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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被褥。楚慎察觉到了,便是敛了敛眉,语气淡淡道:“上来睡。”

他都这么说了,姜月也不扭捏了,脱了鞋和外袍便上了榻。她和楚慎平躺着,这榻自然比不上王府之中的,十分的窄,是以两个人挨得极近。她低头看了看楚慎敞开的衣襟,不由得羞红了脸,然后又偷偷看了眼,便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姜月本就困极了,如今闻着身侧之人熟悉的味道,只觉得下子安心了。她下意识的朝着身旁靠去,没过多久便酣然入眠了。

楚慎却是睡不着。

他低头瞧着怀中小姑娘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唇瓣处留恋摩挲着。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不应该留在这儿的,可是出于私心,他却希望她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就像此刻,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身边。

他沿着她白皙的脖子往下瞧,想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到底是心疼,遂忍不住伸手扯开了她的衣带,然后动作熟稔的将她胸前的束缚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楚大宝你真是够了!

楚大宝:狠心的后妈本王心疼自己媳妇儿不行吗?

阿月:梦呓突然觉得呼吸好顺畅

作者菌的专栏还差七个就满千了,希望能在找到工作前满千,么么哒妹纸们动动小手把作者菌装进口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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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 为难

——

这里是最简单不过的军营,里面的摆设极为简单,身下这张床榻更是狭窄拥挤。这段日子他受了伤,日日上药喝药,连床榻都有股药味。他向是个喜洁之人,可是如今出门在外行军打仗的,自然顾不了这么多了。

可此刻她睡在自己的身边,小小的身子缩在他的怀里,瞧着竟是说不出的满足。她过惯了娇养的日子,哪里受得了这般的苦?这路上,怕是也不好过。

楚慎将手收回,老实的放在她的腰侧,可是对于方才的美妙光景,却有些心潮澎湃了。

不过小半年,她却是长大了不少

楚慎低头看着怀中之人的眉眼,这细眉长睫,雪肤玉容,都让他看得有些挪不开视线了,最后落在她粉嫩丰润的唇瓣之上,见她咂了咂嘴巴,然后小声梦呓着,亲昵的蹭着他的心口。

这副样子,还是他的小姑娘。

如今见她出落成这副模样,楚慎有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若不是因为娘,或许之前她小丫头时候自己也不会对她上心,只把她当成孩子,而如今这般娇美,他却点儿都没有自制力。楚慎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总觉得自己这二十八年都白活了,他以为自己对女子不感兴趣,可娘只有他个儿子,日后自然是要成亲生子的。他或许会娶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不想她生得有多貌美,只要大方得体知进退便可。

可是他没有想过,会是她。

与他心目中的妻子截然相反。

娇滴滴的小姑娘,动不动就掉金豆子,哭得他心烦,可最多的还是心疼。楚慎不再去想,只亲吻着她的眉眼,然后才拥紧了些,闭上眼睛睡去。

罢了,明日之事,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

这晚姜月睡得格外的踏实,夜好眠之后,她睁开眼睛便觉得整个人都是精神奕奕的。可惜身侧早就没有人,只余她人孤零零的躺在她上。

姜月起身欲穿外袍,发现自己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片雪白,里面

姜月下意识的将领口捂住,然后侧过头看到搁在旁的白色束胸,不由的傻眼了。

之后却是羞红了脸。这种事情,肯定是楚慎做的。可是这么个正正经经的人,怎么会替她做这种事情?她伸手将束胸拿在手里,脑海之中便开始想象他替自己做那事儿时候的样子。她害羞,可知道那个人是他却又情不自禁的开心。

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羞道:好姑娘遇上这种事情哪里会觉得开心啊,是气恼才对吧?自己这副样子,简直是太不知羞了。

可是楚慎是她的未婚夫。她喜欢他,眼□子被他看去了,那他肯定是要对她负责的。

先前她还担心楚慎嫌弃自己是小孩子心性,这门亲事会后悔也说不准,可是眼下都这样了,若是敢反悔的话,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娘。姜月撇了撇嘴,心里也有底气了,只不过看着手中的束胸,时不知道该不该束。

薛嬷嬷说过,男人都喜欢胸前鼓些的,楚慎应该也不会例外,他昨夜替她将束胸解开,除了心疼她勒着难受,估计还有点是担心她压扁了吧?

姜月的脸越来越烫,最后还是没有把束胸穿上,而是系好衣带,之后将袍子穿上。可是这件袍子早就脏了,姜月有些嫌弃的把袍子搁到旁,然后起身去拿楚慎的衣袍。楚慎的身量比她高大很多,袍子自然是不合身的,不过她本就不想着出去,只待在这营帐之中,这般穿着也就无碍了。

毕竟她偷偷来了军营,不想给楚慎制造麻烦。

昨日她马不停蹄,而绿珠碧玺她们则是马车,自然没那么快到。不过算算时间,大概今日会到,到时候她再穿上自己带来的男装就行了。这般想着,姜月便套上了楚慎的袍子,如今楚慎出来打仗,这袍子的样式都是窄袖,只不过穿在她的身上还是有些宽大,这两个袖子长长的,下摆也拖到了地上,跟个唱大戏的似的。

姜月忍不住低笑。

她将手伸到发顶,将发带解开,顿时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便披散了下来。她想梳梳,拿过旁的简单木梳,却找不到镜子。

姜月有些苦恼的顺着长发,微微蹙眉。

正当这会儿,在旁看兵书的楚慎走了过来,心道:这时辰也差不多醒了。他进来便看见坐在榻边的小姑娘,见她穿着自己的袍子,头乌发披散着,衬得这张巴掌大小的脸颊愈发的娇俏精致。

饶是穿着宽大的男装,也难掩她纤软如柳的腰肢和修长笔直的大腿,不过最惹眼的,还是鼓鼓的胸前。

楚慎顿了顿,之后却是神色澄澈,许是知道了她的苦恼之处,他缓步走了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梳子。

姜月察觉到楚慎的举止,先是怔,而后则是安静的坐着任他替自己梳头发。在芜苑的那段日子,直是她伺候他梳头发的,如今能享受这般的待遇,姜月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可不管楚慎再如何的厉害,替别人梳头这种事情,还是个生手。虽然他尽量做到温柔了,不过倒是是个大男人,还是弄疼了她。起初姜月还忍得住,可次数多了,她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原想着是如同夫君给妻子画眉那等恩爱甜蜜的事儿,却不料是活受罪。姜月有些后悔了。

楚慎本是从容淡定的,可听着她难忍的声音,便有些慌乱了起来,到底是骑虎难下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继续替她梳完。本以为这梳头不过是小事,然而如今楚慎瞧着自己的成果,却有些心虚了——果然他做不来这种事情。

姜月看不见自己脑袋,心中只叹:总算梳好了。

楚慎坐在姜月的身旁,见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声不吭的,只双湿雾雾的美目时不时看向自己。虽然她的袍子穿着宽大,可还是能看出来她没有束胸。想到昨晚的事情,楚慎原是淡定的神色瞬即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轻咳了声,调整了下坐姿。姜月却以为他身子不适,忙关切询问。

楚慎摇了摇头,语气淡然的问道:“这些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见楚慎没有急着赶她走,姜月也稍稍放宽心,答道:“王府和庄子切都很好,娘也没生病,只是有些担心你。”

“嗯。”楚慎颔首,他的双眸深邃惑人,看着姜月又道,“那你呢?”

听楚慎问自己,姜月便有种先生查问学生的感觉,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慢悠悠道:“我没乱花银子,也没随便出去,有认真的读书练字和学习女工。”

楚慎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她以为自己担心她乱花银子?

楚慎摸了摸她的脑袋,满意她的乖巧懂事,眸色亦是温和了许多,道:“那可有认识的朋友?”这丫头性子单纯,如今住在端王府,肯定会有些人想结交她,说不准别人说几句好话,夸她几句,就傻乎乎的把人家当成朋友了。

俗语道:小别胜新婚。可如今瞧着两人的对话,哪像是久别的恋人?这分明是管闺女啊。

“那次太子妃寿宴,我在宫里结交了孟婵孟姑娘,她性子开朗,为人和善,而且年纪同我相仿,所以就走得近了些。”大抵是两人性子合得来,这些日子,关系越来越好了。

对于这孟婵,楚慎也是有所耳闻的。孟檀性子光明磊落,他这小妹自然也是值得结交的人,对此,楚慎还是有几分放心的。不过之后却是不满的皱了皱眉,淡淡启唇道:“太子妃寿宴,你去了?”

按理说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子,可到底没有过门,身份又普通,不该入宫祝寿才是。可是想起东宫的那位素来与他不合,估摸着是趁着他不在,然后想到这里,楚慎阵后怕,忙道:“太子有没有为难你?”

她去出席太子妃的寿宴,如今楚慎问得却是太子有没有为难她,想来还是又几分了解太子的秉性的。姜月想起那次的惊险,总觉得如今都心有余悸。她翕了翕唇,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该怎么说?太子把她骗到座阁楼,差点欺负了她吗?

她不敢说。虽然没发生什么事情,可这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楚慎待她好,却也是男人,这种事情,肯定会不舒服的。

姜月刚想说没有,却见楚慎双狭眸静静的看着自己正等着她的话,顿时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怎么给忘了,她有没有说谎,楚慎眼就可以看出来了。若是她说了假话,估计又要被楚慎狠狠训斥了。

姜月蹙着眉头,愈发有些不知所措了。许久才低着头小声道:“已经没事了。”

这是楚慎不曾想到的,太子固然对他有成见,可是阿月却是无辜的,况且他俩未成亲,阿月与太子也不会有什么接触。可是眼下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便知太子的秉性比他想象中的还不如。大曜国的太子,竟然会因为己私怨去为难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想到这个,楚慎的心头不由得腾升起股怒意,顿时连拳头都握紧了几分,青筋突起。

他不知太子是如何为难她了,却也明白,定是些下作的手段,不然阿月也不会顾忌自己的感受不肯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疼爱着她的,哪里可以忍受她别别人欺负?

楚慎敛起眉头,语气冰冷道:“说,太子是如何为难你了?仔仔细细,字不落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宝肿么有种忠犬炸毛的赶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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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偷香

——

姜月生怕楚慎生气,可是这副样子,明摆着就已经生气了。她想:太子是皇储,而楚慎只不过是个王爷,再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闹出来,坏得也是她的名声,是以忍气吞声是再好不过的了。

见楚慎好看的眉眼染着冰霜,双狭长的凤目隐隐泛着寒光,顿时让她心生畏惧。姜月略微低头,搭在膝头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攥紧搅动。她还是受不住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待说完了,才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着楚慎的神色,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衍之哥哥”

他声不吭的,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楚慎见她战战兢兢的,心里也多了几分疼惜。把她独自留在樊城,到底还是让她受委屈了,虽然她再三强调太子妃及时出现,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他还是明白的——她胆子小,受了这般的委屈,定是惊慌害怕不知所措,可那个时候,自己却没有在她的身边。

想起她的路奔波,虽然行事鲁莽,却也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

楚慎心也软了,这件事情,她可以忍着,他却是忍不住。楚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低声道:“哭了吧?”肯定是吓哭了。

姜月见楚慎没有发火,有些自豪道:“我才没有呢,只不过的确有些害怕,之后到了王府才才忍不住哭的,不过就哭了小会儿。”她伸出手指头比了比,表示真的只有小会儿。

她墨黑羽睫微颤眸色水光潋滟的,满是天真憨然。

听着她孩子气的回答,楚慎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心疼。他叹息,顺势勾住她纤软柔韧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身边靠。姜月有些受宠若惊,可到底是欣喜的,她咧着唇抱住他的窄腰,副傻样,可想到他的伤势,便稍稍松手,不敢太过于用力。

她里面没穿肚兜,如今连束胸都没有裹,柔软丰|盈的两处贴在自己的胸膛,让楚慎有些招教不住——却也不想松手。这小半年,他也是时时念着她,担心她会不会又出事,担心她会不会被人欺负。每次收到她的回信,他也丢了贯的淡然镇定,忍不住被她的情绪感染。

昨日她不敢吭声,生怕他赶走自己,眼下见楚慎露出些许柔情,姜月便知,他也是想念她的。那日她听到楚慎危在旦夕的消息,委实是担心坏了。姜月不禁喃喃道:“衍之哥哥,幸亏你没事。”

知道她依赖自己,楚慎也愈发的显露柔情。只不过这军营之中,她留着多有不便,他身为主帅,自然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自己的情绪。他抚着她的长发,道:“战事差不多快结束了。你若不想走,我也替你安排好了”

“衍之哥哥我可以留下来?”姜月立马扬起脑袋,眨着眼睛问道。

虽然脸颊不似幼时那般肉呼呼的了,楚慎还是忍不住捏了捏,道:“胡闹。我派人去了淮平侯,这段日子,你就暂且在淮平侯府住着,等战事结束,我便带你回去。”

说来说去,还是不让她跟着。姜月心里有些难受,可是楚慎把她送去淮平侯府,已经是退让了。她撅了撅嘴,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你那两个丫鬟和府中的侍从都在外面候着,你吃了早膳便走吧。”楚慎想到昨日她居然就个人过来了,心中不禁有些气恼。这般的任性,万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姜月几乎快哭出来了,可怜兮兮的指责着。

楚慎有些无措,瞧着她水汪汪的眸子,道:“你看看我,如今伤势没有大碍,也该放心了。你就听我的话,好好的在淮平侯府待着。”

他都这么说了,她有什么办法?姜月吸了吸鼻子,妥协道:“那你让绿珠和碧玺进来。”

楚慎见她不哭不闹,顿时松了口气,让人将外头的两个小丫鬟叫进来。

楚慎站在外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不过淮平侯为人和善,他把阿月送去他那儿,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的。听到身后营帐中的动静,楚慎才转过头去看,却见姜月已经换好衣裳出来了。

见她已经换下了男装,穿上了带来的袭粉色齐胸瑞锦襦裙,头乌发不是以前那般梳着简单的双丫髻,而是绾成精致的随云髻,上头插着只绿雪含芳簪,多余的青丝披散至脑后,使得原来的娇俏的小姑娘愈发的清丽逼人。

这么看,楚慎倒有些舍不得了。

他的小姑娘,美得太过惹眼。

姜月看着楚慎,心里固然舍不得,却也知道他的难处,她走上前道:“衍之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如今去淮平侯府暂住,她就是以楚慎未婚妻的身份,自然不能邋遢的去了。她见楚慎不说话,侧过头看着旁的马车,双美目又落在了楚慎的身上——好不容易见到了楚慎,如今却要走了。

难得这般乖巧懂事,楚慎却没有多少欣慰,她生得这般娇美可人,只该让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他伸手将她脸颊的青丝掖到耳后,见她莹透白皙的耳垂处戴着红宝石耳坠,正晃晃的,晃得人挪不开目光。

小姑娘体态嫣然,容姿娇丽;男子身姿颀长,清俊无双。孟檀见着这般的画面,有些不忍心打破,可到底还是上前道:“王爷,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末将这就送姜姑娘前去。”

“本王思虑良久,还是打算亲自送她过去。今日军营之中的事务,有劳孟将军了。”楚慎将手放下,对着侧的孟檀道。

这倒是出乎姜月的意料,不过能和楚慎多待刻也好,于是忍不住展露了笑颜。

楚慎重伤未愈,自然不能骑马,便同和她上了马车。不过两人却是安安静静的,句话都没有说。

路无言,很快便到了淮平侯府。

·

平州位于边疆地带,时常战火四起,不过这十几年也算是安稳,但比起樊城还是甚是贫瘠。淮平侯早前得罪了景泰帝,景泰帝念在昔日情分,便将这家子赶到了此处,也算是眼不见为净。这平州是淮平侯的封地,如今把人送到这里暂且安置着,是最好不过得了。

姜月随着楚慎下了马车,见淮平侯大家子都出来,顿时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局促不安的站在楚慎的身侧。

先前她还有些担心,如今见着淮平侯这般的面态和善,淮平侯夫人亦是待人亲切,便放心了。府中还有两个嫡子,三个姑娘,不得不说,淮平侯的这几个儿女个个都长得副好相貌,特别是幺女徐绣,与她同龄,生得异常的娇媚高挑。

淮平侯夫人徐田氏看着姜月和楚慎,心中不由得赞叹起两人的容貌来。

楚慎只不过是将人送到这儿,营中还有要事,自然不能多留。而且后宅是女眷的住处,他虽是姜月的未婚夫,可到底不好跟去。淮平侯夫人带着姜月去了早就准备好的住处,姜月则是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楚慎,然后跟了上去。

“姜姑娘住在寒舍,王爷尽管放心。”淮平侯含笑道。他也是过来人,见两人依依不舍的,自然有几分谅解。

听了淮平侯的话,楚慎语气谦和道:“那就麻烦侯爷了。”他自然是因为信得过,才将人送到这里来。

只是想到方才她依赖的眼神,楚慎不禁有些烦恼起来了。

·

淮平侯夫人十分的热情,将她安置在踏雪居,还特意拨了好几个丫鬟供她使唤。屋中的摆设都是异常精美,帷幔丝被都换上了最新最好的,布置的极为精巧。

连碧玺都不由得叹道:“这淮平侯夫人待姑娘可真不错。”

姜月“嗯”了声,可是脑子里想的却是楚慎。她看了眼刚进来的绿珠,忍不住问道:“王爷走了吗?”

绿珠点头,道:“方才和淮平侯聊了会儿,刚刚才走。”

说楚慎走了,姜月有些不舍。她的眉头蹙了蹙,鼻尖儿有些红红的,半晌才道:“我想休息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碧玺和绿珠听言,知道姑娘难受,这才默默退下。

姜月坐在榻边,安静的垂着脑袋,双白皙的小手交缠着,搅着青葱般的纤细玉指。她自然不该怪他的,把她送到这儿,大概是最妥当的办法了,可是令她难受的是,楚慎好像没有丝的不舍。

她是姑娘家,贯掩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他是男子,自然内敛些。

她掩着面委屈的小声抽泣,听得耳畔有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碧玺,遂娇气道:“我心里难受,你们别进来。”可之后却感到榻边沉,双温和的手掌将她掩在面上的小手拿开,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无奈叹息道:“原以为过了年及笄了是该长大了些,没想到还是小孩子心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姜月有些傻掉了,她双眸水盈盈的,抬头傻傻的看着来人,顿时眼睛变得璀璨晶亮,惊喜道:“衍之哥哥?!”

楚慎赶紧伸手把她的嘴捂住,不大自然的轻咳声,沉声道:“小声点。”

姜月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了。楚慎方才已经走了,所以说,他是偷偷溜进来的吗?她没有想到,向正经的楚慎居然会为他做这种事情——就只是为了见她?姜月心里甜滋滋的,忙乖巧配合的点了点头,楚慎这才将手松开。

姜月贼兮兮将俏脸凑了上去,娇娇软软的低唤道:“衍之哥哥”声音是说不出的软糯甜美。

楚慎不解的看着她。

姜月面色绯红道:“衍之哥哥擅闯闺房,难道不是为了偷香窃玉吗?”

她虽然面含娇羞,可满脸都是小女儿的天真娇憨。楚慎心中喜,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躁动,之后又想: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都胡乱看了些什么书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咳咳,大宝的年纪写错了,原先应该是二十五_(:3」∠_我直记成二十七了,所以大宝过了年应该是二十六只比阿月大十二岁。

楚大宝:那你告诉我,二十七的那个是谁?

作者菌:当然是风华无双的湿虎大人星星眼

楚大宝:老男人!

作者菌:可是他体力比你好!

:昨天卡文然后又困,所以二更君难产了,所以这更算是昨天的二更,晚上12点之前还会有更新,谢谢妹纸们的支持(_

第五十章 徐绣

——

楚慎伸出修长匀称的手,略微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轻轻在她的唇上啄了口,而后将手覆到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如今她梳着好看的发髻,揉着也不似以前那般的顺手,轻启薄唇道:“若不是不放心你,我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她倒好,眼下还懂得调侃他了。

姜月知道以楚慎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情的确有些为难了,便语气讨好道:“我知道衍之哥哥对我最好了。”

楚慎不禁想笑。暗道:昔日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最是惧怕他。

姜月看着楚慎俊美的脸颊,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不过楚慎却是不能久留,说了会儿话便要走了。姜月不舍的拉着她的衣袖,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楚慎有些头疼,抱在怀里亲了会儿,这才整理了下衣袍走了。

姜月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坐到妆奁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觉镜中的小姑娘张俏脸满是绯色,像是染了胭脂似的,唇瓣更是朱红丰润,有些微肿。正是副刚刚做完坏事的模样。

如今楚慎身子无碍,只不过暂且将她安置在此,又见这淮平侯夫人这般的和善好客,她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本来姜月心里还有些难受,如今楚慎都做到这步了,她还有什么好怨的。她拿出怀中的盒口脂往唇上抹了抹,如今是在别人家里,可不能闹什么笑话。她又理了理自己的头乌发,这才听见碧玺外头碧玺的声音。姜月道了声:“进来罢。”

碧玺走到姜月的身侧,道:“姑娘,淮平侯三姑娘来了。”

三姑娘便是淮平侯的幺女徐绣,虽然姜月方才没有多少打量,可对于这么个明艳高挑的美人,却是忍不住多看了眼。她见徐绣不似般的贵女有着骄矜之气,而是看着极为顺眼,性子大抵和孟婵差不多。

如今她住在此处,免不了与她们打交道,便起身整理了下裙摆,随着碧玺去了内厅。

淮平侯有三个女儿,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徐缨徐络是双胞胎,比徐绣长了两岁,如今都已定亲。而徐绣则是淮平侯的掌上明珠,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生得美貌可人,及笄之后,求亲之人早就踏平门槛,可是淮平侯心想替女儿寻门最好的亲事,自然没这么容易答应。

姜月看向徐绣,见她虽然生得貌美,却没有过多的装扮。

这平州不似樊城那般的繁华,可徐绣到底还是个侯女,以她的年纪,瞧着有些素净了。姜月突然想起沈宝璇,自那次宴会之后,沈宝璇算是与她没了任何的交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再防着她。她直被养在听兰山庄,对于这些事情的确是窍不通——说得好听些是心思单纯,其实说实话,便是傻。

姜月承认,她的确是傻。

如今见徐绣好相处,却也不敢太过深交。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虽说别人不图她什么,可她到底是楚慎的未婚妻子,楚慎又是深受皇上重视的王爷,身份自然是不样了。

徐绣也是个聪明人。她见姜月拘谨,而这拘谨之中,还带着丝疏离。

不过初见,自然是要有些提防的,这个她自然是明白的。而且瞧这姜姑娘不像是有城府之人,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虽与她年纪相仿,可看着却有些显小,但长得确实异常的娇美。她想起方才母亲让她来着踏雪居同这姜姑娘做伴,大抵是担心这姜姑娘初来侯府有些不适应。

“我的明秀居就在这踏雪居的旁边,挨得极近,以后姜姑娘若是闲来无事,可以来我那儿坐坐。若姜姑娘不嫌弃,我也可以时常过来叨扰。”徐绣含笑道,眉眼间盈盈如画,笑起来脸颊处还有浅浅的梨涡,甚是甜美。

“三姑娘客气了,我贸然前来,才是打扰,也亏得侯爷和夫人,不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姜月道。

这姜姑娘是端王楚慎的未婚妻,如今却千里迢迢的从樊城到了这平州,此举的确不像是大家闺秀做得出来的。不过方才那端王虽然寡言少语,可举止间看得出来到底还是疼爱这未婚妻子,不但没有将她送回樊城,而是让她暂居侯府。想来是等日后凯旋,道回去共享欢乐。

这姜姑娘不知是何出生,瞧着真是个好福气的。徐绣暗暗叹道,钦羡不已。

两个姑娘又聊了会儿,徐绣便回明秀居做女工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非天资使然,全是因为自小刻苦勤奋。她生得副好容貌,娘虽然疼她,可对她的要求也极高。

等徐绣出了踏雪居之后,绿珠才有些不满道:“这三姑娘容貌出众,又多才多艺的,别又是第二个沈二姑娘。”

绿珠贯嘴快,姜月心道:自己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之后却是看着碧玺,问道:“你怎么看?”

碧玺弯了弯唇,瞧着窗外徐绣远去的婀娜身影,轻垂眼帘如实道:“奴婢觉得,这三姑娘落落大方,性子随了淮平侯。”

姜月“嗯”了声。

楚慎将她送来淮平侯府,就表明极为信任淮平侯,如今碧玺又说这三姑娘像淮平侯,摆明了就是欣赏的意思,这点倒是与她的感受样。

何况她只不过是在这里暂住,客客气气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看步走步吧。

·

徐绣回了自己的踏雪居,见徐田氏端坐在雕花靠背玫瑰椅上,忙上前唤了声:“娘。”

徐田氏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闺女,问道:“和那姜姑娘聊得如何?”

徐绣只道母亲是随便问问,遂答道:“姜姑娘不但美貌,性子也好,和女儿还算聊得来。”说话之后又坐到她的身侧,问道,“娘特地来女儿这儿,就是为了这个?”

徐田氏看着自己娇美无双的女儿,道:“你别瞧那姜姑娘年纪小,可是端王却是疼爱的不得了。而那端王的样貌,你方才也瞧见了吧,生得副天人之姿,若是没有那尊贵的身份,也是姑娘家心仪的佳婿。而且都二十六了,不但没有成亲,据说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端王楚慎毕竟是男子,而她个未出阁的少女,娘为何要同她说这个?徐绣蹙了蹙眉,之后便想到了什么,忙道:“娘究竟是什么意思?”端王虽然生得俊美,她看着也颇有几分欣赏,可到底没有那所谓的爱慕之心,况且人家还是有未婚妻子的。

徐田氏见女儿这副反应,便知女儿聪明,这个自然是不用她说的,只道:“绣儿,你爹爹虽是侯爷,可这种地方,谁想待?端王备受皇上的重视,若是你”

“娘,女儿不愿。”徐绣忙打断道。娘将她当成什么了?别说她不愿当端王的妾室,就算她肯,端王有这么个美貌的未婚妻子,哪里看得上她?再说徐绣翕了翕唇,低垂着眉眼,道,“娘,女儿心中,早就有了心仪之人。”

她有喜欢的男子,别的男子再好,她也不会瞧上眼。

徐田氏自然知道这是女儿的借口,她养在深闺,哪里接触过什么年轻男子?更别提心生爱慕了。不过今日她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女儿性子倔强,若当着对端王有心思,也不见得会听她的话。姑娘家毕竟脸皮薄,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不过像端王这般英俊的男子,哪个怀|春少女不会喜欢?

“是娘糊涂了,你是娘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够当别人的妾,就是娘舍得,你爹爹也不会同意。娘的意思是,让你同这姜姑娘多多交往,她与你年纪相仿,在这府中也是无所事事,陪陪人家也是应该的。”自古最有用的便是枕边风,她这女儿若是同端王的宠爱之人打好了关系,自然也会提点着侯府,若是有朝日能重新会樊城,也算是件天大的喜事。

徐绣知道娘自小疼爱她,虽然她与姜月是单纯的结交,可她是知道,娘心里是有多希望能回到樊城。徐绣想了想,之后才点了点头,眼睫低垂道:“嗯,女儿知道了。”

徐田氏说完便走了。

徐绣垂着脑袋叹息声,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娘以为她说自己有了心仪之人是骗她的,可是她没有说谎。

徐绣抬头看着窗外盛开的海棠花,双美目泛着柔美之色——那日,她在客栈,看着他穿着盔甲骑着骏马英姿勃发的模样,便顿时令她小鹿乱撞。

起初她不懂,只觉得那男子生得俊朗好看,看见他,就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暖暖的。之后才知,那便是书中所写的男女之情。

只可惜她很少有机会出去,不知何时才难见到那个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作者菌:小孟,有妹纸喜欢你!

小孟:是姜姑娘吗?

楚大宝:(╯‵□′╯︵┻━┻!!!

徐绣:

【小剧场2】

1大宝和小孟的魅力值

徐绣喜欢上小孟:眼。

阿月喜欢上大宝:十三年。

作者菌:大宝你真的是弱爆了好咩╮(╯▽╰╭

——看在伦家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留言好咩?最近留言都是孤零零的个位数呢

第五章 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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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自小被老王妃宠着,女工学得很是糟糕。

上次楚慎出征,她难得绣了个荷包,却是个拿不出手的。不过好在楚慎也知道她的手艺,倒也没嫌弃,反倒算得上是夸赞,为此姜月既是开心又是心虚。

她非但没有尊贵的身份,也比不上其他女子的多才多艺,甚至连姑娘家最基本的女工都学不好,楚慎还能这般喜欢自己,的确是他眼拙了。而上次她在徐绣的踏雪居看到她亲手绣制的手帕,只觉得上头的图案栩栩如生,居然比碧玺的手艺还要好。姜月本就对徐绣有好感,如今更是忍不住钦佩,加之眼下闲来无事,觉得做做绣活儿委实是最好不过了。

她与徐绣住得地方极近,这大概也是淮平侯夫人安排得妥当。如今两个同龄的小姑娘凑到块儿,自然是熟络得快。姜月打算替楚慎绣条汗巾,以后呢,她还要亲手给他缝衣裳做鞋子,当个贤惠的妻子。

等生了孩子,她也要替孩子做些——不但是贤妻,而且还是个良母。

想到这个,姜月的心情就不自觉的好了起来。徐绣每每瞧见姜月这副甜蜜的样子,便是忍不住阵钦羡。处得久了,徐绣才对他俩的事情也有了些了解——不用寻,良人便在身边,这大概是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徐绣突然想起那面之缘的俊朗男子,心里忍不住甜,又忍不住苦。

“绣绣,你帮我看看,我绣得对不对啊。”姜月将汗巾递给旁的徐绣,问道。

徐绣含笑接过,看着上头歪歪扭扭的针法,有些哭笑不得。这姜月长得好看,可这绣活儿的确做得不如人意,大概是被宠着,这些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要求。

其实这也不能怪姜月,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又无人监督,自然又比寻常之人懈怠了。她见徐绣的纤纤玉手像是变戏法儿似的,不由得又是阵惊叹,双水亮的眼睛满是羡慕。若有朝日,她能有徐绣的半手巧,估计楚慎也会忍不住夸赞他吧。

“听说你同端王快成亲了?”徐绣做着手中的活儿,不经意问道。

姜月点头,张俏脸微微泛红,青葱玉指交叉搅着,道:“明年开春的时候吧。”等明年她就十五岁了。老王妃也说过,十五岁便让她嫁给楚慎,不算早,也不算迟。

起初她还不愿呢,如今想着,她倒是希望越早越好,反正她已经及笄了。

徐绣听姜月的话语中满是喜悦,便知那看似冰冷的端王待她的确算得上是宠爱,要不然也不会如娘口中所说的——端王二十六了都未娶妻,就是为了姜月。那日她也看过端王眼,的确长得太过于俊美,简直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姑娘家看到这样的男子,哪里会抵挡得住?可是生得太俊美,身份又这般的尊贵,总会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而且以端王这般的身份,就算再宠姜月,也不可能只娶她人。

走神,便不小心扎到了手,尖锐之物刺入指尖,传来阵疼痛,徐绣赶紧松手将手指含入口中,好看的眉头微微蹙。

姜月瞧见,忙担忧着问道:“你没事吧?”

徐绣摇了摇头,莞尔笑道:“没事的。”

姜月也被刺到过好几回,的确有些疼。不顾她贯是毛毛躁躁的,这种事情自然是很常见的,而徐绣绣工精致,按理说也不会这么不小心啊。姜月转眸想,细细回忆,想到刚才恰好是谈论到她的亲事

她转过头看着徐绣姣好的面容,低声问道:“你同我年纪相仿,不知可有喜欢的男子?”

她情窦初开喜欢的便是楚慎,而徐绣这般漂亮的姑娘,也是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虽然淮平侯迟迟未给她定下亲事,说不准心里有喜欢的男子。

喜欢的男子?

徐绣顿,只觉得想起那个男子就心中忐忑甜蜜。她只知道那个男子身穿盔甲,大抵是个将军,可是她足不出户的,对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很知道,自然不知他姓甚名谁。可是姜月却不样,她来自樊城,又是去过军营的,会不会,会不会

想到这里,徐绣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我直待在府中,哪里见过什么男子啊。”徐绣小声说着,而后咬了咬唇,声音低低道,“只不过,有次哥哥带我出去,我在客栈看到过个身穿盔甲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生得高大俊朗,不似般的将军那样粗狂,总之总之瞧着便让人有种暖洋洋的的感觉。”

难得徐绣不扭捏,姜月只安静的听着,只觉得这个男子越说越像是孟将军。

姜月想:若徐绣当着中意孟将军,倒是桩挺不错的姻缘。可是她想起之前孟将军对她的态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