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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从身边被水冲过,伸手去拉她,结果两人都被水流带入了第二层地下湖,不等上岸就遇到了水里的“kingsalamanden”,阿香被它咬住了手,拖到湖中的火山岛上,shirley杨追了上去,在抵近射击中救下阿香,由于没有弹药了,只好退到山上的火山口里,这才发现阿香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咬断了,便急忙给她包扎,但没有药品,不能完全止血,束手无策,等稳定下来,才想起来发射信号求援。

这时明叔和胖子也分别下来,胖子见众人还活着,便用嘴叼了伞兵刀,重新爬上去,想从火蜥蜴身上割几块肉,烤熟了充饥,实在是饿得抗不住了。

明叔看了阿香的伤势,脸都吓白了,对我说:“胡老弟啊,你可不能因为阿香少了只手就不要她了,现在医学很发达,回去按上只假手,戴只手套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一定能给你生个儿子……”

我对明叔说:“她手没伤的时候,我就没答应娶她做老婆,我的立场不是已经表明了吗?我坚决反对包办婚姻,我爹我妈都跟我没脾气,您老现在又拿这个说事儿,这倒显得我好像嫌弃她少了一只手似的,我再说一次,阿香就是三只手,我也不能娶她,她有几只手我都不在乎。”

明叔说:“哎呀,你就不要推脱了,到什么山砍什么柴,你们就到香港去恋爱一段时间,那就不属于包办婚姻了,既然你不嫌弃她的手,难道你还嫌她长得不够漂亮吗?”

shirley杨显得有点生气了,微微皱着眉说:“什么时候了还争执这些事?你们怎么就从来不考虑考虑阿香是怎么想的?在你们看来难道她就是一件谈生意的筹码?别忘了她也和你们一样有独立的意识,是个有喜怒哀乐的人……赶快想办法给她治伤,再不抑制伤势恶化,恐怕撑不过今天了。”

我和明叔被shirley杨训了一顿,无话可说,虽然知道救人要紧,但在这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想控制住这么严重的伤势,却又谈何容易,阿香的手臂已经被shirley杨用绳子紧紧扎住了,暂时抑制住血液流通,不过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时间长了这条胳膊也别想保住了。

我苦无良策。急得来回踱步,一眼看见了刚才胖子下来的时候,放在地上的背囊,心中一动,总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时候胖子也回来了。搞回来几大片蜥蜴肉,我心想胖子和明叔这俩意大利人,不帮不忙,越帮越忙,于是让他们俩去给大伙准备点吃的,由我和shirley杨为阿香施救。

shirley杨拆下了阿香手腕上的绷带,由于没有酒精,我只好拆了一发子弹,用火药在创口上燎了一下。然后把胖子包里那几块褪壳龟的龟壳找出来,将其中一部分碾碎了,和以清水,敷在创口处,又用胶带贴牢,外边再缠上纱布。

shirley杨问我这东西真的能治伤吗?我说反正明叔是这么说的。能褪壳的老龟都有灵性,而且不会远离褪下的龟壳,还会经常用唾液去舔,所以这龟壳能入药,除了解毒化淤,还能生肌止血,他的干女儿这回是死是活,就看明叔有没有看走眼了,如果这东西没有他所讲的那种奇效,咱们也就无力回天,虽然不是直接的致命伤,但阿香身子单薄,没有止疼药,疼也能把她活活疼死。

阿香刚刚被火药燎了一下,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疼的呜呜直哭,我安慰她道:“伤口疼就说明快要愈合了,少了只手其实也不算什么,反正人有两只手,以前我有几个战友踩到反步兵地雷,那些雷很缺德,专门是为了把人炸残,而不致命,为的就是让伤兵成为对手的负担,结果他们受伤了之后,照样回国参加英模报告会,感动了万千群众,也都照样结婚,什么也没见耽误。”

我胡乱安慰了阿香几句,这才坐下休息,顺便看了看这里的地形,死火山是天然的,但在古时候都被人为的修整过的,底下的空间不小,我们所在的中央位置,是一个类似石井的建筑,但有石头门户,越向四周地势越窄,底部距离上面的井口的落差并不大,死火山虽然位于地下湖下边,但里面很干燥,没有渗水的迹象。

胖子升起一堆火来,连筋带皮肉的翻烤着火蜥蜴,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我看见石壁上刻着很多原始的符号,象是漫天散布的星斗,其中一片眼睛星云的图案,在五爪兽纹的衬托下,正对着东方,shirley杨曾和我说过,圣经地图上有这个标志,“恶罗海城”真正的眼睛祭坛肯定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东面,世界制敌宝珠大王的说唱诗文中,管这个地方叫做“玛噶慢宁墩”意为“大黑天击雷山”,“大黑天”是传说中控制矿石的一种恶魔。

我想同shirley杨确认一下,便问她这里是不是“击雷山”?没想到这句话刚出口,旁边的明叔突然“唉呦”了一声,胖子问他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明叔脸色都变了,看到阿香的断手时,我都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追问究竟,才知道原来明叔这人不是一般的迷信,尤其对批命八字更是深信不疑,他本名叫做“雷显明”,一听这地名叫做“击雷山”,那不是就等于击他吗。

我跟胖子都不以为然,不失时机的讽刺他大惊小怪。明叔却郑重其事的说:“你们后生仔不要不相信这些,这人的名字啊,往小处说事关吉凶祸福,往大处说生死命运也全在其中了。”

明叔见我们不相信,就说:“那落凤坡的事太远,远的咱们就不说了,军统的头子戴笠你们都知道吧?那也是国民党内的风云人物了,他年轻的时候请人算过八字,测为火旺之相,需有水相济,于是他请人取了个别名叫江汉津,三个字全有水字旁,所以他在仕途上飞黄腾达啊。”

我对明叔说:“是啊,飞黄腾达没飞好,结果坐飞机掉下来摔死了,改名有什么用?您就甭操那份心了。”

明叔说不对不对,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戴笠还取过很多化名,因为他们军统都是搞特工的,有时需要用化名联络,他就曾经用过洪森、沈沛霖等等代名,就连代号里都要有水,你们说是不是见鬼了,唯独他坐飞机掉下来的那天,鬼使神差的非要用“高崇岳”这个名字,见山不见水,犯了大忌了,结果飞机就撞到山上坠毁了,收尸的那些人一打听,才知道,飞机撞上的这山叫“戴山”,残骸掉进去的山沟叫“困雨沟”,分明就是收他命的鬼门关,所以这些事,真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胖子问道:“不是,那什么您先别侃了,军统特务头子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的干活?坦白从宽,抗拒的话我们可就要对你从严了。”

明叔赶紧解释,跟戴笠没有任何关系,这些都是当年做生意的时候,听算命先生讲的,但后来一查,果不虚言,句句属实,所以很信这些事,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不行就赶紧撤吧,要不然非把老命留在这不可。

我对明叔说:“一路上你也看见了,这地下哪里还有别的地方能走?咱们只有摸着死火山东边的地道过去,寄希望于祭坛附近能有个后门什么的,不过那也得等到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行动,现在哪都去不了。”

明叔觉得反正这山里是不能呆了,他坐卧不安,恨不得赶快就走,走到东面的石门前,从缝隙中探进头去张望,但刚看了没几眼,就象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把门关死,用后背紧紧顶上,脑门子上出了一层黄豆大的汗珠,惊声道:“有人……门后有人,活……活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白色隧道

看到明叔那刷白刷白的脸色,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他所说的门后有人,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大不了兵来降挡,水来土淹也就是了。我自始自终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明叔的精神状态,自打进藏以来,接二连三的出现伤亡,使他成了惊弓之鸟,而且这“大黑天击雷山”的地名,偏又犯了他的忌,明叔虽然也算是在大风大浪中历炼过多少年的老水手了,但“多疑”是他的致命弱点。

在这世界上有许多事,不能尽信,却不可不信,但过度的迷信,只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即便是有更大的本事,也都被自己的心理压力限制住了,根本施展不得。

此刻我已经无法判断明叔的举动是真是假了,也许他只是庸人自扰,自己吓唬自己,但稳妥起见,我不是走到石门边查究竟。

明叔见我打算把石门打开,连忙再次对我说:“门后有人,千万不能开啊,看来那边的祭坛是不能去的,胡老弟我看咱们还是想办法另找出路。”

我抬头把明叔拔开,对他说道:“几百上千年没有活人进出的地方,怎么可有有人?再说咱们现在走的华山一条路,不管里面有什么,都有必要冒险闯一闯,否则、、、”我本来想告诉明叔今天再不进祭坛,其余的人倒还好说,你这死老头了八成是死定了,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说这件事了,再给他增加刺激,也许他就要和陈教授一样变成精神病了。

我夫衍了明叔几句,将他劝在一旁,便来到地底石门之前。进了这死火山山腹中的神庙至今,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这唯一的门户,此时到近前一看,这道并不厚重的石门十分的古老,底部有滑动的石球作为开合机关,门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点缀,只在石板上浮刻着两只巨大的人眼,眼球上的图腾在精绝城以及恶罗海城中,可以说遍皆有,屡见不鲜,但石门上的眼球浮雕却与众不同,以往见到的眼睛图腾,都是没有眼皮的眼球,而这对眼睛,却是眼皮闭合在一起的。

古城中地先民们,认为眼睛是轮回之力的根源,但闭目状的眼睛浮雕又代表了什么?,我当时只是微微一愣,并未多想其中的奥秘之处,便已拉开了石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去看门后的动静,石门后是一幽长的天然山洞,有大量火山变动时期形成岩石结晶体,散发着冷淡的夜光,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中,犹如一条蜿蜒的白色隧道,隧道并非笔直,数十米外便转入视线的死角,难以判断出它的长度。

我见这门后的山洞虽然有些怪异,属于十分罕见的地质结构,但并非明叔所言,哪有半个人影?心想看来老港农大概真的已经精神崩溃了,正要缩身回去,突然听到白色隧道的远处,穿来一阵缓慢脚步声。

这石门的区域,似乎极能拢音,脚步声虽远,但耳朵一进入门后,便听得清清楚楚,不会错,那缓缓的迈动的步伐声,是一个人的两条腿发出来的,可能是由于地形的关系,听起来格外的沉重,似有千均之力,每一步落地,我的心脏便也跟着一颤。

如雷般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节奏越来越急促,似乎在白色隧道的尽头,有一个巨人狂奔而至,落地的脚步声震人心魄,我心跳加快,一股莫名的惊恐从心地涌出,竟然竭制不住,再也不敢往隧道中张望,急忙缩身回来,“嘭”的一声,用力把那石门紧紧关闭,而那脚步声几乎也在同时嘎然而止。

我长出一口气,发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一时心驰神摇,就连自己也想不明白,刚刚为什么对那脚步声如此恐惧,心中暗想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那山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调匀了呼吸节奏,把耳朵贴在石门上侦听,门后却又静得出奇,良久良久,也没有什么异常,仿佛那隧道中只有一片寂静地虚无,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不存在。

明叔在我身后,显然是没有听到那脚步声,但见了我的样子,便知道我和他第一次推开石门后的遭遇应该相差无几,但仍然开口问我怎样?看见了什么?

我心想现在我们这拔人又累又饿,还有人受了重伤,可以说是强孥之末,在进行休整之前难有什么作为,那石门后虽然不太对劲,但似乎只要关起门来,在这火山山腹中还算安全,不如暂不言明,免得引起大伙的慌乱,有什么问题都等到吃饱了肚子再解决,于是对明叔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装做一切正常的样子,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回胖子烤蜥蜴的地方。

明叔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提心吊胆的,两眼全是红丝,坐在火堆旁又对我说开了名字和命运,地名之间的迷信因果,劝我带大伙早些离开这“大黑天击雷山”。

我无动于衷,只顾着吃东西填饱肚子,但明叔好象中了魔障似的说起来没完没了,他先说了几件近代的著名事件,见我没任何反应,便越说越远,最后说起后周显德六年,周世宗柴荣大军北上伐辽,以取幽州,真龙天子御驾亲征,士气大振,加之兵行神速,契丹军民上下无不惊慌,辽兵望风而逃,连夜奔蹿,周军势如破竹,连下两洲三关,分别是莫州,瀛州,淤关口,瓦桥关,益津关,眼看着能收复幽州了,却不料在过瓦桥关的时候,柴荣登高以观六师,见三军雄状,龙颜大悦,当地有许多百姓夹道迎接,世宗柴荣看此处地形险恶,占据形势。便问当地一个老者,此地何名?答曰:“历代相传,唤作病龙台。”柴荣听了这个地名,立刻神色默然,当晚一病不起,不得不放弃大好形势退兵,失去了收复幽州的时机,而他本人也在归途中暴病而亡,可见这名称与吉凶、、、

我听明叔说了半天,有些事没听过,但又好象真有其事,但这恐怕都是心理作用,有道是国家积德,当享年万亿,人为善举,可得享天年,古代皇帝还都称万岁呢。也油没见哪个能活过百年,可见都是他妈的扯蛋,我觉得不能再任由明叔说下去了,我们听者无心,他说者有意,结果是只能让他自己神经更加紧张,于是对胖子使个眼色,让他拿块肉堵住明叔的嘴。

胖子会意,立刻把一块有几分烤过火了的肉递给明叔:“爬雪山不喝酥油茶,就象雄鹰折断了一只翅膀、、、、、当然酥油茶咱们是喝不上了,不过这肉还算够筋道,我说明叔,您老也甭想不开了,想那么多顶蛋用,甩开大槽牙您就啃,吃饱了好上路。”

明叔对胖子说“肥仔你不会讲也不要乱讲好不好?什么吃饱了好上路,那岂不是成了吃断头饭,这谁还吃得下去、、、”但把肉拿到手中,闻到肉香扑鼻,确实也饿得很了,话说到一半便顾不上了,气哼哼地大口啃起来,看那破罐破摔的架式,真有几分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的悲壮。

我心里明白如果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情绪起伏很大,决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此时此地只能干着急,却没有咒念,不过好歹算是明叔给先稳住了,趁着功夫我去找shinly杨商量一下对策。

shinly杨正在照料阿香的伤势,那龟壳确有奇效,阿香的伤口竟然在短时间内都已愈合,只是由于她失血过多,十分虚弱,此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把那通往祭坛的石门之事对shinly杨对石门后地白色隧道从未知闻,以前收集的所有资料中,都没有提到这条通道,但可以预想到一点,喀拉米尔这片区域,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否则恶罗海人也不会把鬼洞的祭坛特意修在这里了,我们讨论无果,看来眼下只有先休息几个小时,然后进入白色隧道,走一步看一步,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余地可供选择了。

于是众人饱餐一顿,按预先的布置轮流休息,明叔吃饱之后也没那么多话了,把心一横倒下就睡,但是众人各怀心事,只睡了四个钟头,便谁也睡不着了,shiny杨在阿香醒过来之后,给她吃些东西,我把剩余的武器重新分配,胖子缴获明叔的那去mi911手枪,给了shinly李,这时我才发现,我们仅剩下三支手枪,一去运动步枪了,弹药也少得可怜,平均每人二十几发子弹,没了子弹的枪械还不如烧火棍好使,武器装备的损失大大超出了预期,给前方地去路,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事到如今,也只有自己安慰自己没有过不去地火焰山,硬着头皮往前走了,shinly杨看了看石门上紧闭的双目雕刻,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于是众人分别将手中的武器保险打开,使之随时处于可以击发的状态,然后把石门向后拉开,但因有前车之鉴,谁都没有敢截止雷池半步,仍然站在门外窥视里面的动静,而门后的隧道中,除了洞丨穴深处微弱的白色荧光,没有其余的动静。

这次将石门从门洞中完全拉开,我才发现门板的背面也有闭目地眼睛浮雕,还另有些古怪的眼球形图案,两段都是闭目的形态,中间分为两格,各为眼睛的睁与合,睁开那一部分,背景多出了一个黑色的模糊人影,我看得似懂非懂,好象其记载地,就是这条天然隧道的秘密。

shinly杨只看了几眼,便已领悟了其中的内容:“太危险了,幸好刚才没冒失失地走进去,这条结晶矿石形成的天然隧道,就是传说中的邪神大黑天击雷山,这是进入恶罗海城祭坛的唯一道路,没有岔路,任何进入的人,都必须闭上眼睛通过,一旦在隧道中睁开眼睛那将会、、、发生一些事怕的事情。

我问shinly李在这条白色结晶地隧道中睁开眼睛,到底会发生什么事,shinly杨说那就不知道了,石门上的内容,只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很笼统,也很模糊,人的眼睛会释放洞中的邪神,至于究竟睁开眼睛会看到什么,石门上并没有相关的记载。

shinly杨想了一下又说,传说大黑天击雷山是控制矿石的邪灵,当然这只是神话传说。大概就如同雪崩之神水晶自在山一样构成这段隧道的,很可能是一种含有特殊异种无素的结晶岩,人体中隐藏着许多秘密,尤其是眼睛,人的眼睛中存在着某种微弱的生物电,举个例子来说,某些人对别人的目光非常敏感,甚至在一个人的背后注视,有时候也会使其察觉,这种微妙的感应就来源于此,我想这条白色隧道一定不简单,也许一旦在其中睁开眼睛,就会受到那些元素的能量产生某种影响,轻则更新丧失神智,重则可能要了人命。

shinly杨的意思是如果想进隧道,就必须保证在到达祭坛之前不能睁开眼睛,否由后果不堪设想,我想她这是从科学的角度考虑,虽然难免主观武断了一些,但且不论那大黑天击雷山,究竟是什么,入乡随俗,要想顺顺当当的过去,最好一切按着古时候地规矩办。

闭着眼睛,等于失去了视力,在这样的情况下穿过隧道,是非常冒险地,而且在此之前,谁也没有过这种经验,但我们商认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由胖子打头阵,将那去步枪退掉子弹,倒转了当作盲杖,明叔与阿香走在相对安全的中间,由于不需要跋山涉水,阿香自己也勉强能走,我和shinly杨走在最后,我仍然是担心有人承受不住黑暗带来的压力,在半路上睁开眼睛,那就要连累大伙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在进入石门前,用胶带把每个人的眼睛贴上,这才动身。

由于没有足够的的绳索了,只好后边的人扶着前边人的肩膀,五个人连成一串,紧紧*着隧道左侧,一步步摸索着前进,我暗地里数着步数,而明叔则又开始紧张起来,唠叨个不停,我心想让他不停说话也好,现在都跟瞎子似的,只有不断说话,并且通过手上的触感,才能了解到互相之间的存在。

这次闭上眼走入隧道,却没有听到深处那惊心的脚步声,shinly杨说在克罗拉多大峡谷的地底,也有一种可以自己发出声音的结晶石里面的声音千奇百怪,有类似风雨雷电的自然界声响,也有人类哭泣发笑,野兽咆哮嘶吼一类的声响,但是要把耳朵贴在上面,才可以听到,被称为“声动石”这条隧道可能也蕴涵这类似的物质,干扰人的听觉。

人类可能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心理,众人边走边说,还不时互相提醒着不要睁眼,分担了一些由于失去视力而带来的心理压力,但谁都不知道距离隧道的尽头还有多远,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走出百余步,隧道中潮湿腐臭的气息逐渐变浓,四壁冷气逼人,我回想第一次从石门口向内张望,突然感到一股压倒性的恐惧,可能是由于这里的环境造成的,现在闭着眼睛走在其中,仍然会产生惧意,虽然不象往里面看的时候那么强烈,但随着一步步的深入其中,那种感觉又逐渐加重,使整个人都感到极其压抑。

这时前边的胖子开始骂了起来,抱怨在这隧道里,使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觉得变扭,原来不仅是我有这种感觉,所有的人都一样,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只听明叔说:“杨小姐你刚刚说被人盯着看的那种感觉,会使人觉得不舒服,我好象也有那样的感觉,你们有没有感到有很多人在死死的盯着咱们看,上下左右好象都有人。

我听到我前边的shinly杨说:”是有这种感觉,但愿这只是由于不见物而带来的错觉、、、、不过这洞里好象真的有些什么。

这时四周出现了一些响动,听那声音竟然是毒蛇游走吐信的动静,我们不由自主的停下向前挪动的脚步,我感到手指发麻,不知是不是因为把手搭在shinly杨的肩膀上时间过长,所导致的酸麻,我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我念头,很糟糕,先是视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限制,随后听觉,嗅觉和触觉也有异状,进入隧道后,我们的五感在逐渐消失。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黑暗的枷锁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里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存在,于是暂时停在白色隧道中间,借机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臂,并且由于环境的影响,人人自危,都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我开始怀疑这段通往祭坛的隧道,根本就是一个陷阱,里面的东西在不断干扰视、听、触、嗅、味等五感,始终保持固定姿态而产生的疲劳,会使人的肢体酸麻,失去原本敏锐的感觉,咸鱼般的腥臭,也使人心思紊乱。

而且在眼睛贴着胶带的情况下,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可言,一旦过于紧张,稍微离开隧道的一侧墙壁,就很可能转了向,失去前进的参照物,但这非同儿戏,不敢轻易扯掉胶带去看隧道中的事物,只好提醒走在前边的众人,第一,无论发生什么,必须须*着左侧的墙壁,不要离开;第二,谁也不准擅自扯掉眼睛上的胶带,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那等于是自乱阵脚。

我听到队伍最前边的胖子对我说:“老胡,这洞里有蛇啊,你们听到了没有?还他妈不少呢,再不摘掉胶带就要出人命了,难道咱就干等着挨咬?我是肉厚,身先士卒虽然不打紧,但本司令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根本架不住毒蛇咬上一口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遇到毒蛇,我们自是有办法对付,但如今五个人等于就是五个瞎子,要是这隧道里真有毒蛇,我们这样基本上等于是摆在案板上的肉,只有任其咬噬的份了。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对胖子说:“嘘……别出声,仔细听,先听听是不是当真有蛇。”连明叔等人也都秉住呼吸,静静地倾听四周的动静,有人说瞽目之人,耳音强于常人欺倍。因为一个身体机能的丧失,会使另一个机能加倍使用,所以变得更加发达,不过我们现在只是自行遮住眼睛,并非真的失明,所以不知是暂时将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耳朵上,还是这条白色隧道中,由独特结构产生了特殊拢音效果,总之就连一结细微地声响,都似乎是被无形的放大了,听得格外清晰,益发使人心中不安。

细听之下,前后都有悉娑不断的声音,还有“咝咝咝咝”地毒蛇吐信声,而且欺量之多,难以想象,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它们数量不多,但是声音被这条隧道扩大了很多倍,给人一种如潮水般掩至的错觉,听声可知,蛇群似乎正在迅速的向我们*近,我不知道前边的几十人是什么感觉,但我可以感到,离我最近的shirley杨已经有些发抖了,蛇鳞有力的摩擦声,以及蛇信吞吐时独有的金属锐音,都不同于任何其它种类的蛇,这声音很熟悉,只有那种精绝黑蛇才有。

我们曾在沙漠中,见过一种身体短小,头上生长着一个内瘤般怪眼的黑蛇,极具攻击性,而且奇毒无比,咬到人身地任何部位,都会在短短的数秒之内毒发身亡,去新疆的考古队员郝爱国,就死在这种罕见毒蛇地毒牙之下,当天在扎格拉玛山谷中地残酷情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那时我们并不知道它的名称种类,直到在影之恶罗海域的神殿中,才知道在古老的魔国,曾经存在这一种被称做“净见阿含”的黑蛇,是鬼洞的守护者。

如果在这条通往祭坛的白色隧道中,遇到黑蛇“净见阿含”,也当属情理之中,但我们仍然缺少足够的思想准备,事先又怎会想到,在这条需要闭着眼才能安全通过的隧道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毒蛇。

我想起沙漠中的遭遇,微微一分神,就这么个功夫,娄蛇似乎已经到了脚边,人们的呼吸也跟着都变得租重起来,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都在用最大的定力,尽力克制自己恐慌的情绪,因为众人都记得石门上的警告,绝不能睁眼,否则将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是恶罗海祭师的传统,恐怕一定也是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现在只能冒险相信它的正确性,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轻易打破这一古老的禁忌。

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沉不住气扯掉眼睛上的胶带,明叔肯定首当其冲,阿香虽然胆子不大,但好在比较听话,于是分别扶着前边shirley杨和阿香的肩膀,摸到胖子身后的明叔身边,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要万一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我尽可以提前制止。

shirley杨在后边提醒我们说:“倘若真是头顶生有肉眼的黑蛇,以它们的攻击性,早巳扑过采咬人了,但听声音,蛇群的影动速度并不快,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先不要摘掉眼睛上的胶带。”

我对shirley杨说:“世上没有不咬人的毒蛇,也许是这些家伙刚吃过点心,暂时对咱们没有什么胃口……”说到毒蛇咬人,我忽然想到在精绝古城中,所见到的一些壁画,壁画描绘了毒蛇咬噬奴隶的残忍场面,奴隶们无助的蹬视着双眼……对了,好象所有被蛇所咬的奴隶,都是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几十副壁画都一样,仅仅是一种巧合吗?还是壁画中的信息有特殊的舍义?或许是我记忆有误,主观产生的臆想,壁画中奴隶的眼睛并非全是瞪视的,那世情景又突然左脑海中模糊起来,但我仍然隐隐约约感到,说不定正是因为我们没有睁开眼睛,周围的毒蛇才不来攻击我们,可能黑蛇头顶那内瘤般的怪眼,感受到话人眼中的生物电,才会发观目标,所以在白色隧道中决不可以睁开眼睛,这就是“大黑天击雷山”的秘密?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增加了几分不能睁眼的信心。我将明叔地右臂夹住,夫把他的另一条胳膊塞给胖子,与胖子把他夹在中间,明叔大惊,以为我和胖子要把他当做抵御毒蛇的挡箭牌,忙问:“做什么?别别……别开统笑,没大没小的,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

胖子不放过任何找便宜地机会,哪怕只是口头的便宜,当下顺口答道:“打算当你爷爷娶你奶奶,生个儿子当你爸爸,呦……有条蛇爬到我脚面上来了……”黑暗中传来胖子将蛇踢开的声音,中间地明叔忽然身体发沉,如果不是我和胖子架住他,他此刻惊骇欲死,恐怕就要瘫倒在地了。

我也感觉到了脚边蠕动着的蛇身。这种情形,不由得人不从骨子里发怵,进入这条白色隧道,就如同面对一份全是选择题的考卷,需要连续不断的做出正确制断,有时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只能得满分,出现任何一个小小的选择错误,都会得到生与死的即时评判,是不能挽回的,我们此刻所要立即做出选择的是——在群蛇地围攻下,是否要揭掉眼睛上的胶带,能不能冒险破坏那千年的禁忌?我有点按耐不住了,抬了抬手,却终究没有揭掉胶带。

这时只听得明叔声音发颤:“蛇啊,毒蛇……毒蛇爬到我脖子上了,救命啊胡老弟。”我也正自心神忧惚,夹着明叔地胳膊稍稍了,感到明叔突然抽出了他地右臂,大概是想甩手拨开爬上他脖子的毒蛇。

我反应过来,不等明叔的胳膊完全抽出,便再次紧紧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别管它,这他妈的都是幻觉,不是真地,毒蛇不可能凭空钻出来,现在前后都是蛇,咱们一路过来的时候可没感觉到有蛇……”话音未落,我觉得登山头盔上啪的一声响,由头顶落下一物,冰凉滑腻,“咝”的一声,顺着头盔滑到了我的后肩,那种冰冷的恐惧,立刻蔓延至全身,这不可能是“大黑天击雷山”使人产生的错觉,百分之二百是货真价实的毒蛇。

我把先前的估计,也就是不睁开眼就不会被黑蛇攻击的想法丢在了脑后,顾不上再握住明叔的胳膊,赶紧甩登山镐拔掉后背的毒蛇,忽听胖子大骂:“港农是不是你?老不死的你怎么敢把蛇住我身上扔,身上的皮肉起绺了找练是不是?”可能明叔也趁机抽出手来,甩掉了身上的毒蛇,却不料甩到了胖子身上。

shirley杨和阿香在不断拨开身旁的毒蛇,我们最初是一列纵队贴着隧道墙壁前进,后来为了监视明叔别做出格的举动,就变换了队形,改为前三后二,两列横队推进,这会儿受到毒蛇的干扰,队形一下子乱了套。

我眼晴被遮,什么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