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1)

贝茶几乎是毫无反抗的同意对方为所欲为, 甚至想主动一点,不然怎么说, 冲动是魔鬼呢。

就在两人差点碰上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了个小厮。

贝茶耳聪目明, 非常果断的扭过了头, 凉倦就扑了空, 十分怨念的盯着赶过来的小厮。

就连富贵都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那小厮自然也看出来他们之间气氛暧.昧,但这事真耽误不得:“小姐,陛下下令, 请您和王爷入宫。”

贝茶心中那股冲动顿时没了, 深夜绝对是容易冲动做糊涂事的时候, 她抽回手:“陛下让我们大晚上进宫?”

小厮:“是,陛下身边的人现在就在王府外面等着您和王爷呢。”

没有直接闯进来, 是给贝辞面子。

贝茶点了点头。

皇帝将徐妍接到宫里那么久了,是该有些行动了。

回头看了看书房的方向, 贝辞也走了出来,看到她的时候, 微微颔首:“走吧。”

贝茶又看向凉倦,夜色下看着格外委屈又落寞,心中突然升起了股浓浓的愧疚,莫名觉得自己玩弄了对方的感情。

干咳了一声:“我走了, 你晚上早点休息。”

凉倦抿抿唇,明显很不开心:“我和主人一起,我在外面等着主人就行。”

贝茶想想, 带着个仆人去应该也没什么大事,见贝辞也没有反对,点点头同意了。

走到马车旁边的时候,宫里面来的兽人就在那等着,他们说:“贝小姐记得带着那个被诅咒的兽人,陛下点名要见。”

贝茶看了眼凉倦:“好。”

她想起之前沈修说的,现在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朝她身上按,说她引发了上天的怒气。

所以,凉倦身上的诅咒,也要怪到她头上?

凉倦跟她单独坐了架马车,等贝茶坐好了,他偷偷瞧了眼贝茶,又低头看了看她放在腿上的手,试探性的摸了过去,结果贝茶刚好抬手拢了拢头发,错开了。

凉倦身体一僵,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碰,可刚刚,贝茶的举动都已经说明了一切,怎么突然又缩回去了?

难道是他刚刚会错意了?

“主人?”

贝茶也挺尴尬了,那股冲动没了之后,她再看凉倦就真的很平淡,根本没有刚刚那么热烈,更不足以支撑她选择凉倦和他共度一生。

“凉倦,你今天转了一天,挺累了,要不休息休息?”

凉倦微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富贵插话:“她的意思是,委婉的拒绝了你。”

“我以为你们俩睡都睡了,没想到连追求都没追求成功。”

凉倦捏着蛋推开窗户直接将它扔了出去,随后可怜巴巴的盯着贝茶,就仿佛被抛弃了一样,近乎哀求的说道:“主人,你刚刚明明……”

贝茶再次尴尬的抬手拢了拢头发,如果她真的要开始一段感情,那她必然会对这段感情负责,可现在,她对凉倦,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支撑她和凉倦共度一生。

她和凉倦,是种不平等的感情,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做出不负责的承诺,以至于未来某天再伤害了凉倦的心。

贝茶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凉倦突然堵住了她的嘴,食指按住她的唇瓣,他脸庞离贝茶的脸很近,彼此的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主人今天也累了,现在休息会儿吧,等会儿就到皇宫了。”

贝茶眨眨眼,心里的那股冲动又上来了,凉倦在某些时刻懂事的让人心疼,他甚至都不会让她感到为难。

明明他才是应该感受受伤难过的那个,偏偏现在却反过来照顾她的情绪,免得她尴尬。

想说什么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闭嘴沉默不语。

凉倦扶着贝茶的肩膀,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小奶音放轻:“主人休息会儿吧,到地方了我叫主人。”

贝茶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贝府离皇宫不是很远,贝茶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到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颗放大的蛋。

富贵见她醒了冷哼一声:“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儿子说扔就扔!”

贝茶:“……”

她真的觉得这颗蛋要忘记自己的亲爹是条龙了。

还有,为什么每次这颗蛋来她都没有任何感觉?难道是她的警觉性降低了?

她问了富贵这个问题。

富贵骄傲:“我们龙就要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不然怎么搜罗好东西?”

贝茶想起巨龙整个洞穴的宝贝,感情都是这么来的?

富贵见他们都下了马车要进皇宫:“我也想去,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

贝茶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抱着龙蛋,反正外表也是蛋,那些仆人见不是什么危险武器,看在贝辞的面子上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

于是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去找皇帝了。

到了地方,贝茶学着贝辞行了一礼,凉倦学着贝茶向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眼角抽了抽:“……起来吧。”

贝茶站直之后看到上次在狩猎场里面的那个长乐公主也在,她正和身边的雌性有说有笑的玩闹,察觉到她的视线,长乐抬头,目光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反正意味很明显的就是在看热闹。

长乐:“这个就是占了你身体的孤魂野鬼?”

长乐身边的雌性就是徐妍,她瞪了了贝茶一眼,回长乐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是,就是她。”

皇帝抬手示意她们先不要说话,他看了看贝茶,又看了看贝辞:“贝爱卿,这件事你怎么说?”

贝辞:“回陛下,臣身边的这个才是臣的女儿,至于您身边的那个,臣并不认识。”

“爹,您看看我,我才是您的女儿,您不要被那个孤魂野鬼骗了,我才是啊!”

贝茶听到那声爹一愣,听别人叫贝辞爹她还真有点不适应,感觉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贝辞:“真不认识,她和臣的女儿无半点相似之处。”

皇帝沉吟:“孙夫人,你怎么看?”

贝茶这才发现,今天屋子里的人还真不少,蒋家的国师,魏烨,还有徐妍亲妈,孙采之都来了。

孙采之在一旁看的直抹泪,她本来得知女儿醒了高兴的不得了,他们家又遇到了贵人,生活质量直线上升,那贵人不仅给他们钱财甚至还给他们找了好大夫。

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不认自己。

孙采之非常确定徐妍就是自己的女儿,她养了徐妍十几年,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徐妍什么小动作小习惯她都清楚的不得了。

怎么不就不是自己的女儿了?

一开始徐妍说自己是贝家千金的时候,她还敢教训徐妍,让她不满乱说话,可后来事情闹大后,孙采之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自己随便的一句话会害了自己女儿。

甚至,自己的女儿近在眼前她都不敢认。

孙采之狠狠心道:“不是草民的女儿,她自醒过来开始,就说自己是贝家千金,能说出好多在王府的私密事,甚至还有和魏公子的一些……私事。”

皇帝目光转向魏烨:“魏烨,你来说几件你和贝小姐之间的事,来问问现在这个贝小姐。”

魏烨看向贝茶,他也想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按他前世今生对贝茶的了解,明显徐妍才是真正的贝茶,可眼前这个贝茶又是怎么回事?

贝王爷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魏烨还想要将贝辞拉到自己的阵营,实在是不好太过得罪对方。

徐妍突然开口,语气轻柔:“烨哥哥,你问问她知道我去年上元节灯会送了你什么吗。”

贝茶满脸冷漠:“不知道。”

徐妍激动的拍了下桌子:“陛下您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假的!您可得替我做主呀!”

贝辞接过话:“不知道能让臣问几句吗?”

皇帝看了看他们:“问吧。”

贝辞看向徐妍:“你十二岁那年,刚刚来到贝家,我曾送你一件物品,是什么?”

徐妍愣住,她完全不知道这些,支支吾吾的:“我只记得这两年的记忆,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贝辞:“小女的身体十四岁时被孤魂野鬼所占,臣想尽办法也未能赶走这孤魂野鬼,又不敢伤及小女的身体,所以才容忍这孤魂野鬼两年之久。”

“眼前这个冒充臣女儿的雌性才是真正的野鬼。”

徐妍眼神慌乱,当时她撞到脑袋,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在另一具身体中重新活了过来。

而且还成为了千金小姐,不仅如此,还能和王城内众兽人所公认的天之骄子接触,就在她和魏泽商量好,之后给魏烨下药,即将成功的时候,她竟然又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体。

这让她怎么可能接受?

后来得知来给自己看病的人就是贝家的人,她才开始动了歪心思,毕竟她在贝府两年,贝辞虽然对她冷漠,但从来没有缺她的任何东西,外人也总是说贝辞多疼爱她。

徐妍以为他们之前就是如此相处的,所以她猜贝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换人了,她才敢如此胆大。

因为贝辞根本不是什么负责的父亲,她说出这两年的事,说不定贝辞就将自己认回去了。

但万万没想到,贝辞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假的。

徐妍也不是没想过收手,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和贝辞对抗简直是异想天开,但还没等她做出决定,皇帝的仆人就将她带到了宫里,告诉她她必须是是贝小姐,不是也得是。

她看了眼皇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皇帝沉默不语,看向国师,他们的谣言都已经散播出去了,处处针对贝辞,让贝辞处于劣势,可如果此事就此作罢,谣言的矛头都将指向徐妍。

对他们来说倒没有什么损失,但对贝辞也没有任何损失。

皇帝想要贝辞手中的兵权实在是太久了,更何况,贝辞是一个哪怕他拿走了兵权都不放心的人。

现在是和平年代,和平到大多数百姓都忘了贝辞代表着什么,但皇帝没忘,贝辞就是他们大楚的招牌,只要他活着一天,晋国就不敢随意出兵。

不然晋国的士兵最近也不会只敢小打小闹的骚扰他们。

可就算是招牌,皇帝也不想要了,他们大楚那么多的优秀将领,难道缺贝辞一个吗?

国师接收到皇帝的眼神,朝贝辞的方向走了几步:“贝王爷,前几日我观察到天相异常,必有大乱。”

他看了眼贝茶继续说:“贝王爷有没有想过,也许此时的贝小姐并不是您的女儿,她只是个孤魂野鬼,但能言善道,哄骗了您。”

贝辞语气肯定:“她就是我的女儿。”

国师回头看向皇帝,语气同样肯定:“陛下,看此情景,贝王爷已经被孤魂野鬼迷的神志不清,还请陛下杀了这孤魂野鬼以救贝王爷,和我大楚。”

贝茶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今天不是为了辨别真相,也不需要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贝茶哪个是假的,只是看贝辞维护哪个,就杀了哪个。

如果贝辞反抗,就借题发挥,如果贝辞极力阻拦,那谣言就能说,贝辞神志不清无力回天,杀了他才能平天怒。

可以说计划的非常优秀了。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贝茶真的很想问问贝辞,问问他知不知道沈修什么时候篡位,她有点想动刀子了。

尤其是,在皇权压制下,道理讲不清楚,皇帝必须要你死的情况下,贝茶觉得动刀子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她感觉贝辞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

毕竟在冷兵器时代,贝辞以一敌百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可以。

兽人世界,强者为尊,更何况,万一打不过,他们还有蛋,逃跑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贝茶跃跃欲试,贝辞同样跃跃欲试。

皇帝正想下命令的时候,突然看到他们父女俩目光都格外……期待,似乎就等着他下令一样。

这套路似乎不太对啊。

皇帝斟酌了下:“贝王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有。”贝茶开口。

皇帝:“……”

朕没问你!

他调整了下坐姿,淡淡开口:“你说。”

贝茶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国师其实和某些路边摆摊算命胡说八道的骗子没什么区别。”

皇帝:“放肆!”

贝茶无辜:“我说错了吗?”

贝辞:“没有。”

凉倦:“主人说的对!”

富贵:“是的是的没错!”

皇帝原本卡在嗓子眼的话突然顿住,目光看向富贵:“这颗蛋……会说话?”

国师立马站出来:“陛下,这恐怕又是那孤魂野鬼的妖术,此时不杀恐生变乱。”

富贵要说什么的时候,贝茶捂住了他的嘴,这次位置找对了。

要不是刚刚凉倦出口说话,国师差点都忘了他:“还有这个奴隶,他是被上天诅咒的,如今在贝家,说不定整个贝家都被诅咒了,甚至还可能影响我们整个大楚的运势。”

贝茶挡在凉倦身前,冷冷的开口:“那国师觉得应该怎么办?”

国师冷哼:“该杀。”

贝茶心中陡然涌上一股怒火,刚刚不管他们怎么说她都像是在看戏一般,可国师提到凉倦,说凉倦是不详,她突然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暴躁,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就好像自己珍藏着的宝贝,谁都不许说他一句不好,更别提要动手毁了他。

贝茶压着心中的火气:“你动他一下试试看?”

国师冷笑:“动他又如何,你一个孤魂野鬼,别仗着蛊惑了贝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贝王爷只是被暂时蛊惑了而已,等我们除掉你,贝王爷自然就恢复正常,大楚也将更加繁荣。”

皇帝频频点头,似乎很是认同:“贝爱卿,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贝辞重复了遍刚刚贝茶说过的话:“我认为,国师和某些路边摆摊算命胡说八道的骗子没什么区别。”

国师:“看来王爷被他们害的不浅,请陛下下令将那两个兽人抓起来祭天。”

贝茶看向皇帝。

皇帝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兽人最怕的就是有软肋,很明显,贝茶在意凉倦,贝辞在意贝茶。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按理说,贝辞也不是傻子,但现在了,他肯定能察觉到自己的计划,可淡定的竟然没有一丝慌乱,是假的不慌,还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皇帝稳了稳心神,反正一切今夜都得结束,明天上朝就给群臣一个结论就行。

于是,他决定先拿凉倦开刀,如果贝茶没忍住动手,那就趁机也抓了贝茶。

毕竟他都已经决定先不计较此事了,贝茶该上赶着捣乱,抓了她合情合理,之后再随便安排个疾病,让她直接死在牢里。

随后在说贝辞因为被妖孽迷惑,神志不清,疯了,不得已他只能杀了他。

计划非常完美。

如果贝茶忍住没出手,皇帝觉得不可能,就刚刚国师仅仅只说了一句话,她就没忍住,更别提他现在要杀凉倦了。

肯定忍不住。

皇帝先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大堆做铺垫,最后仿佛无可奈何了一般:“也只能先将凉倦杀了祭天,看看天意如何。”

他看了眼贝茶,见她确实快忍不住了,直接下令:“来人,将凉倦抓起来。”

贝茶确实忍不住,如果不是因为贝辞在这里,她早就动手跑路了。

她四海为家习惯了,没有固定留在哪个地方的必要,更别提在这陌生的年代,她在哪里游荡都行。

可贝辞不行,她不知道贝辞是要不要继续留在王城,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随性牵连到贝辞。

她看了看皇帝:“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皇帝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她突然说这种话:“聊什么?”

“对您没有坏处。”贝茶说,“左右你都让我死,就当听一听遗言。”

皇帝思索良久,忽视了国师说妖言惑众的话,单独留下了贝茶。

贝茶拍了拍富贵:“去把宁哲带过来。”

富贵:“是精灵国的国王吗?我和他不是很熟呀,他会来吗?”

“会来。”贝茶大言不惭:“他是我的好朋友。”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彻底震惊了,他不自觉的站起身,精灵,那是只在传说中出现的物种。

精灵和人鱼一样,都是陆地兽人所信仰的,前者对他们来说,能够呼风唤雨,后者是海洋之王,而海洋孕育了他们。

他们如果对海洋不敬,就会受到惩罚。

皇帝稳了稳心神,坐下:“贝小姐,你可不要随便找一个兽人糊弄朕。”

贝茶瞥了他一眼:“糊弄到不至于。”

“不过,有些事,我想先和你算清楚。”

“第一,你的国师确实是个只会胡言乱语的骗子;第二,我知道王城内的谣言都是你散播出来的……”

“你放肆!”

贝茶被打断,沉默了下:“你只会骂这句话吗?”

皇帝被反驳又想说放肆,但想到刚刚贝茶说的话只能憋回去。

贝茶见他安静,继续说:“这些谣言破除很简单,只要我带着精灵在王城内走一圈就行。”

“您说,一个能呼风唤雨,能让百姓在遭受天灾时,在干旱时,在涝灾时,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精灵能获得民心,还是一个只会动动嘴皮的国师能获得民心?”

此时,富贵带着宁哲来到了这里。

宁哲看到贝茶依旧是带着副面具的样子,微微一笑,温柔又无害:“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贝茶想了想,真诚问道:“你能表演一下呼风唤雨吗?”

“这关系到好几条兽人的命。”

关系到她要不要动手杀人。

宁哲颇有些无奈,但还是抬起手,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手指一点,突然响起惊雷,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

皇帝连仪态都顾不上,连忙跑向窗户,回头看宁哲恨不得将他供起来。

宁哲手指又点了下,雨顿时就停了:“我能走了吗?”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还挺想和贝茶在陆地逛逛,毕竟自从贝茶走了之后,他就总是想起贝茶。

但他们精灵,出现在传说中就行了。

“走吧。”贝茶突然将宁哲叫过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帮你。”

宁哲还真有:“那你解决完事情来找我吧。”

贝茶爽快答应,大家有来有往才能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嘛,虽然当时他们在精灵国过得不怎么愉快,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当朋友。

充满利益的那种朋友。

皇帝倒是想留宁哲,但一阵金光闪过,宁哲就消失了,他才意识到这颗蛋似乎也不简单:“那,那颗蛋?”

贝茶坦然:“哦,龙蛋而已。”

皇帝都想给贝茶跪了,又一个传说中的物种!

贝茶才不管皇帝心中的想法,她现在得去找凉倦,万一凉倦心思敏感,再因为今天的事没内疚就不好了。

结果,刚推开门就看到国师抽了把侍卫的剑正要朝凉倦动手。

贝茶眼神顿时凌厉,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直接刺入国师的腹部,避开了要害。

走到凉倦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国师:“想动他?”

贝茶:“除非先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