜月垂了垂眸,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明白的,楚慎对她好。可是那事儿真的很疼啊,想到这个,姜月便眉头深锁。如今她是楚慎的妻子,自然事事该以夫为天。

姜月坐在绸榻上,怀里抱着小宝,只觉得小宝又重了些,抱着沉甸甸的。

她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去楚慎那儿起用晚膳。此刻,正晖院已经掌了灯,姜月进去,见楚慎执着本书在看,那神态专注了得不得了。

“衍之哥哥。”姜月瞧着咧唇笑,忙急急的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这么冲撞,楚慎的确有些猝不及防,往后连连退了两步才定住,之后无奈的将手里的书放下,把怀里的小姑娘拥得紧了些。他伸手捏着她的鼻子,道:“都成亲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姜月爱极了楚慎这种宠溺的语气,只觉得自己被他视若珍宝,疼爱的不得了。她娇气的蹭了蹭,道:“人家年纪还小嘛。”他自个儿快到二十七了,可她却未满十五,刚及笄的姑娘,大多数还在父母的膝下撒娇呢,哪像她早早的嫁给了楚慎,当了人家的妻子。

楚慎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别的意味,狭眸眯,捏着她白嫩的小脸道:“嫌我老了?”她是小姑娘没有错,可他比她长了整整十二岁,算起来是长了辈。有时候他想多宠她些,可年纪使然,总不能太随着她的性子去。

语罢,姜月抬头去看。

说实话,楚慎瞧着点儿都不老,只不过他终日板着张脸,瞧着便老成不少。不过自打她记事起,楚慎都是这个模样,如今瞧着是点儿都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她大着胆子伸手也去捏他的脸,之后咧唇笑了笑,双亮晶晶的美眸笑意流转,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夺目,丰润的樱唇涂着葡萄味的口脂,微微启,露出雪白的贝齿:“的确有点唔!”

楚慎含着她的小嘴,大手往着她俏挺的臀部捏了把,姜月时泪眼汪汪,暗道他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可还没来得及埋怨,嘴唇便被他吮了起来。

楚慎点儿都不温柔,咬着她的唇瓣就又啃又吸的,像只大狗似的。他粗鲁的冲了起来,缠得她的舌根发麻,好会儿才放过她,只不过这会儿她却是气喘吁吁,像极了条脱水的鱼。

姜月不满的在他的胸口捏了把,可男人的肉不像女人,摸着便是硬邦邦的,她的手有些酸,便张嘴朝着他的脖子上咬了口泄泄气。

她这副样子,楚慎却是越看越欢喜,捧着她的小脸又亲了几口,这才牵着她的手往饭厅去。可姜月哪里敢就这般出去啊,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头发,抬眼瞧着楚慎嘴边的口脂,更是急得跺了跺脚,然后拿出方帕子替他擦干净。

他倒好,半点面子都不要了吗?若是被下人们看见了,不就是闹大笑话了?

不过楚慎太高,她替他擦肯定是要踮起脚的,这般的姿势愈发是有些累人。擦干净了,姜月才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替他做这种事情,楚慎只觉得是再幸福不过的。他捉着她的小手亲了口,见她脸颊红红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用了晚膳之后,两人便去院子里走了圈消消食。回来便是沐浴,姜月先洗好,穿着薄薄的寝衣躺在榻上,脑海之中想的是昨晚的情景。今日她那处已经不疼了,却也不想再受那种罪。姜月思来想去,只觉得心里又是烦恼又是担忧。

她侧过头去看屏风后的楚慎,想他身为王爷,沐浴却没有让人伺候着,的确有些不大好。

可是,她又不想别的丫鬟看他的身子。

楚慎大抵也是因为这个,这种贴身之事,从来不假手于人。

姜月想了想,穿了鞋朝着屏风后走去。她见楚慎正在解腰带,看到自己过来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姜月深吸口气,故作淡定的走过去,伸手去替他脱衣裳:“我来吧。”

见她主动伺候自己,楚慎的确有些受宠若惊。其实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心里疼她,便不想让她这般照顾自己。小姑娘长大了,懂得伺候自己的夫君了,楚慎觉得,幸亏当时他没有时心急,不然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哪里轮得到他享受啊。

这种活姜月没有做过,花了好些功夫才解开了这白玉腰带,本是洗过澡的,如今却开始出汗了,姜月心道:看来要再洗遍了。她听着头顶的轻笑声,知道楚慎在嘲笑她,便红着脸羞赧道:“不许笑我。”

她虽然做不惯,可以后她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终究是要学会的。

知道她认真,楚慎也不再笑她,可瞧着她这般笨拙可爱的模样,便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其实楚慎的身体很好看,大抵是因为前段日子行军打仗,身上被晒黑了不少,原是白皙的肤色微微呈现这小麦色,摸起来却是硬邦邦的。之前穿着袍子,配上这种俊美的脸,或许会觉得有些瘦弱,可脱了衣裳,却是点儿都不瘦弱。她瞧着楚慎好看的线条,只觉得这宽肩窄腰,看就很强壮,不过也不像般的武夫那般过于强壮,总之是越看与好看。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好看。

姜月稍稍发了会儿呆,待看到楚慎胸前的两点突起时,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之后便看着他小腹上的腹肌发呆,然后慢慢的数了起来。

楚慎被看得口干舌燥,不过想到自己的小妻子这么喜欢自己的身体,心里还是止不住开心。

将衣裳脱下了,可对着他的裤子却是犯了难,昨晚虽然坦诚相对过,可她却没敢仔细瞧,除了知道那东西粗|大,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咬了咬唇,微微将头撇到边,心道:这亵裤总该让他自己脱吧。

楚慎却不打算放过她,双眸含着戏谑,薄唇轻启道:“让我穿着裤子沐浴吗?”

姜月气恼,想着不过就是脱个裤子吗?她气鼓鼓的瞪了他眼,道:“给你脱还不成吗?”说着,便低下头去脱他的裤子。

瞧着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楚慎便觉得身子有些热,至于该有的反应也都有了。

姜月闭上眼睛,伸手去摸他的裤头。她摸到了亵裤的带子,便深吸口气,然后又重重呼出口气,那呼出的热气正好吹到了那处,引得楚慎顿时有些把持不住了。

解开了裤带,姜月便“哼”了声,然后利索的将裤子剥了下来,可之后又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下。姜月顿时像被打傻了似的顿了顿,待听得楚慎的吸气声,才想到了什么,脑袋“嗡”的声

那那是

姜月立刻松了手,捂着脸跑回了榻上。

可是身后却传来楚慎的爽朗的笑声。

姜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六六章 胡闹

——

姜月把整个身子都包在柔软的被褥里面,瞧着就像是个圆滚滚的可爱蚕茧。她闷闷的喘着气,发觉有人在扯她的被褥,便呢喃了声,然后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楚慎颇为无奈,上了榻小心翼翼的将被褥掀开,然后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大抵是被褥里闷得久了,原是白皙的小脸如今泛着淡淡的红晕,翘密的羽睫敛着,瞧不见她那双琉璃般明媚清澈的妙目,只余头绸缎的墨发凌乱的披散着。

他疼惜似的将她额前粘着的碎发拨至侧,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音色悦耳道:“怕什么?”

他们是夫妻,便是最亲密的人,看下身子又何妨了?

姜月不单单是怕,更是羞,听着楚慎这般淡然的话语,心头便有些不满:“我我不喜欢。”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不过两人的关系跨度太大,让她下子适应不了。她本就是慢热的人,之前同楚慎的关系还算是循序渐进,可下子变得这么亲密,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听言,楚慎的眸子愣了愣。

她如幼鸟般窝在自己的怀里,对他是满满的依赖和信任。他知道她此刻不过是小孩子心境,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可是,只不过是太过于欢喜。

——他以为她是害羞,还是可以慢慢接受的。

楚慎轻叹声,顿时觉得有些无措。他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的身体靠近些,发觉她副紧绷的样子,遂道:“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勉强你,乖,早些睡觉吧。”

楚慎话语间的退让和妥协姜月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姜月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她也明白,这两日楚慎很开心——可是如今自己却真的被薛嬷嬷说中了,扫了他的兴。眼下两人不过刚成亲,他或许选择宠着她,可若是时间久了,恐怕他也会因此而厌烦。放着这么多风情万种的姑娘不管,却日日对着自己这个不解风情的妻子

姜月开始担心了,她略微抬头,见楚慎已经闭上了眼眸。

她顿时心跳如鼓,只觉得其实刚才那个丑东西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可是楚慎明明长着副天人之姿,那处为何她不知道男人的那里是不是都这样的,可她只见过他个人的,时心头也有些嫌弃。

她是个正常的姑娘家,自然喜欢漂亮美好的事物,那东西弄得她这么疼,又长得这般的丑,叫她怎么喜欢得起来呢?

姜月重重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她伸手抱着他精瘦的腰,只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是她最大的依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楚慎在,她什么都不用怕。其实能嫁给他,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她不单单喜欢他,更重要的是她与他相处的时间久,若是她没嫁给楚慎,而是嫁给了别的男子,只怕她这个当妻子的,不会被这般宠爱着。

“衍之哥哥。”姜月唤了他声。他刚刚才沐浴完,身上自有股清冽的气息,许是擦拭的不够干净,微微有股湿气。

她抬起头去亲他的下巴,下刻却见他睁开了眼睛。

巴掌大的小脸红通通的,双眸子水波流转,楚慎看得有些挪不开眼。他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胡闹。”原先他就打算这两日不碰她,等她身子养好了,再要也不急。可见她这副娇媚的模样,委实勾人的紧。

姜月弯了弯唇,小心问道:“那衍之哥哥不生气了吗?”

楚慎凑过去亲了口,道:“我何时生气了?阿月,夫妻之间贯是互相包容互相体谅,你尚且年幼,有些事情不懂,我自然不会太过于小气。再过几日,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会让你喜欢的”

这话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姜月羞赧的垂下了眼,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罢了,今晚不用受那种罪她心里也开心。这般想着,便愈发抱紧身侧的人,阖眼安睡。

没有昨晚的睡前运动,姜月睡得很是舒坦。可到了后半夜,便突然做起了噩梦。这个梦,她出嫁前那晚也做过,只不过当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片段,这次的画面更加的真实

姜月醒时便汗涔涔的,身边之人大抵也被她吵醒了,关切的看着自己,道:“怎么了?”

姜月看着身边的人,又想起梦中的楚慎那般吓人的目光,时分不清梦中还是现实,欲挣脱他的怀抱。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可怕的目光,总觉得下刻要把她吃掉似的。姜月害怕极了,忍不住就落了泪,躲在被褥里嘤嘤哭泣。

楚慎只当姜月是小姑娘胆子小,做了可怕的噩梦,此刻心里头害怕。他安抚似的亲着她的脸,道:“跟水做的似的,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姜月吸了吸鼻子,虽知是梦,可还是觉得奇怪——为何自己做了两次这般的梦?她抬眼去看他,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子,鼻尖儿有些红红的,她下意识的攥着他的衣襟,道:“我我梦见衍之哥哥你”

“我怎么了?”察觉她不怎么怕了,楚慎把人抱得更紧些,低着头去她的脸。知道她有些怕黑,卧房便放了好几颗夜明珠,如今夜明珠的光晕淡淡的,却也可以隐隐看清她的小脸,此刻正煞白的厉害。

到底是什么梦,让她这么害怕?

姜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梦里她也是嫁给了楚慎,可自己好像贯的畏惧他,看见他就害怕,又好像做了什么令他不开心的事,楚慎身酒气就把她压到榻上,眼神阴沉,嘴里却说着“不许你想别的男人”。她到底不过是个姑娘家,自然抵不过楚慎的力气,身上的衣裳被他尽数撕去,楚慎却将她压在书桌上便开始

然后她就醒了。

虽然姜月说得支支吾吾的,可楚慎也大致听清了她的意思。想来是昨晚给她留下了惨痛的印象,以至于她对那件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抵触。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抵触到这种地步,甚至都做了这种梦。

楚慎自然是心疼的,只怪昨夜他时冲动。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握着她冰冷的小手,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姜月当然知道,楚慎对她这么好,自然不可能强迫自己做那种事情。而她虽然有些害怕,却也没有这么抵触,这个梦,实在是有些蹊跷。有楚慎在,她的心情好了下,眨了眨灵动的眼睛,笑道:“你说是不是上辈子衍之哥哥对我不好,所以我才这么怕你。”

见她都开始说玩笑话了,楚慎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他低头咬了口她丰润的樱唇,道:“你是拐着弯在说我对你不好吗?”

姜月阵轻笑,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道:“我哪敢?”他对她这么好,都快把她宠到天上去了。

这么蹭可不得了,姜月察觉到楚慎的变化,又想着梦里那事,心道:若是把楚慎惹急了,万真发生那种事情该怎么办?

薛嬷嬷可是说过,但是是憋不得了,先前楚慎是没有尝过,如今明白了那事儿的妙处,心境自然也不样了。

如今她也睡不着,干脆就抬头亲了上去,楚慎却捉着她的皓腕,哑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了,姜月诚实的点头,然后委屈巴巴道:“我睡不着。”

——敢情是因为睡不着,拿他当消遣了?

楚慎心里有些无奈,可到底克制不住诱惑,翻身覆了上去。

·

因为楚慎大婚,皇上特意给楚慎批了半月的婚假。是以这半个月,楚慎不用上朝,更加不用处理公务,只消每日陪着娇妻便可。

如此,自然是日日拥着娇妻睡懒觉。

翌日姜月从榻上起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想到昨晚的香艳场面,只觉得羞得不敢看他,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急冲冲去梳洗。

在浴桶中,姜月瞧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她见替她沐浴的两个小丫鬟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便羞恼道:“不许笑。”

绿珠笑吟吟道:“王爷疼爱王妃,我们这些当奴婢的,自然要开心了。”

碧玺听了亦是微微颔首,赞同绿珠的话。昨晚其实没多大的动静,她俩还以为两人累了早些睡了,可到了后半夜,便开始有动静了。听着自家王妃那般好听的声音,她们这些守夜的丫鬟亦是面红耳赤,心里却道:王爷的体力可真好啊。

姜月只道自己真拿这两个丫鬟没办法,不过,昨晚她的确觉得动静有些大了,可是她哪里忍得住啊?其实昨夜楚慎温柔了许多,不想前晚那般像个心急的毛头小子。起初她还担心会疼,可之后渐渐的发现,除了刚开始有些不适应,楚慎却没有弄疼她。

而且那种感觉

姜月的脸越来越红,待洗完澡梳妆的时候,瞧着镜中的人儿双颊绯红,根本不需粉黛。她摸了摸自己略微红肿的唇瓣,暗道:楚慎肯定是属狗的。

脸蛋的确是红润光泽,可双明眸下的两片青黛却是有些重,她让碧玺替她抹了层薄薄的粉,这才瞧着不大明显。她提起裙摆去饭厅用早膳,见楚慎副容光焕发的餍足样,心里不禁埋怨:明明使劲儿的是他,怎么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姜月心里有些不大平衡,撅着嘴坐下来同用早膳。楚慎抬眸瞧了眼,道:“昨晚累着了,下午多休息会儿。”

姜月的脸顿时“腾”的下烫了起来,她瞪了楚慎眼,桌下的脚更是伸过去踢了他下,声音压低道:“说什么呢。”这会儿丫鬟们都在呢。

见她露出娇羞的模样,楚慎的心情却特别的好,他翘了翘嘴角替她夹了只小肉包。姜月却道:“衍之哥哥不是直让我多吃些素的吗?”原先她还想着,虽然嫁给了楚慎当了王妃,却要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委实有些憋屈,如今却没想到这王府的早膳比她在郡主府的时候还要好些。楚慎喜欢清淡的,早膳尤甚,眼下这桌子上却大多数是肉食。

知道他肯定是想着自己,可是姜月皱了皱眉头,若是如今吃惯了好的,之后过了这新婚燕尔,估计又要让她吃回素菜去了。

瞧着她小嘴翘得老高,像是可以挂油壶似的,楚慎本正经道:“正在长身体,多吃些。”小时候那肉呼呼的模样才可爱。

姜月眨了眨眼睛,道:“我已经吃很多了,还怕以后胖了衍之哥哥不喜欢呢。”其实她身上还是有肉的,只不过骨架小,瞧着才有些瘦小,可是楚慎他明明摸过的呀,自然知道她身上还是长肉的。

楚慎又夹了些,像是极喜欢这个喂食的差事,只凤目温和,道:“长胖些才好,不然娘还以为我怎么亏待你呢。”

原来是因为娘?姜月撅了撅嘴,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凑过去道:“那我以后可以天天都吃肉吗?”她怕现在对自己好些,以后又让她吃青菜了怎么办?

知道她是个没志气的,却也没想到她这般的没志气,嫁给他之后担心的问题居然是“有没有肉吃?”楚慎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大抵是瞧见了楚慎鄙夷的眼神,姜月没骨气的那脑袋缩回来,然后低着头吃着早膳。

早膳之后,姜月便去了老王妃的如意堂。

她同老王妃的关系特殊,两人自然不似般的婆媳,瞧着俨然是对母女。姜月亲昵的挽着老王妃的手,还是贯未出嫁的小女儿娇态。老王妃自然是喜欢姜月的亲近,眸中满是慈爱——这个小姑娘自小待在她的身边,如今又嫁给了她的儿子,是以不单单是儿媳,更是闺女。

其实对于姜月,老王妃还是有些歉意。毕竟之前让她同意与衍之的亲事,有种挟恩图报的意味。可是她毕竟是个母亲,自然事事为自己的儿子着想。眼下看着两人这般的恩爱,也算是让她少了些愧疚。

姜月张小脸白净,今日虽然略施薄粉,可眼下的那两片青黛之色还是看得很清楚的。老王妃弯了弯唇,心中责怪自己那儿子太过于胡闹,可大部分的还是开心——她直盼着抱孙子。

“衍之那孩子胡闹,有时候你也不必太纵容他,小心伤了身子。”老王妃关切道。

姜月听明白了,顿时耳根子通红,想矢口否认,可又想着昨晚后半夜楚慎的所求无度,只觉得什么脸都没了。她翕了翕唇道:“娘,我知道了。”

老王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在娘面前也不必害羞。衍之直瞧不上别的姑娘,如今对你这般疼爱,娘也开心。只不过他经验不足,娘担心不小心伤了你的身子。”

姑娘家,那处极为重要,再说她身子娇,若不小心伤到了,不仅影响夫妻感情,更影响子嗣。那她儿子又是个痴情种,除了阿月,哪里会碰别的姑娘?

经验不足?姜月的脸火辣辣的,心道:初次的确有些粗鲁,可昨晚明明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啊。

原先的羞赧被疑惑所代替,姜月脑海之中便浮现个荒唐的想法,可想又觉得不对,楚慎直都和她在起,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同别的女子再说,如今楚慎心里也只有她个人啊。

她怎么能怀疑他呢?

姜月心中有些愧疚,只道:或许男人都是这般,无师自通的吧。

姜月红着脸弯了弯唇,她侧过脸去看老王妃。瞧着眼前四十多岁的老王妃,却如三十多岁的女人般,面容姣好,仍是个大美人。楚慎的样貌是随老王妃的,这般看着愈发是挪不开脸,她脱口而出道:“娘,老王爷以前也对娘很好吧?”

知道老王爷薨逝得早,姜月直没问,眼下却是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王妃的神色,只觉得她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敛去,之后才看着窗外,抿着唇“嗯”了声。

明明不过二十多年,可如今想起那些事情,却还是如同昨日般。那个丰神俊朗沉默寡言的男人,曾经的确对她很好。

有些事情,姜月听楚慎说过,比如那个西衡公主,可是眼下她不敢继续提,怕触碰了老王妃的伤心事。知道老王爷曾经对老王妃好,可是他后来又娶了西衡公主,却是不争的事实。

姜月笑吟吟道:“娘,衍之哥哥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好好照顾衍之哥哥,然后起孝顺娘。”

老王妃转过头笑着看姜月,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双凤目含着笑意,道:“好孩子。”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看着两个孩子这么幸福,她这个当娘的是最欢喜不过了。说着,又道了句,“赶紧给娘生个大胖孙子。”

姜月脸红,娇气点头,抓着老王妃的手,道:“个怎么够呢。”她要生好多好多,有儿子也有女儿。

老王妃被她的话逗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好,多生几个,热闹。”

·

从如意堂出来,姜月便回了正晖院。

见楚慎副将要出来寻她的模样,姜月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她走了过去,抬头看着楚慎的脸,道:“衍之哥哥,我想娘直住在王府里。”

楚慎知道她舍不得,道:“娘习惯了庄子里安静的日子,这王府怕是有些过不惯。”这件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提过,只不过娘性子执拗,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有办法。

姜月垂了垂眸,双手交缠着,小声呢喃道:“如今我嫁给了你,庄子里就没有人陪娘了。”

听着她委屈的声音,楚慎心中陡然生出股怜爱,他伸出骨节匀称的手,抚着姜月白净的脸蛋,道:“那我们努力早些生个孩子,到时候娘喜欢孙子,就愿意留下来了。”

若是往常,姜月肯定会说楚慎整日没个正行,可眼下不得不说,楚慎说得话没有错。若是同楚慎生了孩子,老王妃肯定会因为孙子的缘故留下来的。可这会儿她同楚慎不过成亲三日,哪里蹦出个孩子来呀?

姜月无奈,水亮亮的眸子静静的瞧着他。

看着姜月这副样子,楚慎便想起昨晚的酣畅淋漓,他伸手勾住她纤软的腰肢,出言安抚道:“不用急,说不准已经怀上了。”

楚慎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姜月听了“噗嗤”笑,小手抓着他的衣襟道:“统共就这么几次”第晚她不配合,楚慎也是头次,时间极短,亦是在她的哭闹中草草了事,而昨夜虽然三次,可怀孩子也不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呀。

楚慎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另层意思,他俯身咬着她的耳垂说了些话,姜月听了却是羞着垂着他的胸膛,满脸通红道:“不许说,不许说”

楚慎脸笑意:“那告诉为夫,昨晚舒不舒坦?”

姜月哪里肯说啊,也不知楚慎哪里学来的荤话,只觉得如今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她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似是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还真的是小孩子。楚慎宠溺的亲着她的脸,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舒坦了,要不然也不会叫得”

“楚慎!”姜月狠狠的拧了他把。

楚慎亦是学着她的动作伸手捏了把,故作威严道:“长胆子了,敢直呼夫君的名字?”

姜月脸的委屈样,声音又低又弱道:“谁叫你欺负人的。”还越说越过分。

楚慎松了手,捏着她脸上的嫩肉,道:“喜欢你才欺负你。”

姜月被楚慎这么句甜言蜜语弄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红着脸道:“那你以后不许欺负别的姑娘。”

“醋坛子。”楚慎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轻轻抚到她的脸上,字句道,“阿月,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以前他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他的福星,待在他的身边对他的身子有益,可如今才知,她可以给他很多快乐。让他觉得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在她的面前,他就像个普通的男人,喜欢和她亲近,喜欢和她做快乐的事情,更喜欢看着她笑。

二十六岁才尝到这种感情的确有些迟,可是他心中的欢喜,却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替代的。

楚慎原本就长得副好容貌,如今双好看的凤目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姜月总有种将要溺毙的感觉。其实,她虽然喜欢楚慎,可更多的是依赖和信任,他在自己的心目中,从兄长慢慢变成情人,然后从情人变成了夫君,可是最初的敬畏却直都在。

他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妻子,可她却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姜月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瓣,笑靥如花道:“我也喜欢的。”

虽然害羞,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也喜欢和他做那种事情。

楚慎听言顿时愣,下刻才反应过来,却立刻封住她的唇瓣,热烈的亲吻了起来。

——这个傻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更主动些?

他都快二十六了,饶是脸皮再厚,有些事情做出来还是有些不符年纪的。

亲够了,姜月才瞧见那些丫鬟们早就不见了,此刻她也不管以后自己在王府有没有威严了,只觉得和楚慎在起,她的脸皮也愈来愈厚了。姜月双颊酡红,将手指覆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心道:肯定又肿了。

楚慎又低头啄了下她的唇,这才牵着她的小手往正晖院走。

新婚本就是如胶似漆的,加之姜月对于感情之事向迟钝,如今稍稍开窍些,自然如同热恋中的小姑娘般,楚慎对此亦是心头欢喜。

待到了晚上,两人各自沐浴完毕之后,打算在榻上做些正经事。

可如意堂那边却有人来禀,说是老王妃病了。

是以,姜月赶紧穿上衣裳,同楚慎起去了如意堂。

第六七章 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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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向身子病弱,如今入了秋,又从听兰山庄到了王府,恐怕时半会儿有些不习惯,这才突然生了病。姜月身为儿媳,理当在病榻前尽孝道。

不过刚刚新婚,婆婆便突然生了病,传出去恐怕会惹人非议。

姜月自然没有想这么多,只守在老王妃的病榻边。大夫虽然开了药,也说是普通的风寒,可她瞧着老王妃苍白的面容,还是担心的不得了。姜月张小脸紧紧拧着,握着老王妃的手道:“娘,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儿媳,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着急,老王妃弯了弯唇,心里甚是欣慰。她知道儿子性子寡淡,有些情绪不外露。可他对自己的孝顺和关心,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她年纪大了,便希望儿女的关心可以更直接些。

如今见儿媳这般,她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老王妃笑了笑,道:“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不用这般大惊小怪。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俩还是回去休息吧。”两人才新婚,正是火热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却在这节骨眼上得什么风寒,这不是存心让她愧疚吗?

她抚了抚姜月的手,看着站在侧的儿子,语气硬了三分,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把阿月带回去。”

楚慎见老王妃情况尚好,心里也松了口气。娘为了他受了不少的苦,就连这副羸弱的身子,也是因为生了他而造成的。楚慎听言点了点头,朝着旁的蒋嬷嬷叮嘱了几句,这才拉着姜月的手出了如意堂。

如今也已经深了,两人走在长廊上,夜风吹得身上凉飕飕的,常左提着灯走在前头,姜月被楚慎牵着手,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起今日突然问起了老王爷,恐怕是令老王妃想起了伤心事说不准是因为这个才病倒的。

“在想什么呢?”楚慎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见她的身子有些冰冷,便脱了外袍替她裹上。

姜月抬眼,看着楚慎俊美的脸庞,道:“没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这外头还是挺冷的。

“嗯。”楚慎知道她有心事,却也不急着问。瞧着她副怕冷的样子,便干脆弯腰将她抱起,手掌托着她翘|挺的臀,抱得稳稳当当。姜月惊呼声才下意识抱住楚慎的脖子,红着脸道:“快放我下来。”

楚慎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语气温柔道:“夫妻俩亲近些又何妨。”说着,便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回了正晖院。

走在前头的常左不敢吭声,心道:王爷也太粘人了吧。可是嘴角却是忍不住弯起,忍不住替自家王爷感到开心。早些日子王爷脸上直没什么笑意,如今娶了王妃,正热乎着呢,天天都是眉开眼笑的,像是巴不得让人知道他这几日过得有多滋润。他们这些当奴才的,看着自家的主子这般的开心,也跟着开心,再说了,主子心情好了,他们的日子也好过啊。

成亲前那两个月,王爷直没和王妃见面,整日都阴沉着脸,他们看着也是战战兢兢的。

所以说,男人的身边还是需要有女人的。

姜月安静的靠在身侧之人的怀里,呼吸浅缓,只觉得他的怀抱坚实温暖,让她有种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感觉。她凑过去亲昵蹭了蹭,垂了垂眸然后才静默不语。

两人回了正晖院,姜月却睡不着。

老王妃身子骨不好,她瞧着也心疼。

姜月喝了碧玺端来的热牛|乳|,心情才稍稍平复些,她随楚慎上了榻,靠在他的怀中,斟酌番才道:“衍之哥哥,我明日想去趟法华寺,给娘祈福,你说好不好?”

知道她不安心,楚慎哪里会说不好,只点头“嗯”了声,执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道:“那明早我陪你块儿去。”

姜月知道楚慎有婚假,这半个月自然是空闲的,便应了声。然后才想起白日里老王妃的神情,忍不住开了口,好奇的问道:“衍之哥哥,你觉得你父王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