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运的起点与终点 (二)纷乱今生(1/1)

我是被闹铃声惊醒的,当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时,发现眼前的一切出乎意料的熟悉那是我自己的床,我自己的房间,枕头依然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墙上依然挂着约恩.比特兹的海报,夏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斑斓地洒满被褥,我伸手按下叮铃不止的闹钟,时钟正指向九点.

我努力让自己从那个漫长而匪夷所思的故事里回过神来,那浑浊的天空,那浑浊的海洋,那些抗争着命运的女孩们,还有那恢宏的天神之战,一切都那么真切,似乎还在眼前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只是个梦吗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妮卡打电话,但却没有人接,那让我的心突然又绷紧了,但我马上想起来这会儿应该是上班时间,于是我拨了她研究室的电话,有人接了,陌生的男声,我忐忑地问起妮卡,电话那头传来话筒轻撞桌面的声音,依稀能听到他在叫妮卡的名字,以及女声的回应,脚步声,然后我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支支吾吾地和她闲扯了几分钟,她听起来完全没什么异样,最后我祝她一切顺利,她则祝我学业愉快,我猛地醒悟过来今天应该是我动身去医学院的日子.我挂了电话,却满腹疑云,妮卡没有失踪,也就是说从我再次造访伊琳娜的古宅直到醒来,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并不存在可那样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

即使那真的只是一个梦,我想也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隐藏在它的幕后.

但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正常,收拾好的行李就在墙脚下,父母开车送我去了机场,新的学校不大,但是环境不错,宿舍也很宽敞,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医学院的课业的确如听闻的那样紧张,但那也算是好事,一来我本来是好学的人,二来,忙碌起码可以让我不要去思想那些梦.

繁忙而平常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一个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有着瘦削的面容和鹰钩鼻,他用阴郁的眼神望向我,那视线似乎要把我刺透.

“你们是什么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我眼冒金星.

“你没有权利问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吐出嘴里的鲜血,无助地看着他干枯而冰冷的脸.

“你的身体,你那些不正常的官能,是从何而来.”

不,这不对劲,光是一个女人身体的异常没有理由引起这样的关注,他们不是普通人,我想那并不是他们需要知道的关键.顷刻间,梦境,黄浊的海洋,遥远末世的残垣断壁,一切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他那冷酷而残忍的态度让我越发相信那些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们是为此而来我不清楚他们是谁,他们究竟要什么,但一定和那古怪的梦有关系.

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善类,粗暴地对待一个柔弱的女人,那绝不是代表正义的行为.不管他们和织梦者有着什么样的瓜葛,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定不会是为了什么善意的目标.如果织梦者的墓穴是真实存在的,如果那真的有什么来自遥远未来的恶魔,那么最好不要让这样的家伙知晓.

“我不知道,几个月前才开始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又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不是傻子,不会蠢到在路上随便抓一个婊子来问这个.”

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关于那古怪的梦,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现在他们想要从我这里知道多不管他们是要释放那灭世的魔王,还是想从那里获取什么力量,总之,我绝不能告诉他们.

“看来你不愿意乖乖合作.”

另一个黑衣人推着医院用的那种小推车走过来,审问我的男人掀开盖着的白布,各种古怪的器械层层摆放着,猜测它们的用途让我不寒而栗.

他拿起一支马桶刷模样的刷子,但那不是塑料,每一根刷毛都是尖利的钢丝.他举着那东西慢慢走近我,我的腿开始发抖,我想要求饶,但有个声音萦绕在我的脑海.

“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爱,如果能让多人享受爱与被爱的权利,那是值得的.”

那个淡然自若的声音,如同是动身去作一次旅行,那一刻,痛苦与死亡在她的眼中都如同尘埃.在那昏黄的天空下,那些为了多人的幸福,甘愿承受一切痛苦的女孩们,她们的音容和她们的鲜血似乎就在眼前.那一刻,我曾与她们同行,而今天,不管面对什么,我不会让她们的牺牲付诸东流.

审讯者握紧铁刷,对准我滴着液体的阴户,我闭上双眼,咬紧了牙,但无数钢针刺破娇嫩器官的痛苦马上就让我大叫起来,“你还有机会,小姐.”那家伙得意地说着,但我除了喊叫,没有任何东西回应他,他恼怒地把刷子往里推,我努力地让阴道放松,张开,减轻插入的痛苦,密集的铁丝一根根划过穴口,把柔嫩的蜜肉刮拉成血肉模糊的碎渣,我声嘶力竭地喊叫着,那是发泄痛苦的唯一途径.而当那可怖的刷子头全部通过了相对紧窄的穴口,进入到里面的空间时,我反倒觉得稍微好受了点.

但那只是短暂的好受一点,那家伙抓住刷柄,开始疯狂地捣弄,锋锐的钢丝来回刮擦着每一寸肉壁,我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嘶哑地惨叫,豆粒般的汗珠挂满额头,但我惊讶于自己居然没有投降,痛苦虽然剧烈,但我却越来越感觉不到畏惧.鲜血从抽搐的阴道口汩汩流出,沿着抽动的刷柄,沿着我的腿,如溪流向下流淌.那却让我有一种欣慰感,一种痛苦的荣耀,也许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殉道者情怀

审讯者挥手示意,另外两个黑衣人走上来,拿起另外两支铁刷,用同样的方式开始折磨我的乳孔,痛苦让我的身体抽搐着,甚至呼吸都快要无法维系,肉穴里流出的血开始带着稀疏的碎肉,渐渐变成浓稠黏糊的肉酱,那家伙停下他的手:“小姐,说出来,那对你只有好处.”

我用颤抖的声音冷笑着,把带血的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喊出一句疯狂得让自己难以置信的话:“来吧,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所有的花样”

审讯者恼恨地抽出挂满碎肉和血迹的刷子,把它扔到一边,一大汪血肉模糊的破碎组织从穴口里流出来.他拿起一根纤细的软管,把它插进我残破的阴道,仔细地往上探入,我感觉到它穿过了宫颈,划过子宫壁,直到找到输卵管的开口,沿着那狭小的管道深入,然后他拿起多的管子,分别把它们插进我的双乳、尿道、以及另一侧的卵巢.有人端着一口大锅走来,锅里盛满鲜红色的糊状液体,冒着腾腾热气,刺鼻的辛辣味道立刻充满了房间,让我止不住拼命咳嗽起来.

审讯者拿起一支粗大的玻璃针筒,吸满那滚烫的液体,然后对准插在我乳房里的软管,缓缓地推动活塞,灼人的红色沿着管道推进,直到涌入我乳房深处破碎不堪的空腔,我猛然凄厉地尖叫起来,那是一万颗火炭同时炙烤每一寸血肉的感觉,让我恨不得能立刻把自己的乳房切掉,他把一整管辣汁都推进我的左乳里,然后用一枚夹子夹紧乳头,让液体不会流出来,我本能地扭动着躯体,想要甩掉那炽热的内容物,四肢和腰间的锁链哗啦作响,但那除了让硕大的乳房左右晃动并且痛得厉害以外,毫无意义.

那家伙把另一管液体注入我的右乳里,同样用夹子封上口,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尖叫着,喘息着,痛苦正在加倍,但我却感觉到了别的东西,我的抽搐似乎不完全是来自痛苦,而是带着快感的冲击.也许那也是梦境赋予我奇异官能的一部分:主动地适应痛苦并从中获得快感.

多刺激性的液体灌入了我的身体,它们沿着输卵管向下泉涌,流入到子宫,直到灌满她,让她像孕妇一样隆起,然后溢出紧锁的宫颈,流进刚被钢丝剐成片片碎肉的阴道,那带给我最强烈的痛苦,最后他注满我的膀胱,然后用塞子堵住阴道口和尿道口,满意地注视着我,欣赏着我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像野兽一样歇斯底里地嘶吼.

他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说吧,小姐,你很快就会没事.”

我努力让自己有一秒钟的镇定,然后回以一个微笑.

他终于无法保持自己的风度了:“混账你这肮脏的婊子我会让你知道错的”

一根一呎长的粗大钢针刺进了我灌满辛辣汁液的乳房,然后是另一只,第三根直接穿进我的腹部,贯穿了膀胱,审讯者的手法精确无伦,那根钢针正好刺中膀胱后的宫颈,无情地穿透了它,然后膨大的阴核也被插入了一根,接着他把铜线缠绕在那些钢针上,另一头接上电源,开始转动旋钮.

我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痉挛,子宫和膀胱也疯狂地抽搐,铁架子上的我就像电动玩具一样抖动着,就连惨叫声都如同坏掉的留声机一样震颤,他一次次试着加大电流,被灼烤的嫩肉噼啪作响,直到冒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味道,我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休克过去,但却始终没有,到最后,我的意志终于崩溃了,我迷迷糊糊地喊叫着:“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他关掉电源,冷笑着:“明智的选择,你早点说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我让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清醒过来:“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婊子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给你一点提示:关于织梦者,你知道什么”

结束了,怀疑最终证实了,他们在寻找织梦者,我明白我没做错,如果我今天死去,我想我可以为自己而骄傲.

他狂怒地把电源扭到最大,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我的嚎叫,但那没能掩盖由远而近的轰响.黑衣人们扭头望向一侧的窗外,在讶异的目光中,一架造型奇特的飞行器轰鸣着,从灯火通明的楼群中缓缓上升,最后悬停在窗前,在那透亮的舱盖下,驾驶室空无一人.

审讯者茫然地望着那架飞机,然后白热的光迹贯穿了他的头颅,它像气球一样爆裂,骨片和脑浆四下飞溅,机炮旋转着,死亡之雨横扫房间,黑衣人们掏出枪无谓地还击,随即像纸片一样在弹雨中飘散,我看到炮弹穿过了我的身体,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不,没有血迹,没有伤痕,我根本毫发无伤.整个房间开始晃动,周围的楼群全都在摇曳,那是地震吗不,连重力也似乎颠倒了,我的感觉如同天旋地转,房间里的一切都似乎在狂风中乱舞,门窗、墙壁,全都在连珠的爆炸声中纷纷崩溃.

吊灯破碎了,一切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