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55)(1/1)
余小晚直愣愣地望着他, 没有害怕,只有张皇失措。
“我……我也不知。”
这般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能取信他吗?
显然……不能。
呲啦!
他发狠地撕扯着她层层叠叠保暖的衣襟皮裘, 额角青筋跳凸,声音却还努力保持着冷静。
“好,我就当你也不晓得为何哑口不药而愈,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耶律月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寻过你!我死后还魂到朱钰贴身太监周显身上, 又离魂过来寻你,耶律月所为我亲眼所见!”
“呵,呵呵……”
撕扯衣裙的手顿住,耶律越突然笑了, 笑声阴仄, 脸颊痉挛, 琥瞳淬了毒般,只一眼便让她遍体生寒!
“好!我便当你来过, 且来了只在一旁看着, 根本不曾靠近过我!可你死了, 缠情作祟,我自该心痛难当, 为何丁点反应没有?这你又如何解释?!”
什么?!
那日她分明紧紧抱着耶律越,为何他没察觉到?!
尤其缠情, 他说他从未心痛, 这, 这怎么可能?!
震愕的神情,看在耶律越眼中却成了心虚。
“怎不解释?嗯?我等着呢,等你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说不得又能糊弄住我,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我,我……我也不知道,那蛊是你下的,你该最清楚才是,我真的……”
软糯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未说完便止住了,望着耶律越扭曲至极的面容,她突然意识到,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他绝不会信她,绝不会!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蜿蜒到发丝深处,浸染了身下锦被。
“晨之……”
“别喊我!”
拼命隐忍的他突然暴怒,不再扯她衣袍,转手狠命拽了她的里裤,不管她僵硬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嵌身而入,丝毫不曾怜香惜玉,只有恨之入骨!只有厌憎!
好痛!
不要!!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耶律越,粗暴残忍,与当年的时晟不相上下。
时晟如此,她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不爱。
可他如此,她……她心痛如绞,便是心知肚明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孽,是自己生生将他逼到如斯地步,是自己亲手毁掉了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明明什么都清楚!
却依然……
无法自控的难受。
“痛!好痛!晨之,我好痛!”
激烈的动作固然牵动了脆弱关节萎缩肌理疼痛难当,尤其干涩的身子连分泌唾液都有些困难,其他自不必说,火辣辣的痛,可这些统统都比不过心脏最柔软那处刀绞般绝望的痛!
“晨之……”
“晨之啊……”
“痛……”
“好痛……”
“晨之……”
她泪流满面,哪怕他动作再如何粗暴都可以,只求……只求别用那般憎恶的眼神看着她。
“求你了晨之,求你了……”
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苦苦的哀求,滞了他的身形,连动作仿佛都缓了些,可也仅是仿佛。
他闭眼喘了口气,微仰下巴,额角热汗铺陈,银丝粘在脸侧,缓停了片刻,突然乱石穿云!狂风骤雨!
“唔!嗯……哈啊哈啊……”
她承受不住哽咽出声,本该是伤心欲绝之状,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搭上那湿热眼角,却仿佛痴态难掩。
耶律越垂眸睨了她一眼,只一眼,气息骤沉,“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她头晕目眩,巨涛中的薄舟一般,狂风飓浪不曾摧毁她,独独这一句瞬间让她支离破碎。
她闭上眼,心如刀绞。
“睁开!!”
他突然停了动作,上手掰开了她薄薄的眼皮,手背青筋高凸,琥瞳腥红欲滴!
“我让你睁开眼!!不准闭上!看着我!是我!不是时望归不是玄临渊不是任何人!是我!!!来,告诉我!我是谁?说!我、是、谁?!!!”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悲痛欲绝,神智昏盲,只能不住喃喃着。
“晨之……晨之啊……晨之……”
殿外,暴雪狂风,殿内,帐摇床晃,本该是旖旎缱绻的白日宣淫,却成了崩坏的暴戾宣泄。
一次复一次,一日复一日,昼夜轮转,仿佛……没有尽头……
数九封城,百姓足不出户,战后事务处理完后,暂时无事可做,耶律越便整日留在殿中,曾经手不释卷,如今却被床笫之欢取代。
赵元守在殿外,心烦意乱。
这妖女,只会勾引王上行那淫|乱之事,王上身子骨本就不大好,这下更是被她掏空,长此以往,岂不是要英年早逝?
啊呸呸呸!
王上大难不死,必然能长命百岁!
至于那妖女,他定要让那人将她取而代之!
算了算,待开春雪化,那人也该来了。
虽说只是个丫鬟,却是陪伴王上最久的丫鬟,必然能成,届时……
等等!
那人尚是处子,奇淫巧技必然比不得身经百战的妖女,这可如何是好?
廊上小兵急奔来报,“莨菪子库存已尽,其余几味也所剩无多,这可如何是好?”
赵元正想到可恨之处,咬牙,“妖女!”
“欸?”
赵元陡然回神,轻咳一声,“你方才说什么?”
小兵一脸茫然,只得又复述了一遍。
赵元略一沉吟,“城中药铺可有?”
“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宫,属下尚未问过。”
赵元颌首,“剩下的药可供用几日?”
“最多三日。”
“如此……你先回去,我稍后问过王上再出宫寻药。”
“是。”
太好了!终于有理由进去,让王上稍事歇息。
他拽了拽衣襟拂了拂袍摆,挺直脊背,迈步如了大殿,行至内殿门前,探手敲了敲门。
“王上,臣有要事禀报!”
殿内哼吟瞬间消散。
定是王上停了动作,打算出来了!
赵元面无表情,喜不自胜。
挺直如松站等许久,不见王上出来,哼吟声倒是再度压抑不住,附着凌乱重喘,听的人脸红心跳。
他只得再度提高嗓门禀报。
“王上!有急报!”
哼吟声再度戛然而止,殿内终于有了那么丁点动静。
“晨,晨之,嗯……赵,啊!你,你先停一停,赵元他……啊!”
最后一声“啊”音,说不出的婉转撩人,赵元瞬间头皮发麻,脊椎险些炸开!
喉结情不自禁滚动一圈,他呲眉瞪目。
妖,妖女!果真是妖女!!!
一边假意提醒,一边又淫|乱勾引!连他这门外之人都不放过!简直,简直……
下作!浪|荡!不要脸!
这种水性杨花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淫|贱之人,绝不能继续留在王上身侧!
“王上!臣有急事禀报!王上!”
叫不应,干脆上手捶门。
接连捶了好半天,殿内终于响起脚步声,门哗啦一声打开,耶律越披着狐裘,冷面而出,锁骨微露,里面仅着单薄里衣。
赵元刚想说,雪冷天寒,王上多穿些,耶律越已淡眉紧蹙,琥瞳斜斜扫来。
“到底何事?”
听出了王上不悦,他也不敢再多啰嗦,赶紧抱拳禀报。
耶律越走到桌旁停下,探手拎起红泥小炉上煨着的陶壶,倒了杯茶。
“就为了这点小事?”
赵元一怔,赶紧解释,“王上曾千叮万嘱,莨菪子乃短时药,绝不可断,断上一日,时晟便可能恢复神智不受王上所控,所以臣才如此焦急。”
耶律越并未喝茶,只是蓄满一杯,便转身往回走。
“你有令牌,派他们出宫采买便是,这点先斩后奏职权还是有的,何必非要我出来?”
寥寥几句诘责,云淡风轻,却让赵元出了满手心的冷汗。
“那妖女蛊惑圣心,臣实在不愿王上沉迷媚术再入万劫不复之地!”
脚步顿住,耶律越回身睨了他一眼,“她是人,不是妖,何来媚术?”
“她死而复生,不是妖又是什么?”
“那是当日我让丫鬟装成三不救喂她的魂蛊,辅以招魂术,才得以死而复生。”
赵元噎住,忍了又忍,终不敢说出余小晚当日救下僵死两日的他行得那起死回生邪术。
可他又不甘他的王如此沉迷美色掏空身子。
“便是如此,她也是个妖女!会那蛊惑人心催人淫|乱的媚术!
那玄临渊奸诈如斯,依然拜她裙下!
时望归更是钢筋铁骨,却也为她成了绕指淫柔!
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就连方才在这殿门前,臣不过听了那么三两声,便也有些血液沸腾,这不也是……”
话未说完。
乓啷!
茶杯陡然砸下,滚烫的茶水溅了满地,碎渣迸裂。
赵元惊住,瞬间吞了声。
方才还云淡风轻的耶律越,陡然怒指殿门,“滚!!!”
“王上!”
等不及他自己出去,耶律越上前揪住他的襟口,拖着拖到门口,一开殿门,冽风卷着雪花呼啸而来,瞬间凌乱了他那满头银丝!
轰咚!
将他狠狠丢出!
“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内殿,违者格杀勿论!”
狐裘一摆,耶律越已转身复又回殿,守门侍卫赶紧上前关上殿门。
一直以来赵统领不都可以随意进出外殿守在内殿门前的吗?今日这是怎的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些懵然。
这也就是赵统领,换做其他任何人这般开罪王上,只怕早就推出去砍了八百遍了!
如今的王上可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真真儿是心狠手辣,连自个儿兄弟手足都能赶尽杀绝的那种狠辣!
整个耶律家族之人,只活了两个,一个是王上生母,如今软禁偏殿,整日以泪洗面,一个是王上三弟,如今已成了废人,还被禁了足,也是可怜的紧。
哎!
侍卫们叹息,伴君如伴虎,尤其还是如此毒虎,以后他们可得提着十万万分的小心,免得一个不慎小命呜呼。